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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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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有些年头了,左公子忘了也并不稀奇。”千秋笑了笑,缓解了左亮几分尴尬。左亮舒了口气,听着千秋此时的话语中显然是没有将刚才的事情迁怒到她,心中也莫名对千秋多了曾好感,看来这女子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一个明事理的,并不一棍子打死一群人,却是比刚刚的两位世子好了太多。

就在刚才,两位世子不禁得罪了赵家的那位大少爷,也质问了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动作,气呼呼地直接走人了。

“猜来猜去也实在是猜不出来,不如小姐告知一二。”左亮坦然道。

“正是当年曾受到太子殿下照拂过的元昌县主。”千秋亦是坦然,太子殿下当年对她还是很不错的,皇后也回护她好几次,时隔多年对方大概早就将她忘记了,她肃然不可能位置赴汤蹈火,说一些感激的话却是应当,不然还真是有些忘恩负义。

左亮先是一愣,转而大笑,道:“真是……原来是你啊。”他猛然间想起当年在元宵灯会上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只是彼时她实在是太小了,小女孩儿长得快,现在一晃眼却是长成娉婷少女,难怪他没有认出来。

他转念一想,之前赵明初忽而转变态度将叶冲踹下了水,当年他遇到元昌县主就是她和赵家兄弟在一起,莫非这赵明初是认出她来了?

只是,赵明初和眼前的女子又是神马关系呢?

他脑中思绪转得飞快,一手一直端着茶杯却是忘了放下,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着千秋对他淡淡一笑,不禁有些尴尬地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来道:“原来如此,原来是你。”

表明身份之后,左亮忽而一喜,听说这些年南承郡王每每南下却是会转而去江南别处,莫非正是同这位相见?也有说阮胥飞早已有了心仪之人,难怪他十六七岁了,太子本要赠送她几个姬妾却是被他婉拒了呢?

左亮想着想着竟然是拐到了那里去,想着莫非眼前人正是阮胥飞心仪之人,便立刻又端正态度对待道:“你若是早一点说,在下一定帮着赵兄将那群碎嘴的人丢下水去,却是闹了这一出,要是小郡王问起来了,在下却是没有颜面见他了。”

左亮摇头苦笑,然后面一句却是有试探之意。

千秋却是没有他想得那么多,听她说起郡王,便理解他说的正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另一位伴读阮胥飞,道:“不知者不怪,左公子不需介意。”

左亮看着千秋的脸,心道这阮胥飞眼光还真是不错,只可惜这年纪实在是小一点,如阮胥飞这等身份这等年纪,一些个人早已姬妾成群,难道那人还真是一个痴情种?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左亮这边脑子已经八卦开去,千秋却是还打着不要因为今天的事情和太子那边关系交恶,便道:“我于江南居住七年,不曾回京,今次只不过是因着陛下的旨意进京,好些年不曾向太子和皇后娘娘请安了,今日里突然见着左公子没有想到却是遇上了这等事情,说起来也还请左公子不要怪罪。”

“怎么会怎么会。”左亮也是面带羞赧,事后听手下说是那些个女人先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而后又是两名世子动手,他实在是理亏,幸而赶紧过来与她见面,才不至于闹出什么误会来。想到这里,左亮也是庆幸。

“说来我那好动的妹妹前两年还说起过你,想你怎么就在京城中失踪了呢,原来是去了江南,青青自小在京外长大,任性惯了,却是单独喜欢同你说话的,如今你回来了,几时有空多来我家走动走动?”

