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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漫天星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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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她耳边,轻声笑。
路闻耳朵热了热,而且敏锐地感觉到,来自他胸腔的,轻微的颤动。她舔舔唇:“我劝你不要这样。”
徐觅自动忽略她这毫无威胁的警告,另外半边身子也靠过去,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你说的……是这样?”
说话时,他像是在她耳边吹气,大片绯色从耳郭蔓延到脖颈,路闻挣扎了下,没有任何效果。
“这里随时有人过来……”
他不为所动。
“有人在等我们……”
气氛僵持两秒,路闻咬咬牙,开口:“是你先诱惑我的。”
徐觅眸色浓郁,眉梢抬了抬,像是在期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路闻心一横,踮脚,找到他的唇贴上去。她动作青涩,毫无章法可言,齿间似乎磕到一片软肉,传来男人的一记闷哼。
路闻停下来,很是歉意地看他,只一秒又被逮回去。
固定在颈间的手力道重了些,徐觅出声提醒:“不要分心。”
“可是你……”
“唔……”
完整的话语消匿于唇舌之间,化成软声嘤咛。
路闻感觉口中的空气越发稀薄,像是久违的高原反应。慢慢地,她感觉到有人慷慨地、善意地渡气过来,宛若一场溺水后的救援。
许久许久,她终于回到正常呼吸的状态,脚后跟也随之落了地。
两人维持着相拥的姿势,徐觅伏在她颈窝微微喘气,重复她的话:“这里随时有人过来?”
尾音上扬,出奇的好听。
路闻抿紧唇,又听他说:“有人等我们?”
说完,徐觅淡淡扫了圈周围,语气玩味,音色低沉:“那又怎样?”
此时路闻的唇色比抹了任何一款色号的口红都要娇艳,她下意识地探出舌尖,扫了扫唇。
头顶的阴影复又罩过来,他没有深入,只浅浅咬了下她的唇角。身体慢慢撤离,离她一臂之距站定。
被挡住许久的光亮重新照过来,路闻闭了闭眼,复又睁开。
徐觅若无其事地继续查看配件,方才观察路闻的表情,她的水平应该在两立。不算很突出,但肯定也花了功夫。
徐觅指着某一块区域说:“你可以在这里面挑一块,或者有喜欢的其他尺寸的板也可以。”
路闻听完上半句,径直走向了他指尖的方向,乖巧而又顺从:“我听你的。”
很快,她就拎着一块板面过来。和徐觅猜测的无几,她选的图案不算张扬炫酷,但也不单调无味。
徐觅把为她挑选的支座、轴承、螺母等一系列零件放在桌面。
路闻一开始并不知道他要给她组装,只以为是挑一块现成的板。
直到徐觅坐在桌前,一脸肃然地对着各零件,那一瞬她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他把板面平放,将原装的砂纸一面撕开,小心谨慎地贴上去,继而用掌心从中间到两边抚平气泡。
路闻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眼中似有万千柔光浮动。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静静看着他干活。
他用小刀把多余的砂纸边缘裁掉,用刮下的废料打磨板面的边缘,按上配件,小心调试,动作娴熟又不乏认真。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路闻眼里。
她想她永远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有着怎样大的吸引力,单单是这幅画面,她就像用自己的眼睛来代替机器,一帧帧完整不落地记下来。
由于组装的次数太多,徐觅装好一块板,左右也不过三五分钟的功夫。饶是如此,他也在每一个步骤之后反复确认多遍,螺母是否松动,零件是否缺损。
最终他把装好的板放在地上。
冲着路闻:“试试?”
路闻应了一声,迫不及待踩上去试试她男神特意为她装的板。不料一时得意过了头,一个没站稳,已然变成将要摔倒的姿势。
身子滑出去的瞬间,路闻顺应天命地闭上眼,那时候她只想对徐觅说,求求你转过头去吧,等我爬起来先。
过了一瞬,只觉腰间一沉,她试探性地挣开一只眼。
咦?她被……被救下来了?
脚下的滑板由于惯性向前冲去,撞上画有涂鸦的墙面,反观自己,稳稳落在徐某人的怀里。
路闻扭了下腰肢,这一次他很快松开。
“投怀送抱?”他似乎也很意外。
路闻仰头看他,男人的笑声在耳边游走:“这一招我很受用。”
回程时,徐觅走在前头,路闻有一下没一下滑着,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儿。
“怎么这么久?”秦湛率先问,“你的速度不应该很快的嘛?”
