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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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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心头一紧,忙叫人将那金钗拿上来细看·等金钗落在了她手中,连尖端的血迹都不曾消失,千秋沉下脸来,道:“一妇人和一孩子?”
阮密看了接手的婢女一眼,婢女忙点头应声。
“去叫他们进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阮密听千秋如此吩咐,便心下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照办了。那妇人抱着孩子走得很快,仿佛后面有什么在追赶似的。
千秋听着阮密的描述,以为是宁春婵找来·然见了那妇人,却发现并不是宁春婵,便不由地打量起那男孩儿来。男孩儿穿着一件红色的小袄,肤色白皙,冷眉冷眼,安静得像是一个娃娃。
千秋走近·摸了摸男孩儿的脸,只问道:“他是谁?”
那妇人跪在千秋身边,道:“求王妃收留我们小少爷。”说着便咚咚地不停磕头。千秋冷声道:“慢着,我可不是老好人,来历不明的人,以为你多磕头就能怎么样便是大错特错了,你先给我将话给讲明白了。”
那妇人抹了抹眼泪,道:“请王妃恕罪,我家夫人还是宁春婵。”
千秋更是冷笑起来,拿捏着那支金钗左看右看,道:“这倒是有趣了,你们柿子叶还不满世界地找你?”
千秋再次打量那孩子,却是依旧安静坐在一处,不吵不闹,让千秋想起很多年前的叶惜京,在中黄寺的凉亭里,不过那时候的叶惜京却比眼前的男孩儿还是要大了很多的。
“我们夫人已经去了,只留下小少爷一个人,却是无论如何不能活下去了。”
“这倒是为什么,就算是宁春婵死了,叶惜京却还活着的,有亲爹在,来找我做什么?”
“王妃明鉴,世子妃对于我们夫人早已怀恨在心,几次三番想要谋害我们夫人和小少爷,好在世子爷心中明亮,没有叫她得逞。
然而妖道当世,光明王笃信同年降生的两个男孩其中之一会给他带来厄运逢之前的刺杀和事变,世子妃使用奸计保全自己的儿子,可苦了我们小少爷。”
千秋失笑,道:“叶臻要杀自己的亲孙子?”
那妇人诚惶诚恐,只一味地继续磕头。
千秋心道果然是叶臻,就是不走寻常路,笃信双子一人将要妨碍他的霸业,最近连连失利竟然能怪上这个。然而千秋转念一想,却并非如此,怕是叶臻为了拉下脸来答应了叶芝桐什么东西而找的借口吧。叶芝桐那个疯婆娘虽然做了这等荒唐缺心眼儿的事情,可手中的力量确实实打实的。叶臻连连失利,又逢渭水水患,正是需要钱需要粮的时候,叶芝桐虽然是她儿媳妇,可那嫁妆却还捏在她手中的。
千秋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叶臻真是一个恐怖的家伙,叶惜京能在他手下安然到了现在还真是不容易,不过对于叶臻来说,所谓的儿子,只有嫡妻生下的菜作数,要儿子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多弄一些女人来就好了。而宁春婵这个替身娃娃也失去了价值,自然不会为了她与叶芝桐撕开脸面。
千秋只是奇怪叶惜京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位置,道:“你们世子爷呢,难道他也不要自己的儿子了?”
“世子爷剁了世子妃一根手指,因而世子妃在杀了宁春婵之后,更是铁了心要杀了我们少爷,奴婢是好不容易从西京逃到了奉昌。”
千秋微笑,一手却是将那金钗扔在了那妇人面前,道:“我凭什么替她养儿子?”
