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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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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手里拿出去!”

她肃着一张小脸儿。一双眼睛璀璨的仿佛天上的星子。就是这双眼睛,仿似能洞察一切,一切的阴谋算计都能被这双眼睛看穿!

安贵的心无端的慌乱了起来,不敢再对安大海挤眉弄眼。安大海等了一会儿,得不到指令,便说道,“就一百个钱一个月了!”

大海说完,狠瞪了张氏一眼,张氏才把到嘴边的话悉数咽了回去。

接下来,覃初柳又把目光放到大江的身上。大江比之前瘦了很多,满脸的胡茬,衣裳也皱巴巴的,好似很久都没打理过了。

男人没有了老婆就是不行。以前的大江在安家村里也算数得上的英挺男子了,现下,啧啧,覃初柳感叹,完全像是换了个人。

大江想也没想地说道。“大哥多少我就多少,左右我就一个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怎么还挤不出一百个钱来!”

他这话说的有些凄凉,覃初柳能够感觉到他的悲伤,可是这个时候,谁还在乎他的悲伤呢。

“既然都同意一百个钱。那我们自然也没有什么……”

“不对,不对,还少算了一个!”崔氏突然开口,打断覃初柳的话。

“怎么会是三家,明明就是四家,还有小河呢!小河虽然还没成亲。可是分家的时候都说好了的,他什么都不要,也不家来,他也算分出去了的,怎么能不算!”崔氏继续说说道。

覃初柳确实把小河忘记了。之前她只算三家,像崔氏这样算,也确实没有错。

“那好,我们就替小河做主了,以后他每个月也交一百个大钱。”覃初柳拍板。

崔氏心里的小算盘动了动,“小河毕竟年纪还小,还没成家,这钱应该元娘你出!”崔氏看着元娘,理直气壮地道。

元娘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退让,就凭她自己,一个月指定是拿不出一百个钱的,拿出去的不还是柳柳赚回来的,她可不能让柳柳的钱打了水漂。

“既然小河还没成家,为什么要单算一家?既然单算了,为啥要我拿钱?小河自己已经能赚钱了,一个月给你一百个钱应该不是啥大事儿。”元娘不自觉地语气也学了覃初柳,十分的有气势。

崔氏被呛了回来,她本打算在从元娘那里讹一百个钱,然后小河的工钱也归她管着,这样里外里她就得了不少钱,谁知元娘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崔氏心里还有不甘,这个时候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的二祖爷爷突然敲了敲桌子,“就这么定下了,一家一月一百个钱,小河单算一家,自己出钱。至于从哪天开始算第一个月……“

“自然是从大家都交上钱的那个月算做第一个月”,覃初柳分毫不让,虽然是要破财免灾,可是这财她也决计是不会多破一分的。

大家都交上,那要到什么时候?

以前大江手里还有点余钱,可是后来都给圆子看伤了,现下他手里可一个钱都没有啊。

还有大海,前些日子农忙,他出去给人家帮工,好不容易攒下些钱,打算起一座能遮风挡雨的小房子的,若是拿出一百个钱来,只怕他连个房顶都盖不起来。

小河不在家,也交不上。四家当中,有三家交不上的,覃初柳自然也不会傻到主动拿钱。

二祖爷爷颔首,同意了覃初柳的意见。

至此,孝顺银子的事情也算落下了帷幕。

回家的路上,元娘有些愧疚地对覃初柳道,“柳柳,这些钱都是你赚来的,娘知道你心里不乐意给他们,都是娘……”

“娘,”覃初柳抱住元娘的胳膊,仰着头笑嘻嘻地看着元娘,“我其实挺乐意的呢。”

说完,她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心道崔氏和安贵也就只值一百个钱,嘴上却道,“一百个钱让他们闭嘴,还能换咱们一个好名声,娘,你说值不值?”

元娘还能说什么,“值!柳柳说值自然就值!”

