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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是病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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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成风却是盯着她挂满晶莹水珠的脚丫子,盯着她,鬼使神差的站起身开始抓鱼。
莫家富了好几代,一代比一代强一代比一代富,积攒下来的财富足买下一个小国,莫成风身为莫家这一代家主的独生子,从小到大没吃过任何苦没缺过任何东西,就算偶尔跟付一旬白慕琳他们一起去爬山,也轮不到他去捕猎,他通常坐着等女孩子围上来*然后等吃的,亲自下水去抓鱼什么的,今生第一次。
所以他累的腰都快断了都没抓到一只。
傅倾流一边用小刀削着一根树枝一边盯着莫成风徒手抓鱼的表演,嫌弃的摇头,“就你这样还好意思一直让我跟你,连条鱼都抓不到的男人,要来何用?”
莫成风有点恼羞成怒,“在床上让你爽就行了,要鱼市场上买!”
“嗤!”莫成风话才说完,一根树枝骤然杀气腾腾的扎进水里,一条还扑腾着尾巴的又肥又大只的鱼被叉了上来,直从莫成风的鼻子前面缓缓抬上来,鱼尾一扑腾,甩了他一脸水。
莫成风蓦地屁股一紧,蛋疼了疼。
傅倾流愉快的看着自己的午餐,笑容慵懒又似乎带着几分嘲笑的对莫成风道:“这是我的午餐,如果你不想饿肚子的话,最好加油咯。”说完傅倾流十分愉快的拿着自己的鱼转身找树枝干草生火去了。
结果直到傅倾流已经生好火烤鱼的香味渐渐飘出,莫成风才可怜巴巴的抓到了一小条不到他巴掌大的鱼上来,莫成风咬着后槽牙觉得纠结不已,一大一小两条鱼在那里对比实在有些丢脸,但是要是一条没抓到也很丢脸,更重要的是,他也饿了。
傅倾流拿着自己烤好的鱼愉快的看着对面瞪着她的莫成风,从登山包里翻出迷你罐装的油盐酱醋抹上后美滋滋的吃了起来,真的一丁点儿都不分给莫成风。开玩笑,他一大早把强迫性的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她没趁现在揍死他顺便弃尸荒野已经很不错了,还想她辛辛苦苦生火烤出来的鱼分他?
莫成风气得有点脑仁疼,肯定是刚刚那个石头撞的留下的后遗症。
吃饱喝足后太阳一晒,傅倾流就犯困了,她觉得这块大石头平坦又宽敞边上还有小溪,这种私人岛屿里看着再原始显然也是没有什么大型食肉动物,所以在这里搭帐篷也不错,于是把包里折叠着的支架什么的都翻出来,手脚麻利的开始干活。
“你要在这里搭帐篷?”莫成风拿着自己的小鱼吃着,见此出声问道,他还想着晚点带她去跟付一旬他们汇合呢。
“怎么?不行?”傅倾流想起之前停在岸边的那艘豪华游艇,了然的点点头,“那你去找你的那些朋友们吧,我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
“不行,我还要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呢。”
“等你把方向找准了再说吧。”傅倾流很快弄好帐篷,带着自己的东西钻了进去,拉好拉链后铺开睡袋在上面一躺,听着外面小溪哗啦的声响以及风吹动树叶的声响,一种平静惬意的感觉缓缓升起,每一根神经都在大自然宽容美好的包围下缓缓的放松开来,渐渐的陷入睡眠之中。
“这女人怎么一点儿都不听话?”莫成风盯着帐篷纠结着眉头嘀咕着,把口袋里的钱包手机等因为那一摔而湿透的东西拿出来晒太阳,手机显然已经不能再用了,屏幕连亮都亮不起来,一边摆弄一边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受虐狂,他怎么会对这种糟心女人感兴趣呢?可一边觉得糟心,一边又觉得欲罢不能一样的缠着她。
……
一艘快艇飞快的朝这座岛屿驶来,夏君宁站在前方,风将他的发和衬衫缭乱,他眼里有些焦急,恨不能长出翅膀直接飞过去。
好不容易岛屿近在眼前,快艇才停下,夏君宁便被七八个魁梧的保镖一样的人拦住,“这里是私人岛屿,未经主人许可不准擅自入内,你是谁?”