千秋奇怪道:“便是我有空,左小姐亦是居于东宫,却是见不着面的。”

“也不然,过些日子太子特许青青回家住一段时间。”左亮说起左青青,表情温柔许多,看来这位大哥对于妹妹还是非常爱护的。

千秋点了点头,她对于左青青也没有过多焦急,要说真凑在一起说话确实没有什么话题,左青青已经成了太子良娣,她还是待嫁女子一个,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千秋也不能如此拂了左亮的好意,便应承道:“若有机会,千秋拜会太子之时,也会拜见太子良娣的。”

两人在二楼包间待了好一会儿,千秋正要让小黛去将银子结了,未料左亮却是抢先一步,千秋也没有说什么,左亮本想要送千秋回府,千秋说是要去东街一趟办一点私事,左亮便也只能点点头先走一步。

千秋心道以前都是她忍着,却也差不多是时候主动做一点事情了,便是招呼了李游让他回去对芽衣说要备三份碧落斋最好的东西,一份送去定慧公主那里、一份送去皇后那里,另一份却是给太子良娣左青青准备的。

待千秋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是落日时分,李元却是拿了一封书信进了前厅对刚坐下的千秋道:“小姐,这是……”他脸上有些担忧,并没有多说反而是让千秋细看。

千秋一看那封书信子却是衡山书院的,不由一愣,两小儿也认了出来,问道:“咦,这是我们书院的啊?”

千秋拆了信封细看,正是衡山书院相当于毕业考核的东西。原本这东西是广发于十三岁的女子的,千秋过了年就是十三岁,这帖子却是寄到了这里。

然千秋是七年之前便没有去了衡山书院,如今接到了这样一封帖子,实在是奇怪得很。

“小姐,如何?”李元观察千秋脸色,心中想莫非还真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旁的珍珠公主对于此事却是了解不多,也只等着千秋开口,千秋道:“也并不算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吧?不少字”到了她这个年纪的女子都会有,只不过她这等七年不曾入学的女子也有,就有些奇怪。

李元听着便是在心下留意准备去让人查探一番,千秋道:“便是在后日吗?这时间上来说还真是紧啊。”许多年不曾准备这类考试的东西,如今突然被下了这等通牒,千秋也只能苦笑了。

原来她还有一场重要的考试没考。

卢象形拿着信件仔细一看,道:“那是要去考了?”

千秋点点头:“要去的吧,我的名字似是依旧挂在东来院里头呢。”

卢音稀和卢象形纷纷大吃一惊,卢象形更是低呼道:“居然是东来院吗?”。

萤衣欢欢喜喜地同两位少爷小姐说了千秋当年的传奇事迹,两人几乎都用星星眼睛看着千秋了,卢象形更是惊倒:“居然是被院长大人夸赞了吗?”。不过那些事情离他遥远了些,那被传颂最多的还是左家的那位庶子天才左克贤,如今却也在百川院的,不想他家里还有这等鬼才。

千秋一手摸了摸下巴,淡笑道:“啊,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看,我现在右手连笔也拿不稳,显然不像当初那样了,这考核对于我来说还是一件头疼的事情呢。”

卢音稀却是甚为崇拜千秋,道:“还有对你来说为难的事情?”因为对于千秋太多事情不知,然府里多的是卢家的老人,两兄妹对于这位突然到来的侄女很是好奇,便到处打听了一番,不想这位年仅十二岁半的侄女原来是这等人物啊,小孩子最容易崇拜,如此更是觉得千秋异常了不得,比之那些在书院里头的被先生时常夸奖之人高了不知多少层次。

千秋也有些汗颜,拿她和他们比啊,那些人还是有些吃亏的吧?不少字说道衡山书院,千秋倒是想起一个人来,要说曾乐师也是她的授业恩师,她是他的关门弟子,还将《东陵十八拍》送给了她,只可惜她右手不能再弹好琴了,那时候曾乐师可是比千秋自己还要觉得惋惜。

他虽然避居城外,不过住处却也不难找,千秋打听了一下很快就了解了,便带着一些上好的茶叶登门拜访。

城外庄子众多,多是一些个贵族用来避暑玩乐之用,不过曾乐师避居的庄子却并不大,且他的性格又比较固执,常常得罪达官贵人,因而生活也有些拮据,千秋只听说和孙女住在此处,也就两三个仆从。

下了马车,便见一戴着浅蓝色头巾的妇人出来招呼,见来人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不禁有些诧异。

小黛上前问道:“这位妇人可是在曾乐师家里做活?”

