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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几许-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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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你还客气哈,不够朋友了。”卢生故意板着脸孔道,顺势喝下手中罐里的啤酒。
  “好,我不跟你客气。”邵逸南拍拍老友的酒,脸上的笑容微微收住:“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你想先听哪一个?是那高速路口发生的殴斗事件,还是A大那位老教授的风流韵事?”
  卢生给邵逸南出了一道选择题,倒真让他脸上有了为难的表情,但他选择先知道自已的大哥是被谁伏击的。
  “先说说高速路口的打架事件吧。”
  “其实就是一群受雇的小混混搞出来的,打完架就跑了,据我掌握的情况,他们的老大是一个叫”大鲨嘴”的人,那人黑道白道上都有生意,也学着别人在做房地产,生意规模还不算小,手下还有一家娱乐场所,在江市也算是小有名气。
  那些打人的小混混,据说是“大鲨嘴”考验那些入帮弟子设的考题,说是他们只要敢对开黑色奔驰的车下手,就算他们入门过关,于是就有你哥被伏击的事,纯属意外。”
  “那我们可以报警抓那些人吗?难道就让我哥白白被他们袭击?”
  邵逸南喝了口啤酒,非常不甘心道。
  “反正也没有真正打出什么事来,就大事化小吧,不然的话还真没完了。”
  “以后别让我碰上这个叫‘大鲨嘴”的,否则我绝饶不了他。“邵逸南恶狠狠道,竟然用无故袭击别人来考验手下,简直就是猖狂。
  “好啦,不是还有一件事要我调查的吗?这个啊,恐怕比之前那个要复杂许多呢,我可费了不少功夫。”
  一提到另一件事,邵逸南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其实很不想面对五年前的事情,但他又不甘心,他想要把那女人的真实面目看得再清楚一点,让自已可以有信心继续对她打击报复下去。
  而今的他再次面对她后,报复心似乎在一点点动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启光,一九五七年生人士,现年五十七岁……”
  “直接说重点,我不想知道关于他的生平,你就说说他五年前和一个女生的不正当交易就行,这件事可是闹得全校都知道的。”
  邵逸南黑着一张脸打断卢生想要介绍李启光生平的话,叫他直接把调查的五年前的事说清楚。
  “阿南,你确定真的要把整个真相都翻出来吗?你真的觉得童颜就是你应该报复的对象吗?如果你知道了真相后,你会化解和她的仇怨吗?”
  卢生忽然语气变得有些哀伤道,邵逸南不禁回头看自已的好友,发现他的眼中竟然有了晶莹,一个大男人,突然这么感性,倒是让邵逸南微微有些吃惊。
  “卢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是想知道,才让你去调查的。”邵逸南还是催促他道。
  “说实话,阿南,如果不是去调查这件事,我不会知道童颜的过去会是这样的,一个在法学研究生班颇有前途的女孩子,竟然就这样被一个禽兽老师给毁了,我很替她不值,你知道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卢生,你能不能直接说重点?”
  邵逸南感觉自已的耐性在一点点被磨光,他更不希望从别的男人口中听到为童颜当初犯错开脱的话。
  “好,我说重点,”卢生生生吸气,努力克制自已的情感,并强调道,“希望我讲完以后,你不会为自已这么多年恨错了人而自责。”
  “快说!”邵逸南感觉息脑中的那根弦快要绷断了。
  “童颜当年之所以会走到那一步,是因为她的弟弟生了重病,她必须要有一笔钱,救她病重的弟弟。”

  ☆、209爱恨交织

  “什么病?”
  邵逸南的心终于开始慢慢往下沉,这就是童辉离世的原因吗?为什么童颜跟他说,童辉是在第二年的夏天过世的?
  “尿毒症,是一种需要做肾移植手术才能让人康复的病,手术费是十万。”
  “十万?就为了十万,她就上了那老男人的床?”邵逸南还是被深深刺激到了,对如今的他来说,十万算得了什么,他送给他的那些女人们,一次也不止十万啦,而童颜竟然为了十万出卖自已,背叛了他们的爱情。
  “邵逸南,我请你设身处地地为当时的童颜想一想,她一个在读研究生,哪里去找那么多钱替她弟弟做手术,她也是被逼急了呀。”
  “那她为什么不找我?我可以替她想办法啊?她可是我的女朋友,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邵逸南,这个问题就只有你们俩才清楚了,当时的你有能力帮到他吗?据我了解的情况,作为当时童颜的现任男朋友,邵逸南你,也不过一名穷学生,你根本没有能力帮她。”
  “我当时已经和邵家接触了,相信以邵家的经济实力,十万根本不是问题。”
  “那童颜知道吗?她知道你是邵家的二少爷吗?”
