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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世家(凌波)-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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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佳叹了一口气,从冰箱里去了一些食材就去厨房,让杨阳先陪着萌萌,别让她现在空腹喝那么多酒。
一会功夫,郝佳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葱油面,她知道这是萌萌最喜欢吃的面食之一,她还特地多准备了一碗汤,可以让身子和胃都暖喝一点。
看着萌萌狼吞虎咽的样子,郝佳心里难受极了,在没有什么事情比这还有让人难易接受了,而这个时候她能想着来找自己,那就足以说明一切了。一边让萌萌慢点吃,一边给她的酒杯重新倒上酒。
“郝佳,我现在想知道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虽然我很笨,但是我可以学的,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知道他到底还有什么计划,我想我能帮到你的。”吃饭完,萌萌一边擦着嘴,一边很认真的看着郝佳说道。
有时候仅仅一句话,就能让人心里舒服很多,况且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在这个时候依然还选择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郝佳的心里真的很暖和,拿起酒杯,和萌萌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大口。
“乖,你能确定现在李南哲现在还信任你吗?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没错,我现在是很需要你的帮忙,但是我不能让你处于危险之中,毕竟说到底,这是我和杨阳之间的事情,如果你出什么事,我真的会很难受的。”
萌萌想了想道:“应该没什么事的,我在他看来一直都是没有主见,什么事情都依赖他,我想我只要小心一点,他应该不会觉察到的,而且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我的,毕竟。。。毕竟。。。我有了他的孩子。”
孩子?这点郝佳真的没想到,不管再怎么样,李南哲也不会做出伤害他自己孩子的事情,这点倒是可以放心了,但是李南哲不会就这么轻易相信萌萌的,萌萌和我的关系,李南哲是很清楚的,怎么才能让他相信萌萌,然后对萌萌彻底公开所有秘密呢?
郝佳在心里一直不停的盘算着,想了一会之后,郝佳决定有必要再演一出戏,演一出她和萌萌绝交的戏,这样才能得到更多的消息,也不会对萌萌的安全造成影响。
想到这,郝佳显示征求了一下萌萌的意见,然后再她同意之后,开始商量具体要怎么做,但是萌萌也只有一个要求,无论如何,不能像对李元庆那样对李南哲,不能把他扔到监狱里,因为她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对于这样的理由,郝佳和杨阳是没有办法拒绝的,不过今天晚上郝佳并没有和萌萌说的太多,因为时间毕竟不早了,她必须让萌萌赶紧回到李南哲那里,然后让萌萌记了一个邮箱号,说一切都会通过这个邮箱来传递消息,告诉她具体怎么做,萌萌点头表示明白。
一场无间道就准备开始了。
☆、第二百六十章
“回来了?对不起了老婆,我也没办法去接你。”
“没事的,你说的真准,他们果然回来的很晚,我按照你交给我的那样跟她说了,果然跟你想的一模一样,原来真没觉得她那么有心机。”
“其实每个人都有心机,但是不能对任何人都有心机,尤其是爱自己在意自己的人,郝佳心里只有杨阳。”李南哲轻轻抱着萌萌在怀里。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李南哲计划出来的,在他估计郝佳应该快回来时,才让萌萌上楼去等着,然后给她打电话。当到杨阳家里的时候,萌萌说的每句话都是李南哲交给她的。
她完成的很好,郝佳没有起任何疑心,已经完全相信她了。萌萌现在已经彻底背叛了郝佳,全部心思都在李南哲身上。
第二天周六,郝佳果然给她发来了一封邮件,邮件里说了他们目前暂时的计划,然后告诉萌萌周一上午要和李南哲一起去锦绣,到时候她也会过去。
“杨震要把名下所有股票都过给杨阳?然后杨阳甘愿呆在锦绣做副董事长?呵呵,看来他们觉得以后还有翻身之地,要不然不会这样做,当然也在意料之中,只不过没想到杨震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沉稳,他们不会还指望着那个贾新超吧,在股市上想想办法?呵呵。”
