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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好欢不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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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池很快又提心吊胆地问了老中医一个问题:年后还需要去做一次疏通吗?
书韵看到,黎池几乎是红着脸问来的。
按照西医的治疗翻案,书韵每半个月要做一次输软管疏通术,已经过去了七天,大约再过个七八天就又需要重新上一次战场了。时间上算来,正好是春节假期过后的第一个工作日。
老中医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案,他只是告诉他们,等她服完第一副药再看情况而定。
按照中医一贯的作风,老中医开给书韵的药一副五帖,一帖药可煎二剂,一天分二次服用。
这么算来,药服完的这天,正好是大年初一。
黎池手 拿着药方闷闷不乐。大节上的还让人喝药,怎么都不让人痛快。
老中医恍惚一下子感觉到了年味似的,从桌子对面站起来,拍着黎池的肩膀道:“去地窖把药方上的药去配上来,我看了以后就回去吧。年前这几天就不用过来了。大过节的,不是我刁难你们,这药如果你们要吃的话,节日里的日子就要节制饮食了。忌荤忌腥,还要忌寒凉,切记不要乱吃。不然不但白吃了五天的苦药,如果跟药效相冲的话,不定还会损伤到身体。”
一般医生吩咐病人忌口的话就吩咐好了的,至于病人按不按他要求说的来说,对医生来说,并不重要。
毕竟身体是病人的呀,嘴巴也是病人的呀,这些都不在医生所能控制的范围内。
但老医生总要对他的病人负责。
老实说,大年下的看病吃中药的人委实不多,而且,也不止中药,其实西药在服用期间不也是要求忌口的吗?
不是只有西药是有科学依据的,重要的忌口同样也是有依据的。
老中医虽然继承家族衣钵行医多年,但他对中医的也并非是一贯愚昧地继承传统的,他进修西方药剂学,为中医寻找科学原理,改良过多数祖传秘方中的不足、不和科学之处。
尤其在妇科上面,寻常的妇科疾病大抵用不上多名贵的药材。而如果是危害到生命的妇科疾病,比如过去人常闻之色变的血山崩,中医上,就是再好再名贵的药材也无济于事。
这种时候更需要西医外科手术的救治。
所以在老医师行医的几十年过程中,他与旁的名医不同,他一向不主张单独靠中医来治愈疾病,他更倾向中西医结合的疗法。
所以,在黎池将书韵当时的情况汇报给老中医的时候,他并没有像黎池想象中的那样暴怒。
甚至他们这七天以来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给书韵准备药材。
西方也有一种游离在医学周围的学问:心理学。
西方人也有过物理疾病与病人心里病变之间的关系。
老中医逼着黎池每天跟他上山采药,那般亲身亲历,纡尊降贵,亲自采摘来药草、晒干、研磨,最后入药、熬汁。
凌书韵全程观看了过程。
在服药的时候,难免会想到药中的各种艰辛,以及为她采药之人的种种良苦用心。
这样富有“爱心”的汤药,自然要比寻常药店里抓来的药剂要功效翻倍了。
所以攻人攻心为上。病灶在病人身上,能克制它的也应当是是病人本身才是。
当然,药(不论重要还是西药),本身能起到排除她体内污渍的功效还是要具备的。
。
黎池考虑到今年接下与往年不一样,因为是书韵与竺志维团圆的头一个新年,过节的时候不可能不父女一起吃个团圆饭的。
到时候要是限制着书韵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的话,到底会让他们父女情面上难看。
于是,黎池再多问了一句:能不能年后再开始喝药。
他问完后,老中医很肯定地给了他一个答案:可以。
后又补充道:如果你已经决定,让她年后再去做一次手术的话。
他那话说完,不用书韵跟他急眼,黎池就自觉的跑到地窖里去了。
老中医呵呵地直笑,挽着书韵的小手道:“来,来,丫头,跟我下盘棋。”
书韵木讷地跟上,感谢老天,她会下棋。
记得书韵刚学围棋的那会,带她入门的老师就曾说过:在中国,学会围棋,对你今后的事业道路会有帮助的。
书韵那时候年岁小,不懂得什么叫对事业会有帮助。
后来不知觉就出了社会,也没觉得围棋对她的事业会有什么帮助,倒是与商怀瑛的那五年相处中,苦闷的时候跟自己下一盘盲棋,却是有纾解心气的功用。
