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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爱情_峦-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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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鳕再次睁开眼睛是在清晨时分。
如同很多个早晨一样,她的脸贴在那个胸腔上; 如果不是周遭散发的消毒水味道,她会以为这是在很多个清晨中一个,她在温礼安怀里醒来。
昨晚; 一夜无梦。
充斥于这个早晨的是:薛贺没了一根肋骨,温礼安说以后再也不会逼她。
透过晨光,梁鳕瞅着温礼安的脸,一些思绪若远又近; 隐隐约约中她似乎明白到关于温礼安昨天说的话。
会吗?会是那样吗?
近在眼前的眼帘缓缓掀开,猝不及防间和她的目光和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晨光跌落于他眸底; 掀开的眼睫毛如蝴蝶羽翼; 伴随着那扬起的嘴角; 纯净明亮。
一如那年。
垂下眼帘,不敢再去看。
和很多很多个早晨一样;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唇就贴上她唇“早安”; 起身,颀长的身影舒展开,懒懒往着浴室移动。
再次出现在床前时他身上带有淡淡的剃须水味道,没和往日一样用类似于“噘嘴鱼,快起床。”“要睡懒觉也得吃完早餐。”的语言来打破沉默,来展示亲昵。
而是站在床前安静的瞅着她。
就那样安静的瞅着她,一如那年。
这应该是一个特殊的早晨,梁鳕想。
浴室里,水杯上搁着牙刷。
迟疑片刻,梁鳕拿起牙刷,牙刷到了一半温礼安从背后环住她,他们的脸印在浴室镜子里。
两双眼睛透过镜面相互凝望。
也不知道谁在心里头叹息了,那叹息黯然得如午夜无人街道上长长的风。
初升的日光落在白色围墙上,围墙外是科帕卡巴纳海滩十七公里长的海岸线,围墙里到处郁郁葱葱,晨露凝结于树枝头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滴落在你手掌上,头发上。
展开手掌,等待,然而,它迟迟没有滴落下来。
他拉着她的手从树下绕过,问她“像不像在天使城。”
点头,如果不是那道深邃眼神,她会误以为他和她早晨散步来到了位于她学校附近的那片橡胶林。
这是位于科帕卡巴纳海滩附近的植物园,植物园紧挨着梁鳕住的医院。
早餐过后,她跟着温礼安来到了这里,离开前她还擦了口红,但口红在刚入植物园时就被温礼安吻得干干净净的了。
那对在植物园门口接吻的男女怎么看都像是处于热恋中的男女,当他们相互凝望时,他们的眼眸底下印着彼此的模样。
高大乔木横向交叉生长,绿色蔓藤盘踞在乔木枝头上,形成一道道宛如人工搭建的走廊,走廊下是鹅卵石小径。
男人拉着女人的手往着小径深处。
小径尽头,有白色长椅,大西洋的潮声穿过白色围墙。
梁鳕坐在长椅上,耳边有海浪声,栖息在树枝头的小鸟们叫声欢快。
很快的,周遭多了第三种声音,脚步声。
脚步声从另一道小径处,由远至近,停在她面前。
停在她面前的人手别在背后,表情有故作的神秘。
“梁鳕,你想知道我给你带来什么吗?”他问她,低眉顺眼,声线里头有着少年家的羞涩。
“嗯。”她点头。
别在背后的手缓缓往前伸。
眼前多了一朵浅色的亚马逊百合花。
在阵阵幽香中,温礼安说:
“梁鳕,那个老好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选一个好天气,让她坐在自家后花园的摇椅上,把刚刚采摘的鲜花别于她鬓角,让她的眼睛对着你的眼睛,把手放在她膝盖上,温柔问她,梁鳕,你要什么?梁鳕,你想做什么?梁鳕,你眼中的幸福是何等模样?”
