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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婚为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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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了楼,正好碰到几个年纪相仿的人带着她们的小孙子小孙女出来玩。那几个人一看到她,立即拉着她去说话。
  几句闲聊过后,几个人就将话题扯到夏草身上。
  她们夸她生了个好女儿,说夏草人漂亮,又能干,还孝顺,现在又嫁了个好人家,养了这样的女儿,真正是好福气。
  这样的话,这段时间,夏母可没少听。
  她没有想到,从来只有被别人嘲笑的她,竟然也有被别人羡慕的一天。
  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舒心过。
  她陪着那几个人聊了几句,想着法子夸了那些人的儿女,然后就提着她的小菜篮继续往前走。
  小区门口停着一辆车,在她快要走到门口时,那辆车的驾驶座位置的车门被打开,一个人下了车来。
  这里经常车来车往的,夏母也没多加注意,只自顾往前走,等到快到那辆车跟前时,那个人忽然走到她面前拦住了她。
  “您好。”那人面带着微笑,态度也非常的好。
  夏母突然被拦住,本还有点吃惊,见他这样彬彬有礼,立即猜想这个人大概是想问路。
  她放松下来,然后听到对方说了句“我们老板想见您。”
  那人说这话时,偏过身指了下身后那辆车的后座,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母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立即想到之前听到的各种版本的恐怖事件。她本想一走了之,但对方十分高大,像一堵墙一样拦在她的面前,她根本没有把握能逃走。
  现在是白天,光天化日之下,这个人应该不能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吧?
  她磨磨蹭蹭地挪到车边,车门在这时被打开来。
  虽然只看了一眼,虽然隔了二十多年的时光,虽然对方已经不完全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可是,她还是认出他来。
  夏母的小篮子一下子自手中滑到了地上。
  ***
  张安逸婚宴是在工作的地方摆的,请得也尽是些朋友或是同事。后面他们还要到她男友老家摆一场。
  男方父母出了这么多年的礼金,可就等着他结婚时挣回来呢。
  所以今天双方只有父母到了场,其他亲戚都没有来。
  夏草当年很早就退学,除了几个玩得极好的,和其余的那些同学已经没有太多来往,而且虽然几乎不会有人当着她面说什么闲话,但她大致还是能猜得出当年的自己,在这帮同学里应该是个笑话。
  玩得好的几个,当然是同情她的遭遇。可是对更多的关系平平的人来说,她不过只是一个想傍大款没傍到,还被搞大了肚子的蠢女人。
  她并不是随意地用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别人,不过从她以前的那些邻居的反应来看,她这帮同学里,应该有不少人也是这样想的。
  其实从以前文青和张安逸和她说的那些话里,她也是能猜得出一些的。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话糙理不糙,那些话虽然难听,但毕竟都可以说是事实,她根本没有反驳的底气。
  更何况,谁又会真心的听她的反驳。
  婚宴定在晚上,三人稍稍提前一点去了酒店,当时来客不多,还有点时间可以和对方闲聊上几句。
  张安逸看到夏草,立即笑着说“总算把你盼来了”。
  她化得很漂亮的妆,平时看起来略显平淡的五官变得出色了不少。
  “你今天好漂亮!”夏草说。
  张安逸笑得很幸福,“谢谢!”
  夏雪晨这时也在一边叫道,“阿姨,你好漂亮啊!”然后偏过头看了看身边的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我也想结婚,我也想穿这么漂亮的衣服!”她指着张安逸身上的婚纱。
  “你的已经很漂亮了。”夏草俯身指着她身上的白色的小纱裙,“跟阿姨的差不多噢。”
  张安逸有心逗小姑娘,问她那你想嫁给谁啊,结婚一个人是不行的噢,说着伸手挽住身边新郎的手臂,“这位叔叔不行啦,他是阿姨的。”
  “我不要叔叔。”小姑娘没脸没皮的笑得没心没肺的,“我要爸爸……我要嫁给爸爸。”她说着仰起头,很认真的看着陈慕云,用一种“就这么着吧”的语气对陈慕云说:“爸爸,就我们两个结婚吧。”
  在场的大人都被逗笑了,陈慕云笑着弯下腰,伸手在她的小腮帮上捏了一把:“抱歉了,小宝贝,我是你妈妈的了。”说着指着新郎旁边的两位伴郎,“那两位哥哥你看看喜欢谁?”
