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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小竹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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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通知我母亲!”
李氏肚子阵痛,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头微微倚在许牧身上,手攥住他的手指,全心等这阵子的疼痛过去。
许牧伸手环住李氏的肩膀,无声的和他依偎在一起。
阵痛也就是这样一阵一阵的,李氏这才刚开始,比较短暂,缓过去之后,又和不痛的时候一样没感觉了。
许牧和小侍扶着李氏走到隔壁早已准备好的屋子。才刚让他躺下,纪氏就到了。
纪氏急忙过来拉着李氏的手,问道:“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
到底有过一次生孩子的经验,李氏倒是一点也不慌乱,扯着嘴角柔柔的对纪氏和许牧笑了笑,声音因为疼痛刚刚缓过去,有些轻,“没事,别担心。”
李氏的话,纪氏是一点都不信,让许牧陪着他,自己则忙里忙外的吩咐。李氏都年近三十岁的人了,生孩子可不能大意。
李氏腹中的阵痛一阵强过一阵,许牧已经被稳夫赶了出来,和纪氏一起等在外面。
纪阮大步从院子中走来,知道李氏要生了,二话不说,掀开帘子就要进去。
纪氏赶紧伸手拉住纪阮,说道:“你进去也没用,留在外面等着。”
纪阮眉头担心的皱成一团,在帘子旁边走来走去,就是不肯坐下来。
许牧也担心,男子生产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他虽然自己没生过,可也知道生孩子不容易。
屋里李氏因为疼痛,呻。吟的声音止不住的传出来,听的三人心尖发颤,都忍不住的站了起来,谁也坐不住。
“不行,我得进去。”纪阮手攥的死紧,不顾纪氏劝阻,掀开帘子脚步就迈了进去。
许牧想跟着往里进,纪氏却拦了他一下,“让你母亲进去就行了,里面不能有太多的人,你陪我在外面等着。”
屋里正咬牙忍耐的李氏,听见稳夫说落人的声音,不由得睁开眼,扭头就看见了蹲在床边的纪阮。
他心底一软,鼻尖泛酸,柔声问她,“你怎么进来了?”
纪阮怕他不高兴,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说道:“我担心你……不管待会儿如何,我都在这儿陪着你,你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纪阮见惯了生死,但看到李氏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呻。吟时,心就高高的提了起来,恨不得躺下受罪的人是她自己。
李氏和她成亲这么久,自然能听出纪阮话里的意思。她是说,待会儿如果有意外,他是绝对不许有事。
孩子和他,这女人没有丝毫犹豫的就选了他……
李氏眼里有些湿润,止不住的想起生蜜饯的时候。那是他第一次生孩子,又疼又怕,想让蜜饯他娘进来,可又说不出口。
她是个文人,最注重那些讲究规矩,稳夫说房里血腥气浓阴气重,女人不许进来,她看向他的目光虽然担忧不舍,却没忤逆众人的意思,一直站在门口徘徊。
那时候他想妻主是爱他的,至少尝试着进来过。他咬咬牙,坚强的将蜜饯生了出来。
而如今,纪阮一脸担忧害怕的蹲在他床前,双耳不闻背后稳夫的说落,眼里只有他自己,他稍微动了动嘴唇,她就附耳过来,生怕他说什么,自己错过了没听到……
李氏知道自己拿两个人对比是不对的,可每次这么想起来,他都觉得纪阮待他太好了,好到他愿意再受一次这种罪,再给她生几个孩子……
蜜饯母亲这辈子对他做过最好的事情,有三件。
一是没有纳侍,虽然没有纪阮这般爱他,却愿意和他举案齐眉,成亲几年,却未曾争吵过。
二是留给他一个蜜饯,嫁给她,李氏从未后悔过,甚至她走了之后,自己还是那般思念,多亏有了蜜饯,他才挺的下去。
三是临死时不再顾忌世人眼光,允许他在不亏待蜜饯的情况下改嫁,让他能够遇到视他如命的纪阮。
李氏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手攥紧纪阮的手指,随着稳夫的指令深呼吸。
这一胎没有生蜜饯的时候那般轻松,稳夫说可能是孩子有些大,生起来较为吃力。李氏觉得眼前阵阵发黑,累的想要就这么睡下去,可潜意识却告诉他,他还不能睡。
纪阮见李氏有些无力,心顿时悬到嗓子眼,寒意从脊背一路攀到头皮,冻的纪阮握着李氏手指的手都在发抖,轻轻唤着他的小名。
李氏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动了动,却没能睁开眼睛。
纪阮深呼吸一口气,冲旁边的稳夫道:“不管如何,我要大人没事,否则今日,谁也别想从这屋里走出去!”
