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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好欢不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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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还是警醒。迷糊中意识到自己正与她同床而卧,唇角便不由自主地勾起,伸臂去揽那娇软的身体时,却捞了个空。以为自己没摸准位置,他又隔空捞了好几次,却都只揽到空气。
    商怀桓蓦地瞪大眼珠,半身坐起,拍开床头的开关。
    整个屋子骤然大亮,窗外银盘高挂,窗内衣衫零落,独不见衣服的主人。
    “韵韵!韵韵!”
    商怀桓连声呼唤书韵的小名,打开公寓里的每一个房门,挨个找了,始终不见人影。
    她只穿走了被撕破的毛衣,连鞋子都还横在浴室的地上,她去哪儿了?她能去哪儿?
    商怀桓顿时冷出一背的汗珠。
    游荡到客厅,萎靡地跌落到沙发里,颓丧地将脸埋到手掌中,穿过指缝看到客厅的落地窗帘摇来摆去的似乎被风给吹拂着。
    那里是个飘窗的位置!商怀桓肝胆剧颤。
    商怀桓确信,他进屋时飘窗是绝对关着的。而此时窗帘在动……
    书韵曾经就当着他的面从飘窗上一跃而下。那次还是在二楼,她万幸只是扭伤了脚。
    但他这里可是二十二楼!这样高的位置,就算底下垫个充气垫,掉下去也是万劫不复!
    商怀桓觉得自己脚软,移向飘窗的腿如灌了铅似的沉重。
    他不是迈步,简直是拖着脚往前挪动的。1d7Ac。
    窗帘很厚实,商怀桓斗着手指拉了三次才彻底将它拉开。
    面前,凌书韵呆瓜似的靠在窗棂上。
    商怀桓吁气,跌坐在窗台上。
    待他缓过气,脸便又黑成了炭,将人从窗台上抱起,踢门、踢凳,凡是地上能被他踢的东西挨个被踢了个遍。
    他们才又回到卧室里。
    商怀桓把书韵扔回床上,在房间里兜来转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当真是又气又恼!
    就算她从没存过寻死的念头,这样的吓他,还不够决绝吗?
    就因为他碰了她,就活该被她吓得半死?有什么了不得的,他们之间,又不是第一次!就因为来了个黎池,就非得这么坚决地跟他划清界线?
    把他当成了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狗?
    商怀桓的视线最后落在了散在床头的领带上面。
    这个东西很好,拉长了,它就是根绳子。
    商怀桓拾起它,不假思索地欺近凌书韵。
    “你干什么?”一直默默看他干着急的凌书韵忽然意识到了害怕。
    。
    PS:捉虫好累,求抱养!求暖身!





     060 满世荒唐,薄言欢情(首更2万,求订阅)
     更新时间:2013…11…28 23:05:58 本章字数:7643

    卧室里开着灯光线极好,商怀桓绷直了领带、眼眶里冲血,专朝凌书韵而来。他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长夜漫漫,为了避免你再乱跑出去吓人,我得把你绑在身边!”他吊儿郎当、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你做梦!”书韵翻个身躲开商怀桓的魔抓。
    “做梦?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商怀桓压到床上,只一条腿勾住书韵翻转的小腿将她制压到身下,上身狼扑似的将猎物牢牢锁在自己势力范围内。
    领带被他叼在嘴里,分出手去抓书韵胡乱挥舞的双臂。
    她是极惧怕失去自由的,被捆绑这种事情,光想着都觉得害怕,更别说血淋淋地睁眼又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年在医院里有多害怕被绑,如今被人绑就有多恐怖!
    跟当年一样,像对付死敌一般,凌书韵抡起胳膊,挥拳如雨。
    小拳头如雨点一般砸在背脊上,商怀桓冷面如旧,眼波潮涌!
    其实抓她的两条胳膊极其容易,但他不急!