  张安逸身边的新郎在这时立即带着几分紧张又受宠若惊般地叫了陈慕云一声,“陈先生。”
  他身边的两个伴郎也跟着叫了声“老板”,神情上都略微有点拘谨。
  新郎和两个伴郎是陈慕云公司里的人,不过是最基层的小员工,以前甚至连见陈慕云的机会都没有。
  陈慕云揽了下夏草的腰,笑道:“我是陪我太太来的,你们不用拘束。”然后又换了一种调侃般的语气对新郎:“新娘子很漂亮啊!”
  新郎是个技术宅,不善于言谈,被自己的大老板调侃了一句,害羞又紧张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半天才憋了一句“谢谢”。
  “不用谢。”陈慕云笑道,“等过段时间,我和夏草结婚时,你别忘了一定要夸回来。”
  他的随和让这几个年轻人都放松了下来。
  夏雪晨的视线在那两个人脸上转上转去,最后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我不想结婚了。”
  被嫌弃的两个年轻人都暗自舒了一口气:就算她想嫁,他们还不敢娶啊。
  后面宾客越来越多,有一些人是夏草以前认识的,见到她,就走过来打招呼。一边打招呼,视线却总是往站在她身边的陈慕云身上跑。
  夏草微笑着和这些人寒喧着,一只手还紧紧牵着自己的女儿。
  她的身边,陈慕云牵着夏雪晨的另一只手,神态坦然的接受着别人的注目礼。
  不管那些人心中真实的想法是什么,但至少表面上,倒是十足的一幅同窗好友久别重逢的感人场面。
  应付了几拔人之后,又有新郎公司里的同事来,见到陈慕云,几个职位高一点的人立即过来打招呼。
  陈慕云陪着他们说了几句话,偷空看了眼夏草,忽然发现夏草的脸色微微地变了变。
  他顺着夏草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正微仰着头从门口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陈慕云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眼熟,在脑中搜索了一番之后,忽然想起他几年前曾经见过这个年轻人一面。
  当时他去接夏草,隔着车窗玻璃,看到夏草正在和这个人说话。
  夏草上车后,有主动向他提起过,那个人好像是在追求她。
  只是当时他并没有将夏草放在心上,也并不是很关心是不是有人在追她,只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他记得当时夏草应该是误会他生气了,忙认真地向他解释,说这个人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然后就低下头,小声地说了句“你别多心,我心里面,只有你一个人。”
  可是那时,他的心里,却有另一个人。
  夏草已经收回了视线,但脸色仍然不太好。至于那个年轻人,陈慕云看到他向他们这边看了一眼,他的脸上还有一种意气风发式的笑容,却在和陈慕云的视线相汇的一瞬间,好像是怔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躲开了他的视线。
  陈慕云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那个人好像是想立即逃走,但是他在原地停了一下之后,又微笑着走上前来,和新郎打起了招呼,然后像是才看到夏草一样,“夏草,好久不见了。”
  夏草脸色仍然有点僵,干巴巴地回了句“好久不见。”
  那人打完招呼就立即进里面找座位了。
  陈慕云看到他走得很快,简直就像是想逃走一样。
  整个晚上夏草的情绪都不太好,虽然她很善于掩饰,但现在陈慕云已经能够分辩得出来。
  婚宴结束时,时间还不算晚,他们和新人告了别,然后一起坐上车去陈慕云的住处。
  ***
  夏草他们三人走后,站在门口送客的张母压低声音对张父报怨:“我们家安逸也不比那个夏草差啊,怎么她就能找个条件这么好的?”
  张父知道自己的老伴一辈子眼皮浅,这样的话,不要说给他们的女婿听到了,肯定会生气,就是给自己的女儿听到了,也难免会伤心。张父轻咳了一声,低声道:“你怎么不想想,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们两个才结婚……啊……这个夏草……该不会就是安逸以前提过的,被一个有钱人骗了的那个女同学吧?”
