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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饲养记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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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奶奶则在厨房烧水,屋里热气腾腾的,阮榆进去找她,问:“奶,牙刷在哪儿放着?”

    阮奶奶说:“在堂屋抽屉里,都是你爷爷新买的,你去挑一个,牙膏你知道在哪儿,洗脸盆在堂屋外面放着,记得要兑热水,冬天冷。”

    阮奶奶已经烧好两茶瓶热水,都放在堂屋案几上,阮榆嫌兑热水麻烦,刷牙是直接在压井那儿用凉水漱的口,洗脸才用上热水。其实为了防止冬天水被冻住,阮爷爷用雨布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压井包起来了,水不怎么凉,还有点温热感。

    洗脸中间阮榆又泡了一会儿手,等洗完脸悄悄去了她妈那屋,把带回来的儿童面霜找出来抹上。

    打开电视,央视台在重播春晚,节目都是她看过的,所以阮榆看了一会儿就到院子里踩雪玩去了,直把雪地上踩的都是脚印才罢休,后来实在无聊,就出门去村庄外面走走。

    村庄外面是大片的麦地,一直连绵到远处别的村庄,这里没有建筑物,天地间一片开阔,视野也极好,甚至有种风景如画的感觉,就是了无人烟,呆久了都有点慎得慌。

    阮榆从小在这里玩到大,熟悉的很,她挑了一条小路走,两旁都是麦地,冬天地里麦苗还没有多高,被雪一盖,绿色只隐约可见。

    走了一会儿,阮榆觉得差不多了,就沿路拐回去。在路口她又顺手抓了一把雪,捏成小小的一团,觉得不太够,又抓了几把雪,把雪球弄成有她手大的球球才罢休。

    玩着雪球阮榆不可避免想到了孟嘉越,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吃饭呢!还是看电视呢!

    阮榆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蹲下身用手指在雪地里写了孟嘉越的名字,看着雪地上的字她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要给孟嘉越买什么新年礼物了。

    “钢笔。”阮榆自语了一句,脸上溢出笑容。

    她之前看孟嘉越写文章都是用钢笔写,那送钢笔一定是孟嘉越需要的,不过阮榆没打算在老家随便买个钢笔送,一来她有压岁钱了,二则是因为要送也要送质量好的钢笔,不然用不了几次就坏了,那样多没意思。

    不过阮榆对钢笔也不了解,她倒是知道谁可能了解,她大表姐今年已经上大学了,基本上过年的时候阮榆才能见到,而且大表姐在外地上学,见识总比她多,所以肯定知道。

    最关键的是阮榆外公家就在离A市不远的G县,那里坐公交车去A市也就一个多小时,阮榆正好可以趁机在G县买钢笔,如果没有估计就要等回A市再买。

    往年阮妈妈去外公家走亲戚都是初二去,有时候太晚了回不来还会留在G县住一晚,今天大年初一,也就是说明天就要去。

    一想到这,阮榆心里莫名激动起来,感觉要做什么大事一样,怀着这种心情阮榆蹦蹦跳跳的回了家。

    家里人基本都起来了,阮榆回去的时候堂屋外面阮妈妈正在洗脸,白乎乎的洗面奶涂了一脸,她正在揉,等用水把脸洗干净,洗脸盆里的水也已经变白了。

    中午要吃饭的时候家里来客人了,是个中年男人,阮榆不认识,听他说是家里办酒席,要请阮爸爸过去陪客,所以阮爸爸晌午饭没在家里吃,跟着那个大叔出门去了。

    午饭又是一顿饺子,不过阮妈妈换了花样做,不再是清水煮,而是用做面条似的法子,宽面叶混着饺子煮,既吃面又吃饺子,老家这边管这叫做咸饺子。

    阮榆等了一天加一晚上,到年初二一早吃了早饭,阮爷爷放了一小挂鞭炮,阮爸爸就开着车带他们去外公家里走亲戚去了。

 第十二章 钢笔

    去外公家两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就到了。外公家里阮榆大姨一家,大舅舅和小舅舅一家早就已经来了,屋里都是人,小孩尤其多,最大的表哥已经到了要结婚的年纪,最小的阮榆小舅舅家的表妹才一岁,话还不会说。

