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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单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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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听到南渚这样说,许栩点点头,又打了几个嗝,接着抹眼泪,“我一天都没吃饭,中午也没吃,晚上也没吃。”
“走,我带你去吃。”说着,南渚背对着许栩哈下腰,“还能走么?我背你?”
其实不是多大的伤口,也没有疼到走不了路。但一直是一人的许栩,难得有诉苦和撒娇的对象。情绪为大,她也顾不得面前的人是一直喜欢和自己掐架的南渚了,身子往前倾,整个人趴在了南渚的后背上。
南渚背着许栩朝校外走,“你接着说,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
许栩双手环着南渚的脖子,虽然情绪已经得到了安抚,可还是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着。她已经很久都没哭过了,泪水这种东西就和关不掉的水闸一样。她一边吐槽李雯淼,一边哭。一直到上了出租车,才逐渐止住泪水。
南渚带许栩吃了火锅,又买了一堆她喜欢吃的零食。两人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一路上,南渚已经听许栩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讲清楚了。到家后,他和往常一样,削了水果给她吃,又递了杯牛奶到她手里,“今晚早点睡,明天一早,估计你导员会找你,我和你一起去学校。”
“可是……说你是我哥哥,他们会信么?”
南渚在许栩的头顶摸了一下,“别担心,交给我处理。晚上不要胡思乱想了,睡个好觉,明天所有事都会好起来。”
许栩仰头将牛奶喝光,只觉得很安心,丝毫没察觉到南渚这一动作有什么不妥。
南渚走进卧室里,拿了碘酒和棉花,递给许栩,道,“现在是夏天,晚上睡觉不要裹着纱布了,随时记得擦碘酒。早点休息吧,糖留着明早再吃。”
许栩接过南渚手上的东西,随口应了声,“好。”
*
夜已经深了。
许栩平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心里只觉得被打翻了五味坛。没想到,能出现在她身边安慰她帮助她的,并不是家里人,居然是那个一直和自己对着呛的南渚。
她想起在网球场上的那个拥抱,脸上不禁一红。两人认识十几年,她从未见过南渚这么温柔的样子。不过想想,估计南渚也是第一次瞧见她这副怂包模样。
后知后觉的许栩,脑海中忽然就出现了自己在南渚怀里抹眼泪的场景,她羞愧地将被子盖在头上。今天是仗着自己情绪低落,南渚才耐心安慰她,日后南渚会不会用这件事来嘲笑她啊?
她有些懊恼地砸了砸床板。
不管了,到时候就说是中午喝了点啤酒,头脑不清醒才会在他面前哭鼻子吧。
许栩翻了个身,面朝着阳台。月光透过落地窗上薄薄的窗帘投射到室内,她眯着眼睛,盯着地板发呆。
大概是白天真的太折腾了,她也的确很累了。渐渐地,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准备亲密接触了。
在即将步入睡眠时,许栩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她似乎不排斥南渚的碰触了,难道是……从前一直存在的,甚至被她视为心理疾病的老问题已经消失了?
第17章
第二天一大早,许栩果然接到了辅导员的电话。
南渚盯着许栩吃过早饭后,两人直接来到了行政楼。进办公室之前,南渚特意拍了拍许栩的后背,小声说了句,“进去了也别怕,有我在。”
许栩点点头。
可是说不害怕是假的,昨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始终没法忘记李雯淼母亲凶恶的嘴脸,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进了办公室,只见李雯淼的父亲与陈书记相谈甚欢,李雯淼也拉着母亲与辅导员在聊天。看到此场景,许栩心里没什么底气,有些担忧地抬头看了看南渚。
南渚只是一脸淡定,没有一丝怯场,泰然自若地走上前与程书记握了握手,简单介绍了下自己。
程书记很礼貌地回握,还和南渚客套了好一会。
办公室内安置了一个较大的方桌,李雯淼一家人坐在一侧,程书记与辅导员坐在另一侧,许栩和南渚正要入座,李雯淼却在这时朝南渚投来质疑的目光。
“许栩,你说这位是你的表哥?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个表哥?”李雯淼上下打量了南渚一眼,语气里带着轻蔑,“也许,他是你随便找来的朋友也说不准,你最好不要骗人,程书记还在这呢。”
她说完这句话,身边的家人也开始纷纷看向南渚,李雯淼的母亲拉着辅导员嘀咕了一句方言。
大概意思是说,今天这么严肃的场合应该严谨对待,否则没法给自己家孩子一个交待。
辅导员觉得有几分道理,便附和着点点头,“嗯,说的有道理,毕竟看上去就是个小孩子罢了,许栩,你怎么证明他是你表哥?”
