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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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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木儿花,你送本宫如此厚礼,可是有求于本宫……”

“殿下,帖木儿花久闻中原女子美丽端庄,此番进京城来朝拜大明皇帝,方才大开眼界。殿下,在下乃草原男子,不会拐弯抹角,我就直说了吧…………我看中了一个大明女子,想求殿下帮我说说亲事,呵呵。”帖木儿花嘿嘿一笑,学着中原人的礼节,抱拳道。

“哦?原来如此。”朱允松了一口气,大笑起来,“你看中了哪家的女子?如果是未曾婚配,本宫倒是乐意为你做这个媒人。”

“呵呵,殿下,是一个民女,在下已经打听过了,此女还未曾婚配,殿下,这是她的地址和姓名,恳求殿下为帖木儿花做主!”帖木儿花屈膝跪倒,眼中精光四射。

“民女?”朱允汶愣了一下,他还道是帖木儿花看中了某位王公贵族家的小姐,想要借此跟大明联姻示好,没成想却是一个民女。他想了想,淡淡道,“也罢,你且回驿馆等候,本宫自有安排!”

“多谢殿下成全!”帖木儿花又行了一礼,这才退去。他心里淡定自若,他乃是瓦剌小王子,如果说要娶大明皇室公主或者宗室郡主,可能还有难度,但一个区区民女,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他相信,大明朝廷不会因为一个民女,而拒绝他的请求。

帖木儿走了,朱嫣然从屏风后面闪出,沉声道,“王兄,此蛮子好生奇怪,他居然要娶我大明一个民女?”

“是啊,本宫也觉得奇怪。”朱允扫着手里帖木儿花送上的名帖,“香草?听这名字,还真是民女。”

“香草?!”朱嫣然一惊,急急摆手道,“王兄,此事万万不可答应他!”

香草,朱嫣然是知道的。前不久,林沐风还托她向武定侯的夫人说说情,说这香草与他的学生、武定侯的内侄张风情投意合,要她帮着玉成这一对美好姻缘呢。

“哦?嫣然,你还识得这一个民女?”朱允更奇怪了。

“王兄,这香草是林沐风手下一个制瓷徒弟的妹妹,听说倒是生得貌美如花。不过,人家已经有了意中人了,是武定侯郭英的内侄。前几天,沐风还托我去跟张氏夫人说说此事呢。”朱嫣然缓缓道,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奇光,又道,“王兄,这瓦剌人怎么会突然看上林沐风徒弟的妹妹?这事儿怕不是那么简单。”

第一百六十六章 西大营(1)

镇抚郭奎带了两个军容还算严整的军官过来。林沐风打量了两人一眼,都是30出头的壮汉,个子高大,身材雄壮,脸上犹如刀锋凌刻一般的刚毅,唯一不同的是,这两人一个皮肤黝黑,一个皮肤呈古铜色。

“西大营千户夏侯永(孟连)见过指挥使大人!”两个千户虽然一起躬身行了一个军礼,但脸上却浮现出一丝淡淡的不以为然,还有一丝淡淡的失望。

他们知道朱元璋要重新整肃西大营,这意味着西大营又再次列入了皇上的视野,有了恢复往日荣光的机会。但没想到,派来的指挥使却是一个文官。林沐风的名头,他们倒是也听说过,恩科状元、东宫试读学士、詹事府少詹事、锦衣卫千户,近来如同坐火箭一般地升官,可谓是圣眷高极…………但在他们这些职业军官眼里,林沐风的才学再高也不过是一个文官,再受皇上的器重也不过是一个宠臣,从未有过行伍经历,如何带兵?如何能整肃西大营?当然,他们也听说林沐风文武双全,不过,在他们看来,一个读书人的所谓“武艺”也不过是懂几手拳脚而已,这与带兵完全是两个概念。

他们想得没有错。于军队而言,林沐风确实是一个“门外汉”。但他们永远不会明白的是,林沐风却是一个来自未来社会的穿越者,他最大的“优势”就是拥有超前于这个时代数百年的知识,熟知历史地进程。而且,头脑非常灵活。不懂,是嘛?可以学嘛!没有人天生就懂一切,只要用心去学习。也都不会是多大的问题…………就如以前的林沐风,从来没有当过官,但如今不也走入了大明朝堂了吗?