    有见过猫爪老鼠吗?有经验的猫儿总是且抓且放、且逗且溜,并不急于一时,而是将目标老鼠活活累死,最后才伸出猫爪,将其撕裂开餐。据说,这样经过剧烈运动的鼠肉才好吃。
    现在市面流行一种放养的猪肉。顾名思义,那肉的主人在活着的时候不是被圈在栏里日日供养着的寻常家猪。而是人类用新发明的一种饲养方式养出来的新品种猪。这种猪跟牢里的犯人一样,每天在固定的时间被放出猪圈,在人类能控制的牧场范围内训练他们集体赛跑。这样养出来的成品猪,其肉坚实,煮熟后富有嚼劲,口感远胜于寻常家猪肉,价格也是一般猪肉价格的二三倍。又因大都时间还是圈养的,肉膘就不会像野猪一样退化掉,所以一头成品猪的猪肉含量也不会太低。
    肉价高,肉量丰富,商业价值高,成为养殖户的新宠。17903752
    谁掌握新技术,谁发家致富的速度就增快。
    同样,征服女人,速度太快并不会增加男人的成就感。本来,男人与女人,就像猫跟老鼠,在搏斗上面,天生前者是后者的天敌。造物者赋予了男人本能,赢女人本就是该的。
    但若是男人一次把女人逗累、溜疲,直至精疲力竭,叫她记忆深刻,下次再不敢与他为敌,甚至每每一对抗上就思忆起往事不堪。那么,于男人就是游戏尽兴了。
    有句话叫做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千辛万苦得到的才会更加珍惜。
    而且,来之不易的胜利总比轻而易举的胜利显得有成就感。就像猪肉一样,费心思饲养出来的总卖贵一点。
    商怀桓就是循着这种逗溜的心态,慢条斯理,不紧不慢,一次又一次抓住凌书韵挥舞的手臂,又一次次地将她从手心里放走。
    然而,人类比之动物总要聪明一点点,书韵在挣脱的同时,逮着机会就给商怀桓制造出来一点点意外。
    虽然整个人被他钳制着无法动弹,但只要手一自由,就有机会成为武器。或抓、或挠、或打、或扇,都是手的拿手好戏。
    而肉搏,必不可少要近身。
    商怀桓全身压制着书韵,看似他占据绝对优势,但女人的指甲、女人的巴掌、女人的拳头,在她被逼急了的时候,在男人靠她很近的时候,在他身上、脸上留下点三两个印记总是可以做到的。
    于是,商怀桓挂了彩。冠玉般的脸颊被抓出来好几道血痕。而且,书韵是使了全劲的,割破时,刺拉拉地疼。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书韵也是被逼急了。
    一个接一个地拳头挥过去,接二连三的巴掌像扇上了瘾似的,打得格外努力。
    拳头还好说,就当挠痒痒了。但巴掌……一个两个勉强还能接受,一连被扇上数十个,就是再忠诚的宠物狗也会转过头来咬主人的。
    更何况,今夜,商怀桓本来就有意要书韵见识下他的魔性的。
    魔与魔也是有强弱的,男魔对上女魔,落败的注定会是女魔。
    脸上的小伤绝不会给男人带来负担,相反越是激发了男人的斗志。
    商怀桓腾起怒火,最后一次,前后抓住书韵的左右手。眼睑里的水就跟被煮沸了似的,腾腾往外冒着气,双手握拳,捏紧了不松,一左一右牢牢地钉到床褥上。
    低头咬上身下的猎物。不论唇、脖颈、锁骨、还是女子最娇嫩的地方,怒气腾腾,毫不留情。
    男女的力量有多悬殊,书韵从手臂上阵阵传来的勒断感终于窥知一二。
    可恼她被制得动弹不得却还要受这等轻薄,这等酸楚,倔不服输,书韵不废挣扎,有多少力使多少力,只想着往外迸发,全不保留,以期待能挣脱铁笼一般的囚锁。
    商怀桓要的就是这一种效果!就要她不留余力!就要她连吃奶的力都用完!
