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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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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我有你就够了。能遇见你,已然是上天给我的恩德,我该知足。所以柳柳,你别难过,也别哭,以后咱们都开开心心的,我陪着你,你伴着我,好吗?”

他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鼓槌,重重地敲击在她的心上。

他说,柳柳,我有你就够了。他说,能遇见你,我该知足。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今生遇对了人,珍之惜之,足矣。(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 准备

覃初柳泪眼朦胧地看着贺拔瑾瑜,他在她眼里,更在她心里。

为了这个男人,今生她就堵上这一回又何妨。赢了,自然最好,若是输了,若是输了……

不,不会输,她不会输,他们都不会输。她相信贺拔瑾瑜,更相信她自己。她能经营好铺子种好地,自然也能经营好婚姻,过好日子。

想明白这些,笑容终于出现在覃初柳的脸上。她伸手抚上贺拔瑾瑜瘦削的脸颊,轻轻浅浅地说道:“贺拔瑾瑜,我愿意嫁你,与你白首到老。你不负我,我必不负你。”

贺拔瑾瑜握住她在他脸上游移的手,小心翼翼地凑到唇边轻吻,“好。”

就在覃初柳和贺拔瑾瑜浓情蜜意的时候,正房里元娘和刘芷卉却陷入了沉默。

元娘不敢置信地看着刘芷卉,难以想象那样恶毒的事情竟然是自己一向满意的弟妹做的。还有,她刚才竟然说希望柳柳再不回来,再不回来啊。这是多么歹毒的心思,柳柳对她那么好,她竟然不想她再回来。

“弟妹,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元娘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想到进屋之前谭绍维交待她的话,她才勉强问出这一句。

刘芷卉眼睛里蓄满了眼泪,满是愧疚地看着元娘。从进到安家,她怨恨过覃初柳,怨恨过小河,却独独没有怨恨过元娘。

因为元娘不知情,元娘和她一样可怜,从头至尾什么都不知道。

她,应该把那些事情告诉元娘吗?

“弟妹。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的为人,你嫁到咱们家时日虽然不长,但是我知道你绝对不是那等恶毒的人,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才会如此的,对不对?”元娘见她表情晦暗难明,心知这里面肯定有事。

这几年她一直站在覃初柳身后,有覃初柳给她遮风挡雨,她看周围的事情倒不像早前那么敏锐了。

最终,刘芷卉还是没有抵过元娘的一再追问。把小河喜欢覃初柳的事情说了。

元娘呆怔了很久,最后呐呐问道:“傻蛋他,也知道?”

刘芷卉点头,是啊,都知道。小河、覃初柳、贺拔瑾瑜。他们都知道,后来她也知道了,现在,元娘也知道了。

又过了良久,元娘才无奈地叹口气,对刘芷卉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在柳柳这件事上你确实错了。我是小河的大姐,却不是他娘。有些事能做主,有些事却不能做主。芷卉,你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想要怎样就怎样吧,我绝不拦着。

“你若是能和小河过,你们就好好说清楚,以后好好过。若是不能过,若是不能过……”

“大姐,我明白。”刘芷卉苦涩一笑。咧嘴的时候牵动了嘴角的伤,她却仿佛不觉得疼。依然在笑,“这个家。就算是你们都不怨我,我也待不下去了。我怨我自己,我怨我自己啊……”

蓄在眼眶里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她还在笑,从元娘房间里出来,挽着她的小包袱一步一步走到院门口,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终于走出了安家的大门,她再抑制不住自己,放声大笑起来,只是,这笑的味道为什么这样咸,这样涩。

小河一直看着刘芷卉的身子消失在安家村,她在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她走了,他的心,竟然微微的疼了起来。

另外一个房间里,诸葛尔执棋的手在听到刘芷卉怪异的笑声时微微一顿,最后落了下来。

谭绍维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捻起一颗棋子,悠然地落下,拱手道:“诸葛先生,承让了!”