夏君宁已经调查过这座岛屿是谁的了,镇定的点点头,“请给你家主人打个电话吧,我叫夏君宁,来找个朋友。”
说话的保镖打量了他一会儿,拿出手机给白慕琳打电话。
夏君宁以为要从这个岛上把傅倾流带回去并不难,毕竟这个岛屿的主人不是莫成风而是白慕琳,根据他调查的,白慕琳是一个有教养知书达理优雅又直率的女性,然而却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保镖挂上电话,态度坚决的不允许他入内。
“大小姐说了,请夏先生不用担心,傅小姐和莫先生正在游山玩水很开心,明天我们就会把她平安无事的送回去,私人地界她不喜让陌生人入内,所以请你回去吧。”
夏君宁拳头蓦地攥紧,一种难堪挫败感油然而生,他白手起家,如今身价20亿,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成绩了,然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管是付一旬还是白慕琳,都让他体会到一种不是财富的多少就能匹敌的上的宿命感,那就是家庭背景。
就好比白慕琳,她并非像付一旬那样不管是父族还是母族,都具有很强大的,积累了好几代的势力背景的贵族,她家原本只是一个生意平平的普通富有人家,但是大白慕琳十几岁的哥哥几年前娶的小妻子,听说是欧美黑白两道都退避三舍的最大军火商白帝国集团的BOSS白莫离的亲生妹妹,虽然从未得到白BOSS的承认,但是他也没有否认。又有一些私密的传言流出来,很多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正是因此,很多人都争先恐后的抱他们的大腿,才让白慕琳有这千金公主般的姿态架势,如果没有白莫离那一层让他们旋风一样骤然崛起,谁知道白慕琳是个什么鬼?
而这种具有强力影响力的家庭背景带来的裙带利益,他夏君宁不可能拥有……
……
中午很多人吃过午餐后就躲进了帐篷里午睡,白慕琳却忽然有些不安的从自己的帐篷里出来,走到了付一旬那边,付一旬从里面拉开拉链盯着白慕琳看,“什么事?”
“成风几个小时前就已经到这里了,可是一直没见到他的身影,我刚刚给他打电话,打不通,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白慕琳皱着眉,就像一条美丽而雪白的绸绢,让人忍不住想去将那折痕抚平。
“他不是带了一个朋友?能有什么事?多半是又把人带到瀑布那里去了,不小心掉进水里手机湿掉了有很大的可能性,他这种蠢事干多了。”付一旬稍稍动脑想了想说道,倒不是他对表哥太不关心,而是这种事稍微分析一下就能知道会出意外的可能性很小,这是专门给白慕琳爬山野营享受大自然的岛屿,有专人管理,里面连一条有毒的蛇都没有,也没什么陷阱,悬崖之类的地方还设有围栏,差不多每五十米左右就有一个在石头上或者在树上的求救按钮,一按就会全岛警报,而莫成风自己是个游泳好手,掉进水里会出意外的可能性很小。
白慕琳听他这样说,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突发事件谁也没办法预防。
“没事的,你回帐篷休息吧,他死不了。”说着付一旬就想拉上帐篷。
白慕琳却摇摇头,一双眼睛真诚明亮:“我睡不着,Simon陪我聊聊?最近有点心烦呢。”
付一旬才想问刚刚她说了一路还没说完吗,听到后面一句皱了皱眉,不太乐意,却也不好拒绝,怎么说也是二十年的朋友,只是他的领地意识极强,他的帐篷白慕琳是别想进去的,付一旬只好出来,跟她走到一个大树下,那里有两块一大一小的石头,正好可以坐。
有不少个不想睡觉的人帐篷拉链都没有拉起,于是他们都看到白慕琳和付一旬到那边聊天去了,
廖锦溪身边围着两个女孩,她们是拜托了廖锦溪送了不少礼物才有机会跟过来的,自然是为了白慕琳和白慕琳一起回国的那些贵族了,她们不认识付一旬,不过这一路下来傻子都能看出那个男人的不凡,再敏锐一点的就能发现现场那么多年纪稍微大一些的男士,看似围绕着白慕琳转,实际上都是绕着他在转的,虽然付一旬好像被孤立了似的,根本没有人主动上前跟他说话。
“那个男人是谁啊?”一个问廖锦溪。
廖锦溪心里得意,特别想告诉她们他是大名鼎鼎的付一旬,不过她骨子里的胆小是怎么也变不了的,根本不敢违背老哥的命令擅自跟别人说付一旬是谁,道:“他叫Simon,白小姐的未婚夫。”叫Simon的人多了去了,不怕她们把他跟西蒙埃文斯联想起来。
女人总是很容易在这种事情上被拐走话题,她们的注意力很快转到了那个很出众的男子已经是别人的了这件事上,“他们已经订婚了?”
