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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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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惧默默咀嚼着这句话,一个君王竟是在聆听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故事,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骄傲的女人有时候很美丽,千秋是一个有些姿色又很骄傲的女人,所以她的美丽又更多了一层,这种骄傲不是自负,而是一种对自我认知的坚信。

朗惧觉得这女人还真是有些棘手,因为她出身富贵,所以对于金钱可以不为所动;他长得很英俊,但是有很多英俊又优秀的男人喜欢她,她对于皇后的位子也不屑一顾。他应该从水面地方切入来打开那道缺口呢?年轻自负的郡王如是想着,只是他不知道,那两个英俊而又优秀的男人用了十数年,都没有完全打开过那道缺口,他有什么好方法朗惧考试有些好奇了,这种好奇其实很危险,因为他自诩为是一个对于女人不为所动的君王,所以他不会允许自己为一个女人牵绊,如果他足够清醒足够聪明的话,最好不要试着增加名为好奇的心绪。

“吭”,千秋搁箸,因为她已经吃完了。

385 浮出水面

楼碧笑了笑,那张艳色逼人的脸让诸多女子都自惭形秽,往绿腰认为自家那位绿眼珠子的奸商乃是一个顶尖美男子,后来见识过了蓝于沧楼碧等人,便越发觉得惭愧…

绿腰问道:“你怎么会去找我家主人?”

“小姐走时稍稍交代过一些,不才便猜测着安先生应该能帮得上忙。”楼碧怎么会看不明白绿腰的与众不同?而这等与众不同的绿腰却是安如璧手下的丫鬟,总觉得事情由诸多蹊跷。

绿腰并没有见过冯矣和冯冉两兄弟,但是她是知道他们二人的存在的。

“那想要让我家主人做什么?”绿腰抱着手臂问道。

楼碧略一思忖,道:“绿腰姑娘这句话可是代表了安先生的话?”

绿腰翻了一个白眼,道:“你想得倒是美,我说的就是我说的,我男的跟上来瞧一瞧你想要玩什么花样,你不说就算了。”

楼碧致歉道:“绿腰姑娘有心了,只是楼碧无飞天遁地之能,只能帮着小姐打点一些钱财,总不能辜负了小姐留下的后手。”

绿腰不禁有些好奇,道:“那郡主为什么没有将那东西交给你?”

“既然是那东西,怎么能交给我?”楼碧反问道。

绿腰目光中透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心道千秋能将半数家产交给楼碧打理,那破烂玩意儿倒是不肯露于人前,莫说是对端王情深意重?绿腰站在一旁看得分明,知晓阮胥飞与千秋互有情意,只是两人之间总存在隔阂,结果阴差阳错,来来去去落得此番境地,得知阮胥飞死的时候还让她好生唏嘘。

自家主人选择用一生来守护,可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这样做的,如果能长相厮守的话,谁愿意在半生孤零零守着那一道幻影?

那人这时怎的这般冷情?绿腰心中对于安如璧有些不满,对着楼碧道:“飞廉不是跟着吗?而且天一阁动了,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

楼碧沉默,过了一会儿笑得有些落寞道:“绿腰姑娘若是肯出手就更好了。”

绿腰摇了摇头道:“我不能,你别看我家主人平日里那副样子,认死理的时候也让人拿他没辙,你若是真的想要为郡主好,不放直接放出那个消息去才是。

楼碧目光微动,绿腰虽然没有直接说是什么消息,但是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绿腰又走近楼碧压低声音说道:“别说是我说的,不过我家主人是默许的。”、想着那人明明知道她是来追楼碧的,却没有拦着,他应该是默许了楼碧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对着绿腰感激一番,随即楼碧便上了轿子,就此消失在这条偏僻的小巷中。

某些东西总会在一定时候露出水面,就在楼碧将肃王的财宝下落有意识地透露出去之后,定慧公主这边也动了。她是早就收到了彭玉的信件,且楼碧会去无暇斋找安如璧,定慧公主也在暗地里指点过。

