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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偷心坏总裁-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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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什么地方工作?”吴宇晨问。
保姆摇头,“我没问过。”
吴宇晨皱了皱眉。
云舒的工作是自己在招聘网上随便找的,如果去周氏,那么因为她的身份,便会带来诸多不便,她又不喜欢被人注意,所以她选择在网上投递简历。虽然有海外留学经验,但她数年的职业空缺,让她的学历失了色,她也不挑剔,只要能打发时间,做什么都无所谓。最后,她去了一家刚刚创立的,很小的私人公司,职员很少,分工也不明确,这也就意味着,一个人要做好几份工作。比如她,应聘的时候说是办公室文员,可其实,不光是负责文件资料打印、复印、端茶倒水、考勤登记,接电话,接待来宾等等琐碎工作,还包括外出联系业务。
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的衣着很朴素,而且坐公交车上下班,所以,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她其实是许家的大小姐,周氏,股权除了周老爷子外,最多的一个。
“周姐,帮我把这个复印十份,谢谢。”一个年龄比她小好几岁,入职却比她早的女孩儿将厚厚的一摞文档放在她的面前,云舒没有说什么,一份一份认真地复印起来。
下班时间已经到了,但是在这个小地方,加班却是常有的事,复印资料,老板等着要,而十份又不是马上能印完,所以云舒必须要加班。好在,她也不想很早回去,之所以出来工作,就是为了打发大把的时间,而且,减少于吴宇晨相对的机会,那种相对无言的滋味,云舒不想体味。
“印完了没有?”老板出来催了,云舒说:“还要等一会儿。”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了云舒一眼,就出去了。
云舒继续复印。
复印机在刷刷地运行中,一份份的文档资料,整齐地被码放在一旁,云舒把每一份印好的文档,都用曲别针别好。直到最后一张印完,她捧着厚厚的一大摞东西,往老板办公室走去。
现在,这间公司里就剩下她,和等待资料的老板了,云舒叩了叩门,老板说了一声,“请进。”
云舒便抱着那一摞东西进去了。
“放这儿吧。”
老板看了她一眼。
“好的。”
云舒转身往外面走去,老板开始翻阅那些文档。“你等一下,把这个给我打一份。”
老板将一份手写文件递了过来,云舒接过,看了看,然后出去打印。
文档很好打,字不多,排完版,又打印,然后交给老板,这又耽误了一会儿功夫,云舒看了看腕表,已经晚上七点钟了。当初应聘的时候说是上八点,下五点的。
“老板,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云舒把那份文件交给老板的时候说,老板点点头,没说话,云舒便转身往外面走去。
老板忽然又叫住了她,“你住哪儿,这么晚了,我送你一趟吧!”
“不用了,谢谢。”
云舒淡笑温柔。
老板看着那道高挑的倩影往外面走去,目光这才慢慢收回。
云舒上了回家的公交车,从这趟公交下去,又倒了五站地铁,最后又步行了一千多米,才算是到了小区外面。
“云舒?”正顶着夜色下的璀灿灯光走着,云舒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她这才看到站在小区门口,保安亭处的吴宇晨。
他大步向她走过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走到她身边,想帮她拿手包,但是云舒躲了一下,“因为有点儿事,加班了。”
吴宇晨因为她的动作怔了一下,没再伸手过来,“累了吧!”
怔了半天,他才问了一句。
云舒说:“还好。”
她穿的一件很朴素的风衣,牛仔裤,头发被挽在了脑后,脚上是一双很舒适的平底休闲鞋,豪门大小姐的样子在她的身上丝毫都找不到。
她迈步走进小区,吴宇晨跟在了后面。
说不累是假的,云舒真的很累,小公司,工作却不少,而且因为她是新人,所以那些自认为有些资历的员工便把自己份内的工作交给她做。云舒面子软,人家说了,她便不会拒绝,只是少呆一会儿罢了,也不会怎么着。所以,她认真地做着每一份,不管是老板交待下来的,还是同事分给她的工作。
现在,走在小区内的柏油路上,她有一种快要虚脱的感觉。
吴宇晨抢在她前面,帮她开了院子门,云舒说了声谢谢,这客气的一声‘谢谢’,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疏离,吴宇晨的脸上露出痛苦又复杂的神情。
云舒进屋后就直接上楼了,关上房门,她去洗了个澡,然后换上干净的衣物,这才从屋里出来。肚子在咕咕叫,以前呆在家里的时候,胃口没有这么敏感,现在工作起来,消耗就大了,所以,她饿了。她拉开、房门,想下楼去吃点东西,可是看到吴宇晨站在外面,西装还穿在身上,眸光深沉而复杂。
“我去吃点东西。”
云舒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可是下一刻,吴宇晨拉住了她的手臂,“为什么出去工作?是因为想要躲着我?”