诸葛尔看着棋盘,无奈摇头,“竟不知谭先生棋艺如此精湛,失敬失敬啊。”

谭绍维却没有谦虚,他的棋艺确实精湛。他曾经与贺拔瑾瑜下棋,其实,贺拔瑾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偏偏就想戏弄那个臭小子,看着他为了到底要不要赢未来岳父苦恼,他就很开心!

“诸葛先生,你可还记得下棋前的赌注?”谭绍维笑意盈盈地说着,拿起一边的茶壶倒了一盏茶水,轻轻地呷了一口,动作从容闲适,但是却透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威势来。

诸葛尔一愣,继而又摇了摇头,“是我自以为是!我只以为世间能胜我之人寥寥,却不想今日得遇高人,是我有眼无珠,是我……我诸葛尔愿赌服输,瑾瑜与令千金之事,再不插手。”

顿了一下,诸葛尔又补充道:“不过日后若是我们瑾瑜有了想法,还请谭先生莫要阻挠才是。”

谭绍维放下茶盏,好整以暇地看着诸葛尔,“你放心,若是日后贺拔瑾瑜有负我们柳柳,我自会带女儿归家,绝不为难于他。”

他谭绍维不为难,却不代表他媳妇元娘不为难,殊不知女人发起火来可比男人可怕。也难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诸葛先生不懂其中的道理,这么大岁数,连个媳妇都没有,当真可怜啊!

诸葛尔见谭绍维应下,也着实松了口气。也给自己倒了盏茶,慢慢啜饮起来。他还不知,现在他在谭绍维心里已经变成了可怜人。

又过半月,覃初柳的伤几乎全好。贺拔瑾瑜与谭绍维、元娘商议过后,也把婚期订了下来。

“五月初十?会不会太赶,现下已经四月末了,剩下十几天准备,够吗?”覃初柳在冬霜的搀扶下,在院子里散步。

其实她根本不用冬霜搀扶便能走,只是冬霜不放心她,家里所有的人都不放心她,没奈何,她只得像个老太太似的让人扶着走。

未来的岳父大人站在窗前虎视眈眈的看着,贺拔瑾瑜不敢逾矩,只规规矩矩地走在覃初柳身侧,连衣袖也不敢碰一下。

“所有的事情都已准备就绪,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等那日我来接你便可。”贺拔瑾瑜避重就轻地回道。

覃初柳点头,却还是忍不住操起心来,“朝廷派来送亲的人怎么安置,还有那些媵妾,你打算怎么处置?”

一边毫无存在感的冬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覃初柳看她,她又马上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主子,柳柳主要是想问,媵妾怎么处置!”

冬霜解释道。

贺拔瑾瑜煞有其事地点头,全然赞同冬霜的话,这两个平日里面无表情的人倒是能说到一起去。

覃初柳哼哼两声,说自己累了,转身回了房间。

覃初柳的话倒是提醒了贺拔瑾瑜,那些个在这里吃了大半年闲饭的家伙也该打发走了。

覃初柳回到房间,看着放在笸箩里还没绣完的嫁衣,还有十几天,也不知道能不能绣完?

想着,她便拿起了嫁衣,准备坚持绣下去,绣完最好,绣不完也没关系。

谁知她刚把嫁衣拎起来,就从里面掉出几封信。

拿起来一看,是早前元娘给她拿过来的,京城送来的信,那时她一只手被贺拔瑾瑜握着,没办法看信,便随手塞进了褥子下面,本想着有功夫再看的,谁成想竟直接忘到了脑后。

这指定是元娘来给她收拾的时候看到的,随手就给她塞到笸箩里了,也幸好她还想继续绣嫁衣,否则的话,这几封信恐怕就再想不起来了。

她先看了百里徵的信,她还记得离京的时候百里徵还是个别扭没长大的孩子,不知道现下如何了?