这消息很快牵动了不少人心,定慧公主想的是既然这个消息瞒不住了,那么就将尽可能多的人落下水面吧,想着阮胥飞的死,定慧公主便目中杀意汹涌,那人一直都在西北,她想过用什么手段吸引他最好,想来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叶臻为谋反的事情谋划了这么多年,即便在叶惜京撤出奉昌之后,其人手在奉昌依旧存在。叶臻没有不知道关于肃王的财宝的道理,事实上当年肃王事件便有他挑拨在其中。

叶臻投了一大把饵食,看着城下几百只鸽子争抢吃食的场景微微一笑,对着身后的侍从道:“她死了没有?如果还没死的话就将她带过来吧,本王给她将功赎罪的机会。”

“回王爷,劳方挨了一百下鞭子之后,昏迷了一天一夜,按照您的吩咐,没有给她水喝,后来小王爷求情,便缓了缓,她还活着。”

“到底还是心软了一些。”叶臻面无表情地对着叶惜京所作所为点评道,他对于没有做到他的要求的人向来都不会给予第二次机会,但是他已经给了劳方很多次机会了,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难道这不对?叶臻觉得他是一个非常公平且讲道理的人,只可惜世界上懂他的人太少了。

“彭玉那个贼子,两面三刀,还想要耍弄本王,本王会让他知道得罪本王的下场是什么样子的,到时候希望他不会后悔才好!”叶臻声音森冷,不远处一大群灰色的鸽子齐刷刷地扑腾而起,像是一大块乌云。此间日光遮蔽,此间幽静无双。

当绿眼睛的奸商懒洋洋地从躺椅上起来的时候,便见身旁那名绝美男子笑得十分让人讨厌。有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有的笑容让人起鸡皮疙瘩,很显然,安如璧觉得楼碧的笑容绝对是后一种。

安如璧有些头疼得用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额头,道:“楼掌柜,好久不见。”

“安先生好久不见。”只要楼碧愿意,任何一个不知道他底细的人都会觉得他就是一个知礼的贵公子。

安如璧眯起那一对狐狸眼儿,向来都是他算计别人,甚少有人将主意打在他身上。

“你们郡主出事了?”

“想来安先生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安如璧笑容讪讪,道:“虽然郡主与在下是合作多年的小友,但是既然落在了国师手中的话,在下也爱莫能助啊。”

楼碧笑意更深,安如璧摆了摆手,想起来让绿腰给他来一壶好茶,让他清醒清醒。绿腰还是那一副十五六岁少女的模样,多年来岁月的痕迹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一毫,她已经很少去前院招呼人了,只在后院里偶尔露面,不过依旧是安如璧的侍女。

楼碧的余光掠过绿腰,道:“安先生何必将话说得如此呢,别人或许不知道将我家小姐带走的那位不是国师烈光,但是想来安先生应该不会不知道。”

“楼掌柜抬举在下了。”安如璧晃了晃几乎四季都不曾离手的黑金扇面,道,“在下是真的爱莫能助。”

楼碧长揖不起,安如璧背过身去,道:“在下不过市井一名商人,实在是不关心杀戮战争,倒是更想要多赚取一些银子。”

“先生想要多少银子?”

“在下认为不管怎么算都觉得不划算啊,这几百年来的规矩不是一下子就能破除的,而且到底这么多年了……”安如璧做了一个苦脸道“不舍得。”

楼碧看了一眼门外,静静的池塘之上有一只碧色的蜻蜓飞过,绿腰缓缓走过,手中正捧着无暇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送进来的古怪货物。

楼碧没有说话他依旧保持着那个长揖的姿势,绿腰的目光从这边掠过,安如璧的扇子轻轻敲打着扇面,道:“在下……”

他甚是为难地开口,仰着头话到了这里便是一顿,然后竟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是一名商人,一名来自安国的商人。

楼碧不再相求站起身来告辞,待他出了无暇斋,绿腰的声音便在房中响起,道:“郡主是个好人,我们就这样袖手旁观?”