李南哲已经把所有可能全部考虑在内了,贾新超,杨震。杨阳的性格,郝佳对萌萌的信任,郝佳可能采取的手段。接下来就是要在周一配合郝佳演一出她希望拿到效果的戏。然后自己通过投票当上锦绣董事长。
当郝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萌萌之后,自己依然是最大的赢家,只是贾新超的数据风暴,他有别的办法。
周一上午,十点董事会,九点钟时候李南哲和萌萌就先来到了锦绣,和一些小股东签署了股权转让协议。杨震也把自己明显的所有股份过给了杨阳,现在李南哲已经是锦绣最大的股东了,杨阳紧随其后。
十点钟正式开始投票。投票过程就不用再介绍了,结果和所有人想的一样,李南哲胜利了,如愿以偿成了锦绣董事长。而副董事长也不用说了。就是杨阳,两人在投票结束之后还是面带微笑相互握手,勉励对方,这也是李家第一次做到了锦绣董事长的位置。
“杨阳,其实咱们不用顾虑外面怎么说的,锦绣一直都是我们两家人一起来操作的,离了谁都不行,对了。之前你说关于数据风暴的合作事情,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我们是应该和一个股票公司进行战略合作,不过我现在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杨阳现在勉强在脸上挤出笑容来应对,当听到李南哲这么说的时候,也就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数据风暴肯定是不能和锦绣合作了,现在的杨阳基本上在公司只是一个挂名而已,权利实际上已经被架空。
之前杨阳在公司的名头,一直都是代理压杨震的工作,而李南哲不一样,自从来到锦绣之后就一直在总经理办公室负责锦绣大小具体事宜,不管是对公司的熟悉程度还是社会外界的关系网,都远大于杨阳,现在杨阳不管提出什么样的事情,李南哲都能直接否决,因为即使投票也是同样的结果。
所以杨阳现在只能一笑了之:“嗯,你拿主意吧,一会我还要跟郝佳出来下,准备一下明年的婚礼,你呢?应该快了吧,毕竟萌萌都怀孕了。”
李南哲脸上的笑容还是和平时一样,道:
“是啊,你们也得努力啊,不过一切都顺其自然吧,有时候很努力的去要,不一定可以成功。”
呵呵,现在两个人说的是要孩子,但是李南哲的这句话指的是什么,就不用做什么特别解释了吧?
两人站起身子,一起走出会议室,但李南哲刚出门,就被一个黑色的皮包砸中了头部,黑色包的主人是郝佳。
“李南哲,这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有意思吗?装什么君子?别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下三滥的时候没人知道,你会有报应的!!!”
“你说谁呢?我们做什么了?难道杨阳在锦绣真的会比南哲要好吗?这次是投票选出来的,你有什么意见?真没想到跟你这么多年,你是这样的人。”萌萌也不示弱,马上来到李南哲身边,对着郝佳喊道,俨然一场撕逼大战。
“我跟你说话了吗?你懂个什么?这场投票就是李南哲亲自操纵的,你就那么相信他?相信他没做一点不要脸的事情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还会害你吗??!!”郝佳越说越激动,论起演技,她可是一点不输别人。
但是这一番话,她郝佳是当演戏了,但是萌萌可是没那么想,因为郝佳的话一句句都戳在了她心口处。
“郝佳,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好吧,既然你提了,我就说,这么多年你是没有害过我,但是你也没跟我分享过什么,除了表面上一些东西之外,你还跟我分享过什么?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是现在不会了,你心里就只有杨阳,那我现在也愿意为了李南哲做一切事情,现在不要跟我说什么爱情友情,是你先背叛我的。”
萌萌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喊的,眼泪夺眶而出,杨阳和李南哲一看这情况,赶忙劝着架,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演戏差不多就行了,就别继续骂街了,有僵持了一会之后,四人终于离开了现场。
“老婆,你刚才说的是心里话吧,不是郝佳教给你的吧?”李南哲来到自己的新办公室,董事长办公室,安慰着坐在自己身上的萌萌。
“对,那就是我的心里话,我已经忍了好几天了,其实我也纳闷,为什么她就认定杨阳他们家应该坐在这里?如果我和她反过来了呢?如果她喜欢的是你,难道她就不会帮助你抢过来锦绣?什么道德友情,她不就是想让自己男人好?说的那么高尚唬谁了?!”
