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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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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苦笑了一下,话说她的手还真是整日里遭殃。不过她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往南承郡王府一趟,也不知道定慧公主那边是怎么样了。
然而刘四却是阻止了千秋进去,只低头告罪。
“他为什么不能见我?”千秋不悦,若是以为她是一个因为他没有做到约定的事情而来怪罪他的女人,那么她之前在他心中的印象还真是让人心寒。
“楚夕姑娘,这药要怎么煎?”一个小丫头声音脆脆的,吸引了千秋的注意。之前有过一面的女人,阮胥飞解释为大夫的楚夕正从里头出来,那人同小丫头交代了一阵,一回头便见着千秋和刘四。
千秋看着她好一会儿,她只瞥了千秋一眼,便仿佛没有看见似的离开了。阮胥飞的负伤并没有惊动多少人,仿佛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只说是感染了风寒。
千秋这一次倒是没有硬闯进去,或许就此进去并不是很好的方法,阮胥飞这人的心思,她还没有摸透呢。她坐在花厅里头好一会儿,天色黑,也不见得定慧公主回来,孙嬷嬷过来请千秋用饭呢。千秋瞍复想了一阵,便对孙嬷嬷道:“小郡王呢,他吃了没有?”
“说是没有胃口,又给退回来了。”孙嬷嬷摇了摇头,面上也是笼着忧虑。她是跟着定慧公主从景和宫出来的老嬷嬷了,看着阮胥飞长大,对她来说阮胥飞就像是她的孙子。
“他……还是不想见我吗?”千秋说道,看了阮胥飞所在的方向一眼。
孙嬷嬷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千秋叹了一口气,交代了孙嬷嬷有就通知她,便出了南承郡王府,从头到尾,并没有见过阮胥飞。
她上了马车,走得远了。阮胥飞从里头出来,虽然面色看着并不大好,可见着也不像是之前千秋听闻得那般可怖。
“她走了?说了什么?”阮胥飞坐下来,将一碗清粥喝了。孙嬷嬷回话道:“县主只说了若是小郡王你想要见她就通知她。”
阮胥飞微微一笑,道:“嗯,如此便好。”他用巾帕擦了擦嘴,姿态。
孙嬷嬷道:“小郡王您为什么不见县主?”
阮胥飞仰首,见着面色困惑的孙嬷嬷,只笑了笑道:“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让她内疚了,再也没有比让她内疚更好的方式了。”
孙嬷嬷依旧不大明白,但是她知道,只要是小郡王的吩咐,那便照做就是了。
出了花厅,阮胥飞到了后院,刘四低声道:“那人似是还不太清醒的样子,看来是忘记前事了,只碎碎念着什么,像是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似的。”
“先不管那人,之前抓到的那几个刺客呢?”阮胥飞说着,启动了藏在假山里头的机关,地牢的门就此开启。
入口处黑漆漆一片,刘四点了一根火折子,很快将入口处的烛火给点亮了,二人进入里头,几个看守地牢的人便出来给阮胥飞行礼。
刘四道:“那几个刺客还活着吗?”
