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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生南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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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过?”周居翰有点儿乐,露出滑稽的表情,“我不放过谁了?任何人,都得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买单。曹阿姨,我这个人喜欢就事论事,您可别觉得我是在针对您啊。换了冯老的孙女儿,我照样还是上门,要个说法。”
  “……”
  他叹惋:“不过冯老的孙女,还真是干不来这种事儿。”他又顿了顿,体己地对她说:“您对佳莹,平日还真是疏忽了不少啊。”
  曹立清被他噎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像是第一天才认识这个人。论口才,十个曹立清也不是周居翰的对手。她被他说得脸都涨红了,偏偏还没法反驳。
  母亲这样被诘难,曹佳莹不能再忍了。她含着眼泪,咬牙说:“我去道歉,我明天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张小檀道歉。你别再为难我妈了,求你了!”
  她弯下腰,狠狠鞠了一躬。
  周居翰收了笑容,站起来说:“很好,一人做事,就该一人当,我静候你的佳音。”
  玄关的地方传来大门被人关上的声音,曹佳莹望向母亲,一头就扎入了她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刚才的委屈和害怕都发泄出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为了一个张小檀,他这么劳师动众的,他……他还给你那么大的没脸,我要告诉周司令去……太欺负人了他……”
  曹立清被女儿吓得心惊胆战,一边安慰一边劝她打消这个念头。
  这人来一次就够了,要是再多来几次,她们孤儿寡母的,还真是招架不住啊。
  惹不起,躲得起总行吧!
  作者有话要说:  转折。
  要撒糖了。

第三十九章 云烟(1)

  隔日是礼拜一, 廖青在班里开了个会,先是说了一下大家近期的学业和课题, 然后说了和北理合作的事儿, 接着就是大师兄李成枢的发言,确认这次随行实习的人员。
  除了李成枢和张小檀, 葛玲和肖亮、曹佳莹也在名单上。
  下课了,廖青拿起书要走, 曹佳莹却支支吾吾地堵在门口。曹佳莹以前就是个喜欢爱闹的性子,廖青以为她又有什么鬼点子:“别闹了,老师还有事儿呢,快让开。”
  曹佳莹的脸憋得通红, 看看她,又看向张小檀。
  “怎么了?”廖青诧异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却看到了同样一脸茫然的张小檀, 心里更是一头雾水,“卖什么关子呢你?有话就说啊。”
  全班人这会儿都看着她了, 曹佳莹窘迫难当,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周居翰在后门的玻璃后面看着,一咬牙,对张小檀就是一个深鞠躬。
  “对不起!”
  不止是张小檀惊诧, 全班都哗然了。
  曹佳莹给张小檀道歉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有点天方夜谭。
  曹佳莹头垂得很低,也不管周围投过来的或诧异或猎奇的目光,一个劲儿跟她道歉, 不止把在她实验里把镁的剂量加了的事儿说了,之前好几次明里暗里为难她的也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全摊了,弄得张小檀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同学窃窃私语,看曹佳莹的目光也有些不对味了。
  都是同门师兄妹,做这种事情,还三番两次的,能不叫人鄙夷吗?
  张小檀没说接受,也没拒绝,到了后来,反而觉得没了意思。她转头朝窗外望了一眼,看到了站在玻璃窗后面的周居翰。
  他双手合十,放在耳边枕了枕。
  那是让她晚上睡个好觉呢。
  其实,对于曹佳莹的刁难,她是不怎么在意的。除了镁这件事,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她生来豁达,不会总是去记恨。
  可是,她忽然发现其实有个人把这些都记在了心里,替她担心,唯恐她晚上睡不好觉。
  不知怎么,张小檀的心里就是一酸,不受控制地弥漫出淡淡的甜。
  下课后,她和李成枢一块儿出了教学楼,远远就看到前面的白杨树底下站了个人。周居翰对她微微点头。
  张小檀犹豫了一下,和李成枢说:“你先走吧,师兄。”
  她垂着眼,没敢抬头看他。
  李成枢想要说点儿什么,最后,不知为何还是把话都咽了回去,他点点头,转身朝前面走去。
  周居翰走到了她面前:“怎么又穿这么少?”
