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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分手吧-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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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成点了点头,因为这是我突然提出的,所以两人都没有带行李,我只拎了一个包,陆青成空着双手,就这样直接上了飞机。
我们两个的位置都是经济舱,因为订的比较赶,所以没订到头等舱。
上了飞机之后我戴上眼罩,不想和陆青成交流,而他也很配合我,并没有主动和我说话,我也乐得安静。
这些天好多的事情都是一涌而上,夜里睡着了都能再自己把自己吓醒了,生怕这一觉睡醒了再有什么东西没了。
之前总是没睡好,如今事到临头了反而淡定了下来,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坏下去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没多久我就睡着了,虽然梦里又有太多东西闯入,并不安稳,可是好歹休息了一会儿,补充了一点体力,也避免和同来的人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后来是陆青成将我推醒的,我揉着眼睛环视了一下周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我急忙坐起了身子,将眼罩摘下来看向他。
而陆青成正盯着他自己的肩头,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他肩头上有一小片湿意。
我刚想开口说对不起,他已经伸过手在我的眼角上抹了一下,随后盯着自己指尖上那滴晶莹的液体,半晌才声音低沉地说,“梦到什么了?你一直在哭。”
第141章
我心头一颤,急忙稳定心神别过脑袋,“不记得了。”
陆青成似乎也觉察出自己的举止有些不合时宜,收回手坐直了身体,“飞机快要着陆了。先清醒一下,如果还想睡觉,等到酒店了再睡。”
我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飞机出站口果然有人接。我们刚到出站口,就有一个陌生的小伙儿上前对着陆青成叫了一声“陆总”。
他点了下头没说什么,那小伙儿就快步走在他前面给他引路,那两人步子太快,我又穿着高跟鞋,而且这双鞋子是第一次上脚的,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刚开始没注意,走路走多了就格外明显,大概脚后跟磨破皮了。
我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跟着,那两个男人都已经转过弯了之后又退了回来等我。
他一脸漠然地站在不远处,看着我走近了才又说了一句“走”,这才继续往前走。
一直到了机场外的广场上,上了车。我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我对那个年轻司机报了童童的墓地地址,陆青成没什么反应,那司机听到之后。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车子开出一段时间之后,陆青成淡淡说,“停车。”
司机停了车,陆青成手肘搁在车窗上,手指抵着嘴唇,沉吟了一会儿说,“去买点药。”
我和司机都愣了一下,陆青成抬眸往前看了一眼,那司机急忙推开车门下去,我这才发现我们停在一家药店门口。
那司机进去之后没多久就出来了,手里拿了一个袋子递给陆青成,“里面的人说要先用双氧水清洗,再用碘酒消毒,最后用创可贴贴上”。
他伸手接过说,“走吧”。
车子启动,他扭头看着我。“把鞋子脱了”。
我看了看他手里的袋子,又看了看他的脸,没有动作。
他拧眉道,“要我亲自帮你?”