所以书韵一直以为,事业帮助什么的未必有,调节身心的功能倒可能会有。
但后来,凌琪跟她说,他学围棋是因为他外祖父的关系。
书韵才开始有点明白围棋的社交功能了。
凌琪的外祖父是官场中人,凌琪从小跟着他母亲进出外祖家,跟官场中人往来接触是必不可少的。
一来二去中,凌琪需要有一种特殊的技能笼络住官场中的那些老油条,凌琪就选择了围棋这一门路。
这东西在现在的年轻人中未必流行,但却是官场中的风雅爱好。跟敲门砖似的,如果某一位官员将将喜欢这个,而去找他办事的你和他中你恰好拥有这项技巧而他没有,便是你先行能够敲开人家的大门了。
官场中跟商场不同,酒局太俗,棋局才够得上他们的雅致。
所以往往,分辨一个社交名媛是暴发户之女还是真正的世家名媛,看她们下棋就知道了。
棋局上不是早就流行过了吗?看人下棋,就能看一个人的品行了。
书韵是属于保守型的棋手,从她下第一子的时候,就可以看出。
围棋上第一手有三种下法,分别是:激进、中规中矩、和保守。
书韵的第一子、第二子都落在外侧,相对来说,她想贪图的地盘连她本该占有的一般都没有。
这种下法最大的好处就是风险小。但从全局上看,守得越进,你外围占有的就越小,到最后被围堵的可能性就越大,反倒到最后失败的可能性越大。
当然,这只是按照正常逻辑的分析。
而若换一种思维方式,你守得越进就越能守稳,从军事角度来说,只有后方稳定,你前方才敢放手去冲锋陷阵。
而对方后方薄弱,在前方就未必敢跟你撒手一搏,如此,结局倒过来的可能性就强了。
所以,棋局上面,很难说你开局好就一定会好到最后的。
相反,如果你结局好的话,开局再差也都是好的。
胜利者前面99步的失败都是为了最后1步的胜利所做的铺垫。
再垃圾的说辞,在胜利者面前,都是真理。
。
棋局才走到一半,老中医就已经无心再下下去了。
书韵分明地看出,对方没有再恋战的心思。
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直到老医师为什么拿棋来考她。但她还看得出来,老医师是在利用棋来观人。
准确地说,老中医是在观察她这个人。
七天以来,一向如此。
书韵虽然不知道老医师与黎池是什么关系,但她猜测,他们之间一定关系匪浅。
哪怕是忘年之交,也一定是交心的交情。
不然一个名震海外的老中医,何至于会接下她这么一个病人?何至于还要观察这个病人的人格品行?
。
书韵同样也无心恋战,笑着跟老中医约定了摆着残局,等待来年再战。
正在这时候,黎池也已经配好了药方,只等着老中医过目。
多么好的借口和理由呀!老中医欣然接受了书韵的提议。
药清点过后,书韵有意无意地问题老中医,过年怎么个过法。
她想着老中医一个人在山上冷冷清清的,便提议说跟他们一同下山去过。
老中医本能地推辞道:他已经定好了机票,会到美国去跟子女一起过中国年。
人家要跟子女过个团圆年,书韵便没有再要求,与黎池一道跟老医师互道了新年贺词之后,就下山了。
年前最后一次下山的道上,黎池一手牵着书韵,一手提着草药包。
他因为每日都要被老医师奴役做苦工,这些天一直穿着比较宽松的服饰。
因为书韵莫名地最近老爱穿紫色系的衣服,连运动装都不放弃紫,所以,为了配合她,黎池也穿了几身跟她颜色搭配的紫色系运动套装。
一如,今日。
书韵是穿了一身紫色的保暖型三件套卫衣套装。
黎池也跟着穿了套卫衣的套装,他的是两件套的。
书韵的颜色是全身浅浅的粉紫,黎池就选择上衣跟书韵的接近的颜色,裤子则配的深咖啡色。
因为裤子颜色的浓厚,虽然不像书韵那般充满年轻朝气,但粉紫色的上衣却也粉饰了他年过三十的老气,到底跟书韵的一身蓬勃还是靠近了许多。
书韵有像依人的小鸟一般,时不时地贴近他的胸怀,即便是在走路的途中,任不忘任性地黏糊他。
她自从到山上行走以来,一直就黏他的紧,所以黎池直到这时候才发现,书韵似乎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当然,哪里不一样,一时半会他是猜不出来的。
总之,不是那种怪怪的,即将离开他的感觉,他就没特别地上心。
青山常绿,绿水长流。
冬日尽管萧条去,富山却像它的名字一样,四季富足。
很多年前,早得人类的祖先都未必存在的年代里,洒下的种子,满山满山地青翠着。
人类即便破坏性地开山凿道,也只不过是山里的一条丝带,到底青山掩不住,满眼待春发。
年底了,扑鼻迎来的风还是寒瑟瑟的。
书韵便更有借口赖着黎池,躲到他身后,还美其名曰:他人高,可以给她挡风。
听听这叫什么话?把人卖了还要人帮忙着数钱的性质。
黎池从书韵的手弯中抽出左手,慵懒地将她从后面拉到身前,却手臂一带,连人带衣服地将她裹进了自己的心窝。
“没有穿大衣,会不会觉得冷?”