沈致远跟在这对母女身后,把她们的对话都听进了耳朵里,不知怎地,他心里竟然酸酸的。

一百个钱,他以前都不知道一百个钱有那么重要。

回家之后,覃初柳先向傻蛋道了了谢,谢他在崔氏要打元娘的时候及时出手。

傻蛋还是惯常的冷硬表情,只瞟了覃初柳一眼,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覃初柳已经习惯他的怪脾气了,也没往心里去,兀自回屋规划起房子的事情去了。

她交代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戚老头儿去找小河,让他帮着请些泥瓦匠、木匠和一些盖房子的熟手来。

往常村里起房子,都是互相帮忙的,也不用给钱,只管饭就行了。

覃初柳不想这么干,首先能不能有人来还不好说,其次,她不想欠人情,这天下间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

房子的布局她早已经想好了,已经绘在了纸上,人手的事儿也已经张罗了,剩下的就是盖房子要用的一些材料。

石头、黏土、木头这些好说,到时候让小河找来的盖房子的熟手去拉回来就成了。

最大的问题是青砖和瓦,她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买。

村里除了祠堂以外,其他的房子都是土坯房,房顶上缮的是草,年年都要修缮,否则下雨就会漏水。

想了很久,覃初柳也想不出哪里有卖青砖和瓦的,她便问梅婆子,“梅姥姥,镇上盖房子的砖瓦都是从哪里买的?”

在一边做针线活的元娘立时就放下了针线,“柳柳,咱家要盖砖瓦房?”

覃初柳点了点头,这事儿事前她没和元娘说过,不是担心元娘不同意,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元娘肯定会同意的。

果然,元娘立时便喜笑颜开,“太好了,房子上了瓦,咱们就不用一年缮一回房顶了!”

元娘的这个理由有些出乎覃初柳的预料,不过仔细想一想她就明白了,以前覃绍维在的时候还好,他们还能找些人来给缮房子,覃绍维走后,元娘自己也不好叫旁人来帮忙,只怕旁人也没有心思来帮她们吧。

所以,对于别人家来说极简单的事情,对于元娘来说,却极难办到。

所以,在听说要改砖瓦房的时候,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不用经常缮房子了。

覃初柳按捺下心中的酸楚,也高高兴兴地对元娘道,“是啊,娘,咱们盖个大房子,四周要用石头砌上,娘以后就安安心心地在家做个地主婆,好不?”

元娘乐得合不拢嘴,直摆手说好。

笑闹过后,梅婆子才回答覃初柳,“咱们镇上没听说哪里有烧砖的,不过青柳镇倒是有,你戚姥爷知道,等他回来,让他去张罗这些事儿就行。”

得了梅婆子的话,覃初柳总算安心了。

当天天都擦黑了戚老头儿才回来,还把小河也带回来了。

回来的路上戚老头儿已经把要交孝顺银子的事儿和他说了,他也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牛车从安贵家门口路过的时候,他连瞅都没瞅家里一眼。

小河突然回来,元娘和覃初柳都很开心。先是元娘把小河叫到一边,问了最近的情况,听小河说挺好这才放下心来。

等元娘出去给小河做好吃的了,覃初柳才有机会和小河说上话。

看着眼见这个眉目间已经疏朗开来的少年,覃初柳无端地生出些吾家有郎初长成的感慨来。

“柳柳,”小河被覃初柳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出声唤她,待她缓过神来,才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布袋来,“这是我这些日子的工钱,统共有一两多,我拿一百个钱给爹娘,剩下的都给你。”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抓小偷

覃初柳拿着布袋,很不厚道的笑了,笑得很开心。

小河知道她决计不是为这一两多的银子笑的,便不解地问道,“柳柳,你笑啥?”

为什么笑?崔氏和安贵千算计万算计,最后成了白算计,小河就是赚了再多的钱,也到不了他们手里,这还不值得笑吗?