许栩猛地抬头看了辅导员一眼,又心虚地低下头,“我……我。”
“亲人这种东西需要证明吗?”南渚将许栩的话接过来,他的语气里一点嘲讽和挑衅都没有。说话时还面带微笑,优雅的气场与李雯淼那边形成鲜明的对比,“如果说一定要证明的话,我们可以通过许栩父亲的电话,或者我们长辈的户口本,随便怎么挑。但是公平起见,我们证明了,另一方家长也需要证明。”
听了南渚的话后,辅导员皱了皱眉,“可是,今天来这里的,都是父母这辈家属,叫哥哥来是不是显得太不正式了?”她说着,又转头对程书记表示询问。
程书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一直在看着南渚,一句话没说。
许栩观望着这一切,背后冒出岑岑冷汗。
“是这样的,叫父辈来,也是建立在有时间的前提上。家长在外省忙着工作,实在也是没法参加。可没有家长来,又显得我们不重视这事,所以我只能替舅舅来,为我家许栩处理眼前的事了。”
“你怎么处理?你还在上学吧。开家长会这种事,叫一个大学生来算怎么回事。”辅导员双手环在胸前,再度发难。
南渚笑笑,“理论上来讲,我不是大学生。”
李雯淼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她惊讶地捂住嘴巴,“不是大学生?那就是在社会上打拼喽?”说罢,她对程书记说道,“程书记,我认为这样就更不行了,许栩的表哥年纪轻轻就不读书了,这根本就没办法沟通嘛。”
“我也觉得这样不大稳妥。”辅导员应和道。
南渚没再说话,许栩的手心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她知道南渚出国读书刚回来,可是从来没问过他来他们学校究竟是学习还是工作。
一直没开口的程书记,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他用手指点了点桌面,扭头对李雯淼的家长和辅导员说道,“南渚同学是Q大和国外联合培养的博士生,来我们学校可以直接做副教授了。”
室内顿时鸦雀无声,辅导员和李雯淼也乖乖闭上了嘴。Q大是国内前三的大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刚刚的嘲讽和质疑也在此刻显得格外可笑。
辅导员的脸更是挂不住了,她原来是本着只有李雯淼家长出面,让许栩道歉,一直到对方满意。加上老师的沟通,速战速决,免得事情变的更麻烦的原则,一直在对许栩这边提出刁难似的问题。没想到事情还没解决,先来了当头一棒,提神醒脑。
李雯淼什么都不懂的母亲还纳闷,张口问,“不就是个毛孩子?博士和我女儿差……”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雯淼用手堵了回去。
辅导员干笑了两声,“其实也就是怕你们太小了,一会谈起话来容易冲动,没有别的意思。书记,你看,咱们这可以开始了么?”
程书记还热衷于和南渚讨论最近研究的项目论文进度,听到辅导员发问,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稍作严肃道,“嗯,可以了。”
程书记的意思,是轮流发言,先让李雯淼家长这边,说出许栩如何做,才肯将昨天发生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因为李雯淼家里人说的是家乡话,领导听起来也有些费劲,所以李雯淼一直在旁边做“翻译”。
“嗯,我爸说了,要想原谅许栩,有三个条件。第一,她得跪下认错,在哪里打的我,就在哪里诚心和我道歉。第二,赔偿我们昨天去医院检查的费用。第三,记大过一次,并且学校公开批评。第一个下跪就不用说了,我也知道这很过分。你只需要在图书馆三层和我道歉就行了。”
李雯淼说完,辅导员问许栩这边,“你们同意么?”
“不同意。”南渚一口回绝,“道歉是可以的,赔偿医药费也行。但是第三条,说要记过,我们不同意。”
南渚从许栩的背包里,拿出了H大新生入学手册,熟练地翻到对应的页数,指着上面的字念给程书记听,“程书记您看,学生手册上写的很清楚。学生打架,在双方意见无法达成一致时,根据被打的那方受伤是否严重来断定是否要给予警告。记过就更别说了,要聚众闹事,打群架才可能被记过。”
说完,南渚抬头问李雯淼,“请问你的伤严重么?昨天去拍脑CT怎么样,脑子有病没病?”