浅色亚马逊百合花别于梁鳕的鬓角上,那给她戴花的人目光在她鬓角处驻足良久,挂在枝头上的晨露滴落,他垂下眼帘。
她又看到他浓密的眼睫毛在她眼前静止着,如斑斓的蝶。
下一次掀开时,他眼睛对上她的眼睛,他手贴在她手背上,在做这个动作时他显得耐心极了。
直到他的手如数把她的手覆盖在他手掌里面。
眼睫毛抖动着,缓缓掀开。
凝望着她的眼睛。
温礼安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明知道你的用意,在明知道那个很像君浣的男人是危险的,我还是让他参与了进来,现在我想我知道了,也许,在我潜在意识里,我也希望着有那么一个家伙,能对我说出那样一番话,梁鳕,你想要什么。”
安静瞅着她,压在她手背上的手力道温柔,和声音一样。
问:“现在,梁鳕,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终于,梁鳕听到了想从温礼安口中听到的话。
梁鳕你想要什么。
没有多么的激动,也没有多么的喜悦,想必,她等这句话等得心都累了。
相对无言。
“梁鳕。”他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
“嗯。”
“在这之前,我有一件事情得和你说,关于这件事情在我的内心里一直盼望着梁鳕自己去发现,温礼安二十岁时梁鳕没有发现没关系,可以等三十岁,温礼安三十岁时梁鳕还没有发现也没有关系可以等四十岁。”
“反正,温礼安和梁鳕之间有着漫长的岁月等着她去发现,可现在,我有点怕,怕温礼安和梁鳕没有机会去公共度那漫长岁月。”
白色围墙外,潮来潮往。
“梁鳕。”
“嗯。”
“梁鳕,我得和你说,你聪明且狡猾,居然想到去扮演一名抑郁症患者来摆脱温礼安,你看你都把医生都骗了,而且你还实现你的计划,让薛贺掉入你的圈套,梁鳕,在计划被拆穿时,我想你心里多多少少会觉得丢脸吧。”
“没什么好丢脸的,因为梁鳕一定做梦都想不到,温礼安六岁时就知道梁鳕很能骗人,是一个小骗子。”
温礼安微微笑着:“梁鳕,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费迪南德家的二儿子比大儿子更早认识那位穿白色尼龙裙的女孩。”
“喜力啤酒广告牌、白色尼龙裙、红豆冰棒、小骗子梁鳕用甜美的表情说着谎言,这一年,梁鳕对温礼安说‘坏小子,待会我会和上帝说让你掉进臭水沟里。’这一年,温礼安虽然没有掉进臭水沟里,但他却掉进了河里。”
“温礼安八岁时再次遇到把自己想象成被爸爸妈妈捧在手掌心里的小公主的梁鳕,这一年,梁鳕对温礼安说着大言不惭的话‘我猜你是在偷看我,觉得我漂亮,想和我约会?’”
“十岁这年,温礼安如愿再次遇到梁鳕,他们因为卡莱尔神父的巧克力亲嘴了,唱诗班的深色制服、翠绿色的蝴蝶结、以及沾满巧克力的吻,你想起来没有?”