意识到这种表达容易引起歧义,他换了种说法:“你的效率应该很高的。”
改口改的生硬,反倒让人瞧出几分不一样的味道,龚诗凌捂着嘴角,笑容肆意。
徐觅轻咳一声,简单解释:“好久没装了。”
“什么玩意儿?”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让他信服,“你徐觅是何许人也?闭着眼睛都能……”在五分钟内装好的好吗。
现场像是被按了消音键,因为他们看到路闻缓缓地、垂着头从他身后出来,双唇殷红,眼神躲闪,神色不甚自然。
一切昭然若揭。
秦湛不再问了,为了救场,违心地说出一句:“也可能是很久没有接触了吧。”
但真正原因是什么,大家都懂。
龚诗凌有意给她的小宝贝儿解围,走上前对路闻说:“我们不是要一起玩板来着?去那边?”
路闻点头,两人手挽着手走开了。
原地,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眼神落在场上不停穿梭的身影。
秦湛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当然,”徐觅的眼里满是感慨,“你可是圈子里第一个拥护我的人。”
秦湛不禁摇头:“我一直清楚自己天赋不行,但是我相信,我的眼神不会错。”
徐觅斜他一眼:“当时你找我干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么记仇?”
秦湛以为当时那点糗事他已经忘了,爽快地笑两声,随即释然道:“当时还年轻,年轻的我有一种执念,认为有天赋的人注定要某个领域做到极致,别人穷尽一生的努力也达不到的成就,你稍稍踮脚就能碰到,为什么要放弃?”
说完,他苦笑一声:“所以我当时挺恨你的。一方面是你不珍惜老天给的赏赐转而去开辟一条崭新的路,另一方面……”他顿了顿,“我觉得你这是骄傲自满。”
“你已经在这个领域得到数不清的成就和荣誉,所以你选择在这个时候抽身。在以后滑板圈里徐觅两个字永远会是神话般的存在,即使你最终放弃了滑板。”
“可是现在我不这么觉得。”
他的声音像是从远方飘过来,透着穿越山河的沧桑。
“你是对自己的人生太不满足了,才会做这样的决定。滑板困不住你一辈子,但是它会是你这辈子最忠诚的伙伴。”
“其实你活得比谁都明白。”
许久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感受时光流淌。眼前的人儿,有他们年轻时的影子,也有想用余生守护的姑娘。
徐觅笑着说:“合着你这么多年都在解析我呢?还这么透彻。”
“说吧,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不是,”秦湛的拒绝脱口而出,“说这话的时候,请摸着你自己的良心。”
徐觅睨他一眼,伸手在左胸探了探:“我的良心,现在还能找到?”
须臾,两道轻松肆意的笑声交叠。
是释怀,是理解,也是经岁月检验过的,独一无二的友谊。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更新晚的时候会在文案请假的,但不会超过当天晚上,大家醒来看就好啦~
事实证明,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不瞒你说这章我欣赏了无数遍都看不腻。
对于这场含蓄的吻戏,我打一百昏,而且不接受反驳。
*
记一个细节。
前文中提到两次觅爷的掌心是凉的,在很多时候如此。
可是唯独……在他想亲吻闻闻的时候不顶用。
由此可见,欲望这种东西啊,是从身心两方面出发的。
有一点点困意,我决定明天再来捉虫,熬夜的朋友要记得护肝哦~
第43章
在徐觅露过一手之后,少年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钦佩有之; 审视有之; 好奇也有之。
其中,也不乏那些蠢蠢欲动的,想拜师学艺的那一部分。
这不; 现在就有一个; 拎着他心爱的板过来。
“我这个动作; 一直攻不下来; ”他搓搓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看看?”