    最后,书韵瘫累在他身下。
    她把浑身的劲都用完了。他就是松开了手,她也无力抬起来逃脱。
    商怀桓这才重新叼起打闹中落到书韵身上的领带,一手握住她的双手,一手捆绕领带,将她绑起。
    一败涂地,书韵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绑起却无力反抗。
    就像当年被三五个壮汉牢牢架住被人活活绑到床上一样的凄惨,她的眼底,不自觉地涌起悲凉。
    年复年,日新月异,都与她无关,她的日子,永远都是被困、被囚禁、被锁、被绑,没有自由,暗无天日。
    凄凉人生如斯,活着究竟有什么意思?可恨她现在想死却死不掉,等过阵子能死了却又想活着。
    胆小鬼!懦夫!书韵在心里骂上自己千遍万遍,她觉得还不够,她只希望自己能有力气骂到天亮,骂到他放开她,她好一鼓作气,直接从窗台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商怀桓将领带的另一头系到自己的手腕上,天空已经泛出淡白。闹腾了差不多一个晚上,他也是累及,合眼就沉了过去。
    书韵却是精力异常旺盛,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见商怀桓睡去,她是眼里心里各种不爽。拉扯着领带就是要闹腾不给他睡觉。
    她就不信!打不过他还闹他不醒了?
    “你还有完没完!”商怀桓拉紧领带,将书韵拉至胸口不给动弹,怒不可遏。
    刚才手腕间的拉扯将他从睡梦中拉回,要不是立刻意识到身边的人是谁,他几乎要扬手扇她嘴巴了。
    人在极度疲惫刚刚入睡却又被弄醒的时候是异常愤怒的,什么风度教养的在那一瞬间通通都滚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去。唯一遏制他没有下重手的只是心念,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心念,爱恨皆入骨髓,冷暖只有自知。
    。
    自重逢以来,他待她近乎卑躬屈膝,被她吃干抹净、利用殆尽。他都无所谓。她打他巴掌他乐得贴上另一边脸去给她解恨。谁叫他上辈子欠了她这辈子还遇上了她呢!谁叫他上半生做人太失败连累了她呢!谁叫他非她不可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呢!
    但前提要是她的身边没有别的男人。
    然而她的身边总是接二连三地出现最优秀的男人。以前是商怀瑛、凌琪,现在还莫名冒出个黎池。
    商怀瑛已死,他可以大度不跟死人争。
    凌琪……兄妹的名分既定,凌琪也已认命,他也可以纵容他们兄友妹恭。
    但黎池,一个外人。他与书韵认识只五年。五年中书韵与商怀瑛高调恩爱,黎池就算从一开始就对书韵存有心思也不可能在商怀瑛眼皮底下与她谈情说爱。可他如何就深深扎入了她的心眼?
    他不会看错!那日他们在西塘垂钓,书韵看黎池的眼神是只有情人才该有的迷恋。
    除非书韵这几年苦练演技骗了他,否则,以他对她的认知,就不会看错!他和书韵曾经也是恋人呀!她一个眼神,一个抬手他都能懂她是什么意思。
    史上最强的危机感袭心而来,他会失去她,如果他不做点什么的话!
    还是打心眼里不想伤到她,毕竟她已那么多伤痕印记。他将自己灌醉,只希望看到的都是梦。
    但酒醒以后呢?莫弋斐问他放还是不放手?
    他很清醒,他不放手!
    失去过一次,噬骨疼痛过,再要他来一次,还不如让他死!
    他思考过,就算她真的爱上了黎池,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如果留不住她的心就留住她的人,如果她振翅要飞他就折断她的翅膀养她一辈子。室绷线喻桓。
    。
    书韵还在踢他。手被困住不能动就换脚没轻没重地踢他。
    她其实已经筋疲力尽,但看得出来,她还是不甘。
    不甘被困在他身边吧?还想着回到黎池的怀里去吧?