那妇人点点头,道:“不过这时间曾乐师却不是在庄子里头的,该是去林子那边的小溪钓鱼去了。”那妇人以为来人又是想要拜师学艺的,这燥热的天气一般人也不会跑去林子,便能打发了回去。

不用小黛说,千秋便听到了那妇人的话,只点了点头从马车上下来,曹谨道:“小姐,这是要去要留?”

千秋示意了萤衣将带来的茶叶送进庄子里头去,那妇人却是推说不敢,千秋笑笑道:“并不是稀罕贵重的东西,到时候老师要是觉得不合口味,扔了便是。”

那妇人犹豫了一番只承诺暂时收了放在此地,曹谨却是心中汗道,那茶叶可是和黄金等价,也只有千秋会若无其事地说不是什么稀罕贵重的东西。

“小姐这真是要去林子那头?”那妇人问道。

“来都来了,也不差那么一点路了。”千秋用扇子挡了挡阳光,此处不便用马车便只好步行了,好在千秋这么多年来也算是很注重锻炼身体的,这么一点路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夏日里蝉声阵阵,听着就觉着这暑气似是又增长了一些,待走入了林子,听着清脆的鸟啼声,感受着林间一阵阵凉爽的风,忽而觉得这地方还真是不错,千秋想着想着便也想再庄外选个地方弄一个小庄子。

“之前去给老将军扫墓的时候,从竹林中出来不久见着一处庄子?属下觉着那处庄子也着实不错。”

听曹谨一说,千秋摇头道:“那地方啊,不能随意招惹。”

曹谨一愣,想起梅因鸿和陈白鹭二人,不禁问千秋道:“小姐对那位怎么看?”

千秋知道身为武人的曹谨还是更多注重陈白鹭一些的,后来千秋回去想了一下,但是也没有怎么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陈白鹭,以至于现在说到竹林子的时候,千秋这才恍然。

“啊,原来便是那个时候啊。”千秋低语道,第一次正是在她第一次南下的船上,当时他似是扶了一把赵吉,第二次却是在青云观的竹海。

也难为了千秋能想起来,若是一般小孩子,谁会留意这样的场景啊,也只有千秋当时对那人留了心,觉着有些奇怪,然过了这么多年,却也是经过一番功夫才想起来。

“那个人,年纪应该是四十岁上下,要说谈吐,和小梅先生也不差哪里去,功夫就更在你之上了,这样的人怎么会做一个流浪江湖的人呢?”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且他说竹林迷障也不过是雕虫小技,看来是一个对阵法熟知的人。”

阵法?千秋一愣,也许,这阵法是江湖之人之说,但是他和小梅先生似是认识许久了,那若本是官场中人呢?那就不是阵法了,而是被用来行军打仗布阵的兵法吧?不少字千秋想到这个,不由地停下来脚步,道:“看来是我错了啊。”

“嗯?”曹谨不解地看着停下来的千秋,千秋说道:“那日我们只说了迷路,她只要带着我们原路走出去就好了,却是带着我们绕了一圈,想来是别有用心的。我之前虽然这么想过,却没有认真去想。”

曹谨听千秋这么一说,也觉得奇怪起来,说道:“是为了让我们见那处地方?”

“也有可能是隐藏了是吧?不少字”千秋说着又摇了摇头苦笑起来,“总觉得没有什么好事,能不想最好不要想,我先去见见老师吧。”

林子不大,远远地便听见流水的声音,说是溪流,却可以说得上是一条河了,岸边的石头很是光滑,水也清澈,可以一眼看到底。

树叶掩映之下,一名带着斗笠穿着灰布衣衫袖的人盘膝坐在岸边,一手拿着钓竿正在钓鱼。

千秋见着这幅画面,想起早先年在知味院见到的曾乐师,却是怎么样也不能将两者联系起来,操琴可是一项高雅的运动这钓鱼虽然不算是鄙陋的运动,可总觉得和第一乐师的身份不大匹配。