0奇0林沐风是一个极其认真的人,做任何事情都会全力以赴。烧制瓷器和琉璃是这样,做官是这样,现在地整军也是如此。他对自己充满信心…………当然,这需要一个过程,而目前。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尽快整肃起西大营的士气,拢起涣散的军

0书0他微微皱了皱眉,回头看了郭奎一眼。

0网0郭奎明白他的意思,赶紧笑着回道,“大人。西大营共有5名千户。但现在只有这两名千户了,其他的三个……都被皇上流放到敦煌戍边了。”

林沐风哦了一声,沉吟着。突然指着点将台上的那面军鼓,淡淡道,“郭镇抚,速速准备花名册。两位千户,去召集你们的人马,一刻钟之内,凡是西大营在册地军士。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卒,如果不来点将台下应卯,一律杖责30。”

林沐风说完,大踏步向点将台走去。上得点将台,他抽出满是灰尘的鼓槌。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奋力擂起了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西大营的军鼓好久没有响过了。当沉闷的鼓声在春日暖洋洋的阳光下骤然响起,营中的军士皆然一惊。这是咋了?谁吃饱了撑得,没事敲什么鼓啊!

在广场上赌博和闲谈的军士抬起脸向点将台望去。而这个时候,营房方面传来猛烈地奔跑声,一大群黑压压地军士蜂拥而出,一边整理着盔甲和兵衣,一边呼喊着向点将台上跑去。旋即在点将台下列好了队形,虽然有些慌乱,也颇有嘈杂之声,但总算还过得去。打头的,就是那两个仅存的千户,夏侯永和孟连。

而营房处、广场上,稀稀拉拉的又冒出来一大批军士,起码也有两千人。他们鼓噪着,相互询问着,慢腾腾地也向点将台行来。

林沐风站在点将台上,望着台下在夏侯永和孟连带领下还算严整的两千多人,暗暗点头,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大明精锐骑兵,虽然荒废已久,但关键时刻也还算能拉得出来。这也从一个侧面看出,这两个千户也确实有些本事和威信。

但侧首看看仍然还在向点将台慢腾腾走过来的黑压压的一大片军士,林沐风眉头又深锁起来。这还是军队吗?跟***盲流差不多!“夏侯永!”林沐风朗声呼道。

“小将在!”夏侯永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林沐风,心道,“我倒要看看,你咋重整这军心涣散地西大营。”

林沐风凛然一笑,“本指挥使命你带人将那些军容不整、不听号令的军士捆绑起来听候处置!”

夏侯永心里一个激灵,“来真格的?”

林沐风冷然沉声道,“夏侯千户,本指挥使的命令你可是没有听见?”

夏侯永心头一凛,赶紧躬身回道,“遵命!”

一阵骚乱之后,夏侯永带着他手下的1000人将2000多人全部捆绑起来,在点将台下黑压压地跪倒了一大片。

“凭什么抓我们?”

“老子不服!”

被捆绑地军士喧闹着,挣扎着,台下乱成了一团。林沐风猛然抽出鼓吹重重的敲了一记军鼓,吼道,“你们是大明地军人,你们是保护皇上和护卫京师的骁勇骑兵,可你们如今像什么?像乡间的地痞流氓!”

“孟连!”林沐风手里挥动着朱元璋御赐宝剑,“这是皇上亲赐的宝剑。孟连,将这不听号令的2000人杖责30,一个都不许放过!有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凛然的杀气从林沐风身上辐射开去,孟连和夏侯永惊骇的对望一眼。孟连躬身应命而去,这时却听台下传来一声淡淡的冷哼之声。

林沐风放眼望去,见一个瘦高的军官正站在台下一侧撇着嘴,微微冷笑着。林沐风心头一动,宝剑回收,指着此人淡淡道,“你笑甚?”

此人昂然不惧,走出列来大声道,“指挥使大人,西大营是直属皇上的京卫禁军,指挥使大人想杀便杀吗?”