    再一起待下去商怀桓怕自己真要对她动粗了。他寻思着,左顾右盼。忽然眼前一亮,他解下缚于自己腕间的领带,绑到了梳妆台的桌角上。
    书韵被挪到床沿,长度刚刚够。
    搞定一切,商怀桓几步跳跃,跳到了客厅,去睡沙发。
    “商怀桓,你给我回来!”书韵追魂似的厉声尖叫。
    一个人的时候就需要他了?商怀桓掩起耳朵,只当不闻。
    书韵喊骂了几声,渐次消停。
    商怀桓浑浑噩噩,忙赶在天亮之前补个囫囵觉。
    但朦胧之中,是谁在哀哀求饶?商怀桓听得是书韵的声音,想去帮她解开,却又怕她一得自由就跑给他看。
    越性心一横,商怀桓躲到书房里去,将门关紧,不去理会书韵。
    。
    倏忽天就大亮。
    装了心事,商怀桓到底没能睡得过瘾,才眯眼的功夫,就又清醒。
    眼见天色已明,索性披了衣服起床。
    商怀桓开了书房的门,回卧室想去瞧瞧,被绑了一夜的书韵,性子是否已经磨平。
    篱笆门吱呀打开,商怀桓瞥了眼床头。
    空的!床上哪还有书韵的影子!
    商怀桓僵直了背。她还是逃走了吗?
    地上还横七竖八散落着他们的衣物,都是皱得不成样子的。即便没有后来的一顿打架,其实他们昨晚就已经战况激烈了。
    凌书韵那样烈的性子,就这样离他去了,他又要费多少心思才能将她诓回来呀!
    但只怕经过昨夜之后,他只能用绑的才能把她绑回来了。母亲的病他已经利用过一次了,她再不会信他了。
    。
    其实昨夜去西塘,商怀桓没想过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
    就在他醉酒的第二天,母亲的主治医生找他去,他确实看到了妈妈的诊断书,病情也没有骗书韵。
    他可以有无数种方法逼迫竺婉琼让出商门媳妇的位置,但三个月,太短了。要完成母亲的夙愿,他只能暂时妥协。帮着竺氏,狠狠地在书韵心口上又剜了一刀。
    当初因为商妍孜出事,在莫弋斐出任总经理后,凌书韵趁着董事会还在开人都齐一并把董事长的位置也让给了莫弋斐,她乐得好人做到底当个闲散股东,只拿分红不参与内务,好彻底绝了商门里的人再攀附她进入风商的意图。
    可见她不曾料想过有朝一日他商怀桓也会倒戈相击,莫弋斐有了董事长的权限,更是直接便宜了他,做出这么大的动作,连商量都不需要同书韵商量,直接越过她,把董事会开了,把项目定下。
    得偿所愿,回头他总该给她个解释!
    他昨天就是奔着解释去的。顺道再告诉她母亲的病情,请求她跟他一起参加母亲月底的婚礼。
    书韵与黎池正是浓情惬意的时候,商怀桓没觉得一个母亲病重就能把书韵骗出西塘。他只是想,等参加完了婚礼,她在他身边,那时候,她的去留由他说了算。
    但,是书韵自己要跟他出来看母亲的。
    他母亲对自己的病情并不知情,他怎可能会带她去看她!心念一转,他索性就将她诓回自家。
    人在他身边还不得由他说了算?早看她与黎池两情款洽他就抓狂了,哪里还肯放过她的。
    。
    但是现在……
    商怀桓正犹豫着他该去哪里寻书韵时,瞥眼见到梳妆台下一抹黑影,看起来像书韵昨晚穿的衣服,脚桌上还系着他灰色紫圆点的领带。1d7Ac。
    那衣服似乎还在颤抖,很轻微,但分明在动。
    天!商怀桓扶额,奔了过去。
    他的书韵根本不可能跑出去,她是跌到了地上,一夜受凉。





     061 满世荒唐,薄言欢情(首更2万,求订阅)
     更新时间:2013…11…28 23:05:59 本章字数:6471

    商怀桓跪到地上去给书韵解领带。
    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衣服,他才看清,她头低在手腕上,咬了一夜的死结。
    不知是她恼了还是她心急了,明明该咬在布条上的,齿印却落了无数个在手腕皮肤上面。