云舒身形僵了一下,然后回头,笑了笑,“只是觉得闷,工作可以让我找到自己的价值。”
她说完,又对他笑笑,然后抽回自己的手臂下楼去了。
云舒吃饭的时候,吴宇晨没有下楼,他一个人站在二楼的平台上,默默地思索着什么,心底涌动的是惆怅。
云舒吃了一碗茴香猪肉饺子,又喝了一碗紫菜鸡蛋汤,这才上楼。
吴宇晨立刻又从平台处走了
过来,“云舒!”
“嗯?”云舒回头,眸光纯净,也淡然。
吴宇晨愣了一下,才说:“我们谈谈吧!”
云舒笑了笑,“你想谈什么?”
她的样子总是这样礼貌,又伴着说不出的疏离和淡薄,吴宇晨心口一痛,下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她说了,不会原谅他,那么,他此刻要说什么?
“你在哪里工作?做什么?”
脑子里思想斗争了半天,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云舒道:“一家很小的公司,做文员。”
“文员?”吴宇晨很惊讶,“你做那个?”
“嗯。”云舒淡定得很。
吴宇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他只是很心疼地看着她,“别把自己累到了。”
“放心,不会。”
云舒仍然淡笑着。眼睛里的疏离明显,吴宇晨想要抱一抱她,可是那种疏离让他不敢过去。
云舒转身进屋了,房门也随之关上。
吴宇晨沉默着,转了身。
云舒的背慢慢地靠在了门板上,她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眼眶里有酸胀的感觉,泪水就要流下来,在眼眶里打转。她和他,怎么会到了这种地步?
转天,云舒早早起来,因为要做地铁倒公交上班,所以云舒六点不到就起床了,穿着简洁的衣物,拿着特意从超市买来的一款廉价手包,她拉开卧室的门,匆匆地下楼去了。
以往在这个时候,吴宇晨还没有起床,而云舒又不开车,所以吴宇晨一直不知道她出去工作的事。
而今天……
云舒推开客厅的门,迈步往外走,身后有一只手臂撑住了即将关上的玻璃门,吴宇晨走了出来。
“我送你。”
云舒回头看了看他,清宁的目光凝落在他的脸上,“不用。谢谢。”她说完,就转身又走了。
吴宇晨被拒绝,心里一阵钝痛,但下一刻,仍然跟了过去。
“为什么不开车呢?这地方没有出租可打,你要走着去上班吗?”
吴宇晨追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臂。
云舒倏然抬眸,眸光冰冷,“吴宇晨,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因为我不再对你主动投怀送抱,百依百顺,所以你不适应了?”
吴宇晨的神情一瞬间僵硬。他眸光直直地瞅着她,可是无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云舒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大步往外面走去。
*
一个迷迷朦朦的觉醒来,黄燕的头很胀,很疼。梦里,她看到囡囡被人用烟头烫着藕节般白白嫩嫩的手臂,孩子在哭,撕心裂肺,她想过去阻止,可就是迈不动腿,像是两条腿都被人捆住了。
她惊叫着醒过来,身边传来保姆的呼喊,“少夫人,你没事吧?”
黄燕这才知道,刚才是做梦了,可是那场景那么的真切,就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她的神智许久沉在那梦魇中出不来。
“少爷呢?”她问保姆。
保姆说:“少爷在楼下。”
“哦。”
黄燕定了定神,曾经脸颊丰腴的她,瘦得两颊的骨头都凸出来了,囡囡丢失后,她整日整夜的不睡觉,不吃饭,身体迅速地消瘦了。
“这么晚了,少爷在楼下做什么?是不是有了囡囡的消息?”
黄燕声音沙哑地问。
保姆很惊讶,“现在是早上啊,少爷和许少在楼下。”
“早上?”黄燕愣然,“早上几点?为什么天这么黑。黑得我看不清东西?”
