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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经纪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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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按照银面的本意,绒雪需等到秦曦选妃的时候,再以一个普通贵族女子的身份去参选,而且绝不锋芒毕露,他甚至连绒雪的这个参选身份都已经安排的天衣无缝了,绝对不虞秦曦会发现有些什么不妥。
而这段时间,他将绒雪放在皇后身边,一是为了她尽快的熟悉后宫礼仪,二是安了皇后的一个心,让皇后知道自己对秦曦的掌控已经是成竹在胸了。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皇后竟然将绒雪以这样足以轰动整个皇都贵族圈的姿态给推出来。
而且,事前居然丝毫没有和自己通气……
银面无奈的叹了口气,也难怪这皇后连她自己的亲生儿子们都不愿意和她多有来往了,着实是刚愎,自我到了极点,而且实在是愚蠢得让自己有些无语。
要知道,绒雪想要成功的迷住秦曦,最关键的一点,至少她得取得秦曦的绝对信任才行,可是,皇后明知道秦曦和她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了,还要将绒雪在这堂堂皇族夜宴之上和自己扯上关系,难道是怕秦曦将来不处处防备着绒雪,一接入府内就打发到偏院里瞅都不瞅一眼吗,那自己这辛苦的安排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反正这么一闹,别说绒雪安然去参选十四皇妃,恐怕她自己就会成为皇都贵族们好几天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银面看了看低着眉眼又隐入到了荣旭身后的戴公公。后者撇了撇嘴。脸色有些惶恐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是被皇后蒙在了鼓里,在绒雪登台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皇后献舞地领舞少女。居然会是绒雪。
片刻之后,银面少年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就已经是木已成舟了,只有先回去再做打算了,自己现在总不能和皇后翻脸就是了,毕竟还是大局为重,想到这里。银面身形一动,借着夜色,(奇*书*网*。*整*理*提*供)从这韶华殿的角落中遁形而去。
水榭这边,殿上的皇亲贵族,脸上分明都带着掩不住地妒色,拿腔作调的齐声恭喜秦曦又得佳人。若是这女子不是荣旭亲口赐给秦曦的,众人不敢造次,说不得就有浪荡点的直接就想探探秦曦的口风,看看能不能花大代价让他转让佳人了。
绒雪这一曲舞蹈。仿佛天仙下凡,不知道迷倒多少在场的男人,只是荣旭既然开了口。''''却是让这些人也只有那色心没有那色胆,只得在心中大叹可惜了。
秦曦当然知道他们表面上的恭喜有多虚伪,不过他到也没有像平日里一样将这些表面光鲜,内里腌的家伙们讽刺个体无完肤。因为他心里现在实在是装着个事儿…………这个绒雪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整个皇都,恐怕都没有一个人比秦曦见过地美女更多,然而就算是秦曦,都从来没有见过如绒雪这般天姿国色的女子。
想想皇后一个身居后宫的女人,哪里来的通天本领。弄到这样的绝色佳人?