李雯淼没法说自己脑子有病,她对上南渚犀利的眼神,一下子有些舌头打结,“没,没病。”
她移开目光,稍微理了理略微有些紧张的情绪。良久,再次开口道,“可是我脑袋上面破皮了,我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伤,对我来说这就已经算是重伤了。而且我认为伤的严不严重,当事人自己心中肯定有标准,所以这个应该是由我来决定的吧?”
南渚直接将学生手册放在了程书记手边,一直是面带微笑的他,在看像李雯淼时,立刻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是不是重伤,怎么能你说了算?如果你那种程度的伤算中上的话,那我们家许栩也受伤了。”他用眼神示意了身边的许栩,“你把脚给程书记和辅导员看看。”
许栩很听话地将脚伸了出来,脚背上的划痕清晰可见,比李雯淼脑袋上的小创口可明显得多。
南渚指着许栩的脚背说道,“我们家许栩也是第一次受这种伤,许栩,你这伤怎么来的?”
“昨天李雯淼挪椅子,压在了我的脚上,然后被椅子腿划伤了。”
听到许栩的话,李雯淼从座位上站起来,几步跑到许栩这边,定睛一看,“这不是我弄的,不要污蔑我,我从来就没挪过椅子。许栩她平时就喜欢扯些小谎,谁知道是不是她去别的地方弄坏了要来栽赃陷害我。”
南渚冷笑一声,声音比之前听上去还要清冷几分,“我们家许栩不会平白无故去陷害别人,片面地说一个人喜欢撒谎,这才属于污蔑吧。”他眉梢上扬,身子向后,倚在凳子的靠背上,“李雯淼同学,你若是不信,图书馆三层有监控,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调出来看看。我其实也很好奇,我家许栩是怎么用一个纸袋子将你的头砸坏的。”
李雯淼顿时涨红了脸,她转身走回父母身边,说了一串方言。李雯淼的父亲听了直接拍桌子,冲南渚喊话。李雯淼替他翻译,“我爸说了,要是今天的结果不能让我们满意,就不要校方处理了。我们打算走法律流程,去告她。”
“那太好了。”南渚爽朗一笑,从钱包里慢悠悠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朝前一推,成功滑到了李雯淼父亲眼前,“这是我朋友开的律所,你们去报了我的名字可以打八折,欢迎来告我们。”
似乎是感受到了南渚话里带的一丝嘲讽,李雯淼一家人再也坐不住了,早上笑着谈话的场景不复存在。他们再度扯着嗓子重复昨天的场景,在办公室里吵嚷了起来。
看到辅导员手忙脚乱,李雯淼的父亲憋红了一张脸一直喊着没人能听懂的方言,许栩在心里不厚道的笑了。
她也不知道南渚什么时候做的功课,来之前,他只说不用她开口说话。许栩是万万没想到,南渚竟然可以找到她大一压箱底的学生手册。几轮对话,已经怼得李雯淼一家人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她看着南渚的侧脸,不由得发自内心的崇拜他。
眼看着办公室里的声音越来越大,辅导员在李雯淼父母身边做和事老,一直好言相劝。而看戏看够了的程书记,在此时也不紧不慢开口劝道,“李雯淼爸爸,走法律程序,可能不太行了。我们校方特地在这样的一天,尽心为孩子们解决矛盾。先不说结果你们是否满意,这种擦伤,别说请律师了,去派出所找警。察处理民事纠纷,人家理都不会理的。”
看到两位家长毫无反应,程书记站起身来,去饮水机处打了两杯凉白开,放在李雯淼父亲母亲面前,“不要大动肝火,喝喝水,有什么事情和平处理不好么?”
李雯淼母亲继续无视程书记的话,指着许栩的鼻子,怒道,“不然别处理了,让我们孩子也打你一巴掌算了。”
这句话,许栩算是听明白了,打人的事情,想必李雯淼的母亲是说一不二。许栩有点慌了,她将椅子往后挪了挪,正准备缩到南渚身后躲起来。这时,南渚直接凑到许栩身边,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替她遮住了眼睛。
他好听的声音在许栩耳边传开,逐字逐句,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清晰地刻在她心上。他说,“请你保持对别人的尊重,不要这样指着我家许栩,她见不得这种难看的场面。”
“我尊重个屁,打了人还有理?你们看没看到,我的女儿被打坏了,这事最后的结果必须让我们满意!”
