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情好欢不迟-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商怀瑛既然查出商妍孜有谋害他的嫌疑,那么商怀瑛之前所说的要把遗产都留给书韵与黎池是真的的可能性就极高,可商妍孜进驻风商银行的时间不比黎池短,而且商妍孜的职位相对黎池要独立许多,而且黎池说白了只不过是商怀瑛的一个助理,在商怀瑛走后,他这个外姓人在商门的旧属面前显而易见地要吃商妍孜的亏。
    在商门,不管在秀园里闹成怎么养,书韵与商怀瑛还有黎池始终都拧在一根绳上,书韵已经失去商怀瑛这个靠山,如果再失去黎池,她便是拥有再多,也不足以与强势的商门对峙。
    商怀瑛去世后,不论他的遗嘱如何下,风商银行一时间都只能落入商妍孜囊肿,而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在商圈中同样通行。在商怀瑛时代,黎池因为商怀瑛的关系可以在风商银行横着行走;那么在商妍孜时代,同样商妍孜一个句话就可以将黎池踢出风商银行,甚至摊上大事。
    最好的办法,就是短暂地避开商妍孜的锋芒。
    书韵必须要让黎池离开风城。
    而离开的理由,就只能是为她去筹集更强大的资金,为她日后夺回风商银行的实权奠定基础。
    书韵早知道,黎池几年前就继承了好大一笔财富,只是因为身在风城的缘故一直脱不开身去收拢他的那些财富。
    书韵正好借这个理由,将黎池赶出风城。
    也许是日久生情,也许是地震灾区是患难与共让书韵动情,也许是商怀瑛去世以后黎池的不离不弃感动了书韵,在商怀瑛离世后尚未对外宣布的那一个凌乱的小时里,书韵唯一想到的就是,黎池不能出事。
    黎池当然不能出事!他如果出事的话,剩下跟商门对弈的就只有她一人了。双拳难抵四手的道理人人都懂,就算书韵手握商怀瑛的遗嘱当尚方宝剑,凭商门人劣迹斑斑的行径,对书韵做出什么先斩后奏的事再正常不过了。
    后来证明,书韵之前的担忧全都是对的。即便她不因为黎池,她事先安排黎池出风城就是个明智的选择。
    那一个早晨留给书韵和黎池的时间并不多,书韵只果断与黎池下了她这个决定后就向商门报了丧。
    黎池原先并不答应书韵这样冒险,他是认为:与其分散两人的实力一个人奋战风城不如俩人拧成一股绳来得牢靠。
    但书韵的认为是:拧在一起固然好,但负面的影响是成功成仁两人都绑在了一块。对付商门,仅凭他们两人的力量无法保证一定会胜利。所以,分开两人,至少有一人可以避开锋芒,若另一个留守的失败,那在外围的另一个也一样有机会积聚实力翻盘。
    为了说服黎池同意她的计划,书韵软硬皆施分析利弊,她甚至搬出商怀桓可助她一臂之力的机会,但如果黎池在的话,商怀桓就不一定肯帮忙。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当时就算书韵继承商怀瑛在风商银行全部的遗产,不过半数的占股比例却无法叫书韵立足董事会。
    而且,书韵只是一个女人,虽然嫁给商怀瑛多年,却从来没参与过风商的事务,又有商妍孜在银行内举足轻重的地位,想要阻止书韵成为风商银行的董事长便不足为奇。
    书韵需要黎池给她募集资金然后回来控股风商。
    在利弊面前,黎池开始松动,但不足以彻底动摇他。
    书韵趁着他动摇的机会又狠添了一把料,告诉黎池,只要黎池帮她控股成功,书韵就答应正是与他交往。
    黎池对书韵的心急五年来瞒不过商怀瑛与书韵本人。用他最软的软肋you惑他,黎池那有不上钩的可能!