她的嗓子像是含着沙子在说话,疼,而且哑得不像话,眼前,有个模糊的人影,好像是保姆的。
她掀开被子,摸索着下了床,然后试探地迈着步子,往外面走去。
保姆吃惊地看着一身睡衣,身形已经瘦到皮包骨头的黄燕,上午的阳光,正灿烂地照进来,眼前是一室光亮,可是保姆,感到有阵阵的凉意正窜过来。
黄燕摸索着走出了卧室,向前几米,便是楼梯,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一点楼梯的影子,于是,她走了过去。
可是下一刻,她脚下失控,整个人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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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作者被虐到了。
☆、第229章
“燕燕!”
耳边传来王小帅吃惊的喊声,接着是一串奔跑而来的脚步声。
黄燕全身剧痛,四肢和脖子好像要折断了。恍惚间,眼前似乎有人影在晃动,她伸出已经快要失去知觉的手臂,向着那张模糊的轮廓摸过去,“小帅,是你吗……”
“医生,我太太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小时后,医院的病房里,王小帅在紧张地问黄燕的主治医生。
医生看了看王小帅道:“你们做最坏的打算,如果她现在的情况控制不住,她的视力会继续降下去,渐至为……零。夥”
王小帅犹如被人猛地敲了一闷棍在脑袋上,当时就嗡的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
此刻,黄燕躺在病房里,左臂骨折,身上多处很严重的挫伤,疼痛让她发出低低的呻吟颏。
温亦如听到这样的结果,眼泪簌簌地掉下来,不知道黄燕是造了什么孽,失去了亲生骨肉,又落得这样下场。她难过到不能自抑。
许云波也是吃了一惊,他抬眸望向他的好朋友,王小帅脸色惨白,神智几乎已经找不到了。
囡囡失踪已经快三个月了,警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王家的人心内的渴望全部化成了浓浓的失落,黄燕每天躺在床上,呆呆无言,王小帅沉默着,用酒精来麻痹自已。王汇是根本不能听到‘囡囡’两个字,一听到,心口就撕裂般的疼。
温亦如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小苹果过来,小手撑在她的膝上,黑眼睛忽闪忽闪的,“妈妈,囡囡妹妹有消息了吗?”
温亦如摇头。小苹果脸上现出难过的神色,“妈妈,囡囡妹妹会饿肚子吗?会有人欺负她吗?天这么冷了,有人给她穿衣服吗?”
小孩子的话让温亦如的眼泪再次簌簌地落下来,她难过到不能自已,两只手捂住了脸,眼泪从指缝间簌簌地往下淌。
是呀,会有人给囡囡吃东西吗?天这么冷了,她是不是在挨冻?买走她的人,有打她吗?
温亦如的心脏一颤一颤的,难过到不能自已。
“妈妈,你不要哭啊,囡囡妹妹那么可爱,说不定人家会喜欢她,会给她好吃的,还给她穿暖和的衣服……”小苹果懂事地安慰母亲。
温亦如把小苹果搂了过来,眼泪流得越发厉害了。
天冷了,南方的冬天阴冷潮湿,芬妮买了一款电暖器,全天二十四小时开着,这样屋子里就暖和了一些,洗掉的衣服放在暖气片周围干得也快一些。
囡囡能扶着沙发站起来了,每一次慢慢站起来的时候,都会回头朝着芬妮看上一眼,然后小嘴呢喃出“妈妈”两字。
每当那时,芬妮的心便会柔成水。她已经完全把囡囡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如果不是孩子的亲生父母找过来,她就会一辈子带着囡囡,像宠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芬妮做饭的时候,会把囡囡放在学步车里,厨房的门开着,以便能够听到客厅里的动静。还不会走路的小家伙,半站半坐的在学步车里,已经能够到处晃了。
往往芬妮一个没注意,囡囡就坐着学步车哗啦啦地去了另一个房间。
“囡囡,不要乱跑哦!”她在厨房里一边做着饭,一边对着外面喊。
囡囡坐在学步车里,滑行到沙发旁,小手把沙发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扯到了地板上。
芬妮做完午饭,从厨房出来,一看,沙发上空荡荡的,所有的东西,毛绒玩具,洋娃娃,小衣服什么的都躺在地板上,囡囡站在学步车里,正把小身子探出来,小胖手伸着,去试图够那些东西。
芬妮见状,忙把手里的一碗肉沫蛋羹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蹲下身形把被囡囡扔下的东西都一一捡了起来,边捡边对小丫头说:“囡囡,在淘气吗?淘气不是好孩子哦?”