事有蹊跷这是肯定的。不过秦曦倒是放心,皇后这次没有像几年之前那样。硬塞一个美女来给他做十四皇妃,当时的秦曦不过十四五岁,根本无从抗拒皇后的安排,这次却不同了,秦曦是已经宣布了要择日选妃,事情已经从后宫转移到了礼部,所以就算是统管后宫的皇后,也无法指手画脚。
而且……这个叫绒雪地女孩还真是大胆,代表皇后舞于御前,却公然反皇后的水,果然有性格。想到这里,秦曦不由又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这个绒雪虽然来历不明不过也算是颇有趣味,最关键地是,现在总算是没有坏了凝烟对于自己选妃的安排。
“快,别在众人面前失了礼数,小心又让人拿了你的把柄。”见秦曦沉着脸半天不给荣旭一点回应,秦怡忍不住暗暗推了他一把,“先上去谢恩,有什么问题等回去以后再说。”
“呃……哦。”秦曦被秦怡这一推,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也有些失态了。
凝烟跟梦茹也都看着他,俏脸上都是忧色满布。皇后是什么货色,她们自然也很清楚,今日这绒雪和皇后有些瓜葛是必然的,现在就是不知到底是些什么瓜葛了,总之,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了。
等秦曦抬头地时候,就看见荣旭帝含笑的目光正投向他。
荣旭帝已经日显苍老,那份君主天威已经定格在了他的脸上,大概也只有在看着秦曦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这样慈祥而幸福的表情。
秦曦立刻换回了平常地微笑,站起身来,随意地应了跟他道贺地那些贵族,朝着荣旭帝的方向走过去。
看着自己这个最年幼地皇子都已经这么大了,荣旭帝不禁感慨万分,他突然回想起秦曦出生的那个春天,整个御花园百花盛开,艳如天宫垂落的云彩,秦曦在襁褓里对他挥着小手,脸上甜甜地笑着。
当然,那时候,还有琴贵妃……
“父皇有心,佳人有情,儿臣荣幸之至,在此敬父皇一杯。”不知不觉,秦曦已经到了荣旭帝面前,打断了荣旭帝的回忆。
“嗯嗯,好。“荣旭帝乐呵呵地笑着,对戴公公道,“拿酒来。”戴公公还在想刚才银面少年的事情,被皇上这样一叫,忽然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
“怎么了?”荣旭帝眉头一皱,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戴公公,语气中也带了些严厉。
“陛下您现在可不宜饮酒啊。望陛下身体为重。”戴公公一头冷汗,开玩笑了,银面叫他给皇上下的药。百般无碍,就是跟酒有冲突,一点酒还不打紧,就怕皇上被秦曦哄得高兴了,要多喝几杯,那事可就大了。
皇上必定是要死的,但是,绝对不能现在死。也绝对不能死在除夕宴之上……
“父皇,戴公公所言极是,父皇就以茶代酒,陪儿臣干了这一杯吧。”秦曦看了戴公公一眼,隐去了目光中的寒气,然后嘻嘻哈哈地举着杯子,一饮而尽。
什么叫陪儿臣干了这一杯?一些老臣又开始指指点点,在下面窃窃私语秦曦没个体统,这哪是跟一国之君说话该有的态度。
荣旭帝却不在意秦曦地态度。接过戴公公递过来的酒杯,里面是扑鼻清香的清茶,他想着戴公公也是以他地身体为重。并没有说什么,端起杯子也跟秦曦一样,仰头饮尽。
皇上对这个最小的皇子的宠爱,在这一杯茶里无声而溢。
儿臣。这是个值得玩味的自称,大多数的皇子在荣旭帝面前,多为臣性,荣旭帝有十四个儿子,唯一跟荣旭帝有着深刻父子之情的。也就只有秦曦一个了。
皇亲贵族们都再次向秦曦道贺。绒雪也走到秦曦身边,款款以礼。
“绒雪见过十四殿下。”
“免礼了。得佳人芳心实属幸甚,”秦曦微微抬手,温柔微笑虚扶绒雪,之后却转向旁边侍立的侍卫,轻声道,“麻烦卢侍卫先行送绒雪姑娘回宫。”
众人都以为秦曦会留绒雪陪席,谁知秦曦居然唱了这意欲金屋藏娇的一出,旁边地侍卫长跟绒雪俱是一惊。