千秋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人真高回头,这回千秋可猜错了,那人并非曾乐师,恰好是那位络腮胡子的陈白鹭。

曾乐师本被林间的树木遮挡住,一身褐色的广袖衣衫怎么着也不像是一个来钓鱼的人,满头白发用一根簪子固定,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潺潺流淌的溪流,一手负在身后,却是拿了一根翠绿色的小笛子。

这才对嘛,千秋心道,做音乐的人,不管哪里都会带一些解乏的小物件,笛子什么的正是合适的东西,且穿短打衣衫也根本不符合曾乐师的作风啊。

千秋心中好笑,忙走上去恭恭敬敬地朝着曾乐师一拜,道:“学生卢千秋,给老师见礼了。”

曾乐师半张半合的,胡子一动一动,却是说不出话来,看着眼前的少女道:“啊,啊,都这么大的人了啊。”

看来他是记着她的呢,这样的感觉也很不错。千秋抬头目光与之相接,只见曾乐师笑眯眯地说道:“前些日子小梅先生是有说在奉昌城中见着你了呢,老夫想着你这小丫头应该早忘记老夫了,没有想到你还真来了。”

148 白鹭

148白鹭

陈白鹭的手腕稳如磐石,一根鱼竿被他拿在手里,像是一把可以随时出鞘饮血的宝剑。水面一动,只一瞬间,陈白鹭出手,一条鲜活的鱼儿便被从水中钓起来,扔到里竹篓里头。

千秋再看陈白鹭的手,却是恢复成放松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一刹那间给她的凌厉之气,真真不过就是一个山野渔樵一般。

曾乐师邀千秋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坐下,曹谨等人都退居在后头不远处乘凉,千秋问道:“老师居然是和白鹭先生竟是相识吗?”

“算是老夫的忘年之交吧,只是多年不曾相见,每每在京中不过几日便会离开,今次你在此地见上他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千秋点了点头,却觉得有些惊讶,这陈白鹭交友之广还真是让人刮目啊,曾乐师是搞音乐的,居然能成为忘年之交?

风吹过,水面荡漾开一圈一圈的涟漪,竹篓里头鲜活的鱼儿跳动。千秋心中却是在想着陈白鹭其人,觉得自己仿佛被算计了一道似的,说来应该算是凑巧,然千秋始终觉得陈白鹭似是有意识地将她往一处牵引。

曾乐师留了千秋吃晚饭,要了陈白鹭新钓上来的鲜活鱼儿,便吩咐庄子里的厨娘准备。曾乐师看着千秋的手微微叹息道:“如今这手如何?”

千秋只能摇摇头笑道:“不能做细活,其实这样也不错,不用学那绣样的东西了。”

曾乐师却是笑骂道:“哪有你这么说话的,不知长进啊,不过我看你那手指头上有薄薄的茧子,是在练习什么东西?”

千秋道这曾乐师眼睛真够亮的,道:“闲着没有事情便是拿着笛子打发时间,琴虽是天下乐器之首,却不能代表全部,不能弹琴,也不能代表全部。”

“说得好。”陈白鹭在一边点头沉声道,心中似是有所感,道,“曾兄你虽然将艺乐当做毕生之求,但是并不能将它当做全部才是。”

曾乐师却是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接话,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千秋感觉着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见里头出来一位二十几岁的女子,但是却并没有做妇人打扮。那人正是曾乐师的孙女,单名一个“娴”字,似是并没有嫁人,她的左脸眼睑到左耳有一块巨大的红色胎记,但是并没有用发丝去遮挡,而是自然地将它袒露于人前,观面容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

曾娴拿着食盒进来,在小圆桌上一字摆开,四菜一汤,身后是千秋进庄子的时候见过的妇人,端着一壶酒。

“这位便是爷爷的关门弟子吗?”曾娴柔柔一笑,对着千秋点了点头,千秋起身福了福身道:“千秋见过姐姐。”