百里徵的信很长,就像以前他写给她的信一样,说了许多琐碎的事情。只在信的最后祝愿覃初柳新婚大喜,还说了自己的打算。

他竟然打算去做厨子,百里容锦竟然已经同意了。

放下信,覃初柳长叹口气,真是世事无常啊。谁能想到堂堂的百里家的小公子竟然会去当厨子呢。

不过,谁又能说当厨子便不会快乐。她记得从前百里徵就对吃食一道特别感兴趣,百里家有酒楼,在自家酒楼里研究吃食也不错。

紧接着,她打开了百里容锦的信,信很大篇幅是祝词,还说等她大喜之日百里氏的人去送嫁。除了这些,他也略略提到了百里徵的情况,字里行间都是喜悦。

可怜天下父母心,百里容锦想要的也不过就是百里徵能明白事理罢了。经过挣扎与叛逆,百里徵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方向,虽然和百里容锦设想的不同,但到底是用心去做了。

看完百里家的两封信,覃初柳长长地舒了口气,又拿出蒋大鹏的信来。

蒋大鹏不识字,这信是他找人代写的。内容很是繁杂,从庄子里的收成到人口进项事无巨细。覃初柳耐着性子往下看,看到木耳要大量栽培,辣椒也要大面积种植之后,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

这些可都是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谁不爱。

三封信看完,还有一封信没有拆封,是沈致远写来的。

现在大周的局势渐渐明朗,太子余党已经退守西北一隅,但是现在的退守和当初的据守确实完全不同的形势。

当初西北人强马壮,后备充足,再养精蓄锐几年,定然势不可挡。可惜,这样大好的形势都被激进的太子败没了。

他不光要面临沈致远的正面进攻,背后还有许多被骗来当兵,却没有银子拿的北辽人和毛子伺机而动。(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婚前

拆开沈致远的信细细地看完,放下信纸后覃初柳的表情晦暗难明。

信里的内容,太出乎她的预料。他,沈致远他竟然问题紫苏的情况,他这是什么意思,将登大宝,想要广纳后|宫,便想起紫苏来了?

不,不对,沈致远不是那样的人。要是他有这个心思,当初就可以把紫苏带走。

既然当初没带走,现在为何又打听起紫苏的事情来?覃初柳实在想不明白。

第二天紫苏来给她把脉的时候,她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紫苏,你还记得沈先生吗?”

紫苏摸在覃初柳手腕上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覃初柳觉得疼,却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这力道才慢慢松懈下来,变回正常的样子。

“怎么会忘记!”紫苏垂头,一缕碎发垂在额间,给少女略带忧愁的面容上添加了些许的俏皮。

是啊,怎么会忘记呢!覃初柳摇头,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她这般问,无异于一颗小石子投射到平静的湖面上,使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串串涟漪。

覃初柳怕紫苏多想,便问起了自己的情况,“紫苏,你说我还能好吗?诸葛先生说他不善女科,这一方面还不如你,看来,我以后的幸福可就交到你手上了。”

这本是调节气氛的戏语,却不想紫苏极其郑重地点了头,“柳柳你放心,我定然找出治你的法子来。以后,我还要当你孩子的干娘。”

说到治病,紫苏的情绪果然好了很多。她与覃初柳细细说起她在书中看到的几例类似覃初柳的病例,最后道:“你看人家年逾不惑还能生子,你还年轻,过几年定然就好了。我这几天都在斟酌一些食疗的方子,等我斟酌好了。拿过来给诸葛先生看一看,若是可行,你便开始用吧。”

覃初柳点头,不管有没有用,只要有希望,她总要试一试。而且。她不能辜负了紫苏的一番好意。

等紫苏终于斟酌好方子拿给诸葛尔看的时候,距离覃初柳的婚期只剩下三日。

距离自己的大婚之日越近,覃初柳越是紧张。前些天她还有嫁衣可做,还没想那么多。这几天得了闲,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她终于理解现代人常说的婚前恐惧症了。她开始不自觉地想若是和贺拔瑾瑜吵架了怎么办?她嫁过去。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想回娘家也不容易,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又想若是自己离开家,谭绍维欺负了元娘怎么办?自己那爹现在看来对元娘还不错,谁知道以后呢。他正值春秋鼎盛,万一有了歪念头可怎么办?