“卑职明白了。”那个被秦曦点名的侍卫长明白过来秦曦是什么意思之后,又慌忙应礼,绒雪也款款行礼,随着侍卫长一同告退。
秦曦松了口气看向凝烟,生怕她误会了些什么,凝烟却反倒是一副“我理解我理解”的表情嘻嘻笑着看他,反而让他有点不自在。
不管怎么说,今晚这场佳人画舞的闹剧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除夕守夜,荣旭帝自然是没有这个精力的了,所以过了一会,他先回了宫,皇贵妃凤舞在一众妃嫔羡慕的目光中随驾而去,之后大多数的妃嫔和皇族都渐渐离开。
冬天的夜晚,一贯都是冰寒到极点,所以说是守岁,却也没有人真的会守岁到天亮,尤其是荣旭帝离席之后,那些皇亲贵族也都等不及,随意寒暄几句,都渐次离开。除夕对于这些人来说是大宴接小宴,恐怕现在已是各自家里都已经等了一桌子人了……
秦曦他们倒是无所谓,加上秦曦想和凝烟多有相处,所以留到了最后。水榭歌舞还在继续,宴会地场面却渐渐冷清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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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传 怀香之卷(中)
第一百一十六章 香烛
晴霄宫的夜晚,就算是平常也总是灯火通明直到深夜,皇后非常挑剔,既不喜欢太亮的夜晚,却也很排斥没有一点亮光,整个晴霄宫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她的喜好,不单是灯火,无论是什么,皇后都是喜怒无常,晴霄宫的宫女内监平日里生怕做错一点小事,招来杀身之祸。
今日是除夕,就更加如此了,已经到寅时初,晴霄宫的灯火还没有熄灭,这说明晴霄宫的主人,尽管早早离开除夕宴,却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休息。
精雕细琢的门窗格子在火光之下投射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在这冬夜更显寒凉,阵阵香味迷魅摄心,让跪伏在地上的宫女内监们大气都不敢出。
“香兰,芒月过去多久了?”皇后焦急的在寝宫的前殿里走来走去,一双已有些岁月痕迹的大眼睛,眯成一条弯弯的细线。
“回娘娘,怕是有三刻钟了。”那个名叫香兰的宫女惊恐地抬起头,快速地回应了一声,又跪在地上不敢多说一句话。
皇后的寝宫里,使用的是一种叫做铭香烛的夜烛,光线很暗不会影响睡眠,而且还能够散发出宁神静气的香味,实属大秦皇后专用的名贵物品。
这一夜,铭香烛燃遍晴霄宫,却没有起到半点安神的作用。
“香兰,你刚才说除夕宴末皇上招了凤舞同行?你确定?”皇后似乎没有放过香兰的意思,继续问着。
“回娘娘,奴婢没有看错,陛下当着诸位妃嫔娘娘、皇子公主们的面,择了皇贵妃回寝宫。”香兰战战兢兢地生怕说错了一句话。虽然她全部都是实话实说,可是这话的内容就不怎么讨喜了,难保皇后不会迁怒于她。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凤舞?”
还好皇后没有为难一个宫女。而是狠狠扯下装饰在门上贺年的小纸灯笼,扔在地上踩了又踩,就仿佛这灯笼就是皇贵妃凤舞地化身一般。
在宴会突发了两位皇子被废黜的紧急状况之后,皇后不得不命绒雪拿出那样的说辞,她地计算是,如果绒雪因为这一曲舞蹈获得了皇上的恩宠,那么就让她顺水推舟,为两个皇子求情。请求皇上恢复他们的皇位继承权。
如果皇上认同了绒雪的说法将她赐给十四皇子秦曦,那么绒雪就要借机挑拨荣旭帝跟秦曦的关系……
可是,事情似乎并没有朝着她预计的方向发展,而且她非常想不明白,绒雪的舞蹈,绒雪的容貌,都只可能在皇贵妃凤舞之上,为什么皇上偏偏还是宠爱凤舞?