安如璧摇摇头,道:“你想要去帮忙?”

绿腰只是想起来千秋在二楼捧着阮胥飞的手札细细观看的神情,有些伤感址'说道:“若是不看在端王的面子上,也要看在卢老将军的面子上吧。”

安如璧轻笑一记道:“我只认信物。”

绿腰努了努嘴,有些不太高兴,她对于千秋的印象很好如今别人或许对于千秋的状况不一定了解,安如璧却是知道的。

不过绿腰很好奇的是为什么楼碧会找来这里,难道他知道自家主人的真实身份?

安如璧也微微皱了皱眉,他终究是想起了那一双清丽的眸子,叹道:“好聪明的丫头,好聪明的奴才,但是这世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绿腰哼哼两声,她还是那个有些娇蛮的少女,道:“我去了一趟沙河平原,大水过后三日我搜索了十多天,也没有找到端王的尸体,差点遇上了彭玉腌泼才,真是晦气。”

好一会儿,绿腰很是无奈地再次问道:“那我们就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安如璧用扇子轻轻瞧了瞧自家婢女的脑袋,那双绿眼睛里透着笑意道:“放心吧彭玉既然一心想要找到那批财宝,迟早会有机会的。”

绿腰瞪了眼安如璧,似是对于他借机敲打自己的脑袋非常不乐意,绿腰一扭腰便往外走,安如璧本能地想要拦住他,可脑海中飞快又掠过一丝念头,到底是任由她离去了。

绿腰带着一张青色的面纱,从无暇斋后门走,很快便追上了楼碧的轿子。轿子一路七街偏僻小道而去,绿腰心中嘀咕着楼碧心思真多,一面脚下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嫩黄色的杨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轿子在巷尾停了下来,绿腰环顾左右,没见别人经过,撇了撇嘴,便直接出现在了轿子后头。

楼碧从轿子里面出来,让几名侍者离得远一些,便对绿腰拱了拱手道:“绿腰姑娘,多谢你肯过来。”

“你这耳朵真如同传闻中那么灵光?”

“还行

386 恭喜你,不过那和我无关

原本朗惧与叶臻有协议,以寒山山脉为界互不妨碍,然而在叶夫人事件之后,双方之间的协议早已宣告破产,且夷人刚刚得了好处,哪里闲得住,即便是那位声名显赫的“阎王”叶臻的名头,也无法完全震慑住年轻而渴望建功立业的北夷新鲜血液。

待朗惧正式将昌平收入囊中,便与叶臻方面的冲突愈加激烈,叶臻是一个很不喜欢别人冒犯他尊严的人,末那族圣女早先年便已经带着一半族人回归北夷部族联盟,退出了定封城,然而如今朗惧携大势而来,末那族人再次将目光放在了定封城。

原本朗惧也不想那么快和叶臻交上手,但是末那族中几名副将与定封城发生了一些冲突,两名有名的勇士被杀,众人正气氛之时,朗惧便默许了夺去定封城的战略。

朗惧自然不会事一时兴起,也不会被手下舆论压迫,而是知道叶臻将重心放在了西南,又有肃王财宝之事卷入其中,当下正是夺取定封城的良机,若是定封城到手,便能伺机拿下平凉关。叶臻细心经营平凉关多年,平凉关对于叶臻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地方,若是平凉关有失,等于背了叶臻一拳重击。