拉不住李雯淼母亲的辅导员面露难色,程书记也干脆不管了,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对她说道,“记过是不可能的了,最多记一次警告。打回来就更不行了,李同学的家长,既然许栩同学肯道歉,也肯赔偿检查费用,你们对这个结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李雯淼的母亲又说了一串家乡话,程书记听的云里雾里。
南渚趁热打铁,“还有李同学的那个污蔑人的说说,我认为也需要删掉给许栩道歉,这在一定程度上属于侵犯他人的名誉。”
李雯淼抬头看南渚,他先是看看手表,随后双手撑着桌面站起来,“这样吧,既然你们不满意,我们一同去图书馆调监控看看,把当天的事现场还原一下。如果当真是我们做的过分了,就都听你们的,怎么样?”
李雯淼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她头上的伤口是自己掐出来的,也记得自己的椅子曾经压过许栩的脚。如果真的去查了监控,到时候就说也说不清楚了。
她一时有些紧张,赶紧拉了母亲的袖子,在她耳边劝了半天。
一家人又凑在一起商讨了好半天,就在许栩等到快睡着之前,他们最终决定把条件改成,道歉,赔钱和记一次警告。
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许栩长吁了一口气,虽然她不愿意道歉,但总比被记过要好。今天不是一群人欺负她一个,心里也算是舒坦了许多。
程书记和辅导员陪着笑将李雯淼的父母送出了校门口,二人临上车之前,还指着许栩强调了一句,“一定要去道歉,到我女儿满意为止,不然我们下午还会过来。”
“是是是。”辅导员点头哈腰。
车子疾驰而去,辅导员和程书记皆叹了口气。
李雯淼已经去图书馆三楼等着许栩去给她道歉了,南渚握了握程书记的手,“今天的事,大家都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们才辛苦。”辅导员一改之前的态度,对南渚奉承了起来,“李雯淼的家属也是不好应付,一看就是从乡下来的,刻薄得很,也难为你们两个孩子了。”
许栩扯了扯南渚的衣角,根本不想理辅导员。明明之前还做出一副什么都偏向李雯淼的样子,以为现在挖苦几句别人,就能笼络许栩的心?不存在的。
于是,许栩没做任何回应,只是和程书记道了谢,便拉着南渚离开了。
*
一路上,许栩一直在碎碎念,“刚进办公室,真是要吓死我,我真是不明白辅导员为什么偏向李雯淼。”
南渚与许栩走在校园内的林荫小道上,路比较窄,两侧是几米高的大树。踏过石子路时,两人的距离便被挤的更近,手臂摩擦着手臂,传来阵阵温热。
“老师肯定有老师的理由,既然已经结束了,就别想那么多了。”
许栩走在前头,转过头看南渚,“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事是我太鲁莽?”
南渚想了想,“还好吧,说明你心思比较单纯。人家早有准备,特意叫你去人多眼杂的图书馆,逼你动手打她。结果你就跳进坑里了,傻。”
许栩切了一声,“当时她那个样子你根本想象不到,恶心到了极点。打她这个要求是她强烈提出的,我实在无法拒绝。”
“行,你说的都对。反正人你也打了,最终没吃到亏,你开心就好。”
许栩重新走回南渚身边,再次开口的时候显得有些扭捏,“南渚,今天的事还是要谢谢你。我觉得我们还是和平相处吧,为了表达感谢,我以后决定不和你斗嘴。”
南渚嘴边扬起一个微笑,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许栩的脑袋,“道谢的事以后再说吧,你现在应该去道歉了。”
许栩听到这话,朝前一看,图书馆三个大字就在不远处。她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哀嚎一声,继续前行。
*
道歉的时候,南渚是一直陪同在许栩身边的。
李雯淼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身边坐着陈静。看到许栩来了,头也没抬,手指在手机上划来划去。
“喂,我来了。你要怎么道歉。”许栩冲李雯淼的背影翻了个白眼,道。
陈静听到许栩的声音,没好意思看她,在李雯淼身边静静翻书,不做声。
