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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界大佬想追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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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说你这个人也太奇怪了。哥跟男的玩在一起,你担心他万一歪了,这还能理解。现在他跟女人在一起了,你又要阻扰,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躲过了拐杖,席瑾言不悦地各种抱怨,各种委屈。
凭什么席瑾城的事,要让他来受罪?
“他是什么样的人?能跟个风尘女子在一起?我们席家的面子都不要了吗?”席利重一副“你缺心眼吗”的眼神蔑视地瞥了席瑾言一眼。
“哥喜欢就行了,你管那么多干嘛?再说,你不是都把人家调查清楚了吗?她可不是一个让人看轻的女孩子。她是一个令人钦佩的女孩子,有担当,有原则……”
“再有原则,还不是为了钱跟席瑾城在一起了?”席利重不屑地撇了撇嘴。
“爸,你要搞清楚,是你给哥下药的时候,人家莫名遭了……”
“闭嘴!”席利重一拐杖敲在席瑾言的屁股上,厉声喝斥。
这种事情要是在公司里传出去,他的老脸都丢光了!
“……”席瑾言摸着屁股,简直是欲哭无泪。
“那个女的在哪里?”席利重皱着眉,严厉地问。
“应该是医院吧!”席瑾言不情不愿地回道。
“跟我去会会!”席利重说着,迈出了电梯。
“去医院吗?”不是吧?
爸要去找哥那个女人麻烦吗?
天哪!
要不要通报一下哥啊?
正文卷 第144章 晚上陪我吃个饭
舒苒回了一趟老家。
当初买她家房子的,是一个邻镇的人。
舒苒回到自己家的那个院子,没走进去,只是站在院子外朝里面看进去。
毕竟现在已经是别人家了,如果贸然进去,不礼貌,也不合适。
里面的门关着,院子里还种着当年她们家种下的桂花树,柚子树和一些花花草草,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桂花已经谢了,地上还有着花瓣曾谢落的痕迹,黑色的一点一点。
以前她妈妈都是在下面铺一层无纺布,再铺一层网纱,这样,桂花落下来时,就能收集起来,可以酿成桂花蜜。
香香的,甜甜的,煮汤圆或是甜品时,放一点点自家酿的桂花蜜,嘴里满满的桂花香。
舒苒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不由地露出了笑容,仿佛那些画面,就在眼前。
她们一家就站在院子里,爸爸和妈妈一起在酿着桂花……
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幸福就像这满院子里桂花香,浓郁得化不开。
“你是苒苒吗?”身后一声带着不确定的疑惑的声音,将她一把扯回到了现实中。
定睛一看,院子里哪里还有什么人?
满目的荒凉罢了!
收拾起心里强烈的悲伤与失落感,她缓缓回转身。
看到眼前身形伛偻,体态瘦弱,身高也就一米五左右的老太太,眸光闪烁起了泪光。
“三叔婆,我是苒苒。”舒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乖巧礼貌的唤了声。
“苒苒,你怎么回来了?你这孩子,快让三叔婆看看,唉呀,真是越来越俊俏了,大姑娘了哟!瘦了,瘦太多了都,真是辛苦你了,孩子啊!”三叔婆确认是舒苒时,激动地拉住舒苒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好几遍,顿时热泪盈眶。
舒苒家变的事,在整个村里,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想当年,舒家也是一个小康家庭,比村里大部分的家庭条件都要好上许多。
一夜之间没落,家破人亡,无不为这一家而叹息惋惜的。
“不辛苦的!三叔婆,好久不见,您好吗?”舒苒也跟着红了眼眶,这是从小陪在她身边,像奶奶一样照顾过她的老。
三叔婆家和舒苒家是两隔壁,每每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总是不忘往她们家端一碗过来。
每当桔子成熟时,三叔婆家的桔子园橙红一片,三叔婆就会牵着她,背着沐然,带她们姐弟俩去半山摘桔子吃。
“好好好,快来,跟三叔婆去家里坐!”三叔婆说着,又像小时候那样牵着她的手,往隔壁家走去。
舒苒看着两只相握的手,老婆婆皮包骨如干柴般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视线模样了起来,汇聚成泪水滑落脸庞。
风一吹,凉得犹如冰在脸上刮。
三叔婆家还是和记忆中一样,黑黑暗暗的两层老屋,可以看得出修补过一痕迹。三叔婆年轻时便守了寡,一手拉扯着一个年仅七岁的儿子。
如今三叔婆的儿子已在城里买房子结婚成家了,要接三叔婆过去一起住,三叔婆不肯去,便一个人守在了这幢老屋里。
“苒苒,快坐!”三叔婆拉着苒苒坐下,用手背抹了下眼睛,吸了吸鼻子,感慨万分地看着她:“越来越漂亮了!都二十五岁了吧?”
