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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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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咱回家吧。”元娘走到覃初柳身边,伸手去拉她,不想却被覃初柳躲开了。她拎着斧头直接进了院子,回了屋。

元娘站在原地有些怔愣。覃初柳这是恼她了吧。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覃初柳也问自己,她知道这件事不能怪她娘,毕竟和有财有势的刘地主比起来,她们实在渺小,可是,她心里就是气。

覃初柳气恼地回到屋子里,就见戚老头儿环抱着小河的腰,梅婆子去抢小河手里的菜刀,而小河则面露狰狞。一副找人拼命的架势。

刚刚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们都听到了。

“人已经走了。放开小河吧”,覃初柳有些疲惫地道。

得了自由的小河,刚刚的狠厉立时消失不见,整个人都颓了下来。手一松,菜刀应声落地。

小河蹲下身子,头埋在双膝间,半晌也不说话。

看着小河抖动的双肩,覃初柳也觉得鼻子发酸,蹲在他身边,想要说刚刚她们没挨欺负,她把坏人打跑了,可是刚张口。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元娘红着眼睛进屋,就见覃初柳头埋在小河的胳膊上,两个孩子呜呜地哭着。

边上,戚老头儿和梅婆子也在偷偷地擦眼泪,只有傻蛋。背对着他们坐着,看不清表情。

“元娘,这到底是咋回事?”梅婆子拉过元娘,悄声问道。

元娘咬唇摇了摇头,这样的事,让她如何开得了口!

倒是小河听了梅婆子的问话,抬头泪眼朦胧地问元娘,“大姐,来人就是那刘地主?”

元娘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小河立时明白,腾地的站起身来,差一点带倒覃初柳。

“我这就回家,问问爹娘,不是把咱们分出来了吗,怎么还敢打大姐的主意!”说完,便攥着拳头走了。

元娘想要追,却被覃初柳唤住了,“娘,让小河去,我也想知道,好好的,那刘地主怎么就来了!”

她早就猜到那人是刘地主了,刚才太过生气,也没有细想那刘地主为什么突然找上门,现下听了小河的话,她也觉得这件事和安贵、崔氏脱不了干系。

其实,这一次覃初柳可冤枉崔氏了,她是不想让元娘好过,却也没想到要把刘地主找来。

所以,当小河站在她面前,气势汹汹地质问她的时候,一向嚣张的崔氏难得地露出了些许委屈的神色,“小河,娘知道你向着你大姐,可你也不能因为她在外面招惹了乱七八糟的人,就往娘的头上扣屎盆子啊!”

原本见崔氏的表情,小河已经动摇了,可是听了崔氏的话,小河努力压下的怒气再度爆发了出来,“谁在外面招惹人?若不是你们使计,那等腌臜人怎么会找上大姐!”

想起崔氏和小崔氏合伙骗元娘去刘地主家,想要把元娘嫁给刘地主,小河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没见到刘地主的长相,但只听他说话,就知道是个轻佻好|色的,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大姐!

崔氏听小河提起当初的事情,心里发虚,却也不想当着儿子的面表现出来,干脆转移了话题,“你可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啊,现在怎么就向着外人说话?你是不是非要逼死娘你才甘心啊,这日子还怎么过呦?”

说到后来,崔氏已经干嚎起来,小河心里厌烦,但是眼前撒泼耍赖的人毕竟是自己亲娘,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心里再是憋屈也不能朝着她发泄。

“娘,既然你和爹把大姐分出去了,以后就莫要找大姐的麻烦了,她过得也不易。”小河不看崔氏,语气竟有些哀伤,“我这就回去了。”

崔氏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小河已经走远了,这一次,崔氏是真的嚎哭了起来,“你个白眼儿狼啊,娘是白生养了你,你竟真的不回来了。有本事,有本事你永远也别回来……”