要是银面此时在这里知道了皇后这些自以为是到极点地想法,想必一定是吐血三升再也不愿意踏进晴霄宫半步了吧。
“娘娘。让奴婢服侍您就寝吧。”旁边的一班宫女也都聪明地不应皇后的话,提些旁的事。
“不必。”皇后冷眉横眼,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发抖的香兰。知道从她们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结论,索性不再说话,沉着脸自顾喝着茶,等待芒月回来。
茶是上好的碧螺春。皇后喝不得苦茶,偏爱这种经过后宫巧人精制的碧螺春,味道清爽醇厚,回味甘甜,正符合皇后的口味。这包茶叶还是上次银面来她这里的时候带给她地。
芒月这次去了好久啊。皇后不禁低低地叹了一句。心里越发焦急起来,仿佛心里缺了点什么需要找一个东西填补上来一样。而她非常清楚这个时侯她需要谁来告诉她今后的方向。
过了一会,门口一阵响动,皇后的贴身宫女芒月神色沮丧地走了进来。
“怎么样?”皇后急急忙忙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地问,“有什么消息吗?”
芒月摇摇头,使了个眼神让其他地宫女都退下,那些小宫女早已在皇后面前跪地心惊胆战,手脚酸软了,芒月让她们退下简直是天大的解脱。
待到宫女们都退了下去,芒月才起身,搀着皇后坐下,轻叹了一口气,道:“娘娘,公子他今天大概是不会来了,您还是早些歇下吧?”
“不来?”皇后吃惊地甩开芒月搀着她的手,“什么叫不来了?今夜的除夕宴上,本宫地两个皇子失去了继承权,这等天大的事情,他怎么能不来?”
皇后几乎已经形成了习惯,只要每次有大事发生的时候,银面就必定会来到她这里,和她一同考虑接下来的行动,帮助她,辅佐她,可是今天……
“娘娘,奴婢刚去找公子的时候就差点被人发现,今夜公子那里有一班贵族缠住,怕是一夜都难以脱身,娘娘还是不要等了。”芒月无奈地拿了狐皮袍子,披在皇后身上,小心地为她系好前面地花结,雪白地银狐衣袍角上,是芒月亲手绣上的金线凤凰,昂然展翅地样子宣示着袍子的主人尊贵地位。
可是现在……
“一夜都难以脱身?你见到他了吗?他怎么说?陛下的意思还有机会可以改变吗?”皇后一口气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得到的却是芒月的沉默。
又过了一会,芒月挑亮了些室内的灯火,沉声道:“娘娘,奴婢并没有机会和公子说话,公子说过不能公开找他的,奴婢不想因为一时的忍耐不住,而让公子断绝对我们的帮助。”
啪。
一只茶杯掉到了地上。
芒月以为皇后要朝她发脾气了,可是她仔细一看,茶杯是掉落到地上的,力道不像是摔下的样子,她已抬头,就看见皇后呆呆地看着她,颓然问道:“那我该怎么办?皇上居然看过了绒雪的舞蹈之后,还是和凤舞那个贱人一同离开,为什么?我让绒雪那么说,是想要皇上因为绒雪和秦曦产生隔阂,可是他那么轻易就将绒雪赐给了秦曦……”
对绒雪的两个计算,一个都没有完成,而且皇后心急着两个孩子皇位继承权的事情,怎么能忍耐地住,她几乎是等不及要见银面了。
这么多年,对那个少年的依赖竟然已经到了这样让人不敢相信的地步,皇后想着身上一阵寒气逼上来,不禁打了个寒战,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衣袍,斜眼赌见那只绣金凤凰的时候,还愣了一会会。
“娘娘,这些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芒月再次叹了口气,也不等皇后同意,就搀扶她往寝宫的内室里走去。
皇后被芒月搀扶着,没有反对,可是她明白的很,睡觉现在对于她来说,还是太奢侈了。
怎么办,怎么办,皇后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同一个问题,越想越气愤,越想越得不出结论,越想越想到银面那里去了……不由气结攻心,一口鲜血竟就这样呕了出来。