呵呵,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给你面前放两根金条,谁能说哪根是高尚的,哪根是龌龊的?利益谁都需要,成王败寇,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第二百六十一章
五年前,朵朵一个人一个人去了英国。“这一去,就见不到家乡的草莓了。”在机场我们拥抱道别时她笑着说,朵朵从不把忧郁寂寞写在苍白的脸上,因为,它们早已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朵朵的父母都是被媒体关注备至的人物,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名字叫安朵。他们分手的时候拒绝承认曾经的感情,也拒绝承认那段感情的鉴证——朵朵。11岁那年,朵朵成了最富有的小孩,她的父母选择用金钱来填补亲情的空洞。
我很久以前就见过朵朵。那一天,我从窗口看到隔壁大房子的男女主人在院子里因不愿抱那个纤细的小女孩而吵得不可开交。而那个小女孩,冷冷的转过身,独自走向校车。两条倔强的麻花辫在春风里轻轻摇晃,那个小小的背影,在阳光迎来的方向,裹上了一层冰霜。
高二初夏,我在巷口发现一个狡猾的商贩企图以200元的价格卖给一个女孩一斤草莓。我把手机拿在手里,以“马上报警”相威胁,帮那个女孩拿回了钱。我猛然认出,她就是两年前那个小女孩儿。
“你是笨蛋吗?那有人用这么多钱只买这几个草莓的?”我觉得她幼稚得可笑。
“我,我只是想买些草莓……”她赶紧把那袋草莓宝贝似的搂在胸前,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我忍不住笑了,她终归只是个小孩子。
“别怕。我可不是抢草莓的贼哦。”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她像只全副武装的小刺猬。
“嗯……我叫‘哥哥’,你呢?”少年的心带着玩味。
“哥哥,我是朵朵——安朵。”她突然笑了。眼睛眯成两条毛茸茸的缝,天真的像个五岁宝宝。
和同龄的孩子相比,朵朵更单纯也更安静。
朵朵什么都不爱,除了草莓。朵朵狂热的爱着草莓。从入夏一直到初秋,朵朵的手里离不了草莓。所有草莓,朵朵从不着急吃,她总是盯着它们看啊看。眼睛眨啊眨的,仿佛草莓里住着一个个会跳舞的精灵,陪着她用心交谈。朵朵吃草莓总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咬。仿佛撮在手指尖上的美味只有细细品尝才可只各中滋味似的。
“朵朵,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草莓?”
“草莓只是一种杂草的果实。这种杂草乱乱的趴在地面上,没人理,没人管。孤独而悲哀的生长在角落里。它只能悄悄的开花。悄悄的结果。而那么漂亮的果实,却只能躲在叶片下悄悄的美丽,悄悄的腐烂。朵朵从生下来那天起,妈妈不要,爸爸也不要,朵朵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更是一个没人爱的孩子,草莓也没有人爱。所以朵朵爱草莓。”
我看着朵朵,她看着远方。依然面无表情,只是把手中的草莓紧贴在胸前。我忽然觉得时间在这具小小的躯体里留下了什么,又带走了,但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在她的心里,疼的,却是我。
我发现我很喜欢把朵朵放在身边,很喜欢看着她天真淡漠的脸,尽管,她的眼里,没有我。
那一年,我19岁,朵朵15岁。
朵朵长到十几岁了,却只读过三天国小。上学第一天,新生点名她不吭声;第二天,同学搭话她不予以理睬;第三天,老师提问,她怎么都不肯回答;第四天,她就被退学了。朵朵的父母谁都没有去学校为她辩护或是争取过什么。退学意见书右下脚签着两个歪歪扭扭稚气十足的大字——安、朵。朵朵再没上过学,虽然后来请过家教,不过不出三天,就自动辞职了。“这样孤僻的孩子,根本什么都学不会。”来过安家的老师都说过同一句话。
这些,是管家安方告诉我的。他是安家唯一照顾朵朵的人,他也不喜欢朵朵,但他是安家的管家,得管安家的一切。
我知道朵朵很聪明,只要她想学,无论什么,她都一定能学会。因为她画的草莓好极了,她对色彩的感悟很独特也很精彩。她总能塑造出最特别的草莓,却把背景千篇一律地画成一对闪着金属般冷光的眼睛。我知道朵朵在用画表达自己,却不能确定画中代表她的究竟是草莓还是那双眼睛。也许,二者都是吧
我很喜欢文学,郊游后总有感于自然的瑰丽而写成一些小诗。朵朵总会小心翼翼地缠着我把诗工整地誉写一份,夹在她的画夹里。
时间流逝着,朵朵还是“哥哥”、“哥哥”地叫我,而我从没叫过她“妹妹”,我模糊的觉得,朵朵在我的心中,比妹妹还多了什么……
读大一时,我加入了学校文学社,在那儿,我结识了文静可爱的沈慧。我开始午间留校,放学后搭一个钟头的校车回家,星期天也往文学社跑,因为沈慧在那儿。沈慧是一个健康快乐的女孩子,从内心到外的健康。和她在一起很轻松,不必小心翼翼地害怕不小心伤了谁的心。我去安家的次数明显的减少了。而我在兴奋忙碌时,朵朵和她的草莓常出其不意的跳进我的脑子里,“朵朵是不是想我了?”我都来不及去想。
我和沈慧的感情上升为恋情的消息在文学社传开的那天,我跟同学喝了许多酒。我本以为我该为这一天而高兴,可我却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当晚,沈慧送我到家门口,我不自觉地抬头向安宅望去一个影子在二楼的灯光里闪了闪——朵朵!