“嗯,已经二十五岁了,三叔婆。”舒苒轻轻浅浅地笑着,一如回到过去般,坐在三叔婆面前,会陪着她一起剥豆荚。
“许人家了吗?”三叔婆直笑着点头,没等舒苒回答,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阿承那孩子,这些年一直不肯相亲,不肯娶亲,一直都在等着你呢!你村长伯伯一家都急得跳脚了,这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再耽搁下去,哪里还有好人家的姑娘在等着他呀?苒苒,你从小就喜欢跟着阿承后面转,直嚷嚷着要嫁给阿承。现在你们也都到了适婚年龄了,你也别让阿承再等下去,找个日子,把这亲事给了了吧!”
“三叔婆,小时候不懂事说的话,哪能当真?我对阿承哥,只有亲情,没有那种心思。”舒苒听着心情沉重了起来,这么多年没见,她真的不知道,阿承竟然一直都在等她!
而且村长伯伯上次来找她时,也只是提了一下,并没有那个意思啊!
阿承比她大了四岁,她穿着开档裤,扎着两根冲天炮时,确实喜欢跟在阿承哥后面转。因为阿承哥会带她们去抓蟋蟀,挖泥鳅,捉小蛤蟆喂鸭子……
长大了些,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后,她就没再跟着阿承哥了,也不再跟他说长大后要嫁给他的事情了。
看来,这事情,她是该找个时间,跟阿承哥谈谈,她不能耽搁着人家。
她没当真,可是人家当真了。
从三叔婆那里知道,那家人买了她家的房子,搬过来住了两个月左右,儿子便出国了,后来全家都移民去国外了。
这房子,便也一直空了这么多年,再没有人入住过。
告别了三叔婆,舒苒朝村长家走去,希望能从村长那里得到那个买房子的人的联系方式。
村长家在村东头,村长两个儿子,两间三层楼的房子。
大儿子就是阿承,因为没有娶亲,所以和父母一起住一间。
小儿子阿祥,已经结婚,有了一个两岁的女儿,村长分了一间三层给他们一家三口。
舒苒站在东边的房子前,敲了几下门,估计是没有人在家,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人来开门。
看了眼时间,这时候,可能还在田园里吧!
正要把手机放回包里,手机却在手心里响了起来。
她看着来电,皱了下眉:是席瑾城。
早上出门前,不是说过,给她一个星期的时间处理事情吗?
带着一心的疑惑,接通电话:“喂?”
“在哪?”席瑾城的语气强硬得没有丝毫客气的成份,仿佛她在哪里,他有权知道般理所当然。
“有事吗?”舒苒反问。
她在哪里,好像并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吧?
“晚上陪我吃个饭。”席瑾城也没再在她在哪里的问题上纠结下去,淡然而从容地交待。
正文卷 第145章 高利贷
“协议上好像没有指定你的私生活,我得参与吧?”舒苒本能地抗议,现在都两点多了,她还要找村长伯伯,等会回到市区都不知道何时了。
而且她答应过沐然晚上会早点回医院去接班,他跟他同学新接了一个程度编制的工作,要一起去研究。
“算加班费。”席瑾城沉默了那么两秒后,声音越发的冷冽。
“托你的福,我现在不缺钱!”舒苒撇了撇唇,略显不悦。
虽然她是真的很缺钱,可是,她又矛盾的不愿意听到他用钱来打发她,像是一种自尊心被踩在了他脚底下般的污蔑。
明知自己现在最不能有的就是这该死的自尊心!
“晚上五点半,我来接你。”席瑾城不再跟她周旋,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舒苒看着手机无语地皱眉。
她都没告诉他在哪里,他能知道去哪里接她?