  卢生的反问让邵逸南一时无法回答,回想当初的情况,他去金市应聘工作,才知道自已是邵家的二少爷,是邵氏集团总裁邵启原在外的私生子。
  而童颜在A大什么也不知道,等他回A大时,她和李启光的事情也已经被闹得全校皆知了,而他一怒之下,就当着全校的人痛骂了她,并且果断和她分了手,后很快出了国。
  “她后来是怎么过来的?”
  “其实她和李启光的交易并没有完成,据当时的知情者说,他们俩正要那什么,李启光的老婆就去了两个人开房的宾馆,不禁搅了两人的好事,还拿走了那十万,让童颜的希望完全落空。
  后来她为了给病中的弟弟挣到做血液透析的钱,去了本市的皇家一号做公主来挣钱,后来的后来,她的弟弟还是过世了,她也就离开了皇家一号,情况就是这样。”
  卢生说完这一切后,眼中的悲伤之情还是挥之不去:“从我了解的资料看,当初童颜那么做,完全是出于无奈,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
  她第一次来飞机场接我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这女孩其实就是一汪清潭水,一眼就可以看到底,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她的眼神永远都带着不染世俗的清透吗?
  亏你身为她的前男友,两个人相处了近三年,你竟然不了解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儿,一个爱慕虚荣,把钱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女人,恐怕一开始就不会和你这个穷小子在一起,阿南,这件事,真是你错了,错怪了童颜,你该想想,还要不要继续报复她吧。”
  卢生的话无疑像是当头棒喝,让邵逸南曾经的仇怨全都烟消云散了,原来这一切竟然真的是自已误会了这么多年,当初为什么会怀疑她,不是爱之切,恨之深吗?
  她的丑事传得满校园皆知,还有那些照片,任谁看了也会相信她就是那样的女人吧。
  更何况所谓的绿茶女表不就是这样吗?外表看起来清纯又漂亮,素颜,长直发,还有清透的眼神,实则她们的内心更渴望是对物质的追求,外表是迷惑人的,内心却是贪婪的。
  邵逸南自动把当时有了丑闻的童颜归为了那类外表和内在完全不一致的坏女人,也无怪乎他会恨她这么多年。
  现在卢生替他把当年的情况全都了解清楚了,他的确是再没有理由把童颜当作仇人来恨,可是他又是不甘心的。
  从沙发上起身,邵逸南表现地十分焦躁:“卢生,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童颜,你说,我该怎么做?”
  “如果我是你,就该放下仇恨,不要再想着要去报复她。爱她,就好好待她,不爱,就放过她,任她自由行走。”
  “不,不可能的,我不会放过她,我现在对她的感觉——很复杂。”邵逸南表情痛苦道,他此时的心情真是难以用言语简单说明,有悔悟,有惆怅,有悲哀。
  当初的事情或许是他过于草率,但童颜也骗他骗得好苦,让他一直生活在对女人的极度不信任中,将感情当作儿戏,一直游戏人间,难道这一切不该是由她负责吗?
  邵逸南没有再在卢生那里多耽搁,驱车朝星海花园驶去,这一路上,那首《爱就一个字》一直萦绕在耳旁,张信哲的清亮歌声折磨地人快要疯掉,事实上,车载音乐并没有打开,那动人的熟悉旋律是在邵逸南的脑海中一直回响。
  童颜这五年来是怎么过的,童辉过世了,她唯一的亲人离她而去,她该有多孤单,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成了新的商铺,她可曾怀念过那些老房子?
