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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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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笑起来,道:“少耍嘴皮子了,你可不是那些个成天围在本宫身边赚的丫头,平日里让你来还不来,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既然娘娘如此直言,那千秋便放肆了。”千秋抬眸一笑,便将楼碧提议地请皇后娘娘跟书写沈园的匾额一说。

皇后娘娘一愣,笑道:“竟是让本宫题写?”

“听说娘娘字漂亮得很,千秋便舔着脸上门来了,还请娘娘无比赏脸。”

皇后掩唇笑得厉害,直说千秋将她的高帽子待得太厉害了,这娘娘题写旁人可不敢直接过来要,不过她喜欢千秋,便也没有将她此举视作放肆,反而觉得有些可爱。

皇后娘娘招呼了身边的宫女,让她去准备准备,千秋道:“今日里是陛下召见三甲吗?”

“你来的路上见了人不曾?”皇后娘娘刚才笑得厉害了,便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道,“那左家的小子不错,给左振威长脸。”

千秋心道左克贤对于那探花可一点儿也不满意,不曾觉得给左家长脸,反而觉得没脸呢。不过这样子看来皇后娘娘似是对于左克贤并不太在意,不然也机要求不会如此了,对于太子来说,重要的不是能题诗作赋,更重要的是拥有为官的才能吧?

“千秋之前来的路上见了一个,不过眼拙,并不识得,因而才有此一问。今日二皇子在春风桥走动得勤快和各路士子似是关系很不错。”千秋说完,便见皇后娘娘嘴角一弯,目光中露出一丝厌恶。

“妄想染指不属于他的东西,真是学不乖。”

千秋附和着将话题继续引入二皇子,道:“千秋愚钝,并不清楚东宫部署,便有此一说,想必皇后娘娘早已有了计较,不会理会二皇子这种雕虫小技。”

“苟延残喘而已。”皇后娘娘面对千秋也没有什么忌讳,前十几年几乎是和赵贤妃日日怄气过日子的虽然不曾落败,也不曾讨得好去,以至于二皇子才会有如今的势力,这一方面也是英帝宠爱赵贤妃造成的。对于女人来说,分享自己丈夫的女人都是可恨的,更何况是那个与她儿子争夺储君之位的赵贤妃。

“千秋有一事情,想来想去还是要与皇后娘娘说一说。”千秋压低了声音,室内的空气忽然一变皇后娘娘眼神锐利,道:“但说无妨。”

“千秋有做一些小营生,一来二去手下人便听说了一些特殊消息有一位貌美的女子,曾是官妓,让康成伯和晋国公都心动不已,最后却被晋国公纳入怀中,康成伯暗恨不已。”

“哦?”皇后娘娘声调微微上扬,鄙夷道,“康成伯还是那么贪恋女色啊,这么多年来可一点没有变。”

她说话的腔调有一些奇怪,千秋一瞬间想起**公主的事情,似是她同康成伯赵文思的关系也不简单。

“虽然只是男子之间争风吃醋的小事不过用在东宫手中,或许就不是一桩小事那么简单了呢。”千秋道,她点到即止,有些话说满了就不太好了,皇后娘娘自然会知道之后要怎么做。

“这事本宫记下了,千秋你有没有耳目打听到那官妓?”

“这事情简单因为是来买香的客人,十秋想着也许会用到,便让人记下了,只等着娘娘吩咐。”

二人目光交流过一层,皇后娘娘心中暗道这少女虽说是是来请她题字的,可此刻反而让人觉得她就是为了透露这个消息而来。若是事情属实,倒是可以利用这个女人做不少文章,晋国公这人与其说是摇摆不定倒是更像是站在英帝身后观战,尤其是将司马月嫁给了宗政明珠之后·同荣国公宗政宇那个老狐狸让人很是不快。

“**休养的日子也实在是太久了一些。”皇后沉声道,即便两人心中都清楚**公根本就不是在休养。但是有人不知道,那就是太差不多是太后回宫的日子了。

千秋也是考虑到了这件事情,便将此事说来,太后可是最为疼爱**公主了,她将**公主为司马诚所害的事情透过皇后娘娘这张嘴说出去,想必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尤其是在司马星怀疑不定的情况下印证。

**公主到底怎么样了,她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司马诚对于**公主究竟抱着怎么样的感情,太后只需要知道司马诚因为一个官妓同康成伯相争,将**公主弄得消失就可以了。

再好不过的理由,再好不过的时机。

千秋从凤仪宫出了,轻轻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依旧沉沉的,看一看天色,过于黯淡,明明并不算太晚,看来就快要下雨了。

“看你这样子,似是很不喜欢这天气啊。”耳后传来太子的声音,千秋忙行礼,太子道,“你这是要走吗?”