她笑着让千秋不必多礼,然后坐在了千秋与曾乐师身边,余光掠过陈白鹭的时候,隐约流露出别样的情绪。

千秋面前虽然也是倒了酒的,但是也不过应个景,在座之人也没有逼着千秋喝酒的,便只闻着淡淡酒香喝了口清茶,一手拿着筷子尝了一口红烧鲫鱼。

这顿饭无疑是千秋吃得最为安静的,曾乐师不是一个多话之人,陈白鹭也是一个缄默的人,曾娴是女子,千秋也不知道说什么,结果就在一片静默之中,四个人将一顿饭吃完了。

千秋要赶上城门关闭的时间,却是不能多做停留,正好与陈白鹭一道,便约了一同进城。千秋问道:“白鹭先生去往何处?”

陈白鹭抬头,想了想一笑道:“去往该去之处。”

啊?这怎么像是对答禅机?千秋与曹谨交换了一个眼神,千秋道:“莫非是当日的那处庄子?”

陈白鹭点点头道:“正是,县主是与我那徒弟见过面了吗?”

“唉?”千秋惊讶道,这徒弟说的又是何人?

陈白鹭说了一声“阮”字,千秋恍然道:“莫非白鹭先生正是小郡王的师傅?”

陈白鹭点头道:“正是。”

曹谨一头冷汗,千秋也是一阵惊奇,这人原来是阮胥飞的师傅吗?那之前带着她见着的那处庄子,还有阮家墓园也可联系起来,原来如此。

“白鹭先生是一早识得我的吗?”千秋说的却是当年在江南的相遇,而不是说前一阵子在城外阮家墓园附近。

“不错,期间有听卢缜胸说起,在江南却是偶遇,不必介怀。”

千秋听着这话,原来卢缜和他也是相识的,不过卢缜却是从未对她提起过半句,这人显然是明慧公主的人,且原先应该不是一位籍籍无名之人,可是曹谨却是没有听说,也不知道他和卢缜的关系,这是为什么呢?

然而现在陈白鹭又直接挑明此事,千秋心中一紧,见陈白鹭似是闭着眼睛养神,大胆猜测道:“白鹭先生可是……阮家故人?”

陈白鹭的眼睛倏忽睁开,凝视着千秋半响,点了点头,道:“不错。”

千秋心中狂跳,似是有黑暗中有一只手影忽然靠近抓住了她的心脏,这人是阮家故人,也就是说是灵光侯阮黎的门客了,阮黎早已死去,千秋和曹谨都不曾对陈白鹭有所耳闻,便有了解释。

只是就算是灵光侯后阮黎死了,但是他作为阮胥飞的师傅,完全不必过着浪迹天涯的生活,千秋和阮胥飞的交情一直都不错,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人。

“县主可知道灵光侯阮黎?”马车颠簸着,陈白鹭沉声追忆道,“灵光侯对陈某有知遇之恩,曾效生死,只可惜灵光侯死得太早,主人已死,某无所去,唯有浪荡而已。”

“灵光侯虽死,然定慧公主和小郡王却还在。”千秋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便见陈白鹭笑了笑,那把络腮胡子本让人觉得是一个粗鄙,可眼下看上去却有几分狡黠算计之意。

“县主认为陈某应该认小郡王为主,继续辅佐小郡王吗?”

“这……也不过是常有之事,老主子死,便当辅佐少主,不是吗?”千秋盯着陈白鹭的眼睛,此刻竟是有种冲动要将这人的想法完全挖出来。

陈白鹭抬手,第一次取下了斗笠,道:“然少主与陈某心意相悖,又该如何?”

千秋忽而觉得马车的空间太过窒闷,这话已经是深层次了,他认为同她这个十几岁的少女谈论这个问题,妥当吗?