“没有,不过那是迟早的事。”廖锦溪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说道,在她看来白慕琳和付一旬妥妥的青梅竹马,王子和公主,两人走在一起理所当然的。
……
傅倾流被莫成风不耐烦的叫声吵醒,一睁眼,入目的便是被阳光笼罩着变成温暖的带着绒毛一样的橙黄色的帐篷顶端,她躺着发呆醒神,有一种好像过去了很长时间的感觉。
莫成风特别想掀了傅倾流的帐篷,可惜这帐篷质量太好,又有傅倾流在里面压着,掀不开,拉链又是从里面拉的,同样拉不开,于是他只好在外面等着,只是这女人是猪吗?怎么怎么叫都叫不醒?!
“傅倾流!起床啦!你是猪啊?!你……”
“叫魂呢你?”懒洋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然后帐篷拉链被拉了开,傅倾流那张白皙精致的面容映入眼帘,因为刚刚睡醒,那张脸上还有粉扑扑的红晕,看起来特别鲜嫩可口,就像白里透红的水蜜桃。
莫成风特别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目光怎么都没办法从她脸上移开,“谁、谁叫你不理我?”
傅倾流蹲在石边倾身舀水洗了把脸,清凉的感觉仿佛转眼抹去了空气中满布的烟尘一般,叫她连带着莫成风也有些顺眼起来了。
莫成风心心念念着要带傅倾流去他说的那个好玩的地方,只是这个岛对于一个人来说真的很大,莫成风纵使来过几次也不是说随便走都不会迷路的,刚刚还信誓旦旦说找到了路,结果走着走着又走失了方向,悲剧的是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他们的帐篷还在那边呢。
傅倾流实在不想跟着这家伙四处走,只是她还得指着他把她送回去,而且这家伙看起来虽然来过这个地方,但是野外求生技能几乎为零,她真为他家里人替莫成风感到担忧,放他一个人迷路乱转,说不定会死掉。
莫成风也死心了,一脸如丧考妣的跟着傅倾流听着溪流的声音往回走。
云朵在天空慢悠悠的漂浮着,平静的表面下进行着不为人知的翻涌,天边一抹,悄然被夕阳染成红色,霞光犹如彩带,装点了这个世界。
处在海水包围的海岛中,能清晰的感觉到昼夜温差,倒是不怎么凉。
傅倾流点了一堆火在石头上,两条肥美的鱼在火上烤着,两个帐篷一左一右的位于火堆两边,只有傅倾流一个人在这。
溪水潺潺,犹如一曲洗涤心灵的曲子,她双手撑在身后仰着头看天空,没有了城市里那永远不灭的霓虹灯光和汽车引擎声,这个被夜幕掩藏的光怪陆离的世界似乎显得明亮干净了许多,让她有一种想要将火堆泼灭的冲动,那时候她一定能看到特别明亮的缀满星辰的星空。
好一会儿,鱼香飘出,傅倾流拿着自己那一条啃了一口,扭过头看着黑漆漆的灌木丛后面,“莫成风?”之前说要找个地方解解手,怎么解了半天没回来,就算是便秘也该回来了吧?