其中一人道:“想要自行寻思,不过让阿大将他们的下巴脱臼了,刚拷打了一番,一都嘴硬得很。”
“能硬到哪里去,迟早要叫他们将那些东西给吐露出来!”刘四说道,一身材壮硕却留着光头的男子走出来嘿嘿笑道:“刘爷放心便是,我阿大别的不行,拷问却是最擅长的,要不然郡王爷留着我做啥子阮胥飞负着手从刘四身后走出来,众人都是一愣,刘四道:“主子要亲自审问一番。”众人了然,一行人便往关押着被活捉的人的房间,总共是三个人,都被绑了双手吊着,并不宽敞的石室中间燃着一盆火焰,左边是各色的刑具,而右边则是不动声色地坐着一个冷面的女子,正是楚夕。
阮胥飞在三人面前走了一遭,那三人都已经被用了刑,衣衫染血,面目扭曲得几乎看不清本来的长相,口中尽是血迹,意识迷迷糊糊的,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拿水来,都给本王弄醒了!”阮胥飞说道,阿大几人便将盐水泼在了三人头上,三个人陆陆续续醒转过来,肿胀的眼睛辨认了好一会儿,似是终于看清楚了这一次来的是他们原本的目标南承郡王阮胥飞。
“本王受你们眷顾了,不过很可惜,你们并没能直接杀了本王。”阮胥飞说道,用厚厚的布裹着手拿起火中的烙铁,直接烙向左手个人的心口,那人措不及防,发出一声惊呼,阿大却是爽快地笑了起来。
“本王所求也不多,其实对于这样子刑讯也实在是有些厌烦,因为到了最后,你们一个个人都还是会说的,所要的不过就是一些时间过程,不过你们的目的若是想要浪费本王的时间的话,那么你们算是成功的。”阮胥飞继续说道,“本王研究了叶臻这么多年,对于今日里会来这一手,难道会没有一点防范?除非是赫连无颜过来的,不然按着你们这些人的话,真是不够看,不过若是真的是赫连无颜,本王反而高兴了。”
阮胥飞低声笑了起来,烙铁再次印上了那个人的小腹。
“叶臻想要阻止本王,反而帮了本王一把呢。还想着这样的身体和叶惜京直接动手是不是稍微勉强了一些,倒不是本王怕了叶惜京,不过是……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而已。”下,那人双腿抽搐了一会儿,便再次昏死了过去。纟290 杀质子
而此时的皇宫内
定慧公主匆匆步上台阶,不理会众太监宫女的行礼,直接推开了那道门。
小满子忙上前迎驾,道:“奴才给公主请安。”
“陛下呢?是在这未央宫吧?”
“陛下刚从从太后娘娘那边回来,奴才这就给您去通报。”小满子说道,只听得定慧公主冷哼一声,见其面上虽然挂着笑容,却是泛着股杀气腾腾的味道,不用想也定慧公主此时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了。
甫一进门,便见天边乌云翻墨,大雨倾盆而下。里头早已燃起了灯火,英帝正坐在一边由呼延淑妃伺候着用一碗甜品,让定慧公主免礼了。
“那边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吗?”英帝说道,就着呼延淑妃的娟帕擦了擦嘴角,呼延淑妃便道自己先下去了,将门给带上,于是屋内只剩下三人。
“臣妹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定慧公主冷着脸,她从来不曾在英帝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因为灵光侯的事情,多少都是顺着英帝的意思,这么多年来也是安安分分,即便是皇后娘娘和赵贤妃斗得厉害的时候也没有怎么帮手。
英帝微微眯起眼睛,道:“莫不是胥飞输了?”
“陛下又何必绕弯子,胥飞是输是赢,难道陛下这边会没有消息?听闻前一阵子十一弟便已经入了宫,同陛下说了好一会儿话,应该同臣妹母子不无关系吧?”
英帝眼皮一跳,一手掩唇,微微咳嗽。定慧公主将英帝这样的态度算作是默认了,又道:“皇兄你要对我们母子赶尽杀绝吗?这么多年来我都对皇兄所作所为没有一句微词,到了如今陛下却是容不得胥飞了吗?她是我唯一的儿子!皇兄你要是想要他的命,直接拿了我的命去便是!”
定慧公主话语激动,双目微红。虽然阮胥飞尽量隐瞒,但是在同一屋檐下,定慧公主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接二连三的遇刺的事情?
她忍了那么多年·可以忍受丈夫带着污名而去,可以忍受阮家的怨言,可以忍受一个人支撑的寂寞,可是到了今时今日·面前的男人却是要夺去她唯一的支柱吗?
正如大将军王叶禄所言,若是如此,便拼一个鱼死网破好了!