微笑凝望着她:“现在想不起来不要紧,以后慢慢再去想。”
“所以,计划被拆穿没什么好丢脸的,不管是是穿着尼龙裙的小女孩,还是冠着温礼安妻子名号的女人,都一样。”
嘴角眼角的笑纹收起,深深凝望,岁月在那一刻被注入了他眼底,沉淀,羽化。
那一眼,万年。
再次别开眼睛,不敢去看。
他说:“不管是穿着尼龙裙的女孩还是温礼安的妻子,在他眼里唯一的改变是从可爱的小骗子变成了可爱的大骗子而已。”
梁鳕眼睛一眨,泪水夺眶。
夺眶而出的眼泪惹来了他满足的叹息声。
“这里没别人,我可以确定,此时从你眼眶掉落的泪水属于我。”
眼眶里更多的泪水掉落。
他安静瞅着她,一直到微风把她眼角的湿意烘得干干净净。
枝头上的翠绿倒映在了他眼眸底下。
他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想要什么。”
凝望着他眼底里的那抹翠绿,那抹翠绿在梁鳕心里无边无际展开,延伸,延伸至那个午后。
那是一个春日午后,她如愿摆脱温礼安的随从,车子往着林中深处,那个瞬间她想说不定这条林中小路就衔接着悬崖。
那个春日午后,梁鳕没有看到预想的悬崖,她看到了广场上的人们,那一幕直把她看得泪流满面。
此时,她如那在诉说委屈的孩子:“温礼安,天空很蓝,小广场看起来舒服极了,女人们男人们在跳着桑巴舞,孩子手中的气球颜色很鲜艳,广场上有人在买冰淇淋,冰淇淋我虽然没尝到但我就是知道那味道会很甜。”
“温礼安,坐在广场一角白发苍苍的老人让我想去拥抱,想在她怀里诉说苦楚,女士,现在在你怀里哭泣的女人从小到大一路走过来都很艰难,可她不能轻易放弃自己,很小的时候是因为她的妈妈,再大一点是因为她的初恋男友,她身上还背负着一座叫做妮卡的十字架,这些这些把她压得每天只能弯腰生活。”
“温礼安,你懂吗?”
许久——
“懂。”
他让她的头搁在她肩膀上。
“终于有一天,妈妈不需要她担心了,终于有一天,她用属于她的方式卸掉那座叫做妮卡的十字架,接下来,应该是她堂堂正正去做人,做一个快乐热爱生活的人,那也是她为自己,为为她献出生命的初恋男友所能做到的。对吗?”
在他肩膀上点头,泪水再次沿着眼角。
“可,一切正在往着和你预想的反方向发展,温礼安妻子这个身份让你逐渐迷失自我,即使你知道他爱你,可你总是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他,去把他曾经带给你伤害当成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在这过程中甚至于让你偶尔有自暴自弃的念头,这让你害怕慌张,对吗?”
在他肩膀上点头。
“是不是?只有离开温礼安了,在仰望蔚蓝天空时你才会打从心里笑出来,你才能尝到那看起来味道一定很甜的冰淇淋的甜蜜滋味。”
手缓缓去环住他。
许久,许久——
“你说,有没有存在着那样一种可能,梁鳕也和温礼安一样舍不得离开他,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而已。”
搁在他肩膀上的手缓缓松开,垂落,头从他肩膀离开。
叹息过后,他手握住她肩膀。
“别担心,我之前说过,不会逼你去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
梁鳕和温礼安肩并肩坐在长椅上。
他在和她说他出差时遇到的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有点久远,具体发生在那个机场,那时候是夏天还是冬天,前往目的地在哪里温礼安说他已经不记得。
温礼安说他只记得当时和他在候机厅有过短暂交谈的那个男人是一名精神科医生,有趣的是,这名精神科医生即将搭乘飞机前往更大的城市去接受心理治疗。
叫不出名字的机场,准备前往另外一个城市接受心理治疗的精神科医生和温礼安说过这样一段话:“我是一名精神科医生,我知道自己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我的婚姻目前正在经历严重的考验,我和我妻子近阶段要么整天不说话,一说话到最后就都会以谩骂的收场,我的朋友、邻居、甚至于我的亲人都建议我们离婚,我也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我和我妻子有过快乐时光,为了那段快乐时光我愿意违背我的专业,去尝试挽救,去接受同行的建议。”
“这也是我为我的婚姻尽的最大努力,即使到最后我和我妻子还将面临分开,但在分开时,我想我不会感到遗憾,因为,为了那段快乐时光,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努力。”
日光逐渐转盛,在光的烘托下树叶更是翠绿得惊人,那阵风吹过,铺在叶子上的光从枝桠缝隙穿过,垂直横向交叠在一起,亮得让人都快要睁不开眼睛。
亮得梁鳕不得不眯起眼睛。
“梁鳕,我和你也有过快乐时光。”
梁鳕出神凝望着枝头上的那抹新绿。
“很奇怪,我一直记得那个男人这段话,虽然那时我一直无法理解这段话背后的意义。”温礼安说,“当有一天,我的婚姻来到尽头时,我理解到那段话的全部意义,我能为我的婚姻做出的最大努力是什么?”