我终于反应过来他是要做什么,不由将两只脚往后缩了一下,笑着说,“没什么的,我自己来好了。”
我伸手去拿他手里的袋子,他却纹丝不动。
他收回手。弯腰去拿我的腿,我往后退,只是已经被他抓住了脚踝,我还想再挣扎,发现前面的司机已经往后视镜里看了好几次了,那姿势甚至想要扭过身伸出头趴过来看。
陆青成要坚持的事情向来是不会罢休的,我知道也争不过他了,为了不被当猴看,只好僵硬着身子不再动。
他将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将我的鞋子脱了下来。
我的脚背不由绷直了,脚趾往下勾着,他一直盯着我的脚看,看得我浑身都有些难受。
我将腿往后缩了一下说,“我自己来吧。”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松手,一手攥住我的脚踝,一手按照司机说的处理,弄完一只脚后,他又示意我另外一只脚抬上去,按照之前的步骤又来了一遍。
这之间我盯着他微低的脑袋出了神,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指尖的微凉的温度,他动作很轻,似乎是怕弄疼我,本来应该是很疼的,可是我只顾着看他,却忘了疼。
他将我第二个脚处理好之后,抬头看我,我俩视线撞到一起,我急忙别过脑袋,说了一句“谢谢”。
他没有说什么,将刚才用的药水装好了递给我说,“高跟鞋不舒服的话就不要穿了。”
我没有应声,随后的路程又是难耐的寂寞。
一直到了童童所在的那个陵园,车停了下来,司机说到了。
陆青成睁开眼,扭头往外一看,愣了一下,扭头看向我。
我推门下车,没有停留地往墓地里面走去,我知道他会跟上来。
童童的墓碑比较靠上,踏上阶梯走了一段路之后,后脚跟又开始疼,我停下来把鞋子脱了拎在手里继续往前走。
到了目的地,我往侧方走了一段站到一块墓碑之前,看着上面的几个字。系布围扛。
陆青成也在我旁边站定,我蹲下来去描摹上面的几个字,将字迹上的灰尘擦掉,一直到最后一个字停了下来。
我听到他从喉咙里声音艰涩地吐出来一个字,“他……”
我说,“嗯,是的,你没猜错,这就是你儿子,我给他取了名字叫薛童童,只可惜他没能长大,先天性左心房缺陷,只是他太小了,还没能来得及手术,就先离开了我,那个时候他才只有四个月大,他实在太虚弱了,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暖箱里放着,连白天相也没来得及去照就离开了,那个时候我觉得每一天都是和老天抢来的,我一天天数着日子,希望他再长大一点,再长大一点,再长大了就可以手术了,他就不用离开我了,也有很多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都活下来了不是吗?就算花再多的钱也没关系,那个时候我甚至想过,我要去找你,他爸爸那么厉害,一定认识很多厉害的医生,肯定能治好他的,可是我终究没有等到,他就突然离开了,四个月零三天,那个时候他已经会笑了,攥着拳头吐泡泡特别可爱……”
我又把墓碑上的字擦了一遍,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我低头胡乱地擦了一下,继续笑着说,“……真的特别可爱,虽然因为生病比他姐姐小了一圈,但他还是很坚强的,从来不喜欢哭闹,不像他姐姐,闹得我饭都吃不好,她会认人,睡着的时候在我怀里,放到床上就立马醒了,一点都不能离身,那段时间我特别累,我想着如果你在我身边多好啊,我就可以和你哭诉,和你撒娇,可是我也只是想象一下,我不能告诉你,你有自己的家庭,我不想做一个坏女人。”
“童童离开我的时候是平安夜的前一天,像我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个平安夜一样,外面也下雪了,医生和护士都匆匆忙忙地在我面前经过,我站在病房外等着我的儿子再熬过这一次,他每多活一天都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只是那天所有人都忧心忡忡,我特别害怕,我就祈祷着如果孩子能够平安的话我愿意折寿十年,等孩子平安了我就去找你,我要告诉你你有了两个孩子。我想如果你知道了我在受苦,你肯定会舍不得,我相信你也是爱我的,你将那条项链搁在我枕头旁离开的那天,我在你身后特别想要叫住你,想要告诉你孩子还在,我很想等到孩子降生,会叫我们爸爸妈妈的那一天,可是我不敢,我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陆一那一双仇视的眼睛……”
我捂着眼睛顿了一下,继续说,“那天后来的事情我都有些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有人从童童的监护室里走出来对我说节哀,然后我好像看到了他泛青的身体,他那么小,那么软,本来热乎乎的身体在我的手里慢慢变凉变硬,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想你在我身边吗?你曾经那么肯定地答应我每个圣诞节都要陪我一起过的,可是这才是第二个圣诞节,你就已经食言了,你或许正和你的妻子和儿子在一起过节,你的妻子和儿子会很开心,你们一家很和睦,可是我和你的儿子已经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这样死了,他那么小,就要一个人孤零零地被埋在地下,这么小的孩子只能算夭折,没有人知道他在这个世上走了一遭,我甚至没来得及亲自为他下葬,等到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只剩下这一座墓碑……”