……
“爸,就是这间病房。”席瑾言指着刚从护士站那里咨询到的病房号,依然有些惴惴不安。
他的手机被老爸没收了,没办法暗中通知席瑾城。
要是老爸真的就这样闯进去,惹恼了席瑾城……
妈呀!
好恐怖的感觉!
反正等会从病房出来,他得马上潜逃出国,等过了危险期再回来!
“敲门。”席利重看着病房,心里纳闷着。
既然是席瑾城的女人,为什么还会住这种几个人挤一间的普通病房?
难道,席瑾城没让王院长给她母亲开VIP病房吗?
“爸,先说好了,是你非要进的!如果到时让哥知道,哥要是生气的话,你可别扯上我啊!”席瑾言举手敲门之前,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清白。
“出息!”席利重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被他这绿豆大小的胆子给气得吹胡子。
席瑾言缩了下脖子,小声地嘀咕:“这能怪我吗?别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怕我哥吗?”心里是敢这么想,可他只有一条命,不想提着后辈子的荣华富贵去跟他呕这一时之气。
抬手轻轻敲了下门,半晌,没有人答应。
席瑾言看了席利重一眼,后者朝他使了个眼色。
席瑾言揉了揉鼻子,轻轻地扭动门把,推开一条缝隙,只够一个头伸进去。
朝里面环视了一眼,他乐得“嘿嘿”了两声,将门完全打开,侧过身给席利重让了条道:“爸,里面没有人。”
“没人?”席利重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半信半疑地看了席瑾言一眼,走过去,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果然空空的没有人在。
“爸,你要进去等他们回来吗?”席瑾言开心地抖着腿,他就不信了,凭他这老爸那身自认高人一等人的骄傲,会去等几个不是那么“重要”的人。
“回去!”果然,席利重冷哼了声,回转身朝着电梯走去。
“耶!”席瑾言乐得朝着他的背影比了个剪刀手。
总算逃过一劫,不用逃到国外去度难了!
“叫人看着,等那女的回来,就说我要见她,让人带回席家!”席利重没得他开心够,便已沉声的下达了命令。
席瑾言哀嚎了声,真是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
“爸……哎爸!你手机总可以还给我了吧?”席瑾言忙追上,他得赶紧通知席瑾城。
就算不能让席瑾城对他好颜相向,温柔以待,说不定以后他遇到什么困难,还能以此事让席瑾城伸一下援手吧!
“明天拿上班卡来换。”席利重没商量余地的哼了声。
……
“是苒苒吗?”在她犹豫不决要不要先回市区时,身后的声音让她暗暗的提了口气。
“阿承哥,你回来了!”舒苒转身,扯出一抹笑容,努力的让自己自然些。
“好久不见,你……又变漂亮了。”阿承呵呵的笑着,看着她的目光灼热的好想要将她熔化般,让她想逃。
“阿承哥又取笑我了。”舒苒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低头逃避地讪笑了声,“我是来找村才伯伯的,他不在家吗?”
“爸不在家,七婶和七叔吵得很凶,爸去他们家了。”阿承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盯着她看,这辈子,他都看不够她。
“呃……我有点事情想问村长伯伯,还有把钱还给他。要不,我把钱给你吧,你交给村长伯伯,好吗?”真是不巧,这么多年了,七婶和七叔还是这样,三天一大吵,每天一小吵……
“进屋坐坐吧,说不定我爸就快回来了。”阿承的目光中有着深深的伤痛,他知道,还钱,代表着什么。
“我……我还要回市,得赶上最后的班车,就不坐了。”她特别害怕跟他独处,心底,对他一直有一种深深的歉疚,一种无法弥补的愧欠。
阿承目光暗淡了下,却也没有那么明显的表示。
“那你等一下,我去叫一下我爸。”阿承说着,便要转身。
“阿承哥,不用忙了,下次吧!我现在有点事,要先回市区去。”舒苒忙喊住他,她不确定席瑾城到底是想怎么样,如果刘灿把她的事情都告诉了他的话,那他估计就直接冲医院去找她了。
她和他的关系见不得人,如果让老妈知道的话,那手术都白做了。
“哦……”阿承失望地望着她,“那我送你去车站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舒苒反应过度地拒绝,马上像是意识到什么般,咬了咬唇,“你刚回来,一定累了,进屋休息吧!”