    人类的牙齿再钝也是能啃肉的,书韵的手腕上,不知被她自己咬出了多少个洞眼,血水汩汩,蜿蜒成血河,流到地上。
    商怀桓掰开书韵的头,便见到底下血迹模糊。
    触目直可惊心,商怀桓忙去解缚于书韵手上的领带,却手忙得直打哆嗦,任他怎么解死扣都还是死扣。无意间碰到她的皮肤,却是烫得吓人。
    “书韵!韵韵!”商怀桓连呼两声,凌书韵分明微微睁着眼睛却没有应声。
    商怀桓也没心去解结了,先掰正了书韵,摇了摇她。
    凌书韵却像是散了架似的,随着商怀桓的动作东倒西歪。
    商怀桓忙拦腰将她抱起,起来时,膝盖磕到地上也没觉得疼,将人送到床上,脱去外面的毛衣盖上被子。
    却发现,书韵只能躺倒床沿,他连想用被子把她裹起来都做不到。
    商怀桓一辈子就没这么手足无措过,悔得肠子都快断了,一时大脑短路,竟是面对残局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只心魂不定地来回踱步。
    好一会,他才想起去厨房拿剪刀,把结扣剪开。
    原本绑得不紧,但绑得时间太长了,书韵又挣扎得厉害,手被绑着的那一块,竟然乌青一块,肿得不轻。
    “疼不疼?”商怀桓再不怕被扇耳光,抬起书韵的双手贴到嘴边,跟哄孩子似的给她吹吹。
    凌书韵依然是默不作声。
    她的手心、手背,甚至连手臂都是滚烫的,必定烧得难受的。
    她哪怕打一下他,骂一声他,他心里都能好受一点。
    商怀桓手探到书韵额头去拭了下温度,实在是烫得不行,他俯身亲到书韵额头:“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书韵这回没再不理他,缩着身子摇了摇头。17903752
    “可是你会烧坏的!”商怀桓没辙。
    “不去!”书韵颤抖得更厉害。因为被关过,她躲医院就跟躲瘟疫似的。宁愿死,也不愿进医院。
    人已经病得模糊,却还是这般强烈地抗拒去医院,她有心病,商怀桓不敢硬逼她,只能另想办法。
    不是不能找家庭医生,但是他的家庭医生最近都住他母亲家里,他一个电话过去,没准就把他妈也给招来了。
    他母亲从小就疼书韵,因为没女儿,就当她女儿一样亲,如今书韵这个样子,要让当妈的看见,剥了他的皮事小,气坏了他母亲他在这世上还能再找个母亲吗?
    思来想去,商怀桓还是拨了电话,让莫弋斐过来。
    虽然是执骨科医师的执照,但好歹也是个有行医资格的,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先医活了再说。
    但莫弋斐住风城西部,到他这儿就是开火箭来也需要时间,书韵烧得厉害不能等。
    莫弋斐建议商怀桓先用酒精给书韵降温,而且,最好就不要给她盖被子了。
    商怀桓翻出医药箱,找到酒精,手忙脚乱地倒到小碗里,撒了些在床单上也顾不上,用脱脂棉沾了,在书韵的额心、人中、脖颈、后脑、手心、手腕等部位都抹了一遍。
    手腕上的伤口倒不深,地上的血迹面积虽大,可仔细看去的话,疙疙瘩瘩的,明显是一滴一滴散开来的,并不多。
    但酒精不小心沾到伤口的时候,书韵还是明显地吃痛,“哧”了一声。
    商怀桓心一紧,一并连伤口也给处理了。
    然后才掀了被,将人翻过来,给她整个背部都抹了一遍。
    完后,将中央空调的温度降下来几度,才去浴室放了盆凉水来,给她擦洗了身体,再拿了套干净的衣服给她换。
    书韵稍稍降了点体温,回了点神智,跟商怀桓说:“我不穿白色的。”
    商怀桓愣住,看了眼手上的衣服,不巧正是白色的。
    回去重新打开衣柜,咯噔,商怀桓傻眼。
    书韵有些日子住他这里,衣服都是他给准备的。当初没留心,现在仔细一看,何止白色,凡是与白色有关的衣服,都原封不动地叠在一处。
    天啊,她到底又什么时候养的这个毛病?