没动静。
傅倾流眉头皱了皱,又喊了几声,然而幽静的深林里只有鸟类被惊的拍动翅膀飞起的声音。
“不会出事了吧?”傅倾流从火堆里拿了一支火把出来,拿着鱼边吃边走出去,一阵凉风呼啦啦的刮过,火把上的火被吹的左右跳动,傅倾流觉得有点冷的缩了缩脖子,脑子里忽然冒出了几个发生在孤岛上的恐怖故事,有点怕怕的咬了口鱼肉,小心的用舌头探着,省的鱼刺卡到她的咽喉。
而此时,茂密的森林里从上空俯瞰,能看到些许火光就像萤火虫的光芒一样细碎而分散。
付一旬在发现岛上的警报系统出问题后,立刻让白慕琳联系了岛上的几个负责人和在岸边的那些人上山来找莫成风,只是这个岛屿很大,哪怕那么多人分散开了找也没办法很快找到,为了安全起见,每两三人一组的分头找,而付一旬身边就跟了白慕琳和白慕珍,实际上付一旬并不想让她们跟着,白慕琳还好,白慕珍简直就是个累赘,走两步就要喘一喘,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都要跟见鬼似的叫叫嚷嚷,还老是要往他身边靠,天知道他可以忍受大自然天然的肮脏,却绝对难以忍受一个看似干净的人的触碰。
在第三次白慕珍企图靠到他身上后,付一旬终于忍无可忍,连白慕琳的面子也不给的用手上的树枝把人用力推开,语气嫌恶到了极点,“该死!给我滚远点!”
白慕珍被这么一推,脚下被一根藤蔓给绊了一下,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手上的火把也掉落在地面,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付一旬,然后娇娇弱弱的林黛玉一样的掉起了眼泪,在她那张脸上好比雨打白莲,一般男人看着哪能不心动?
可惜付一旬不是普通男人。
他看向一脸尴尬无奈的白慕琳,“你和她一起走吧,我信你的能力,一起走太浪费时间了。”
白慕琳点点头,看着付一旬手上的火光在穿过一片灌木后忽隐忽现的影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她记得,那个方向过去就是莫成风最喜欢的地方了,在这静悄悄的森林之中,她给莫成风准备的礼物,应该会很合他的心意才对,就是不知道,她亲爱的Simon看到了会是什么感觉了。
☆、V9 阴差阳错,气到内伤!
四周骤然暗下,黑暗让人恐惧,傅倾流动了动被地面摩擦的有点发麻的手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她条件反射的绷紧神经警惕起来,她没有动,而是等待着眼睛适应黑暗,待到眼睛开始能在黑暗中看到一些东西的影子后,她确认身边没有什么危险性的东西,才从地上站起身,捡起一根树枝当拐杖的爬上那个斜坡,视线也跟着她往上爬去,然后,她的眼帘映入璀璨如星河的美丽画卷。
时间仿佛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像化成了实质一样的轻烟一般线条,轻飘飘而缓慢的在空气中流淌。
傅倾流一瞬间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美丽的梦境中,就像梦游仙境的爱丽丝,所以她才会看到眼前的森林闪闪发光,那些树上一大片一小片的散发着橙黄色的光芒,那边是银白色的,那边是莹蓝色的,地面、树梢、叶间、空中……就像缀满星辰的夜空,美得不可思议。
有一种美丽只有在黑暗中才能看到。
这些发光的菌类植物和幼虫将这个茂盛的充满野性和优雅的森林点缀的梦幻逼人,充满魔力的让傅倾流转眼被它折服。
她以前虽然有一段时间也住在山上,但是夜晚从不出门,就算有事出门也会带上很亮的手电筒,也可能因为那个地方并没有能够吸收磷的植物,所以她并没有在现实里见过这样梦幻的景色,简直不可思议。
傅倾流没有了重新点亮火把的想法,她着迷的看着这些美丽灿烂的光芒,一步步的往前走去,从一株发光的植物身边走过,裤腿擦过它的叶片,它被带的弹动了一下,于是闪闪发亮的粉末一样的东西轻飘飘的散开,就像一个放慢的电影镜头。
不知不觉中,傅倾流走出了这片茂盛梦幻的森林,那是一块绿茵茵的草地,明亮的月光毫不吝啬的将它照亮,就像一个无人表演的汇聚了所以光束的大舞台。
傅倾流抬头,看到没有被城市里各种明亮的五彩灯光映衬的黯淡的夜空缀满星星,就像一颗颗泛着光的钻石,明亮璀璨。