沈慧走后我走出家门,发现朵朵在等我。
那是朵朵吗?一头乌黑的长发以不只去向,只剩下草草修剪的露耳短发,她的脸比过去更加苍白,眼圈微微的发红,好像没有睡好的样子。眼眸中冷淡稍退,欲言又止。一瞬间,我心痛不已。是我疏忽了吗?从何时起,朵朵以不再是个小孩子了,而变成了眼前这个清丽的姑娘。
“朵朵?”
“哥哥……朵朵要走了。”
“去哪儿?”我不明白
“……”
☆、第二百六十二章
“去哪儿?图书馆还是哥哥家的果园?呵呵,怎么又想要草莓了?走,哥哥给你去摘——”我的脑中一片空白,转过身背对朵朵,却一步也移动不了。
“哥哥,我要去英国了,有家艺术学院给我发了通知,我,我可以去学画画……”转过身,我没有抬头,朵朵的脚不安的蹭着地。
“什么时候走?”
“快了,早上九点钟的飞机。”
“这么快?”我抬头注视朵朵的眼睛
“哥哥。”朵朵的眼睛腾起忧伤,“哥哥现在有人陪,很快乐吧?这样,这样就好了……”朵朵把头偏向一边。
“朵朵,你……看到了?”我想起晚上是沈慧送我回家的。
“朵朵,别走……”我的挽留轻得如同梦呓。
朵朵笑了,我宁愿她哭。
“哥哥,你忘了吗?朵朵是没人要的孩子啊。在这个世界上,哥哥对朵朵最好,可是朵朵知道那是因为哥哥可怜我……现在,朵朵该走了……”一阵哽咽,不,那不是朵朵,而是我的耳朵;朵朵的嘴角扬了扬,我的泪却涌出了眼眶。
在机场为朵朵送行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在果园里摘了数不清的草莓,装满了一个运动背包,塞到朵朵手里。
“哥哥,太多了,草莓也有保存期限的,吃不完,就会腐烂掉的。”朵朵笑着说。
“那你就尽量吃啊!”陪在朵朵身边四年多,我知道朵朵不会像爱草莓那样爱我这个“哥哥”。可我知道她依赖我。这一次她孤身离去,再没有人可以依赖……
我抱住朵朵,想到手臂里纤细的热度转瞬即逝。心,酸了。
“这一去,我就吃不到家乡的草莓了”朵朵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像是自言自语。
朵朵走向登机口的背影又和六年前她走向校车时那样挂满了冰霜。我以为朵朵不会回头,可她却转过来,看着我,笑了。那笑容仿佛等待着什么。而我只是远远的看着她。什么也没做。在她的身影消失的刹那,我在心里喊出了朵朵的名字——“安朵”!