    阮妈妈一进屋就先去厨房帮忙做饭去了,阮榆跟着其他人一起看电视,小舅舅、小舅妈还有大表哥、大表姐几个人凑了一桌玩斗地主,玩了有一会儿又说要改玩麻将。

    外公家里就有一副麻将,还是全新的,具体怎么来的阮榆不知道,但是外公家里挺多玩的东西,除了常玩的扑克牌和麻将,象棋、围棋、军棋都有,阮榆会下象棋就是过年的时候在外公家里学的。

    听他们说要玩麻将,阮榆对麻将还挺感兴趣的,不过她不会玩,就搬个凳子过去坐,看他们几个玩麻将,然后洗牌的时候阮榆还趁机把手放上去学他们搓麻将。

    看了有一会儿阮榆趁机问大表姐:“姐,你知道什么钢笔好吗?”

    “小榆想买钢笔吗?”小舅舅就坐在阮榆左边,闻言问了一句。

    大表姐边出了一张牌边说:“你要买钢笔啊?不过新手写钢笔字,用凌美吧!凌美挺不错的,而且外观我觉得挺好看的。”

    小舅舅摇了摇头说:“小孩子练字,买个英雄钢笔就行了,凌美太贵了,要二三百呢!而且县里还买不到。”

    “哎?买不到?”阮榆心思微动,装作好奇的样子问小舅舅:“县里没有卖的吗?”

    “没有,那是外国的,不过A市不是有银泰吗?银泰应该能买的到。”小舅舅摸了一张牌,好像是有点难办,阮榆看他眉毛都皱起来了,犹豫了半响才从自己的牌里面拿出一张小鸟打出去。

    “胡了。”小舅妈大喊一声,把面前的牌一推,开心拍着手直笑道:“你这牌出的可真及时,我刚配好牌。”

    大表哥在一旁唉声叹气,认命的把面前的牌推了,说:“我都输几次了!是不是我这风水不好,怎么牌都烂成这样?不行,小婶咱俩换下座位坐。”

    “换座位你也赢不了。”小舅妈连赢了两局,正得意着,说换座位她也不怕,起身就跟大表哥换了座位,接着玩。

    他们一直玩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才把麻将收起来,阮榆也跟着看到了那时候,只是麻将的规则她还是没看懂,倒是大表姐兴致勃勃的说下午要教阮榆玩。

    吃过饭后大人都聚在一起说话,也不知道谁起的头,几个表弟表妹外加阮玥说是要出去买零食,没钱的要钱,有钱的也趁机再要点,然后呼啦啦一堆人都跑出去了,客厅也瞬间空了下来。

    阮榆没去,因为外公家里有很多电影碟片,她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动画片,叫《千与千寻》,阮玥他们去买零食的时候阮榆还没看完,所以就没去。

    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小孩的哭声,阮榆离得近,阮妈妈就喊她:“小榆,你去屋里看看小涵怎么了,抱起来哄哄。”

    屋里睡着的是刚刚一岁的小表妹,阮榆没见过她几次,但从她来小表妹就在屋里睡着,这么久也是该醒了,只是小舅妈刚好去上厕所了。阮榆进去屋里,就看到小表妹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身上盖的小被子也被她踢开了,阮榆过去把小表妹抱起来,这时候小舅舅正好进来,就把孩子抱过去了。

    “这是饿了吧?都睡了这么久了。”小舅舅把小表妹抱在怀里晃了晃,边往外走。

    看有人哄,阮榆就出去了,动画片还在播放,快放完的时候阮玥他们也从外面回来了,还带了大堆的零食,谁想吃就拿。

    阮榆趁机拿走了唯一的一袋香菇丝辣条,她超级喜欢吃这个,以前还在老家镇上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门口有个小卖部,五毛钱一包,她基本每天都要买一包吃。