这几个稳夫都是有经验的“老”人,这种威胁的话也听过不少,可纪阮到底是个带过兵杀过人的将军,说出这话时的骇人气势,自然是旁人不能及的。
一时,几个稳夫额头上的汗水都变成了细密的冷汗。
帘子外面,许牧一直支棱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等听到纪阮这句话时,顿时身子一僵,喊了声爹爹就冲了进去。
他这辈子好不容易盼来爹爹康健,都到这么关键的时候了,他可千万不能出事。
许牧跑进去,跪在床的另一边,手拉着李氏的另一只手。见李氏虚弱无力,呼吸浅弱,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声音哽咽,“爹爹,您说过的,不会留下蜜饯一人,您要看着我嫁人呢。”
随着许牧的话,一旁从宫里请来的男医佐一根银针扎在李氏身上。
疼痛让李氏意识慢慢回笼,睁开眼就看到床前的妻主和儿子,一点都不相似的两张脸上,带着同样的恐惧和害怕,许牧满脸泪水,纪阮则红了眼眶。
李氏有些自责,生个孩子,却让这两人觉得像是生死离别一样。
他柔柔的笑笑,身下的疼痛让他扯出的笑脸生生变了形,却坚持说道:“没事,我刚才就是有些累了……现在休息够了,就没事了。”
见他恢复了力气,稳夫赶紧抓住机会,让他用力。
身旁有妻主和儿子陪着,李氏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一手攥着一人的手,咬牙用力。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从屋里传出来,一直等在外面的纪氏,心一松,顿时脱力的跌坐在椅子里。
还好有惊无险父女平安。
许牧愣怔的看着自己被李氏掐出指甲印的手背,手被他攥麻了,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如今听医佐说父女平安,他的意识仿佛才慢慢回来,后知后觉的感到手有些疼。
李氏疲惫的睡着了,纪阮正低头给他擦去脸上的汗水,专注的连女儿都没看一眼。
稳夫抱着新出生的小世女,不知道该不该凑上去,将军看起来并没那么喜欢孩子,他嘴里的那句恭喜就卡在嗓子眼里,没处说。
稳夫余光瞥见站在一旁的许牧,脸上立马重新挂上笑意,抱着孩子走过去,“公子您看看妹妹,可白净的一个孩子呢。”
许牧这才动了动手,小心翼翼的接过稳夫手里的妹妹,露出一个笑脸,两个字脱口而出,“蜜糖。”
妹妹,愿你的到来,能弥补爹爹刚刚所吃的苦楚,让他以后的日子甜如蜜糖。
本来正张着嘴哭的妹妹,听见“蜜糖”二字,慢慢的停止哭闹,哼唧两声,就攥着两只粉拳睡着了。
许牧眼里笑意更浓,又唤了声,“蜜糖。”
纪阮将李氏安顿好了之后,才接过孩子。
纪氏进来,知道李氏只是累的睡着了,才松了一口气,让人去给他熬鸡汤候着。
许牧见纪阮脸上露出柔软的笑意,心里也是一片酸软。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妹妹的脸蛋,说道:“母亲,妹妹不如就叫蜜糖吧?”
一个女娃叫这个名字有些男气,但纪阮却满口答应了,看着还没睁眼的女儿,认真说道:“蜜糖。你爹爹生你不容易,你以后可得像糖一样让他开心甜蜜才行。”这话她现在说一遍,女儿记不住,没事,以后经常说给她听就好。
纪氏就转头让人煮个鸡汤的功夫,孩子的小名就这么被两人定了下来。他觉得这名字将来得被人笑话,孩子长大了也不一定乐意,可看两人都满脸欢喜,便没说什么。
许牧提笔给陆枫写信的时候,坐在桌子前,对着面前的宣纸犹豫了许久都未落笔。
妻主,你知道吗?妹妹超级乖。
刚才在看到爹爹生孩子,母亲在一旁害怕恐惧的神色时,我不由得想起你。若是躺在上面的人是我,我哪里忍心看你露出这种神色。
所以我想,我能不能不要孩子了,我不舍得你因为怕失去我而害怕。
母亲那么刚毅木讷寡言的人,刚才都忍不住红了眼眶,若是你这样,我该多难受。
可如今抱着软软的妹妹,我又有些犹豫了。你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我知道你也喜欢小孩子,若我生下咱们的孩子,你肯定是欢喜的吧?