  像老朋友关怀,也像体己晚辈,张小檀明明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平静的,可她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向他,眼泪笑着从眼眶里流出来。
  周居翰伸手去帮她擦,擦了两下,却越擦越多了。
  他把她拥入了怀里。
  “本来是想安慰你,照顾你的,没想到每次都让你哭。”
  张小檀没法开口,只能安静地把头磕在他的肩上。
  ……
  两人顺着街道走了很远。前面就是公园了,张小檀看到有个白胡子老爷爷站在门口的石墩子上卖气球,脚步就停了一下。
  周居翰看了眼她的神色:“等我会儿。”
  张小檀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小跑过去。远远的,她看到他笑着和那个老爷爷交涉,然后买回了两个气球。一个喜羊羊,一个美羊羊。
  挺劣质的气球,颜色很艳,但是看着说不出的喜庆,让人的心情也变得快乐起来。她伸手去接,谁知他把球往身后一藏,笑着看着她。
  张小檀不明白了,试探地伸出手。
  他这才笑眯眯地把气球塞进了她的手里。
  张小檀喜不自禁,就要收回手,却被他忽然擒住了手掌,紧紧地攥住了。在他灼热的目光里,她不免紧张。
  “记住了,有些东西,心里想明白了就一定要去争取,得到后就要牢牢攥在掌心里,不然,就像这两个气球一样,一旦松手,就会飞离。”
  张小檀似懂非懂。
  两个人在路边聊了很久,后来,太阳落山了,周居翰送她回了那个出租屋。时候不巧,天上下了雨。
  张小檀说:“我给你去找把伞。”
  周居翰在门口看着她,挑了挑眉:“防贼啊?不请我进去坐坐?”
  张小檀被他说得脸热了一热,连忙让开位置。
  周居翰进来,微微用力就将大门合上了。不轻不重的一声,不过楼道里太安静了,张小檀的身子微微停了一下。
  杂物间只有四个平方大小,就在客厅的角落里,很狭隘。她蹲在地上努力翻找着,可老天像是和她作对似的,平日很好找的东西,今天怎么都找不到。
  她懊恼地站起来,因为蹲太久了,起身太猛,头顿时晕乎了。
  周居翰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伸手,适时扶了她一把:“小心。”
  她的脸颊撞上了他结实的胸膛,霎时红了一阵。没等他说什么,她挤开他快步走出了杂物间。
  周居翰随后出来,就看到他背对着她杵在大厅中央:“找不到了,前几天还有的。”
  这孩子太实诚,说话都不会拐个弯儿——周居翰心里好笑,有心逗逗她:“该不会是你故意藏了起来吧?”
  听了这句话,她才像是炸毛了,猝然转身,涨红着脸瞪着他:“我没有藏!我为什么要藏?我为什么要……”
  她的话忽然像被生生掐断,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戏谑。
  头顶老化的白炽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周居翰踩着拖鞋,在冰冷的瓷砖地上慢慢走近他。两个人之间——只剩下毫厘了。
  她听到他轻轻地说:“你想我留下来?”
  张小檀的心跳漏了一拍,没有应话。
  周居翰:“嗯?”
  那一声尾音挑起来,像触电般击中了她的心脏,带起一阵阵难以言说的酥麻。她抿了抿嘴唇,不说话。
  窗外雨声密布,室内却格外安静。
  半晌,周居翰在沙发里坐了。张小檀转身去了厨房,给他倒了一杯茶。
  两个人挨着坐着沙发里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古怪。周居翰慢慢地吹着茶面儿,忽然问她:“最近在做什么项目?”
  “就是以前那些,高分子材料聚合啊热分析什么的。”
  “没有别的?”
  “有时也和医药实验室那些同学探讨一下。”
  “材料还有医药有关系?”
  “算是吧。有,有时也没有。”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周居翰笑了一下,很轻很轻。张小檀的身体顿时绷紧了,大气都不敢出。
  她没有回头,但是侧脸上火辣辣的,分明地感觉道有一道视线一直胶着在她脸上。
  过了很久,他终于忍不住回了一次头。
  他果然在看她,眼神很直接。
  他今天穿了件卫衣,下身是浅灰色的运动裤,牛筋收腰的,因为上衣有些短,腰上的收拉绳从衣角下露出了半截。
  不穿大衣的他,身体健壮,肩膀宽阔有力,很舒展地伸直了双腿,一直延伸到台几下。
  他的目光扫过她脸颊,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
  “最近很累?”
  “……没。”
  “有点儿干裂。”他伸手要摸她的唇,惊得她忙侧头躲开。
  那手指就这样擦过了她的脸颊,带起一阵微微麻痒的战栗。周居翰望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把手收了回去。
  他闭了闭眼睛,问她:“有烟吗?”