“娘娘!!!”芒月声音惊地颤抖了一下,她从来就知道自己比不上晨妃的宫女们那般冷静,此时见主子居然呕了血,也顾不得什么礼节,踢翻了两个脚凳,胡乱抓了一条手绢,捂在皇后的嘴边。
“不行,不能让皇上在凤舞那里,不然本宫永远没有机会让那两个孩子恢复皇位继承权,本宫是他们的母亲……不,至少奇儿,本宫一定要他登上皇位。”皇后忽然摇头,又挣开芒月的手,朝着内室的相反方向,浑浑噩噩地走回大厅之中。
“娘娘,休息吧,奴婢求您了。”芒月看着手绢上的血迹,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
作为服侍了皇后多年的贴身宫女,芒月深知皇后有着心悸旧疾,而且皇后一向要强不喜别的妃嫔知道她有这等顽症,很少唤御医过来,自然在这种除夕深夜,皇后也是绝不许芒月喊御医的,因此芒月根本都没出去的打算。
“娘娘,休息吧。”芒月又叫了一声,皇后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怔怔地看着寝殿的雕花大门,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芒月见皇后这样,也毫无办法,只得唤进一个值夜的宫女,让她再去沏上一壶热茶,再添两个暖炉过来。
如果说往常芒月还会觉得皇后对一些事情的反应过度,今天她则一点都不会这样觉得,她比谁都明白皇后的失落,甚至可以说是绝望,一个后宫执掌凤印的正宫皇后,一个育有数位皇子的母亲,本来在深宫之中是可以高枕无忧了的,可是,接连的变故将皇后打击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娘娘,先暖暖身子吧。”门轻微的响动之后,暖炉和热茶都被送了进来,芒月体贴地将暖炉拿近皇后,又倒了热茶递到皇后手上。
冒着热气的茶雾让皇后神思迷茫,芒月冷汗已经盈在了额头上,她死死地盯着皇后,只怕哪怕再加上一丝一毫的变化,皇后的这种绝望就会彻底地将她吞噬……
崩溃只在一线之间。
晴霄宫无声的夜晚,寒风凛冽,铭香烛泪尽,渐次熄灭,芒月又一一去重新添了新烛燃好,室内顿时比刚才更加明亮起来。
正在芒月准备开口,再次劝皇后休息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惊讶的传唤…………
“晨妃娘娘求见。”
晨妃?
芒月半天连迎接妃嫔的礼节都忘了,只感到额上的冷汗,呼一下滴落下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真相
看着皇后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芒月都不知道如何应对,身为宫女,芒月也不可能直接将晨妃拒之门外,就算是皇后亲自发话也不一定能拒绝晨妃进来,而且,在后宫之中,拒绝其他的妃嫔不是露怯的表现吗?皇后断然不会做这种事。
所以,芒月连一句娘娘已经睡下了都不能说,晨妃既然挑在这个时间前来,就是肯定知道皇后没有睡。
晨妃跟皇后走动不多,除了皇后召见之外,很少有主动来晴霄宫的时候。而每次只要她来到晴霄宫,就算一句话都不说,都必定要引起皇后很长时间的郁结,不是让她大发脾气牵连无数的人死的莫名其妙,就是将自己关在寝宫里茶饭不思。
一般这样的时候,都必须是要银面出面,才能让皇后恢复过来,可是这几天显然银面是没有这个时间的,否则刚才她去找的时候,他就不会……芒月今夜已经是无数次的叹气了,她意识到自己想太远了之后,立刻让自己回过神来,然后索性什么都不再想,将目光投注在摆放于寝宫门口两个腊梅花瓶上。
“娘娘,晨妃来了。”芒月听着外面已经响起了绣鞋踩在树叶上的沙沙声,不由朝皇后轻轻地唤了一句。
皇后没有应,她的目光停在烛火之上,表情淡漠。
这样的深更半夜,晨妃必定是来者不善,如果是往常也就罢了,偏偏今日皇后精神不振,脸色萎靡,实在不是见晨妃的好时候。这难道就是让皇后崩溃的最后一根丝线了吗?