  张母这时了才想到这一茬,看了眼笑得很开心的女儿,想着自己这个女婿一直也很上进,平时又听话与孝顺,在心中计较了一番过后,还是无法弄清是自己女儿幸福一点,还是夏草走运一点。
  但是算了,嫁都嫁了,再说这些话,只能伤她和这两个小一辈的感情。
  再说,最重要的是,只要她女儿幸福就够了。
  ***
  夏草上了车就靠到座位上,一直沉默着。
  陈慕云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了下她的手,轻声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可能是喝了些酒。没事的。”夏草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她的神情淡漠,那种样子,就像他们刚刚重逢时那样。
  陈慕云在这时,敢肯定她是有心事。
  她这副样子让夏雪晨不安,连叫了好几声“妈妈”。
  夏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妈妈休息一下,你跟爸爸玩,好不好?”
  小姑娘很懂事的点了点头。
  陈慕云带她们两人回了自己的住处。
  夏雪晨洗完澡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夏草坐在床沿边,替小姑娘盖好被子,然后抬头看着陈慕云,“你也去睡吧。今晚我跟囡囡睡。”
  以今天早上的情况来看,他本来是认为今晚夏草应该不会抗拒他的接近。但是现在,夏草明显在反感他。
  可是他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他们的过往太糟糕了,很轻易的就会触到某个他无法预料的雷区,简直是防不胜防。
  陈慕云站在那里,说了句“那你也早点休息。”
  夏草只是点了点头,只是盯着夏雪晨的脸看,并没有看他。
  陈慕云转过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对了,明天我想带你去看我一个朋友,他太太前几天生了个女儿。”
  夏草兴致缺缺,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夏草在陈慕云离开后呆坐了很久,才慢慢地去洗漱了一遍,然后躺到夏雪晨的身边。
  她一直都无法入睡,只能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很久之后,可能近黎明时分,她才渐渐有了睡意。
  在半睡好醒间,她好像回到了乡下的那所老房子。
  她的母亲出去做农活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然后有个面目模糊的男人来看她,对着她说了好多很动听的话。
  当时是夏天,虽然穿着宽松的裙子,也遮不住她微微凸起的肚子。
  那个人那么会说话,几乎每一句都说到她心里面,让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太孤单,一点点温情都足以让她感动不已。
  她哭了好久,因为怕惹她母亲伤心,一直憋着的眼泪在那一刻争先恐后的从眼睛里往外流。直到哭得肚子都痛了起来。
  于是那个男人立即小心的扶她去房间休息,又出其不意地伸出一只手帮她擦眼泪。
  她觉得不对劲,刚想躲开,那只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她在这时终于发觉到了危险,立即冷着脸打开了对方的手,并请对方立即出去。
  对方在这时也终于撕下了伪装,狠狠压到她的身上。
  她已经有近五个月的身孕,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那个人很轻易的就将她的裙子掀到腰上。
  ***
  夏草从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她身上的睡衣都被汗打湿。她一时有点分不清哪个才是梦境,脑子里一片混乱,全身也是酸软一片,心脏乱跳,呼吸急促。
  “夏草,夏草,你怎么了?”
  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么遥远,好像是天际传过来的一般。
  她有点怔忡,只觉得身体被人紧紧地抱住。
  就像梦中那样。
  “不要!”她用力的去推那个人,拼了命地挣扎,就像梦中那样。
  可是,到底哪个才是梦呢?
  明明她记得最后那个人并没有得逞,她用她母亲给孩子做小衣服用的剪刀刺伤了那个人的,可是为什么她现在根本摆脱不了这个人?
  还是说,那个人没有得手才是她的一个梦,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反抗成功?
  就在这时,那个人忽然松开了她。
  夏草惊魂未定,就听到耳边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夏草……夏草……夏草。”
  夏草终于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了。她向前一扑,紧紧抱住这个人。
  “慕云,救我!”
  陈慕云心疼地将夏草紧紧抱在怀中,亲她的脸,又因为怕吵醒孩子,只能将人抱到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夏草都紧紧地抱着他,就像害怕一放手,他就会跑掉。
  他将她放到床上,跟着上床搂紧她,感受着她的身体在他怀里发着抖,然后慢慢地平复下来。
  “夏草,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恢复了平静的夏草轻轻“嗯”了一声,同时将身体往后挪了一点,离开他的怀抱。
  他在这一刻,清楚地感受到他和夏草间因为那些往事而产生的隔阂。
  “没事了,只是一个梦而已。”他想伸手去捞她,却在这时听到夏草淡淡地问了句“如果不是梦呢?”