那妇人乍一听千秋如此说,便是心灰意冷,恸哭道:“求王妃怜悯,我们夫人说着世上唯一能够救小少爷的只有王妃您了,如今我们夫人已经不在了,小少爷在世上孤苦伶仃,这么小就要面临那疯婆娘的摧残,留在西京是万万不能的。”
千秋一脚踹开那妇人,厉声道:“少在我面前哭,当初她要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着我的好,如今自己死了留下一个儿子无人照料却想起我来?我可不认识这样一个女人,我认识的宁春婵早就已经死了,我宁愿她死在战乱中。”
那妇人哭得凄惨,男孩儿也“依依”地哭了起来,千秋皱着眉头,视线落在了那男孩身上。那妇人以为千秋在意男孩子,便盼着自家小少爷哭得再可怜一些,好叫千秋心软。
阮密在一旁本也听得有些傻眼,但转而一想也觉得那孩子着实可怜了一些,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便成了牺牲品。
小孩子讲不得道理,千秋总不能扯着那男孩儿的衣领问他为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怕是自己嗓子嘶吼得哑了也没有用,只会叫那男孩子哭得更厉害而已。
也许是生了孩子的原因,千秋听那男孩儿的哭声让她有些怔愣。她想起宁春钗还是孩子时候的模样来,一招错,便无法回头了,然而那人却还是在这等时候回过头来想到她,不得不说宁春婵还真是大胆,要是她一狠心将这孩子送上战场当做谈判的砝码,千秋想叶臻毫不在意,而叶惜京总不会毫不念及自己的儿子。叶惜京与宁春婵在一起那么久,就算是后来知道了真相那感情不在了,但是叶惜京始终是承担着那一份责任的。
“闭嘴。”千秋瞪着那男孩儿说道,那男孩儿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憋着嘴看千秋,却是出奇地听千秋的话停下了哭声。
那妇人也是一愣,自家小少爷这阵子跟着她虽然老实,可是从来都是不卖外人面子的,今日里却是叫只见了一面的端王妃两个字给制住了。
“会说话吗?”这话问的自然是那妇人。
“会的会的。”妇人连连点头。
“叫什么名字?”
“叶殊,当初世子爷取名乃是取‘殊途同归,之意。”
殊途同归?恍若那一夜离别时的漫天风雪还在眼前,她伏在雪地里凄凄惶惶,他骗了她,好叫她一辈子都觉得愧疚。然而她凭什么要帮他养儿子呢?况且叶惜京也不会领情才是,不过是宁春婵的一厢情愿,她为何总要横亘在她与他之间,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连安生日子都不能。
千秋指着叶殊对阮密道:“你说怎么办?”
阮密一怔,王妃是在问他?这叶惜京的儿子自然不能就这样大大方方地留在端王府中,若是顺帝爷知道了还了得,送给叶臻爱砍几刀砍几刀,谁管你啊。
422 偷生
阮密心中将那妇人和死去的宁春婵骂了一通,这好死不死地么就丢了这么一个麻烦来给端王府呢?如今这男孩儿找上门来,若是自家王妃将人直接奏请了交给顺帝,这小孩虽然断然是没有什么活路的,可不让自家王妃担了薄情寡义的名?可若是就这么养着,朝中大臣本就对端王爷受尽顺帝荣宠而心生不满,指不定碎嘴的人将这事情怎么编排。//**//阮密瞅了瞅千秋,千秋正等着他的话呢,阮密只能呐呐地说道:“小的愚钝。”
“那便是说你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千秋看着叶殊的脸,道,“你要留在我身边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妇人伏地扯着千秋裙裾,哭喊道:“王妃,你好歹念着我们夫人与您那一点点情谊啊。”
千秋皱眉,阮密忙将那妇人拉扯开,道:“我那一丁点情谊,早就被他磨光了。给她些银子,打发了出府,不要惊动了旁人,我也算是仁至义尽。”
那妇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千秋,阮密听千秋已然示下,便让下人来将这两人打发出去。妇人抱着孩子口中念念小少爷命苦,就此消失在千秋眼前。
人走之后,千秋将阮密单独叫了一处道:“平日里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端王府,不管这事情原由如何,今日之事想必不可能不传扬出去。”
“小的这就去封了那帮奴才的嘴巴。且王妃并未收留二人,他们是死是活都与我们端王府没有关系。”
千秋看了阮密一眼,轻蔑一笑,道:“就算我们心中是这么坐下,只怕有心人不是。这二人是短短不能活着的。”
阮密心中一紧,不想王妃竟是要在事后直接杀人灭口,不禁叫他震惊,平日里不觉王妃是这等心狠手辣之辈,好说歹说那宁春婵也与千秋相识一场。
千秋一看阮密脸色便知道他想了什么·阮密忙道:“属下省得。”他转而一想却是能完全明白千秋的心思,自家王妃是切切实实地为王府考量的,不禁也为自家王爷感到欣慰。
千秋眉目间却是闪过一丝叹息,低声道:“一两岁的孩子·面目很快就会张开,你寻一个相似的,做得隐秘一些,直接将人在半途中都杀了,我要那女人死,将这二人死讯都传扬开去,事后带那小孩子去沈园。**”
阮密猛地抬起头来·深深看了千秋一眼,再次躬身道:“小的明白。”
小黛和景珍本就守在外头的,阮密一走,小黛和景珍便进来了,景珍问道:“小姐真的将那孩子赶出去不闻不问了?”