这些话许牧到底没写在信里。
他只说爹爹给他生了个妹妹,叫做蜜糖,看起来长得跟他有些像,但更像母亲,而关于李氏生产时的危险却只字未提。
许牧从私心里不希望陆枫因为这个而担心自己,更何况两人还没成亲,孩子还早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一路疯:妹妹都有了,咱们的孩子还远吗?
甜蜜饯:不,我现在心里只有妹妹
一路疯: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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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3)(ε ̄ *)
☆、落榜
秋闱结果出来的时候; 徐渔整个人都安静如鸡,默默地承受来自徐相的怒火和万氏止不住的眼泪。
徐相看着站在面前低着头装鹌鹑的女儿; 气的脸色发青; 都不知道说她些什么才好。
乡试中举榜单出来的时候,徐相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才没在那长长的一串名单中找到徐渔二字。
徐相当时就找到了批阅考卷的考官; 要求看一下徐渔的卷子。
如今中举的榜单都已经贴出来,现在查阅卷子也没有舞弊的可能; 所以考官当下就同意了。
为了防止考生买通考官在批阅卷子时徇私舞弊,考卷通常在考生名字和出处那栏用线严密封实; 等批阅结束后; 誊抄结果时才拆封。
如今拆过封的考卷都一摞一摞的摆在书案上; 一名主考官带着两名批阅卷子的考官正在翻找徐渔的那份。
徐相心里窝着火,脸上却不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耐心的等着。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 其中的一个考官在一摞考卷的最下面,翻出了一张空白的卷子。
若不是上面写着徐渔二字; 就是给考官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把这张除了姓名什么都没写的卷子拿给徐相。
“徐相,卷子……找到了。”考官没有丝毫找到卷子后的喜悦和邀功; 而是硬着头皮颤着手把卷子交给主考官。
主考官见考官脸色不对,狐疑的低头瞥了眼卷子,脸色顿时比考官的还难看,小口抽着气; 道:“这,这……”
她这了个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顶着徐相威严的视线,把卷子双手捧着递给了她。
徐相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盯着卷子的目光恨不得把这张纸烧出个窟窿来,最好把徐渔二字抹去,免得丢她的脸!
主考官见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左相气成这样,当下小腿肚子都在发颤,小声嘀咕着,“这,这卷子,我们就是想做点什么,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啊……”
徐相将卷子往身侧的小几上一拍,吓得主考官没敢再说话。
“小姐是不是当时身子不适啊?”那名翻出卷子的考官斟酌着用词替徐相找脸面。
徐相想起徐渔秋闱那天,万氏亲自下厨做的饭,徐渔闷头吃了不少,一点也没见着哪里不适。
主考官讪讪的笑着,“左相您也别气,小姐年龄还小,再等个三年也行。”
再等个三年恐怕还是今日这幅场面!
徐相心里气,卷子上徐渔二字写的工整干净,可见她写名字的时候一笔一划都是认真的,然而却把卷子空了下来,一个字都没写……
她根本就不是不会,分明是不想写!
到底是在同僚面前,徐相很快敛下一肚子的怒气,跟三人又说了几句话,这才回府。
徐渔早知道今天自己躲不过去,干脆就坐在自己屋里等着母亲找她。果然不出所料,母亲刚从外面回来,下人请她去书房。
乡试都未能中举,这样大的事情,自然瞒不了万氏。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伸手捂住胸口,差点昏过去。
“我本来还说你用心准备下面的春闱就行了,”万氏低声啜泣,“谁能想到你连秋闱都没中举。”
“卷子一片空白,她拿什么中举?”徐相手指用力的点着面前的桌子,可见其心中的怒火,“你知道考官怎么说吗?她说就是想帮你,看着那张空白的卷子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给你加分!”
万氏一听徐渔并非没有中举,而是连卷子都没写,顿时担忧的问道:“小鱼,你那天是哪里不舒服吗?不然为什么不写卷子呢?”