不过,这话却是不能对小河说的。

覃初柳打开布袋,从里面捡出三百个大钱来,重新递给小河,“无事,就是高兴咱们小河能赚这么多钱了,你自己留二百个钱零花。”

小河有些羞赧,和覃初柳一个月赚上百两银子相比,他四个月才赚二两银子不到,哪里就是赚的多了。

从覃初柳手里挑出一百个大钱,“我不要零花,在那边吃住都不花钱,我也没啥要买的,你都留着吧。”

覃初柳也没推让,把那二百个钱也丢回布袋,把钱收了起来。

之后,覃初柳又问了请人的事情,小河拍着胸脯说都安排妥当了,做杂活的人明日就能到,工匠们过几天会由马管事亲自送过来。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正好可以趁着匠人们没来,把材料都都准备齐全了。

第二天一大早,干杂活的人就坐了两辆牛车晃晃悠悠地到了,有十二个人,都是刘地主的佃户,当天就能回家,元娘只需招待他们午饭和晚饭就成。

覃初柳以为这些都是马管事安排的,还夸马管事做事细心周到,一边的小河却羞红了脸,覃初柳不明就里,小河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其实,这些事情都是我安排的。”

覃初柳这才恍然,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小河已经成长了,成长为一个有担当,有想法,有能力的男人了。

砖瓦的采办工作就交给戚老头儿了。他带了两个杂工,赶了两辆牛车去了青柳镇,剩下的杂工则是在傻蛋的带领下砍木头、拉石头和黏土。

当天,戚老头儿他们就拉回来两大车砖瓦。

牛车进村的时候,整个安家村都轰动了,元娘家要盖砖瓦房的消息不胫而走。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愤恨的。

比如张氏,他们也要起房子了,可是眼看着元娘家里人手找好了。材料也开始准备了,他们家却连起房子的地方都没有找好。

大海整日在家唉声叹气也没个章程,张氏急了,一拍炕沿儿,“那边那么大的地方。他们还能都占了,她们不是厌烦咱们吗?咱们就在她家边上起房子,看她能怎样!”

张氏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当即便撺掇大海去村里找人帮忙,他们也要起房子了。

村里还有一个人在捶炕沿儿,不是别人,正是黑子娘。

她虽然是个寡|妇。却极是好强,在她看来,元娘的情况不比她好,元娘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安家村人,却有一对不省心的爹娘,家里的还是个姑娘。哪比得上她,生的可是儿子。

可是,凭什么元娘就过得这般好了,竟然还要起房子了,还是砖瓦房。

黑子娘环顾自己的屋子。看着黑洞洞的棚顶,已经开始腐烂的窗棂和坑坑洼洼的地面,心里更加不平。当即就收拾了东西,直接去了镇上。

对于安家村各人的反应覃初柳和元娘全然不知,她们还沉浸在盖新房的喜悦之中。

戚老头儿用了四天的时间,把盖房子要用的砖瓦都拉了回来,统共花了一两多银子,比覃初柳想的要少些,她很满意。

四天时间,家里的土石、木料也准备的差不多了,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马管事带着五个工匠来了家里。

当天,元娘招待这些人好好吃了一顿,那饭香飘了一整个村子,引得不少人探头往他们家瞅。

正式开工定在第二日,吃过饭,覃初柳就让这些杂工、匠人早早的回去歇着了。养精蓄锐,明日好干活!