“梁鳕,温礼安为你做过很多任性的事情,类似于让你从新闻上看到我出车祸的消息,类似于为了逼你说出让他顺耳的话而把别人家玻璃窗户捅出一个大窟窿,即使知道那样做只会惹来你的反感。”
“但是,如果说温礼安还得为梁鳕做一件任性的事情呢?”
“那也将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任性事情,也是我能为我们曾经拥有过的快乐时光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同时我也希望能有让你看清楚自己内心的时刻。”
“万一,梁鳕也像温礼安一样舍不得离开他呢?”
第109章 艳阳天
八月中旬,第31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在里约城如火如荼; 数十名游客一早来到位于尼泰罗伊瓜纳巴拉海湾的伊瓜巴纳当代艺术博物馆门前。
博物馆门口贴出的告示一下子在他们头上浇下了一盘冷水,博物馆今日闭馆。
搁置在博物馆门口各种各样的工具指路牌,忙碌的工作人员让人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氛。
数十名游客只能沿来路返回。
一两个人在往回走时不时恋恋回望; 那座银灰色的圆形建筑以旋转式设计立于海洋和悬崖之间,远远看着像是开在悬崖上的花朵。
这数十名游客中就数年纪最小的女孩表情最为失落,女孩告知刚认识的另外几名游客,她本来是怀着侥幸心理一早赶到这里看能不能碰碰运气; 她是为了环太平洋集团创始人而来。
环太平洋集团每年秋季都会针对未来一年投资方向、以及产品开发举行新媒体发表会。
新媒体发表会将由指定电视台、数百家门户网站进行转播,直播。环太平洋集团创始人将出席发表会; 已抽签形式回答记者问题。
一个小时的发表会最后五分钟为环太平洋创始人温礼安和来自世界各地网友的互动环节; 这互动环节也涉及到一些温礼安的私人问题。
据说; 这也是整场发表会中网络点击量呈垂直指数上升的环节; 温礼安那张英俊的面孔足以让数以万记的妙龄女郎涌入这片平台。
她们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把自己的脸打点得或妖娆或清纯; 或以一本正经的方式; 或以挑逗方式通过视频向温礼安发出提问:“安吉拉,你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孩?”“安吉拉,你觉得我怎么样?”“安吉拉,要不要和我约会?”“安吉拉,现在我当着全世界和你求婚,你敢答应吗?”