芒月不敢往下想。
晨妃在晴霄宫。甚至整个后宫都完全不顾规矩礼节,都不等皇后开口说见或不见,她就带着杏书直走进来。
“奴婢见过晨妃娘娘。”芒月见着晨妃莲步纤纤。急忙跪下行礼。
晨妃淡淡地微笑着,只略微抬起手让芒月起身,眼神颇为玩味地注视着木偶一般的皇后,她那已经韶华不再却依旧粉嫩的朱唇,安静地勾起一个诱人地笑容。
身为沈家的女子,晨妃当然是很美丽的,就算是后宫数十年地生活,对晨妃的影响也不过是岁月的痕迹罢了。完全不似皇后这般,被后宫的压力压得踹不过气,脸上早已不复当年灿烂的笑容。
“晨妃?”皇后似乎是看到了晨妃,才忽然从迷糊中惊醒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皇后对晨妃总有种本能的恐惧,虽说身为皇后的她执掌凤印,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过能执掌住晨妃的感觉,仿若她在这后宫之中,一直都是一种超脱地存在。
“皇后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晨妃也不客气,自己就在皇后的侧首坐下,芒月忙给晨妃倒了茶。和杏书一同侍立在一边。
“晨妃不也精神很好吗?”皇后没有去看晨妃,生怕她脸上那犹可见的美貌,触起那些年轻时的回忆。
晨妃没有因为皇后的反问而动容,脸上依然挂着亲善可人的微笑。朝着杏书挥了挥手。
“月姑娘,我们到外面去候着吧。”杏书见状,伸手拉了拉芒月,“让两位娘娘说些自个的话儿,咱们做奴婢的还是不要打扰两位娘娘的好。”
打扰?芒月眼神一个机灵。以前晨妃从来不会这样做。有什么天大地秘密是连皇后的贴身宫女也要避讳的呢?
芒月正准备找些理由来拒绝杏书。却见皇后挥了挥手,让她出去。明知道皇后一个人在这里应付晨妃颇有些困难,但是芒月不敢违背皇后地意思,只能跟着杏书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这晴霄宫的寝宫里,就只剩下皇后和晨妃两个人。
“皇后可记得,你册封大典的那天,老太后对你说过的话?”晨妃眼见无人,不再废话,她那双年轻时就让皇后觉得不敢直视地明眸,直到现在,还是那样清澈动人。
皇后身子一直,呆呆地看着晨妃。
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回忆了,当年老太后尚健在,皇后以卑微出身获得太后宠爱,入主中宫,羡煞了多少贵族公主跟皇都少女,不过,在她被册封的那一天,太后对她说了一句话……
“记得,太后当时告诉本宫,身为皇后要除尽宫中媚主奸邪,本宫也是这样做的。”皇后故作冷静,心里却打起鼓来,当时在场的妃嫔,似乎并没有晨妃一个,不说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地,就说现在,她提起这陈年往事来干什么?
“皇后也是这样做地?”晨妃摇摇头,话音里带了一丝的讽刺,“那么为什么这奸邪,还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而太后却已经在说完那话之后不久就薨逝了呢?”
“什么?”皇后听着晨妃这话就不对,忍不住惊恐地叫了一声。
当时皇上宠爱的是琴贵妃,难道太后所说的奸邪,不是琴贵妃而是那个入宫不到一个月就失宠的晨妃?这怎么可能?