还有小河,刘芷卉走了多少天,他就消沉了多少天。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小河心里是在意刘芷卉的。难道就让这对有情人老死不相往来,这也太过残忍。

当晚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覃初柳面前单摆放了几个小碗碟,元娘解释,“这是紫苏给的方子,从今天起就按这个吃。”

覃初柳看了看,看上去还不错,夹起来尝了下。她差一点儿直接吐出来,又苦又涩。这哪是菜,明明比药还难吃。

坚持吃完。回屋后她连灌了好几口茶水才冲去嘴里的怪味儿。

这时候贺拔瑾瑜也进了屋,十分心疼地看着覃初柳,“柳柳,若是难吃便不吃了吧。我早就说过,我有你就够了,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

覃初柳横了她一眼,“你无所谓,我可有所谓。若是可能,自然是有孩子更好,不就是难吃了些,多吃几次习惯了就好。”

贺拔瑾瑜见她坚决,便也没有再劝。

“柳柳,我见你这几天脸色不大好,好似是没睡好,可是有心事?”贺拔瑾瑜看着她眼下的乌青说道。

覃初柳揉了揉脸,这几天胡思乱想,可不是没睡好吗。

她担忧和贺拔瑾瑜吵架以及谭绍维对元娘的事情不好与贺拔瑾瑜说,她便说起了小河和刘芷卉的事情。

“小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我看,还是应该解开小舅母的心结,两个人都有情,就这样分开实在可惜。”覃初柳惋惜地说道。

“你不怨恨刘芷卉?”贺拔瑾瑜沉声问道。

若不是谭绍维找他说过,不准私下报复刘芷卉,他定然让那个女人和萧白、赵兰一样生不如死。

“怎么会不怨恨!”覃初柳叹道:“毕竟若是她当初能实话实说,说不准事情便不会那般糟糕。可是,这也不过是假设罢了,事情既然发生,我怨恨她又能如何?

“她已经后悔,就算咱们什么都不做,她已经十分痛苦,咱们又何必紧抓着不放。现下我只想小河好好的,等我嫁去辽河郡,娘和家里的事情就全都要他来照顾,若他一蹶不振,我总也不能放心。”

覃初柳知道贺拔瑾瑜在这方面有些小心眼儿,所以没有说自己是因为关心小河,所以才想着让小河和刘芷卉复合,只说是想让小河安心照顾元娘和家里的产业。

果然,听了覃初柳的话,贺拔瑾瑜的面色并未改变,也开始沉思起来。

“不若,我去找小河谈一谈吧。”覃初柳试探着问道。

贺拔瑾瑜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霍然站起身来,“你一个要出阁的大姑娘和男人谈这些不好,还是我去说吧。”

走到门口,他又补了一句,“你放心,咱们成亲前,我定然让小河和刘芷卉重归于好!”

等贺拔瑾瑜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覃初柳才小声呢喃道:“我和小河说这些不好,与你说这些就好了,霸道!”

覃初柳不知道贺拔瑾瑜和小河具体说了些什么,第二天。小河就主动去了刘芷卉家。

当天小河回来的时候,覃初柳问了他情况,他也只笑着说;“你只安心准备出嫁,这些事莫要操心。”

都说不让她操心,可是她怎么可能不操心。她又辗转去贺拔瑾瑜那里打听消息。贺拔瑾瑜倒是没搪塞她,“刘芷卉归家,小河并没写休书,两人也没有和离。所以,他们现下还是夫妻。”

答非所问,覃初柳不懂。贺拔瑾瑜继续解释道:“既然还是夫妻,小河亲自去接,就算是刘芷卉不愿意回来,刘家二老只怕也要给刘芷卉施压,小河明天再去指定能把人接回来。”