  ……
  “如果不只是一个梦呢?陈慕云,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差点被人强暴……但是这对我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人说的那些话。”
  夏草的声音很轻,语速很慢,和她平时完全不一样。
  陈慕云连呼吸都好像不敢了,他觉得他正在靠近她的内心世界。
  “我知道是那个人人品差,我就算真被他怎么样,其实也和你无关。可是陈慕云,我还是会迁怒,你明白吗?”
  ……
  ”他说那些话侮辱我,我就会想,假如你没有骗过我,甚至我们如果没有认识过,他就找不到理由嘲笑我,攻击我了吧?”
  夏草说完这句话时,沉默了很久,然后轻轻地加了一句,“我真的想放下,可是,陈慕云……我轻松不起来……我忘不掉。”
  其实,忘记比原谅还要难。
  夏草想,在遇到陈慕云以前,她或许也没有真正的快乐过,但那时,她至少还没有对生活失去希望。
  陈慕云所做的事,给了她最沉重的一击,她在那时,差点就站不起来。
  可是,这几年,当她回想以前的事,又会觉得,当年那些事,陈慕云当然有错,而她自己呢?难道就真的完全无辜?
  爱情会让人变得盲目,会冲昏人的头脑,她那么轻易的就将自己交给陈慕云,在当时看来自然是因为情到浓时,情不自禁 ,可是后来,当夏雪晨出生之后,她才算真正明白她母亲以前对她说的那些话,明白她的担心。
  一个女孩子,如果不够矜持,太过轻率,是很难得到别人真正的尊重的。
  她依然不反对婚前性行为,但作为一个母亲,她希望她的女儿长大以后,在碰到自己喜欢的人时,至少能清醒一点,慎重一点,能确认自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最不济,她至少得学会保护自己,不会因此而怀孕。
  人生就是这样,很多道理,别人说再多也不会真正的懂得,唯有自己因此付出了代价,才会真正的体会。
  她的身边,陈慕云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顿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对不起。”
  夏草重重的吸了口气。
  “你不要误会,我现在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谴责你。”夏草紧紧地抿了下嘴唇,神情坚定地,“我只是想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她伸出一只手,一点点探过去,握住陈慕云的手。
  对方的手,温暖,有力。
  “陈慕云,这一次,你不要随便放弃我。”
  她这一次,会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勇敢,所以,不管她说任何话,都请不要向以前那样,轻易地就放她离开。
  她的身体被对方紧紧地勒住,在那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里,夏草想到今天早晨时陈慕云对她说的那些话。
  他说“你现在也可以依赖我”,还说,“不管你是哪样的出身,在我心里,你只是夏草。”
  就像无论有没有他这个父亲,夏雪晨依然都是夏雪晨一样。
  “就算是阿姨,我也没有理由轻视她。她一个人这么艰难地把你养大,足以说明她的人品。我会跟你一样心疼她,也不怕别人说的任何闲话。当然……”他微笑道,“我是不会让别人有这个机会……夏草,我可以保护你的。”
  这是夏草最渴望听到的话,比“我爱你”那三个字都还要宝贵。
  所以,这一次,她不会再轻易地退缩。
  ***
  夏雪晨第二天醒来,只看到她的父亲,却没有看到她的母亲。
  “妈妈呢?”她揉着睡眼惺忪的大眼睛,一头乱发简直可以和鸡窝媲美。
  “妈妈还在睡觉。”陈慕云说,并向她招了招手,“过来,爸爸帮你梳头发。”
  小姑娘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他,看样子是不太信任陈先生的手艺,然后还不忘“诋毁”一下她的妈妈:“妈妈还在睡,妈妈是大懒虫。”
  想到那个“大懒虫”还不起床的原因,某个人的笑容里马上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虽然不太相信陈先生的技术,但夏雪晨小朋友是很懂得照顾中老年男人脆弱地玻璃心,她还是很乖巧地坐到陈慕云面前。
  “囡囡,等会儿妈妈醒了过后,我带你们去看小妹妹好不好?”他很小心的帮她梳理着头发,遇到稍微打结的地方就会立即停下来,一点点用手分开后,才用梳子试探着继续往下梳。
  小姑娘没有觉得一点的不适,听到“小妹妹”,想到的却是那个“小哥哥”。
  “是去那个小哥哥家玩吗?”