“啊,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太子目光扫过她手中拿着的东西,千秋道:“也顺道来求娘娘墨宝。”

“呵呵呵……”太子笑起来,“这你举动有些特别啊,对了,听陈鱼说前不久见了你,还听说那沈园,难道是为此事?”

“太子殿下英明。”

太子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就要下雨了,还是回头让人给你去去一把伞吧?”

千秋心道也就走出宫的一阵子功夫,等进了马车就不需要了,便想还是不要麻烦太子了,于是谢绝。如此,太子便让千秋赶紧走不要赶上雨,千秋倒是想要三步并作两步往宫外走,不过这行为显然不太雅观。

原路返回到了那一片盛开着垂丝海棠的地方,就开始下雨好在皇后娘娘的墨宝可是用厚厚的布帛包着的,这小雨影响不了什么,等会儿雨大了她早就已经在马车里头了。

垂丝海棠鲜艳俏丽,雨丝飘落下来风情更甚。千秋不禁脚下一顿,在那花间再次见到叶惜京的身影,不过早就没有了翠色衣衫的另一位男子。

“你还在?”千秋讶异,她在凤仪宫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啊。

他绛色的衣袂染了春雨,脸上笼着一层水雾,目光冷峭,淡淡道:“不是因为你。”

是她自作多情了?那就算了千秋可不想自己的让好不容易求来的墨宝出事。

“你手上是什么东西?”叶惜京的目光落在千秋护着的墨宝上,不禁上前一步。

“字画,你对这个也有兴趣?”千秋并没有直接说是皇后娘娘的盖了印信的题字,心道果然不应该开口第一句。

叶惜京果然如她所料,道:“没兴趣。”

一瓣海棠被雨打落在他头发上,雨水让他的眼睛柔和了一些,如此在雨中站在这里的叶惜京,千秋想不出他所为何事。

“那告辞了。”千秋说道便要转身。

“走得这么急做什么?”叶惜京言语中透着讥诮。

都下雨了,谁白痴一样站子啊这里淋雨啊?千秋心道,不过这话对于叶惜京可不一定管用现在的叶惜京俨然已经往小变态路上越走越远了,千秋懒得同他解释。

“我会赢的。”背后他的声音坚定,千秋脚下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人太子下巴,目光向下,一手紧紧负在身后。

其实就是在这里等着为了说这么一句话而已吧?千秋心道,不过就算她直接说出来,他也不会承认。

“赢的人,会是我。到了那个时候我会亲自登门向你求亲。”

“我会拒绝你。”千秋不留余地地说道,叶惜京并没有动怒,目光中也无丝毫变化,似是早就猜到了千秋的答案。

“那么除了我之外,不会有任何人娶你,我会是你唯一的选择。”叶惜京嗤笑起来像是已经预见到了千秋可悲的结局,她不会给她第三种选择,没有人会跟他抢,到最后她终究是会恳求她的。

“到了现在你还说这些话做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做一些和自己过不去的事情呢?叶惜京。”已经不需要顾忌到宫人的目光,千秋快步离开,可不能让怀中的东西让雨水浸湿了。

上了马车,千秋掸了掸衣服,只那么一会儿工夫外衣就都湿了。她掀开马车的帘子,春雨斜斜地飘着,她靠在窗栏,脑海中回响叶惜京那一句“我会赢的,赢的人会是我”,便微微蹙眉。

她见识过叶惜京在寒山之顶出手,但是不知道他具体有多厉害,并不是对于阮胥飞不放心,却是对于叶惜京的情况无法做出估量。

“吁——”马车忽然疾行而止,千秋差点撞上马车壁。

“怎么回事?”千秋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只听卢甲卢乙惊呼道,“小姐不要看。”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一人就躺在泥地上,蓝色衣衫已经被血染红,发丝散乱,面上水渍泥渍几几乎让人认不出他的脸。

“死了?”千秋从马车上跳下来,她并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只是这样的话,还不会让他太过吃惊。

“我去看看。”卢甲立刻从马车上跳下来,蹲下来去检查那人的情况,查探一番道,“没气了,看身上被捅了一个大口子,不管我们的事情。”

