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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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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

“胥飞……”千秋踩着水坑,进入巷子口,将面上**的发丝拨到一边,擦了擦脸。

阮胥飞愣住,呆呆地看着她,春桃叫了一声“公子”,他也还没有反应过来。千秋又走了几步,道:“你怎么样?”

阮胥飞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笑的表情,松了一口气,冲过来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千秋一面感受着冰冷的春雨,一面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道:“我还好。”

春桃看得一呆,心想着“公子”果然是一个女人啊,而且是这位爷的女人。

原本为千秋开路的人都死了,阮胥飞以为千秋就此被叶臻绑架了,看着后院那几具尸体怒火中烧,然而却在此时听到千秋的声音,这感觉就像是一会儿到了地狱,一会儿又回来了。

阮胥飞突然意识过来,她刚才似是叫他“胥飞”?

他还来不及问什么,千秋就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阮胥飞赶紧拉着她走人,身后十几名侍卫依旧一些都是要笑不笑的样子。

到了一处落脚的地方,千秋已经喷嚏不停了,春桃抱着一个包袱进来,道:“这是给您准备的换洗衣服。”

他们所在的乃是一处农舍,千秋躺在炕头上,将湿透了的衣服换下来,不一会儿阮胥飞进来了,还拿了一碗姜汤。

千秋接过一口气喝了有些呛着,阮胥飞赶紧给她顺了顺气,千秋制止了他的动作,自己缓过气来,道:“好多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千秋简略将他不在的时候的事情说了一遍,阮胥飞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

既然叶臻盯上了她,他们算是不能够光明正大地离开了。

“你有什么收获没有?”千秋缩在被子里,头发虽然擦了,还是湿湿的们很是难受。阮胥飞便也将他所见的事情简单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发展和千秋所想的差不多,果然祭司是在一个多月前就死了,圣女等人一直压着没有将事情传扬出去,后来又匆匆葬了祭司。前后的原因,恐怕和叶臻大有关系。

“就算是有人知道我不在京中,却也不会知道我就在那个客栈中,并且能认出我,这也令人有些费解吧?”千秋心中将之前她遇刺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直觉地是有人想要她死在奉昌城之外,若是不能杀了,也要她再也回不来。

一定是有人透露了什么消息给叶臻。千秋已经十分肯定这件事情了,所差的就是什么人了,之前十分想要她死的是**公主和二皇子,不过**公主落在了叶臻和无颜的手中,没有能力对付她,而二皇子则是因为年节时候的事情失势,疲于应付太子,应该是无暇顾及她才是。

“我稍微知道一点。”

千秋讶异道:“谁?”

“之前我跟着你的时候,抓到了玉琼的人了,还没有审问,就死了,也查不下去,以为就此结束,不过因为稍稍有些担心,便也一直跟着你,不想你还是遇刺了。”

“你怎么现在才说?”千秋心中对于阮胥飞隐瞒到了现在很是不满,等着阮胥飞的解释。纟265曾是惊鸿照影来 266陈鱼

这感觉说来有些奇怪,千秋心中知道这其中应该有些原因可是听阮胥飞将此事隐瞒,明知不应该太过生气,心底还是忍不住冒火。

阮胥飞叹了一口气,道:“虽然说是和她有关,但是她派出来的人我已经抓到了,想着她那线应该断了,便不想你和她太多硬碰硬。”

这算是什么话?千秋并不接受他的理由,她和她早就已经对上了,她想要杀她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可不在乎知道这些。

千秋却是没有将这个问题继续追问下去了,将心中的想法压下去,微微一笑道:“那我们是要这样子回奉昌了吗?”

阮胥飞点了点头,将大致的路线说了一遍,千秋一直点头听着,之后便说累了,在农舍沉沉睡去。喝过姜汤捂着被子睡觉,出了一身汗之后,倒是也没有什么发病的迹象。

然而千秋心中到底是有疙瘩存下了,刚刚觉得同阮胥飞走得近了,又一下子拉开了一段距离。

英帝三十一年的春天,早春的桃花三三两两地开了,千秋隐约间记起四五岁的时候陪同老夫人上中黄寺看桃花的时候。春日的光景总是给人带来美好的希冀,千秋骑着马从山下而过,在那之上,红色黄色的庙宇,便是中黄寺。