林沐风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他,冷冷道,“这里是军营,不是菜市场。本将作为新任指挥使,军鼓令响,尔等不闻命而至,反而迟滞不前,难道不该惩处吗?皇上命本将重整西大营,有御赐宝剑在此,敢违抗本将军令者一概严惩不贷。”

此人嘴角一晒。

林沐风怒火渐生,自己作为新任的西大营最高统帅,头一天到任点军,营中居然有军官敢公开顶撞,这倒是稀罕了。他心里暗骂,说不准今儿个就要拿你立威了。想到这里,他淡淡道,“你是何人?在西大营军中所任何职,速速跟本将道来!”

“在下曹临,西大营从七品经历。”

这经历一职,是军中主管文书公文的下层执事军官,类似于现代社会军队中的文职军官。“从七品经历?”林沐风沉吟着,突然冷笑一声,“你既然是在职经历,何以本将点兵,你不入队归列,反而昂首挺胸高站一侧,是何道理?”

“指挥使大人,我乃是有品阶的经历,岂能与一般士卒相提并论?”曹临昂首扫了林沐风一眼,不以为然地道。

林沐风手心颤抖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镇抚郭奎突然附身过来,小声道,“大人,这是礼部尚书曹链曹大人的侄子,入这西大营不到一年,向来是……”

“向来是什么?”林沐风低哼一声。

郭奎尴尬的嘴角一动,犹豫了一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曹临入军纯粹是“镀金”来的,弄个一头半年的就会外放到外卫去任镇抚了。曹链在朝中根深势大,前任指挥使不敢得罪,简直就是把这曹临当“上宾”一般供奉起来……他平日里根本就不来军营点卯,今儿个却不知怎么地出现在了营中。

林沐风唰地一声抽出宝剑,锋利的剑锋指着曹临,沉声道,“郭镇抚,曹临藐视军纪和本将军威,该当何罪?”

郭奎嘴角抽动了几下,抬起头来正望见林沐风那阴森森的脸庞,心里一凛,低低道,“该………该杖责!”

“好,郭镇抚,将曹临就地杖责30!”林沐风狠狠的将宝剑插入地下。

郭奎犹豫着,迟迟没有动静。林沐风猛然回头来,喝道,“郭镇抚,本将的军命你没有听见?”

郭奎咬了咬牙,挥手高呼,“来人,指挥使大人有令,拿下经历曹临,杖责30。”

一个太监纵马进了西大营,听营中一片惨呼声,见操场上黑压压的一片军士伏地接受杖责,愣了一下,但马上又高呼道,“林学士,皇太孙殿下召你速速进宫!”

林沐风缓缓转过身来,拔起地上的宝剑入鞘,向郭奎低低道,“郭镇抚,明日一早,本指挥使将再次点卯,再有违抗军令者,再有军容不整者,再有藐视军威者…………本官将一一奏明皇上,将其流放边塞戍边!”

林沐风下得点江台上马与太监并肩驰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西大营(2)

东宫。

朱允皱着眉头望着林沐风,低低道,“沐风,那个工匠王二可是掌握了你全套的制瓷和琉璃技艺?”

“是的,殿下,他已经掌握了我8成以上的制瓷技术,除了他之外,还有武定侯郭英的内侄张风,他也学到了我的制瓷和制琉璃技术。”林沐风微微一笑,“殿下也对这制瓷之技感兴趣了?”

“沐风,非也,非也。你可知道,就在不久前,瓦剌的小王子帖木儿花来本宫这里,让本宫为他提亲,他看中的女子就是你手下那个工匠王二的妹妹………香草。”朱允缓缓说道。

林沐风大吃一惊,腾地一声就站起身来,“殿下,这怎么可以?”

但紧接着,他的心就沉了下来,眼中精光四射,“殿下,香草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民女,这瓦剌使者怎么会看上她?莫非,他们图谋的是我们大明的制瓷之技?试图想通过香草将王二也拐带到瓦剌去吗?”