  张小檀:“……我不抽烟。”她看了他一眼,他也在看她,目光没避。她咬了咬牙,“楼下有小卖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往常,他是只抽部队特供的烟的。这会儿,他忽然没有那么多讲究了。这会儿,他只想来点儿什么,烟也好,酒也好。
  “云烟最好。”
  张小檀和他到了个招呼,拿了钱就去了门外。等待的时候,周居翰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不大的房子,装修也挺简陋的,不过被她收拾地特别干净,墙壁上挂着她自个儿画的油画,有一副是《梵高的星空》。
  他站起来,走过去,将手覆盖在上面。
  外面雨声阵阵,噼里啪啦像敲在他的心上。画不是很娴熟,但是画地很认真,底色就上了两层。他慢慢抚摸着画布,仿佛就在抚摸作画者的手。
  如果是那样,他想,她一定会马上缩回去。
  她的手,和她的身体一样,娇小柔软,根本不像个从小就干粗活的。
  张小檀回来了,买了一包软包的。她在门口弯腰换鞋子,发梢上沾了一些水,湿漉漉地贴在白皙的颊边,有几分狼狈,也有几分……妩媚。
  她换上了那双粉色的小棉拖,裤脚有些短,露出了洁白光滑的脚踝。
  抬起头来,才发现他站在远处看她。小檀不自觉伸手顺了一下颊边滑落的发丝,有点儿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想了会儿,她还是走过去把烟递给他。
  “只有这个。”
  周居翰的目光在她脸上缓缓扫过,然后,落到她手里的烟上。
  他没有去接,她的手就有些发抖了。半晌,她实在是守不住了,颤巍巍地抽了根出来递给他。
  他这才伸手接了过来,问她:“火呢?”
  张小檀忙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一抬头,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那烟嘴已经含在了唇间。她怔了两秒,默默地点亮了火。
  火苗在两人之间窜起,照亮了彼此的脸。
  张小檀不经意地抬一下眼帘,发现他一直都在看她,眼神直勾勾的。她愣了一下,低头收回了打火机。这时,听见他在她头顶说:“我很少抽烟的。”
  她强笑了一下:“那是为什么……”
  周居翰说:“因为你。”
  张小檀抬起头。
  周居翰看着她:“因为你在这里。”

第四十章 云烟(2)

  周居翰看着她:“因为你在这里。”
  时间似乎静止了。
  过会儿, 张小檀不自在地侧过了身子。她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我去洗个澡。”说完快步离开了。
  浴室里传来清晰的水声,周居翰却在她那个狭小的房间里打转。
  这房间来过一次, 今天是第二次。床单换过了, 他记得上次来时, 是浅蓝色的纯色床单,现在却换成了米色的。
  张小檀擦着头发进来, 看到他在,明显怔了一下。
  周居翰抬头, 也看到她了,没一点儿尴尬:“床单换过了?”
  张小檀点点头:“……弄脏了。”
  周居翰说:“挺好看的。”他在床边找了个位置坐了,复又从桌上捞起了那杯已经冷却的茶,不咸不淡的啜一口。
  张小檀站在原地老久, 直到他喝完了半杯茶,抬起头问她:“站门口做什么?”
  她这才挪了步子过来。窗外刮进一阵风,把大开的房门碰上了, 张小檀心里也惊了一惊,站起来。
  周居翰却比她快了那么一会儿——他走到窗边关上了窗户。
  张小檀只能在床上坐了下来。床是硬的, 不过当初为了贪图舒服, 铺了两床被褥, 这会儿整个人似乎都要陷下去了。
  周居翰挨着她坐了,冷不防说起:“今年有22了吧?”
  张小檀嗯了声。
  “除了李成枢, 这些年还谈过别的男人嘛?”他抿一一口茶,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出于长辈的关心, 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张小檀的心却像被扎了一下。她冷冷地回:“你想知道什么?”
  周居翰看向她。
  张小檀不屑:“没有怎么样?有又怎么样?这个您也要管吗?还是,您又要说,‘我是为你好’。”
  周居翰说:“别总是含枪带棒的。”
  张小檀没有说话,心里却在冷笑,明明每次都是他不客气在先。难道,态度客气就是真的客气了?语气是平和的,可是他话里的内容不客气。
  他把她当什么了?