朗惧打得一手好算盘,然千秋身在后院,消息闭塞,也不知道如今已经发展到了何种局面。虽然朗惧会时常让她陪着一起吃饭,一起散步,却不会将这些消息透露给她。

一场阵雨过后,北方的天空也变得清透许多,千秋住在那一方小院里头已经一月有余,除了偶尔见见朗惧之外,便只有与书册为伍。

索性朗惧没有禁了她此项爱好,且这间府邸藏书也多,想要什么都有。

早些年彭玉在中原花了大笔银子来收买朝中官员,这些时候算是出了成效,那些个官员虽然身份并不高却是流动性很强,采集消息非常快,也便于朗惧灵活地作出策略,在其中穿针引线的便是赵吉。

赵吉手眼灵活做事谨慎,立下不少功劳,越发得到朗惧器重。但是也正因为此,不少夷人对这位两次叛主之人越发鄙夷,看不过眼,在朝中多有诋毁。赵吉心中明白自己的尴尬地位,但是他愿意做朗惧的一条狗将自己的身份放得极低,并不和那些人较劲,反而更为卖力地为朗惧办事,让朗惧十分满意。

作为上位者,其实并不讨厌这样的人,知道他要什么,便给他什么,反而更容易控制而赵吉也不掩藏自己的**,没有故作聪明,让朗惧将他用得越发顺手。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赵吉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懵懂少年,他如今不对那些说他闲话背后捅他两刀的人计较,乃是因为他知道现在不能和他们较劲,到底他并不是一名夷人,在身份上吃亏,他能够依靠的只有朗惧的信任,总有一天,他会叫天下人都知道他赵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千秋出了院子,便遥遥见到花圃那边开着花儿开得正好,不禁想起自家花圃中的花来然眼一瞥,见一白发老头伛偻着身子正一刀一刀细心地剪着多出来的枝丫,心道朗惧哪里有功夫管这些个东西,此地也不过是他暂时的栖身之所,过几日朗惧便要动身从穗城前往昌平。

千秋看了那人一会儿,那老头目光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很仔细地开始修剪那些花花草草。

前院里一名貌美女子走过,不过她身穿的并不是她所熟知的衣服,多珠串金银,十分华贵,颜色也十分鲜艳,看年龄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

那少女身边跟着几名丫头婆子,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她院子外头,只听着一名婆子在她耳边说了一些什么,那少女便向着千秋这边看过来。

一名丫鬟忙又说了一些什么,但是那名婆子却是不太高兴地继续对着那少女说,千秋岁是看见了全程,但是那些人说得并不是她听得懂的话语,所以她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结果那群人进了小院,那少女好奇地盯着千秋看了一会儿,目光中露出一丝鄙夷之色,用有些生涩的中土话说道:“你是狼王的女人?”

千秋皱了皱眉,没有立刻开口辩解什么,那少女打量了她周围,只远远地看见一个小婢,便对着身边的婆子扬了扬下巴,那婆子便上前来看千秋,道:“我们郡主问你话呢。”

那小婢不等千秋说什么,便对着那些突然闯入的人说道:“郡主,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请郡主往别处观看风景吧。”

那少女听着小婢的话就来气,面色微红,婆子见自家主人受了气哪里有闷声不响的道理?那婆子瞪了一眼那小婢,用千秋听不懂的话斥责了那小婢一顿,那小婢并没有就此惶恐着致歉,依旧是一副清淡的口吻请那名郡主极其仆人离开。

千秋这才开始仔细打量着一行人,那名少女长得十分好看,大大的眼睛,细挺的鼻子,皮肤很白,唇小却不薄,红艳艳的很是动人。

千秋似是有些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想那名少女被称为郡主,如此外表应该不是烈日皇朝的郡主,显然是北夷个部族王的女儿了,这里是朗惧的后院,能够来这里的自然是朗惧的女人,或者是即将成为朗惧的女人的女人。

显然那名少女见服侍千秋的小婢太过嚣张,已经动怒,那婆子已经开始想要对小婢动手动脚。那小婢虽然一直照顾千秋起居,但是到底和千秋不是一路人,千秋也没有要上前说话的意思,只远远地看着,她反而对于那名一直在花园中修剪草的花农更有兴趣。

看来朗惧是要准备娶很多女人了,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动了养花的心思,千秋如此想到,那名少女的怒火也终于落在了千秋身上。她的仆人和千秋的小婢正在交手,却见千秋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让她很不痛快。她是从小就顺风顺水的人,很快便要做狼王的女人,朗惧英俊的外貌虽然对于见惯了美男的千秋咩有多大吸引力了,但是对少女显然有着莫大的成效,夷人又向来敬重英雄,对于夷人来说年纪轻轻就坐上狼王之位的朗惧可不就是最大的英雄吗?