“嗯。”书韵像是映衬似的,还赶忙打了一个哈欠。
黎池于是说:“要不,你躲回到我背后去?”
“不,才不呢!”书韵使劲磨蹭着黎池的胸膛。
笑话,好不容易才赖上他的,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冻死都不离开!
当然不可能冻死她,男人天生就跟发热体一样,靠在他的身上,就跟靠着 暖炉似的,即便前方寒风凛凛,有火炉在后面烤着,连冷都算不上。
今年的冬天呀,实在是一个暖冬!
。
晚上洗漱完毕以后,书韵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孤枕难眠!
她在自己宽大的床 上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始终是毫无睡意。
最后,心一横,她直接从床 上蹬起,跳水似的从床上跳下去,赤着脚,蹬蹬蹬地跑到黎池房门前,叩响他的房门。
今晚黎池应了她的要求早早的入睡了。
虽然此刻他似乎已经清醒,也在门内跟她应了声:“来了。”
可书韵却还是有一丝丝地不爽,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莫名其妙地想发脾气。
就在黎池还在来开门的路上,书韵忽然了什么,蓦地撒腿,跑向黎池隔壁的房间。
114 旧雨纷纷,烟花易冷
更新时间:2014…1…13 23:16:20 本章字数:8142
黎池开门只见屋外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户外几许廊灯照进来扫在大厅的柱子上,反射回来还有微弱的光亮,把走廊的栏杆照亮。
那栏杆之间忽明忽闪的灯光,就跟在黑暗中给人送来了光明一样,让人缓缓地放了心。
“韵韵,韵韵。”黎池不慌不忙地对着空气喊了两声。
“嗨!”
他身后却传来某人如猫一般的慵懒应答声。
黎池倏地转身,就见书韵穿了一件奶黄色的羊胎绒套头睡衣,下身是湖绿色的。
她披散了发,额前及眉的刘海斜斜地歪着。
有些儿凌乱。
黎池默叹一气,转动脚跟迎向书韵。
书韵早早地就已张开了臂膀,只等待黎池一到跟前就扑向他怀。
黎池在书韵扑进来之后抬起手臂将她报数,闭上眼,轻轻地将下巴磕在书韵肩上。
大约就只沾着而已,没有把自身的重量加到她肩上。
好一会,黎池才咳了声,问道:“你不好好在自己房间里睡觉,好端端地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睡不着。”书韵撒娇。
“睡不着?于是就跑来让我也不能睡?刚刚是谁让我早早睡的?嗯?”
自从书韵撒手风商银行的一切事务以来,每天就过着吃吃喝喝的日子,什么闹心的工作都没有,每日家晚十点前几乎都已睡去。
可黎池却因为还肩负着风商银行独立董事的职责,偶尔地要加一个班。
尤其是最近一个星期。
书韵心疼他劳累,每每自己睡前,总要催促一番黎池,早点去睡。
今夜是黎池想着,反正确也没什么事,不如就好好地睡个痛快。
岂知他还没来得及睡去,他的房门就“笃笃笃”地被敲响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别墅里除了他就书韵一人。
秀园一向不用佣人,连饭菜都是要自己亲自动手做的。
开门前的那会,黎池在自己心内暗自忖度:小丫头片子,又不知要玩什么花招了。
黎池觉得书韵睡不着,他要开始头疼了。
果不其然,书韵挂着黎池的脖子道:“那不然……我跟你一起睡?”
这丫头无法无天的,简直没有王法,都不顾他答不答应,就踏着步子,朝他的床方向移去。
“诶!”黎池伸手想抓住灵动的书韵,却连她的睡衣衣摆都没能抓着,就只见床中央一凹陷,书韵“咚”一声扑倒在他的床里,背朝上,呈大字型趴在他床中央。
黎池摇着头走过去,坐到床尾,一边把被书韵压在身下的棉被抽出盖到她身上,一边又跟她确认:“ 真的要睡这里?”