室内一时间静谧非常,隐隐可以听到外头的簌簌雨声,烛火微微一晃,定慧公主抬手将眼角的泪痕拭去。
英帝站起身来,他的身子异常清瘦·的鬓角和胡子都染了霜,他揽过定慧公主的肩膀,轻轻拍了拍,道:“朕知道你委屈。”
定慧公主心中怨恨,她原本有人人艳羡的爱情,有敬她爱她的丈夫,所有的一切本来都很完美,却在那一天全部。下人来说灵光侯死于胭脂巷·她怎么也不相信,那个男人有一双的眼睛,有温暖的怀抱·从来都不会对她发脾气,宠她爱她若此生至宝。
而眼前的男人,他的哥哥,他的话语中都带着试探,他的行为每每伤害她的所爱,如今就算是拥着她安慰的时候,怀抱也是冰冷的。
这个人是有心的吗?皇帝是天底下最冷酷的人吧?
定慧公主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抬起脸来,道:“皇兄,我今日来就没有想过尊君·若是皇兄口中要什么承诺也是枉然。”
“我知道皇兄你最害怕发生的是什么事情,不过是怕阮家和肃王残部。梅因鸿虽然死了,但是只要有我在,他们都还会效忠于我,我当初想着,就算是我再安分·再听话,也无法让你全然放心,手中若是一无所有的话,便无从谈起。”
“定慧……”英帝沉声道。
定慧公主打断英帝的话,道:“我是因为姓叶,所以阮黎死的时候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你不用再东想西想了,若是你逼急了我,便让叶臻得了这一些也无妨,皇兄你辛苦多年所布下的局面,就会付之东流!”
“定慧!”英帝低吼道,瞪着定慧公主,“你今日来是在逼朕吗?”
“不,”定慧公主摇头,“皇兄你错了,一直以来,都是你在逼我而已,我唯一的愿望,也不过是让胥飞平安长大而已。”
“福如海!”英帝喊道,福如海忙进来听候差遣。定慧公主不以为意道:“是想要将本宫软禁呢?还是想要让本宫永远都开不了口?”
“带去偏殿,让胥飞进宫来见朕。”他对福如海吩咐道,定慧公主拂袖,道:“若真是如此做的话,你会后悔的!”
英帝皱眉,定慧公主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既然直接闯进宫来对他说些,便不会没有后手。她知道他不会杀了她,最有可能的`是被他软禁在宫中。
“朕会后悔,是什么意思?”英帝道,“说到底,你今日里进宫来也不是为了发这一阵脾气才是。”
“便是求皇兄你干干脆脆地赐婚,断了叶臻和叶惜京的念想,直接杀了叶惜京便是!”定慧公主目光森然,福如海在一侧心头一颤,英帝目光冰冷,道:“你说的是真的?”
杀了质子,那便直接惹火了叶臻,什么余地也没有了,他原本还想再拖延一阵子的。
“皇兄你也该知道他迟早都会想办法离开京城的,若是叶臻想要做什么,不会让叶惜京继续留在奉昌城,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既然如此,你还要给他这么多时间的话,便是不智,你虽未好,他也一样,倒先下手为强,就是因为你迟迟不下手,北边才会如此,两者已经勾结在一起了吧?”
马车一路到了威仪将军府,小黛三两步出来给千秋打伞,上前扶了千秋一把。
路上泥泞,天已经全黑下来,大门口的两盏灯笼光线黯淡,李元让人早早地关了房门。
晚饭用得有些匆忙,千秋胃口了了,虽然交代了孙嬷嬷一有事情就通知她,可怎么样都无法将事情放下。
春桃打了热水进来,千秋用热水摸了摸脸,虽然是坐了马车回来的,不过有一小段路也沾了雨,便让小黛拿来衣服换了。
“小黛?”千秋疑惑,一回头却是见着劳方拿着一件的披风给她。千秋吓了一跳,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话音刚落,房梁上便是冰冷的剑光落下来,堪堪擦过劳方的鬓发,想来原本是想要一剑结果了她的性命,然而劳方却是躲过去了。
千秋跌跌撞撞地从自己的房间里头出来,见小黛正歪着脖子在案上,千秋惊恐地上前搭了搭她的脉细,好在只是昏过去了。
“!”千秋大喊道,很快十来名侍卫就进了千秋的院子,千秋只听着屋子里热闹得很,也不知道什么个状况,如今一想,刚才那房梁上的又是什么人?