千秋瞧着那人侧面的轮廓,有些熟悉,便想要走上前去,卢乙忙拦着道:“小姐,都死了。”他是怕千秋见了受到惊吓。

千秋摇了摇头道:“我觉得这人似是有点眼熟。”雨丝不停,鲜血从他身上流出来,周围的水坑都变得鲜红。纟275致命的软肋 276阮胥飞的面具千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低声道:“将他的脸转过来。她紧紧盯着那人的脸庞,卢乙和卢甲对视一眼,雨丝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冰冷。

小梅先生!千秋心中一震,竟然会是梅因鸿?!他怎么会死在这种地方?千秋目光在四周逡巡一圈,这里虽然不是喧哗闹市,却也非山村僻静之所,本该在衡山书院教书的梅因鸿,曾出现在那个竹林里已经足够让人诧异了,如今却是死在这个地方?

“不能就这么放任尸体在这里。”千秋沉沉舒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卢甲道:“我们要报官?”

千秋略一皱眉,便让卢甲先将人搬到了一遍,让卢乙赶紧往南承郡王府跑一趟。

千秋上前,一手微微颤抖,虽然已经经历过不少刺杀,可是这样子近距离得接触尸体,还是让她有一些不舒服。梅因鸿全身上下细小的伤口很多,不过最为致命的应该是胸口一刀,直接贯穿了身体。

“这小梅先生怎么会死在这种地方?”别说是千秋了,卢甲也觉得有些心颤,这天子脚下,怎么会发生这种横死街头的事情?

千秋记得这地方乃是连着西三街,这儿是陋巷,又是这种天气,行人稀少,也不知道这人死在这里多久了。

过了不久,千秋便听见马蹄声和人声,阮胥飞亲自过来了,见着梅因鸿的尸体,便是一怔。千秋让开一些,阮胥飞上前查看了一下梅因鸿的身体,对千秋道:“多谢了。”

“不用说这些,我只是觉得贸贸然报官也没有什么用处。”

手下人将梅因鸿的尸体抬走了,叶惜京见千秋浑身**的,便将伞撑在她的头上,递上一块巾帕给千秋擦去脸上的雨水。千秋微微向后仰,直接接过他的巾帕自己动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阮胥飞在四周围转了一圈·蹲了下来,雨水已经将足迹冲散,千秋早就留了一份心,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来的时候虽然已经下雨了,血迹已经被冲散不可辨认,不过还是依稀看到了一些脚印,我想他不是在这里被杀的。”

“哦?”阮胥飞一愣,似是想起什么,问道,“他是想要拼命传达什么吧·所以才带着那么重的伤来到了这里,却还是死了。”

千秋目光中闪过一丝黯然,小梅先生虽然教她不多,不过能够感受到他是一个温和的师长,横尸街头实在是叫人唏嘘。

“我送你回去。”阮胥飞站了起来,千秋没有拒绝,将巾帕还给他,阮胥飞道·“你洗了再还给我吧。”

“那也是小黛洗了。”二人上了马车,这里离将军府本来就不算远了,很快就到了。

叶惜京走后·小黛从卢甲和卢乙那里听说了在路上遇到了死去的梅因鸿的事情,不禁拍了拍胸口,道:“便是那位小梅先生?真是让人吃惊。”

卢甲和卢乙又搭腔了几句,千秋让下人将皇后娘娘的墨宝送去了楼碧那里,便换了一身衣服到了正厅里头用晚饭。

珍珠公主亦是询问起了千秋之前路上的事情,卢音稀眨巴这眼睛问小梅先生是谁,卢象形给她夹了一个鸡腿便让她乖乖闭嘴。

饭毕,卢象形赶紧跑来了千秋的院子里,吃惊道:“我前一阵子还听说了小梅先生辞了衡山出院的事情,我能不能去南承郡王府?”

“你说他辞了衡山书院?”千秋疑惑道·小梅先生在衡山书院呆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辞了呢?

“是啊,虽然我不是知味院的,但是我也知道小梅先生,因为他是一个好人啊。”卢象形说道,便决定明日里就去南承郡王府见梅因鸿最后一面。

千秋总觉得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似的·最关键的是陈白鹭一直不曾出现,让她将事情往不好的一面想。梅因鸿是肃王旧部,如今算是和陈白鹭一起为阮胥飞做事情,这会儿怎么就被人杀了?