    “你拿的这个是什么?来我尝尝。”二表姐凑过来捏了一撮吃,然后把自己手里的咪咪虾条递给阮榆让她尝尝。

    “多着呢!接着。”大表姐撕了一包扔过来。

    阮榆急忙去接,手没挡住,一下子砸到头上了,顿时周围人大笑起来。

    做晚饭前外公外婆和舅舅大姨他们开始发压岁钱了,不过像大表姐和大表哥那个年龄的就没有压岁钱了。发完压岁钱,阮榆粗粗数了一下,这次得到了六百块钱,再加上之前的她就有将近一千块了。

    不过钱虽多,最后也不是阮榆的,因为她的压岁钱基本都是交给阮妈妈,就算不交,她妈也会从别的地方扣,比如买衣服、学费,所以阮榆自己根本保存不了多少,她就打算先拿着压岁钱不交出去,买了钢笔剩下的钱再给她妈。

    晚上五点多吃的晚饭,一吃完饭阮榆就和爸妈他们离开外公家了,等回到家已经将近九点,爷爷奶奶还没有睡觉,在堂屋等着。

    睡觉前趁阮玥不在,阮榆把压岁钱都掏出来整理了一遍,然后分成两份,一份放在枕头底下用垫被压着,一份放在衣服口袋里随身带着。

    之后几天陆陆续续又有亲戚来或者自家人出门去走亲戚,阮榆小姑是初四来的,还带了已经五岁大的表妹和今年刚满两岁的小表弟。

    阮榆的这个小表弟长的超级可爱,小脸肥嘟嘟的,捏起来手感特别好,软软的嘴巴里米粒大小的牙还没长全,话也说不利索,他小名叫豆豆,一旦生气了或者急了就会豆豆豆豆的叫自己,又软又糯。

    因为今天来了客人,阮妈妈在厨房忙活着做菜,趁着还有时间就把先前买的紫薯蒸了,当零嘴吃,阮榆去厨房拿了一个,还没吃几口,就见小表弟眼巴巴地看着她。

    “你也想吃啊?”阮榆蹲下身把紫薯拿到小表弟眼前,就见小表弟伸手就要抓,她急忙把紫薯扬起来,不让他够到,边说:“你等等,我给你把紫薯皮剥了。”

    阮榆站起身把紫薯掰成两半,露出里面热气腾腾的瓤,她捏了一点在手里,吹的不烫了才弯腰喂小表弟吃。

    小孩子吃东西,嘴巴一瘪一瘪的,都不知道怎么咽下去的就没了,然后又张着嘴巴要。

    阮榆也顾不上自己吃,兴致勃勃地喂小表弟,不过没喂几口就听阮玥说:“别喂太多了,不然消化不了。”

    “那我喂完这口就不喂了。”阮榆听她这么说也不敢再喂,怕小表弟找她要,就狼吞虎咽的把剩下的紫薯吃了,差点没噎住。

    小表弟见没吃的了,气的奶声奶气地直喊:“吉吉坏,豆豆……豆豆……吃。”说完一撅嘴,转身就走,要去找妈妈,不理阮榆了。

    “喂喂喂,这么快就把我抛弃了,真是白喂你了。”阮榆追上去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看小孩要哭,赶紧跑了。

    小姑一家吃过午饭后在下午两点多走了,走之前阮榆又得了一回压岁钱,高高兴兴的收进了口袋。

    初五那天阮榆和阮玥一起去吃宴席,过年这会儿村子里结婚办喜事人家的特别多,然后都是在自己家里准备宴席,东家借几张桌子,西家借碗筷杯碟,再找村子里会做菜的大爷掌勺,亲戚家或者邻里也会有妇女过来帮忙做些洗菜洗碗的活。

    阮榆挺喜欢参加的这种宴席的,吃还在其次,因为吃饭的人多,做出来的味道也就那样,但是这种结婚办喜事的就可以看看新娘子的婚纱是什么样子的。

    迎亲的轿车一到阮榆跟阮玥说了一声就窜进了人群里,仗着人小挤来钻去,在新娘还没走到新房之前总算看到了婚纱的样式,洁白的抹胸婚纱,裙撑很大,虽然没看全,但是阮榆已经很开心了。