朱允叹息一声,“本宫也觉得奇怪,这个瓦剌的小王子怎么会看上我大明的一个民女?你的担忧跟嫣然一样,她也正是怀疑瓦剌人看中的不是香草,而不是你林家的制瓷之技。”

“瓦剌人以游牧为生,图谋制瓷之技倒也奇怪的很。殿下,不知殿下怎么答复他的……”林沐风沉吟着。朱允慢慢站起身来。沉声道。“沐风,瓦剌此番进贡而来,向我大明表示臣服,虽然我们都知道这是瓦剌人地缓兵之计。但作为目前而言,朝廷却很难拒绝他求亲地要求,尤其是,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个民女……沐风,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本宫可以拖他几天,但我想,帖木儿花倘若从本宫这里得不到满足,他一定会向皇祖父提请的。”

朱允顿了顿,又道。“沐风。你速速去处理此事。”

林沐风心急如焚地出宫而去,就在西安门外却看到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朱嫣然。

“公主殿下!”林沐风躬身一礼。

“沐风,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见我不要动不动就殿下长殿下短地,我听着怪别扭的……”朱嫣然嗔道,眼中有一缕柔情投射而出缠绕在林沐风身上,“你是在着急香草之事吧?我既然答应了你要帮你玉成此事,就一定会做到的,走。我们一起去一趟武定侯府吧。”

王家。张风痴痴呆呆的站在门前的小巷里,心里一片慌乱和茫然。王张氏何以突然这般对待自己?香草何以拒绝与自己相见?这到底是怎么了?突见有几个胡人抬着一箱箱的礼物,向香草家里行去。张风心里一动,也跟了过去。

一个黑衣胡人指挥几个胡人将礼物摆在院中,高声呼道。“家里有人吗?”

王张氏奇怪地走出屋门来。扫了一院子的胡人,问道。“你们找谁?”

黑衣胡人微微一笑,“老人家是香草姑娘的娘亲吧?在下呼木里,来自大草原,是瓦剌的使者。是这样的,我家小王子帖木儿花仰慕香草姑娘地美貌,特派在下来送聘礼!”

王张氏面色一变,朗声道,“你们怎么这般无礼?我家香草与你们什么小王子从无瓜葛,我们不能收你们地礼物,你们赶紧退出我家!”

“老人家,现在是还没有什么瓜葛,不过,很快你家香草姑娘就是我们瓦剌的小王妃了,老人家,有了我家小王子做女婿,你老这一辈子可是要享福了哦!”呼木里呵呵笑道。

“胡扯,老身的女儿绝不会嫁给外族人,你们赶紧走,否则老身要报官了。”王张氏面色涨红起来。

“老人家,好吧,我们放下礼物就先走了,不过,我家小王子已经进宫去向大明皇太孙殿下求亲了,估计这两天就会有圣旨下来了,呵呵。”呼木里摆了摆手,一阵风地带着几个手下的胡人离开了王家的院子。

站在门口听见的张风面色煞白,扫了一眼满地的礼物和一脸茫然的王张氏,突然像发疯一般的也冲出了王家地院子,向武定侯府的方向跑去。

武定侯府门口,张风喘着粗气奔进了府里,见是侯爷的内侄,守卫也没拦阻他。

内院的小花厅里,郭英正在与张氏夫人聊天,突然见张风衣衫凌乱满面泪痕的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风儿恳求姑母大人救救风儿吧!”

张氏夫人一惊,赶紧站起身来扶起他,“阿风,你怎么了这是?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姑母,姑母替你做主!你姑父好歹也是一个开国王侯,在这京城之中,谁这么大胆!”

张风硬撑着没有起身,依旧跪在那里,哭喊道,“姑母大人,姑父大人,阿风父母早亡,兄长又不在京城,唯有你们二老可以为阿风做主了!姑母,风儿恳求你马上去为风儿求亲,再晚就来不及了呀!”

张氏夫人与郭英对望了一眼,知道张风又是为了那香草而来,便沉下脸来,低低斥道,“阿风,为了一个低贱地民女,你居然这般失态,真是气死老身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乃是王侯之家,你地妻室起码也应是官宦家的小姐,岂能去迎娶一个民女?”

