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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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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腰瞪了一眼蓝于沧,这小子倒是会捡现成的便宜这等时候若是彭玉说了一声好,可不就是躲过了一死?不过绿腰今日里本来就是为了帮蓝于沧确实地抓住彭玉即可,倒也不用非要了他的性命,便默认了蓝于沧的话。

彭玉摇了摇头,袖子一阵,无数只黑色的蛊虫都飞了出来,形成一道黑雾。绿腰心中暗道他竟然打不过要跑,好在她此前便在这街上布下了天罗地网符,虽然耗费了一些功夫,倒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蓝于沧对于彭玉的手段要比绿腰熟悉许多他只是翩然走过去,全然当那些个黑色的蛊虫不存在似的,目光一凛,他眉间的金色越发鲜亮,那些个黑色的蛊虫见了似是十分惧怕,纷纷停滞不前。

绿腰脚下飞快地随着彭玉的方向追了出去这一次蓝于沧的动作并不比绿腰慢,如同之前一般,他竟是能缩地成寸一般,不过几步便将隐入雨帘中的彭玉抓住。

“此处我已经下了禁制,你逃不了。”绿腰笑道,“看你还有什么手段,你想要杀了我,现在不知道是谁先倒霉。”

蓝于沧听着绿腰略有些稚气的话,明明她施展出来的手段完全与她表面上的年纪不相符。

蓝于沧不等彭玉再说什么,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只金色的蛊虫,若是千秋如今在场的话一定会觉得十分熟悉,因为这蛊虫赫然便是当年在她身上爬过的那一只。

彭玉见到那只蛊虫,惊诧道:“她怎么会在你手中?”

“师叔不是应该知道吗,因为我是少司命啊。”他是少司命,便是未来巫教的掌教,所有巫教徒心中的圣物当然会在他的手中。她是一切巫术的起源,也是一切巫术的克星。

彭玉看着那只金色的蛊虫突然变得巨大,然后她的嘴巴一张,将彭玉整个儿吞了进去。

绿腰看见那只金色的蛊虫也是撇了撇嘴,谁知道那只虫子是有多厉害,她身为道教之人还是远离一些为好。

蓝于沧有些好奇,回头问了一句:“绿腰姑娘是什么人?”

“我?”绿腰只是笑了笑,“我只是一个叛徒而已,我只是为了我家主子走这一趟,我家主子是帮别人看着东西而已,若是少司命有心,赶紧通知王爷来取回去吧,我们也不用整日儿留在这奉昌城中了。”

其实嘛,安如璧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但是如果将这个故事展开来吧,估计要另开新文了,所以,安如璧的很多坑只能一笔带过了,毕竟他不是主角,所以他不能抢戏!某赫要准备结文了,不过说是结文估计还有一段时间要写,而且我是个也别嗦的人嘛,大家都知道的,我会尽量不太嗦的。本来想着一妻结束之后要休息一段时间的,但是因为编辑的抽打,又不小心手贱开新坑了……这一次决定要好好存稿,写一个毛病很多的女主,恩恩。

391 放人、留行、且慢

千秋醒来的时候天还早,该是刚过寅时…外边风很大,混'土的湿味,昨晚上下了好大一场雨。

千秋有些渴,然后觉得特别饿,寻找了一番吃食,只发现桌上几块桂花糕点,很快吞食干净,犹不自足。

她走近窗前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打了一个哈欠,便又上床去睡觉去了,以至于到了午间,竟是被那婢女叫醒的。

“夫人,您需要起床洗漱一番,有客人来访。”婢女面无表情地说道,一面将洗漱的东西交给了千秋。千秋接过东西,有些诧异,她有客人?