且听说朗惧的后院里藏着一位中原的美人,本来少女也只本着随便看看的心思,可是见了千秋总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她自负美貌,怎么肯让千秋这样的女子瞧不起?且中原人不待见夷人,夷人也不会对中原人有太多好脸色。

“你!”那名少女指着千秋说道。

千秋抬眸,露出询问的目光,那少女显然对于千秋如此平静更为懊恼一些,道:“我要你出来。”

“郡主是狼王的客人?”

少女听着“客人”一次心中不悦,怎么着又有一种千秋是主人的感觉?殊不知这少女只是想得太多了,因为她只是想说既然她是客人,就不要管主人家的闲事,更不要没事找事。

不过那少女显然是认定了千秋是狐媚的女子,十分得朗惧的宠爱,要不然那些个侍女也不会对她说什么了。朗惧虽然有不少侍妾,却还没有一位王妃,少女是苏拉部落的伊尔根郡主,也是即将成为朗惧侧妃的女人。

她自认为是一名女主人,而千秋只是一名侍妾,而且是一名中原女“我是苏拉部族的伊尔根郡主,我即将成为狼王的妃子。”少女骄傲地说道,觉得千秋的从容淡定肯定是故意装的,她听自己的母妃说过,对于那些个侍妾不用顾忌,不然会让她们蹬鼻子上脸。伊尔根郡主觉得需要拿千秋来杀鸡儆猴,少女的这些个心计千秋哪里会看不出来,只是笑笑,瞬间又想到自己这样笑了她一定又觉得她是在嘲讽她,于是笑容淡下来,只道:“恭喜你,不过那和我无关。”

伊尔根郡主一滞,众人也跟着静下来,牵起听见花圃中那花农“咔嚓”一声正剪短一截长得太过嚣张的树枝。

只有千秋会注意那个花农,因为千秋觉得那人给他一丝熟悉的气息,总想起南街结尾的那一处花市,然后想起来那些容易种活不需要太过娇惯的花草,人也是如此,有些人只是太过沉溺在自我幻想之中。

朗惧黑色的衣角已经出现在了小院外头,他听见了千秋的那句话,也大概知道了这里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朗惧来得静悄悄的,伊尔根郡主还不知道她的狼王正在她的身后,此刻她只想着千秋的那句话带着羞辱之意,曲解了千秋的本意,心中正在想这个中原女人好生放肆,就该像那些个战败投降的女人一样充作军妓,为什么偏偏会来到这里呢?

那名花农的手在朗惧出现的时候顿了顿,他的动作非常细微,而他的身份也非常不起眼,此时此刻,更是没有人有会去关注他。

387 在黑暗中拥抱

我本来不想写这一章的,或者说不打算详写,不知不觉写下去了……你们随便看看,我是一个很正经的人…

朗惧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千秋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着他准备怎么收拾残局,她此时心中想的却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伊尔根郡主的仆从已然看见了朗惧,只有伊尔根还不曾察觉,她气鼓鼓的,却还是知道这里到底不是她的地盘,若是随意处置了朗惧的人,只会让朗惧恼恨于她,她心中虽然是想着怎么将千秋惩戒,嘴上却咩有如同下作妇人一般说出来。