正文 第八十二章 难以启齿的事

刘地主,真名叫刘貌才,三十六岁,是四里八乡数得上的有钱人。

兴许是身边的女人太多,他才三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像是四十多岁。

还有他这名字,兴许是他爹对他的期许比较大,希望他有才又有貌,只可惜天不随人愿,这刘地主长的寒碜,更是斗大的字不识一个。

但是他喜好钻营,他爹把家交给他的时候,也不过就是百十亩田地,两片山林并几十头牲口。

他接手不到三年,就把家产翻了倍,后来又重新盖了房子,那个气派啊,用村里人的话说,比官老爷的衙门还气派。

覃初柳没见过官老爷的衙门,所以想象不出刘地主家的宅子有多气派,但是想到他坐的那辆马车和他的穿着,可以想见他的家底有多厚。

刘地主的名声还不坏,从没听说过他欺压佃户、仗势欺人,只一点,他的女人很多。

不过在这个时代,男人家里女人多些,并不是什么值得人诟病的坏毛病,反而有很多男人羡慕他。

按说这样的人物,续弦就是娶个黄花大闺女也不是不能,谁知他就看上了元娘,还是他主动找的小崔氏,让小崔氏从中间周旋。

本来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儿,没想到元娘的脾气这么硬,宁愿削发也不愿改嫁。

刘地主消停了这么些日子,所有人都以为他放弃了,他又不缺女人,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没成想,他还是贼心不死,现下竟然敢找上门了。

覃初柳盯着元娘一动不动半个多时辰,看得元娘头皮发麻。她那双眼睛太像覃绍维,直勾勾地看着元娘,竟让元娘有些心虚。

“柳柳,还在生娘的气?”放下手里做了一半儿的棉袜,元娘开口。“娘也不知道刘地主会找上门来,我以为我再不去他家洗衣裳,他就不会……”

“不会怎样?”覃初柳坐正身子,肃然地问元娘,“他可是做了什么?”

覃初柳问的客气,小河回来说了,崔氏不承认刘地主是她叫来的,那么,刘地主为什么回来呢?还有,她总觉得元娘的态度很奇怪。对着刘地主好似有些胆怯。这不像元娘的个性!

她猜想。那刘地主定然是对元娘做了些什么!

元娘被覃初柳问的一怔,继而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来,“没,没有。他能对娘做什么?”

没做什么你脸红啥?覃初柳腹诽,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娘,有啥话你还不能跟我说,”覃初柳耐着性子说道,“你与我说了,万一下次刘地主整出什么妖蛾子,咱也好想对策不是!”

元娘开始犹豫。这个时候,梅婆子洗好头发进屋,见覃初柳和元娘之间气氛诡异。便一边擦头发一边说道,“元娘,以后你可得离那刘地主远一些,外面都说刘地主人不坏,可是他若没些手段。能发家这么快。”

凑到元娘和覃初柳身边,梅婆子神秘兮兮道,“我们在镇上还摆摊子的时候,听一个老叟说,刘地主看上了他家的地,他本不想卖,刘地主也没说啥,谁成想他家地连续三年到收秋的时候被人糟蹋,辛辛苦苦了一年,收上来的连口粮都不够。这时候刘地主又派人来买地,他家已经快揭不开锅了,没奈何,只得把地卖了。”

“是不是后来卖出的价钱要比之前刘地主开的价钱便宜很多?”覃初柳问道。

梅婆子睁大眼睛,“你咋知道?可不就是这样!五六亩上好的良田,才卖了十两银子。”

“啊!才十两银子”,元娘不可思议地惊呼出声,“这么便宜,那老叟咋不把地卖给别人,为啥非卖给刘地主!”

梅婆子摇头,这她就不知道了,那老叟也没说。

覃初柳轻笑一声,刘地主果然是发家有道啊。

“还能为啥,若是刘地主让老叟把地卖给别人了,他之前那三年的动作不是白做了!”