小黛瞪了景珍一眼,道:“小姐处在这个位子,是不得不这么做的,况且这么做还已经是便宜了那宁春婵·一想到她要杀我们小姐的事情,我便恨不得将这孩子直接杀了了事。”
千秋目光淡淡地从小黛身上掠过,小黛被千秋看得有些毛毛的·想着自家小姐不会真的杀了那孩子吧?景珍想她与小黛说了那名一会儿也不见千秋开口的模样,便举得气氛有些诡异,于是笑笑道:“小姐,离王爷回府也没有几日了,到时候我们是要去城门口迎接吗?”
千秋道:“那是礼部的事情,我们还是乖乖在王府中吧。”
小黛面上浮起一丝促狭的笑意,照着她对自家小姐的理解,她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心中指不定多想念王爷呢,却是偏偏要装作淡定·自家小姐就是在这种地方叫人讨厌,不过有时候看着还多了一分可爱。
“福生呢?”千秋装作没有看见小黛那古怪的笑容,用女儿的话题掠过此事,心道小黛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学会了看她的笑话,还说要跟在她身边一辈子呢·可不是胆子越发大得没边了去?
千秋如此一想,却想起司马星来,那日小黛有些局促的模样自然是清晰地落在了她的眼睛里。想来之前小黛和他一样,看司马星不过一个普通世家少年,然在军中锻炼了两年,气质面貌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一下子从青涩少年蜕变为了男人,一瞬间让人惊诧是有的。
千秋并不知道小黛心中到底做什么想法,但是她将最坏的情况考虑了,小黛和司马星绝技是不适合的。门当户对的观念,就是搁置在前世,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这并不是说反对恋爱自由什么的,饶是她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改变这个时代,世俗的眼光决定了小黛无法成为司马星的妻子,小黛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不会巴巴地跑去与人做妾。
这让千秋越发惆怅起来,凭着小黛是她的一等丫鬟,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要许一个人家,有她撑腰,配一户殷实人家绰绰有余,就算是寻着富商家庭,也不需要做妾。千秋并没将此事摊开来与她说,一来千秋觉得这情愫实在是太淡,她拨说不定就燎原了,那她朕要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了;二来是这种事情若是小黛铁了心了,她除了强权干涉之外还真没有办法。千秋试探过几次小黛的口风,小黛都是直言终身不嫁在千秋身边伺候的。千秋的心思却并非叫小黛一直做老处、女,遇上合意的嫁了也没有关系,大不了继续在她身边,反正做大丫环也没有什么事情啊。
如此一来,千秋想着便直接才能够司马星那一头入手吧。司马星既然尊她为长姐,长姐如母,她自然要弟弟的终身大事做打算。这时代大家都早婚早育了,若非司马星这两年一直在外头,这十七八岁的人了,早就成亲了,恐怕娃娃都生了好几个了。于是在与定慧公主给顺帝寻思女人的时候掐你去也为司马星留意了几个,不过千秋不想将自己合意地强塞给司马星了,这事情到底还是你情我愿地好。
在千秋的心目中司马星可比这奉昌那些个世家公子不知好了多少,那些姑娘若是心中没有人的话,那喜欢司马星也是很简单的事情,重要的还是要司马星点头才好,只要司马星寻着喜欢的了,那到时候自己便拉下脸来帮他去求亲便是。
这思来想去的,千秋给司马星去了好几封关于他亲事的书信,可是令千秋郁闷的是,司马星均以天下不定,暂时不想成家为由推脱了。千秋越发觉得这有些像是借口,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若是心中没有特别合意的女孩子,也断然不会这么说的,难道司马星有喜欢的人?