皇后的手颤抖了起来,她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而太后确实也是如晨妃所说,在说完那话之后不久,就一直疾病缠身,最后在一个下了大雨的夜里死去。
想到这里,皇后心跳慌乱地加速了一瞬。
晨妃对皇后露出了一个魅惑的笑容:“事情的真相,皇后这么多年都没有闹明白,你登上这个位置,并不是什么太后垂怜,而是你在太后眼中,是一枚好控制的棋子,今天,我面对的是一个永远不可能再登上太后之位的皇后,所以,我可以将一切的真相告诉你。”
皇后当然注意到晨妃的语气,一如平常的淡淡微笑,那种深不可测的笑容里,仿佛随时能够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拉进去,完全地吞噬……
“什么真相?”皇后借着喝茶,避开晨妃深邃的目光。
“太后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实在太聪明太聪明了,所以,我和琴贵妃为了保护自己,保护当时还在她控制之下的傀儡一般的皇上,不得不……杀了她。”
皇后惊恐地往后一仰,终于明白为什么晨妃一定要连芒月都遣出去了,她声音嘶哑,不敢相信地睁大着眼睛:“你……你们……你们都疯了,你们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谋杀太后?”
“那你呢?你又哪来那么大胆子,敢谋杀皇上的宠妃?”晨妃猛然欺近一步,铭香烛的火光印在她脸上,如冷面修罗,就像要将皇后生吞活剥一般。
晨妃,一贯冷静神秘的晨妃,皇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疾言厉色。皇上和太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当时两人的水火不容,身为皇后的她也是非常清楚的,可是满宫的妃嫔都选择站在皇上那边的时候,她没有办法做出这样的选择……
因为这个皇后之位,是太后给的。
“本宫……不,我……我……我没有,琴贵妃她没有死……”皇后紧紧地攥着茶杯,不住的摇头。
晨妃冷了冷心神,冷笑道:“没死?那不过是你安慰自己的说辞罢了。至少对于我们来说,她已经死了,而且死无全尸,我们连为她还尸入殓都做不到!所以,十五年前,我就告诉自己,琴贵妃的仇我记着,今天除夕宴上,这就是你的报应!”
皇后当然知道晨妃所指的是什么,今晚如果要说报应,她那两个皇子得到的报应还真是……
晨妃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溅起的水花滴在皇后的脸上,冰凉一阵,让人胆战心惊。
“你不要想着去对付琴贵妃的孩子,否则两位皇子下次就没这么好脱身了。想必你知道秦洛的下场吧。”
秦洛?秦洛……皇后被这个名字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她倾注了一生心力的孩子,这个她想要借其登上太后之位的皇子,他已经死在了和太后薨逝时一样的雨夜……
“难道……难道不是秦曦,难道是你?”皇后想到晨妃所说的谋害太后的话,一下子就被晨妃的话带的想错了方向,“没错……你们连太后都敢杀……”
皇后将杀子之仇转到她身上,正是晨妃的目的之一,所以她很淡然地微笑,往门口一边走一边回头,道:“记住,今天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只要我还在绣阁一天,谁都动不得秦曦半分!”
青龙木的大门被重重关上了,晨妃的身后,传来皇后咬牙切齿的摔了花瓶的声音。
晴霄宫外,晨妃仰望着深深的夜空,轻舒了一口气,杏书急忙端起手中的袍子给晨妃披上。
“娘娘这样刺激皇后,又是为何?这么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何必现在全部挑明?”
晨妃的性格,杏书哪能不知道,今天她的表现说是有些真情不假,但至少一半,都是为了刺激皇后而在演戏。
没错,这个女子最擅长的,就是演戏。
“是我欠琴贵妃的。”晨妃自己动手拢了拢外袍的衣领,“十五年前是我的怯懦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现在,我要还给她。”
杏书听着晨妃再次提起十五年前,不禁心里狠狠一沉,她黑着脸看晨妃脸上的决绝,忽然有种很害怕的感觉。
第一百一十八章 误见
正月初一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当午的太阳透过竹帘照进一道一道的金色细线,冬天的碧竹轩比起其他地方来说还算是温暖,枝头上的积雪在太阳的照射下往下碎落,掉在雪地上发出细不可闻的沙沙响声。
昨天的除夕宴闹到太晚,所以家里来人也不多,沈师琮一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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