“柳柳是说,是刘地主找人糟蹋的庄稼?”元娘不可置信,庄家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有天大的仇也不能拿别人家的庄稼报复。

那刘地主和老叟可还没有仇呢,刘地主怎么狠得下心肠。

“我和柳柳想的一样”,梅婆子在镇上生活了那么多年,到底是见过的事情多,“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偏在刘地主要买地之后出事,卖给刘地主之后就没事了。要说这里没有刘地主的手脚,谁信?”

元娘的脸色煞白,说话也有些颤抖,“这可咋办?他那么阴险,咱们又得罪了他,他会不会也想法儿害咱们!”

覃初柳和梅婆子都不说话了。确实,刘地主那样两面三刀的人最是得罪不得,偏偏他们还就得罪了,若是他想出什么阴损招来,那可真就是防不胜防啊。

“这光天化日的,我约莫着他也没胆子害咱们,咱们只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与他打交道就是了。”梅婆子擦好头发,把布巾搭在架子上,回身劝慰元娘。

元娘脸上的愁容更胜了,“咋能不打交道,咱们可是要买地啊,若是像刚才说的,他能让旁人不买老叟地,咋就不能让旁人不把地卖给咱们!”

覃初柳也担心这个,她真没想到,买个几亩地,还能有这样的波折。

其实,今日刘地主过来就是为了田地的事儿。

自元娘辞了工,再不去他家之后,他就心焦的不行,总想找个由头过来找元娘,却实在找不出。

最近听说元娘托人买地,他就动了心思,他除了银子和女人,可就数田地最多了,用这样的理由找元娘,再好不过了。

谁成想,他还没进元娘家的门,就遭了一盆子热水,还差点儿被斧子砍了,狼狈的跑回家,他越想越气。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元娘弄到手,还要让覃初柳好看。

自然,这些事情覃初柳他们是不知道的,覃初柳躺在炕上辗转反侧,想的脑袋生疼也想不出对策来。

黑暗中,只听到元娘一声幽幽叹息,然后,元娘掀开了覃初柳的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

覃初柳的身子登时僵住了,她娘这是要干啥?她可不习惯和别人一个被窝睡觉啊。

元娘钻进被窝里。侧身躺在覃初柳身边。唇凑近覃初柳的耳朵。“柳柳,娘,娘给你说些事……”元娘艰难开口。

覃初柳马上想到之前她问元娘的问题,怪不得凑的这样进。原来还真的是难以启齿啊。

“我在刘地主那洗衣裳……”静夜幽幽,元娘附在覃初柳耳畔说起了几个月前的事情。

元娘在刘地主那里洗衣裳,开始都还好好的,每日也有十五个钱拿,那时她还想,若是这活儿能一直干下去也挺好。

谁知好景不长,不几日她就被指派去一个院子,专门给院子里里的主人洗衣裳。

那主人是个肥硕的男人,所有的衣裳都十分宽大。开始她还只是洗外袍,后来,竟然连最贴身的衣裳也让她洗。

她在地主家也干了几天活,知道这些贴身的衣物都是由院子里伺候的丫头来洗的。她便找来管事,说这些衣裳不应该她来洗。

那管事对她还算客气。只告诉她,“这是主子交代的,我也没有办法。”

无奈,元娘舍不得那十五个钱,只得继续干下去。

后来更是过分,她经常能从男人的亵裤上看到粘粘的东西,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里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实在受不了了,便又找了管事,说她不干了,管事说给她加钱,她有片刻的犹疑,最后还是摇头要走。

管事没办法,只说这事儿他做不了主,得主子开了口才行,让她去寻刘地主。

她心里纳闷,她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怎么不干了还要主子点头才行。

她按着管事的指示,去了刘地主的房间,刚进外间儿,她就觉得事情不妙,怎么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她正要离开,忽听里间儿有异动,好似是女人的痛呼,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应该是茶碗之类的摔在了地上。