一种从宁静感蔓延至内心深处,傅倾流慢慢走入月光中,清冷的月华将她笼罩,草地的草长得有些高,没过了她的脚踝,所过之处,被惊扰的萤火虫犹如星辰粒子,纷纷飞起,仿佛将她包围,一阵风吹过,她细长的黑发被丝丝撩起,在星辰之下,月光之中,在萤火之间,这个女人就像森林妖精一样。
她微微有些诧异竟然能在这个季节看到不管是城市还是乡下都越来越难以见到的萤火虫,下一秒忽的被什么吸引,淡漠散漫的眼眸忽然轻飘飘的落到对面森林的边缘。
付一旬站在这片草地对面的森林边缘,手上是已经灭掉的火把,目光怔怔的看着草地中间比萤火虫包围着的女人。他的身后同样有大小不一的片片发光菌类,棕色的半长卷发,精致锋利帅气的面容,还有一身神秘而古老的气质,就这么站在茂密的显得危险又神秘的森林边缘,就像传说中的精灵王子。
他们在彼此眼中都是让人无法不着迷的景色,在一瞬间突兀而措手不及的闯入彼此的视线之中,深刻的印入大脑深处。
他们都有些失神,好一会儿付一旬率先回过神来。
付一旬大步的走进草地朝傅倾流走去。
“你……”
“嘘。”傅倾流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挡在付一旬嘴前,在付一旬错愕的视线下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有些醉人和神秘的笑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风声,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声响,它从叶隙之间穿过的声响,撞过一堵石墙,然后蘑菇云一样绵软优雅的散开,还有瀑布声、鸟叫声、溪流声,叮叮咚咚,形成一曲迷人只有某些人才能抓住的旋律。
傅倾流忽然弯腰,对付一旬摆出一个邀请他跳舞的姿势。付一旬在她眼里看到一种沉迷和疯狂,是那一类疯狂但绝对优秀的艺术家们特有的特质,他们总是想要邀请别人跟他们一起疯狂,只是很多人虽然理解他们的疯狂却并不会跟他们一起疯狂。
付一旬没有办法拒绝傅倾流。
在那个被月光笼罩的没有观众的大舞台里,那两抹身影贴着,在舞台上拉出一抹亲密无间的影子,两只手交握,她的手搭在他肩上,他的手扶在她腰上,仿佛有一曲优美的华尔兹在飘荡,前进、后退、旋转,萤火虫围绕着他们浮动,连带着两个人都遥远而梦幻了起来,好像那是一个很古老很古老的时空里的城堡里的舞台,身着盛装的国王和王后在上面缓慢了时空般的舞动,美得叫人神魂颠倒。
风停,曲毕。
余味在心底慢慢沉淀下来,他们看着彼此,然后在对方的眼里清晰的看到彼此的身影,傅倾流看到那双棕色的眼眸深邃的如同深潭,蕴含着危险的漩涡,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走,深处有一簇火苗骤然燃起,让他的眸子越发的深邃起来。
握着她的手的手忽然放开,顺着她的手臂滑到她的肩上,再滑到她耳畔,大拇指轻轻的,带着某种暗示的轻轻的磨挲着她的耳前肌肤,她看到她下意识的瑟缩的收了收下颚,精致黑亮的眼眸眸光潋滟,唇红如玫瑰花瓣,他脑子里忽然间便想起不久前他将她压在餐桌上,双唇肆意蹂躏的场景,就像宿命的牵引,他有些情迷意乱不受控制的缓缓低头朝她靠近,她微微屏住呼吸,眼眸猫一样缓缓的眯起,紧张又期待着什么。
心跳声如雷捣鼓,因为紧张而短促的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柔软的唇瓣轻轻的碰触,像是蜻蜓点水般的试探,再试探,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重,然后终于确认了什么,骤然犹如星火燎原,变得激烈滚烫起来,在这个萤火纷飞,星光熠熠的夜空下。
“那边有人影!”一道大嗓门从远处的森林里传来,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空旷又有些远。
正吻的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两人忽的一僵,睁开眼,这么近距离的瞪着彼此,唇上的触感清晰的传进脑神经,噢,付一旬的舌头在她嘴里!