“走吧,我送你。”他坚持着,就像以前一样,每次都会把她送到车站,目送着她离开,直到看不见车子,他才依依不舍的回来。
“真的不用。”她摇头,面露难色。
以前是因为她并不知道阿承的心思,就算知道村长伯伯有心思撮合她和阿承,但她一直以为,那只是村长伯伯的意思。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不能再当成什么都不知道的让阿承继续耽搁下去。
“怕被别人看到说闲话是吗?”阿承苦笑,难过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了,那你小心点。”说完,越过她,进屋了。
“阿承哥。”舒苒忙唤住他,看着他迅速的回过身,满怀期待的看着她时,舒苒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像被卡在了喉咙里般,说不出来了。
舒苒忙从包里拿出之前刚办的一张十一万的卡,递给阿承:“阿承哥,这里面是十一万,一万算是利息,谢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我们一家的照顾。阿承哥,等你结婚的时候,别忘记叫我哦!”
她想,这样,应该可以表达清楚了吧?
也许,全村子的人都以为,她会嫁给阿承,都已经打心里把她看成了他们家的媳妇。
所以才会当村长伯伯把十万元钱当着村里人的面递给她时,哪怕是当初有疑虑的人,也在那个时候,纷纷朝她们家伸出援手,几百几千的凑,……
她不知道阿承是爱她的,从小到大,他一直用心的呵护着她,帮助着她。
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会很仔细的替她办好,她一直以为,他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妹妹看待。
曾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他,媒婆都快把他们家的门槛踩烂了,他全部都一口否绝,连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原来,是她想错了,他等了她这么多年……
“苒苒……”当她转身要离开时,阿承站在门口叫住了她。
“有什么事吗?阿承哥?”回身,微笑着看他。
“这钱……先不用急着还,我们家现在用不上那笔钱。你妈刚动了手术,多给她买些营养品,你先留着吧!”他痴迷地看着她的笑颜,许久后,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阿承哥,谢谢你!钱够了。”一直都是这样,他总是能让她轻易的便感动。
“傻丫头,快走吧,班车快开了。”阿承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黝黑的脸上,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看上去有些羞赧。
“嗯,我知道了。”这样的笑容,就好像三月的暖阳般,舒服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阿承不是那种开朗的人,很少会在别人面前笑,总是感觉很严肃,一本正经的让人不敢靠近。
可是只有她知道,其实阿承是个很害羞的人,所以他不敢在别人面前说话,不敢笑……
……
坐车回到市区,看时间还早,便决定先去一趟医院。
刚坐上公交车时,电话响了起来,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原本以为是席瑾城,没想到会是沐然。
“怎么了,沐然?”每次看到沐然的电话,心总是七上八下的,唯恐会听到母亲病发的消息。
“姐,门口有个人要找你,我们问他是谁,他不肯说。”舒沐然躲在阳台上,小心地告诉舒苒:“姐,妈的手术费,你不会是借了高利贷吧?”
“不是啊!他有说什么事吗?”舒苒听着第一个反应就是席瑾城的人,一把无名火便暗暗的烧了起来。
“没有,他就问了一句舒苒呢?然后我们说你不在,他就再不肯说话了,不管我们问什么,他都一句话也不说。看上去挺怪怪的,姐,你要不要躲躲,不要回来了?”舒沐然提心吊胆的,门口那人五大三粗的,万一要是等下对姐做什么事的话,他们怎么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还有妈在,妈可受不了什么刺激!
正文卷 第146章 城府深深
“你放心吧,姐没借高利贷,也没惹黑道上的人,你先安抚好妈,等回去再说。”舒苒沉吟了声,又安抚了舒沐然后,便挂断电话,给席瑾城打过去。
席瑾城就好像是故意跟她跟作对一样,她打几个,他便拒听几次,最后,直接关机了。
“该死的席瑾城!”舒苒气得牙痒痒的,这世界上,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除了他席瑾城,恐怕没有别人了!
她差点信了刘灿的话,他只是一个嘴巴狠毒了点,心眼并不坏的人。
而事实上,他根本就是一个一肚子黑水,从心眼坏到嘴巴上去的混账东西!