“恩!”书韵蒙着被子点头。
“那我去别的房间。”
黎池主动地把房间让出。正准备出门时,却听书韵在他后面 近乎是暴躁地吼他到:“黎池!你敢走试试!”
黎池眉头一拧:“丫头,不许胡闹!”
“我没有胡闹!”书韵一跺脚。
黎池这才慢悠悠转过身正面面上书韵,就见她赤着脚,站在地上。
幸亏他的床尾是铺了羊毛地毯的,厚厚一层的绒毛,倒也不会冻到她。
可是——
怎么就没见过她的鞋子呢?难道她刚刚也是赤着脚进来的?
那走廊上铺的可是地砖!
黎池急忙回身,跟风一阵紧过似的,飘到书韵跟前、身后,努力寻找她的室内拖。
即便一时没有看到,他都只宁愿相信,但愿是他没有看见。
“你在找什么?”书韵左顾右顾,地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却猜不到黎池在找什么。
“你的鞋!”黎池一边继续找着,一边应声搭腔。
“我鞋?”书韵犯迷糊,“我好像就没趿鞋过来。”
“你——”黎池在书韵身边前后左右徘徊的脚顿住。
一把将人抱起,书韵只觉得身子凌空,就已被黎池抱尚了床,坐在床头。
他用被子把她捂得严严实实的,才放心走开。
不一会,黎池回来将一温热的水袋放入被窝里。
“你就不能好好照顾一下自己吗?”半是责难,半是娇宠,黎池面对书韵,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呵呵,我也想呀。可是我老忘、”书韵坐在床头,将脚贴在热水袋上面。
感觉脚上气温子啊回升,书韵才收起笑容:“池,晚上陪我好不好?”
黎池无声地点点头。
书韵手掌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示意黎池坐到她身边去。
黎池依言过去,坐到她旁边。
书韵有指了下黎池还挂在床沿的双脚。
黎池不得不蹬掉室内拖鞋,一双脚连同小腿一并移到了床 上。
书韵拱了拱被子,将一半的被子分给黎池盖好,然后上半身扑过来,头枕在黎池的腰上,身子往下一滑,直接睡在了黎池的肚子上。
黎池失笑,感觉书韵就是老天派来折磨他的。
这大女孩有事没事就跟个小孩子似的,从来都不想想自己多大了,这么睡着,像话吗?
书韵可不管这些个礼数,只按照她的喜好来,怎么舒服,怎么在黎池身上蹭。
黎池是觉得时钟又开始滴答滴答地慢慢走起了。分针与时针还没叉开九十度的距离,书韵就已在他肚皮上研磨了许久。
书韵正在接受治疗,黎池并不想这时候拿她做实验,只能自己强忍着。
只一会会的功夫,他就感觉,自己好像忍了一辈子那么长似的。
“韵韵,”黎池轻声唤道,然后竖起耳朵听。
没听见书韵的回声,黎池以为她睡了,就抬手去把她搬离自己。
却只听到她嘤咛了声,仍旧跟八爪鱼一样地攀附回他身上。
黎池再试着挪开,书韵回应他的是抱得更紧。
甚至为了不被他分开,索性用手臂牢牢圈住他的腰,不放开。
黎池这下彻底觉悟了,她是醒着的,一直醒着,跟他装睡来着的。
“不想睡了是不是?”黎池动手去解自己的睡袍带子,试图吓唬书韵。
“就不想睡了。”
却只听到怀中的女人嘤嘤地回嘴道。
黎池解带子的手指一时僵住。
分明这丫头就是冲着不要脸而来的嘛!