“什么客人?”千秋问道,果然那婢女只回答了一声“您见了就知道了”便没有了下文。

千秋想着会有什么人来见他,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出来什么答案,等穿戴整齐之后,便由着那婢女出了院子,走了大抵有半柱香的时间,兜兜转转的,到了一出亭子里头,千秋遥遥地便见赵吉的身影,在他身旁还有一名穿着湖蓝色澜袍的男子,似是正在看着池子里的什么,背着她看不清楚面容。

千秋步上水榭,十月的风有些冷,在此处见面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赵吉看了一眼千秋,点头致意,千秋目光从他身上掠过,便见那穿着湖蓝色澜袍的男子回头对着他一笑,眉宇间一点金色,正是蓝于沧。

原来这客人是他。

千秋多少带着一些惊喜之意,不过并没有显得太过激动。蓝于沧笑道:“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可能比你们想象中的好一些。”千秋倒是没有故意抹黑朗惧什么,不过这话在着急耳中却是多了一丝味道,不自觉地抿紧了嘴角,脑海中想起那一日在乡间农舍中与她的对话,心中怅然若失。

“昨晚上下了好大一场雨,天气又冷了几分,你可好?”很普通的寒暄,但是这话语听着便让人觉得温暖不少。

赵吉不喜欢明明是三个人却被人忽略成了两个人·于是说道:“有什么话便说吧,不需要兜这么多圈子。”

蓝于沧与千秋相视一眼,赵吉沉着脸,似是有一些不耐烦。

千秋道:“赵大人若是有事情要忙·自管去了便是。”

“是觉得我碍着你们谈话了吗?那很抱歉,陛下有过吩咐,不可让二位独处,谁都知道少司命本事通天,要是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了,那我如何对陛下交代?”

蓝于沧好笑道:“赵大人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我也确实没有什么要背着人同王妃说的话。”

赵吉不可置否地扯动了一下嘴角·便坐了下来。

蓝于沧对着千秋道:“也许你还不知道,我今次来是拿彭玉来换你走的,这件事情虽然还没有定论,不过狼王允许我同你见上一面,看看你是否还好。”

千秋诧异问道:“彭玉是谁?”她一直都将彭玉当做国师烈光,就算到了如今彭玉的身份浮出水面,但是没有人同他说过。

蓝于沧看了一眼赵吉,道:“他该算是我的师叔·想来你是将他当成了我师傅,因为他和我师傅有着一张相同的脸。”

千秋恍然大悟,难带她觉得彭玉给他的感觉与烈光完全不同·该说彭玉要更为阴柔一些呢,还是说国师烈光的气场更强大一些?

千秋自然是高兴能用光明正大的手段离开这里,而不是在黑夜中逃亡,且见到了蓝于沧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安定感。

见千秋放松下来的样子,赵吉心中又起了一丝别样的情绪,心道若是今次她真的走了,有生之年不知道还能不能与她相见。他如今虽然想通了千秋当日里对他说过的话,可他到底对千秋倾慕了这么多年,一时之间哪里放得下,有时候得不到的东西才更让人心痒痒·且赵吉性格在这段时间变得更为怪异阴冷,心中对于千秋有一种隐隐的恨意,不想放她就此逍遥快活。

赵吉目光掠过千秋的脸,心中想着彭玉在朗惧心目中的位置,虽然朗惧如今还没有做决定,显然到了最后还是会回到那个结果′那并不是他想要的。说实话,彭玉对他有知遇之恩,但是这等知遇之恩到了后来就会变成负担,他越是站得高,就越感受到了被彭玉压制的痛苦,相比起他来,朗惧自然更相信一早便潜伏在中原的彭玉。

千秋对着蓝于沧郑重一礼,道:“那就有劳少司命了。”她也觉得朗惧应该会同意此等条件。

蓝于沧抬手示意千秋不必如此郑重,只淡淡一笑榧.此举也不过是为了安阮胥飞的心而已,这是他答应了阮胥qb,且他如今观千秋神色,知晓她不能继续再留在这里了。

于是在与蓝于沧短暂的会面之后,千秋便又回到了院子里头。翌日千秋便见赵吉过来,千秋便知道朗惧与蓝于沧已经达成了协议。

赵吉凝视着千秋的面容好一会儿,千秋微微皱眉道:“跟你走吗?”