  他想起了他们重逢后不久,在墓山遇到童颜的情景,她的神情带着淡淡的哀伤,那遗世而立的孤绝,却给他说不出的心动之感,原来自已对她的感觉一直没有变过。
  正如楚秦说的那句话,你有多恨一个人,不过是证明你有多爱一个人而已。
  他曾经以为自已在这世上最恨的人就是童颜,现在误会解除,他却已经分不清对她究竟是爱还是恨,爱恨交织的情感比单纯的恨或单纯的爱来得还要猛烈。
  星海花园别墅内,童颜又在拿着那些英文专业书翻看着,她其实不能完全看懂那些晦涩艰难的英文句子,但她只希望自已能更接近一点她曾熟悉的东西。
  她想,那四年的大学是不该白学的,迟早有一天,她还能把它们再拾起来,再运用上。
  邵逸南回来的时候,响动很大,别墅门打开来,楼梯处传来蹬蹬上楼的急促脚步声,童颜才惊觉时间已过去了很久,她坐在书房内快三个小时,然后她听到了邵逸南大叫着自已的名字:
  “童颜,童颜,你在哪里?”

  ☆、210他的忏悔

  声音急切而急迫,令她的心不由又紧了紧,不知道邵逸南这又是发的什么疯,找自已找得那样急,是怕自已飞了,还是逃了?
  邵逸南的确很着急,他从一进门就感觉屋子里静得可怕,时钟指向的时间是近十一点,但屋内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去,童颜更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邵逸南一边呼唤着她的名字,一边上了楼,他只想要第一时间看到她,确定她还在自已身边,他越来越感觉到,她会离开自已,在不久的将来,他怕那种感觉会成为现实。
  童颜打开书房的门,就看到邵逸南还在背对自已,急切地打开一扇扇房门寻找着什么。
  她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低低道:“我在这儿。“声音带着某种怯懦,像是怕再次激发他更大的怒火一般。
  邵逸南即刻转身,看到走廊尽头,一身淑女装扮的女子,头发在脑后梳成了麻花瓣,清透不施粉黛的容颜,仿佛笼罩在雾气中一般,给人不真实的绝美之感。
  此时的童颜仿佛应了那句古诗中的美句:“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邵逸南几乎是不顾一切地扑到她的面前,将她紧紧搂在了怀中,仿佛怕这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末了,他又把她推离自已身边,仔细用手指摩挲着她清纯的脸颊,描画她的眉眼,眼中的深情和眷恋浓得划不开。
  童颜不知道邵逸南为什么会这样,他的表现有点儿吓到她了,所以她整个人的反应是有些呆滞。
  一开始,她以为自已是不是又不知不觉得罪他了,所以他会这样急切地找自已,但是现在看来,情况好像不是这样,不过他受了刺激倒是真的。
  “邵逸南,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今天的表现好奇怪。”
  童颜直言道,她扬着头,仔细观察着邵逸南的脸,他的表情带着复杂的情绪,让她有些看不懂。
  邵逸南也在凝视着她,透过她,仿佛看到了她这五年来遭受的不幸,独自一人承受失去唯一亲人的痛苦。
  童颜是不幸的,为了弟弟,她承受了太多屈辱和痛苦,而身为她曾经的爱人,没有为她分担一丝一毫的痛苦,反而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在她的伤口上重重撒了一把盐,再狠狠把她一脚踢开,他真是太不像话了。
  深深的愧疚之情萦绕在心间,让邵逸南只想再次把童颜拥在怀中。
  而他的怪异举动让童颜更加疑惑不解,不由出声道:“阿南,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童颜,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能在你身边,真的对不起,童辉的过世一定让你难过死了吧?为什么他生病,你不告诉我,为什么当年要选择隐瞒我?”
  童颜被邵逸南的话惊得几乎要魂飞魄散,他都知道了?他什么时候知道的?谁告诉他的?
  难怪他的表现会这么奇怪,他是想要为当初对她的不闻不问表示道歉吗?可她能怪他吗?当时的他自身都难保吧,她怎么好意思去麻烦他,看着他和自已一起痛苦。
  “阿南,事情都过去了,为什么还要去提?”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是在恨着你的,因为我觉得是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童颜,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骗我骗得这样痛苦,让我以为……”
  以为她是狐狸精,专勾引可以给她钱的男人,以为她是外表清纯,内心银荡的女人。
  他当年真是错得太离谱,对她误会太深。
  “阿南,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当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会做出那样的丑事,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也得到老天惩罚了,它带走了童辉,剩我一个人孤独在这世上,这就是我最大的惩罚。”
  “不,你没有错,童颜,当年的事都是逼于无奈,你不要再自责好不好?我也不会怪你,从此后,我都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记恨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阿南,当年的事不必再提,我只希望你真的肯原谅我,放我离开就好。”
  童颜大大松了口气,邵逸南肯原谅她,不再记恨当年她背叛他们的爱情这件事,她已经谢天谢地,所以她趁机提出结束两人现在荒诞关系的想法。
  但邵逸南在这时也激动起来,他抓住童颜的双手,一脸急切道:“你要离开我?童颜,当年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不可以有要离开我的想法。”
  “阿南,我们已经回不去当年,又何必执着呢,你放了我,过你自已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人生,我们的轨迹终究是不一样的,何必要硬扯在一起呢。”
  邵逸南没想到童颜会这样跟自已说话,声音都不带什么感情的,让他怀疑她是不是还爱着自已。
  他狠狠摔开握住她的手,声音冷冷道:“你就这么急着想离开我?在我知道事情真相后,愿意原谅你之后,你就想着要离开了?”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的关系,实在不是什么……”童颜一时找不到更确切的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总之就是尴尬二字。
  她希望他们能光明正大地走出去,而现在,她仿佛是一个很不光彩的角色,一个有钱男人包养的女人,如何能光明正大地走在他身边。
  “你想怎么样?”