“砰!”两人触电般的骤然分开,森林那边恰好跑出来几道举着火把的人影。
“嘿!是Simon!”那个大嗓门回头冲着森林里喊了一声,更多的火光朝那边汇聚了过来。
有那么多外人在,脸颊滚烫通红的两人迅速的一抹嘴角,齐齐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群人,不看对方,好在火光本就在照得每个人脸通红,不用担心被看到。
一群人举着火把飞快的跑来,萤火虫就像消失的尘埃在这些耀眼的火光下渐渐消失不见,白慕琳也在队伍里,看到傅倾流的时候眸光微微一闪,看到两人颜色不大正常的唇瓣,神色蓦地一暗,然而那速度是如此之快,快的叫人抓不住尾巴。
“Simon,还好吗?这位是?”白慕琳疑惑的看向傅倾流。
“傅倾流。”傅倾流自己道,她还想说是莫成风带她来的,就听到后面传来莫成风的声音。
一群人扭头看去,只见草地另一边的森林里莫成风举着火把跑了过来,他累的气喘吁吁,看到跟这一群人在一起的傅倾流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一靠近就弯下腰一手撑着膝盖喘息,“我说你……呼……呼……怎么乱跑,也不跟我说一声……呼……”急死他了。
傅倾流对于莫成风颠倒黑白有点不满,“是你乱跑好吗?我是为了找你才离开扎营地的。”
“好了,不管怎么样,人总算是齐了。”白慕琳松了一口气般的说道,笑着对傅倾流道:“我是白慕琳,这次野营的发起人,欢迎你。”
傅倾流点点头,人那么多,她不好说出点啥来扫兴,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的大半注意力都在付一旬身上,她没想到付一旬会在这里,还有之前的共舞、亲吻……那显然让人无法轻易忘记的一幕幕。
为了找人今晚每个人几乎都做了不少运动,累得要死,白慕琳干脆提议大家今晚就在这里扎营休息好了,地势平坦还有明亮的月光,至于帐篷之类的东西,让那群保镖去拿过来吧。
于是一群人又忙着给自己重新搭帐篷,在这块宽敞的草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意外,傅倾流的帐篷在莫成风和白慕琳的中间,白慕琳的隔壁则是付一旬,两人被隔了起来。
付一旬很快搭好自己的帐篷,然后面无表情的经过白慕琳的帐篷,走到同样已经搭好正准备铺睡袋睡觉的傅倾流帐篷前面。
“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倾流见他表情正常好像前面那个情迷意乱的吻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眼眸微微眯了下,随后聋拉着眼皮慵懒散漫的抬抬下巴指了指笨手笨脚搭帐篷的莫成风,“那家伙把我掳来的。”
付一旬回头看了莫成风一眼,眉头狠狠的皱了下,心里一阵不舒服,回过头对傅倾流一本正经的道:“以后离他远点,他是个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的花心大萝卜,情人可以捆成好几打。”
傅倾流懒洋洋的点了点头。
付一旬微微黑着脸问:“他为什么要掳你?你们什么时候扯上关系了?”
“哦,他要我当他情人,我拒绝了,所以他就对我动粗了。”傅倾流慢条斯理的说着,把睡袋铺开,坐在上面。一抬眼,就看到付一旬那双棕色的眼眸里一片冷厉,一瞬间让人产生一个尊贵高傲的王者被冒犯激怒的错觉。
“付一旬?”