然而明日便是武科第一天,中央大街会有热闹的花车队过,在校场还有一番闹腾。前去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午时了,也许是因为前一日撞见了那等事情,便睡得异常沉重,头也晕晕的,感觉有点恶心。

“小姐,有信笺。”春桃将一封信件送进来,千秋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道:“先放在一处。”

小黛给她弄了一点稀粥,千秋也只用了半碗,春桃见千秋疲惫的模样,可一想到来人将信件送进来时候的模样,不禁提醒道:“小姐,还没有看信呢。”

小黛瞪了春桃一眼,道:“没见着小姐不舒服吗?”

春桃有些委屈,然而送信来的人可是交代了要尽快将信件送到她家小姐手里的。千秋睨了一眼春桃,便招了招手,示意她拿来吧。

小黛摇了摇头,道:“便也是小丫头不懂事。”

千秋笑道:“你们那会儿不也是小丫头,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可是比春桃年纪还小呢,也不爱讲话。”

她拆了信件,竟是司马星的笔记,这小子什么时候肯老老实实写信过来,而不是直接闯进门来了呢?千秋心中如此一想,便决定认真看看他写了一些什么东西。

见千秋面色凝滞,小黛不禁问道:“小姐,有事?”

“看来我不得不出去一趟。”千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让小黛给准备出门的衣服。春桃不禁自责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要不然也不会让身子不爽利的千秋看完信就决定出门了。

春桃刚要开口说什么,便听外间卢乙通报,说是阮胥飞过来找千秋了。千秋让春桃先招呼着,自己换衣服去了,等她出来的时候,阮胥飞正坐在花厅里面似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你似是正准备要出门?”阮胥飞凝眉,千秋换了一身杏黄色镶蓝边的曲裾,更显得她面容苍白,目光虽然清凉,可总觉得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不错。”

“是我来得不是时候吗?是不是司马星来找你?”阮胥飞直接道,千秋一愣·不想阮胥飞竟然知道是司马星,只听着阮胥飞道,“我喈见他家仆了,便猜测是他我想你最好不要去了。”

“为什么?”他莫非已经知道司马星找她所为何事了吗?

阮胥飞淡淡道:“我大概能想到你昨天进宫所为何事了,上一次在永夜坊外你也遇到了司马星,当初司马星不知道,不过他此后不可能一直被埋在谷里,大概已经猜出了你和雨铃霖的是有关系的。虽然不一定想到雨铃霖就是你安插进去的人,不过那没有什么差别。你若是想用雨铃霖一人让晋国公和康成伯二人斗得两败俱伤的话,那你也太小瞧了这两人了。”

“千秋在定封的时候,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晋国公司马诚是站在哪一边了。”阮胥飞说道,在他看来千秋怂恿皇后娘娘对付康成伯,太过急躁了一些。

“司马星想要以雨霖铃做挟,让你对晋国公松口,是不是?”

“是,不过我不会答应的。”千秋说道,“司马星没有证据不过是拖过这两日便可,等到太后回来,便能拖住司马诚的手脚助康成伯一臂之力,到时候司马家定然会乱,那么司马檀就有机可趁了。”

阮胥飞却是摇摇头,持不同意见,道:“我不认为你能拖过这两日,雨铃霖死了比活着有价值。”

千秋呼吸一滞,阮胥飞目光森然,并不是温柔地对着她说情话,而是将刀架在了她底下的人上。

要直接将雨铃霖杀了?确实可以直接切断司马诚的要挟,而以阮胥飞手段定然会将此嫁祸给了司马诚活着赵文思其中一方,到时候更是在太后面前来一个死无对证,怎么样都能将司马诚打入一个不可辩驳的地步。

千秋看着阮胥飞的眼睛,那眼中可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他应该是早就已经计划了好了。虽然她是将雨铃霖当做一枚棋子使用,而雨铃霖也甘愿为千秋所用但是她只是让她使用美人计,却不曾想过要让她死。

只是这其中必然有风险的,千秋不会没有想过她会死。

千秋的胸口再次窒闷起来,突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已经能够冷静地分析利害得失,不会介意自己人的性命问题了吗?

小黛见千秋的表情,倒不是因为千秋的沉默而失望什么的,只是觉得小姐这样的表情让人心疼罢了。

“小姐,不需要太过顾虑。”若是千秋不能下定决心的话,便让她来推她一把也可以。

“我知道了。”千秋说道,要得到一些东西必然要舍弃一些东西,然后身上的伤痕会越来越重,带着这些伤痕所到达的终点,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要是换做以前千秋也会觉得值得的,只是现在却有些犹豫起来,人和人的相遇、相处,会创造出一些特殊的东西。

“我不能这么做。”千秋抬头对着阮胥飞说道,“如果是被人杀死了还好说,却是要我亲自动手杀了她吗?”