黎池忽然感觉,自己像陷入了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困顿。
“你想干什么?”他想测测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就想跟你睡一起。”书韵应道。
“好!”黎池抓起床头的遥控器关掉室内的智能灯,在黑暗中翻了眼书韵,腿一蹬,身子整个跟着滑到被窝里。
书韵始终霸着黎池不肯放松,黎池躺平 以后,她不能再趴在他肚皮上,就往上挪了挪。
黎池一条手臂揽住书韵,抚着她的后背哄她快快睡去,尽量不把注意力集中到她那飘着香气的发丝和她柔弱无骨的芳香美体上去。
可书韵今晚是要彻底做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了,黎池那般富有耐心地哄她睡觉,她非但不睡,却皮得更离谱。
原本半趴在黎池的上身稍稍拱起,书韵抓在黎池胸前的手指蓦地伸进黎池睡袍的前襟,直接与黎池的胸大肌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那软软的手指碰到心上位置的时候,黎池只觉得,自己像是遭了点击似的,心跳漏了N拍,酥酥麻麻的,完全感知不到任何事情。脑子更像是被充了氢气似的,飘飘然,感觉自己要飞上天空了。
黎池猛地一个翻身,将书韵锁到身下。
“想?”他盯着她睁开的大眼睛,只吐出一个字。
“嗯。”书韵微微颔首。
无下限勾 引他上钩,完全不矫揉造作,表达她内心的渴望。
黎池不再给她半秒反悔的机会,忽地低头亲上她。
他含住她的小嘴,轻轻松松就撬开她的贝齿。
惩罚似的,他在她的唇腔里肆意狂狷。
唇被堵住,空气只能通过鼻孔吸入,可他离得她太近,她感觉,吸收来的全是他呼出的二氧化碳。
身体感觉严重缺氧。
书韵好不争气地一下红了双颊。
黎池却视若无睹(其实是黑暗中他也看不见),只顾着捧着她的芬芳,贪响不尽。
直到书韵感受到窒息的感觉,才用舌尖推着他,试图叫他离去。
黎池却会错了意,毫不客气地接受了她的“主动”,顺势将她的舌渡到自己的口腔里,无尽地吸吮着。
书韵越来越呼吸困难,却又毫无自救之力。
这星星之火由她开始燎原,现在是想止也止不住,就只能等待大火自己慢慢湮灭。
已经无力再回应他,书韵任命似的,慢慢阖上眼睛。
黎池正忘情地吮着舌下的丁香小舌,他怎也想不明白,为啥同样是用来感知味觉的东西,为什么她的就那么的舔、那么的香,搅得他心烦意乱,只恨不能咬上一口。
……
迷茫中却不知是谁,凑上软软的唇片,贴在他的薄唇上面,还没来得及感受有别于自身的柔软,却被什么轻轻地咬上,一下一下,似是咬合,却又似乎在传递什么。
黎池蓦地从混沌中回魂,撤离。
“呵!”一得到自由,书韵就长长地呵了一口气。
能呼吸新鲜空气真是好!她这是多久没有做过此项运动了呀!竟然笨拙得连吸气都不会了。
黎池又好笑又好奇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书韵不放。
他看她呼气又吸气,深深吐纳,要不是时间过去才不久,他还记得刚刚她是怎么缠上自己的,他还真要以为是自己猴急造的孽了呢!
书韵好一会儿才平复呼吸,黎池摇头叹息着从她身上侧翻下来,将她拢进自己的胸怀。
书韵受了一顿搓,却也不敢再爬起来挠黎池了。
房间里沉默了好一会儿,静静的连屋外的风吹过都能听到声音了,黎池以为,书韵应该已经睡着了。
这一夜闹的!他只怕没多睡只少睡了。
正宽心想要重新入睡。
却听见低低的“呜呜”声,是谁在哽咽?
黎池还得仔细分辨,怀中的小脑袋稍稍挪动了一下,黎池忽然感觉胸前一凉,有液体从他的肌肤上滑过。
“怎么了?”黎池赶忙将书韵的小脑袋从被窝里捧出来。
正面对上时,无需开灯,就能见着她眼窝下方晶莹一片。
“咋了?咋了?”一时之间,他委实弄不明白,是什么事让她哭得这般伤心。
可这不问还好,一问就更糟透,书韵 压根听不进去他的问话,只“呜呜咽咽”哭得更凶。
黎池揉着心肠望着她哭,半点对策也拿不出来。
这无痛无灾的,原本她为什么哭就弄不明白,这会哭得跟天塌了似的,他就更弄别想弄明白是为什么了。
没有办法止住她哭,就只能由着她任性,却又无法阻止自己看得心肠百结,黎池只能一边用他睡袍的袖子给她擦拭眼泪,一边明知无果却任不死心地不停地问她“怎么了?”
女人的哭工一溜,女人的憋工也同样一流。
任是黎池问哑了喉嗓,书韵却也只是哭哭啼啼,绝不开口告诉他原因。
后来只得换黎池死心,将书韵揽入胸怀。
她想哭就哭,她想闹就闹,能哭能闹好歹不会憋着了她。
……
她断断续续、绵绵延延地持续了许久,终于彻底哭歇。
自己挣着这挣脱他的怀抱,书韵猛地站起。
黎池连抓都来不及抓到她的衣摆,就看见她从自己的身上越过,跳到了床 下。
“韵韵!”黎池一咕噜爬起,从后面抱住书韵。
“你放开我!”