    初六一家人就回到了A市,因为走之前阮奶奶把家里过年没吃完的瓜果肉菜,亲戚送的礼品等东西都一股脑让带来,说是放家里他们两个老人也吃不了,只能坏了,所以一到家阮榆先帮着阮妈妈整理从老家带来的东西。

    肉食包括鸡鸭鱼猪肉,还有剩下的饺子馅,把冰箱都堆满了才勉强放下,至于亲戚送的饮料、饼干、香肠等东西把家里的杂物间都堆的快没路了,忙活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差不多弄完,到下午将近两点家里才吃上午饭。

    阮榆快速把午饭吃完,趁家里人都还在吃,悄悄去她爸妈房里打开电脑上网,先把大表姐说得凌美钢笔查清楚,然后又把小舅舅说得银泰找到。阮榆从网上把公交路线查清楚了,带上所有的压岁钱就找借口出门了,辗转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找到银泰。

    但是到了地方阮榆却不敢进去,她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本来就害怕到陌生的环境,这下还是一个人,她感觉自己心跳的飞快,手都在颤抖。

    站在银泰大门口犹豫了十来分钟,最后阮榆还是怕再拖下去就要回家晚了,然后会被骂,才低着头进去了。

    只是她也不认识哪里是哪里,在里面转了半天,楼上楼下的跑,最后差点没迷路,还是强忍着害怕找了柜台的一个大姐姐询问,才找到了凌美钢笔的专柜。

    但是专柜没人在买钢笔,和阮榆想得人很多的情况差太多,吓得她瞬间又不敢过去了,在外面犹豫了半天,还是导购员看她一直往那里看,出声询问了之后她才敢过去。

    阮榆也不知道什么钢笔的型号,笔尖型号等一堆东西,懵懵懂懂的在导购员的推荐下买了一只黑色的钢笔,花了三百多,买完后她就逃也似的跑出了银泰。

    坐上公交车的时候阮榆还有些惊魂未定,捂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气才感觉缓过神,回家的时候因为已经知道了路线,所以只用了一个小时左右。

    到小区的时候天已经快黑透了,回家前阮榆把装钢笔的袋子扔了,把盒子揣进口袋带回了家。

    阮妈妈在厨房做晚饭,从家里带来的刀头肉,正好可以做红烧肉吃,阮榆回去的时候她也没发现,所以自然也没问她去哪儿了。

    晚上吃完饭阮榆又借口跑去找孟嘉越,过了一个年没见,阮榆还真的挺想他的。

    只是去了才知道孟嘉越在和孟叔叔下象棋,阮榆去的时候他们刚开了一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阮榆本来是想找机会和孟嘉越独处,然后把钢笔给他,这样一来她也没办法当着孟叔叔和陈阿姨的面把钢笔给孟嘉越,不然要是传到阮妈妈耳朵里,绝对又是一番追问。

    阮榆只能按耐下心急,在一旁看他们下,好在她知道象棋规则,虽然从没赢过,但也能看出来棋盘上双方都很厉害,简直就是寸步必争,每每她以为一方弱下来了,都会有奇迹的一步,起死回生。

    象棋下到一半,孟叔叔突然把棋一撂,说:“不下了。”

    “哎?我这正看着呢,你怎么不下了?”陈阿姨先不答应,推着孟叔叔肩膀要他接着下。

    孟嘉越看着孟叔叔没说话,脸上神色也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阮榆也好奇孟叔叔怎么不下了,就听孟叔叔说:“心乱了,再下你也只会输,等下次吧。”

    这是说的孟嘉越?阮榆转头看向孟嘉越,刚想说话就被他瞟了一眼,乖乖闭嘴了。

    孟嘉越站起身往自己房间走,阮榆急忙跟两位长辈说了一声,小跑着跟上去,等进了屋,孟嘉越把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声音,阮榆也就不再想象棋的事了。

    阮榆从口袋里把钢笔掏出来,这一刻感觉之前那么多害怕都值得了,所以笑得很开心,跟他说:“给你买的新年礼物。”

    孟嘉越看了看笔盒又看了看阮榆,伸手把笔盒接过去,打开一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问阮榆:“你自己去买的?”