朗惧眯着那双狼眼睛看着好整以暇的千秋,却是对伊尔根郡主道:“伊尔根郡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本还气愤的少女猛地一听见这个声音一呆,立马想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回身拜见道:“狼王陛下。”

朗惧示意她起来吧,伊尔根郡主很聪明地说是游玩到了这里,不会没事找事地挑拨是非,她还没有进来就拿侍妾出气的话,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当下的决断说明她也不是一个一味任性的人。

千秋心中对于伊尔根郡主的评价稍稍改变了一些,顺着她的话点头认可了她的解说,倒是让伊尔根郡主有些吃惊,本来还想着千秋若是想要状告说明的她就要好好表现一番她的温柔娴淑,不曾想千秋什么都没有计较风淡云轻地将这事情揭过。

朗惧别有深意地看了千秋一眼,微笑地邀请伊尔根郡主一起走走,二人就此离开了这所小院。

花圃里面的花草都已经修剪得差不多了,千秋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转身进了屋子去歇息了。

朗惧虽然说是和伊尔根郡主一起离开了小院,却没有真的要陪伊尔根郡主观光的意思,这些天来·他令人搜集了不少那位元昌郡主的事情,不管怎么想她都不是一个甘于被囚禁在此而什么都不做的人,就好像一个一味等待让人来救的人,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但是朗惧同时又非常自信·不觉得自己在还能让她搞出什么花样来,且他之前一直邀请千秋一起用饭散步便也是给予她多次机会。

朗惧一边琢磨着,让伊尔根郡主先行告退,伊尔根郡主内心虽有些不满,但是却没有违逆的意思,只是将这一层又记恨在了千秋身上。

晚间没有月光,千秋用了饭菜之后今天却并没有立刻睡下·此前冯矣曾与她说过一名隐卫是一直跟着她的,当时在她遇难之时那人没有立即出手,该说是因为知道她暂时无恙而不打算暴露身份,后来在与赵吉一起悲伤的路上曾稍稍透露过一次,那一次十秋觉得十分困惑,不知道那人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又因为赵吉行事十分谨慎,没有什么好机会·千秋将那事情按捺下来,后到了此地之后反复思量,似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今夜千秋直觉得有些异样·她没有点灯,和衣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在等着什么。然而一切什么也没有发生,一个时辰,千秋困倦了,便合眼睡了过去。

黑暗的房间内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他走近千秋的窗前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在房内缓缓踱步,什么也没有发现之后,便转身出了屋子。

“什么也没有?”朗惧的声音中带着一抹难以置信·虽然在面对千秋的时候表现得很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朗惧觉得好像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于是便只派了一名小婢跟着千秋,让她时刻注意着千秋的动作。那名小婢摇了摇头,再次肯定了朗惧的话。

此时此刻,院子后头的柳树之后·男子缓缓摘下手中的面具松了一口气,他刚才正要进去呢,但是在进门之时看见了朗惧走进了千秋的屋子里。

那小婢在千秋门前停留了片刻之后便离开了,柳树后的男子给夜色下的花圃那边打了一个招呼,一闪身便迅速消失在了柳树下。

千秋惊醒了,然后便见一名带着白色面具的男子无声站在她面前。一瞬间,千秋的心头无比酸涩,男人摘下面具,嘴角掠过那抹令千秋无比熟悉的笑容,千秋的眼泪再也收不住。

阮胥飞上前紧紧抱住她,千秋脑海中想过很多次他们再见面的情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是在朗惧后院的一间屋子里,四周围很暗,只有那张白色的面具明晃晃的,千秋依稀记得当年他和她在定封的时候他拉着千秋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奔跑,顺手牵过两张白色的面具,好像就是这样的。

他瘦了很多,原本消瘦的身子不会让她觉得咯人,现在却有这种感觉。阮胥飞一通进了床内,将床帐放了下来,空间顿时小了很多,千秋终于能够仔细看他的面容,只见他左边脸上从连带着眼睛到下巴,有一道十分长的伤疤,将原本清隽飘逸的脸硬生生整成了有些铁血的味道。

见千秋的目光盯着那一处,阮胥飞低声笑着说道:“我不好看了,你也不会嫌弃我是不是?”