用这样强硬的手段就算把刘芷卉逼回来。刘芷卉能留下好好的和小河过日子?恐怕很难吧。

覃初柳把自己所想和贺拔瑾瑜说了,贺拔瑾瑜摇摇头,“她犯了错,一家人都没有追究,她还想如何?若是她还不依不饶,那小河也能死心了。”

覃初柳觉得贺拔瑾瑜说的不对,犯了大错得到饶恕固然好,但是若刘芷卉调整不好自己的心态。恐怕会一直生活在愧疚和自责里。这样下去,日子怎么会过好。

可是,小河已经去过刘家了。她现在想这些已经无用,刘芷卉回不回来,怎么回来,以什么心情回来,她都没有办法改变了。

第二天小河去接刘芷卉,刘芷卉果然回来了。

因为明日覃初柳便要出嫁。元娘和冬霜都守在她房间里,只梅婆子过去和刘芷卉说话。

覃初柳却没打算过去。虽然她想让小河和刘芷卉重归于好,但是让她好言好语地去劝曾经害过自己的人。她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她不去可以,可是,元娘不去似乎就不大好了。

“娘,你过去看看吧。毕竟事关小河的幸福,你莫想那么多就好了。”覃初柳劝元娘。

元娘心里不乐意,“他们的事情我再不想管,小河不让我省心,她也不让我省心,一个个都不叫我省心!”

“又没让你去管,只是按着规矩办罢了。你想想,弟弟和弟妹吵架了,弟妹从娘家回来,您是不是该去弟妹那里坐坐啊。”覃初柳像哄孩子似的循循善诱。

元娘想了想,“对,我是按规矩办事。”说完起身去了刘芷卉的房间。

这边只剩下覃初柳和冬霜,覃初柳便对冬霜道:“冬霜,以后我娘就要劳烦你多照顾了,若是谭绍维敢欺负我娘,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他。”

前几天覃初柳和贺拔瑾瑜商议后决定把冬霜留下来,一来她在安家村也熟了,二来家里每个会功夫的人总也不叫人放心。

隼逐渐老迈,再不能和以前相比,若是再让冬霜跟着他们走了,家里只这几个人,有个突然事情都无法应对。

冬霜自己也愿意,她的想法简单,谷良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看着冬霜点头应下,覃初柳又开始琢磨还有哪些事情没有交待清楚。

想来想去,无论是家里还是外面似乎都已经安排妥当,确实没有什么她能操心的了,她这才消停下来。

贺拔瑾瑜承诺过再不离开她,所以即使第二天便要成亲,贺拔瑾瑜依然住在覃初柳家里,这一次谁都没有说不合规矩。

因为有贺拔瑾瑜在,覃初柳反倒没有那般紧张。晚上早早睡去,一觉醒来,她也便该上妆准备出嫁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出嫁

按着规矩,新郎一般午后从家中出来迎接新娘,新娘进婆家行礼差不多是黄昏时分。

不过安家村距离大兴城要几日的车程,午后来接,还没等到第一个歇脚的地方恐怕就要天黑,所以这次婚仪也没有讲究那许多。

天还没亮覃初柳就被元娘和冬霜折腾起来了,洗漱、更衣、梳头、上妆等等一应事宜忙活完,天差不多也就亮了。

家里没有伺候的人,忙活完覃初柳,元娘和冬霜又出去忙活迎接客人等事宜,房间里便只剩下覃初柳一人。

覃初柳呆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模糊的自己,心里十分慌乱。

今天,她就要出嫁了,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接触那里陌生的人,要在那里度过余生。若是日后没有孩子,她和贺拔瑾瑜两个人晚年岂不是要凄凉度日……

越是这样想,覃初柳就越心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贺拔瑾瑜现在正等在村口,差不多要等到辰时初便会带着迎亲的队伍进村来接亲。现在距离辰时初,差不多还有半个时辰。

还有那么长时间,她该找些事情做打发时间才行。可惜她头上的发饰太多,坠的她脖子疼,除了木木的坐着,还真不知道干什么好。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软软弱弱的女声传来,“柳柳,我能进去吗?”