这季节此地是少不了游客的,这股热情一直要持续到暮春。千秋离京两月有余,重新回来,远远地见到奉昌城,便又不得不考虑一些事情。

出去的时候带着一些兴奋,回来的时候倒是带回来一些落寞了呢。千秋想着,看来她不是一个适合游山玩水的人,且这一趟出去还真是没有玩得尽兴过。回来的路上,又遇上了两次刺杀,还有叶臻的追截不过她还是回来了。

日上正中,阳光却并不刺眼,到了城门口,稍稍盘查之后便很容易地进城了。阮胥飞将千秋送到了将军府,千秋笑道:“护送我离开的是白鹭先生,结果到了最后都咩有看见他,我少不了要同爷爷抱怨一番了。”

“那你便去信西南吧。”阮胥飞当做千秋是笑言,卢缜此时早已离京,将军府内只珍珠公主和两个小孩儿。

李元早就收到了千秋今日回来的消息,迎出门来。在回来的路上千秋遇上了卢甲,也顺道将他带了回来,他是痛哭流涕了半日,细说自己的遭遇,表达对千秋的关怀思念之情,说是一日都不曾怠工,总算是找到了小姐。

千秋咩有理会这家伙稍稍有些夸大的形容,不过他也算是尽心尽力便也没有怪罪,只不过终究是逃脱不了李元的责罚就是了。

千秋还在想萤衣不出来迎她也就算了,结果小黛都没有出来便有些奇怪。将春桃打发去了她院子里头的管事娘子蝶衣,千秋便入了自己的院子,只见小黛正埋头在一堆账册中,抬头见千秋,面上微愣,忙站起身来,顿时一些个书册就掉在了地上。

千秋看了看自己的书房,指了指道:“这算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成抄书先生了?”

“小姐你可总算是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些个日子里头莫掌柜将这些账册都给送到了这里,说是让核对账册的,奴婢便想着需要为您核对一二啊。”她也顾不得去捡起那些书册,千秋蹲下身来翻看了一会儿,道:“这是碧瑕斋的账册啊,哦哦……看来生意真的很好不愧是安如璧,败给他了。”

她又捡起一本,一呆,再捡起一本,便诧异起来,道:“他……这前期投入进去的就这么多?我不会被他败光了吧?”

小黛过来瞧了瞧,面上也有些激动,道:“对啊,奴婢也想要说这个呢,那个叫楼碧的,虽然说是得到了小姐您的同意,可是同无瑕斋支走了一大笔银子呢,可不知道咱们赚钱多么不容易!”

千秋走之前确实是将关于建立贵妇会所的事情托付给了楼碧,而楼碧也快要将那事情的一期工作做完了。

“选址是在东三街开云湖那边啊,地段是好的,不过那价格也让人心惊就是了,不过对照这原本的地价,他竟是能将价钱压到了这个地步,也算是厉害了。”千秋干脆抱着关于那会所的账册仔细看了起来,道,“楼碧还真是一个能人,我以前是太浪费他了,今后必当让他做牛做马。”

千秋一下子心情大好起来,小黛看着却依旧愁着脸,道:“可这样一来,我们碧落斋的银两就有些吃紧了唉,莫掌柜还同别的地方调拨了一点。”

“总会有回报的。”千秋倒是不担心这个,前期投入得多一点,日后的回报就会更大,她对这个项目有很大的信心。

千秋盘算的是接下来所需要的伙计,她打算要一些受过一些教育的年轻男女,并不会引来太多风言风语,又能对上那些个贵妇的喜好。

一回来就投入到生意中,让珍珠公主和两小儿有些不满,千秋挑了一些有趣的经历同几人说了一些,将那些危险的事情一一省去,让卢甲也封口了。

珍珠公主掩着嘴笑道:“说是小郡王一直和你在一块儿呢。”

千秋知道珍珠公主的言下之意,便道:“这不是正好趁了爷爷和娘的心思吗?”

珍珠公主一面点头笑着,一面又浮上一些担忧,道:“虽然如此,四月也快要到了,那时候春闱的成绩就要出来了,而武科却是要开始了。”

记得阮胥飞说过,叶惜京和他有一战,赢了他便能真的让婚约成立了。

“不过小郡王如此能人,是东宫的左右手,想必应该用不着为此担心。”见千秋一下子沉默下来,珍珠公主范儿出言相慰。

翌日千秋便找来楼碧了解那会所跟进的事情,两人坐了马车外出,直接去东三街的开云湖,并无高楼,却是一间一间层层绕进去的漂亮屋子。

“这地方原来是做什么的?”千秋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建筑,这设计和奉昌城内一般的房子完全不同,更显得秀气内敛看上去还有一种神秘的美。