    有过医院的前车之鉴,商怀桓想不往坏处想都难。难道精神病医院的病号服是白色的?
    医生的大褂也是白色的,那里的医生到底有多吓人?
    。
    一磨蹭,等商怀桓把书韵衣服换好,她又开始作烧了。
    商怀桓继续按照莫弋斐提供的方法给她擦酒精。
    凌书韵半睡半醒倒没闹腾他。
    如此重复了三次,莫弋斐终于按响门铃,顺便带来了医生。
    医生给书韵吊瓶时,抬了右手放下,抬了左手又放下,眉头搅到一块,就是下不去针。
    “怎么了?”莫弋斐问医生。
    “这手都肿成这样了,血管怎么摸?”
    闻言,莫弋斐近前看了眼。
    果然两只手肿得跟萝卜似的,腕上还都缠着纱布。
    莫弋斐往客厅方向瞥了眼。
    商怀桓已蹲到飘窗上去反省,手边放着个烈酒瓶,却只放着没动过,目光涣散地瞧着窗外,叫人看不出是在发呆还是在发霉。
    那家伙昨夜喝了多少的酒?连他都看不下去,都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下的这手!
    凌书韵是什么人?他商怀桓恨不能把心挖了给她的女子。平常如珠似宝地含着他都怕她化了似的会紧张半天,如今被他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地躺着不死不活,他不悔青了肠子才怪!
    莫弋斐撩开凌书韵额头的刘海,摇了摇头,最后将手探到书韵的脚踝上,指给医生:“扎这里吧。扎完后想办法把这条腿固定起来,这丫头闹得很。”
    回头去把商怀桓从窗台上拽下来,问他:“她的手怎么回事?”
    莫弋斐也是医生,看得出来书韵的手不仅仅是肿着这么简单。手上缠着纱布,必定还有伤口。
    “不会昨晚战况太激烈,那丫头割腕了吧?”
    虽有点嘲讽,可他却是在确认。床上那丫头可是连跳楼都敢的,要真用刀划过,可得再仔细检查一遍。不然一个不小心,他可赔不起商怀桓一个丫头。
    商怀桓连反击的力气都省了,摇头道:“不是。是我把她绑了,她用牙齿咬的。”
    莫弋斐眨了眨眼,又别有深意地剜了几眼商怀桓,暗示地很明确,需要他解释清楚。
    但商怀桓就是不搭理他,回头提了酒瓶,开始灌酒。1d7Ac。
    “得!”不指望他,莫弋斐跳过矮墙,直接回到卧室。
    医生已经帮凌书韵扎完针固定好腿部。他给书韵在腿下垫了块枕木,用胶带缠住,这样,就是书韵睡梦中移动腿部也不容易导致血管里的针头移位。
    莫弋斐便吩咐医生:“把她手上的纱布揭开!”
    医生照做。再用药水给伤口擦洗了一遍,确定没再出血了,才找莫弋斐过目。
    莫弋斐看着书韵手上坑坑洼洼的小动,朝商怀桓招手道:“冉冉她干爹,酒喝够了没?喝够了就过来一下。”
    商怀桓喝了半瓶Johnnie/Walker,脑子倒还清灵,应了一声就跑到书韵跟前。
    莫弋斐指着书韵的手臂,问他:“她自己咬的?”
    商怀桓点头,跟孩子认错似的。
    莫弋斐鄙视了眼他,吩咐医生:“去准备狂犬疫苗。”
    “呃!”医生愣眼。
    商怀桓急忙阻止:“不用,不用!”
    “怎么不用?自己的肉都咬,跟条疯狗似的,我非得治她一治!”
    “不怪她!”商怀桓摁住莫亦斐翻腾医药箱的手臂。
    莫亦斐抬眼凝向商怀桓,四目交织,商怀桓也不回避,直直地回应他:“不许!”