是刘芷卉。

“进来吧。”覃初柳心里叹息,终究还是要见一面的,有些话不说来,人家过不去那道坎儿。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刘芷卉进来后反手关上门,小心翼翼地走到覃初柳身后,两个人的眼睛在模糊的铜镜里对视。

对上覃初柳的目光,刘芷卉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赶紧垂下头,犹疑着小心翼翼地说道:“柳柳。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坐下那恶毒事,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我……”

“我不会原谅你!”覃初柳突然开口打断她的话。

慢慢转过身。覃初柳看着垂头绞着帕子的刘芷卉道:“你有错,所以我不会原谅你,你也不用为如何让我原谅你而绞尽脑汁,更不用为了自己已经犯下的错一再折磨自己。”

顿了一下,覃初柳接着道:“人这一辈子谁没犯过错。不管是大错还是小错,只要自己知道错了,保证不再犯就是了。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不会原谅你,之所以与你说这些都是为了小河。”

说到小河,刘芷卉霍然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着复杂的光芒,好些话想说。可是到了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最终也只咬着唇重新低下头。

“小河心里有你!”覃初柳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若是他心里没你,我们定然都不会同意他把你接回来。我知道,你心里也是在意他的,以后的日子是你们两个人过,和我,和我娘都没有关系。所以,你也不用因为曾经对我犯下的错就结束你和小河的好姻缘。

“小舅母。很多疙瘩放在心里久了,自己慢慢就解开了。我都能放下,你又有什么放不下的。不要想那么多,以后好好和小河过日子吧。”说完这些,覃初柳转回身,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梳妆台上的妆奁,再不多看刘芷卉一眼。

刘芷卉绞着帕子的手早已顿住,却还微微发着斗,眼泪顺着脸颊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地上砸,不大一会儿,地上便聚集了两汪晶莹的泪水。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待了半个时辰,这时候,外面突然喧哗起来,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儿的欢笑声不绝于耳,爆竹声也由远而近的传过来。

喧闹声越来越大,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元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来了来了,傻蛋来了。”

看到刘芷卉,元娘稍顿了一下,继而好像没看到她擦泪的动作似的,拉着她问道:“弟妹你看看我的头发乱了没有,衣裳皱了没有?”

刘芷卉伸手扶了扶元娘头上的一支金钗,“大嫂今天真漂亮,要是不说年纪,大家指定以为你是柳柳的姐姐呢。”

女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年轻漂亮,元娘也不例外,脸上的笑容登时便多了不少。

她转头还要嘱咐覃初柳几句,昨晚应该和覃初柳说的话,她因为一时伤别离竟给忘了,现在时间虽紧,却总要交待。

谁知道还没等她开口,外面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炮仗声,紧接着便有人大喊,“新郎来了……”

没有时间了,元娘一时情急,便从覃初柳的梳妆台最里放着的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塞到覃初柳手里,“去大兴城的路上看。”

说完之后,元娘就急匆匆地往外走,她可是要到正堂等着闺女和女婿给她磕头的。

走到门口她又想到了什么,回头嘱咐,“你自己偷偷的看,可别叫傻蛋看着了!”