很多时候滑手自己是不能发现并及时解决问题,通常他们会邀请一同玩儿的伙伴给出意见或者是自己录下来,一遍遍复盘。
当然前者的效率会高更一点。
徐觅点了下头,说了句可以:“不过你恐怕需要再尝试一次。”
“我不怕摔的,”小徒弟很快进入状态,“那我开始了。”
“嗯。”
他用力跳起后; 起步不太稳; 落地自然就是一脚踩空,好在人在板上站的人都有一套防摔技巧; 按着惯性向前跑了几步就能及时刹住车。
徐觅眉头皱着。
他的瓶颈是带板起跳后无法掌握平衡,右脚用力踩下去后左脚没来得及提拉,时间差的问题,很常见也很好解决。
只是需要适当的点拨加练习。
“要我示范一遍吗?”
对方怔怔:“可以吗?”
徐觅很有耐心:“没什么不可以的。”
龚诗凌正好停下动作,眼神溜了一圈; 先是看到休息区形单影只的秦湛,而后捕捉到一旁示范动作的徐觅。
她扯扯路闻的手臂,饶有兴致说:“快看,你们家觅爷收了个小徒弟呢。”
说完,抬手拖下巴状:“你别说,两人长得还有点像。”
路闻看过去,眉眼间确实有几分□□是相似的:“还真是。”
“你们以后生个孩子,就能跟着他爹学一身本领。”龚诗凌抬抬下巴,“看他,教的多认真。”
孩子啊……
路闻心里升腾起气泡,像是泡腾片一般,迅速地溶解在整颗心里。
这件是她前不久还觉得遥远而又摸不着边际的事情,毫无规划甚至从来没有去想过的事情,被她这样说出来,好像也没有很排斥。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路闻装模作样推开她手,说:“这太快了。”
“得了吧,”龚诗凌看她一眼,“在这儿跟我装,心里乐呵着呢。”
路闻也不否认了,嘿嘿笑了两声:“你怎么知道。”
龚诗凌给她一个“我还不了解你”的眼神:“如果想象这种东西能实现,你们家连一个足球队都已经生出来了。”
路闻只是笑笑,和他在一起,好像什么都是理所应当。
二十岁的时候,她曾经和追星的小伙伴一起大放厥词,要做想做的事,睡喜欢的人,睡一觉生猴子这些话,讲得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那样真挚的表达,在很多年后的现在,也同样适用。
她渴望,并且期待着,和他有一个圆满的未来。
眼前的画面自动加上粉色滤镜,路闻眸色变柔,她想徐觅大概会是个好爸爸。
她心里一直清楚,抛去她的粉丝滤镜,他的偶像光环,作为恋人和伴侣,他同样可以得一百分。
那个敏感、犹豫、软弱的路闻,如同蒲公英的种子,被他毫不费力地吹远了。
所有的练习都在向着健康向上的事态发展着。
突然,一道沉重的撞击声将路闻的思绪拉回来。
她看向声源处,瞳孔一缩,迅速跳下地面跑过去。
是那个短发女孩!
她从跨栏上摔下来,在地面滚了好几圈后侧卧在地上,滑板直接甩出去,反面朝上,滑轮在空中急速转动。
单是看滑板的状况就可以判断,伤势不会轻。
徐觅是四人中离她最近的,第一个冲到她身边,查看伤势后果断把人抱起来,疾步往门口赶。
“走,送医院!”
路闻和龚诗凌见状也快步跟在他身后,最远的秦湛正要提腿跟上,听到徐觅头也不回交代:“你留下。”
秦湛不由回头。
此时,满室的孩子们眼里尽是错愕、关心、茫然,像是受惊的野兽。
可是就在刚才,他们的眼神分明不是这样的,那些眸子里,装着的不顾一切的勇猛,如今散去了大半。
这里的人更需要他。
秦湛攥紧拳头,对徐觅喊:“好,你们路上小心。”
他重新管理了自己的表情,继而开口。
“孩子们,你们摔过跤吗?”
“摔过!”
几乎是全部的人,答案都是肯定的,还有人说:“最严重的一次,我躺过一个月的医院。”
秦湛:“那你们觉得刚才那位比赛的选手,他的滑板技术怎么样?”
“很厉害!”
站出来的正是那位脏辫少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对手是处于怎样巅峰的水平。
意识到已经他们心里已经不再害怕,对摔跤这件事不那么敏感了,秦湛缓和了下声调,说:“那你们知道他摔过多少次吗?”