    “对啊!”

    “在哪儿买的?”

    “银泰啊!”

    “我都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孟嘉越沉下脸,把笔盒往桌上一放,吓得阮榆瞬间绷紧了神经。

    “你不喜欢?”阮榆小心翼翼地问。

    孟嘉越在床上坐下,抬眼看向阮榆,冷声道:“过来。”

    阮榆心尖一颤,慢慢挪了过去。

    “自作主张跑出去买钢笔,我说你这一天怎么都不见人,去你家也找不到,原来是做这个去了。”孟嘉越声音冷冷的,完全不像阮妈妈发起火那样大吼大叫,但就是这样阮榆才害怕,感觉浑身都凉飕飕的,头也低的越发狠。

    “没收三天的零食。”

    “哎?”阮榆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第十三章 元宵节

    孟嘉越神色不变,只轻飘飘扫了阮榆一眼她就不敢再叫了,但接着阮榆就瘪着嘴巴一脸委屈地看着孟嘉越,水润润的眼睛里都快闪出泪花了,想求他发发善心,不要没收零食。

    要知道阮榆的零食来源大部分都是孟嘉越,所以孟嘉越要是没收她的零食,也就意味着这三天里阮榆没有零食可吃了。

    “孟嘉越……”

    “理由。”

    阮榆猝不及防被他打断话,愣了一下没想起来该怎么说,半响才磕磕巴巴地说:“零食……就……就是……好吃。”

    “就这些?”孟嘉越都要被她逗笑了,嘴角抽了抽,好险没弯起来。

    “孟嘉越。”阮榆蹲下身仰头看着他,可怜巴巴地说:“求求你了,不要没收我的零食好不好啊?”

    可惜孟嘉越冷酷无情地拒绝了:“我要理由。”

    阮榆瞬间低沉下去,她就是找不到理由才这么说的。正沮丧着,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阮榆眨巴眨巴眼睛,讨好地说:“那我预支零食可不可以啊?把后面随便哪一天的零食过来,然后这三天减成两天怎么样?”

    “哪一天呢?”孟嘉越才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阮榆皱着脸想了想,觉得哪一天好像都不舍得,最后耷拉着脑袋说:“我不知道。”

    “看你这么可怜。”孟嘉越捧住阮榆的脸抬起来让她看着自己,笑:“我给你个机会。”

    “会下象棋吗?”

    阮榆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会。”

    孟嘉越起身从书架上翻出一副象棋,在床上摆开,说:“你先走。”

    阮榆刚刚才看过孟嘉越下象棋,百分百肯定自己下不过他,棋盘刚摆开就又后悔自己刚刚那么草率答应了,但是一想到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作为试探,她第一步先走兵。

    孟嘉越几乎在她刚刚收回手就动了车,阮榆见状也比着他走车,接下来几乎孟嘉越有什么阮榆就动什么,然后她就输了。

    阮榆的象棋也就是会的水准,和孟嘉越下棋,基本上是输的体无完肤,她平均每五分钟输一局,刚玩一个小时就已经连续输掉了十二局。

    “我不下了。”第十三局还没开始阮榆就先放弃了,鼓着腮帮子哀怨地看着孟嘉越说:“你太厉害了,我打不过。”

    “零食?”

    “不要了。”阮榆一脸心疼地转开头,想当做不在意。

    孟嘉越失笑,伸手在阮榆脸上捏了一下,问:“五子棋你总会吧?”

    阮榆回头看他,一脸疑惑地点了点头,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明明象棋她已经输了,又下五子棋干嘛?

    孟嘉越又翻出一副五子棋摆开,笑:“这个简单,你总不会觉得下不过我吧?”

    阮榆听他一说,再转念一想,觉得这是个机会,她五子棋比象棋玩的好多了,赢面也大,反正只要赢了孟嘉越,她的零食就回来了。当即说道:“好啊!下五子棋。”

    五子棋才刚下没一会儿,房间门却忽然被敲响,孟嘉越说了声进来,就见陈阿姨推开了门,对阮榆说:“小榆,刚刚你妈妈来了,说都这么晚了还不见你,要你赶紧回家。”

    阮榆心里咯噔一下,吓得脸色都白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妈呢?”