赵吉听着这一句有一刹那的恍惚,而后感觉她走过她身旁的时候发丝似是撩过他的脸,有那么一刹那他又有些冲动地想要将她留住,然而农舍中的那一幕很快回到心头,他终究只是带着他重新走出了这一方小院而已。

千秋坐上了马车,此际正值晌午,秋日的阳光并不浓烈,千秋稍稍打开一丝缝隙,便看见不远处蓝于沧医生湖蓝色的澜袍站在那里,两匹马正安静地待在那里,千秋想说小黛和景珍还在朗惧手中,却是见城墙上朗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蓝于沧对千秋道:“我知你心中挂念着你那两位婢女,不过他们暂时要留在这里作为人质,直到确认彭玉无事才能回去。”≮我们备用网址:。。≯

千秋心中不悦,她本能地觉得以阮胥飞的性子是绝对不允许彭玉活着来再次威胁朝廷。

蓝于沧似是直到了她的想法,对着千秋摇了摇头,也许她还没有发觉,但是他不能再让她留在这里了。

千秋再次回头看了朗惧一眼,朗惧在城墙上道:“你与朕终究不是一路人。”

待二人上了马匹,赵吉在一旁问道:“陛下,难道真的就此放任这两个人走了?”

朗惧余光掠过赵吉,道:“你有信心然蓝于沧留下来?”

赵吉心中想说就算他有再大的能耐,难道还能对付得了千军万马不成?但是他知道朗惧不会为了千秋这样一个女人而与蓝于沧大动干戈,或许蓝于沧也不能再千军万马之下逃生,但是他一定能在死之前杀很多人,朗惧不会白白牺牲这么多人来让自己陷入僵局。

赵吉压下自己的不甘,淡笑道:“那陛下是真的确定彭先生能安然无恙地醒过来吗?就算醒过来了也还是原来那位彭先生吗?”

朗惧的目光中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让赵吉的面容一滞,一瞬间他感觉有冰冷的东西在舔舐着他的脖颈,直到朗惧侧过身去,赵吉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是太急躁了,他不能就这样妄图取代-彭玉在朗惧心目中的地位,他到底还太嫩了一些。

但是就是因此,他才等得起。

朗惧当然不想就此放任蓝于沧与千秋离开,因为他不喜欢这种赌博,两个丫鬟而已,若是真的狠一狠心,直接丢了便罢,怎么能与彭玉比肩?

但是他要明着给蓝于沧这个承诺,要给天下人看他朗惧的态度。而事实上,朗惧早已留下了后手。

赵吉见朗惧的背影,目中若有所思。

才过不久,也只不过是稍稍到了看不见穗城的程度,还没有到达下一个村镇,蓝于沧却是停下了马来。千秋有些不解,蓝于沧环顾四周,道:“我们不能骑马。”

“为什么?马车的话到底慢了一些,我虽然不是归心似箭,但是知道多停留在平州总是不安全的。”

朗惧看了看千秋身下的那匹马,很快千秋也感觉到了那匹马的不对劲,千秋手摸上马脖子,便感受到了马大量的汗水,心道这不过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就累成了这幅摸样,看来朗惧果然没有安好心。

千秋从马上下来,只不过一会儿工夫,那马忽然瘫软了下来,蓝于沧拉住千秋准备上前查看的动作,道:“不用看了,马肯定是动过了手脚的。”

“你看起来像是早就知道的样子。”

蓝于沧笑笑:“这只是我们两个人都知道的却不说出来的事情而已,他已经给了我们选择,而且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蓝于沧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朗惧。只要他们能顺利走出平州,那么就算是朗惧也无话可说,且朗惧不可能明着派出大量追兵来,就算要动什么手脚也只能暗地里,但是这里始终是朗惧的地盘。

千秋叹了一口气,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蓝于沧盯着千秋的小腹好一会儿,千秋不明就里,但是知道蓝于沧绝对不会是一个色狼,只是这举动是什么意思?