  邵逸南再次冷声问道,气势有些咄咄逼人。
  童颜的目光开始闪躲,她现在和邵逸南就是这样的关系,他是霸道总裁,她只是个可怜的打工女而已。
  “如果你想让我继续留在公司做事也可以,就是不要再让我和你……”童颜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你想离开我,找别的男人,过自已的生活,或是结婚生孩子,是吗?”
  “阿南,我有这样的想法,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
  “可是我不允许!”
  “你不要这么霸道好不好?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就放过我好不好?”
  “不可能,谁说我们不可能了?”

  ☆、211不认识他

  “那你的意思是,你会娶我吗?像五年前我们在一起时说过的话,你会和我结婚?”
  童颜突然反激他道,并且急切说出了这番话。
  邵逸南在这时却突然愣住了,他要娶童颜吗?那李明明怎么办?他可是承诺过,只要她可以醒过来,她就是他今生的新娘。
  那童颜呢?他还拿她如何?
  邵逸南目光中的迟疑落在了童颜的眼中,深深刺激到了她脆弱的神经。
  她其实根本没有指望他会脱口而出,说他会娶她的。
  曾经,他们热恋的时候,无数次提到过婚后生活的幻想,彼此描述,完美一副美丽的家庭画卷,是谁在家里布置装潢,买什么样的小饰,是谁在阳台上种花种草,是谁来修理坏了的灯管和水龙头,又是谁负责洗碗做饭,还有洗衣服。
  两个人常常因为意见不合而争得面红耳赤,又会在互相亲吻中原谅对方,然后重新开始一番热烈地讨论,再进行到吵架,又和好,周而复始。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下,现在想来都无比美好,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和梦想,那就是,要永远在一起,和柴米油盐的生活作伴。
  如今的他们,一个成了公司的大老板,一个还在打工一族中混着,家世背景的悬殊已生生在两人之间划下了看不到的巨大鸿沟。
  即使误会完全解除又怎么样呢,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仍然存在,是怎么也化解不了的。
  “童颜,我……”
  邵逸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刚才的那番话,他不能同时给两个女人婚姻的承诺,那样就是对三个人的不负责任。
  童颜只是勉强地笑笑,她根本就没有指望他会给她承诺的,所以她道:“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像你现在身处的家庭,你妈妈和你爸爸肯定要为你的婚事操心的,我不会怪你的,我们就到此结束,各自回到原点就好。”
  心里有种撕裂的疼痛感,童颜其实根本无法接受和邵逸南分开后,独自生活的事实,但她不能一直缠着他,缠到他跟自已结婚吧,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放过她,也放过他自已。
  童颜转身回了卧室,拿出了自已简易行李,邵逸南给她买的那些衣服什么的,她都没有收到行李中。
  她看着他,目光温柔道:“我今晚住这儿的客房,明天我就搬回去,之前的一切我们就当是没发生过,希望你和庄家的生意能一直合作下去,算是帮我一个大忙,我们就真的谁也不欠谁了。”
  “童颜,你就这么想急着和我划清界线吗?”
  邵逸南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痛苦,他真是痛恨命运的作弄人,如果他早知道童颜当年是为了不想他分担她的责任和痛苦,才会撒谎骗她,他也不会选择出国去疗这段心伤,他就不可能和李明明结识,更不可能为了挽回她的生命,许下那样的诺言。
  一切还有转寰的余地吗?