沉默。
没有人回答。
就连秦湛的耳边,都只能听到来自自己胸腔的律动。
因为他们都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他说:“我已经数不清了。”
“他身上的淤青,自从开始学习滑板就没有断过。他受伤的次数,不能用我们的一次两次来说,只能以天为单位来计算,这一天里,最严重的一次是什么,是下巴大出血,还是又磕掉一颗牙?”
“他总是云淡风轻地说,我没事,还能再来一次。”
“他总是在每一次受伤之后,对着视频里的动作反复琢磨,原因是什么?为什么会失败?”
“他总是让自己的身体处于超负荷状态,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断突破自己的潜力。”
秦湛的话掷地有声,在空旷的场地回响。
说到这里,喉头一酸,他的声音出现一丝破绽,像是划开一道记忆的口子。
“大家不妨仔细回想一下,我们为什么喜欢滑板?”
“因为它酷吗?”他讪笑一声,“也不见得。街舞同样也酷,不然你还可以去唱rap,选择这些,危险性会小一点。”
“可是对我来说,热爱这项运动的原因,是因为当你踩在板上的时候,你可以感受到全身心的自由。”
“我相信你们都是不拍摔的孩子,但是希望你们不要因为其他人的状态受到影响,选择是自己做的,后果我们也能自己承担,说不定受伤的人比我们这些旁观者要坚强。”
“每一位滑手的心里都要有一个信念。”
“让你疼痛的,恰恰是进步的根源。”
这是这么多年,他在自己以及在好友身上所悟到的全部。
秦湛轻叹了一口气,能不能听懂,就看他们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为什么会取材滑板这项运动呢?
在2016年8月3日,滑板和空手道、攀登、冲浪、棒垒球等运动一起,被正式列为2020年东京奥运会项目。
在我曾经的刻板印象中,这是不良少年的专属,是保安和警察驱逐的对象。
可是在夜间的街道上,我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踩着板飞驰而过。
当我开始查资料、看比赛的时候,我才知道滑板文化它象征着的自由与个性,有那么多的人是如此地热爱它。
我想说的是,投身于这项运动,也可以身披国旗,为国争光。
我希望我们对它是积极的、正面的评价。
勇敢,热血,个性,自由。
至少在这一篇文里,可以认真地去感受一下它们。
第44章
就在秦湛带着一群少年重温滑板情怀的同时,徐觅等人也正大步奔向停车场。
他把怀里的女生放在后座; 弓着身子扶住她。
身后两道焦急的脚步声响起; 龚诗凌和路闻随后赶到。
龚诗凌把人交接过来,倚在她肩膀上,徐觅随即转换到驾驶位。
见状; 路闻走向最后一个位置; 拉开副驾驶的门。
汽车启动; 不久便驶出了门口; 汇入车流。
龚诗凌低头查看情况:“你怎么样?还好吗?”
怀里的女孩蜷缩着,紧抿着唇,夹着疼痛的呻‘吟声弱弱传来。
她挣扎着坐起来,伸手碰了碰脚,阒寂的车厢里传来倒吸气声。
“你先别动,”徐觅从镜子里看清后座的情形,出声安慰:“具体的情况有待检查,不过我跟你保证; 不久你就重新回到场地和他们一起玩。”
女孩低低应了一声; 仍然皱着眉。
路闻忧心地看着后座,只觉得她眉眼间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坚毅与深沉。
“闻闻。”徐觅突然唤了声。
“嗯?”
他伸手覆上她的手背; 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我们先通知一下她的家长。”
那一瞬间,女孩眼里的光芒慢慢消散,像是没电的荧光球,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路闻掏出手机,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君雅; ”她把姓氏加上重复一遍,“我叫张君雅。”
“君雅?很好听的名字,”路闻念了一遍,又问:“可以把你父母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吗?”
沉默了两秒,张君雅和路闻打商量:“可以……不告诉他们?”
看起来她的表情,像是很为难。
“可是你受伤了,家里人……”路闻顿了顿,把“家里人会担心”换成:“他们有权利知道你的身体情况。”
张君雅肩膀一垮,很遗憾地:“可是我爸爸出差了。”
路闻没有急着问她妈妈的情况,很明显她的妈妈在她心里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让她害怕,又拒绝着。
又或许,她是不想让妈妈担心。
气氛僵持了半晌后,徐觅的声音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让家人放心,也是一位合格的滑手应该具备的技能。”
他这话一针见血,让张君雅小朋友脸红了红,破釜沉舟般报出了11位数字。
路闻接收到来自小伤患带有请求的眼神,向她比了个OK。
响铃的第三声,电话接通了,让路闻莫名还有点紧张。
“您好,”路闻和张君雅交换了个视线,
对方像是在确认什么,好半晌没说话。
“你好。”
早在拨出电话前,她就想好了措词,正要按照原先的台词说话:“请问是张君雅同学的家长吗?”