这是别人家,她不想多管闲事,可是接下来,她听到里间儿有女人说,“爷,求你,放过我吧,求你了,放过我吧。”

女人说话声音颤抖,隐隐还有哭腔,像是忍受极大的痛苦。

元娘咬了咬牙,到底是没狠下心来,悄悄靠近里间儿,从微敞的门向里看去,她差一点儿惊叫出声。

里间儿一片凌乱,衣裳散落一地,地上还有碎瓷片、碎糕点等物。

除此之外,屋里还有三个女人并一个身体肥硕的男人,四个人均是赤|裸着身子。

其中,一个女人双手被缚在身后,头发凌乱不堪,身上也有不少伤痕,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厥了。

还有一个女人,嘴里塞着布团,眼睛睁的老大,里面满满的都是恐惧。她的手被绑在床脚上,两条腿大开着躺在地上,从元娘的角度看过去,隐隐还能看到女人下|身鲜红的血液……

说话的女人被刘地主摁在桌子上,任刘地主为所欲为。

那刘地主简直不是人,他身|下很是粗鲁,更是用手不断地抽打女人的脸颊,那女人的脸上蒙了不少血,已经气弱游丝,刘地主还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下一下,抽打的更加用力。

元娘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她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谁?谁在外面?”

元娘又惊又怕,转身就往外跑,谁知刚跑到门口,就与管事撞个正着。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没有一个省心的

那管事给元娘指完路才想起来,之前刘地主叫了三个姨娘进去伺候。

刘地主有个习惯,与女人行房的时候不管里面有多大的动静也不准有人打扰,底下的人也乖觉,这个时候能溜多远就溜多远。

他对元娘的印象不错,踏踏实实,做事也细致,只是可怜,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还被刘地主惦记上了。

他好多次都想提醒元娘,别为了十几个钱把自己搭进去,可是想到自己一家老小,所有的话只能烂到肚子里,他可不能因为一个外人就断了自己的财路啊。

他寻过来的时候见院子里没人,心知坏了,刘地主还没完事儿,不知道元娘在里面咋样了,他慌忙进屋寻人,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就被迎面跑出来的元娘撞了,两个人齐齐摔倒在地上。

元娘挣扎着爬起来,还要再跑,刘地主已经追了出来。

他只穿了一条亵裤,下面那一处还支棱着,顶起硕大的一团,上身赤|裸着,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都要颤上好几颤。

他看到元娘和还倒在地上的管家很是惊讶,“你们怎么在这里?”

元娘已经吓的不知该说些什么,管家倒还镇定,从地上爬起来,“老爷,安氏要辞工,我带她来与您说一声。”[汶网//。。]

刘地主自然是不想让元娘走,就算现在不能把元娘咋样,但是每日能偷偷的看着,还能穿上她亲手洗的贴身衣物,那也是极好的啊。

刘地主提出涨工钱,涨多少任元娘提,元娘也不是傻的,之前管家说辞工的事情得刘地主亲自点头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了,现在刘地主又让她开价钱,这明明就是别有所图啊。

刘地主能图她什么,不用想就知道了。

无论刘地主说什么,元娘只一个劲儿摇头。坚决要离开。

刘地主还要再劝,元娘却好似见鬼了一般,转身撒腿就跑,刘地主让管家去追,自己回头一看,只见刚刚被他按在桌子上的女人赤身裸|体,披头散发地走出来,一张布满鲜血的脸着实骇人。

他想着,都是这女人出来吓跑了元娘,便气不打一处来。拎起一边博古架上的瓷瓶就朝女人的头上砸去。女人倒地。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气。

另一边,元娘撒丫子往外跑,脑子里总是浮现那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只觉脚下虚浮。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丫鬟小厮看到她了,只要追在她身后的管事喊一句,她就跑不掉了。