屋子是五成新的,楼碧还在找人将一部分翻新。

“是江●大商沈家留下的手笔,只是后来沈家溃败,他们留在京中的些东西也渐渐消失这里经过不少人的手,如今算是落在了小姐您的手里。”

果然有江南秀丽的气韵,千秋在周围转了一圈,地方不仅大而且景致好,楼碧还真是能挑。

“叫什么名字?”千秋道。

“这地方原先叫做随梦园,几经人易手,名字早就被改得乱七八糟了小姐要是要用,便也要取一个名字。”

千秋想到这最初的主人姓沈,脑海中便冒出一个“沈园”这个名字。

“你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没有?有一人名曰陆游,和表妹唐婉结为伴侣。两人青梅竹马,婚后情投意合、相敬如宾、伉俪情深。但却引起了陆母的不满,她认为陆游沉溺于温柔乡中,不思进取,误了前程而且两人婚后三年始终未能生养。于是陆母以‘陆游婚后情深倦学,误了仕途功名;唐琬婚后不能生育,误了宗祀香火,为由逼迫孝顺的儿子休妻。虽然两个感情很深不忍分离。然最终陆游还是遂了母亲的心意另娶王氏为妻,而唐婉也被迫嫁给名士赵士程,纵然百般恩爱,终落得劳燕分飞的地步。”

“十年之后的春日,陆游满怀忧郁的心情独自前往沈园,却意外地遇见唐婉及其改嫁后的丈夫赵士程。尽管两人中间隔着十年的光阴悠悠,但那份刻骨铭心的情缘始终留在他们情感世界的最深处,正当陆游打算黯然离去的时候,唐婉征得赵士程的同意,差人给他送去了酒菜。陆游触景伤情怅然在墙上奋笔题下:红酥手,黄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唐婉见之,感慨万千,一病不起,终因愁怨难解,郁郁而终!病中,唐婉提笔写道: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风起涟漪,开云湖水微波旖旎,千秋踏上桥头,楼碧在桥头面容有些恍惚,道:“小姐说这个故事为何?”

“只是一时兴起想起来,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这男人有些可恶了。”楼碧说着微微一笑,“若是我,便不会放任那女人离开,白白让自己苦等一生。”

“你说,就将这园子叫做沈园如何?这初代的主人,不是也叫做这个名字吗?”这故事正好可以作为卖点,将那两首词提上去,女人最喜欢这种故事了,不过她的内心深处,是完全同意楼碧的说法的,甚至是有些鄙视陆游。

既然选择割舍,就要完全放下,不然就是四个人一起不好受,还让本来不该死的人郁郁寡欢提前没有了性命。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或许不动情才是长存之道。

千秋嘴角略微苦涩,脑海中想起在疾驰的马车里她刺了阮胥飞一刀的模样,想起他奋力将她从悬崖上拉上来的模样,想起小巷子里他冲过来抱着他的模样……他说要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楼碧凝眸,从他的角度只看见千秋的三分之一的脸,湖面上倒映着他的身躯,垂柳迎风而动。

“我明白小姐的意思了,便按着小姐意思办吧。”

千秋走进里头,已经布置得有模有样了,里头的书画之作虽然多是前朝名士的赝品,却也临摹得极其高超。园内可分左右,左边的园子多是以富丽奢华而布置,右边的则是清新淡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怪不得支走了那么大一笔银子,却也没有将之完全弄好了。”千秋咂舌,虽然对于楼碧的不布置很是欣赏,却也不得不说实在是耗资巨楼碧笑道:“小姐让我尽心尽力,我自然要将之做到尽善尽美。”

千秋哼了一声算是对于楼碧挪用如此一笔巨款打造沈园的理由接受了,足足花了一个时辰将沈园大抵走了一遍,道:“我一大半的家产都在这里了,六家碧落斋可向我抱怨了你的罪行了。”

“我知道小姐能够懂得我的心意以小姐的聪明才智,知道这一些都是值得的。”

“少给我戴高帽子,你虽然动用了那么一大笔的钱财,可是也不过只是将最初的事情做了而已,这之后还有侍者与侍女,还有宣传,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你这半边的布置也不够。”千秋说完思考了半响,道,“有了,只将沈园先开放一半。”

“开放一半?”楼碧喃喃,瞬间明悟,道,“小姐好手段,将一半做到尽善尽美之后便有人对于另一半格外好奇起来,到时候先筹措足够的银钱,便能够解决那个问题了。”

千秋又将之后的细节一一同他讨论了楼碧有一问,道:“小姐果真只将它打造成一个女园?”这无疑会流失很大一笔银子,因为京中舍得花大把大把钱财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男人。

“那是因为此前从未有人这么做过。”千秋说道,就是因为此类场所对视为男人而打造,她若是开了第一个这样的园子,京中闲居的妇人便有了消遣的场所,到时候可以开娱乐服务措施,关于美容美体类或者服饰珠宝类的行业便能兴盛起来,别忽视了女人的消费啊!