“姑母,求求你们了,再晚就来不及了呀…………香草对于阿风太重要了,没有香草,我宁可终生不娶!”张风连连叩首,额头上都磕出血迹来。

张氏夫人又气又心痛,颤抖着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郭英皱了皱眉,沉声道,“阿风,你且起身来,好好说话,不要如此糟践自己!”

正在此时,一个丫鬟站在门口大声禀报道,“侯爷,夫人,南平公主殿下驾到!”

郭英和张氏夫人心里震惊,当下也顾不得张风了,急急出门去迎。刚到门口,朱嫣然已经与林沐风走到了内院地院里。

“公主殿下驾到,臣(老身)迎驾来迟,还望恕罪!”郭英两口子不敢怠慢,上前施礼道。这朱嫣然与其他的公主不同,不仅是朱元璋最为宠爱的一个孙女,还是未来储君的亲妹妹,地位甚高,满朝上下没有人敢小觑她。

“侯爷,夫人,免礼,本宫与林学士冒昧前来,倒是打扰侯爷和夫人了。”朱嫣然微微一笑,上前去扶起了郭英和张氏夫人。

朱嫣然和林沐风被让进了厅里。林沐风见张风跪在那里模样狼狈,不由愣了一下。张风看见林沐风进来,膝行着扑了过来,紧紧扯住林沐风衣襟,“先生,你救救阿风吧,香草要嫁给那个瓦剌小王子了……”

他倒是早知道了?林沐风呆了一呆,定了定神,叹息一声俯身轻轻拍了拍张风的肩膀,强行将他拉起,低低道,“你且等候在一旁!”

朱嫣然扫了形态若痴狂一般垂头丧气站在林沐风身后的少年张风一眼。

郭英赶紧喝道,“阿风,还不见过南平公主殿下!”

张风木然上前跪倒在地,“草民张风拜见公主殿下!”

朱嫣然笑着望了林沐风一眼,双手虚虚一扶,“免礼。”

说着,朱嫣然又扭头向郭英呵呵一笑,“侯爷,本宫今天来就是为了你这内侄之事。”

郭英愕然,尴尬地一笑,迷惑道,“殿下,老夫这内侄顽劣,不知……”

“侯爷,在本宫看来,你这内侄感情专一,比那些好色贪花的京城纨绔强上太多了。侯爷,本宫此来,是想为你这内侄张风说一门亲事。”朱嫣然缓缓坐了下去,“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郭英心里一个激灵,隐隐猜出了几分,“不知公主殿下说的是哪家的女子?”

“侯爷,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你家小侯爷郭亮当街调戏林学士家眷一事否?”朱嫣然淡然一笑,顾左右而言他,没有正面回答郭英的问话,反而又揭起了郭英心里还尚未痊愈的一块伤疤。

郭英面色一变,尴尬的一笑,“殿下,逆子无德,老夫已经听了宁妃娘娘的话,将他严惩了,此刻,他还被老夫关在后院闭门思过……而且,老夫也曾当面向林学士道歉了……”

朱嫣然突然冷笑一声,“侯爷,你可知道,林学士不是以前的林沐风了,他乃是皇祖父和王兄倚重的朝廷重臣,按照大明律法,调戏官宦家眷者该当何罪?当日皇祖父亲眼目睹了郭亮的恶行后雷霆大怒……要不是本宫跟王兄再三求情,皇祖父就要下旨将郭亮流放三千里。就是侯爷,也难脱管教不严的重责!”

郭英和张氏夫人生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急急双双跪倒在地,“臣管教不严,家门不幸,出此逆子,实在是汗颜无地……恳求公主殿下在皇上面前为郭家开脱一二,今后郭家一定严加管教这逆子!”