千秋再次将怀疑的眼光看向了小黛,心道二人应该并无交集,司马星和小黛的这一丛火也不至于就这么烧起来,难道是她现在家里无聊而臆想出了太多事情?
清明一过,天气便疏忽地热了起来,不过夜里还是有些清凉的,千秋是坐着一顶隐蔽的小轿子出门的,轿子从沈园后门入。右院景致清雅,紫竹茂密,曲径通幽。
冯矣提着一盏灯笼,阮密在后,千秋走在中间,往一角院而去。
“在外头候着。”一声白色澜袍的冯冉出来,对着翠浓和翠凝二婢道。他步下两道石阶,上前正要与千秋行礼,千秋直接摆手让他免了,只问一句“人呢”,冯冉点头示意,三人便随着他而走。
身着青色棉裙的女子一手将灯芯减去了一些,再将外头描着红鲤的灯罩给整顿好了,余光略向安静坐在床上的孩子。
孩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干净了,当初送来的时候可是一身血,看着叫人有些难受。曾娴撩起耳边一丝头发将后绕,靠近那孩子,柔声道:“若是困了,直接躺下来睡觉吧。”
她拍打着孩子的后背,那孩子身子有些僵硬,目光十分警惕地看着曾娴,确认了许久,似是明了曾娴是好意,便缓缓躺了下来睡好,他的眼睛却是睁着的,盯着曾娴不敢就这样闭上。曾娴一笑,她的眼尾已经有几丝浅淡的鱼尾纹,黑色的发丝落下来,孩子闻到她身上的特殊香味,身子似是终于放松了一些。
曾娴一下一下拍打着孩子的背脊,微微眯着眼睛,将孩子哄得睡去。她摸了摸孩子的脸,轻叹一声道:“可怜的孩儿,小小年纪就遭遇这些。”
“只怪他投胎投错了,若是生长在一个普通人家,或许不会这样东躲西藏了。”千秋已然进门,见已经睡着了的孩子,对曾娴道,“娴姐姐,我也有我的苦衷。”
曾娴笑着摇摇头道:“你不必同我解释的,想来你这么做有你的道理,你能留他一命,他的父母应该会感激你的。”
千秋嘴角却是浮起一丝自嘲的笑容,道:“我想他应该不会的,只怕到了如今是恨死我了,明天之后,便会有人告诉他,他好不容易脱出魔掌的孩子,想来投奔我,却叫我狠心暗中派人杀了。”
冯矣和冯冉对视一眼,再看那睡着了的孩子,没有说话。曾娴道:“你要将这孩子怎么办?”
“他不做叶家的孩子更好,我想将他送与农户之家,过安稳日子吧,从此后,那些事情再与这孩子无关,也算是我……最后为他所做之事了。”
曾娴看着那孩子有几分不舍,她等那人等着到了如今这年岁,却也没有结果,这辈子她也只孤身一人,倒不如将这孩子养在膝下。
“若是你没有想到这孩子去处,你将他交给我如何?不日我便要南下回故居,往后与奉昌与西京也都远离。”曾娴求道。
423 缠绵
三更刚过,千秋进门,却见西院那边点着灯火,千秋一愣,便问阮密道:“婆婆今儿个回来住了吗?”她问的是定慧公主,定慧公主在太皇太后死后,一直住在公主府,舍了个佛堂研究研究佛学去了不想今日里那她会在西院,之前确实什么风声也没有。
阮密面上露着疑惑,他此前也不知道定慧公主回来。千秋步子一顿,便往西院而去,那边婢女正好过来,本也要请千秋过去的。千秋当下心中一动,恐怕白日里那事已经暗暗传开了,定慧公主那边消息灵通,今晚上恐怕是因此事而来,这会儿也已经深了,还没有歇下,可能已经去她院子里叫过人了,可是千秋不在,因而等到了现在。
千秋理了理衣领,脚步缓缓,将这事情理会通透了,便进了门。定慧公主果然在等她,且面上有不喜之色,千秋行礼毕,定慧公主让她坐下,屏退了左右,只留着阮密在跟前伺候着。
定慧公主拿捏着半杯热茶,抬眸道:“你这么晚了是上哪里去了?”