  她尤其讨厌他这样的试探。
  “如果我说有呢。”
  周居翰掀起唇角笑了一下,嘉许地望着她,眼睛里似乎有话,说你这个小姑娘,长行市了,厉害了,还学会找个两个三个男人了。
  “说说。”
  “说什么?”
  周居翰说:“说说你的那些男人们啊。”
  张小檀咬住嘴唇,冷冷地看着他。周居翰也看着她,脸上在笑,眼睛里冰冷一片。
  这样看着看着,气氛终于不对味了,不知道是谁先抱住谁,是谁先撕扯谁的衣服的,两个人滚到米色的床上,像打架,也想发泄,唇舌交缠着。
  不过很快,她就败下阵来,被他捞起腰压进床里面,他轻易就伸入她的衣内,握住她一只小乳鸽,没轻没重地搓揉起来,像把玩着发热的面团。
  他的掌心有些粗糙的茧,手掌宽大,力道有些蛮横。以前他不会这样,这是真被气到了。分明是粗鲁的,灼热的呼吸无所顾忌地喷在她的脖颈处,她心里却生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竟然还有些兴奋。
  莫名地羞耻。
  张小檀把头埋入了被子里。
  夜半的时候,他起来喝了杯水。张小檀早就醒了,久久没见他动静,不由翻过身来。
  月光里,他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端着那杯水慢慢喝着。她的目光从他的下颌下移,看到了他的喉结,不时滚动一下。
  张小檀自问对性不是很渴求的,在读高一以前,她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第一次接触到,还是和同学放学时路过书摊看到的,就是以前那种台湾口袋本。
第一次看这种书,她的脸都涨红了,回去以后还做了一个不大好的梦,第二天起来小内裤湿漉漉的。那会儿,她都羞于见人。
  后来,班里有女同学恋爱了,她路过学校后面的小树林时也会看到情侣在接吻。那时候,她都是快步绕过的。
  她第一个情窦初开的对象,就是周居翰。
  那年暑假第一次去周家,周居翰不在,她和周茂霆几人熟悉了一下就住下了。夜半的时候,她下楼找水喝,却看到起居室里有亮光。
  走近了,有个年轻男人背对着她换衣服。傍晚下了一场雨,到了现在,外面还淅淅沥沥地响着,他的上衣全都湿了,正仰头脱下,扔在地上。底下是一条深蓝色的运动裤,也湿了大半,腿间那一团就很明显。
  虽然背对着她,他的身影修长高大,比她上美术雕刻课那些模型还要好看地多。但是她隐隐知道这样很不好,一时进退两难。
  他换衣的速度很快,捞了湿衣服站起来,回头就看到了她,甭管认识不认识,先是笑了一下:“你是……老张的女儿?”
  “嗯。”她飞快地垂下头,声音细如蚊呐。
  其实,他是个很注重个人修养和形象的人,往后,从来没见他在家里光过膀子。那一次,真的只是意外而已。不过,就那么一直留在她心里。
  她有时候脑子里就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后来……
  张小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由自主地往下移。不过,他下半身都窝在被子里。
  “看什么?”周居翰冷不防开口,惊了她一跳。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顿时跑光了:“没有。”
  “真的?”
  “……”
  他欺身过来,温热的胸膛压住她,把她牢牢栓入怀里。他低头,鼻尖搔弄她的耳垂:“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不老实。”
  张小檀耳朵一红,挣了两下。
  “这两年,没别的男人,是不?”他贴着她的耳垂问,火热的胸膛压迫着她,肉贴着贴,坚硬和柔软,感触鲜明。张小檀一颗心胡乱地跳着,仿佛接了电。
  他刚刚抽过烟,身上还那么点儿若有似无的烟草味没有挥发掉,微微呛人,又充满了男人味儿。他已经顶住她,后腰感觉到那硬东西,危险地勃发着。
  不过,那东西当然不是想顶她的腰,他想放进她里面。
  想到这里,张小檀的脸又不争气地红起来。
  她娇小的身体蜷缩在他怀里,好像失去了力气,虚虚地无处攀借。周居翰顺势搂住她,急乱地吻着她的唇。
  这姑娘是真的身娇体软,软糯糯地抱在怀里,就是团成一团都没问题似的。他一抱着她,就忍不住施力,想再用力一点,再抱紧一点,直到她一张小脸都憋得通红。
  有时候,真跟上了瘾一样。
  她比他小了整整十四岁,他对她有怜惜,有过刻意的照顾,也有过逗趣……唯独没想过会这么难以自拔。
  其实有时候想想,有这么个小妻子也是件不错的事儿。长得漂亮,温温软软,工作正经,交际圈也不复杂,累了一天回家还可以吃到热腾腾的饭菜,每天晚上还有人铺床暖被窝——怪不得他那些个老战友都念叨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吻了吻她颤抖的眼睫毛:“回头,跟那个姓李的小子掰了。”
  张小檀没理会他。
  这人总这么独断专行,叫人心里不爽快。
  他的唇滑过她的耳垂,贴到她的脖颈处,激起她一阵的战栗。他又和她说,语重心长的:“他有什么好?一个二十四五的小年轻,他懂得照顾你吗?你想要和他在一起多久,这些你都想过吗?”