  陈慕云愣了一下才明白她指得应该是简佑嘉。
  “是。”
  “好耶!”小姑娘一下子跳起来,没有丝毫的矜持,“我喜欢跟那个小哥哥玩。”
  陈先生傻了眼:小小年纪就对男孩子这么有兴趣,夏雪晨小朋友你觉得合适吗?                    
作者有话要说:  JJ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能再抽一点吗?
  前台总是不显示……

☆、第五十章

  夏草起床后下了楼,就见到那对父女正在厨房里忙活。
  “爸爸,你好笨啊!”夏雪晨的笑声快能掀翻屋顶。她一向这么犀利,这至少已经是第三次拿“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本来应该是“英明神武,精明能干”的陈先生。
  被伤了自尊的某个人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只是很好脾气的说了句“好吧,我们再试一次。”
  夏草走到厨房门口时,首先就闻到空气中除了油的香气味,还有一点东西烧糊了的气味。然后马上看到做父亲的正将一块黑色不明物往垃圾桶倒,准备“毁尸灭迹”。
  而他们的女儿拿着一颗鸡蛋,正举着手往她爸爸面前递。
  “给你……你要再努力一点,再用心一点,明白吗?”她小小年纪,已经很有BOSS范了。
  陈慕云在小BOSS面前,表现出了十足的狗腿样:“是,夏小姐。”刚一说完,眼角的余光里扫到了夏草的身影,于是抬起头向她微笑,同时走过来,用空着的那只手搂住她的腰,吻了下她的脸颊。
  “早。”
  他的另一只手还拿着把锅铲,这个动作做得又极其流畅自然,就好像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一样。可是他看她的眼神里的热度,却又让夏草有种新婚燕尔的错觉。
  “早。”她稍微有点羞赧,避开他的视线去看他们的女儿,“你们是在做早餐吗?需要我帮忙吗?”
  “要!”小姑娘简直像见到了救星,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表示赞成,“爸爸笨死啦!”
  夏草稍稍拉下脸,正色道,“囡囡,妈妈以前怎么说的……不准嘲笑别人,记得吗?”
  “记得。”小姑娘点了点头,又眨了眨大眼睛,带着点疑惑,“可是他是爸爸啊?”
  夏草过了几秒钟才明白小姑娘的意思,然后就觉得眼眶发热,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因为他是爸爸啊!
  是她最亲近,最放心的那个人;是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真正的责怪她的那个人;是真正会从心底疼她的那个人。
  是她的爸爸。
  我们很多人不就是这样吗?
  在陌生人的面前,只会尽量表现地完美;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也才敢于表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她握住放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低声问他,“要我帮忙吗?”
  陈慕云没有回答,只是动了下那只手,反握住她的。
  夏草微笑着一只手接过陈慕云递过来的锅铲,另一只手接过夏雪晨递过来的鸡蛋。
  因为一直是扮演着赚钱养家的角色,夏草的厨艺其实也有点拿不出手,不过好在一些简单的东西还是可以对付。
  她很轻易的就煎了一只形状完美,外焦里嫩的溏心蛋出来。
  “妈妈,你好棒!”夏小BOSS瞬间变成妈妈的脑残粉,就差拿个小旗子呐喊助威了。
  夏草偏过头说了声“谢谢”,然后准备再接再厉。
  她的腰在这时被人从背后轻轻搂住,夏草心一慌,手一偏,锅里的那只鸡蛋立马遭了殃,蛋黄流了出来。
  夏雪晨的小嘴立即瘪了,老气横秋地“唉”了一声,然后用手去推陈慕云,“爸爸你走开……你害得妈妈都不能好好做事了。”
  陈慕云和夏草对视了一眼,无奈的笑,小声道,“你知道我刚刚失败的原因了吗?”