元娘心下大急,挣扎着爬起来,管事已经追了上来,眼见就到跟前儿了,那管事竟然自己往地下摔去。

元娘看的分明,倒下前管事给她做的口型是——快跑。

满脸是血的女人的命运元娘不知道,刘地主经常偷偷地看她她也知道。她只把自己知道的和能说的说与覃初柳了。

说出心事,元娘倒觉得松快了些,伸手把覃初柳抱进怀里,下巴轻轻地摩挲着覃初柳的发顶,“柳柳。是娘连累了你,有时候娘也想,兴许一开始就是娘错了。”

覃初柳听得不明所以,怎么就成她娘的错了,她娘老老实实干活,一直都是别人惦记她好不好。

“若是娘也像黑子娘那样……说不准,就没有这么些事儿了。”元娘幽幽说道。

像黑子娘那样!覃初柳想了想黑子娘油渍渍的衣襟,黑黢黢的手指甲,一缕一缕都能榨出油的头发,不禁打了个寒颤,“娘,你要是像黑子娘那样,那我宁愿睡在外面也不愿和你一个被窝。”

说完,她还往元娘的怀里拱了拱,拱完,她自己都觉得特别窘,真是九岁的孩子当久了,就真的把自己当成孩子了,连这么幼稚的事都做得出来。

不过,元娘很开心。覃初柳的脸埋在元娘软软的胸前,能感受到元娘胸腔的震颤。

不管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想也是无意,只要她们,还有小河都好好的就行了。

大不了真像她说的那样,刘地主再上门来,她就与他拼命。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们有什么好怕的?

想通了这一点,覃初柳便安下心来,睡了过去。

夜黑沉沉的,总是有那么多不可言说的事情发生,有好有坏,有喜有悲。

翌日,早饭后,二妮儿带着三个孩子来了。

二妮儿面色不大好,元娘看着,倒好像比刚回来的时候还差些,赵兰和赵莲两个也是,好似瘦了一些。

元娘拉着二妮儿上炕,把三丫头接过来抱在自己怀里,指挥覃初柳去拿糕点招呼另外两个小的。

“二妹,你这是咋了?是不是赵家派人来扰你了?”元娘一边逗弄三丫头一边问道。

她不问还好,问完之后,二妮儿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大姐……”剩下的话被哭声淹没,二妮儿抑制不住地放声痛哭起来,哭声惊到了三丫头,三丫头小嘴一撇,也跟着哭了起来。

元娘手足无措的哄着三丫头,赵莲和赵兰则一左一右地偎在二妮儿身边,也跟着默默地掉眼泪。

覃初柳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禁头痛,这是在上演苦情大戏吗,怎么哭的这么悲惨。她和娘的遭遇比她们还悲惨好不好,也没像她们哭得这么伤心啊。

哭了好久,二妮儿才渐渐止住眼泪,说出来意,“大姐,我想借你家的牛车用用,不知道行不行?”

“有啥不行的!”元娘回答的痛快,转而想到不对,“家里不是有牛车吗,你咋还借?你借车要干什么?”

二妮儿不回答元娘,把三丫头抱回来,把衣领往下扯了扯,露出里面红肿的一片。

元娘惊叫一声,“这是咋弄得,上药了没有?得上好药才行啊,这要是留了疤可咋办?”

二妮儿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哽咽着说不出话。

“姥姥不给妹妹买药,说妹妹没那么娇惯。烫一下哪用得着药。娘偷偷去买药,回来就让姥姥和两个舅母发现了,大舅母说我们在姥姥家白吃白喝,姥姥就把娘身上的钱都拿走了,妹妹抹完药也不见好,娘想去镇上买好药,可是姥姥不给我们用牛车。”赵兰小脸儿上还挂着眼泪,说话却吐字清晰,思路也不乱。

覃初柳听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几圈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至于哪里奇怪。她一时又想不出来。