    “我让她进来她说在烧水,要回去看看,就回家去了。”陈阿姨又笑着说:“小榆你也快回去吧,明天再来找嘉越玩,阿姨给你做洋葱圈吃。”

    阮榆下意识看向孟嘉越。

    “妈,我送她回去。”孟嘉越把手里还捏着的棋子放回棋盒里,起身走了几步,跟陈阿姨说话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把书桌上放着的笔盒收进了口袋。

    “阿姨,我走了。”阮榆起身告别,跟在孟嘉越后面出去。

    关门的声音振亮了楼道里的感应灯,惨白的灯光刺的阮榆眼睛生疼,她拽住孟嘉越的手,眼眶发红地看着他:“我害怕。”

    这还是阮榆第一次被阮妈妈亲自来找,以她妈的脾气,回去要面临的绝对就是一场灾难,被骂是肯定的,搞不好还会挨打。阮榆不止一次亲身体会过被她妈打的滋味,只用手还是轻的,严重点就是皮带或者高跟鞋,有好几次她都疼得哭都哭不出来。

    “有我。”孟嘉越拍了拍她的手,面上笑容不变。

    阮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掏出钥匙打算开门,不过却被孟嘉越制止了,他上前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阮爸爸,他一看到孟嘉越,立刻笑道:“是嘉越啊,快进快进。”

    “爸。”阮榆在后面叫了一声,跟在孟嘉越身后进去,小心问了句:“我妈呢?”

    客厅里没人,估计都是在自己房间,阮榆不确定她妈这时候在做什么,就是怕孟嘉越回去了她才见到她妈,到时候孤立无援还不知怎么着呢!

    “屋里贴面膜呢!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倒是你出去玩也不记得要回家了,还要你妈去叫你才知道回来,还麻烦嘉越。”阮爸爸训完阮榆,扭头又跟孟嘉越说:“麻烦嘉越了。”

    阮榆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却听孟嘉越笑笑说:“不是这样的,孟叔叔。”

    “是我叫阮榆去我家的。”孟嘉越说:“下午在小区碰到她,我就说让她吃过饭去找我,因为之前我在杂志社投的稿被录用了,刚好那篇文章是阮榆和我一起写的,所以我想当面感谢她。”

    “投稿?”阮爸爸一听这话可不得了,忙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我和阮榆写得文章被录用了。”孟嘉越看阮爸爸一脸激动的模样,从口袋里把阮榆送他的钢笔掏出来,递给阮爸爸说:“这是那家杂志社给的奖品,我那里已经有钢笔了,这支就给阮榆吧!她之前还说想练字。”

    阮榆一脸懵逼地看向孟嘉越,她什么时候说过要练字了?

    “练字好啊!”阮爸爸把钢笔拿出来放手心仔细看了看,还不忘说:“小榆字写的不如嘉越你好看,要是她那字写出的文章去投稿,人家估计看都不看。既然她想练,回头我就给她买字帖练字去。”

    孟嘉越微笑着看向阮榆,再不情愿阮榆也只能附和道:“好啊!爸。”

    阮爸爸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说:“对了,嘉越,你可别唬我,小榆期末考试的语文作文都没写好,怎么跟你一起写篇文章就被录用了?是不是都是你写的?她动动嘴上功夫,嘉越你心眼好,但是自己写的也不能归功到别人身上去。”

    “阮榆作文写的不差,只是很不稳定,我可没有说谎,阮伯伯。”

    孟嘉越后面没说几句话就回家去了,阮爸爸亲自把他送到了门口,等阮妈妈敷完面膜出来,他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客厅里阮爸爸正在跟阮榆讨论她练字的事。

    阮妈妈一看没人,问了句:“嘉越走了?”