“不是你亲自动手。”阮胥飞解释道。

“那又有什么两样呢?”要怎么样做才是正确的?司马诚的话,只要这样子下去,就算不用特别动手的话,最后也会变成一个瞎子或者一个疯子的吧?

“你变得软弱了呢。”阮胥飞叹了口气,语调变软,站在他面前的始终不过是一个少女罢了,他曾问过自己要是她让他失望了怎么办,至今为止千秋都不曾让她失望吧,而今天的结果也正如她所料。

千秋有致命的软肋,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薄情的人,却常常因为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人而固执。

“我知道了,”阮胥飞说道,微微一笑,似是又回到那个在雪夜里轻轻拥抱住她的男子,“我不会勉强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若我只是一个会杀人的人,也就不配站在你身边了。”

这样也好,他不会变成一个只知道复仇和杀人的怪物,不用在鲜血和良心之间挣扎,若是有一天,他偏离了自己的道路,那她一定要牢牢抓住他。阮胥飞心道嘴角弯了弯,不再阻止千秋。

时间已经有些耽搁了,他还要往校场而去,此刻身上穿的便是一身黑色的劲装千秋想起昨日在宫中见到叶惜京,他所说的那一句“赢的一定是我”,便有些担忧,道:“你可有信心?”

阮胥飞狡黠一笑,道:“你是这么迫切地想要嫁给我吗?”

千秋面上一红,阮胥飞怎么能当着她两个侍女的话说着等话呢?她翻了一个白眼白眼,道:“我只是怕你输给叶惜京太过难堪罢了。”

阮胥飞飞快地牵了一下千秋的手在她耳边道:“放心。”

他走后,千秋也出了门去见司马星。然而就在阮胥飞出府的前一刻,一道影子早就往雨铃霖的居所而去。

雨铃霖不会想到,自己的人生竟会今天结束,她来不及说些什么,见到那个黑衣冷面的男人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想法,她要死了。

就和她想得一样剑穿过心口的感觉果然好冷,这个春天真长,她看不到盛开的荷花了就要死在这里,永远也回不去江南,就算是死,也不能如了自己的愿呢。

她早该想到的,反正自己的生命早该在许多年前结束,是那个人将她救出来,不过是晚了几年罢了,况且这些年她过得从未有过得幸福。

这样就够了。

雨铃霖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剑还不曾从她的身体中出来她抬起头,用最后的力气问道:“是谁要让我死?最后,可能让我明白?”

那人的眼睛微微眯起,道:“正如你想的那样。”

雨铃霖笑了笑,道:“若是为了她的话,那么我是心甘情愿的你能否……为我转达一句话?”

“什么话?”

“奴婢,奴婢很喜欢这个名字,真……真美。还有,奴婢已经完成了……任务了。”

剑从她的身体中瞬间离开,鲜血喷溅而出,带走她的体温,她倒在地上,目光中模糊地映出一个小女孩的影子,向她走来。

那是一个看不见月亮的晚上,周遭都是血腥味和腐臭味,在这一条路上,就算是七八岁的小女孩也不能幸免,那鳓畜生打着官员的名义,将被流放的人中的女人都玷污了。

她被那些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只是在想,若是有一天有能力的时候,一定要将她的痛苦十倍百倍地释放在他们身上。

在最屈辱最无助的时候,遇上那个小女孩,一定是老天好不容易开了一次眼睛。当她面上溅满了那些畜生的血的时候,不但没有感到害怕,还觉得异常痛快。

剩下的,不过是多出来的一截生命而已。

黑衣冷面的男子看了雨铃霖一会儿,很快便离开了房间,等外间的小丫头惊呼的时候,他已经在返回将军府的路上了。

司马星第一时间知道了雨铃霖已死的消息,他怒气冲冲地问前来的女子,道:“你这下该满意了。”

千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司马星的表情看来,他原本想要做的事情似是已经不太可能了。

“雨铃霖死了。”司马诚说道,他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让事情结束,他倒是更希望司马诚能够告诉他**公主的下落呢。

千秋心头一震,道:“你说什么?”

只是一转眼之间的事情,最可能杀她的人,除了阮胥飞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阮胥飞杀了她?不,不可能啊,阮胥飞之前还答应过他不会再插手这件事情的,为什么现在她却死了?