392 孕事

蓝于沧将自己的马匹牵了过来,让千秋先上马吧。千秋虽脸皮很厚,但是自己骑马让蓝于沧走路也有点怪怪的感觉,便道:“要去下一个镇子在找马匹吗?”

蓝于沧摇摇头,但见千秋没有上马的意思,道:“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城,若是进城我能做的事情就少了很多了。”不论是巫术还是道术都是源于自然之道,走于山间也能更好地隐藏踪迹。

“你最近无异常?”蓝于沧皱了皱眉,苦笑起来,想着千秋平时是一个挺聪明的人,怎么着如此大事反而不着调了?

千秋更加觉得奇怪,思来想去最近自己的状态,好像稍微胖了一点,也许是闲在院子里媒体那吃吃睡睡,所以丰润了。

千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莫不是朗惧给我下了毒?”

随即千秋又笑了起来,说道:“那不可能,朗惧是一个自负的人,我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应该不会用下毒这种手段,若是下蛊我还相信一些,只是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蓝于沧上下打量千秋,染了一口气,道:“你知道我不让你继续留在那里,乃是因为再过两个月肚子大了起来,朗惧就会改变心意了。”

千秋的表情凝结在一瞬间,只想着他那一句“肚子大了起来”,半张着嘴,呆呆看着蓝于沧,她想她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这么无语的时候。

千秋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呐呐道:“……怎么……怎么可能?”

蓝于沧好整以暇地说道:“怎么不可能?”

千秋还是难以置信,面色有些红,若是叫人知道她如今怀孕,可不就是让人怀疑阮胥飞还活着吗?若不是她这名声还真是毁坏得彻底了。更重要的是,人人都知道她在朗惧的后院里住了这么久,也许会联想到这奸夫就是朗惧?

想起来那晚上还是在朗惧的后院中与阮胥飞发生了关系,事后阮胥飞还将那件外袍给带走了·千秋便嘴角抽筋。

蓝于沧千秋面色怪异,并没有喜悦倒是也没有悲哀,震惊占了绝大多数。

“我怎么可能怀孕呢?”千秋对着蓝于沧说道,像是等着蓝于沧赶紧来确认她的话·“我的年纪……还有我和她……”

蓝于沧指着千秋道:“首先,你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女人的话,会怀孕也是很自然的,难道你从来灭有想过怀孕?”

千秋感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她当然想过自己会怀孕,但是不可能是在现在·首先年级上不对,她不过十六岁,虽然又是冬天了,可到底在她的认知中这年纪生孩子还是太过小了,且她和阮胥飞也不过是那一晚上,虽然阮胥飞不知餍足地和她发生了好几次,可是……可是……

人家怀一个孕那么不容易,她总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一些…

“我并没有想要吐·也不会吃不下东西,更没有想吃酸的辣的,这这这……”千秋终于算是想起来自己的月事·似是近两个月没有来了,但是因为这一副身体自小就落下了寒症,月事本来就不太正常,她的身体是不太容易受孕的。

这一切来得太快,让千秋有些措手不及,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怎么的,只觉得茫然,比任何时候都茫然。

她正在与朗惧博弈的路上,还要走很长一段路,不知道这路途是否会遇上危险·但是她现在本身就处在不安定之中?

“不过你的胎象不太稳。”蓝于沧有些苦恼,他到底是一个男人,也不是一个十足的大夫,只是因为观人识气之术而确认千秋有了身孕。

“你会不会看错?”千秋把了把脉,又不知道那喜脉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这完全超出她的认知·前世今生她都没有和生孩子打过交道,只听说人家生孩子会妊娠反应得厉害,可欢乐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大事啊,完全就没有意识到!

不过不论如何,千秋还是珍惜自己有了身孕的,她问道:“胥飞知不知道?”