李雯淼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起身面向许栩站着,伸出一只手,“你打了我,先赔钱吧。”
“钱在我这。”南渚上前一步,从口袋里掏出四百块,递给李雯淼,“我家许栩打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剩下的钱不用找零,你去买点吃的补补。”
周围人纷纷投来目光。
李雯淼伸手去接,南渚手一偏,四百块钱像落叶一样,飘到了地面上。
“你!”李雯淼瞪着南渚。
“真的不好意思,手滑。”
李雯淼盯着南渚看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咬着牙弯腰捡了钱。
趁着李雯淼低头捡钱,许栩迅速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啊李雯淼,我不该打你,是我不对。以后你再怎么叫我动手,我都不会打你了。放心,打一次四百块,我也是打不起。”
说完,还没等李雯淼反应过来,许栩拉着南渚直接转身离开了图书馆。
南渚分析过,这次李雯淼占不到大便宜。记过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许栩身上,因为校方的决定不会改变。就算这个道歉让她多么不满意,在不敢查监控的前提下,她根本不会再把父母叫来重新解决这件事。
问题全都迎刃而解,许栩拉着南渚去校内后街,准备午饭去吃她最喜欢吃的炸串。
昨天压抑了整整一天一夜,能顺利摆脱麻烦,许栩无事一身轻,笑的像个二百斤的胖子。
她拽着南渚的袖子,排队买了杯奶茶。递钱,插好吸管,塞进南渚手里,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后,她笑盈盈地说,“这个请你喝,为了表达感谢。”
南渚伸手接过,喝了一口在嘴里。淡淡的玫瑰花香,和甜度刚刚好的奶香,倒是很适合许栩。
“对了,你刚刚那样递钱给李雯淼,不怕别人看到了说你没风度?”
此时南渚正眯着眼睛看不远处成片的白云,轮廓分明的侧脸,在此时显得格外好看。他动了动嘴唇,道,“我对一个欺负你的人,要风度干什么?”
说罢,他转头来看许栩,漆黑的双眸似望不见底的潭水,饱含着很多复杂的情绪,“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许栩回望南渚,整个人一怔。
第18章
许栩站在原地怔了许久才回过神,她试探性地问了句,“你……也没少欺负我吧?”
南渚捧着奶茶喝的正开心,听到许栩的话,他转过头去看她,“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很多时候啊。”许栩掰着手指头数着,“你经常嘲笑我,之前还用挂科威胁我,抢我的猫,还时不时用语言打击我。”
南渚一脸的不以为然,“首先,我用挂科威胁你,也没叫你真的挂过。其次,你的猫是自愿跟着我的。最后,你说说,我怎么打击你嘲笑你了?”
“那可就要从小学的时候说起了,我们挑近的说。”许栩歪头想了想,“就好比,你说我蠢,还说我不好看,说我是草履虫。”
南渚了然地点点头,一个人拿着奶茶走在了许栩的前头,只留给了她一个背影和一句话,“那些是实话。”
“……”今天的南渚是男主角,是救星,是老大,许栩不跟他一般见识。
*
两人吃过中饭后,许栩难得阔绰又请南渚去看了电影。
许栩已经很久没来过电影院了,从前大一大二的时候,她都是和包包一块来。后来许栩迷恋上了打游戏,也就彻底将逛街看电影这种娱乐项目忘在脑后了。
看电影之前,许栩买了丸子,冰淇淋和爆米花,这是观赏电影的标配。南渚用一种看猪的表情看着她,许栩拍着胸脯说,“你看我干嘛,这些不算什么,我三十分钟内都会吃光。”
结果打脸来的太快,许栩直到电影结束也没吃完,准确地来说几乎没吃。
电影题材是关于亲情的,讲的是双胞胎从小被望女成凤父亲严格管教,两人心里皆有不满。终于在一次事故中,小女儿被送走了,往后的十年里,她一直痛恨父母。努力学习后回到家乡,想要报复父亲。但却意外发现当年的一切都是场误会,原来父母从未停止爱她。在片尾,误会解除,可女儿还没能来得及和父亲好好坐下来吃顿饭,父亲重病去世了。
许栩从影片进行到一半时,便哭得不成样子了。南渚一直忙着给她递纸巾,别说吃东西了,连端爆米花的手都空不下了。
走出电影院时,许栩的眼睛还是红的。南渚关切地问了句,“你没事吧?”