“你不用理他,剩下的事我会处理,不会再让他再乱说话了。”付一旬目光朝莫成风的方向去了下,他背对着那火光,面容也显得有些晦暗难明,让人看不清。只是傅倾流感觉到,他的视线很快又落到了自己身上,她抬眼看进去,一个不慎看进了那双深邃而精致的棕色眼眸之中,就像一瞬间踏在云端,让她有片刻突然踏空坠落的失神感。
傅倾流与他对望,付一旬看到那双黑葡萄一样黑白分明的眼眸,想起她眼里盛满调皮捉弄的笑意,疯狂而沉醉的注视着他,又或者没心没肺的笑容,主动向他奉献的红唇……而无一例外的,那双眼里盛满他的身影。
这个女人暗恋着他,她是属于他的。
他的瞳孔微动,忽然弯下腰凑近她。
傅倾流眼眸微微睁大,脖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直到退无可退,她睁大着眼眸看着那男人尖的十分精致漂亮的下巴,直到额头上传来柔软微凉的触感。
噗通……
傅倾流心脏徒然漏跳一拍般的。
“晚安。”男人在耳边耳语一般低沉又微微沙哑的声音在耳边风一般轻轻响起,让她耳朵发痒,痒到了心里去。
她怔怔的看着男人退出她的帐篷,那双艺术品一般修长的双手从外面把门拢在一起,挡住她的视线。
傅倾流怔怔的坐在睡袋上,好一会儿微微低头,乌黑的发潺潺的流水般的从肩上滑下,她伸出手把帐篷拉链拉上,然后钻进睡袋里,一直钻到把自己的脸颊盖住,只有一双亮的惊人的漂亮眼眸露在外面,精神十足的盯着帐篷顶端,隐约的带着些许羞涩。
付一旬面无表情的大步走回自己的帐篷,时不时因为卷发抖动而露出的耳朵红的彻底,他钻进自己的帐篷里,拉上拉链,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狭小的帐篷内如雷捣鼓。
也许是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这就像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小秘密,他有一种羞耻的兴奋感,有什么甜滋滋的东西从心底蔓延向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都受到了这种不知名的能量滋补了一般,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连带着那张本就精致锋利帅气的脸都在晦暗的帐篷里显得容光焕发起来。
有不少人都注意着付一旬和傅倾流,只是刚刚付一旬的晚安吻由于傅倾流在帐篷里,所以他们根本没看见,在他们眼里只看到付一旬弯下腰小半个身子伸进帐篷里不知道干什么,然后又出来了,谁知道他进去是干什么了?也许只是说了句什么话。
白慕琳帮着莫成风搭着帐篷,一边搭一边闲聊般的问道:“你怎么会带着傅小姐到那边去?我们爬山都不爱爬那边的。我还以为你会带朋友去你最爱的瀑布那里呢。”
“别提了。”莫成风一脸郁闷,“迷路了。”原本想要带傅倾流去他最喜欢的瀑布那边的,制造一个浪漫的让女人怦然心动的场景,然后顺理成章的发展奸情,这是他早就打好的算盘,谁知道千算万算,他算漏了自己的糟糕的方向感。
白慕琳动作一顿,眼角斜乜了莫成风一眼,又轻笑道:“说起来,这位傅小姐长得可比你以前那些情人有味道多了,是你新对象吗?”
莫成风为自己看人的眼光小小得意了下,“不错。”
“呵呵,那可真稀奇了,你看起来还没有得手呢,魅力不比当年啊。”白慕琳打趣道。
“怎么可能?那女人迟早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白慕琳眉头骤然皱了皱,“你要的是她的心?”
莫成风眼睛一亮,“没错。”对了,简单来说,他要的就是她的心,得到她的心,他就算是征服那只有利爪的小野猫了,想想她为他神魂颠倒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场景,他就觉得通体舒畅。
白慕琳笑了笑,低下头被发丝阴影眼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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