主人与客卿的心意相悖?这人是要做什么?千秋思绪急转,七年前的记忆一下子涌上来,闭上眼睛,竭力平复起伏的心情,原来,她并不是能够完全冷静地看待那些事情的,原来,过了这么多年她早已被这个世界同化,她想要去触摸那些未知的事物,送到了她面前的真相,不过一步之遥。

眼前的人就像是在诱惑她,让她自己推开那一道门,只要推开了门,她就能够解开此前所困惑惊讶的谜团,也能够得到此前完全不可能的力量,可是只要打开了这道门,她知道,她便永远不可能从这扇门之中出来了。

千秋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道:“千秋不知。”

陈白鹭摇了摇头,似是在可惜什么,道:“不过是向左向右的问题,县主你眼前顾忌太多了,却是更容易迷失方向。”

千秋心头一怔,她在离开那个港口的时候早就坚定了心智,何来迷失方向之说?〖TXT:。。〗

“好胜心、权利心,企图执掌和主宰别人,但是自我又逼迫自己接受云淡风轻的生活,这本是我对于自己的评价。”陈白鹭幽幽说道,曹谨在一旁听了只觉得不可思议,他一向自诩为自己是一个聪明人,就算是跟在卢缜身边的时候也能够时常揣摩到卢缜的心意,可是今天在一旁听着陈白鹭对千秋的对话,可是他此刻却不能摸索到这人的心思。

千秋扯了扯嘴角,道:“我并不想执掌和主宰别人,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莫非先生也是听了那凤凰之骨的无稽之言?那流言走啊就散去,先生这话对着我说合适吗?”

曹谨听着千秋的话忽而松了口气,然而千秋自己知道,她原本平静的心却是被他先前的一段话给打乱了。

陈白鹭并没有说合适或者不合适,重新戴上斗笠,却是下了马车,道:“便到此处吧,县主是个聪明的人,记得当年你站在青云观的竹海之前,那眼神,并非一个五岁女童该有的。”

直到陈白鹭离去久久,千秋依旧在心中反复思索他那几句话,曹谨道:“小姐,属下能不能多嘴问一句?”

千秋点了点头,曹谨开口道:“其实属下也一直有一种感觉,总觉得小姐过得虽然一直都很好,但是总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像是在隐忍什么,小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执掌别人?主宰别人?千秋没有兴趣,就算是坐在英帝那个位子上,也是诸多束缚,想要得到的更多,就要付出得更多。

“我吗?”说她容易迷惘,那也要她完成那两件事情之后了。从一开始,她只是在了结她本该做的事情,然而直到右手指残废,再到遇见大光明王叶臻,她终于找到了一些她想要做的事情。

也许,在旁人的眼中,那些事情还是太过于疯狂了…

149 男子俊邪,女子绝色150 冷热不忌149男子俊邪,女子绝色150冷热不忌推荐票来,打赏来,粉红来~求加更的动力雷声隆隆,一场大雨倾盆而至,豆大的雨点打在泥地上,地面氤氲着一股黄色的雾气。两小儿看着今日的天气有些烦闷,这天气让出门的人还真是为难啊。

千秋笑了笑说道:“怎么,因为这雨不想去衡山书院了吗?”

卢象形微微脸红,他刚才就是这么想的,珍珠公主本也赞同了两小儿的想法,可被千秋这么一说忽而觉得说话的底气不足起来,千秋道:“这雨也大了些,家里也可以读书的嘛,该怎么去就怎么去吧。”

曹谨心中有笑意,这在千秋话中的意思也许是随便两小儿自己决定,但是这听到了卢象形和卢音稀的耳中大概有讽刺之意,却是都羞赧了起来,卢象形点了点头道:“先生说不畏风雨,不为险阻,方可得真知。”说着便提了衣袂让小丫头打扫上马车去了。眼见着哥哥去了,卢音稀跺了跺脚也追了出去。

千秋看着两人的背影,歉然地对着珍珠公主道:“都是好孩子,嗯……其实在家里读书也一样的。”

珍珠公主笑着瞪过来,说道:“就你这个辈分最小的,心眼儿却最多。”