“动作真慢!”翠绿澜袍的男子皱眉,将伞抬得高了些,扇柄抵着下巴,看着地上已经死去多时的两个侍卫微微一笑。
“看来比预想的要困难一些。”他说着,挥了挥手,身后五个男子一齐抱拳低头,朝着他行了个礼,且听着他一声吩咐,便越过高墙往不远处的那院子而去。
“点灯!将所有的侍卫都集中到这儿来!”千秋说着,面上被冰冷的雨打湿,心头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她已经说服了叶惜京不是吗?为什么劳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是了,她并没有说服叶臻。
将军府中突然骚乱起来,卢象形闻讯跑过来,到了千秋的院子口,被千秋拦下,道:“别往我这里跑,去看着奶奶!”
因为惯性,卢象形便一门心思往这边过来了,此刻被千秋一提醒,便往珍珠公主院子里去了。
“他们是什么人?”少年身子灵活,一头冲进雨帘,往珍珠公主的院子而去。
“大光明王的人!”千秋说道,脚下一滑,卢象形正要拉她,也被大力地带得摔倒在地上,千秋手掌本来就受伤了伤,衣服也脏乱了,形象好生狼狈。
卢象形并无大碍,立刻站起来将千秋拉起身,道:“难道娘会有事远远的,只见着珍珠公主院子里一片漆黑,这边那么大响动了,也不见着那边有人出来,静悄悄的好生。
“阿依玛姑姑!”卢象形眼尖地见一侍女倒在雨中,正是当年珍珠公主陪嫁过来的丫鬟之一。
千秋心头一震,若是阿依玛出事了,那珍珠公主如何?
“那一半印信呢?”黑暗中男人冰冷的声音让让卢象形和千秋都齐刷刷地望向一个方向。
黑暗中只看清那人的轮廓,而另一个侍女图丽巴,被人反手抓着,身上泥水混着血水,样子甚是可怖。
“娘!”卢象形一声低呼,正要冲过去,被千秋死死拉住!
“等一等……”千秋说道,她不能让卢象形冲上去冒险,她刚才没有听错什么吧?一半印信?什么印信?
“娘在哪里?还有妹妹!”卢象形心中焦急,接着屋里头一声尖锐的啼哭,那正是卢音稀的声音。纟291 雨夜出城
听到卢音稀的哭声,千秋的一颗心便提到了嗓子眼上,卢象形双眼发红,挣脱开千秋的手,道:“放开我,我要去找娘和妹妹!”
大雨簌簌,千秋口中含着泥水,眼见着卢象形跑上前去,只得跟着上去…
“放开,放开她!”珍珠公主带着匕首冲上前去,却是被人大罗,手掌划开一道血痕,见着那人将卢音稀抓在手中。
“娘……娘……”子啼哭道,手脚不断挣扎。
“我和拼了!”卢象形双手握着一把剑就要冲了过去,一名黑衣人过来便是一脚,卢象形一闪而过,剑刃到了抓住卢音稀的人胸口,只见那人眉也不皱,两指稳稳夹住,身子一侧,一脚抬起踹向卢象形的手腕,原本的卢象形手中的剑就飞了出去,被那人一抓抓在手中,整个动作轻松至极,将原本卢象形视死如归的气势消磨殆尽。
“你……你这个恶徒!”卢象形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抓住卢音稀的男子,披散着头发,露出的那一半容颜美艳无双,分明就是一个男子,却是比一个女子还要风情万种,可是他面色从容之间却带着残忍冷漠,真是令人作呕的男人!