“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说谁死了的事情吗?”千秋抑制住内心的震撼,她不想承认,阮胥飞对失信于她。

司马星盯着千秋的眼睛,看她平静如常的神色,道:“我找过雨铃霖的来历,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官妓,却也太过普通了一些,我那天在永夜坊之外遇见你以后我回来一想便觉得有些蹊跷。是你对不对?是你让那个女人靠近爹?”

“男人看上一个女人是在正常不过事情,更何况是晋国公司马诚,那个风流之名远播的男人,要说原本不是因为沐王爷的宴席吗,怎么能扯到我身上?”

司马星咬牙,他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这女人早就将所有的线索都毁去了,但是只要他想的话·便可以直接告诉司马诚,想必就算司马诚不会全信,却也不会无动于衷。

不过他的打算全部落空,雨铃霖死了·这之后司马诚会关心的事情,便是谁杀了她。而这之前他曾多次探访外宅,又留有查探过她线索的踪迹,他也成了凶手之一。

“如果说只是为了说这些的话,那你也是无聊透顶了一些,你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你的姨娘·突然说什么要同我谈谈,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一些什么事情来呢。”

话虽如此,千秋心中却是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不能呢个在这个时候让司马星有迹可查。

很快司马诚那边就得到了消息,司马诚看着已经被擦干了血迹的绝美女人,微微叹了一口气。无疑她是至今为止拥有过的最为美丽的女子,会对她动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当然这其中也有与赵文思一争的心思。从**到雨铃霖·那个男人似是对于他的女人都格外有兴趣啊。

“……姑娘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小婢颤抖着身体说道,泪眼迷蒙·雨铃霖身前对活着的人都很好,虽然与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若是可以,她愿意一直服侍她。

司马诚的手指轻轻一颤,道:“两个月?”两个与前,他正在定封,那个孩子,并不是他的。

“赵文思?”他的目光森然,摆了摆手让那小婢从地上起来,缓缓走近。那小婢像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想要后退·然而司马诚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他一手牢牢掐住了她的脖子,那小婢呜咽着求饶,想要掰开他的手,指甲抓破了司马诚的手,然而司马诚直到她咽气了才放手,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抓痕·胸中只留的怒气让他想要竭力嘶吼,但是他只能忍着,一手扯下了床帐,一下一下,将之撕扯得粉碎。

“县主?”刘四一愣,千秋却是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砰”地一声将门推开,入目的却是阮胥飞刚刚褪去衣衫的模样。

“你……”千秋刚要发飙,却见阮胥飞身上大大小小有五六处伤,原本缠着的白布上渗出血来,就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殊死搏斗的模样千秋倒吸一口气,道:“这……你……这是,怎么回事?”

千秋因为太过震惊而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之前见阮胥飞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副模样?难道之前来见她就受了重伤,是硬撑的吗?

千秋缓步上前,刘四已经将门带上,阮胥飞道:“本来不想让你看见的,要是因此让你对我没有信心,那就糟糕了。”

千秋睁大眼睛,道:“你要这样子和叶惜京动手?你疯了?”

“我没有疯,我和他还在七八日之后,我想并不碍事,只要想着你是站在我这边的,便觉得一定能够赢。”阮胥飞已经重新披上里衣服,云淡风轻地说道。

千秋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太小看叶惜京的话,是会吃苦头的。

“我想不出来这几天你去哪里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你不都是在奉昌城中吗?”

阮胥飞给千秋倒了一杯茶,让千秋冷静一下,道:“你看着有些可怕的样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伤口很浅,过两日就好了。我虽然是郡王,不过从小习武,这一点伤对我来说不算是什么。”

“你这样子还要骗我?从那白布上渗出来的血迹来看可不是你说的浅显的伤口,你到了现在还在骗我,你就不能对我说实话?”

阮胥飞的面色凝滞了一下,千秋盯着他的眼睛,他终究僵持不过她,道:“有人想要试探我,并且阻挠我罢了。”

“是……是……陛下?”她希望这不是真相才好。纟277挑衅 278醉酒

然而阮胥飞并没有反驳,薄唇勾起,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临的,你撞见了也就算了,娘还不知道,你可千秋不要说漏嘴了。”

他系好了衣服的带子,见千秋还在愣神,道:“你这么急匆匆进来,一点也不像你,所谓何事?”

如今千秋的脑子里都充斥着英帝要杀阮胥飞的事情,一下子竟然将她来找阮胥飞的事情给搁下了。这其实也并非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就像阮胥飞说得他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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