近年来环太平洋集团规模不断壮大加上温礼安的个人魅力、足以让环太平洋集团秋季新媒体发表会吸引住无数人眼球。
社交媒体也针对这场发表会也举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从举办场地到邀请卡设计、到参加发表会的记者报名人数、到温礼安当天穿的衣服品牌被一一津津乐道。
一个礼拜前,环太平洋集团官网公布了发表会地点为里约伊瓜巴纳当代艺术博物馆,据说在举办地点的选择上是为了呼应发表会《科技和文明》的主题。
在女孩的说明下,本来打算下午再来看看的游客也只好打消念头。
环太平洋集团秋季发表会去年在纽约举行,当时女孩的朋友因发表会临时招揽志愿者活动有幸以志愿者的身份进入发表会现场,女孩的朋友当时还拿到了温礼安的签名。
在女孩津津乐道之时,标有某电视台标志的直播信号车和他们擦肩而过,另外一家电视台的直播车紧随其后,十几辆车组成车队浩浩荡荡,中间夹杂着工具车、小型卡车、房车。
车队噪音一下子打破了尼泰罗伊瓜纳巴拉海湾早晨的宁静。
开在车队最后面是一辆深色宝马车,看清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人时,女孩招呼她的同伴快看,那是特蕾莎公主。
坊间都在传环太平洋集团创始人和特蕾莎公主是一对,会不会安吉拉就坐在车后座,女孩翘首以盼。
不过遗憾地是,宝马车后座空空如也。
一直到宝马车消失在视野里,女孩这才回过神来,嘴里说着“能见到特蕾莎公主也不错。”
奥运会开幕当天,特蕾莎公主就坐在瑞典的嘉宾席上,因冠着欧洲锦标赛青少年奖牌获得者的荣誉,瑞典直播镜头当时还足足给了他们的特蕾莎公主近半秒钟时间。
还有,这里值得一提的是,环太平集团创始人的弟弟这次也是美国代表团中的一员,他将代表美国参加马术比赛,特蕾莎公主之前也是一名马术运动员,这两者联系在一起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上个周末,有网友据称目睹特蕾莎公主和环太平洋创始人的母亲以及弟弟一起到奥运村去探访难民代表团。
环太平洋集团创始人的母亲费迪南德。容女士以个人名义资助了难民代表团。
这个八月,安吉拉的一家人成为里约八卦媒体热议的对象,特蕾莎公主更是被街头小报扯进这一家子之中,他们甚至做出大胆猜测,温礼安在环太平洋集团秋季新媒体发表会上会公开和特蕾莎公主的关系。
昨晚,一张特蕾莎公主和温礼安在里约一家会所门口拥抱的图片也似乎侧面反映这一切并不是空穴来风,虽然,在照片流到网上的半个小时后特蕾莎公主就通过个人社交账号申明,照片上那对拥抱的男女并不是她和温礼安。
的确,照片因为光线较暗关系让人无法确定其男女真正身份,但那位把照片传到网上的网友坚称,那对男女就是温礼安和特蕾莎公主。
值得玩味的是:和之前一致对外否定所不同,温礼安对于这次照片事件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处理好一切事务已经是下午四点四十五分时间,工作牌往一边一扔,荣椿关掉对讲机。
助理适时地递上咖啡。
又是速溶咖啡,最近因发表会的事情荣椿已经连续喝了一个礼拜速溶咖啡,这也导致于她现在一闻到速溶咖啡的味道就有种作呕的感觉。
在荣椿喝咖啡期间,助理笑嘻嘻递给了她今天早上的报纸,在大篇幅的奥运会报道版面中边角那对男女拥抱画面看着格格不入。
助理笑指着图片中的男女,先发制人:“衣服一样。”
荣椿也懒得去解释,图片上的那对男女的确是她和温礼安。
昨晚,送别媒体代表,会所门口,温礼安的拥抱来得很忽然,关于那个拥抱,温礼安如是说也许它代表一种“最后的告别”,又也许是提早庆祝“结成同盟关系”。
最后的话别?同盟关系?
荣椿揉了揉眉骨,现在她没有精力去猜测温礼安昨晚的举动。
忽如其来的拥抱之后,温礼安又主动提出送她回家,这还是第一次。
把她送到家门口,温礼安更是一反常态和她说谢谢,那声谢谢直把荣椿听得一颗心怦怦乱跳,谢谢再平常不过,让荣椿心里怦怦乱跳的是温礼安叫她“Lucky”。
“Lucky”是荣椿少年时代在凯尔特球迷俱乐部的昵称。
目送温礼安离开,荣椿一颗心怦怦乱跳:那两个人累了吗?终于累了吗?