千秋如实道:“沈园有一点事情,过去看了看,倒是叫婆婆担心了。”
定慧公主抿了抿唇,将茶盏放下,看向千秋道:“白日里本宫听说你这边有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找上门来。”
千秋一笑,直言道:“婆婆想来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不过是我幼时的一友人来相求,那孩子是叶惜京和宁春婵的孩子,我自然收留不得,叫人打发出府了。”
定慧公主点点头,听千秋所说与自己所知相符,这才稍稍定了心神。作为婆母,又详知千秋与叶惜京的那一段情事。又有之前千秋与阮胥飞的矛盾纤细在前,心中总有些忐忑,怕掐你去于心不忍而留下了那孩子。
千秋心道定慧公主恐怕是知道自己派人将那两人杀了的,可此际定慧公主不问她也不需要将这事情说出来。
“你莫怪本宫多心了才好。”定慧公主一笑,又柔声道,“本宫就胥飞这么一个儿子,你要原谅做母亲的。”
千秋忙起身行礼道:“儿媳省得。”
定慧公主说自己乏了要歇息下,便冲着身后那屏风一笑道:“行了。我便知道你憋不住了,还不快出来见一见千秋?”
千秋乍一听定慧公主如此说。心中一紧,只见一声黑色轻甲的阮胥飞从屏风后出来,尚未更衣,面上还染着风尘。
千秋“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定定看着突然出现的阮胥飞,眼睛里酸酸的,这人怎么说出现就出现,一点征兆也没有,每一次都是如此。真是叫人又是恼怒又是惊喜。
阮胥飞忙过来搂着千秋往门外走,定慧公主眉目间尽是笑意。
出了定慧公主的院子,千秋猛地捏了一下阮胥飞的腰,阮胥飞假意吃痛不住叫了起来,侍卫们还道是谁。正要过来查看,千秋心头一慌。忙道:“无事。”
离阮胥飞回来的日子还有好几天呢,想必这人又是飞骑赶过来的,要是传扬了出去不知道又有什么闲言碎语了。阮胥飞回京的第一件事本来应该是入宫述职的,可现在倒好。先跑回家来看自己老婆,千秋还是要替阮胥飞顾忌着一点的,因而对内也隐瞒了王爷回来的消息。
千秋瞪了一眼阮胥飞道:“你喊什么,回来了都不喊一声,这会儿若是喊了,可不是叫人知道你欺君?”
阮胥飞不以为意,道:“你如此热情地掐我的腰身,我吃痛了就喊不得?你也忒苛刻了一些。”
千秋听阮胥飞话语间怎么有些流气,有些不满。再看面目,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有清理了,乱糟糟的,本来白白净净的世家公子的脸晒黑了许多,再加上那英气的伤疤,整个人气质是来了个大变化,若是旁人倒是真难认出来。
小黛见千秋和一个男人回来,吃了一惊,忙退散左右,总不好叫千秋身边惹出流言蜚语来,然近看乃是自家姑爷,也是惊喜非常。阮胥飞故意对千秋生气道:“你看你这两丫鬟,如此娴熟地为你清出地儿来,你会男人倒是会成习惯了吗?”