“其实做的还是不错的,要我褒奖你吗?”无颜拿着剑看了看,将剑刃架在了卢音稀的脖子上,珍珠公主和卢象形惊呼不可,无颜却是笑着,“别这么紧张,我还咩有打算要杀人哦,如果你们都一个个乖乖的话。
屋外的院子里——
大雨打得千秋眼睛生痛,眼前的她记忆深刻,在八年前曾救过她一命,而今日却是以敌对的身份来到了这里,一手捏着图丽巴的脖子,一手拦住她的去路。
图丽巴勉强挣开肿胀的双眼,辨认出了十秋的身形·咳出血来道:“小姐,那人来了……”
“县主你最好还是不要进去了,外面有马车在等你,时间急迫。”断眉的男人说道·将图丽巴远远地甩了出去,只听着一声窒闷的声音,图丽巴的身子落在泥水里,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弹了,雨水冲刷着她染血的身体,周围的雨水在暗夜中也能见着那触目的红色。
恐惧!愤怒!
千秋惊愕地看着这一切·道:“是叶臻?是叶臻!他想要做什么?他想要毁掉我的家人吗?”
断眉之人一个手刀敲打在千秋的脖子上,千秋只觉得眼前一黑,昏迷前狠狠咬了一下的下巴,可惜还是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是在马车上,千秋并没有急着立刻醒过来,只是闭着眼睛原本的状态,衣服还是**的,看来离她昏迷之前并没有过去多久·也正对应了之前那人所说的时间紧迫。
敢于如此大动作地闯进将军府,又敢这样子掳走她,说时间紧迫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千秋心口砰砰直跳,虽然这一天迟早会来临,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觉得惊愕非常。
若是为了她一个人的话,那些人实在不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千秋驱使着自己不断思考着,却并不得要领。
马车飞驰,因而她躺在里头也颠簸得很,只听两小丫头窃窃道:“你说她会很快醒过来?”
“哪里那么容易,是韩副将亲自动手的话·估计要到天亮吧,等那个时候,我们应该已经离奉昌城远远的了。”
原来那人姓韩。千秋暗自庆幸,好在这马车里头只有这两个侍女,若是得当的话,脱身也没有希望。
“要……要出城了。”
少女的声音惶恐中带着一丝兴奋·马车停了下来,千秋躺在马车上,因为雨声而无法听见外头到底在说什么。
“不行吗?”一个女子低声说道。
“不知道,不是说有王大人的腰牌吗?”另一个也低语道。
“不过这暴雨的夜晚这样子出去护城卫能不盘查吗?”一人不安。
“不可能会失手。”另一人安慰道。
而千秋却是祈祷着事情出现波折,也许再拖延上一会会,哪怕只有一会会,将军府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被护城卫发现,那么她们就走不了了。
千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舌头疼得厉害,不过也正是因为在昏迷之前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因而才会这么快醒过来,这一点恐怕是她们算漏了。
“里头是什么人,这大半夜又下着雨出城甚为可疑。”
外头的一名护城卫忽然提高了声音,马车里两小丫头面面相觑,面色慌乱起来。一人握住另一人的手,点了点头算作安慰,刚要开口说话呢,只听外头有一男人撑着伞,提着一盏灯笼过来,声音好听:“就是因为今晚上的好天气,才让出啊。”
“……王……王大人。”那人诧异道,抱拳一礼。
“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可不太好啊,你说是不是?喏,这是给你们的酒钱,这是李大人的腰牌,看好了。”
那名护城卫拿着酒钱有些为难,挤眉道:“王大人,可是近来多事,这之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小的很难办啊。”
“……呵呵呵,赵明初都调去玄武营了,你们还这么恪尽职守,我以为你们会更加念旧一些的,里面那位,可是左家的小姐。”
“左……左家?”
“你自己看吧。”他说着稍稍掀帘子一角,那护城卫其实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楚什么东西,可既然这人如此大方地将帘子掀起来,想必是错不了的。
“我才不是左家的千金!”千秋大着舌头呼喊道。
两小丫头“啊——”的一声惊呼,外面的男人也是面色一变。千秋坐起来将一个小丫头推到了一边,道:“我是元昌县主卢千秋,快救我!”