徐渔抿唇,“不想写。”
万氏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怔,“这话若是孙窑陆枫来说我一点都不惊讶,可你怎么会做出这事呢?现在朝堂之上估计都知道你娘虽然高居左相之位,但她的女儿连个举人都没考中了……”
徐渔嘴唇抿了又抿,身侧的拳头微微攥紧,她想说我本来就不是你们的骄傲,我也不是当官的那块料,与其到最后落榜,不如现在就没考上算了!
可望着万氏红通通的眼睛,这话她又说不出口了。
父母对子女有期望实属正常,是她自己没能活成父母期望的模样。
“对不起。”徐渔闷声道歉。
“你卷子没写,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万氏坐在椅子上,说落道:“人家安清乐一个男子,压过所有女子考了个解元,连孙窑名次都不差,我本来没指望你能考过这两人,可你居然交了张白卷……”
徐相手肘撑在椅子把手上,手指揉着额角,听到万氏提安清乐,才撩起眼皮子看了眼徐渔,见女儿眼睛几不可查的眨巴两下,徐相顿时觉得没眼看,索性闭上眼睛,无声叹息。
“好了,你也别气了,”徐相坐起身,拦住万氏对徐渔滔滔不绝的说落,说道:“眼睛都红了,快去敷敷,别待会儿再肿了。我跟小鱼单独说会儿话。”
万氏摸了摸眼睛,皱眉道:“我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它呀。”
徐相摇头轻笑,起身将万氏扶了出去,“你顾不上,我替你顾好不好?别担心了,有什么事我先跟她说说,回头再告诉你。”
万氏一向信赖徐相,如今听妻主这么说,才不情不愿的离开,走之前拉着她的手小声叮嘱了一番,“待会儿孩子要是说了什么你听不惯的,你可千万别打她,不管她如何,咱们做父母的还是得多担待些。”
徐相苦笑,“我何时对她动过手?你就放心去吧。”
等万氏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书房后,徐相才转身看向徐渔,语气跟平常无异,“站这么长时间了,坐下说话吧。”
徐渔低头哦了一声,忐忑不安的坐下,屁股都只挨了半个坐在椅面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娘的脸色。
从小到大她虽然不是那么争气,可也算听话乖巧,没怎么惹她娘发过火,长这么大,徐渔也是今个才见她娘生气。
不过也就刚才气极了说了她两句,随后就是她爹在说落她了。
家里一向小事都是她爹做主,但碰到今天这样的大事,最终的话语权还是在她娘手上。所以刚才万氏不管怎么说落她,徐渔都在瞥着她娘的脸色。
徐相瞧着徐渔胆战心惊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说不出是被她气的,还是对她的无奈,“现在知道害怕了?你当时交白卷的勇气和胆量呢?”
用完了……
徐渔哼哧着,十几年攒下来的勇气,都在交白卷那天用完了。
徐相也不指望她说什么,往书案后面的椅子上一坐,说道:“书房里就咱们娘俩,你有什么想说的话也别藏着掖着了,都说出来吧。”
徐相理了理自己的袖子,说道:“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打你,放心大胆的说吧。”
徐渔摸不准她娘这话的意思,试探性的问道:“您让我说什么?”
“说说为什么交了白卷?”徐相抬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机会就这一次,你要是拿不出说服我的理由,三年后的秋闱,还得接着给我考。”
徐渔闻言眼睛一亮,这话的意思是,若是能说服她母亲,那以后就不用考科举了?
徐渔有些激动,屁股在椅子上不安分的动了动,脑子里组织着语言。
“娘,我不如您聪明反应也不灵敏,根本不是当官的那块料,我也不喜欢官场上的虚与委蛇,我不想出仕。”
这么些年来一直憋在肚子里的话,终于有机会跟母亲说出口,徐渔放在膝盖上的手紧张的攥着衣服,同时还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畅快感。
徐相也不反驳她的话,而是点头鼓励她接着说。
徐渔抿了抿唇,“我喜欢木雕,很早就拜了御街上的木雕泥塑师傅为师,这么些年也能把东西雕出个样子了。
父亲一直希望我能像您一样,担起责任,成为你们的骄傲。可您也知道,我自幼就不是那块料,所有见着我的人都喜欢拿我和别人比较。我知道自己不如别人,可看到她们眼里的失望和遗憾我也会难受。
只有静心于木雕的时候,我能忘记周身所有的烦恼,只想象着手里木头要雕刻模样,专心动刀就行。
我一直想将这事告诉您和爹爹,可又怕爹爹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徐相沉默听完徐渔的话,才出声问她,“你和我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那么多的日子你都没找着机会?最终选择用交白卷这个法子?”