千秋觉得很无辜,她刚才还真的不是为了激两小儿才这么说的,她也只能苦笑了。

在前院里陪珍珠公主聊了一会儿,珍珠公主道:“这后日便要去衡山书院参与考核,你都不准备准备吗?”她是为她焦急,反而当事人没有什么感觉。

“准备了也白费,这两天也做不成什么事情。”千秋懒懒地打着扇子,这雷雨一来,天气凉爽,真是一个睡觉的好天气啊。

“哪有这样的,人家小姐不都还拼了命的想要表现一番?”其实珍珠公主也是为着千秋可惜,以前不知道还好,但是现在听身边人说得多了,就知道千秋那时候是多么难得。

“没有关系呢,就算是最后一名,也不会怎么样的。”

珍珠公主无奈,人都是力争上游,就摊上千秋,先考虑起最后一名来了。

不一会儿,看门的小厮进来通报,道:“夫人,小姐,有两个奇怪的人求见。”

珍珠公主诧异抬眸,绿色的眼睛充满了疑惑,道:“怎么奇怪了?要是奇怪的人,不要理会了。”

千秋连忙伸手相拦,道:“祖母啊,千万别,那人是来找我的。”她又回头对着看门的小厮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珍珠公主愈加好奇,她知道千秋在江南有经营生意,但是还没有见过人呢,怎么知道一定是来找她的?不会是遇上什么麻烦事情了吧?

面对珍珠公主关切的问题,千秋笑笑说道:“是我一个分号的掌柜过来了,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珍珠公主决定还是看着比较好,不一会儿,两人便进来了,因为外面在下大雨,两个人就算是穿着蓑衣,都是湿淋淋的。

二人看着像是一男一女,说是像是,只不过是因为二人都将自己蒙了个严实,就算是在并不燥热的雷雨天气这打扮也十分奇怪,也难怪乎看门的小厮说是奇怪的人了。

等二人除了蓑衣,却并没有拿掉遮着脸面的布巾。男子身量修长,发丝如墨,只一双眼睛便是含着星辰,就算不见全貌,也该是俊美无双。再观那女子,一双桃花眼竟是勾魂摄魄,饶是珍珠公主这等女子也看得一愣,心道这要是拿下了蒙面的巾帕,该是怎么样的绝色?

“平安?”珍珠公主回头看千秋,然千秋脸上只是淡淡,一男一女对着千秋行礼,皆口称“小姐”,此乃家奴。

千秋指着珍珠公主道:“这是我祖母。”一男一女立刻又向珍珠公主问安,称呼的却是老夫人,让珍珠公主很是怪异,虽然这称呼才是对的,只是这府中习惯性将珍珠公主称呼为夫人,将千秋称呼为小姐,也没有人去计较过,这会儿听着珍珠公主微微脸红,心道千秋带着这两一男一女做奴仆?

千秋收了折扇,指了指两人,道:“都跟着我过来我那院子吧,祖母要一起过来吗?”

珍珠公主本来是想过去的,只是觉得既然千秋说得是分号的掌柜,两人他也见过了,但是千秋又没有让人完全露面,应该是故意为之,便想着千秋自有打算,那是她对于她自小的信任,便笑了笑道:“我便不去了,等这边摆饭了我再让阿依玛去通知你吧。”

千秋带着二人走过回廊,两边大雨滂沱,二人中的男子目光一直紧紧贴着千秋的后背,女子却是敛眸跟随着。

有一段路却是要撑伞的,那男子早有准备,上前为千秋撑伞,经过花圃,只见那花花草草虽然任由暴雨击打,却是色泽越加鲜亮。拱门之后便是千秋的小院子,萤衣和小黛却是不在,院子里空空荡荡,在暴雨的衬托中更显静谧。

“进来吧。”千秋一手推开门,房内有一股好闻的清雅味道,千秋坐下,指了两处位子让人入座。

“算着时间我想你们也差不多该到了,你们还真是挑了一个好天气啊。”千秋看了看外面的大雨笑了笑说道,“住处嘛,我在这奉昌城虽然还有两处宅子,但是都不适合你们入住,倒是安如璧在杨柳巷有处宅子不错,楼碧你觉得如何?”

男子含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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