千秋哼了一声,懒得与阮胥飞计较这个,知道他也是玩笑之语,然小黛却是有些着急了,忙解释道:“王爷你是误会了我们小姐,我们小姐多想念你啊。”
阮胥飞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猛地打横抱起了千秋,眨了眨眼道:“你如何想念我来着?”不等千秋回过神来,小黛已经飞快跑了出去,关上了房门,这留下空间给久别重逢的两人。
千秋还来不及怎么回答,阮胥飞的唇齿已经侵上来,热情激烈的吻得她不辨南北。千秋心道这在从军一段时间说话流气许多,人也越发没了世家公子的样儿。千秋忙推开他让好叫他先清理一下自己,阮胥飞却是吻够了才撒手,舔了舔嘴角道:“你不知道我在军中有多难熬。”
千秋咯咯笑起来,道:“那你片刻也忍不得?”
“忍,我回来的时候王府中空空荡荡的,后来取了娘的院子里,又听说了那件事情,我说我相信你来着,便打赌让娘开口问呗,从你出现我不是一直在忍吗,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还忍做什么?”阮胥飞说得好生委屈,千秋心中却也是一荡,阮胥飞见千秋面上神色,心领神会地一把将千秋丢到了床上,三两下除去了外袍,千秋嘴角微抽,刚想要说什么,阮胥飞已经扑上来,感觉像是饿了两年没有进食的狼。
千秋心下有点惶恐,阮胥飞却不给她反悔的机会,一手抽了她腰带往床外一扔,一只手摸进了她衣服里头,手指一勾,便解开了千秋的内衣。
“等……”
她的声音已然有些含糊了,阮胥飞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胡子扎得她有些痒又有些痛。阮胥飞将她的两只手都放在了她脑后,整个身体都坦诚在他眼前,他很快迷醉,逗弄得她**似火,急切地寻求着她的包容。
千秋有些吃不住他的热情,翻来覆去折腾了两三次,才让他消停一些。千秋整个人疲软地瘫在床上,阮胥飞却是神清气爽地披了外袍开门叫小黛备热水。
小黛在出门之时便有意备下了,这会儿阮胥飞一喊便很乖觉地将大木桶抬进来。阮胥飞试了试水温刚好,让小黛不用在这里伺候着了,小黛又很自觉地将门带上,给阮胥飞准备宵夜去了。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千秋小寐了一会儿,很快却又感受到了阮胥飞的亲吻,这个人被她抱起来,千秋睁开眼睛,便见阮胥飞眼中的温柔笑意,然后整个儿没入温热的水中。
千秋舒服地舒了一口气,这个人都不想动,歪着脖子在木桶里睡着,不一会儿阮胥飞也入水,喊她不要睡。千秋抬起眼皮瞪了他一眼,阮胥飞却是笑得越发得意,道:“到我怀里来,靠着舒服一点。”
千秋心道靠着木头自然还是靠着他舒服,便很乖觉地靠在他胸膛上,只以靠上摆弄发觉她胸膛又结识了许多,软硬适中,便越发放松了身体。
水汽濡湿了千秋的睫毛,阮胥飞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道:“你可想我?”
千秋脑子晕晕乎乎地处在似睡非睡的边缘,“嗯”了一声。阮胥飞有些无奈地摇头苦笑道:“我想你,很想你,想你生气的模样,想你得意的模样,想你婉转承欢的模样,以后我时常陪着你,再不愿与你长久分离了。”
千秋又“嗯”了一声。阮胥飞拿了“碧落斋”出产的香皂,将千秋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缓缓擦拭,将她的头发都悉数挽起来,一手触及她白皙光洁的脖子,便又有一些心猿意马起来。千秋感觉他动作慢下来,睁开眼睛看他视线又落在她的胸前,不禁面上浮起一丝羞恼,膝盖轻轻撞了撞他的腰,道:“想什么呢?”