那一年,我21岁。朵朵17岁。
朵朵走了,安宅空了,安方随朵朵一起去了英国。夜里,安宅像一座古堡静立于黑暗中。二楼的灯光再没亮起过。
我退出了文学社。也退出了沈慧的世界。我对果园精心起来,格外照顾那片草莓。在我疏于照管果园的那段日子里,朵朵给草莓园装上了粉红的栅栏,都画着一颗草莓。
“朵朵是没人要的小孩,草莓也没人爱,所以朵朵爱草莓……”我认真的观察过栅栏上的草莓,没一颗都独具特点。在门口的两根栅栏上各画着一颗草莓,一枚是蓝色的。一枚是橘色的;蓝色的写着“哥哥”,橘色的写着“朵朵”……
时间飞速流转。每年夏天我都会收到朵朵从英国发来的电子邮件。
“哥哥。园里的草莓熟了吧?真想尝一尝,哪怕只有一颗……”
来信每次就只有这么一句话,却让我无法平静。每次看完信我都是钻进园里在草莓地里摘个不停,往往被锋利的草莓叶弄伤了手。但当我把满满一纸箱草莓放到邮局柜台上市就会遭到拒绝:“对不起,先生,鲜果是不可以邮寄的。”虽然如此我还是年年去摘草莓,年年看到办事员哭笑不得的无奈表情,可我就是不能阻止自己不去犯傻,我很想让朵朵见一见这些草莓,每年为她而红的草莓。
我的硕士学位提前修完了,这已是朵朵离开的第五年夏天。这个夏天我格外高兴,因为我的一位同学要到英国进修了,对我来说,这是给朵朵稍去草莓的绝好机会。
为了让朵朵尽早尝到果园里的草莓,我特意先摘成熟而殷红的果实,又一次装满了旅行袋。我想,三层保险纸应该可以保证所有草莓安全地到达朵朵手中了吧。
朵朵应该可以笑了……
草莓开始了飘洋过海的旅程,我也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信箱搜索朵朵的信,我却总是无功而返。
等待令人焦急,也令人清醒。我终于懂了,那些草莓不过是我为自己的感情寻找寄托。五年来,我从来没打消过想见朵朵的念头,该去英国的不是那些草莓,应该是我。面对感情,谁都有权力胆小。我一直害怕的并不是一旦付出的感情就收不回,而是若只是一相情愿,我和朵朵的友情亦或亲情将会腐化蒸腾。那才是我无法面对的。我知道我错了,一个人的退缩,寂寞了两个人。
我鼓起勇气给朵朵写了封信。我,要等朵朵的答案。
然而三个月过去了,我的个人信箱没有一封信邮件……
“陈先生,公司信箱即将清除旧邮件,其中两封没看过的邮件是给您的,请问您要不要保留?”
大概又是哪个马虎的公司把文件发到文秘室去了。
“请把信转到我办公室的信箱里来。谢谢,秘书小姐。”我不得不从大堆的公务中抬起头来看看这个不速之客。
第一封信安管家发来。
小诺少爷:我是安方。今天小姐收到了你托人带来的草莓,她很高兴,但情绪不是很稳定,又哭又笑的。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小姐哭。即使是五年前离开台湾离开你时她都没有掉泪。小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我信她并没有告诉过你。这么多年来,是你给了小姐活下去的欲望和勇气,可是五年前,她的病情恶化,不得不到英国来就医。五年来,小姐的病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多在夏天,她总是叨念着草莓,却从没提起过你。不过你发来的邮件她是封封不落的读完。
今天小姐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手术——把残损心脏瓣膜换掉。这个手术将决定小姐的生死。由于小姐的心脏发育的不健全,手术难度将非常大,她很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能在手术前收到你的草莓,小姐的心情应该会很好,我想这对手术会很有利。我代小姐谢谢你。
第二封信是两天后发来的。
小诺少爷:请原谅我这么迟才发信给你。小姐的葬礼刚刚结束。虽然你从家乡送来了小姐最喜欢的草莓,但是仍然没能挽救小姐的生命。小姐走了,我也没有必要在留在安家了。不过,小姐手术前写了封信给你,她嘱咐我务必发给你。还有,当你给小姐发最后一封信的时候,小姐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她没能看到你的信。在这儿,我把你们两个的信放在一起发给你。
我打开了朵朵的信。
哥哥:我收到了你送来的草莓,看着它们,我哭了。什么东西都有保存期限的,草莓也是,有几颗草莓因为熟透而腐烂了。哥哥,其实我并不是真的那么想见到家乡的草莓,我想见的,是你。我每年夏天寄出的话不过是一封封邀请函,希望你可以来接我回去,回到你身边。我们好苯啊,是不是?