蓝于沧摇了摇头,他都是见了她才知道,阮胥飞又哪里会知道。不过那人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很开心吧。

他忽然也有些羡慕起这种人世间平凡的事情来,从小到大他的认知都有些超脱于人世,可他明明就处于这红尘之中。

他想起那一天那个带着素色面纱名叫做绿腰的女孩子,想着她说起自家主人之时的表情。唇边便掠过一丝笑意,她说她是一个叛徒,看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千秋已经不犹豫骑蓝于沧的马的事情了,只不过如今知道自己怀孕这件事情,也不敢放开了身子骑马。

千秋肖想着阮胥飞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什么表情呢?那晚上他就对她说他想要个孩子,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如今这愿望好似又近了一步,那小生命就依附着她尚显稚嫩的身体活着。

千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然而这一趟并不安逸的旅程明朗了许多,总觉得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就在不久之后,天色开始阴霾起来,千秋感觉到了秋意的肃杀,风忽起,身上的披风被吹得鼓了起来。阮胥飞抬头看天,道:“要下雨了,我们要找个地方落脚。”

千秋想着既然阮胥飞不打算去往镇子里头,那便只能露宿荒野,说实在的,千秋虽然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可到底是希望有正经的房屋住着的,下雨天在野外就更难受了,又不能保证立刻就能找到避雨之处。

林中爬虫忽然以他们为中散去,起先十秋也没有注意,只是觉得林子里有些谈过安静了,千秋便觉得不太对劲,且看着蓝于沧一副脸色认真在计算的模样,便没有打扰。

终于在下雨之前,蓝于沧顺利找到了一处山中猎人废弃的小屋,虽然破烂了一点,避一避雨也就不能嫌弃了。

千秋进了屋子里偷便一阵很重的味道,想来是长久没有什么人烟才造成,将窗子打开一些,灰尘扑了她一脸,十秋大声咳嗽起来,蓝于沧一拂袖子,尘埃落定,都散入屋外的雨帘。

千秋大呼神奇,若是得了蓝于沧这等利器,自家都不需要佣人打扫了。

蓝于沧见千秋一副欲笑不笑的样子,没有在意,只道:“来之前我设下了一些障碍,好叫某些人不能顺利地找到我们,这里暂时是安全的,外头在下雨,看来我们今晚上只能落脚在此处,我身上没有什么吃食,你有吗?”

千秋摇头,她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等问题,看来蓝于沧也是同道中人,二人都是苦笑连连。

“这样说起来,我似是真有些饿了。”千秋苦恼道,她怀孕了,那便要吃上两个人的分量了,什么吃的都没有,又是下雨天,可怎么办才好。

“你不能看我,你若是想要吃虫子的话我倒是有一些。”蓝于沧笑着说道。

千秋一想到虫子就想起来彭玉将他掳走的那一晚,便是一阵恶心,忙跑去外头吐去了,蓝于沧见她那一副痛苦的样子,皱了皱眉,环顾四周找干柴火,考虑着自己能动手抓到什么吃的。

千秋吐了一阵,将胃都掏空了,心道不会是开始妊娠反应了吧,还真是会挑时候!

千秋身子疲乏地跪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蓝于沧递上一块帕子,道:“我出去一会儿,你待在这里不要走,别人应该是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千秋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对不住蓝于沧,他千里迢迢过来接他,如今却要他一个堂堂少司命为她去寻找吃的。蓝于沧习惯了独来独往,身边没有侍从,以至于这种时候带着千秋一人离开穗城。

千秋就着蓝于沧生起的火堆,坐了一会儿,很快便有了困意,只是一人在这林子中的小屋里,不敢睡着,一有睡意便拍了拍自己的脸,屋外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屋里头也漏进来了不少雨水,一只瘦小的老鼠在角落里吱吱叫了两声,千秋听到声音清醒了一些,走到窗口去看看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林子里的雨水泛着白光,看着有些渗千秋摸了摸自己的后腰,那把匕首还在,便又安心了一些。