她的嗓子已经哑掉,哭得那么凶,只怕眼睛也已经跟核桃一样了。
“不放。我做错了什么,你总得告诉我吧。”他无赖一样死箍着她不让走。
“浑蛋!”书韵被他箍着,双脚都悬空,走不掉,却一眼都不想看他,连空气都不想与他呼吸同一样的。
胳膊肘使劲地往后抵着黎池的胸膛,跟发了疯似的,疯狂地挣扎。
“好了,好了,别再挣了,你没穿鞋,我送你回屋。”
怕她再激动伤了自身,虽然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书韵这突然的哭闹是事出何故,黎池还是不想逼着她问清楚。
只想着,先平复了她再说。
她身上的隐患是他心上的结,总是时不时地会自动紧上,叫他欲哭无泪。
书韵被黎池送回卧室,脚一能粘地,就蹬掉黎池,砰然关上自己屋子的大门,冷冰冰、硬生生地将黎池拒绝在外面。
她的房间可不比他的还能从另外一个房间借道进去。
黎池不放心让书韵带着这样起伏不定的情绪过夜。
拍着门板在屋外急急喊道:“韵韵,你有事没事?别吓我。”
“……我没事了,我就洗个脸,待会自己会睡。你回去休息吧。”
良久,才从屋内传出来令人安心的声音。
书韵显然已经平复了心情,虽然嗓子哑哑的,声音也不清澈,可她语速很稳,情绪平淡。
黎池想,应该不会出事了。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可千万叫我!别再吓我了,韵韵。”
“我没事,池,放心,没犯病,你不用担心,真的,好好去睡吧。”
黎池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能够正面直视自己的隐疾,说明她是真的没有犯病。
“那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刚才是怎么了?”
黎池贴在门板上,弱弱地问道。
虽然是女孩的心思他猜不准,可人是在他怀里哭成个泪人儿的,黎池想,多半也有自己的不是。
其实不管谁是谁非,能让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地下哭得无法自制的,就算女人有天大的错,造成这结果的罪魁祸首却只能是男人。
有担当的男子汉就不该让女人流泪。
书韵在屋里迟迟没有回复黎池的问题。
“池,你还在吗?”
又过了许久,黎池才又一次听到书韵的声音。
他一直不敢离开,是因为他知道,不管给不给答案,书韵都会告诉他一声的。她沉默寡言,说明她还没有想好怎么跟他说,那么,他就只能等着。
“今晚是我不好。我道歉。你不要多想了,回去睡吧。别在我门口再守着了,我不想明天一早起来因为看到你歉疚而自责。是我忘了,我已经过了任意妄为的年龄了,却还不自知。放心,以后我会自重,也会尊重你的。回去吧!”
总结似的,“回去吧!”三字,定定地做了最后的交代,之后黎池就再没有听到书韵的声音。
他又趴在房门外偷听了许久,始终没再听到屋内有任何响动。
黎池也试着半夜跑到楼房外面,在书韵卧室的窗下凝视了老半天,确定她屋内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才算彻底死心,回房间去琢磨这一夜忽上忽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池认识书韵的时间与商怀桓相比算是短的,而且从他认识书韵以来,书韵就已经被商怀桓伤得遍体鳞伤,所以,手术后的书韵大都时候都不苟言笑,即便偶尔开颜,也大都是浅笑。
黎池所认识的书韵,一向是端庄、静雅的贵圈名媛的标准,可鲜少见到书韵也有顽皮耍闹的时候。
其实,在五年之前,书韵在外人面前的样子也正是如黎池五年来见识到的一样,一派的名媛气质。
这些外人,包括书韵的父亲凌峰,以及哥哥凌琪。
而只有在单独与商怀桓相处的时候,书韵才会俏皮的像她那个年龄的女孩儿一样,忽而玩闹,忽而耍耍小性子,甚至有时候还会无理取闹、强词夺理。
凌琪是早看出书韵这种装逼的模式的,所以,他在不触动她原则的条件下,总爱捉弄一下这个爱装的妹妹。
但黎池,实在没有机会看到她不装的时候。
即便是当初他刚回来,为了应付所面临的重重困难,他们步步设局,局局下套,算计都来不及,她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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