徐渔讪讪的缩着脖子,“只有用这个方法,才能断绝您和爹让我考科举的念头。”
“你倒是诚实,”徐相意味深长的呵笑一声,“你这不是挺聪明的吗?把你用来瞒着我和你爹学木雕的本事,以及交白卷的勇气胆量拿出来,还怕考不上区区一个举人?”
徐渔低头,闷声道:“对不起娘,让您在同僚面前丢面子了。”
从小到大她都没给母亲争过脸不说,这次给她丢的面子还最大,简直要让她被同僚笑话了。
徐相抬手揉额角,“这是丢面子的事情吗?”
看着低头认错的女儿,徐相无力叹息,莫非她徐家将来想要在朝廷上再得一席之地,只能靠女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徐小鱼:好主意!
安小猫:喵?⊙?⊙!
徐相对安尚书:亲家,靠你儿子了
安尚书:都是一家人,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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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外
徐相心里有了计较; 手搭在椅子把手上。余光瞥见徐渔垂着头,徐相不知道想到什么; 竟摇头轻笑。
徐渔惊讶的抬头看她。
徐相说道:“看见白卷的时候;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这也是我生气的原因; 你要做这么一件事; 背后肯定有理由,但你却把我和你爹瞒的滴水不漏。”
徐相轻叹; “你爹虽然希望你成为人中龙凤,可你若是做不到这份期望; 他虽然失落; 却也不会过分苛责你。但你不应该在做这么大决定的时候; 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见徐渔闻言愧疚的要认错,徐相抬手阻止她开口,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 “你是什么性子,我最是清楚。你既然能在乡试上交白卷; 可见你对拒绝出仕的决心。”
徐相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椅子把手,徐渔的心跟着她的节拍七上八下落不到实处。
徐相见把徐渔吊的够了,才说道:“既然你坚决的选择了你喜欢的木雕; 我也不逼你以后接着考科举。”
徐渔眨巴两下眼睛,等着后面的那句但是。
徐相坐直身子,看向徐渔,果然说道:“但是你的亲事; 以后就由我做主了。”
徐渔闻言不由得抿紧嘴唇,垂眸不语。
“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既然你选择了一个,那必然要放弃另一个。”
徐相丝毫不顾及女儿的神色,继续说着这残忍的话,“本来我和你父亲商量着,你的亲事由你做主,将来你若是有看中的公子,我会上门替你提亲。
但如今你既然毅然决然的放弃了科举,选择了一个将来不知道能不能养家糊口的木雕泥塑,那我和你爹哪怕不是为你考虑,也要为我将来孙女的生活考虑。”
“娘,”徐渔艰难的说道:“我将来,定能养家糊口。”
徐相面无表情的问她,“吃的饱和吃的好,都算是能养家糊口,但前后两个能一样吗?
你敢保证你喜欢的公子将来愿意跟着你喝白粥吃剩菜吗?
你若是真心喜欢他,你又舍得他跟着你受苦受累吗?”
“娶夫和事业上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我有自己的思量,不可能两者都由着你的心思来。”
徐相站起身,说道:“在你瞒着我和你爹偷偷学了木雕,又在乡试上交白卷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你会为你的选择所要承担的后果。
你爹那里由我去说服,以后你也不必去书院了,既然你喜欢木雕,我不阻拦,以后你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学,只要我给你定下亲事的时候,你老老实实的去娶夫就行。”
“你也别气也别恼,所有的后果都是你自己一手选择的,今天我教给你的这课名字就叫选择和放弃。
你也不小了,既然能瞒着我们有自己的主见,那也应该面对现实的不如意,和得与失了。”
徐相说完这些话就抬脚离开了书房,留徐渔自己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徐渔只觉得这些话像是细密的针一样,一根根的扎在她的心窝上。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太过于冲动,事先没有想过选择自己喜欢的木雕,所要付出的代价竟然那么大。
母亲的话一点都没错,在她一意孤行选择木雕的时候,就应该想过后果。
毕竟没有人能在你做决定的时候告诉你,你这个决定所有承受的代价是什么……
徐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书房走出去的,她只知道自己恍惚中回神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了自己屋里,手里拿着那只即将雕刻完工的小猫。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和安清乐之间可能没有希望,但心里一直还抱有那么一丝幻想。
可如今听完母亲的话,知道自己和他绝无可能的时候,心是那么的痛……仿佛被人拿着刀生生把属于安清乐的那部分剜掉了一样,空落落的疼。
安清乐这次乡试中了解元,也算为他过几日的生辰添了喜气。
一想到他,徐渔的心就疼。
沉默的在桌子旁坐到后半夜,徐渔才拿起小刀,对着灯,认真的将木雕刻完。
徐渔如今没考上举人,不用参加来年的春闱,干脆连书院都不去了。
孙窑第二日见徐渔没来,心里有些不放心,散学后跑到徐府来找她。
“小主子今天不在府里。”
听到守门的家丁这么说,孙窑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心想徐相该不会气极了,把徐渔弄到庄子上关起来了吧?