“那还等什么,这就套车送你们去镇上。”元娘赶紧下地,叫戚老头儿套上车,不放心二妮儿带着三个孩子去镇上。自己也要跟着去。

覃初柳不想让元娘去,毕竟刘地主的事儿还没个了结,这时候出门总归不合适。

覃初柳拦下元娘,只说,“娘,家里离不开你,你还是在家守着吧,我跟着去。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实在不行,让小河也跟着去。左右他一直想去镇上呢。”

元娘想了下,点了头,让小河和覃初柳跟着去。

牛车启动,行到邻居家杖子边的时候,覃初柳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刚刚觉得怪怪的,原来是这样。

那一日她看到的躲在杖子边上的人,竟然是赵兰。青翠的裙子,暗红的布鞋,当时她就觉得眼熟,原来还真是身边人。

不过,她为什么要偷看?是因为好奇,还是有别的原因!

覃初柳心下纳罕,再看赵兰的时候眼睛里就多了深思。

“二姐,你身上还有钱吗?”小河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之前不是说她身上的钱都被崔氏拿走了吗。

二妮儿脸上露出困窘的神色,眼睛往覃初柳的方向瞟了瞟。

小河不明所以,也向覃初柳看去,覃初柳哪里不明白二妮儿的意思,她定然以为她娘给她钱了,让她给三丫头付医药费吧。

刚刚赵兰说话的时候,可着重强调了她们的钱被崔氏收走了。

唉,这一家子,就没一个省心的,覃初柳心中暗叹。

“我带钱了,放心吧。”覃初柳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二妮儿更加羞赧,大姐家还欠着那么多钱,她哪里好意思伸手向大姐要钱。

可是,孩子的伤等不得了,落下疤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想起昨日,她向她娘要钱,她娘看到三丫头的伤情,本来也是要给钱的,谁知道两个弟妹不同意,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带着刺,刺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路无话,到了镇上,覃初柳先把二妮儿她们送到医馆,给三丫头看了伤,又抓了药。

出了医馆,覃初柳问二妮儿,“二姨母,你们可还有什么要买的?”

其实,出门的时候元娘有交待她,再给二妮儿两块碎银,让她看看缺什么就买点什么。

不过,想到赵兰的偷看和二妮儿那了然的一瞟,她哪里还有给别人花钱的心思。

果然,二妮儿闻言直摇头,“没了,没了,我们啥都不缺。你们缺什么就买什么好了。”

覃初柳也不客气,让她们先在牛车上等着,拉着小河去布庄买了布,路过点心铺子的时候想到家里的糕点不多了,就想着进去买一些。

她前脚进到铺子里,就听外面有人说道,“他奶奶的,今天手气太差,凭白输了一两银子。”

另一人回道,“我手气也不好,从你妹妹那拿的银子全输进去了,今天晚上吃啥?”

“想吃啥吃啥,谁敢要咱们的银子……”

说话声音渐渐远去,覃初柳才回头去看,声音很熟悉,背影也很熟悉,不是蒋氏父子是谁。

覃初柳抚胸,还好还好,没有碰到。人果然不能得罪太多人,否则出门都要提心吊胆。只希望这对父子早日把他们忘了才好啊。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刘地主的手段

覃初柳原打算买完东西顺便去东升米粮看看萧白,谁成想遇到了蒋氏父子,她不想多惹事端,最终决定马上回家。

等他们去到与戚老头汇合的地方的时候,惊诧地发现温掌柜和萧白竟然在这里。

牛车停在一个杂货市场的街口,市场里有一个露天的米粮摊子,是东升米粮的一部分,今日正巧温掌柜带着萧白来视察,就偶遇了戚老头儿他们。

萧白对二妮儿的印象不深,只觉得面熟,倒是二妮儿先认出了他来。

萧白与二妮儿也没甚话说,打了招呼寒暄几句就要走了,刚转身,就看到覃初柳和小河走了过来。

“萧白……”

“柳柳……”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停住。

“柳柳,”一边的温掌柜趁机插了话,“怎地只认识萧白,不认识我了?早就说好到镇上要来东升的,怎地不见你来?”