囡囡却亮晶晶的眼睛看看她,拍着小手叫了一声,“妈妈。”
这一声妈妈叫得芬妮心头暖意流动,心头感慨万分,她感觉,这个孩子,把她心里头所有的恨都在无形中给化解了。她已经不再怨恨王小帅和芬妮了,她只盼着,他们不要找过来,她就这么一辈子带着囡囡这么过。
她把囡囡从学步车上抱了过来……
黄燕的伤情已经处于恢复期,但是视力却没有恢复过来。虽然医院请来了国外的专家来给她会诊,并且用了最好的药物,可是仍然不见效。
夜里,黄燕躺在病床上,手指间,是王小帅的温度,他正用他的手掌轻轻包裹着她的,黄燕呢喃般的声音道:“你会不会嫌弃我?如果你嫌弃我了,就告诉我,我不会做一个被人嫌弃的人。我会走的。”
囡囡已经没有了,她又快瞎了,他还爱她什么?黄燕心里苍凉一片。
王小帅听得心头难过,他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眼眶里一片湿漉,“我说过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就是你真的成了瞎子,我也会不离不弃。”
他止不住地哽咽,轻轻地搂过她,两人的脸颊贴在一起,是相同的冰凉濡湿。
新的一天,云舒忙忙碌碌地工作着,琐碎而繁杂的事务让她忙得晕头转向,而那些自以为有资历,可以使唤新人的老员工,还把自己的工作支使给她来做。快到中午的时间了,一个打扮时髦的女职员,把五十块钱递给她,“帮我买份外卖回来。”
云舒皱皱眉头,她手边的工作还没忙完,“你等一下吧,我手边的工作做完了再帮你去买。”
那女职员用异样的眼神瞅了她一眼,嘴里丢出一句,“还真以为自己多大事儿呢,还不就是个打杂的?”
边说边将电脑椅转了过去,向着电脑屏,刷起了淘宝。
云舒只皱皱眉头,这样的人,她无心理会,她转身去继续自己的工作了。
手边的事情快要做完了,云舒转身去接了杯温水,一边喝着,一边盯着复印机复印。还有一张就要印完的时候,另一个同事,拿着一份合同出来,“麻烦你把这个给合作方送过去,我现在没空,你跑一趟吧!”
云舒皱了皱眉,她打开那份合同,看了看,那个合作方,好远的路。她皱皱眉,但还是准备帮着送过去,做这个不做那个,反正总要做工作的。
她拿着东西从公司里出来了,站在路边拦出租车,因为马路对面就是几十层的大厦,所以头顶的阳光都被大厦遮住了,她站在路边,阴冷阴冷的,冻得她一阵瑟缩。
出租车一辆一辆地驶过去,没有一辆是空的,她正焦急着,忽然听见汪汪的几声叫,她猛地低头,就见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一只灰色的宠物犬跑了过来,样子很凶。云舒下意识地一声惊叫,转身想走,可是那狗跑过来,一口就咬住了她的裤腿,云舒穿的是牛仔裤,牛仔裤里面还有保暖,应该是咬不透,可饶是如此,云舒也骇了一跳,用力地抖动着自己的腿,想让那狗躲开,可是那狗死死地咬着她的裤腿。一边咬着,还一边汪汪叫得厉害。牙齿在用力,好像见到仇人一样。
云舒不敢用手去抓它,身边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驱赶这只狗,一时间,脸上,身上,冷汗都下来了。
“松开!”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沉喝。
接着有一只棒球棍伸了过来,把那只狗直接给挑开了。宠物犬被棒球棍挑翻在地,嗷嗷叫着,又爬起来,想咬,但是徐北生一身凛冽气息和他手中的棍子让那狗不敢再上前。
“哎哟,洋洋,摔坏了没有啊……”
一个中年妇女快步走了过来,把那狗抱了起来,放在怀里心疼地抚挲狗的毛发,“儿子,他们有没有打伤你?妈妈让他们给你道歉。”
中年女人怒目瞪向云舒和徐北生,“喂,赶紧给我儿子道歉!”
徐北生微微歪头,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讽刺,“你儿子还真是有个好妈哈?怪不得这么不懂事,原来是有什么妈就有什么儿子。”
徐北生的话里连挖苦带讽刺,总之是让中年女人面容僵硬下来。
中年女人这才意识到,徐北生把她给骂了,一阵脸红脖子粗的,指着他,“你……你嘴硬什么!有本事,你等着,我叫人过来收拾你。”
徐北生勾着唇角,满脸玩味的笑,“成,我等着呢,你可要快点儿啊!”