如此,千秋便有意识地让碧瑕斋将沈园的事情传播了开去先宣传一波。那些个来碧落斋买香料香茶的人听了那些个伙计的叙述,回头和自家的女主人一说,一传十十传百,都很是震撼。

“竟是只让女人进去的地方?”

“可不是,听说奉茶的都是相貌清俊的孩童,也有本来只供男人消遣的弹唱歌舞。”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那个却听说是那位县主了。”

“哪位?”

“嘘,你附耳过来……”

千秋对于经过加工包装之后的沈园很是满意,看了墙上题写的那两首词,道:“然后要做的事,便是将这个故事给流传出去,凄美的爱情总是叫人动容的,那些个深闺之妇不少似是都能够感同身受呢。”

虽然说她已经知道了想要从蓝于沧身上知道的事情,不过千秋还是定期地进了东宫看望左青青。她如今要大肆经营的沈园,或许左青青也是一股不错的助力,怎么说她也是顶着太子良娣的名头。

太子今日不在东宫,因为不日就要开始武科的关系,便前往校场而去。

然而进了东宫,千秋却是见到了一个一直想要见却不曾下定决心去见的人,少女圆圆的脸蛋还很是稚嫩,一双眼睛却澄澈平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十三岁女孩的眼睛,这一点倒是和千秋有些相似。

但是她的经历和掐你去不同,千秋是带着前世的记忆,不过这人却是纯粹一个早熟的孩子罢了。

只一眼千秋就认出了她,二人一时间竟是都没有说话。

左青青看左右,道:“怎么着不说话,是不是都很是惊讶,我听说千秋妹妹要进宫来看我,便也将鱼鱼叫了来,你们也不曾叙旧。”

“千秋,真是许久不见了呢。”陈鱼微微一笑,打起了招呼。

千秋心中想着宁春婵的事情,心道陈鱼不会演变成她们那样的关系吧?所以在刚才那会儿,便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陈鱼知不知道宁春婵剁了一根小指的事情。

左青青让二人坐下来说话,千秋拿着一盒月饼来,便就此打开来供人品尝,陈鱼捻起一块,尝了一口,便是眼睛一亮,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依旧是一张扑克脸吃东西的样子。

千秋松了一口气,似是发现陈鱼还是那个陈鱼,她竟是有些畏惧同过去为敌,不管是过去的人,还是过去的事情。

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两个人都是一愣,左青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怎么回事?”

千秋略有些汗颜·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心理包袱呢,是对于宁春婵的事情太过在意了吧。千秋道:“毕竟是八年没有见到陈鱼了,一下子见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什么就说什么,你哪里是一个这么不爽快的人了?”左青青这阵子心情似是开朗了很多·也许是左亮在她身上做了一些功夫,或者她本人也想开了一些吧。

怎么说她都已经嫁给了太子了,怎么样抓住太子的心才是最重要的,更或者,就如同武威伯期望的那样,早些诞下太子的子嗣才是正经。

这会儿千秋也不方便过问这些,几人只不过稍稍谈及一些小时候的趣事·不过陈鱼是一步不太喜欢说话的人,从小就是酷酷的,便也只是听着千秋同左青青在说而已,她只负责吃。

“听说你和南承郡王订下婚约了?”左青青说得有些小心,传闻中还牵扯进了大光明王世子,凡是牵扯到了那位质子,原本很简单的事情似乎总会变得有些麻烦。

“好像是。”千秋自己心中也有些不确定,至少要风阮胥飞过了武科再说·不过阮胥飞本人倒是信心满满,一点也不为此担心,已经将她当成是她的未婚妻了。

“看你这个样子·像是真的有了心上人了。”女孩子在一起说话话题便会时不时地扯到那些那孩子身上,左青青还是一个在追梦的人,即便她知道,那个梦永远成不了现实。

她目光中有些黯然,心中还未那一段感情抽痛。千秋忽然觉得她很是可怜,是因为走得近了吧,出于人的私心,相比起来,倒是千秋总是在利用她,而她却是总是真心诚意对待千秋的。

说起女性朋友·千秋以往还能想到宁春婵,现在却是将她剜除了,这会儿面对左青青,心中也浮起一丝同情。

“有心上人真好。”左青青目露羡慕,握着千秋的手,千秋能够感受到她手中的炽热·这个原本俏丽的女子因为家族的利益而被缩在了宫中,一生都得不到释放。

左青青微微偏过头去,看了陈鱼一眼,道:“鱼鱼,是要等来年?”