许栩吸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看不了这种电影,每次看都哭惨了。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有些代入自己了。”
南渚望着许栩通红的双眼和鼻头,心上不禁被揪了一下。
许栩使劲揉揉眼睛,“走了走了,去超市买点零食,我们该回家了。”
电影虽然叫人感到悲伤,但这一天的心情还是好的。许栩带着南渚去超市扫荡了一大圈,大包小裹拎回家时,手机响了起来。
许栩拖鞋进屋,掏出手机一看,是许爸。
她盯着手机看了半天,还是没太敢接,正在犹豫接了电话怎么说,南渚忽然在她身边问道,“怎么不接,怕他训你么?”
许栩老实地点点头,“嗯对,一般遇到这种事,我爸会做的事情只有训我。他觉得别人都没问题,问题都出在我这里,是我处理的不够好才会惹麻烦,懒得和他说了。”
南渚将许栩的电话,拿在手中,“其实他这样做也是为你好,站在理性的角度来看,遇到任何问题都该先自省。适当多理解一下父母,电话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和他讲清楚。”
他讲的一本正经,许栩实在不好意思,也没什么精力去反驳他,只得点点头,由着南渚去了。
*
晚饭做的都是许栩爱吃的菜,为了庆祝今天事情顺利解决,两人逛超市时,共同抬回来了一箱啤酒。
许栩直言不讳,说自己是个酒桶,开心的时候喜欢喝点,不开心的时候也喜欢喝点。
南渚一直往许栩的碗里夹青菜,一遍又一遍叮嘱她多吃菜,少喝酒。
就在吃饭这么会功夫,许栩已经喝光了三罐啤酒了,她将碗里的菠菜夹回南渚的碗里,抱怨道,“你这么啰嗦,简直跟我爸一样。”
“要不是看你个子还这么矮,我还懒得管你。”
许栩翻了个白眼,摸清南渚的套路,她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不过她已经决定不和他掐架了,况且南渚帮了她的大忙,她决定既往不咎。
许栩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酒精渐渐发挥了它的功效,她脑袋已经开始晕乎乎了。
她边嚼饭边撑着下巴沉思,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还真是叫她不得不感慨。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例如她被时间打磨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学渣,除了打游戏就是逃课睡懒觉,终日无所事事混吃等死,老师家长全都看不上的那种。谁能想到她曾经是班级中的三好学生,每次期中期末考试的作文都被拿去给年级各班朗读传诵。
谁又能想到曾经是她现在这幅模样的南渚,如今已经变得如此优秀了。联合培养的博士?许栩不由得笑笑,怪不得辅导员听到后变了脸,她也只不过是N市普通本科毕业的研究生而已。
人往高处走,看到大佬谁能不低头?
不过她还真没想到南渚现在是这种水平,许栩抬起头盯着南渚看,面前这人不论是学历样貌还是家庭条件,都是一等一的出色。即便是她之前不想承认,在此时也不得不承认。一个比同龄人成熟,会做饭,还能帮人收拾烂摊子的男生,怎么就……
“我问你个问题啊。”许栩忍不住问出口。
“你问。”南渚头也没抬,低着头在帮许栩剥一只基围虾。
“你为什么单身啊?”
南渚手上的动作一顿,似乎是没反应过来,“啊?”
“我是说。”许栩用手指头在桌子上有韵律地敲了几下,“一大把岁数了,你怎么不找女朋友啊。”
这次南渚听懂了。
类似这种问题,早在很多年前就被问烂了。南渚光是回复,就回复了无数次。而如今,问这个问题的人是许栩,他终于换了个答案,“因为找不到。”
“是现在找不到,还是一直找不到?”
“一直找不到。”
“一个都没谈?”
“对。”
“真的假的啊。”许栩忽然笑出声,不知怎么的,她脑海中出现了南渚朋友圈上的一句签名,于是她问,“怎么可能找不到,难不成人家小女生嫌你不会说话?”
“被你猜中了。”
“哈哈哈不是吧,那你可真惨,我第一次听说有因为这种原因,打了这么久光棍的。”许栩有些洋洋得意,“想我现在活的这么糙,都谈过男朋友。有时候想想上帝也是不公平,给你开了那么多扇门,谁知道就关了桃花这扇窗。”
南渚听到了敏感话题,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刚好剥完虾,伸手一下子塞进了许栩一张一合的嘴巴里,“你的话太多了。”
他知道许栩说的人是徐益轩,如果这样算起,也许许栩初中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他。南渚心里有点烦,他拿起湿巾擦擦手,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手指上的油渍。
南渚索性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
“你干嘛去?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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