雨越来越大,千秋不免有些担心蓝于沧,这样的大雨能找到什么吃的?既然找不到回来也就算了。千秋如此想着,却是见黑漆漆的林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影,千秋有些紧张,细细一看便见蓝于沧的脸,只不过他身上似是还背着什么东西。

走得近了,千秋方才看清楚他背上背着的乃是一个人,这个人她感觉上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蓝于沧将那人放在地上,那人面色苍白如纸,背上还有箭矢,鲜血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整个人一动不动,千秋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他是谁?”千秋决定还是直接问的好。

“我还以为你应该认识他。”蓝于沧说道,掸了掸身上的水,他原本披了一件很薄的东西,看来应该是不沾雨水的,如今脱去了,蓝于沧将那轻薄的东西收起来纳入自己宽敞的袖子里,然后说道,“这人叫做王玄翎,当初不是他将你在那个晚上送出了城的吗?”

393 取道凉州,回首又见她

被蓝于沧这么一说,千秋很快想起来眼前生死未知的男人是谁,原来是当朝的状元,名门王家之人王玄翎,这人应该是叶臻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蓝于沧处理完了自身,才过来查看王玄翎的伤势,将他的身子翻过去一点,看那箭头差得十分之深,几乎贯穿了他的胸口。

千秋想着这人曾经害得自己差点丧命,便没有好心地想要上前帮忙的意思,单间蓝于沧并无吃食,不过从王玄翎身上找到了一些个已经被雨水泡开的大饼,便很不客气地拿来吃了。千秋倒是没有忘记给蓝于沧留一点,不过他在忙着查看王玄翎的伤势,这一茬暂且搁置。

“有救吗?”千秋觉得蓝于沧不会花那么大力气背一个死人回来,看来这人应该还剩几口气。

蓝于沧摸了摸下巴,从身上掏出了一粒药丸,给王玄翎吃了,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我不知道,看他造化了,这箭上带着毒,看来有人下了狠手,他朕不走运。”

千秋睨了一眼安静躺在一边的王玄翎,道:“你为什么救他?”

蓝于沧笑得有些诡异,千秋扯动了一下嘴角,抬抬手道:“你该不会事觉得很有意思才这么做吧?”

“怎么不是呢,不过你也不用这样子看我,因为我觉得要是我们就这样出平州似是有些麻烦,倒不如迂回着往凉州走。”

“定封”二字立刻浮现在千秋的脑海中,蓝于沧的意思是想要趁着朗惧与叶臻混战之际好办事?这倒是也说得通,不然在平州朗惧就只盯着他们,或许到了凉州能巧妙-借用一点什么,到时候事情就会好办得多。

见千秋没有说话,蓝于沧知道千秋是理解了他的想法了,于是指着王玄翎道:“于是这人便有了用处了,而且我觉得这人伤得蹊跷,等他醒过来可以问问他。”

正说着原本昏迷中的男人咳嗽起来,面色潮红,后半夜发烧是免不了的。

千秋背过身去,道:“他浑身湿透了若是想要救活他,至少给他换一件衣服吧。”

蓝于沧摊开手问道:“这里哪来的衣服?”

篝火哔哔啵啵的,千秋愣了愣,差点忘了他们现在是一无所有,她刚刚从王玄翎身上得到了一些东西,如今又回去细细翻看,有一个钱袋里头有不少银子,可惜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有银子也没有用。

接着再看,千秋发现了一枚小旗子,黑色的底子,上面绣着一只金色的雄鹰,旗下用正是“光明”二字。

千秋眼前一亮,将那旗子在蓝于沧面前晃了晃道:“这莫非是大光明王的光明旗令?”