陈鱼点了点头,左青青问的是她生命时候进宫的事情,本来说是今年六月的,却是因为太子练习她年龄幼小,让她在外头多住一年罢了。

“这样也好,看来太子真的很疼你。”她说得没有意思嫉妒的意味是,只为着陈鱼着想罢了。

不知不觉竟是过去了两个时辰,两人也差不多是时候告辞了。千秋同陈鱼并肩走出来,一直都话不多的陈鱼反而率先开口,缓缓道:“你不会觉得我过分吧?”

千秋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一见到陈鱼坚定的眼神,便立刻想到了之前左青青那一句“太子是真的疼你”,看来陈鱼是在说她们姐妹要共同侍奉太子的事情了。

古代三妻四妾算是平常,更何况是未来的皇帝,太子不过是纳一个两个良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明年春进宫。”她说道,那张脸还带着些婴儿肥,身子并没有完全长开,个子还矮了千秋半个头,一身青葱色的襦裙,将之衬得清丽可爱,千秋点了点头道:“其实我有些怕见你。”

“是因为春婵的事情吗?”不愧是陈鱼小包子,脑子转得很快,一下子就听懂了千秋话语中的意思。

“是啊,我知道她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可是竟是以我的性命作为筹码,我不能放弃我的怨恨,被背叛了一次人还不能学乖,两次就是无可救药了。”

“我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只听说了她似是失魂落魄地从将军府出来了,说是和你再无干系了。”陈鱼面上有些遗憾地说道。

走出了东宫,风忽起,吹起二人的衣袂,腰上原本带子竟是缠绕在了一起。

二人皆是一愣,陈鱼解了一会儿没有解开,千秋不禁苦笑起来:“这样子可麻烦了。”纟267奚落与失意 268钻牛角尖

时维三月末,百花盛开之际,亦是春闱榜单发放之时。

“郑唯兄,恭喜恭喜~”年轻的士子在看见自己名字欢喜的同时,也不会忘记恭喜别人。被恭祝的男子按耐住自己的信息之情,一边也说着同样的贺词。

不过有人得意总有人失意的,每年在春风桥头跳河的都不乏少数,只不过出的事情多了,不少值勤的官兵都会在这个时段游走查看便是了。

“说起来有些可惜啊。”一身紫藤色连裳的年轻人说道,用扇子支着下巴,面上却是露出一个并不觉得怎么可惜的笑容。

“可惜什么?”身边的人问道。

“就是那位啊,一直被称为天才的左家四少爷,原本以为可以夺得状元。”他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身边的几个人也跟着笑起来。

“以他那个年纪很不错了吧,就算再怎么聪明,到底是一个小子,竟是成了探花郎,这一点本身就让人意外了,袁奢兄,你也实在是对他要求高了一点。”

被称为袁奢的紫藤色连裳的男子约莫二十几岁的模样,从春风桥头过来,于一旁的春风茶楼坐下,要了一壶好茶。

每三年的这个时候,春风茶楼都极为热闹,招待往来的学子士子,也许指不定你今日接待的哪一位客官来日便是在朝堂上大放异彩的能另外一边的包间内,宗政明珠面容从容安适,从这里往外看,很容易就能够看到春风桥头,但凡热闹的景象总是能聚集很多人,就更不必说这样的事情了。

“唉,左克贤竟是考上了探花吗?”宗政明珠拿了一块果脯塞入口中,又很仔细地用巾帕将手指擦了干净,他身上穿着一身画着一丛锦鲤的衣衫·诗情画意的衣服配着他那一副第一美男的相貌,就像是从诗词歌赋中走出来的男子。

“莫非少爷也觉得左克贤有些可惜了不曾?”君儿往榜单的方向瞧了两眼,他倒是对于这些并不怎么关心,只是听到不少人谈论起左克贤·才有此一问。在他的心目中,没有人比他家少爷更为厉害就是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宗政明珠笑着摇了摇头,“对了,那位赵家见不得人的公子考得如何?”