当晚,覃初柳兴奋的睡不着,在炕上翻来覆去,终于在她要把自己烙熟了的时候,元娘忍不住了,“柳柳,你是不是该洗澡了,咋动起来没完。”

覃初柳瞬间僵住,她似乎,真的有大半个月没洗澡了……

“娘,你咋也没睡?”覃初柳赶紧转移话题。

“娘一想到明天就要盖房子了,这心里啊,就跟揣了小兔子似的,蹦跶的厉害,哪里还睡得着”,元娘比覃初柳诚实,毫不掩饰她的喜悦。

“我也是,一想到要住新房子了,就想笑,若是睡着了,也肯定得笑醒”,这时候梅婆子也插了话。

原来她们三个都没睡着呢。

覃初柳干脆趴在炕上,双手支着下颌,眼睛看着乌蒙蒙的窗户,与元娘和梅婆子聊起来。

三个女人聊得很开心,嘻嘻哈哈,一直到半夜,还是一点儿困意也没有。

正当梅婆子说家里要打什么样的家具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傻蛋略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有人偷砖瓦!”

覃初柳蹭地就从炕上窜了起来,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

“柳柳,穿衣裳啊……”元娘还没说完,门就嘭地一声关上了。

灶房里,傻蛋手里提着灯笼,看到覃初柳只穿着里衣就冲了出来,皱着眉别开了脸。

“咋回事?人抓到了吗?是谁?”覃初柳急切地问道,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的不妥当。

傻蛋刚要提醒她整理好衣裳,覃初柳就有些不耐烦了,趿拉着鞋就往外走,“我亲自去看看,敢偷咱家的东西,他是不想活了!”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傻蛋拉住了,“人还没抓,沈致远在那里守着呢,跑不了,你莫急。先,先把衣裳穿好……”

傻蛋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已经几不可闻。

覃初柳低头去看,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慌乱地把自己松开的衣襟拉好,也顾不得抓小偷了,撒腿就往屋里跑。

原来,刚刚睡不着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时候,她的里衣就被蹭开了,听说来了小偷,她一时心急,也没检查自己的衣裳就跑了出来,自己那雪白雪白的,一马平川的小胸脯,就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傻蛋面前了。

跑回屋,覃初柳反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直喘粗气,脸上更是热的发烫。

这时候元娘和梅婆子已经点了油灯,穿好了衣裳,见到覃初柳此番怪异地举动,紧张地问答,“柳柳,可是出了什么事?”

覃初柳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小偷还在呢,咱们这就去抓!”

压下心中的羞涩,覃初柳快速地穿好衣裳,出来的时候,傻蛋还站在原地。

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走到她身边,“小河和戚姥爷已经过去了,你莫慌。”

覃初柳悄悄往一边挪了挪,轻轻地嗯了一声。

往荒地那边去的时候,元娘搀扶着梅婆子走在后面,覃初柳和傻蛋走在前面。

眼见就要到了,傻蛋熄了灯笼,然后突然说了句,“其实,也没什么……你,你还是个孩子……”

覃初柳先是一愣,继而咬牙,揪住傻蛋的胳膊,狠狠地拧了一把,“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说我的身子没长开!”

傻蛋压抑着笑声,覃初柳终于不躲着他了,就算是再掐几下,他也愿意。

傻蛋之前已经来看过一回,对小偷的情况有了了解,他直接把她们带到了学堂,隐匿在墙边。

此刻,小河和戚老头儿还有沈致远已经绕到了另外一面,只等傻蛋一声令下就来个包饺子,把小偷围住。

覃初柳蹲在墙根儿,只听到堆放砖瓦的地方发出噼嘭的碰撞声,不时还有人小声对话。

对话的具体内容她听不到,但是她可以辨认出,偷东西的是一男一女!

他们先是把砖瓦装进筐里,然后再拎着筐走。

傻蛋耳聪目明,眼见那两个人已经装了两筐砖瓦,已经费力拎起了筐,忽然冲着对面“布谷、布谷”地叫了两声,小河几个快速行动,傻蛋带着覃初柳也快速地冲了出去。

那两人见情况不妙,扔了筐就要跑,只是他们的动作到底慢了一些,还是被覃初柳几个团团围住了。

被围在中间的两个人见跑不掉了,干脆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覃初柳也不与他们说话,直接走到他们身前,这时傻蛋已经重新燃起了灯笼,把灯笼递给覃初柳,覃初柳把灯笼举到两人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呦嗬,还都是老熟人!