覃初柳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什么?赶紧塞进袖子里。

过了一会儿,冬霜进来给她盖了盖头,搀扶着她慢慢走去了正堂。

此时贺拔瑾瑜正在正堂里等候,正堂外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里人。元娘和谭绍维两个人盛装坐在首位上,很是气派。

贺拔瑾瑜走到覃初柳身边,很自然地接替冬霜扶住覃初柳,两个人走到谭绍维和元娘身前,缓缓跪下。

三叩首,他们叩的无比虔诚。

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婚仪,一对新人竟然像拜堂似的拜女方的爹娘,他们哪里知道,贺拔瑾瑜那边,已经没有高堂好拜。

行礼完毕,贺拔瑾瑜搀扶着覃初柳起来,听了谭绍维和元娘的训话,外面礼官大喊一声,“吉时已到”,他们便该走了。

覃初柳转身便要往外走,突然觉得身子一轻,她“哎呦”一声,整个人便已经被贺拔瑾瑜打横抱了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哄笑起来,幸好覃初柳盖了盖头,否则这个时候定然要羞死。

“你快放我下来,不合规矩!”覃初柳揪着贺拔瑾瑜的喜服前襟恼道。

贺拔瑾瑜哈哈大笑几声,“我们都不是那等守规矩的人,去了辽河郡,你我二人就是规矩,你何必在意那许多。”

说完,大步朝外走去。

元娘和谭绍维两人搀扶着看着闺女被女婿抱着送上马车,然后渐渐走远,眼里浮现出离别不舍的泪花。

谭绍维吸了吸鼻子,劝元娘,“这是好事儿啊,咱们闺女会幸福,定然会幸福的。”

元娘重重“嗯”了一声,“大兴城离这里也不远,以后咱们常去看他们就是了。你放心,早晚有一日,柳柳会叫你一声‘爹’的”。

元娘戳中了谭绍维的心事,他却没有伤怀,反而精神了起来,“是了是了,早晚的事。走,咱们去招呼村里人,让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这一日的安家村确实热闹,人家嫁女是一家忙活,覃初柳出嫁却是全村忙活。

安家村平坦的大道都铺上了红布,家家户户都贴了大红喜字,人人身着喜庆的衣裳,贺拔瑾瑜进村的时候,沿道的人家都燃了炮仗,整个安家村比过年还热闹。

覃初柳坐在马车里,悄悄掀开了车帘,对于安家村人对她做的一切,她很感动。谁说付出没有回报,她付出了,安家村人也都记得,这就足够了。

马车路过安贵家门口的时候,覃初柳特意往里面看了一眼,安大江扶着挺着大肚子的崔春花站在门口,他们身边还站着大海和朱氏,安贵、崔氏、张氏和魏淑芬并没有出来。

覃初柳看着他们,想着曾经的恩恩怨怨,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自穿越而来,已经六年过去了,六年里发生了不少事,当初一步一步走来的时候觉得每一步都那样艰难,觉得生活太不如意,可是现在细细回想,这个过程中,还是欢笑多过泪水。

至少她在这个过程中遇到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谷良,遇到了可以说一辈子知心话的紫苏,遇到了给她机会,帮她成功的郑掌柜、百里容锦……

还有马车外,一路相随的他。

马车驶出安家村,离繁华喧嚣越来越远,只有队伍的脚步声和车轮碾轧路面发出的咯吱声。

想着曾经的事,想着伴她成长的人,一直忍耐的眼泪还是滑落了下来,她伸手想去擦眼泪,刚抬手腕,早前塞进袖子里的小册子突然滑落下来,正落在车门口。

拿帕子擦干眼泪,正要去捡小册子,马车突然停下,她身子不稳,直接栽倒在一边的软榻上。

车门吱嘎一声打开,贺拔瑾瑜提着衣摆跳上马车,一只脚正好踏在小册子上。

“别捡……”覃初柳爬起来制止贺拔瑾瑜,可还是晚了一步。

贺拔瑾瑜捡起小册子,“这是什么?”

话刚问出口,他已经打开了小册子。

覃初柳无奈地闭了闭眼,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当着亲婚妻子的面看春|宫|图,她是无所谓,只苦了贺拔瑾瑜,这一路定然煎熬……

ps:明天正文完结,然后还有番外,请大家继续支持狐狸,么么~顺便给自己新书打个广告,狐狸新书《原始小日子》已经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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