“侯爷,夫人,免礼。”朱嫣然面色又和缓下来,微微一笑。

站在一旁的林沐风暗暗点头,这南平公主真是好手段好心机,三两句话就把堂堂的武定侯弄了个六神无主。他当然知道朱嫣然的真正用意,这只不过是她开口为张风和香草婚事求情之前先抛出的一面幌子罢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西大营(3)

“侯爷,夫人,林学士有一学徒之妹,名叫香草,貌美贤淑,在本宫看来,堪配张风,不知侯爷意下如何?”朱嫣然淡淡道。

郭英半响才醒过神来,闻言上前去躬身一礼,“公主殿下,可是这女子不过是一介低贱民女,这门不当户不对,老夫……”

“低贱?”朱嫣然嘴角一晒,“请问侯爷,在随皇祖父打天下之前,你不也是一介平民?而张氏夫人之前,是不是也是民女出身?可如今,侯爷不也官居武定侯,你的长子不也娶了皇家的公主?英雄不论出身低的古训,看来侯爷是忘记了哦。”

“这……”郭英顿了顿,“公主殿下,这不能相提并论的吧……”

“侯爷,这香草出身虽然低,但王家如今却也是林学士的人……我听林学士说,这香草就如同他的妹子一般,难道,林学士的妹子还配不上你的内侄吗?”朱嫣然回头瞥了林沐风一眼,“我说的可对?林学士。”

“公主殿下所言甚是,如若侯爷应允阿风与香草的婚事,沐风愿意亲自送香草出嫁!”林沐风呵呵一笑。两人在路上就已经商量好了,他岂能不配合朱嫣然“唱戏”。

还未等郭英反应过来,朱嫣然又沉声道,“本宫想,如果侯爷非要活活拆散这一对深情鸳鸯,我们也没有办法,毕竟,这是你们地家事。不过这样一来。林学士万一要追究郭亮调戏他内眷一事。告到皇祖父那里,想来皇祖父……”

郭英呆在了那里。他老来成精,岂能不明白朱嫣然和林沐风这一唱一和所为何来。林沐风当然不会真地再去揪住郭亮调戏轻霞那点小事不放,但……

朱嫣然霍然站起。“侯爷,你无非是考虑侯府的面子,这样吧,本宫答应你,等张风与香草成婚之时,本宫亲来道贺如何?你可以对外说,这门亲事是本宫做的大媒。”

郭英心念百转,与张氏夫人相视交换了一个眼神,赶紧躬身一礼,“既然公主殿下如此美意。老夫岂敢不从!阿风。还不过来叩谢公主殿下!”

郭英不是傻子,既然有朱嫣然肯为香草出头,有了这么大的靠山,还有日后前途肯定远大地林沐风在背后,他要再坚持不允,那是自找难看了。万一要真惹恼了这位颇有手腕的公主,恐怕郭家以后的日子就真不好过了,没准,她会真揪住郭亮不放。再者。张风毕竟只是内侄,严格说起来,还不算是郭家的子弟,他愿意娶民女就娶吧。

张风喜出望外,噗通一声跪倒在朱嫣然跟前。咚咚咚叩首起来。“公主殿下,草民感激不尽……”

“你先免礼。张风。本宫念在你一片痴情的份上,就管了你这份闲事。不过,本宫要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朱嫣然面色淡然,“你要答应本宫,今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许纳妾,只能有香草一个妻子!你可能做到?”

张风呆了一呆,但马上便毅然道,“公主殿下,草民心里只有香草,草民在此发誓,今生今世,绝不纳妾,心里只有香草一个人!如有违誓,定死无葬身之地!”

朱嫣然点了点头,赞许地看了看张风,“好,不错,不愧是沐风的学生,一般的重情重义,可嘉!”

在朱嫣然的手段下,张风和香草的婚事终于算是定下了。为了抢在帖木儿花的前头,也好为朱允拒绝瓦剌人做好“铺垫”,林沐风拽着郭英亲自跑了一趟王家。武定侯亲来求亲,又有当朝公主做媒,还有林沐风地“保证”,王张氏岂能还推卸?当然,主要还是她一家与张风相处时间长了,知道张风地品性,早就拿他当了自家的女婿。下了聘,婚事定在三个月后。

第二天,林沐风起了一个大早,去了西大营。

经过昨日一番“立威”,这西大营似乎有了一些变化。起码这哨兵的精神状态,看上去比昨日所见要强上百倍了林沐风向郭奎点了点头,“郭镇抚,马上擂鼓集合!”