周围几个护城卫都是面色一变,里面可拔刀相向,道:“里头到底是什么人?”
“不要大惊小怪!”王玄翎笑着摆摆手道,“看来是醒得有些早了啊……”
千秋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脚被束缚着,移动不能,那两小丫头立刻过来捂住千秋的嘴巴,千秋用力一咬,那丫鬟眼泪直流,却并没有因此而放开,另一个是直接拿来了布帛,两小丫鬟配合着将布帛直接塞到了千秋的嘴巴里,而两只手被一人一个对付了。
王玄翎道:“都说了不要惊慌了,若真的是那位元昌县主的话,你们还就更应该照着本官的话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了,那位赵明初大人,痴恋而不得的人,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她……她到底是谁?”一人上前一步,问道。
王玄翎低声笑道:“自然是左家的那位疯疯癫癫的三小姐,还能有谁,不要以为胡乱说话你们就被迷惑了啊。”
两丫鬟盯着千秋,死力压着她,一人侍卫掀开帘子进来一瞧,千秋愣了愣,以为他们是准备做什么了,却见那人很平淡地下了去,道:“是左家三小姐没有错,小的认得她。”
众人听着那人所言,便立刻放心多了,帘子完全被放下,只听着外头道了一声“放行”城门侧门开了一道,马车缓缓前行,就此出城。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两丫头重重舒出一口气,车上上来了一个男子,灯笼的光芒让千秋眼睛刺痛,王玄翎道:“抱歉了,县主一路走好。”
千秋口中塞着布帛说不了话,这人面目有些熟悉,不知道在哪里见到过。
王玄翎看了看千秋的脸,将千秋的双手捆了,吩咐两个丫鬟之后要注意的一些东西,便又退出了马车。
布帛重新被拿出来,一丫鬟歉意道:“还请县主原谅奴婢之前的无礼行径。”
“哼。”千秋心中异常不甘,那些人肯定是已经被买通了,她心中不断盘算着,却想不出有什么好的脱身法子,就算是说想要小解,在这个关头是不行的吧?
好在有多次这样的经验,千秋倒是并不慌乱,且现在陪着她的是两个小丫头,情况比之前都要好得多得多。
“你们知道将军府怎么样了吗?”千秋问道,两小丫头却是摇了摇头,她们两个是直接从光明王府出来的,就是为了接应千秋。
“你们口中的韩副将呢?”
两小丫头又是摇了摇头,她们两个几乎全然不知情。
比起自身的情况,千秋反而更担忧珍珠公主等人,此前只听到了卢音稀尖锐的哭声,这之后确实一无所知,这才是最令人惶恐不安的事情。
小的都还小,珍珠公主不知道能不能应对那样的场面,不管其他,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了。
“我有些口渴了。”千秋的舌头还很痛,她一说小丫头就拿出一个水囊,千秋就着喝了一点,又道,“有衣服让我换掉吗?”
“还请县主再坚持一些时候吧,现在不好放开你的手脚,等会和了世子,这之后自然给你换了这一身**的衣服了。”那小丫头眼中哀求,似是怕千秋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千秋只听着她那一句“和世子会和”,便证实了自己内心所想,果然是你叶惜京是准备离开奉昌城了。纟292 偏执
“她在哪里?!”叶惜京狠狠擦去扑打在脸上的雨水,心鲼意外地问道…虽然穿了蓑衣带着斗笠,叶惜京人还是**的。
忽然,后方一阵马蹄声,他牵马回头,正见黑暗中一点光亮缓缓靠近,那光亮正是挂在马车前头的灯火。
“会是她吗?”叶惜京更加握紧了缰绳,定定地看着那一处。
雨声落在树林里,此刻的隆隆声似是也稍稍远离。林中忽然出现了不少骑兵,韩副将心中一凛,却见叶惜京做了稍安勿动的手势,道:“好像是我们的人,是父王安排来接应我们的吧?”