我擦了擦眼泪,轻轻地笑了一声,“不过还好,还好我还有乐乐,我也该谢谢你,好在我还有一个乐乐陪着我,否则我估计当时我已经陪着童童和他一起走了也说不定,一个人没了寄托,活着实在是太累了,再或者现在我可能还是一个活死人一样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苟延残喘,而你根本不知道孩子对一个母亲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我扭头去看他,这才发现他背对着我站着,脊背僵硬,目光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他双手背在身后,似乎是在努力地装作平静,可是发白颤抖的指尖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我想他应该也不好受吧,他其实是很爱孩子的,当初他知道我怀孕之后把我困在别墅里,我有时候也会注意到他不自觉地会将视线落在我的小腹上,那时肚子还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却会看着看着就勾起了嘴角。
还有在医院外我告诉他孩子没了的时候他通红的双眼,那个时候他愤怒到为了孩子几乎想要杀死我。
我选择隐瞒他真相,他是孩子的爸爸,却连儿子的面都没有见过,如今知道了,已经只剩下一座冰冷的墓碑。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感受,这些事情即便我如今再回忆一遍,还是觉得心如刀割。
好一会儿,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如今天气已经进了中秋,这会儿已经到了傍晚,今天是阴天,起风了,天色有些阴沉,眼看就要下雨。
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我没有再开口打扰,情绪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又过了一会儿,他转回身看着我,脸色有些苍白,语气僵硬地说,“那你为什么最后又没有去找我?你应该明白,我是孩子的父亲,我会倾尽全力去救他,不管是谁,也不会有我对他尽心尽力。”
我听罢笑了一下,“然后呢?如果孩子治好了呢?”
他抿紧了嘴唇盯着我的眼睛不说话,我仰头笑看着他说,“如果那个时候我告诉你了,孩子就不好就算了,如果真的救好了,恐怕我们这次见面之后的事情就会提前上演,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我不可能主动将孩子送到你面前,如果孩子治好了,我恐怕也是再也见不到他了,而他也就真的成了一个私生子。”
我说,“这样的想法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你有自己的责任自己的家庭要承担,我去打扰你又何必呢?”
说到这里,我感觉到脸上有一点点凉意,我伸手,就感觉到确实是落雨了,不过并不大,秋天的毛毛雨,淋不湿人,却潮湿得让人心烦。
我从地上站起来,对着墓碑说,“童童,妈妈下次在来看你,你如果能看到的话就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就是你爸爸,爸爸可厉害了,只不过爸爸今天心情有些不好,没和你说话,以后妈妈再带爸爸和姐姐一起来看你。”
我说完之后扭头看向陆青成,他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我感觉墓地中的一层雾气好像浮在他的周围,浑身上下被一股忧郁的氛围包围。
他见我扭头,又在墓碑上看了一眼,随后转身就往回走。
他走得有些快,我还是拎着鞋子,踩着已经有些湿漉漉的地面上觉得沁冷。
因为下雨,墓地里的湿气重,长长的阶梯上从上往下看不到门口,我只是刚走到阶梯上就只能看到他隐隐约约的背影,只是转瞬就消失在雨雾中。
长长阶梯的两侧长草已经泛黄,我拎着鞋子慢悠悠地往下走,只要习惯了之后,细雨淋在身上也没那么难受了。
我走到一半的时候在下面等着的司机拿着伞来接我,他快步跑到我跟前把手里的西装外套给我披上,又接过我手里拿着的鞋子,把雨伞给我撑上。
我说了一句谢谢,那小伙儿挠着头笑着说,“这是陆总让我送来的,如果您要谢的话,待会儿到车上了就谢谢陆总吧,您这好走吗?如果不好走的话我被您,这雨眼看要越下越大了。”
我笑了笑说,“不用,我自己走就好了,也没多远,我们走快些就行,这天气,淋着了又要感冒。”
他说,“是啊,感冒发烧了吃药不算什么,主要是不好治,而且是药三分毒,吃了对身体总不好。”
我听他说着,脚下不由地慢了一拍,脑子里想到了一件事。
那年轻司机立马感觉到了,他问我,“怎么了?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如果有的话我帮您去拿?”