阮胥飞吐出一口浊气,身子向前靠了靠,千秋便感觉有坚硬的东西抵着她的小腹。千秋面色一滞,一手扯下阮胥飞手中的巾帕,双手缠住阮胥飞的脖子,亲吻着他。
阮胥飞一愣,很快便从善如流地与她极尽缠绵起来,直到水凉了,二人才出了木桶。千秋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小黛送来了一桌酒菜,看着自家小姐面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脖子上还有两道清晰的洪痕,忙转移视线,面上也有些发烫。
景珍扯了扯小黛,二人都偷笑着出了房门,千秋陪着阮胥飞一边吃饭,二人终于坐下来好好说话。
“有件事情我还是要对你说的,我让人杀了那两人,不过那孩子确实被我偷偷换出来了。”
阮胥飞抿唇一笑,他早已料到千秋其实并不算是一个心狠之人,凑上前道:“我相信你。”
千秋心中温暖,阮胥飞的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这一刻心中异常满足,也许她等了两辈子,不过就只是为了这么一点东西而已。
424 父女天性真可怕
阮胥飞酒足饭饱,也不要千秋再说那些烦人的事情,道:“我都还没有见过福生呢。”千秋嗔怪道:“你之前不是早早回来了吗,怎么的这才想起来?”
阮胥飞面上挂着戏谑的笑意,想来千秋是不满她刚才所求无度,如今方想起那还未谋面的女儿,阮胥飞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以来就见娘面色不善,又与她说了好一会儿话,总不能叫她觉得有了媳妇女儿就忘记了娘吧。”
千秋一笑,他说得也有道理,也不与他争辩,只说这时间福生早已经歇下了。阮胥飞道无妨,只是过去瞧一眼,千秋知道他也是思女心切,焉有不同意之理,福生就住在不远,便直接和阮胥飞过去了。
“你在这边等着。”千秋先上前一步,打发了婢女奶娘都退下,阮胥飞心道在自个儿院子里晃悠反而成了贼似的,但心道千秋心思缜密,这一点却是可取的,总不能仗着顺帝荣宠,而为所欲为为他添麻烦,能省则省了。
阮胥飞纵身一跃,直接溜了进去,小福生正睡得香甜,脸上红红的,一脸娇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阮胥飞一瞬间竟是不知所措起来,面前的小不点就是自己的女儿吗?粉粉嫩嫩的脸蛋,眉毛长得十分整齐,鼻子相当细挺秀气,那张薄唇更是与他一般无二。
千秋笑道:“像你吗?”她如今是瞧不出来一岁不到的孩子还能敲出来像谁像谁,定是下人们瞧着欢喜说些吉利话讨主子欢心。阮胥飞弯下腰亲了亲小福生的额头,回头对千秋道:“怎么不像,和我一般漂亮。”
千秋听了抽动嘴角,这会儿倒是暴露出阮胥飞自恋的本质,定是觉得这第一美男的名号落了宗政明珠那里很是不悦。千秋看了看阮胥飞脸上的伤疤,好提醒她早就破相的事实。阮胥飞却是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自豪,这伤可是荣耀啊,是男人哪里能没有一点伤,那不是大姑娘吗?
阮胥飞怕二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小家伙,便悄然退了出来,此时已经过了四更,千秋打了一个哈欠。困得厉害,便回房歇息去了。阮胥飞也跟着往回走,如今这院子还是千秋搬过来的院子,却不是成亲那时的屋子。阮胥飞有些不满道:“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搬回梅苑去?”
“这儿不好吗?”千秋倒是无所谓,都已经住习惯了,搬来搬去麻烦,反正端王府这么大,阮胥飞没有侍妾,爱住哪里住哪里。
阮胥飞却耿耿于怀自己的新婚之夜,非要千秋搬去梅苑不可。千秋整个人困得不行,迷糊之际便随意应了,只想阮胥飞在这一点上倒像是一个小孩儿似的,哪里知道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除了自己房间。这院子里别的东西都已经搬好了。小黛进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道:“小姐昨晚上歇下得晚。王爷说不要打扰小姐了。”
千秋面上微窘,昨晚上定慧公主也是住在这儿的,她今天起得那么晚,可不是知晓阮胥飞一回来与她在做什么?千秋心道自己那形象似是崩坏。忙洗漱穿衣,问阮胥飞去了何处。小黛笑了笑道:“小姐放心便是,王爷没有乱走呢,不过是和小小姐一块儿去了。”
千秋点了点头,心道怎么说得阮胥飞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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