果然,在那飘摇着灯火的马车靠近之前,一小队骑兵便上前来,一人下马摘下斗笠,抱拳道:“属下王坤,拜见世子。”
“何蘅呢?”叶惜京下马将缰绳交给身边的随从,一边有些焦急地看着那逐渐靠近的马车,他脑海中又想起白日里那女人冷冷推开他的模样,口中还念叨着完全不信任的话,真是糟糕透了!
“为我之前都情?”叶惜京回头便踢向韩副将的膝盖,那人措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很快爬起来解释道:“世子虽然说不计较元昌县主了,但是王爷说要将她带,她既然带着凤凰之骨,就不能落在京中留给别人。”
叶惜京捏得指骨咔嚓咔嚓作响,沉声道:“那是谁想出来让那个疯子去将军府的?嗯?”液晶揪住韩副将的衣领,将他抵在一棵树上。
王坤见着此情形,不禁上前想要制止,却是被叶惜京一个冷眼驳回,厉喝道:“滚开!”
“请世子冷静!”雨水冲刷着男人刚毅冷然的面容,就好像是没有表情的人偶,但是就是这个人从小看着他长大,陪在他身边挡去一次一次危机。
叶惜京缓缓松手,将人甩在一处一边马车已经到了。
叶惜京一手将马车的帘子扯开,两小婢女下了一跳,叶惜京怒道:“谁让人将她绑成这样的?”
两丫头被他那恐怖的表情吓得哆嗦,颤声道:“……是……是王大人。”
千秋冷哼一声道:“有什么区别吗?”
“你住口!”叶惜京将两小丫头拖出马车,直接解开了千秋的手脚,千秋转动了一下手腕脚踝,道:“你不会放我回去的是不是?”
他沉默着并没有回答,韩副将上前道:“世子不要意气用事,不可受了县主…
千秋抿唇而笑,并不言语。叶惜京看了她那一副模样回头对韩副将道:“不用你说,我知道该做。”
“你放开了我的手脚,我不会就范的,反正到了叶臻的面前也没有什么活路的样子。”千秋说道,看叶惜京身后黑漆漆的一大群骑兵,心中便是一沉。
叶惜京不理会她,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十秋只觉得她身子一轻竟是被她抗在了肩膀上,走了几步便直接扔上了马。
叶惜京不给她反应的,便直接上了马匹道:“走!”
千秋挣扎一下,叶惜京一只手制止着她的动作,一只手控制着缰绳,道:“你再动我就直接将你扔下去摔死好了,反正蓝于沧说了得不到你就杀了你罢了。”
他的表情甚是狰狞,千秋怔了一下,眼前的人是认真的,现在可不是闲情逸致的时候,他相当于在逃命途中啊。
“你失信于我!”千秋咬牙。
“那又如何,就当我骗了你一次好了反正乖乖的模样也得不到你,倒不如直接硬来,我倒是要想知道折断了你的手脚,你还要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叶惜京收紧了手,将千秋牢牢地圈在怀里。叶惜京将披风扯开遮挡住千秋,好让她稍稍避开大雨然而饶是如此,千秋已然觉得身上湿得非常难受。
不行,不能就这么等待下去,必须要做一些什么才行!
就这样子被甩出了马去有多少活命的机会?千秋心中不断考量着,若是就此甩开他们,他们应该是没有时间来找她的,只要……她能稍微甩开她一会儿。
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似乎再过去就是大河,暮春雨水丰富,河流涨落,若是……千秋脑海中闪过一道计策,虽然要冒上极大的风险,却也不是不可能。
见千秋如此安静,叶惜京虽然省心,却也有些起疑,她不动手的时候保准是在动脑子了。
“从马上跌下去你会直接死了的。”叶惜京警告道,好叫这女人不要做傻事。
她平日里可爱护性命得紧,应该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才对。“世子!”最前面的王坤突然勒令众人动作稍缓,只因前方丌,坡上出现了不少火把,看起来人数不下两百人。
“怎么会这么快?”王坤不敢置信道,“不可能绕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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