说好五点半,现在就去医院堵门是几个意思?他到底是有多不自信,这么没把握她不敢顺着他的意思?
舒苒一路骂着席瑾城,没骂一万遍,也不会低于九千九百九十九遍。
公交车走走停停的停在医院站牌,舒苒几乎是用冲的冲到了病房。
刚从护士站拐过去,就看到了舒沐然说的那个找她的人。
她以为会是刘灿,结果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中年的,留着八字胡,很严肃,目不斜视的站在她妈妈的病房外,门神般。
舒苒深吸了口气,沉下浮躁的心思后,朝那人走过去。
“席先生让你来的?”舒苒走到他旁边三步之远时,便站住了脚步,没再往病房门口方向靠近。
如果能悄然解决的话,她不愿意吵到里面的妈妈和沐然。
“舒小姐吗?”中年男子显然并不认识她,只是因为她问了“席先生”,倒是有些惊讶,她竟然会知道是席先生让他来的?
这个女人竟然能料准到席先生会来找她,难道她跟城少爷在一起,真的是有什么阴谋的?
看她这纤尘不染的清纯样子,没想到城府居然这么深!
席先生说的果然没错,那种场所里出来的女人,无非就是为了钱财利益跟男人在一起的。
只要给足了钱,她自然就会放开城少爷了。
“我是。”舒苒点头,看了眼他侧位的病房门:“这位先生,告诉你们席先生,给个地点就行了,不需要亲自派人来堵门,我会在五点半前赶到的!”她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冷漠的交待着他。
“不好意思,席先生现在就要见你。”中年男子说着,便朝她靠近。
舒苒本能地往后退,她记得上一次见到这种打扮的人,是刘灿带人押着她去沁园的时候。
难道,席瑾城又想故技重施?
“既然舒小姐都已经知道我们席先生会找你了,你现在这是打算逃跑吗?”中年男子走了几步,她便退了几步,快到护士站时,他便停下了脚步,没再逼着她走了。
“我说过了,给我地点,我五点半前会赶到的。你贸然出现在我家人的病房门口,不觉得我应该在此刻给我家人一个解释吗?”舒苒昂着下巴,没有半点退让的强硬态度,让中年男子略一思索,最后点头。
“我在地下一层的停车场等你,电梯旁。麻烦尽快,十五分钟后如果我没看到你的话,我就会回来这里。”中年男子说完,便不等舒苒答应的转身离开了。
舒苒看着他笔直的背影,长长的松了口气,这种身姿和步伐,怎么看都像极了一个部队里正在操练的军人。
席瑾城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她一个没有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需要这种专业出身的人来吗?
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前有刘灿这种“BOSS”级别的大助理,现在又是这种武力大将。
舒苒进了病房,舒沐然看到她时,忙迎了上来:“姐,你来了!”
舒苒微笑着点头,朝病床走过去,舒母半靠在床头,看到她过来时,朝她招了招手。
舒苒露齿一笑,两个梨涡深深的盛着欢欣:“妈。”
“苒苒,过来。”舒母笑起来时,唇角也露出跟舒苒如出一辙的梨涡。
“妈,怎么了?不是刚晒太阳回来吗?怎么不睡一会儿?”舒苒在床前坐下,握着舒母的手,心知肚明。
“外面那个男人说是找你的,是怎么回事?苒苒,你老实告诉妈妈,妈的手术费,你是不是去借的高利贷?”舒母的声音久病力乏,听起来格外的温柔,柔声细语的。
“妈,你想什么呢!”舒苒笑睇了她一眼,轻轻按摩着舒母的手臂:“妈,我没借高利贷,你放心吧!那个人是我们老板的保镖,刚才我问过了,是我们老板有事要找我。”她极力的找着借口,低垂的眼睑,不敢抬起看向母亲。
“老板找你,为什么要让他保镖来?”舒母病的是身体,脑子还是正常运行的,舒苒的话,明显就漏洞百出。
“他……他保镖当司机,他人就在楼下。”舒苒咬了咬唇,说一个谎言,却得用更多的谎来圆。
“你们老板等了你半个小时左右了。”舒母半信半疑,这得是多好的老板?既给安排晚班,现在又能等她半个小时,这老板该是多没脾气的一个好人?