覃初柳一手拿灯笼,一手掐腰,“大舅舅、大舅母,大半夜不睡觉这是干嘛?想帮我家盖房子?那也得天亮不是,这黑灯瞎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来偷东西的呢!”

“谁偷东西了,你可莫要胡说!”张氏突然放下手,却突然被灯笼的光线刺到了眼睛,又慌忙把眼睛闭上。

“嗯,不能胡说”,覃初柳极其严肃地点了点头,“可是,大舅母,你能告诉我,你这大晚上的,是要把我家的砖瓦搬到哪里去吗?”

她特特强调了“我家”两个字,宣示对这里放置材料的主权。

张氏一时没想到好的说辞,梗住了,倒是大海,放下了手,霍然站起身来,讷讷地道,“你家买了这么多砖瓦,盖房子哪里用的完,我寻思,我寻思借些来用,日后再还给你们!”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出事了

覃初柳好像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

大海无措地站在那里,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张氏却一点儿悔意都没有。她也站起来,瞪着覃初柳,“你笑什么笑,你家有钱了,帮你大舅舅一把不是应该?不过就是借你们点儿砖瓦,用得着这样吗!”

覃初柳止了笑,目光灼灼地看着张氏,“那大舅母说说,你们‘借’之前可与我们打了招呼?我们同意了没有?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还?怎么还?”

一个个问题问下来,张氏和大海都有点儿发懵。

覃初柳冷哼一声,“你们信还是不信,若是你们拿了我家一块砖盖了房子,改日我就能把你家房子扒了!”

灯笼晕黄的光线照在覃初柳坚毅冷凝的小脸上,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眸更加闪亮,闪的人不敢直视,闪的人心慌意乱。

这大半夜的,覃初柳也懒的跟他们废话,“若是刚抓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就认错,那这件事也就罢。谁知你们不仅不知悔改,还强词夺理,那就不怪我们不讲情面了。”

“小河,傻蛋,把他们送到里正那里!”覃初柳吩咐。

小河未动,傻蛋也未动,覃初柳回头看他们,小河嗫嚅了一下,最后只长叹一声,“柳柳,放过他们一次吧。若是送到里正那里,按着族规,他们只怕很难在村里生活下去了。”

在安家村,是绝不允许偷同族人的东西的,所以若非村里来了外人,很多人家晚上都不闩门。

走了更好!覃初柳心里暗道。可是,她不能不顾及小河的感受,那毕竟是他的亲大哥大嫂,就算关系不是十分的好,也毕竟是血浓于水。

覃初柳想了一下,“好!我今日就给小河个面子。这件事就不追究了,但是你们记住,再敢打我家的主意,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顿了顿。覃初柳补充道,“把已经拿走的砖瓦都给我乖乖地送回来,我们这可都是有定数的,若是少了一块,我必然要告到里正那里!”

张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当晚,他们就在小河的监督下,把偷走的砖瓦都送了回来。

覃初柳往家走的时候,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想要睡觉是不可能的了。她干脆洗了脸,只等吃完饭之后开工盖房子了。

傻蛋也没回去睡,见覃初柳在喂兔子,便也凑了过来。

之前的不自在早已经烟消云散,覃初柳侧头看了傻蛋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明明自己就可以抓住他们,把事情办好,何必把我们都折腾起来?”

确实,傻蛋会功夫,且功夫不若,抓两个一点儿功夫不会的人简直易如反掌。再加上还有隼帮忙,那就更不成问题了。

傻蛋又露出那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淡淡地道,“不是让你去看的,是……”他的眼睛往东屋和灶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覃初柳会意,他这是要让小河和元娘看的。

特别是小河。毕竟是大海的亲弟弟,若是不让他亲眼见识到他们的无耻,说不准日后他对他们还要心慈手软,莫不如借着这次机会,让他彻底看清楚他们!