咚咚的军鼓骤然响起,宁静的西大营顿时一片喧闹。

数千名军士奔跑而出,衣甲鲜明,迅速向点将台前集合而来。依旧是孟连和夏侯永辖制的2000余人行动最快,军容最严整,队形最整齐。而剩下的那近3000人速度虽也比昨日快了很多,但却因无人带领且昨日都受了杖责,身上有些伤,行动就不免慢了半拍。

林沐风今日换上了他指挥使的衣甲,手中握着宝剑,面色凛然地高高站在点将台上,身后是一脸肃然的镇抚郭奎。

5000军士终于列队完毕。林沐风定了定神,朗声呼道,“本指挥使奉皇上圣谕,担任这西大营地兵马指挥使。从今日开始,凡是有违抗军令者,凡是有不听号令者,凡是有军容不整者,一概流放边塞,绝不轻饶。大家记住没有?”

“谨遵指挥使大人军令。”台下传来稀稀拉拉且有气无力的回声。

林沐风刷地一声抽出了宝剑,剑锋高指向天,怒吼一声,“听见没有?”

“遵命!”台下的5000军士心里皆一颤,不由自主的齐声爆发吼道。林沐风的底细,这些士卒如今都知晓了,知道他受皇上和皇太孙地器重,手握重权,又见他雷霆手段,心里对他多了一丝畏惧。

林沐风回过头来,“郭镇抚,开始点卯!”

一个时辰过去了。台下,居然倒下了几个士卒。长时间未曾训练,养尊处优,突然一下子集合在操场上站了这么长地时间,有几个身子弱的就坚持不住了。

林沐风眉头一皱沉吟着,突然,他摆了摆手,朗声道,“郭镇抚,传本指挥使地军令,全体都有,列队站立,不得喧哗,没有本指挥使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退场!”

又过了半个时辰,又有几十个军士倒了下去。而其,还不断有军士在队列中就地倒下。林沐风冷哼了一声,“孟连,将晕倒之人拖了下去,先不用管他。”

林沐风走下台来,大声喊道,“你们还是大明骁勇的禁卫军吗?一个个都给我站好了!本指挥使在这里跟你们一起站立,我不退场,你们任何人都必须给我坚持,坚持,坚持到底,听见没有!孟连,凡是再有就地晕倒者,记下名字,罚本月俸禄充公!”去了,仅仅有2000余人还在咬牙坚持着。西大营的操场上,倒满了一地士卒。和煦的风吹拂过来,林沐风手持宝剑沐浴在淡淡的夕阳中,犹如一尊冰冷的雕塑,动也不动一下。站在他身后的镇抚郭奎和两个千户孟连、夏侯永,脸上虽然一片肃然,但望向林沐风的眼神中也不禁多了一丝惊讶和敬意。

从早上至今,接近4个时辰过去了,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以军姿站立在操场之上,对于体力和意志的考验之大,不言而喻。如果说他们这些“老兵”还能坚持得住,那么,林沐风一个秀才出身的指挥使,能坚持到现在还纹丝不动,可就太不简单了。此时此刻,他们这才明白,这新任的指挥使大人文武双全的名头绝非是虚有其名。

当如血的残阳全部没入了地平线,再也看不见一丝红光,林沐风长出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去,满意的望着身后还在咬牙坚持的不到2000名士卒,点了点头,“郭镇抚,全军原地解散。明日一早,我们继续。”

驿馆。

帖木儿花愤怒地摔碎了一只茶盏,“呼木里,准备行装,我们即刻返回大草原!”

呼木里低低道,“少主人,呼木里早就打听过了,这香草跟郭英的内侄订婚就在今日,事发突然,一定是那皇太孙搞得鬼,他们定然是……少主人,要不要让呼木里去带人抢了这香草,我们冲出京城回大草原去?”“蠢货!你冲得出南京城,冲得出大明千里国土吗?恐怕还没走出百里,就被大明军队灭了我们了!”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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