这个念头导致于荣椿今天早上不得不用大量化妆品来遮挡眼眶的乌青,这个念头还导致于她今天一整天的心不在焉。
看了一眼腕表,温礼安六点就会到达发表会现场,现在距离温礼安抵达现场还有一个多钟头时间。
五点,发表会现场所需设备一切到位。
最先进入会场的是十名通过在官网留言产生的幸运嘉宾,这也是今年发表会一个新增环节,在温礼安和网友的五分钟互动环节里,这十名幸运嘉宾将获得三次提问机会。
考虑到这十名幸运嘉宾来自于不同国家,发布会还为其配备专人翻译。
这个新增环节一个礼拜前才临时决定,由温礼安办公室提出,从十名幸运观众人选到机票酒店,以及专人翻译都由温礼安办公室一手包办。
这听起来有点不寻常,为此,公关部有人还特意到秘书室去走一趟,涉及这个事情时秘书室的人三缄其口。
六点整,温礼安的车队准时出现在门口监控摄像镜头里,温礼安的车队将从指定通道开进地下停车场,再从停车场乘坐直达电梯进入后台。
临离开休息室前,荣椿打开化妆包。
荣椿走在通往后台的走廊上,通过走廊闭路电视可以看到地下停车场。
一共开进来五辆车,五辆车竖着停靠,最先下车的是温礼安的随行人员,依次是环太平洋集团的副总裁,再之后是小查理。
看到那位棕色卷发的少年,荣椿莞尔,小查理现在已经不喜欢人家叫他小查理了,每次见面总是抢在她前头“请叫我汉斯。”
查理。汉斯,也是美奥军军团年纪最小的一位。
小查理现在已经可以把开门动作做得有模有样了,抢在司机面前给自己妈妈开门,费迪南德这次是以奥运历史上的第一支难民代表队资助者的身份来到里约,这支难民代表团被世界所瞩目,这位女士怎么可能放弃这样难得的出风头机会。
而且,期间她还可以向世界塑造出一名慈爱的母亲形象,为自己参加奥运会的小儿子加油鼓劲,又给自己二儿子站台。
最后下车的是温礼安。
不,最后下车的不是温礼安,温礼安的车里还有人,荣椿停下脚步,冲着温礼安的举止荣椿就猜到在车里的人是谁。
透过闭路电视镜头,身材娇小的女人在迟疑片刻之后,把手交到等在一边的男人手上,弯腰下车。
女人背部如数展现在闭路电视镜头礼,女人有着一头乌黑长发。
果然是梁鳕。
梁鳕很少会和温礼安一起出席应酬场合,偶尔陪温礼安出现应酬场合保密功夫也做得很好,梁鳕最后一次陪温礼安出席应酬场合更是可以追溯到一年半之前。
类似于发表会、公司年会、朋友聚会更是一次也没有见过梁鳕的身影。
看到梁鳕出现的那一瞬间,荣椿有种领土被侵犯的恐惧和愤怒。
目光落在闭路电视上,呼气,再呼气,眼前这一幕她已经在心里预习过很多次了。
之所以在心里预习多次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一刻,某种意义上它等同于精锐部队的反恐演习。
一定要心情气和,心平气和等待那两个人什么时候开始累了,在这一点上她已经和费迪南德女士达成默契。
第三次深呼吸之后,荣椿已经能心平气和看着闭路电视记录的一切。
此时,停车场还剩下六人,温礼安的两名随从远远站在一边,温礼安和费迪南德。容站在一边。
小查理正在和梁鳕说话,从小查理的肢体语言上看也许是梁鳕犯了的他大忌,为了表达他现在已经不是小查理了,他开始给梁鳕看他的手臂肌肉,梁鳕很配合的做出讶异状,表情让小查理很满意。
秀完肌肉,小查理朝梁鳕做出拥抱状,碰都还没碰到,就被自家哥哥扯住外套后衣领一把往后拉,拥抱状变成了身体往后倾斜状。
之后,六人分两拨往着电梯走去,费迪南德。容、小查理、和其中一名随处走在前面,温礼安和梁鳕以及另外一名随从走在后面。
期间,小查理还频频回头朝梁鳕挤眉弄眼,此举又惹来自家哥哥的拳头示威警告,这样看来,那有点像其乐融融的一家。
那六人进入电梯,消失在闭路镜头前。
荣椿打开卫生间门,把之前擦的口红擦拭得干干净净,口红颜色换上色调较暗的色号,在顶头上司的另一半面前要保持低调作风。
温礼安的两位随从一左一右站在电梯门前,费迪南德和小查理站在左边墙上,梁鳕背靠在电梯正面墙上,温礼安紧挨着她,在她对着电梯镜整理头发时他在她耳畔低语“噘嘴鱼,小查理也不能让抱。”
白了温礼安一眼:“你也说了他是小查理了。”
“他的校导在他宿舍搜出大量成人杂志,你还觉得他是小查理吗?”