一道疑惑的女声传来:“请问……我们家君雅又闯什么祸了?”
路闻:???
这开场白,和她想象的不同啊。
张君雅缩着脖子,不敢和她对视,像极了犯了错的熊孩子。
路闻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包括她很勇敢,受伤到现在完全没有哭鼻子等等。
张母表示了解,报了两家医院的名字:“你们去的是中心医院还是人民医院?”
路闻:“就近的应该是……”
徐觅接话说:“是中心医院。”
说完后,她表示会马上赶到的,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会。
挂断前,路闻隐约听到对方松了一口气:“麻烦你们了。”
路闻忙道说:“不麻烦。”
张君雅同学接触到路闻探究的眼神。
“抱歉,刚才没好意思说,”她顿了顿,“我平时……老进医院,不想让妈妈担心。”
路闻若有所思点点头,难得思路清晰:“那你今天……”
“是偷偷跑出来的。”
是了。
这个理由,足以解释电话里语气的慌张和不解。
到达医院楼下,徐觅解开安全带,手已经摸上了车门,路闻叫住他。
“等一下。”
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口罩替他戴上,又嘱咐龚诗凌:“虽然也不知道顶不顶用,但总比没有好。”
君雅已经不小了,身体的重量肯定不是路闻和龚诗凌两个平时缺乏锻炼的人可以承受的,当下也只能这样了。
幸好,医院这种地方,来这里的人都自顾不暇,暂时还没有人认出他们。
徐觅把她抱到诊室,医生检查之后,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你这伤不像是自己摔的吧?”
君雅支支吾吾:“就……运动的时候不小心。”
“还是要量力而行,安全为主。”医生嘱咐道:“没什么大问题,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女孩眉目轻敛,也有些自责:“我知道了。”
徐觅让路闻和龚诗凌陪她坐着,自己起身去缴费开药,路闻夺过他手上的缴费单,看了两位带口罩的大明星一眼:“还是我去吧。”
三人静静等着,没想到君雅酷酷的外表下也有一颗八卦心:“刚才那位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人流如织,在这小小的一圈地方,挤着好几十号人,徐觅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不少,淡淡勾着唇角。
“嗯。”
没想到对方跳跃性极强,前后的问题毫无联系:“你以前是职业选手?”
“嗯。”
“后来呢?”
徐觅掀了掀眼睑:“转业了。”
君雅哦了声表示了解,甚至还反过来宽慰他:“一般的选手,过了黄金年龄都会考虑转业的,这很正常,”说着,她补了句,“你现在的水平还是专业的。”
徐觅轻声笑,也不反驳。
“那你是因为玩滑板泡到那位姐姐的吗?”
一旁的龚诗凌忍俊不禁:“没错,就是这样。”
君雅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我认识的几个小伙伴一开始都是为了吸引女孩子才玩的。”
龚诗凌反问:“那你呢?为了吸引男生?”
君雅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视线从自己身上带过一圈,沉声道:“我自己也可以是男生。”
利落的短发,中性的打扮,乍一看确实很像男生,但五官过于精致,还是有女孩子的影子在。
她仰起头,说:“我追求的就不是这么肤浅的东西了,我是为了自由。”
“说说看?”
龚诗凌饶有兴致看着她,这些年在演艺圈塑造各种角色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的经历不太简单。
君雅重重地吸一口气:“我是早产儿,从小身体就不好,感冒发烧住医院都是家常便饭。后来他们实在没法子了,我爸妈,两个念过很多很多书的高级知识分子领着我去算命,老先生说女孩子娇气,当做男孩子养就可以转运。”
周围很嘈杂,但是三人间的气氛有些安静。
“后来呢?”