中年女人狠狠地瞪了徐北生一眼,抱着那只狗匆匆走了。
云舒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只手覆在心脏部位,深吸了一口气,面向徐北生,“谢谢你。”
徐北生脸上仍有笑意,蹙蹙眉尖道:“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
“在等出租车。”
云舒脸色有些发白。
徐北生道指了指自己停在一旁的白色雪佛兰,“诺,去哪儿,送你一程。”
“不用了,谢谢。”
云舒不想坐他的车子,她受不了他屡次三番的调/戏。
徐北生挑挑眉毛,“你这么怕我,看样子,我得好好反省一下了。”
他站在那儿,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短款的皮外套,敞着,里面一件黑色修身薄毛衫,下面一条牛仔裤,打扮很休闲,也同时给人一种很帅气,很时尚的感觉。
他一手插在牛仔裤的兜里,一只手中,棒球棍一头拄在脚边,笑眉笑眼地睨着她,云舒皱皱眉头,“知道就好了。”
她这一句话让对面的男人眼中玩味更深,“哦,看样子,我还真得反省了。”
他眯眸,边把一只手伸出去,做出拦车的动作,很快便有一辆出租停了过来。
他帮着云舒拉开了车门,“诺,上去吧!”
云舒说了声谢谢,就硬着头皮走了过去,钻进车子中,徐北生又帮她关上了车门,然后笑着对她扬了扬手,算是再见的意思,云舒的眼角余光里,能看到他笑容洒脱不羁的挥手的样子。
徐北生转身上了一旁停泊着的白色雪佛兰,然后走了。
云舒坐在出租车里,回想着刚才被狗咬住裤腿的一幕,仍然有点儿心惊肉跳。
做完所有
的工作,下班时,她已经很疲惫,人上了公交车,开始打电话,询问温亦如,有没有囡囡的消息,黄燕那里怎么样了。
温亦如说还没有消息,黄燕的状况也不乐观,云舒心头很沉很沉的。她没有生育过孩子,但是她却能体味那种失去孩子的感觉,大抵就是生不如死吧!
警方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有个女孩儿提供了一条线索,女孩儿的邻居是一个单身女人,可是有几天,却天天能听见那人家里传来婴儿哭声,后来那哭声又没有了,紧跟着,那个女邻居也搬走了。
王小帅太阳穴跳起来,下一刻,他电话叫了许云波,两人一起按着警察提供的地址开车过去了。
他们到达的时候,警察也到了,而那幢宅子,王小帅望着眼前这幢熟悉的公寓楼,愣了一下。
许云波说:“芬妮不是住在这里吗?”
王小帅眉头一紧。
他们跟着警察在这个女孩儿的带引下上了楼,目标越来越近,王小帅的心脏却已经快要停止跳动了。
女孩儿指了指电梯右侧防盗门紧闭着的那户人家说:“就是这家。那几天,我总能听见婴儿哭声,我以为是她家来了客人,没当回事,后来哭声就没了,那个女人我也有段时间没看到了,不知是不是搬走了。”
警察便开始敲门。
砰砰,接着是门铃按动的声音,果真没有人任何人来开门。
两个警察对看了一眼,商量怎么能找到这户人家的主人,而王小帅已经疯了一样的啪啪拍门了。
“芬妮,开门!开门!芬妮!”
他敲不开门,便用脚踹,当的一声,又是一声,那发了疯的样子,吓到了提供线索的女孩儿。
许云波转而去问她,“为什么早不说!现在才说!”