我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睁开之后对他笑了一下说,“没有,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没什么,我们快走吧。”
出了墓地进了车里,我看到陆青成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衬衫,而他原来穿着的那件外套毫无疑问就在我的身上披着。
我将外套脱下来放在我们两个中间,迟疑了一下说,“我会把您的衣服洗了尽快送过来。”
他闭着眼睛靠在窗户上没有说话,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陷在刚才的事情里没有缓过来,还是因为淋雨的关系。
他向来心思重,自己心里的事情几乎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总喜欢将事情自己背在心里面,却一点都不向我透露,就像当初我知道他有了妻子之后,他也一句话也不多解释,一直到我拿了那个假的手术单给他看,他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如果不是我那样逼他,或许他会将这样的秘密背负一辈子。
而现在他也是同样如此,一点都没有变,宁愿自己在内心里承担着,也不愿意将自己心中所想向我透露半分。
车子启动离开,前面的司机问去哪儿。
他没有说,司机似乎也不敢再问,开着车子一直在外环绕圈,一直到华灯初上,他一直就保持着一个姿势斜靠在车窗和后背形成的那个夹角上,脑袋歪着枕在车厢上,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但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并没有睡,最后我实在是不想再在车里待下去了,对司机说了我在这里的那套房子的地址让他先把我送过去。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陆青成,有些为难地说,“这个,陆总这会儿是睡着了吗?他醒来如果发现您不在了,恐怕会发怒。”
我说,“不碍事,你到了之后他就醒了。”
司机没有再说什么,开了车去了我的小区,车子刚停下,旁边那人果然就睁开眼了。
我将鞋子穿上推门下车,刚走出两步,身后再次响起了开门声,陆青成在背后叫了我一声,我扭头,他说,“你的碘酒和创可贴拿上,以后如果还磨破脚了,记得打理一下起码不会感染。”
我说,“我会的,谢谢!”
他脸色已经恢复了差不多,和之前让人害怕的惨白想必已经好了很多。
他似乎是迟疑了一下,我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过这种神色,所以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迟疑,他顿了片刻,眉头动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快又恢复了自然,他说,“我能不能上去坐一会儿?”
第142章
我有些诧异他竟然说这样的话,他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没等我开口又说,“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我笑了一下说,“方便。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他跟着我上了楼,我住的是多层,五楼。没有电梯,楼道里有人走进去的时候感应灯才会亮,他沉默地跟在我身后,上到四楼的时候我鞋后跟一下子踩空了,身子往后面仰了一下,他伸手扶了我一把我才扶着扶手站稳。
我说了一声“谢谢”,他没有回答。
一直进了屋子,我开了灯把包放下。茶几上放着几个玩具,我当时离开得匆忙,也没来得及收拾,客厅里有些乱,而且因为这套房子面积有限,尤其是陆青成这么有存在感的人出现在这个屋子里,客厅一下子显得有些小。
我端了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指着沙发让他坐下。
他矮身坐下之后,膝盖一下子撞到了玻璃茶几上,这里的空间对他来说似乎是有些狭小。
他将腿稍稍收回来。偏了一下,然后端起水杯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环境。
我将沙发上的玩具都收拾了放在一个箱子里,正准备往卧室里拿。
他在背后叫了我一声,看着我手里的箱子说,“这都是乐乐的玩具吗?”
我说,“是的,这些都是她的,这孩子喜欢东西不长久,玩一样扔一样,慢慢攒着就买了这么多。”
他看着箱子勾了下嘴唇,“那以后我给她买好了。”
我双手僵了一下,之前一直满怀希望的一颗心一下子就有些冰凉,我本以为带着他见见童童之后,他应该会理解我一点,起码不要和我再争乐乐,但他这一句话。似乎就宣告了之前我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脸色,抬眼看着我说,“怎么了?”
我牵着嘴角说,“没什么,就是有些饿了,要不要在这里吃完饭再回去?”