“会咬人的狗。果然都不爱叫!”覃初柳斜眼看着傻蛋,意有所指地道。

眼见傻蛋黑了脸,覃初柳又嘻嘻笑了,“叫醒我们还说的过去,可是你为啥叫那个‘我大周男儿’?”覃初柳指了指学堂。

傻蛋的脸色突然变的很古怪,覃初柳直觉这里面有事儿,催促道,“你快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傻蛋轻咳一声,梗着脖子看向学堂的方向,“他比你还傻!”

说完之后,傻蛋便起身走了,徒留覃初柳一头雾水。

索性覃初柳不是纠结的人,吃过早饭不大一会儿盖房子的人就来了,覃初柳便把这件事放到了脑后。

出乎覃初柳预料的是,除了花钱请的人来了,安冬青还带了些村里的壮汉里帮忙。

“起房子是大事,咱们都是一个村里住着的,就是你不说咱们也得来帮忙啊。”安冬青如是解释。

人都来了,总不能撵回去,且安冬青带来的人都是村里面比较实在憨厚的,干活也很踏实,覃初柳自然要好好招待他们。

男人们去盖房子,女人们帮不上忙,只能在家做饭,小高氏也带了几个村里的媳妇来帮忙,家里的灶房本来就不大,覃初柳实在是插不上手。

所以,就在家里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覃初柳反倒成了最清闲的人。

左右也无事可做,覃初柳便决定去地里转悠一圈儿。

元娘拘着她,并不让她多往地里跑,自插完秧之后,这地一直都是傻蛋和戚老头儿在打理的,覃初柳还没来看过呢。

往地里走的时候,正好被挖地基的傻蛋看到了,他扔下手里的活也跟了过来。

两个人一边往地里走一边对路两边的旱地指指点点。

准确的说,是覃初柳在指指点点,傻蛋一直都默默地听她说。

“我记得这里去年种的就是大豆,今年又重,这不是重茬了吗,很容易生病的,若是雨水不够充足,这地肯定要减产啊。”覃初柳指着一块地道。

傻蛋看过去,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问出一个很有哲理的问题,“为什么?”似是怕覃初柳不明白,他又解释了一下,“去年种了,今年又种,就容易生病?”

这……

覃初柳揪了揪胸前的发辫,这个要怎么解释,她只知道重茬不好,若要她说出其中的道理,她还真说不出。

“我也不知道”,覃初柳如实回答,“这些都是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具体是什么个道理我也说不出。其实,也不是所有的庄稼都不能重茬的,不过,大部分是不能的,所以……”

覃初柳觉得自己越说越凌乱,后来干脆就不说了。

她没想到傻蛋对种地这么感兴趣,她不说了,傻蛋又主动问了她几个问题。

比如,良田改成水田会不会更高产?再往北的地方的甸子地能不能改成水田等等。

覃初柳很有耐心,把她知道的一一告诉了傻蛋。

说着话,他们很快就到了甸子地。

之前覃初柳还担心阳光不充足育出来的苗会不健康,事实上出来的效果远比她想象的好很多,现下秧苗已经返青了,地里也灌上了水,清泠泠一片很是讨喜。

覃初柳绕着地走了一圈儿,十分满意。

“傻蛋,这地你打理的很好,只要不断水,不生病,到了秋天,指定是大丰收。”覃初柳煞有介事地道。

遭到表扬的傻蛋面上一点儿欣喜的表情都没有,目光落到了一边的旱地上。

覃初柳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块地里种的应该是大豆,苗已经破土而出,却有些发黄。

覃初柳走进细看,发现地表有些硬,从地上抠出一块儿土块,伸手碾碎,干巴巴的土随着微风飘落下来。

这地,好旱啊。

“自开春以来,没下过一场雨。”傻蛋也跟了过来,站在覃初柳身后,看着裸|露的地皮拧眉道。

不光是开春以后没下过雨,整个冬天也只下了一场雪罢了。

都说“瑞雪兆丰年”,冬天无雪,就是夏季大旱的预兆啊。

覃初柳有些忧心,在这个靠天吃饭的年代,若是赶上大旱的年头,减产还是好的,说不准就要绝产啊。

看了看清泠泠还在淌水的水沟,水田短期内应该是没有问题,只不知家里那几亩旱地如何了?