女孩儿说:“我是今天才看到那条贴子的,一看见,我就打电话给警方了。”
许云波知道不能埋怨别人,他转身去拉扯王小帅,王小帅又是一脚当的一声踹在了防盗门上,想当初,这房子,还是他送给芬妮的。
王小帅两眼血红,如果真的是芬妮抱走了囡囡,他会杀了她。
“小帅,你冷静一下。”
许云波大手攥住王小帅的胳膊,将他的身形生生扯开了。
王小帅脸色惨白,血红着眼睛,手脚都麻木了,可是心脏在滴血。
“芬妮电话多少?”许云波问他。
王小帅报出一串数字,眼中阴鸷之色十分骇人。
许云波开始拨打那个号码,可是对面响起淡薄的提示音: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许云波皱了皱眉。
警察说:“如果你们认识这家的主人,请立刻跟我们去警局,提供所有资料。”
就这样,许云波又拉着王小帅跟着警察去了警局。
与此同时,那个抱走囡囡的中年女人也找到了,并且在转天一早被压解归案。
女人供出了芬妮,说是芬妮给了她一笔钱,指使她去把囡囡抱走。
“你把囡囡抱哪儿去了!”王小帅声音凶狠骇人。
女人细瘦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抱……抱给她了。”
王小帅昂藏的身躯像是猝然间被一棍击中,他两眼发直,就那么直愣愣地瞪着,下一刻,发了狂般地把女人从椅子上揪了起来,“告诉我,她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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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帅和黄燕还有几个情节就完了哈
☆、第230章 别有用心
“我不知道……”中年女人被王小帅凶狠的样子吓坏了,满眼惊恐,身体整个在哆嗦。
“小帅。”许云波扯住他,“你试着想一想,芬妮可能去哪儿。”
王小帅脑子里一片木然,他使劲儿地想了想,芬妮的老家在山西,具体在哪儿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芬妮家里没什么亲人。
他晃了晃头,“我不知道。”
对芬妮,他只是高兴了宠一宠,她的老家具体在山西哪里,他从来没问过颏。
他一手扶住了额,囡囡落在黄燕的手里,怎么可能会好?
他整个人都好像垮了下去,他的思维已经停止了,他不能再思考任何事了,他一手扶住了许云波,“波子,送我回去。夥”
他需要静一静,静一静。
黄燕还在医院里,她丝毫不知道囡囡是被芬妮抱走的事,她只呆呆地坐在床上,女儿没有了,她的眼睛也快要瞎了,她的人生,也没有意义了。
温亦如陪在她的身旁,将一杯水递给她,“燕燕,喝点水吧。”
黄燕摇头。
“喝点儿吧,你一整天不吃饭,也不喝水,人会受不了的。”
温亦如将水杯送到了黄燕的嘴边,黄燕面容呆滞,水杯到了嘴边,也不知道张嘴,囡囡找不到,她也快要瞎了,她的人生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她的脑子里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话。
“燕燕,听话,喝点水,一会儿吃点东西,你再这样下去,囡囡找回来,你却死了。”
温亦如急了。
黄燕听了,猛然抬头,没有焦距的眼睛里,似乎乏出一分期翼。
“囡囡会回来吗?”
“会的,一定会的。”
温亦如坚定地说,此时此刻,她只能这样安慰黄燕。
黄燕的眼睛里流出了泪,“那我吃。”
又是好几天过去了,芬妮到底去了哪儿,仍然毫无眉目,警方也在全国通缉芬妮,知情人提供线索,将会得到一笔巨额资金。这笔资金就由王家提供。
芬妮在那个小县城里,过着几乎闭塞的生活,平时,她几乎足不出户,只在需要生活用品和食物的时候才会用婴儿车推着囡囡出去一趟。而每次出去,必定,给囡囡戴着小帽子,遮住小脸。
因为怕有人会认出囡囡,所以,她从来不会把囡囡交给别人帮着带,而且,在这里,她也没有认识的人。晚上,囡囡坐在地板上玩,芬妮坐在旁边,一边用摇控器换着电视频道,一边用一只手臂半圈着囡囡,保护着她的安全。
电视上播出了那条悬赏信息,并且登出了芬妮身份信息和照片。芬妮心头一惊,下意识的,一只手臂搂紧了囡囡。
囡囡不知道她的害怕和恐惧,小手抓着她搂着她的手臂,借着那力道慢慢地爬了起来,又晃晃地站起。小嘴里叫了一句,“妈妈。”
芬妮忙把囡囡抱进了怀里,这段时间,她已经把囡囡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果他们真的找过来,她不知道该要怎么做。
或许,她是要坐牢的。
她不安地搂紧了囡囡。一连几天,芬妮没有出门,家里有现成的米面,只是青菜没有了,没有了,就干吃米饭,她不敢出去,她怕被人认出来,然后警察把她带走。
可是最终,还是有人向警方报了信,说是见到了疑似芬妮的人,芬妮心惊胆颤地搂着囡囡,缩在家里,一整天几乎不敢动一下。只除了给囡囡冲奶粉。
不过一连几天过去,并没有警察找过来,她才知道,那只是一条错误信息,那个女人,只是跟芬妮长得有点儿像而已。
王小帅不敢让黄燕知道芬妮抱走囡囡的事,如果她知道了,只会更加担心,必竟,芬妮的孩子,是她逼着打掉的,芬妮这么做,极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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