    “呵呵,呵呵呵!”莫弋斐才算满意,“我找破伤风。”
    医生打完针后,莫弋斐也起身告辞。虽然被抓来又临时充当了回医生,但能娱弄到商怀桓也是件开心的事。
    临走前,他总算不忘本职,交待商怀桓,书韵手上的肿块需要些日子才能褪去,伤口不宜包扎,定时用药水消毒即可。此外,要等伤口的痂掉后,才能用消肿祛瘀的药酒。
    。
    因为商怀桓用酒精降温得还算及时,挂完一次水后,书韵就退烧了,没再反复。
    反倒手上的淤肿麻烦,势必要影响生活。
    折腾了一夜,白天凌书韵睡得很无害。淡扫蛾眉,粉颊通透,空谷幽兰似的清新妍洁,不吵不闹,也不娇气地跟人要水要茶,商怀桓也累,趴在床头,看着看着就跟着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又是晚上。
    书韵起床上厕所,她一动,牵动商怀桓跟着醒来。
    商怀桓伸手去扶她,书韵跟防贼似的,爬到床的另一边去,“你别碰我!”
    商怀桓伸出去的手就愣在半空,半天没能缩回来。
    书韵上完厕所就去开衣柜翻衣服,也不忌讳,背着商怀桓就换了身衣服,然后就往大门走去,当别人就跟空气似的。
    “你去哪儿?”
    在书韵手搭上门锁时,商怀桓哑嗓问她。
    不是折磨了对方就能痛快了自己的,商怀桓一夜无眠又照顾了凌书韵一天,累得嗓子都哑掉,这时候,他就是平地一声吼,也是个闷雷。
    “回家!”书韵头也不回,将手指贴到指纹识别器上。
    但是,门居然没开。
    书韵沉着脸转过身。
    对上商怀桓时,他倚在廊柱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不用问我,趁你不在家,我把你的指纹消了!”
    “把门打开!”书韵冷眼。
    “不开!”
    。怀带去结领。
    卖个萌,求个收!





     062 满世荒唐,薄言欢情(首更2万,求订阅)
     更新时间:2013…11…28 23:06:00 本章字数:12395

    “呵!”书韵冷笑,“连你也要囚禁我吗?”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把你绑在我身边,我不介意照做!”
    凌书韵剜眼商怀桓,蹬一脚,擦过商怀桓,去到书房隔壁的健身房,开了跑步机。
    商怀桓尾随她后至,“容我提醒你一下,以你目前的健康状况不适合做剧烈运动。适量运动完就结束吧。别到时候还没练到能打败我的级别先自己垮掉了。”
    也许是他嗓子哑掉的缘故,明明是讥讽的话语,听来却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地感觉顺耳。
    书韵脚步顿停,机器却还在运作,咚一声,人就跌了下去,费了劲才从机器上挪下,站起来。
    “看!我说什么来着?”
    好大一阵凉风吹过。
    “保重!”
    戏笑完,商怀桓转身离开,不一会,叮叮当当,厨房里响起声响,他在弄吃的了。
    凌书韵一天没吃,肚子却不觉得饿,也不知道睡梦中被他挂了什么东西。热烧过后,感觉嘴里淡而无味,嘴巴却非常想吃点咸的东西。
    手腕上又不时地传递来火辣辣的疼痛。一直没留意,这时候才发现,她的手似乎伤得不轻。
    她没失忆,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记得清楚,但她却盼望自己能够尽快忘光。
    没有人愿意去回忆自己潦倒、狼狈的光景,她更比任何人都更不愿意去想。
    想起来就只有后怕,她昨天夜里又想到过死了。
    。
    本来,被绑就被绑了,她又不是第一次被绑。但那时候,她似乎想多了。
    依稀还记得,自己曾经觉得活着没有意思,宁愿死,也不要那样子像狗一样地被人拴着。所以,她拼命地用牙齿咬那根拴狗一样的绳子。咬不断她就咬手臂。她当时不觉得那是自己的手臂,咬下去一点也不痛。她只意识到小狗被这样拴着失去自由很痛苦,她宁愿咬断它的脖子也不愿意看到它痛苦。
    但是,狗脖子为什么这么难咬?为什么她咬了老半天它都没断气?17903752
    还有,小狗为什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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