孙窑想了想,又问道:“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家丁摇了摇头,主子早上提着木箱出门,中午也没回府,她们的确不知道她下午什么时候回来。
孙窑心里担忧,但奈何找不着人,只能作罢。
徐渔一天都没回府,万氏也有些坐不住,看向一旁面色平静,认真品茶的妻主,担忧的说道:“小鱼不会要离家出走,和我们断绝关系吧?”
徐相摇头,“她不敢。”
万氏嘟囔道:“那也说不定,她都敢背着我们学了那什么木雕,还敢偷偷交了白卷,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昨个晚上听妻主说这些的时候,万氏久久不能回神,一点都不相信这是他家向来老实的徐渔会干的事情。
可如今接受了这些事实之后,万氏顿时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徐渔干不出来的了。
“她不过是心里不舒坦,才别扭的没回府,至于断绝关系是万万不可能的。”徐相将在面前走来走去的万氏拉住,让他坐下歇歇,“小鱼的性子你我都清楚,她哪怕瞒着的事情再多,也都是怕咱俩生气。”
万氏点头同意,“小鱼就这点好,孝顺。”
说着他叹息一声,问徐相,“你真打算做主小鱼的亲事?咱们就她一个女儿,她若是娶的人不是真心喜欢的,日后定然不快乐。家宅不和谐,到时候操心的还是你我二人。”
万氏从心底还是徐渔能参加科举,哪怕再等个三年都行,奈何女儿死了心的不愿意。
“我身为左相,哪怕小鱼这辈子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我也能养的起她。”徐相拍了拍万氏的手,说道:“可咱们女儿不是混吃等死的人,既然如此,不如多教她些东西。让她以后再做决定的时候,不要这么冲动和一意孤行。”
万氏说的对,徐渔若是娶的人不是她喜欢的,这个家,也就不像家了。
徐相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水,顺势掩住嘴角的那抹笑意,说道:“你就放心吧,这事只是给她一个教训,她娶的人,定然会是她真心喜欢的。”
万氏知道妻主替徐渔看中的公子是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清乐到底不是一个适合做夫郎的人。”
娶安清乐回来,自然不是要求他做一个贤惠夫郎的。徐相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以后外面的事情交给清乐打理,至于家里,就让小鱼抽空陪你喝茶说话就是了。”
闻言万氏斜了她一眼,嗔道:“人都说妻主外夫主内,哪有让女人留在内宅里陪我说话的。你还嫌弃别人笑话我们笑话的不够?”
徐相轻笑摇头,“我的夫郎啊,”她叹息一声,“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咱们去管别人的嘴做什么?
想当初我们成亲后,我寒窗苦读你缝补赚钱,不也是被村里的人笑话么?
那时候她们说我是吃软饭的窝囊废,你都告诉我莫要在意,怎么如今,你却在乎起别人的这些目光来了?”
说起过去万氏也有些怀念,柔柔一笑,眼神有些幽怨委屈的瞥向徐相,“哪里是我在意,我是想替你在意。”
妻主位居左相,京中也比不得乡下,他事事小心,注重体面,就是怕给妻主丢人。
徐相握住万氏的手,笑了笑,“我知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可日子是咱们自己的,以后别去在乎别人的看法,咱们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娶了安清乐,小鱼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朝堂上徐家还有立足之地,两全其美。”徐相说到这里不由得眉心微皱。
徐渔无心出仕,徐相其实也不愿意逼她,可现在朝中情况没有那般简单。
虽然皇上现在身子骨还算健朗,但太女和五皇女却在为那至高的位子明争暗斗着。
她出身寒门,徐家在京中的根基并不深厚,如果踏错一步,徐家恐难全身而退。
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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