“那……我先去一下吧!”舒苒指了指门口,小心翼翼地问。
“苒苒,你跟你们老板不会是……在交往吧?”舒母瞅着她,试探地问。
“妈,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我们老板交往?他是什么身份,哪能看得上我?”舒苒的心都跟着“咯噔”了一下,忙讪讪一笑,故作自若地摆了摆手,自嘲地否认了。
“苒苒,妈不是这个意思。妈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妈,我知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没跟我们老板交往。”舒苒忙打住母亲自责的解释,从小到大,她受过的教育就是别奢望别人的,越是美好的东西,越不要去贪婪。
罂粟花很美,却有毒。
“你们老板是个好人,你在工作上多做些努力回报他这些年的恩情。我们要懂得知恩图报,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是,妈妈不希望你跟这种身份的男人交往。我们脚踏实地了一辈子,麻雀不会变成凤凰飞上天去,就算飞上去,也飞不久,摔下来也不过就更痛罢了。妈不希望你以后受伤,也不希望你过得不快乐,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豪门背后的生活却是水深火热,尔虞我诈的战争。你心地太善良,过不了这样的生活。”
舒母语重心长嘱咐着舒苒。
正文卷 第147章 罂粟花
舒苒赶在十五分钟前到了约定好的停车场,中年男子果然就站在电梯旁等她,一如在病房前一般,站得笔直的,犹如一尊雕像。
“走吧。”舒苒看着他,淡然道。
“这边请。”男子说完,半倾了下身子,便在前面带路。
这次的车子不像是席瑾城的风格,低调奢华的宝马7系。
舒苒没多想的在中年男子打开车门后,便坐了进去。
她也懒得问他带她去哪里,反正就算她问了,他也不一定会告诉她。
车子里轻扬的音乐,挺抒情,也能让人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舒苒轻轻闭上眼睛假寐,昨晚她并没有睡好。
席瑾城的精力旺盛得能将人折腾半死,直到天方泛鱼肚白,他才大慈大悲的放她休息。
她很难想像,这样一个需求量高得超标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坚持近三十年不碰女人的?
她很清楚的记得,不止是他自己告诉过她,他跟她发生关系时,那是他的第一次,就连祖勤遥也曾口无遮拦的为这事盖了个“证明章”。
恍恍忽忽中,她有些分不清自己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
她的思绪里,一古脑儿的全塞满了席瑾城,遇到他开始到最后,所有有关她跟他之间的点点滴滴……
记忆里,曾有一片花海,种的全是罂粟花,舒苒最喜欢的花。
是父亲亲手为她种的。
后来不允许私下种植罂粟,父亲又忍痛割爱的全部拔掉,犹记得父亲在销毁那片罂粟花时,蹲下身子,目光中比她更不舍与难过:“苒苒宝贝儿,别伤心,这种花虽然很漂亮,但是有毒。我们种别的花,更漂亮的,好吗?”
然而,十几年过去了,舒苒却只对这种有毒的罂粟情有独衷。
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的花。
罂粟花,渐渐的与席瑾城三个字,画上了等号。
爸,你只告诉了我,罂粟有毒,能不能告诉我,怎么防备跟罂粟花一样的男人?
……
“舒小姐,到了,请下车。”车子不知何时已停下,中年男子也帮她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正站在车外等着舒苒。
舒苒眯了眯眼,等适应了光线后,才将目光落在男子身后那幢宏伟如皇宫般的建筑上。
“这是哪?”舒苒没下车,只是坐在车上,看着男子问。
“席家。”男子简短地回了她两个字,又做了个示意她下车的动作。
舒苒皱了下眉,席家?
为什么要来席家?
席瑾城说让她陪他吃顿饭,是要回来席家吃饭?
他想干什么?
她跟他的关系,需要见家长吗?
“舒小姐,别让席先生等久了。”男子催促了声,对于她如此磨蹭而不满。
“哦。”舒苒深呼吸了下,这才下车。
男子关上车门后,又默不作声的在前面带路,舒苒也安静的跟在他身后。
握着包包带子的手指无意识的抠着上面的皮革,透露着她此刻内心的紧张与踌躇。
她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席瑾城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说,是带她回家里来吃饭?至少也要让她换件像样的衣服吧?
不管她和席瑾城关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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