  夏草对陈先生表示了深切的同情,然后毫不留情的伙同小姑娘一起将他赶出了厨房。
  “我站在这里可以吗?”他站在门这征求夏小姐和陈太太的意见。
  陈太太没有发表意见,夏小姐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却还是不忘叮嘱一句:你要乖,不准捣乱。
  这是夏母以前常拿来教训她的,现在终于可以学以致用了,夏雪晨小朋友对此表示十分的欣慰。
  ***
  早餐过后,三人一起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虽然她们还没有搬过来,但陈慕云已经先帮她们准备了衣服。
  小姑娘选了一身浅紫色的小纱裙,同色系的小皮鞋,头发上也夹了一只同色系的蝴蝶样式的发夹。
  只是在夏草那边,却出了点状况。
  由于天气的缘故,陈慕云暂时帮她准备的都是裙装,可是因为以前那件事留下的阴影,夏草已经几乎不再穿裙子。
  虽然那个人最后没有得逞,但假如当时她不是穿得裙子,至少她不用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那个人面前。
  那个时候,她的女儿还在她的肚子里。
  这对她来说,可以说是种双重的侮辱,就算是到了现在,只要想到这件事,依然会觉得恶心。
  ***
  她站在衣柜前犹豫,陈慕云从背后贴上来,伸手拿起一条白色的及膝裙。
  “我一直觉得,你穿白色的裙子肯定很漂亮。”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身体上感受着他身体的热度,耳边是他轻柔的呼吸声,夏草的心跳一下子乱了。
  她几乎像是本能的想逃离,腰却被对方的一只手轻轻的扣住。
  “你试一下,好不好?”他贴着她的耳边说,“我好想看……以前都没有机会。”
  裙子的样式很简单,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是夏草喜欢的那种,长度上也是她最中意的。
  长裙她会觉得累赘,太短的话,又好像太过暴露,这一种就正好……虽然据说这种长度的裙子对身材的要求会高一点,但好在,她虽然生过孩子,身材却并没有走样。
  她接过裙子,说了声“谢谢”,然后站在那里,准备等陈慕云离开。
  但对方好像并没有这种意思,她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我要换衣服了。”
  陈慕云好像觉得她这话很有趣,笑了起来。
  “我以为你会邀请我帮忙呢?”
  夏草脸上发热,低声说“谢谢,不用了。”
  陈慕云松开了她。
  夏草在轻松之余,却又有种莫名的失落。
  她的身体被对方转了个方向,变成面对着他,而眼前这个人,正微笑着盯着她的眼睛。
  “假如我说,我很想帮这个忙呢?”
  ***
  三个人一起坐上车时,夏草还觉得面红耳热,心如小鹿乱撞。她的身边,陈慕云却和平时没有多么大的区别,最多只是嘴角微微上翘一点。
  只是眼角的余光看到他一个模糊的身影,夏草的脸上又如着了火一般。
  她比当年初和陈慕云在一起时还要容易害羞。
  车子已经开出一段路程了,夏草还觉得有点恍惚。
  白日宣淫这种事,总觉得和陈慕云这个人有点格格不入,可是她的身体上那些轻微的不适总是在提醒她出门前发生的事。这让夏草觉得不可思议,外加不好意思。尤其是打开门时,看到自己女儿那种干净清澈的眼神,夏草竟然有种轻微的负罪感。
  ***
  路上的状况很好,三人很顺利得到了目的地。
  陈慕云在车上已经大致跟她说明了一下情况,夏草知道他们现在要去的是简乔南的家,因为他太太生了个宝贝女儿。
  夏草在片场时其实有听说过这件事,简家好像还因此封了每位员工8000元的利是。
  当时片场的人提到这件事,自然免了不一番羡慕嫉妒恨。夏草虽然觉得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有些人命中注定就是要幸运一点,但想到自己当初的境况,难免还是有些微的伤感。
  不地现在,她已经顾不上伤感了。虽然她和简乔南毫无过节,可是因为简乔琪的缘故,夏草对于此行难免有点担忧--她应该算得上是简乔琪妹妹的情敌吧?这样登门拜访真的合适吗?
  陈慕云像是看出了她心里的不安,微笑着握了下她的手。
  “没关系的,乔南并没有和他们住一起。至于简乔南这个人……等见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在大门边就停了下来。
  夏草在忐忑中下了车,然后看到大门边站着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
  夏草虽然没有见过简乔南真人,但却是见过他的相片的。
  毕竟是简伯年唯一的继承人,本身资质又不差,连长相都符合大众审美,自然也容易获得媒体的亲睐。
  简乔南的身型和陈慕云相仿,年纪看起来应该也差不多,但没有人会觉得他们是一类人。
  陈慕云总是很安静,像波澜不惊的湖水,可是这个人,却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随时都能卷起几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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