覃初柳躬身给温掌柜行了礼,这才说道,“哪能忘了温掌柜,只是我这实在是脱不开身,等下次空闲了,指定去看温掌柜。”

覃初柳与温掌柜说笑了一阵,又与萧白说了近况。

萧白在镇上过得不错,不过才几日不见,变化却很明显,比往日更加的稳重,站在温掌柜身边,一举手一抬足已然有了温掌柜的风范。

温掌柜还有事情要忙,覃初柳与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就告辞离开了。

牛车晃晃悠悠出了太平镇,一直沉默的赵兰突然怯怯地问覃初柳,“大姐姐,刚刚那人是谁?也是咱们安家村的吗?你咋认识米粮点的掌柜?”

覃初柳不知道她问道是温掌柜还是萧白,不知道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正要细问她,抬头却正好撞见她希翼的眼眸,那双眼睛很平常,此时却闪烁着耀人的光亮。

覃初柳的小心肝儿不自觉震颤了下,那双星星眼。怎么看怎么像是狼狗遇到了肉时的样子啊。

她干笑两声,“是啊,咱们安家村的!”

说完之后,她便不理赵兰,只兀自与小河和戚老头儿说话。

赵兰好几次想要开口,却找不到插话的机会,只得咬唇缩到二妮儿身边。

牛车刚到村口就被一辆马车拦了下来,车门打开,里面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长的倒还不错。只是那眼神中透出一股子狠厉来。让人很不舒服。

见到男人。二妮儿不自觉瑟缩了下身子,抱着三丫头的手不禁加大了力气。

“爹……”赵兰和赵莲同时唤道。

声音里没有雀跃,没有依恋,只有恐惧和陌生。一点儿都不像是女儿唤父亲。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赵长松。

他看也没看赵兰和赵莲,只皱眉不耐地对二妮儿道,“还不赶快上车家去!你要是不想回家,我给你一封休书你就永远也不用回去了!”

二妮儿忙不迭的下车,把三个孩子都抱上车,自己也爬了上去,期间,赵长松连理也没理她们娘几个。

小河有些看不过去。“二姐夫,你……”

“呦,这不是小河吗!”赵长松突然打断了小河的话,阴阳怪气地道,“谁是你二姐。谁是你二姐夫?听说你连自家亲爹亲娘都不认了,宁愿住在外人家里也不愿回家,可真有这事儿?”

小河被梗住了,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覃初柳想要替小河出头,却突然想到蒋氏父子的事情,得罪人太多,出个门都战战兢兢,她还是少说两句吧。

赵家的马车走远了,小河才颓然的垂下头,“二姐的日子也不好过,若是二姐娘家厉害些,也不至于让二姐夫如此欺负。”

“那就等你出息了,给你二姐出头。”覃初柳安慰小河。

回到家,元娘就把覃初柳拉到屋里,问了三丫头的情况。

听覃初柳说二妮儿被赵家接走了,她倒无甚特别的反应,“二妮儿在家住的日子也不短了,也是该回去了。”

覃初柳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娘,若是我以后嫁的人也像二姨父对二姨母那般,我回娘家来躲清闲,你会不会嫌弃我在家住的久啊?”

元娘有些被覃初柳的问题问懵住了,回过神来伸手狠狠戳了覃初柳的脑门一下,“就你想的多!咱们柳柳这么厉害,嫁给谁还能挨了欺负?你不欺负我未来女婿就不错了!”

“就算不挨欺负,我也要常常回家。”不知怎地,想到以后要嫁人,离开这个家,覃初柳有些怅然。

母女俩相偎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接下来的几天,格外的平静。原以为刘地主会有什么动作,没想到他这一去就像是狗熊回到了山林,杳无音信了。

元娘的警惕心也慢慢松懈下来,又开始张罗起买地的事儿了。这次她没与覃初柳商量,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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