  无法阻止童颜要去客房住的决定,邵逸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连人带行李进了客房,然后当着他的面关上了房门,隔绝两个人在两个世界。
  邵逸南的心底是从未有过的难过和绝望。
  再次来到平安医院,住在豪华套房病房内的李明明正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半倚在铺有雪白床单的病床上,她的身前是吃饭的小桌,桌上则是流质性的食物,由一名经验丰富的年轻女护士,正一勺一勺喂她吃东西。
  见邵逸南来了,女护士起身跟他行礼打招呼:“邵先生,您来了。”
  “张护士,真是辛苦你了,明明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邵逸南一边靠近床边,一边笑着询问那位姓张的年轻护士。
  护士小姐小脸一红,羞于邵逸南如此多金俊帅的男子,还这么有礼貌,有亲和力,所以她也腼腆开口道:“李小姐的情况比刚刚醒来的时候好很多,她现在可以自已慢慢咀嚼食物,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不用吃稀粥之类的流食了,可以适当吃一些需要大力咀嚼的东西。”
  “那真是太好了。”邵逸南由衷地叹道,他看着床上的李明明,女孩儿的脸颊已开始变得红润丰满,不再是因为躺了三年而凹下去的高颧骨的样子。
  她的眉眼是淡淡的颜色,却也不失清纯可爱。
  李明明一边吃食物,一边听到邵逸南在她耳边轻唤:“明明,还记得我吗?我是阿南学长。”
  听到邵逸南的唤,李明明只是抬眸茫然地看着他,眼中尽是陌生,显然她已不记得这个自称是阿南学长的年轻男子。
  邵逸南被李明明的眼神刺激到,心中划过一丝痛苦,对一旁的护士道:“她还是不认识我的样子。”
  “邵先生,詹院长也说过,李明明小姐的病情比较复杂,她在床上躺了三年,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恢复中,更何况她当年出事的时候,脑袋也受了伤,会出现失忆的情况也是在所难免的,你不要太难过好吗?相信他以后一定会想起你来,也一定会感激你对她的好。”
  这里的护士小姐都十分敬佩这位邵逸南先生,因为他守着这个叫李明明的植物人女孩儿已经三年了,她是真的很幸福,也很幸运,遇到这样一个照顾她如此细致入微的男友。
  听院长说,李明明小姐康复后就要和这位邵先生结婚,说他们是未婚夫妻也毫不为过。
  对李明明醒来后,却不认识自已,邵逸南感到很失望,也很难过,如果她一直不能想起自已是谁来,他们的誓言还能算数吗?他能在她不认识自已的情况下和她结婚吗?
  ——
  李香玲的婚礼终于如期举行,在那之前,身为伴娘的童颜被要求提前住到了李香玲的娘家,和她一起等着第二天的出嫁,这就叫做送亲。
  那天早上不过凌晨四五点钟,新娘子李香玲就起来换衣服,化妆,为了一整天的婚礼,她提前吃了些东西垫底,以免开始忙碌起来后,根本没时间吃东西。

  ☆、212婚礼

  童颜身为她的伴娘也没有闲着,替她穿好那样式有些复杂的无肩式婚纱,把裙摆给整理好,然后就等着化妆造型师来给她盘头化妆做造型。
  童颜则在一旁打下手,一会儿递眉笔,一会儿替粉扑,然后站在一旁看化妆师用一双巧手把五官还算不错的李香玲一点点变成美美的新娘。
  眉毛加深了颜色,眼睛则细致地描了眼线,贴上了双眼皮胶,加深双眼皮的效果,眼睑上更是粘上了假睫毛,让它看起来又浓又密,眨眼睛时就跟两只黑色蝴蝶在扇动翅膀一般。
  化完了眼妆,脸上的粉底也是少不了的,还要打上腮红,涂上唇膏,颜色不能太浓,有那么一点点淡淡的粉,再带上些水果的光泽,让嘴唇看起来莹润丰满,仿佛有水光一般。
  当李香玲的新娘妆化完之后,童颜和她的几个一起送亲的好姐妹都围着她特羡慕道:“香玲,你今天真是漂亮!”