蓝于沧接过那一枚小旗子看了看点头认同了千秋的话,千秋暂且手下那枚旗子,既然要往凉州走保不准什么时候会用上他。

蓝于沧给王玄翎弄了一些水过去,他半昏迷着喝了,千秋冷眼看着,反正他是懒得照顾他的。

之前蓝于沧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她就很困了,现在更是困得不得了,便就着火堆睡去了。

蓝于沧摇了摇头,对着火堆发了一会儿愣,忽然注意到了王玄翎手中似是一直抓着什么,他将他的手指扳开,便见一只蝴蝶耳坠做工十分考究,该是富贵人家的女眷之用,他一个大男人却一直捏着这样一只蝴蝶耳坠,倒是叫人疑惑。

蓝于沧怕千秋睡着睡着就滚到了火堆,便弄了一些东西过来将千秋隔开了一些,他从高袖子里取出那一张原本薄如纱衣的东西盖在了千秋身上,睡梦中的千秋忽然觉得很是暖和,拉了拉,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蓝于沧笑了笑,一手支着下巴打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火已经快要熄灭了,外面的雨也早已经停了,天还是有些黑,王玄翎有些嘶哑的声音叫着要喝水。

他身上的伤口蓝于沧都已经替他清理了,外衣也已经烤干了,如今身体虽然还有些发烫,却是比昨晚上好了许多。

蓝于沧有些腰酸背疼,他向来不是照顾人的人,今次出一趟门要应付一个怀孕的女人不说,还搭上了一个重伤的男人,不禁对自己的处境苦笑起来,回头若是遇上了阮胥飞一定要好好说一说。

如此正在关外打扫荡的阮胥飞似是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冷意,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千秋,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哈欠。

蓝于沧无奈,只能给王玄翎一些水喝,他也懒得给他烧热水了,就着昨晚上烧开的水给他灌了一些,王玄翎抓着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喝了一通,迷蒙地睁眼睛,看见蓝于沧那张脸,微微一愣,声音嘶哑地说道:“我还活着?”

蓝于沧好笑地说道:“你已经死了。”

知道蓝于沧是在开玩笑,王玄翎便又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儿。在王玄翎睡过去的时候千秋醒过来了,她是被饿醒的,昨晚上就吃了一点点被水泡开的大饼,能撑到现在是因为睡得比较舒服。

她这才发现那层薄薄的东西盖在她身上,觉得很是神奇,这东西居然不仅能放水,还能保暖,真是居家旅行必备。

“他如何了?”千秋目光示意了一下昏睡的王玄翎,蓝于沧表示这人看来是死不了了。

千秋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有些可惜,还是有些庆幸,并没有对他有多在意,便询问了蓝于沧他们之后的行程。

要去凉州似是要比离开平州容易一些,只要翻过了寒山山脉,便能直接到凉州了。这时节还没有大雪封山,路应该不会太难走。

天刚亮,王玄翎便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这才发觉原本紧紧握在手中的蝴蝶耳坠不见了。蓝于沧知道他在找什么,将那蝴蝶耳坠在他面前晃了晃,千秋一时间被那东西吸引了目光,忽然觉得有些熟悉,让蓝于沧拿给他看看。

王玄翎目光闪过一丝异色,目光从那蝴蝶耳坠上转到了千秋上,道:“是你。”

千秋嗤笑道:“是我,冤家路窄,现在正是你落魄的时候,你应该要庆幸我现在不想为难你。”

王玄翎难得还能再这种时候露出从容的笑意,道:“我与王妃并无深仇大恨,王妃自然不会与我为难……咳咳咳咳。”他似是说话之际牵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咳嗽起来。

千秋又掂量了那只蝴蝶耳坠好一会儿,蹙眉道:“我总觉得有些眼熟,这东西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了?”

她用目光询问蓝于沧,蓝于沧表示自己并不知道,二人又看向王玄翎。王玄翎刚刚醒过来,身子十分虚弱,说一句话就要咳嗽好一阵子,此时看二人要他说话,不禁苦笑起来,看来他是真的很倒霉,遇上的两个都不是一个很富有同情心的人。

“是**公主的。”

千秋一怔,再次打量那蝴蝶耳坠,呐呐地有些说不出话来,难怪她觉得有点眼熟呢。只是那个早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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