他看了我一会儿说,“好。”
我将手里的箱子随手放下,蹲下来打开冰箱门说,“我这里只有速冻饺子。你要不要吃?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再出去买点别的。”
他说,“这个就行了,我也不太饿。”
我说好,就拿着饺子进了厨房。
我把锅里添了水,电磁炉打开,然后就盯着上面的指示灯发呆,想着该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能不让他和我抢乐乐,我想得有些出神,都忘了自己是在做饭。
一直到身后的声音提醒我,“水要烧干了”,我才蓦然回过神来,急忙伸手去掀锅盖。
陆青成在我旁边说了一声小心,只是我的手已经挨到了锅盖,拿起锅盖的一瞬间,指尖一阵刺痛,我不由自主地缩手,锅盖一下子砸到了地上,一声巨响之后碎了满地的玻璃渣。
身后一只手一把将我往后扯去,我一下子倒在陆青成的怀里,只是脚背上已经被溅起的玻璃渣划破,他眉头微蹙,直接勾起我的膝弯将我抱出厨房。
我没有说话,平静地任他抱着我放到沙发上。
之前买来的药水和创可贴再次派上了用场,他再次脱了我的鞋子,按照之前的方法把创可贴贴上了,随即说,“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抬头撞上我的视线,“怎么了?”
我觉得我没办法了,苦情牌都已经用上了,可是他似乎还是毫不松口,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和我抢孩子,我不由开口说,“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抢乐乐?我除了她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手上动作一顿,再次垂眸将桌子上药水瓶上的盒子盖好,半晌才道,“这件事情我们随后再说。”
我说,“我不能失去她了,真的,否则我真的会活不下去。”
他说,“那你和乐乐一起到我身边好了,就像在你不知道翩跹和陆一的存在之前那样,薛琳,你只要装一点糊涂,什么事情都解决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守着你所谓的原则不放呢?”
我说,“那是我的底线,我做人的底线,过去我不知道的话就算了,只是在我知道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允许我自己再将错误进行下去,原则的东西,只要降下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我不愿意最后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那个时候恐怕我也不是你原来喜欢的那个薛琳了,那个时候你还是会要我吗?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说一个假如,你会为了我而放弃自己的责任和姚翩跹离婚吗?”系布央扛。
他没有说话,我笑了一下说,“我们两个其实说起来都是有自己要坚守的东西,我是自己的尊严,你是身上的责任,或者是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爱彼此,你不能为了我而放弃责任,我又不会为了你放弃原则,所以我们走到了现在这一步,你说对吗?”
他没有再说话,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成了一个死循环,没有办法可解。
他站起来走进厨房,我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没多久他端出来两碗饺子,将其中一碗放到我跟前,把筷子递到我的手里说,“吃吧,我刚尝过了,熟了。”
我听到他这样说,不由地笑了一下,他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说法有点奇怪,脸上的线条温和了一点。
这样的氛围让人有些怀念,我们两个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平静地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屋子里的灯光有些温暖,很有家的感觉,我有一瞬间甚至有些恍惚,好像我们之间还在当初,他没有结婚,我还在憧憬未来。
可是很快我就反应过来,在脑子里警告自己,这一切如今都是假象,我还要努力争取,乐乐可以没有爸爸,但不能没有妈妈,让乐乐问姚翩跹那样的疯女人叫妈,我想想都觉得恐怖。
吃完饭之后是陆青成收拾的碗筷,我觉得他的态度转变得有些太快,怀疑是不是下午看到童童的墓碑对他的刺激有些大,反正从墓地里出来之后他的一些行为都有些不正常,和今天上午以及之前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但是在对待孩子的事情上,他却依旧没有丝毫松口,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忧虑。
我没等他从厨房里出来就自己进了卧室,在里面反锁了门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白天奔波了一整天,中间情绪又有些大起大落,刚挨着床眼皮就已经睁不开了,我索性不再挣扎,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直到了半夜,我突然清醒了过来,仰头往窗外看过去,窗帘被外面的进来的风吹得剧烈翻飞,有什么在哗啦啦的响。
我伸手开灯,起来将窗子关上,这才发现外面下着倾盆大雨,身上的睡衣没有袖子,我抚了抚露在外面的手臂,冷风吹着寒气逼人。