  “就是,就是,害得我都想早点结婚当新娘子了。”
  “恩,恩,女人最美的时候,可不就是当新娘嘛。”
  “一会儿一定要抢到新娘子丢出的捧花啊。”
  “……”
  几个女孩子笑作了一团,童颜也笑,身为伴娘的她也穿上了白色的礼服,是有泡泡短袖的那种,裙摆撒开来,及膝,脚上蹬一双平底浅口鞋,鞋面上还有粉色的蝴蝶结,这样打扮的童颜,即使不化妆,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连给新娘子做造型的化妆师在看了童颜的长相之后都说,这伴娘可不能化妆,要是一化啊,那别人就分不清今天是谁结婚了。
  言下之意,童颜给李香玲做伴娘,简直就把新娘给比下去,成了路人甲了。
  当时李香玲还开玩笑道:“早知道就不请你当伴娘了。”
  童颜追着她闹了会儿,然后都消停下来,李香玲便开始着急伴郎的事情,并追问童颜道:“童颜,Eric什么时候到啊?他不会放你的鸽子吧?”
  对邵逸北会不会来参加婚礼,童颜其实也没底,他们之前自从那次邀请他来,就再也没有通过话,所以她也不确定他今天会不会来。
  “我再打个电话吧。”
  童颜拿出触屏手机,找到了那个电话号码,给邵逸北拨去了电话。
  这一次电话很快接通了,是邵逸北亲自接的电话。
  “童颜,你别再催了,我已经在飞机上,大概上午十一点就到,我不跟你说了,空乘在叮嘱关手机了。”
  “好,那我们等你。”
  童颜挂掉了手机,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能让自已的好朋友感觉结婚幸福,她也会觉得幸福的。
  “怎么样?怎么样?”李香玲一脸关切,急切地问道。
  其余知道这件事的花痴女人们也围了过来,问道:“听说那个MJ组合的门面Eric也要来,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会骗你们吗?他可是答应做我婚礼的伴郎,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李香玲在那儿卖弄着,还真是惹来一片艳羡的目光。
  “香玲,你是怎么认识那位年轻的大帅哥的?”
  “我每次在电视里看到他,都觉得他好看得不是人,那皮肤光滑地好像能掐出水来,一会儿我看到他,可以亲自掐掐他的脸吗?”
  “我也想,我也想。”
  一群花痴的女人们眼里冒着红心,已开始计划着要如何对邵逸北伸出咸猪手了。
  童颜听到这些女人们的话,都替邵逸北捏了把汗,她开始后悔为了李香玲的婚礼,把邵逸北陷于女人的包围圈中。
  他要是不小心真被女人给吃豆腐吃出个好歹来,她该如何向邵逸南,向邵家交待呢?
  还有他的歌唱组合和经纪公司,恐怕都饶不了她吧。
  童颜越想越觉得后悔,干脆把新娘子李香玲拉到一边,小声对她道:“香玲,邵逸北来参加你的婚礼,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可不能让他的安全有任何闪失,要是他出了什么岔子,我可就没脸向他的家人,公司交待了。”
  “哎呀放心吧,童颜,我那群朋友啊,都是嘴上说的厉害,等会儿她们要是真的见到Eric;恐怕早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怎么还敢上去对他又掐又摸啊。”
  李香玲的话让童颜稍稍放了心,只要不对邵逸北造成太大的困扰就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婚礼将在中午的十二点,在本市一家名叫美丽阳光的大酒店进行,到时候会席开六十桌,把新郎新娘的亲戚朋友都请到一起,大家都来关注两位新人的热闹婚礼。
  飞机上的邵逸北没有忘记要隐藏自已,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牛仔服饰,一八七的身形包裹在帅气的牛仔服中,更让他显得帅气有型。
  头上一顶鸭舌帽,脸上是大黑超和大口罩,这样的装扮,就是他的二哥邵逸南也别想认出他来。
  下了飞机后,邵逸北便低调地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带他去美丽阳光大酒店。
  那出租车司机一看他这打扮,又联想到他是去酒店,而且听他的口音是外地人,又声称是去参加婚礼的,不由让司机调侃道:“先生这身打扮,是怕被别人认出来吧,你这是打算去抢新娘吗?”
  听了司机的玩笑话,邵逸北心情也颇好:“我可不是去抢新娘的,我是打算把伴娘给抢到手。”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调皮地做了一个把手掌捏握成拳的动作,让司机不由相信他的话是真的。
  “这么说,那伴娘是大美女咯,你很喜欢她?”
  “恩,她的确很美,我也很喜欢她,她让我觉得黑夜不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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