  张小檀实在受不了,有点委屈:“我都跟你这样了,我还能跟他怎么样?”
  他听到她这句话就笑了,捞起她的下巴,把她更紧地揽进怀里:“过两天我要出公差,这段日子,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又是任务?”
  “嗯。”
  张小檀憋了会儿,才瓮声瓮气地开口:“小心一点。”
  周居翰笑了,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又不是巡逻护航什么的,只是在陆地上走,陪几个专家研究员去一趟西北,做个考察。”
  “这么巧?”
  “怎么说?”
  她把和北理合作,自己实习跟队的事儿跟他说了,期期艾艾的:“该不会咱们是一个队吧?”
  周居翰没跟她挑明:“你可以猜猜。”
  她不理他了,转过身去。他从后面贴过来,湿润的吻细细碎碎地落在她的后颈,也不着急,很有耐心地慢慢撩拨着她,直到她受不了,身子都颤抖起来,愤然转身。
  责难的话还没出口,他按住她的肩膀压到了床上,再一次低头。
  他的吻总是那么让人着迷,深深浅浅,虚虚实实,她伸手要去抵他的胸膛,被他反握了手腕,紧紧压入柔软的床褥里。
  他不让她动,她就动不了。
  她不满了,这个姿势不舒服了,像条滑溜溜的小鱼似的扭动起来,柔软的腰肢韧劲十足,不知道是不是在勾引他,撩拨地他要发狂,一用力,就掐住了她半截腰。
  她发出一声轻呼:“疼。”
  他忽尔低低地笑:“我会轻点儿。”
  她涨红了脸,嘟哝:“没个正经。”
  “我是从不假正经。”
  张小檀:“……”
  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互动的描述真的很像肉/文吗?
  像就像吧,改不了了'冷漠Jpg'

第四十一章 考察

  一周以后, 一帮人在首都国际机场集合了。
  除了研究所里跟着一道儿去的这帮学生,还有两个首钢技术研究院的资深研究员。
  男的约莫二十八/九岁的年纪, 是首钢技术研究院生物医药实验室的主任, 廖青的朋友, 叫骆晗;女的年轻些,戴着一副玫瑰金窄边框的眼镜, 是他的同事李沐然。
  “飞机到了,咱们走了吗?”廖青跟骆晗寒暄了半晌, 看了看腕表问。
  “还有领导没到呢,再等等。”骆晗说。
  廖青纳罕,瞥了他一眼:“什么领导,之前没听你提起过?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基础合作考察吗?你该不会耍什么花招, 私底下把咱们给卖了吧?”
  “怎么说话的你?”骆晗不乐意了,“是基础考察没错,可领导要来看, 难道我还能拦着啊?”
  廖青算是明白了,又跟他开玩笑:“哪位领导这么闲着没事儿干啊?”
  “怎么说话的你?领导还不是关心咱们工作吗?”
  两人扯着扯着, 后面就传来了鸣笛声。没过一会儿,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场外, 牌子不大起眼,如果不是挂着京A的车牌, 很容易就被人给忽略了。
  车门一开,薛常峰从驾驶座跳下来,绕到后排利落地弯腰开门。
  先下来的是个穿白衬衫的中年男人, 袖子卷得很高,发鬓有些斑白了,但是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的,大老远就喊骆晗过去了。
  骆晗跑过去后,车座另一边,一个穿藏蓝色军装的男人也踩着黑皮鞋下来了。看着只有三十出头,但是衔位不低,帽檐下一张非常英俊而出众的脸。
  “那不是……”葛玲吃惊地捂住嘴巴,回头看向曹佳莹。
  要搁以前,曹佳莹早扑上去“姐夫姐夫”地叫了,这次却低着头,噤若寒蝉的模样。他之前也说明白了,别老这么喊他,他跟她表姐半毛钱关系没有。
  能让他说出这种重话,她也是独一份了。
  这人向来就是个处世圆滑的人。
  “居翰、杨老。”先上去的反而是廖青,一身军绿,和他那身藏蓝倒是相得映彰,“怎么您二位来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杨忠笑道:“准备什么?咱们这是去西北考察,你以为是去游山玩水呢?你平日就这么工作的?当初你上这个位置可是老李力保的,可别给他捅什么篓子。你要不争气啊,老李面上可不好看。”
  “我就是随口一说,您还上纲上线了?”