我哭了好久,既高兴又心痛。我知道这一次的流泪将是我在人间的最后一次哭泣,为了我们。
其实,五年前,在机场,我就想告诉你:哥哥,我不是你的妹妹,我是安朵,是那个希望你留住我的安朵。
许久,沉寂的办公室里,传出了低沉的哭声……
☆、第二百六十三章
那年他十五岁,但是已经是身手不凡的小偷了。那天,他没想到会闯进那对特殊母女的家,而且就此改变了他的一生。
夜渐深,他步入一个小巷,跳进了一座老院墙。那晚月色很好,院里树影婆娑,花影迷离,正是下手的好机会。院子里很安静,没有一缕灯光,他想,主人一定熟睡了。他凭自己灵巧轻盈的身体闪入一个房间,房间里像庭院一样干净、整洁,还有一盆夜来香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他感觉这是一个不错的家庭,经济一定也很殷实。明亮的月光正好照在茶几上一个景泰蓝花瓶上,格外富丽堂皇,他顺手就把花瓶揣进了口袋。游荡江湖多年,他见识很广,知道什么东西值钱。但是他却没翻到其他值钱的东西了,于是又潜入另一个房间。他突然看见一个身影在一张很大的桌面之前游动,他吓了一跳,以为是同道人,那么他今晚的全部收获就只有孝敬这位前辈了。他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在桌上熟练地裁剪一块布料,根本就无视他的存在。这是一间正厅,借着月光,他看见屋子里摆设很不错。他知道那女人还没发现他,正要反身离开。那女人说话了:
“别去那个房间了,我女儿正在睡觉,她胆子小。”
他立即习惯性地摸出随身匕首对着女人:“小声点!你不许喊叫!”
“走吧,你放心。我不会喊,而且我什么都看不见。”
原来那女人是盲人,所以干活也不开灯。
那晚。他就带着一只景泰蓝花瓶离开了。但是,他很不甘心,那么一座大院,里面一定有不少宝贝。他决定寻着机会再去。
他选择了一个雨夜,那晚那个小女孩好像生病了,而且很厉害。一直咳嗽,女人一会给她倒开水。一会叫她吃药。他发现整个院子就母女两人,而且那小女孩是一个哑女,约七、八岁。
女孩呀呀呀地想表达。手也在比划。
女人安慰她说:“孩子,别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比划我又看不见。你放心。我不会放弃你。打把你带回家我就把你当自己的女儿,你是我相依为命的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由于女孩咳嗽她们一直没怎么入睡。作为有经验的小偷,他最不愿意发生正面冲突,即使面前这两个女人他完全能对付。他于是离开了。但是他认为自己这一趟没白来,他知道了这是一个很好下手的家。同时,年少的他又对这个院子和这对不是亲生母女的盲母哑女充满了好奇。
天气渐渐转凉,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选择了深夜两点去那个深藏秘密的院子,他想。这个时候母女俩肯定熟睡了。
他轻脚轻手地来到院子里,直奔正厅,他刚推开门就震住了,那女人还在桌前裁剪布料。女人又先说话了:
“你来得真不巧,我们又碰面了。我今晚帮邻居赶做一套衣服,她明天出远门要穿。你今天是第三次来了吧。”她一边说话一边走到小女孩房间门边把门拴上。
他暗暗惊异,有点怕这个女人了,但还是壮着胆子说:
“少废话!你拿三千块钱出来,我马上走,以后也不来了。”他知道这个家里除了母女没其他人,胆子也就比以往大了。
“看你这么急,你也别怕。三千块不算多,只是家里没这么多现金。”
“有多少?”
“我要看看。”
“别乱动!你说在哪里,我来拿。”
这时候女孩的房间里有了动静,女孩子打不开自己的房门,于是在里面呀呀呀地叫,又用手敲打房门。女人说:
“孩子,别出来,我把你房门扣上的。你自己睡觉,没事。”
女孩还是急切地敲击房门。女人走到门边说:
“孩子,听话,妈妈不会有事,他和你一样只是一个孩子。他有困难,来找妈妈帮忙的。”
女人回到桌前,非常平静,对他说:
“你大概十四、五岁吧,听你说话的声音感觉你身高有1。65米左右,听脚步声,你约显消瘦……”
他紧张起来,感觉这女人正眼睁睁地盯着他,他又下意识地把匕首握在了手里。
“你别紧张,孩子。我保证你是安全的。这房子很大,我就是用尽力气喊,外面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你女儿房间里有电话没?”
“放心吧,我们家没有电话。”女人顿了顿说:“你胆子为什么这么小?你要开灯吗?不要跟我这盲人一样不见天日。”
女人说着就把灯打开了。灯光下他看见女人约四十多岁。
“关掉!”他低吼道。
“你这么胆小,面相一定不恶,一个人的恶是从心开始的,你面相不恶,说明心存善良。”片刻,女人接着说:“你愤怒、慌张和胆怯……都说明你还在乎很多东西,你的声音原本很好听,你的人一定也很英俊。人的声音、身体、情绪是相关联的,你已经生于不幸,却又活在不幸中。你很聪明又很无奈,就像你懂得景泰蓝值钱,却不懂得它的价值在哪里?就像你进门之前的幻想和进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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