千秋抬手摸了摸那道狭长的伤疤,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可是她还是问道:“怎么伤的?”

阮胥飞很喜欢她的手指触碰她脸的感觉,有点痒痒的,让他的心也有些痒痒的,眼前的女子他已经一年不见了,他很想念他,甚至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他都想着要是早早杀了她该多好,自己也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上路。如今他是庆幸的,庆幸她还活着,她还是好好的,他依旧是她的。

“枪伤,我在他肩上刺了一剑,他在我脸上留下了这道伤。我似乎吃亏了一点,肩上的伤虽然深了一点,比较不容易好,但是脸上的伤却是破相了。”阮胥飞看似认真地说道,心中却是并没有多少在意。

千秋将脑袋抵在他的胸口·阮胥飞虽然没有具体说那个人是谁,但是她知道是叶惜京,她心中坚定地认为阮胥飞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恨恨地想他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可是真地就见到活着的榧.的时候,千秋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问他这段时间在哪里?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问他是来做什么的?

“我没有让飞廉立刻将你救走,你是不是怪我?”她不问,那他说也是一样的。那个时候飞廉现身,是已然知道了阮胥飞尚在人间。

“其实我很怕,朗惧很厉害,要是你就这样改嫁了我也不奇怪。”阮胥飞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他的手指有些粗糙,千秋以前不知道阮胥飞这样的一个清贵公子会有这样一双手,今晚没有光明,可是仿佛更能看到他原本的面目。

也许黑夜会令人卸下某些防备,让人心更加袒露一些。

“谢谢你将那印信给了飞廉。”

外间忽然下起了雨,起初还是淅淅沥沥的,很快便大了起来,簌簌的雨声让黑暗中的床帐内显得更为寂静。

“你是来接我的?”千秋忽然抬首问道。

阮胥飞微笑点头:“我带你走。”

那便已经足够了即便她知道她现在还不能离开,因为朗惧需要千秋在这里才不会注意到某些东西,因为她在所以才能吸引众人的目光。可是她喜欢他说这句话也相信此时此刻阮胥飞的心意。

她亲吻他的左脸,阮胥飞心头一热再也顾不得许多,小别胜新婚,更何况有那一次洞房花烛夜作为对比,阮胥飞深深地吻她,沙河平原的豪赌,虽然过程惊险了一些,但是只要他还活着,他知道他会将局势都扭转过来。

阮胥飞的手在她身上摸索着,拽到了她的腰带他心中带着一丝雀跃又有些小心翼翼,总感觉今夜像是梦境,但是一切又是如此的自然。

在他重伤痛苦辗转之时,便是想着这个女人,不论如何都要活下去,活下去然后再一次站在她的面前。不需要很多言语,他知道她会明白的,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最了解她的人,而她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千秋觉得身子有些凉,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脱去了她的外衣,但是很快他的灼热的体温覆了上来,黑暗中看不见他身上具体有多少伤,手在他后背和前胸摸过,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千秋能够想象沙河平原的那一仗是多少惨烈,他在豪赌,用自己的性命在赌,叶惜京只是第一步罢了。

这个男人,瞒天过海连她和顺帝都骗了,但是在此时此刻赶过来接她,她想她不应该总是计较这么多了,要是下一次他真的再也不见了,她会连哭也哭不出来的。

女人可以很坚强,她可以没有他,但是不能再次听到他死亡,她会痛,她知道她会痛。所以享受现在吧,暂时放下一些固执,暂时不要考虑太多,也让自己稍微软弱一点,稍微放纵一点,在这有些糟糕的人世稍稍相信他一次也好。

他的手指掠过她的前胸,千秋只感觉一阵酥麻,阮胥飞却是响起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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