  “甭管什么时候,工作都不能马虎。”
  “是是是,谨遵首长教诲。”
  ……
  上了飞机,张小檀被安排在李成枢身边的位置。李成枢帮她降了遮阳挡板,又把座椅上的包装袋拆了,抖开毛毯给她披上:“一会儿上了高空,可能会冷。”
  “谢谢师兄。”其实,她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这些日子,很多次都想和他摊牌,但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她想了想,真觉得不能再这么拖了:“李师兄,其实,我……”
  “你什么啊?”李成枢笑,“你能有什么啊?这段时间总不见你,上哪儿了啊?”
  “我有件要紧事跟你说。”
  “你能有什么要紧事?回头再说吧,出门在外的,别叫我心里落不下。”
  “……”她还想再说点儿什么,李成枢却好像兴致缺缺,转而问她,“渴不渴?”
  张小檀没办法,摇头:“出门前喝过了。”
  空姐过来提醒,他们关了手机,系上了安全带。飞机助跑一段后,带着振聋发聩的轰鸣声上了蓝天。
  张小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李成枢侧头过来看她,把手慢慢放在了她的手背上,安安静静地盯着她的脸庞,好半晌没说话。
  “你看他们,年轻真好啊。”廖青在后面悄悄对周居翰笑道。
  周居翰没有说话,转手抽了门杂志来看。
  两个小时候,飞机到了目的地。
  虽然是西部的中心城市之一,放眼望去,设施还是比较陈旧,三教九流候在机场外面,把条不大的马路挤得满满当当。
  有人举着牌子来拉客,薛常峰和另两个随行的警卫毫不客气地把人挡在外面。后来乘了出租车,兜了几个圈子停到了一家民营酒店门口。
  “条件简陋,大家艰苦一点。”廖青和自己的几个学生说。
  学生们纷纷表示,为了任务,不辛苦。
  张小檀被分到了和葛玲一个房间。乘电梯到二楼后,她和李成枢在过道上道了别,转身和葛玲一道去了另一边尽头的房间。
  葛玲一边插房卡一边问她:“你和李师兄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葛玲一提一拉,把门直接顶开,利落地插上卡,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她关门,又回头和她说:“装什么蒜啊?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张小檀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
  葛玲:“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上过床了吗?”
  张小檀真是吃不消她,抱起自己的背包去了靠阳台那边的那张床,低头整理,不搭理她。可是,她越不搭理,葛玲就越来劲,贴过来摇着她的胳膊:“说说啊,说说啊。李师兄那方面怎么样?他看着斯斯文文的,那时候是不是也特别温柔啊?”
  张小檀挥开了她的手,拿了衣服去了洗手间。
  “这么开不起玩笑。”葛玲嘟囔,扁了扁嘴,心里大大地哼了声。
  以为榜上李师兄就了不起了,还不知道曹佳莹怎么整她呢?也不知道曹佳莹上次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怎的,居然跟这个村姑道歉?
  她总觉得这里面有那么点儿猫腻。
  张小檀洗完后,换了一身睡衣,窝进自己的那张床。
  这时手机响了。她掏出来一看,是周居翰发来的简讯:“睡了没?”
  她打了几个字就发了过去:“还没呢'微笑''微笑'”
  那边又发过来:“想我?”
  “没有。”
  “不说实话是不?那我现在过去找你了,张小檀,你给我等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周首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可怜''可怜'”
  “说你想我。”
  她顿了一下,没好意思,鬼使神差地往浴室的房间瞄了一眼。葛玲在里面洗澡,放水的声音弄得很大。她一颗心又落了,小心地打字过去:“想你了'害羞''害羞'”
  他不依不饶的:“想我什么?”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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