“少爷是说本来住在元昌县主身边的那位少年吗?”见宗政明珠点头,君儿便让人去打探一番,不一会儿就那打探的人就回来了。

“叫做赵吉啊,可惜并不吉利的样子·看左克贤威风地挂在前三甲之列,不过他貌似才刚刚够上了那条线,也许运气好一点不知道被拨到了那个穷乡僻壤做个九品小官吧,在之后慢慢爬,到了中年不知道能不能够升得上五品。”宗政明珠笑得肩膀抖动起来,君儿却是有些不解自家少爷为什么会平白无故过问起这个人。

宗政明珠似是看出了君儿的疑惑,道:“我只是想要知道卢千秋教出来的人是什么模样罢了,不过若是按着普通人的角度·能够上了那张榜单就应该可喜可贺了吧?”

宗政明珠嗤笑一声,只听见外头忽然有些一些争执,他目光往门口一瞧·便往君儿将他推到了外头。

“恭喜探花郎,贺喜探花郎~”大厅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在座的不少男子都对着门口锦衣的男人拱了拱手。

不用说,这进来的锦衣男人就是左克贤了,受业于衡山书院,被封为天才,自小便同高于自己年龄的人在一起读书识字,左家声名远播的庶子,当然参与了今次的春闱,原以为能够拿一个状元回来·却是落了第三,倒是成为了同届衡山书院的男子的笑柄。

而原本在一起提起这个的袁奢等人,便是与之同届的百川院学子,亦是出身士族子弟,以往在衡山书院中与他有过过节,今次看原本志得意满要拿状元的左克贤不过只考取了一个探花·怎么能错过这次嬉笑的机会呢?

左克贤心中火气,然而他本来就已经很是恼怒今次只得了一个探花的事实,如今被人抓住痛脚在此说,更是愤怒。

他一眼便认出坐在一旁的袁奢,道:“你有什么好得意,至少我比你强。”

袁奢捂着扇子笑了笑,道:“那是自然,我之前便落了你一大截,怎么说你也是一名天才,我等凡人怎么能够同你比肩呢?”

“四少爷……我们还是走吧。”仆从拉着左克贤,免得他一冲动和这圈人动起手来,那便糟糕了。

“自从书院一别后,就很难见到了,探花郎可别这么快走啊,可否赏脸一起喝一杯茶?”袁奢手中端着一杯茶站了起来,左克贤挣脱开仆从的手,冷哼一声,道:“落井下石吗?这也要等考得在我之上才好说,你有什么好嚣张的!”

然而此话刚落,却是见一个穿着藏青色连裳的圆脸男子入内,擦了擦汗水,道:“阿南阿南,赶紧让伙计上一壶茶来,我到了现在还不敢置信。”

在座众人见他便发出一声低呼,袁奢眼前一亮,立刻上前拱手道:“小可袁奢,阁下可是随州温氏一族的温子儒?”

“我就是我就是,你怎么知道我?”圆脸的男子大呼讶异,不过对方笑脸有礼地上来打招呼,他也正经地从刚刚落座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回袁奢兴奋道:“恭喜温公子得了榜眼啊。”

温子儒又不自觉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像是那额头不停地冒汗似的,红着脸说道:“啊哈哈,我也觉得讶异,我竟然考了榜眼,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刚才还以为我看花了眼呢。”

袁奢目光掠过左克贤,对温子儒道:“这是温公子的实力啊,千万不要推辞给运气什么的,不是更让我辈难堪吗?啊啊哈哈。”

温子儒来自随州涵城,对于这个突然上来搭理他的京中子弟有莫大好感,他为人本就憨实,两人立刻坐下来。袁奢给温子儒倒了一杯茶之后,很快这一桌不少人围了过来同这位榜眼温子儒攀交情。雁本站在门口的左克贤看见这一副情形,听榜眼那两个字便觉得刺耳非常正要拂袖而去,却是听到一声男声。

“左四少请留步。”宗政明珠微笑着说道,从包间里出来他这一声立刻让原本围着温子儒团团转的士子也一下子停下了动作。

左克贤一愣,他当然认识这位叫住他的男人乃是荣国公世子宗政明珠那位天资聪颖貌美绝伦却又身体羸弱的男子。

“荣国公世子?”左克贤冷着脸,今日里他心情不好,也没有什么心情搭理这位贵公子。

众人不曾想荣国公世子竟然会出现在这一小小的茶馆中,无疑与他多攀附一点交情,对于以后的仕途绝对有利。在场众人几乎都是上了春闱榜单的人,以后肯定在朝中为官。而文官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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