    “人家早走了。”阮爸爸接道。

    阮妈妈往沙发上一坐,边按摩着脸部边讥讽道:“大半夜的呆人家家里不回来还要我去叫,也不嫌丢人,呵~人家表面不说心里就不会说你没眼色啊?多大的人了,脑子都没有。”

    阮榆缩了缩脖子,看她爸。

    “哎呦!刚刚嘉越都说了,是他把小榆叫去的。”阮爸爸把钢笔举起来给阮妈妈看,边说:“你看这钢笔,是杂志社给的。小榆和嘉越一起写了一篇文章被人家杂志社录用了,这钢笔就是奖品。”

    阮妈妈一听火气立刻泄了大半,但还是瞟了阮榆一眼,不相信地问:“你什么时候跟嘉越一起写文章了?”

    “年前。”

    阮妈妈把钢笔拿过去,放手里仔细看了看,又对阮榆说:“以后记得多找嘉越学习学习,看人家多厉害啊!回回都是年级第一,学校奖金都不知道拿了多少。我听他妈说他四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月月拿稿费了,这次你就跟他一起写了篇文章居然就得了一支凌美钢笔,好几百呢!”

    阮榆看着钢笔心想,多少钱不用她妈说她也清楚,原本就是她买的。

    “妈,笔。”阮榆伸手向她妈要钢笔,等钢笔一拿到手就立刻起身说:“我去睡觉了。”

    第二天阮爸爸上班回来带了一本字帖,交给阮榆让她去练字。因为还在假期里,阮榆闲着没事做,所以下午的时候就打算练一下字,只是钢笔都拿出来了她才发现自己没有买墨水,又急匆匆跑下楼去超市买,等回来就见阮玥拿着她的钢笔在玩,钢笔外壳和吸墨器已经被卸下来了。

    “你干什么?”阮榆过去劈手把钢笔夺下来,一脸怒气地瞪着阮玥。

    “玩一下钢笔怎么了?又不会坏,切,大惊小怪。”阮玥双手抱臂,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浑不在意地说。

    阮榆气道:“那是我的钢笔,你拿来玩我同意了吗?”

    “切~”阮玥一脸不屑地站起身,转而往阮妈妈房间去了,阮榆就听里面传出来她的声音:“妈,我想要阮榆那支钢笔。”

    没一会儿阮妈妈就从屋里出来,看到阮榆后对她说:“小榆,你把你钢笔给你姐吧?我回头再给你买。”

    “我的东西凭什么给她?”

    阮榆也气,气阮妈妈只听阮玥一句话就把自己的东西给她,这不公平,所以吼了一嗓子就跑出家把门一甩,找孟嘉越去了。

    不过最后那支钢笔阮玥也没得到,因为阮榆去找她爸说了,结果就是阮玥被阮爸爸训了一顿,哭着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晚上没吃饭,然后又给阮榆脸色瞧。

    事后阮榆和孟嘉越说这事,问他:“虽然没经过我同意玩我的钢笔是她不对,可是被我爸训哭了,又挺可怜的,你说她会不会因为这个恨我呀?”

    孟嘉越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说:“她恨不恨你怕什么?做错事的是她不是你,要是她因为这个恨你,那她也够心量狭小,睚眦必报的,你姐不至于。还有,你不用同情她,因为这样会显得你懦弱。”

    阮榆似懂非懂,但是在心里把他的话都记下了。

    转眼正月十五元宵节,天还没黑外面就开始放烟花了,过节的氛围一下子浓郁起来。晚上还没吃完饭阮康铭就想跑出去看烟花,被阮妈妈拦着,硬让他把饭吃了才允许出门。

    元宵节吃汤圆,只是超市里卖的汤圆不好吃,太甜腻了,阮榆只吃了五个就不想再吃了,喝了好多浮子茶(网上没找到具体信息,但应该是酒米浮子煮出来的)才感觉把那股甜腻从喉咙里压下去。

    家里人吃完饭都出门看烟花去了,阮榆刷完锅也出门去找孟嘉越。

    小区外面的马路两旁都是人,夜幕中烟花接连不断的闪现,炸出五颜六色的花朵,远远的还能听见小孩子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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