我本想赶快进回到被窝里睡觉,只是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脚步不由顿了下来。
我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打开房门,就着卧室里透出去的灯光看到沙发上蜷缩了一个人。
因为客厅比较小,所以沙发买的时候也比较小,差不多只有一米五左右的长度,平时我躺在上面睡觉都有些勉强,更不用说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了,肯定难受,夜里的气温这么低,他还什么也没盖。
我回到屋子里拿了一条被子,走到沙发前看着他,客厅里的灯没有开,他头发有些凌乱,身体蜷缩着看着很不舒服,睡梦里还在紧紧地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我轻轻地将被子搭在他身上,他似乎是感觉到了,动了下身子,眼睛微微睁开看了我一眼。
我以为他要醒了,动作不由一顿,然后听到他低哑的声音说了一句,“你来了……”紧接着他又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我这才明白,他或许只是在做梦。
我把他盖好了,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看着他的脸,想着接下来还能怎么办?苦情牌打过了,难道再上苦肉计吗?我真的不想在他面前耍什么手段,他却一定要这样逼我。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去摸了一把他的额头,一摸不由吓了一跳,好像是发烧了。
我急忙站起来进屋去找退烧药,手忙脚乱地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几袋子小孩子喝的口服冲剂,我倒了一点水,兑了三袋进去,然后去叫沙发上那人。
他意识似乎有些朦胧,我叫了他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我有些急了,用毛巾湿了凉水给他擦脸,凑近了叫他,“青成,起来吃药……”
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那样的眼神看得我一愣,但是他很快就清醒了,掀开被子坐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压得有些皱巴巴,他扶着脑袋坐了一会儿,看了看旁边的被子,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水杯,问我,“什么事?怎么出来了?”
我将消过毒的温度计递过去说,“你应该是发烧了,先来量一量体温。”
他顿了一下才伸手接过,量了一会儿体温,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39度,我一看就站了起来,“高烧了,去医院吧?”
他指了指我刚放在桌子上的杯子,“这里是什么?”
我说,“那个是给乐乐喝的退烧药,给你肯定不行,你现在这已经是高烧了,肯定是之前淋雨受凉了,还是去医院看看。”
他让我把灯打开,自己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又捏了捏眉心,这么高的温度肯定是不舒服。
我说,“别逞强了,去医院看看吧。”
他端起我冲的退烧冲剂喝了下去,然后躺回沙发上盖上被子闭了眼睛,“你回去睡吧,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好了。”
我拿了他的衣服本来是准备让他穿上的,闻言站在原地没动,我有些着急,“你这样拖着不行,你喝的那个是小孩子的药,药劲儿不大……”
他闭着眼睛说,“没关系,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吧,回去睡吧,外面这会儿下大雨,车已经开走了,出去还是要淋雨,不如等明天早上雨停了再说。”
他这样说得有道理,我没有办法,只好将西装又挂回衣架上,在客厅里又站了一会儿,这才回去了卧室。
这个时候是凌晨三点钟,窗外一片漆黑,除了哗啦啦的大雨声之外什么也听不到,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时地摸到我的手机看时间,脑子却是飞到了客厅里,生怕他真的会烧出个肺炎什么了。
快要天明的时候雨停了,一直到了六点钟,我听到客厅里传来动静,我急忙掀开被子起来,拉开卧室门往外看。
陆青成已经穿好了外套,此时正拿了杯子在喝水,高烧的人体内水分都被蒸发了,其实这几天我一直看到他在喝水,我甚至怀疑,他发烧是不是之前就一直在扛着。
他看到我走出来,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吵醒你了?”
我说,“没有,你还发热吗?我陪你去医院吧。”
他说,“不用了,公司有点事情,需要我过去处理一下,烧已经退了,没什么大碍。”
他说着放下杯子似乎是准备走,我急忙往前走了两步,“什么事情一定要这么急着去?比你身体还重要吗?”
他脚步顿了一下,扭头看着我说,“薛琳,你对我越是关心,我越舍不得放你离开,你别让我改变主意了。”
他说完之后脚下不停就离开了屋子,房门咣当一声关上,我想着他刚才的那句话有些出神,不要让他改变主意?什么主意?
我还想问他,急忙跟着他出了门,可是他下楼的速度有些太快了,我赶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昨天送我们过来的那辆车从小区门口开走。
我往前追了两步,最后停了下来,摸着自己的胸口,怔怔地看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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