他们都没有问这办法究竟有没有用,但是让相信科学的人只能无奈求助于迷信,或许只为求一个心安。
“后来我发现我更喜欢现在的样子,我从来不羡慕别的女生穿裙子,我一点也不在意进女厕所时那些陌生人的眼神。”
她笑了笑:“再后来,我就爱上了玩板。”
“它让我觉得,疼痛是那些有梦想的人才要背负的。”
徐觅深有同感,紧盯着前方,直到那道身影越来越清晰,他说:“还有一天你会知道,你的梦想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还会有其他人和你一起守护它,那是和梦想同样重要的事情。”
路闻走到他们面前的功夫,把药品上的标签察看了一遍,嘴里念念有词:“这个一日三次,这个两次……”
龚诗凌摸着手臂,冲着路闻道:“管衣管?”神色口罩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不停使着眼色。
路闻不解。
“这位,”好友并不能领会她眼里的深意,龚诗凌只好上手,指尖对着徐觅,指控说:“跟这儿熬鸡汤撒狗粮呢。”
在路闻心里觅爷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她的第一感是先向当事人确认,有些好笑:“你……有吗?”
徐觅不再回答,只剩下轻轻的一声咳嗽暴露了主人的尴尬。
见此情形,路闻开始一本正经调戏他:“那你……”
“再说一遍给我听听呗?”
龚诗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缓缓摇头:“求你别。”
“哈哈哈哈。”这是君雅小朋友今天第一次放松的笑容。
但是没有持续多久,她对着眼前神色焦急的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叫了声“妈妈”。
女人眼神炽热,盯着她的僵硬的右腿,张君雅只好略带痕迹地转椅话题活跃气氛:“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真巧啊。”
“……”
“你……”不待张母开口,张君雅介绍道:“这是送您女儿来医院的好心人,来,我们鞠个躬道个谢呗。”
三两句话,女人眼里的担忧瞬间换成了警告,觑了女儿一眼:“受伤了还有脸皮?”
不过很快又换上笑脸,对着三人:“麻烦你们了。”
简单寒暄几句,她默不作声地打量眼前的高大男人:“我没有其他的都意思,不过……你长得真的很像一个明星,他叫徐觅,我们公司好多小姑娘总爱发他的照片出来。”
君雅眨眨眼睛:“我觉得这位哥哥长得比大明星还要好看。”
路闻掐着大腿憋笑,附和道:“我也觉得。”
君雅的伤势已确定无大碍,但还是要回家休养,接下来徐觅又帮忙把人搬到张母车上,母女两连声道谢。
但是在看不见的地方,君雅同学附在徐觅耳边,说了句悄悄话:“我的板先放在老板那里,请他帮忙收留一下,等我好了一定第一时间去见它。”
“还有,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你如果回去记得帮我跟大家说一声,我没事,很快就回来。”
徐觅微微点头,像是被她传染,细声细气道:“下次注意,安全第一。”
“知道了。”
折腾了这么一出,自然是没有心情再玩板的,索性医院离路闻家的小区很近,徐觅直接把人送到楼下。
路闻环视周围熟悉的景物,一拍脑门:“呀,我的板……”
徐觅有些好笑,这一个两个的,一块板看得跟自己的命一样。
“我会帮你拿着的,下次给你。”
路闻嘴角漾起一抹笑,这样的话……她就多了一个见他的理由了呀。
“好啊好啊。”她激动地朝各个方向挥手:“觅爷再见,小诗凌再见,下次我们一起切磋。”
龚诗凌表示拒绝:“渣渣何苦为难渣渣。”
//
车子重新上路,两人交流不多,一片寂静。
和闺蜜男朋友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龚诗凌感觉后背一阵温热,不久便爬满了细汗。
传说中觅爷的气场,她感受到了。
虽说今天开始到现在,徐觅大多时候是笑着的,如沐春风的。
可是她回想起第一次见面,那时过分压抑的车厢,以及和他说话时的如履薄冰,她不由歌颂了一把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起码现在相处起来,可以收起那份惮意和顾忌,像老朋友一般攀谈。
“其实君雅和闻闻挺像的。”
“嗯?”徐觅眉梢挑了挑,语气里也是很配合的好奇。
“不是说被当成男孩子养这件事,”龚诗凌说,“她小时候也是个病娇体质,我们很多次见面都是在医院,都是我每天去告诉她当天的作业。”
时间好像回到很久之前,两个粉雕玉琢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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