这话让梁鳕不由自主地目光往着左边,小查理眉目清秀,较为遗憾地是,他不仅从老查理那里继承了话痨还从老查理那里继承到了大鼻子。
大鼻子和清秀的眉目组合在一起看着有点不协调,但好在小查理的那头棕色自然卷发为他增色不少。
正好,小查理也侧过脸来看她,触到她的目光他又开始朝着她挤眉弄眼了,鬼脸也就只扮了一半就吃到了来自于哥哥的警告。
“再看的话,你生日礼物就泡汤了。”
十天后是小查理的生日,温礼安给小查理的生日礼物现在正在来的途中,那是一匹蒙古国汗血宝马。
这话让小查理吓得只敢拿眼睛看电梯天花板,温礼安警告完自己的弟弟后又来警告自己的妻子,趴在她耳边低语“你要是喜欢看肌肉的话我随时随地可以脱衣服,还有,一脸雀斑的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的确,一脸雀斑的孩子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得看温礼安,温礼安多漂亮,费迪南德家的二儿子集合了父亲母亲的优点。
梁鳕见过那个据称温礼安的父亲的男人——爱德华斯。乔。
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上,她看着温礼安和那个男人冷冷擦肩而过,温礼安作为被寄予厚望冉冉升起的商场新星,而那个男人作为政坛上的常青树,镁光灯下,名利场上,两人如初次见面,握手寒暄,一见如故,侃侃而谈。
镜头移开,温礼安收起笑容,另外一方表情略带尴尬。
老实说,那两个男人往那里一站,美轮美奂的达沃斯小镇雪景也为之逊色。
摆正表情,看着温礼安。
温礼安似乎很满意于她的表现,朝她微微扬起嘴角,搁在她腰侧的手一发力,她的身体便软软倚进他怀里。
相信此时此刻,温礼安的两名随从,甚至于自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的费迪南德。容女士做梦也想不到,那对正相互凝望着的男女今天上午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他们在律师的见证下签下了一系列文件。
一个礼拜后,如果双方当事人没有任何异议,那么签着他们名字的离婚协议书将自动生效,那意味着一个礼拜后梁鳕和温礼安将解除婚姻关系。
而至这个晚上八点来临之前。
在八点来临之前“我们都需要给彼此最后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将在八点来临之前产生,虽然梁鳕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机会是什么,但相信很快她就会知道了。
电梯门打开,荣椿和另外两名工作人员站在电梯门外,深色职业套装,妆容精致。
第110章 艳阳天
电梯门打开,荣椿和另外两名工作人员站在电梯门外; 深色职业套装,妆容精致,恰到好处面部表情; 手里拿着对讲机,往那么一站,教科书级别的公关部经理形象。
倒是站在荣椿身后的女职员表现得如职场菜鸟,她目光快速从落在梁鳕肩膀上的手移开; 移开之后又抑制不住巨大的好奇心再迅速回到梁鳕肩膀位置,一顿; 下意识间去打量被自己顶头上司揽在怀里的女人。
轻轻的咳嗽声让那位女职员回过神来; 看了自己女上司一眼; 站直身体; 目不斜视。
费迪南德女士就站在梁鳕左边,很明显; 对于荣椿的表现费迪南德女士很满意; 眉里眼里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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