她打算去旱地看看,谁知刚折身往回走,就见小河跑了过来。

跑到近前,小河双手扶膝,躬身气喘吁吁地道,“柳柳,比快家去吧,高大哥来了,永盛……永盛酒楼好似是出了什么事……”

小河话未说完,覃初柳已经撒腿跑了出去。

永盛酒楼出事了?她脑海里马上想到上次去的时候,小伙计告诉他酒楼里进了坏鱼,很多人吃了进了医馆。

跑回家,高壮已经焦急地等在门口了,见覃初柳回来,他赶忙迎上前,“不好了,掌柜的被抓起来了,现下酒楼没人管理,已经关门了!”

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覃初柳的声音也有些发颤,永盛酒楼是百里家的产业,郑掌柜也是百里氏的老人儿了,若是连他都被抓下狱,那犯下的指定是大罪啊。

“酒楼的鲜鱼出了问题,好些人吃了都开始腹绞腹痛,掌柜的亲自去处理了,给了这些人安抚的银子。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谁成想有人把这件事捅到了县太爷那里,县太爷派人来查,厨房里负责采买的人竟然一口咬定是郑掌柜指使他进已经坏掉的食材,这才让客人有不适的。”高壮语速极快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覃初柳心下大骇,永盛这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人这样设计了。

当即,覃初柳便与元娘说了一声,带着傻蛋随高壮一起去了太平镇。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疑点重重

永盛酒楼不见昔日的热闹,朱漆的大门紧紧地闭合着,连带着,整条街都蒙上了一层肃杀之气。

高壮轻轻敲了敲门,好半晌才传来小伙计略带惊恐的声音,高壮报了名号,小伙计才给开门。

酒楼里面还是原来的样子,桌椅摆放整齐,一尘不染,小伙计还是穿着往日的衣裳,见到覃初柳,竟然激动地掉了眼泪。

“覃姑娘可算来了,总算来个能主事儿的了。”小伙计说完,就跑去了后堂,不大一会儿,呼啦啦跑进来十几个人,都是在永盛酒楼干活的老人儿了。

覃初柳虽然年纪小,但是她手里有永盛三成红利的事情永盛的老人儿是都知道的,所以在他们看来,覃初柳也就算是他们的小老板了。

事发之后,高壮就找了温掌柜给京城里的百里容锦去了信,奈何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百里容锦接到信之后日夜兼程地赶过来,只怕也要半个月之后才能到,到那个时候,郑掌柜咋样,永盛酒楼咋样,谁都不好说。

这些人在永盛干了这么些年,早已经把永盛当成了家,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们都没有放弃,哪怕他们心里也知道,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可能做不了什么,但他们的心理也总算有个依靠。

覃初柳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又和他们坐到了一处,问起了鲜鱼的事情。

“那负责采买的人现下在哪里?他和你们谁比较熟悉?”覃初柳坐在上首,凛然问道。

这个时候大家都不敢含糊,认真地想了起来。

“老吴现下也被关在了县衙大牢里面”,这时候,后厨的面案师傅突然开了口,这师傅姓姜,做的汤饼最是好吃,每次覃初柳吃的时候,都是连汤都不剩的吃光光。

覃初柳看着他。听他继续说下去,“老吴这人平素不爱说话,若说和谁相熟,只怕也就我和他说话还多些。”

覃初柳观姜师傅说话坦坦荡荡。不似作伪,又问道,“事发之前,你可发觉老吴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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