    于是,只能按照书韵的计划行事。
    商怀瑛出事,商门里举足轻重的人不一会就悉数到达秀园。
    秀园原本是商怀瑛准备给黎池的一块清净地盘,但因为商怀瑛的缘故,却始终无法坐到清净。
    尾随商门人而来的,还有商怀瑛生前的委托律师。
    商怀瑛或许在情感方面特别失败,但他在经商方面却实在太成功了。
    即使他已经离世,他生前预设的计划却一步步朝着他既定的目标展开。
    律师到达秀园后就只宣布了商怀瑛的一个决定地,商怀瑛第一个遗嘱是:如果他有一日非正常死亡而没有留下任何交代的话,那么他的委托律师将全权代表他执行他身后事的处理。首先,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股份)全部冻结,关于他遗嘱的内容,则需要等到办理好他的丧事以后再公布。
    商怀瑛当然知道,相比凌书韵,商门更迫切想要得到他的这份遗产。但他即便是不给他们,也要将他们利用殆尽。
    书韵毕竟年轻,治丧的过程又麻烦、程序繁多,商怀瑛于是早为她做了准备,直接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商门。
    只要遗嘱的内容不公布,已商怀瑛商门掌门人的地位,商门多有头有脸的人都得出面给他治丧。
    生在商门这样的家庭中,大约天生就习惯了算计,像商怀瑛这般,竟连死亡都成为他算计旁人的手段。
    商门给商怀瑛的丧礼置办得既风光又符合他的身份。
    送去火葬之前,眼见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上,书韵指示黎池悄悄离开风城。
    正巧那会风商银行美国分部有件棘手的事需要总部派重要人物去协调。
    而在那样非比寻常的时候商妍孜自然舍不得离开风城,风商银行一般从上往下数的前五号人物都勉力推辞。
    在那样紧急的时刻,黎池“只得”临危受命,飞奔北美而去,解救公司于水火。
    黎池才走,商怀瑛就被送入了火化炉。作为遗孀的书韵义无反顾地跟随殡仪人员进入房间等候他骨灰的产生。
    商妍孜受竺婉琼的委托与书韵一同进入。
    因为是父母再世时商怀瑛先过世,按照风城的习俗,是大不孝的。而且,在风城,父母不能送儿女最后一程,就怕父母在的话,死去的儿女即便成年在阎王簿上也将会被寄作小孩。到时候,到了下面,会被别的大人欺负。
    商怀瑛死后大二遗嘱在活化前经由律师宣布。
    他希望死后葬入商门私家陵园澄园以外,还能塑一个与他生前一模一样的白铜像立在墓旁,以祭奠他的半路夭丧。
    商怀瑛没有子孙,他死后必定没有人深深将他记住,只能借助铜像的魅力,让商门世世代代的后继子孙记住,曾有这么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执掌了他们这个家族五年之久,不仅没有使家族事业颓唐了,而且更有发展的趋势。
    而在铜像落成之前,商怀瑛希望,能回商门“小住”。
    生前恨死商门,都死了却要回商门里去,书韵觉得,商怀瑛此举,更多的可能是想要借鬼神直说,在商门故弄玄虚,吓唬吓唬那害他的人。
    商门人办事效率快得让书韵岔眼,仅仅是一个昼夜之后,商怀瑛墓园临时要求加上的铜像就已铸成。
    书韵从商门出发,送了商怀瑛的骨灰盒去澄圆安葬。
    商怀瑛葬礼,总算尘埃落定。
    律师最后一次来宣布商怀瑛遗嘱,复印件上白纸黑字印得明白,商怀瑛名下所有的资产(包括风商银行股份)全部归妻子凌书韵一人所有。
    并且,从即日起,委托律师将接受商怀瑛的最后一个聘请,协助凌书韵完成产业交割。
    书韵此后当场请困商门。
    让商妍孜放松了对她的警惕,同时也然律师得以有时间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出风商银行意外全部财产的过渡。
    其实,除了风商银行,商门人其实也不清楚商怀瑛到底有多少资产,所以,对他们已知的一二处物业的异名并未起多大关注。
    在商门那里,他们只以为抓住风商银行就抓住了商怀瑛遗产的大宗。
    可他们哪里知道,就是风商以外的小宗不全部加起来,资产金额都可观到差不多要超越商怀瑛在风商所拥有的了。
    只是书韵之后就失去了对外界的联系,即使律师一而再再而三要求约见凌书韵,也都被商门挡在门外,只零星允许通电话。
    而在被监听的电话中,书韵什么都不能跟律师说,只能吭吭哧哧,报个平安,或者思念过度之类的官话。
    还好律师是个聪明人,又是个忠心的人。
    在多次与书韵交涉的过程中,律师领悟到了书韵的难处。便开始着手调查书韵,看有什么人可以帮助她。
    商怀瑛在选人方面实在是厉害。
    没几个小时,有关书韵的全部资料就集中到了律师的办公桌上。
    律师逐一排查,最后锁定凌琪与商怀桓二人。
    凌琪律师联系他的时候很干脆,直接告诉他书韵的男人去世,情绪低落需要亲人宽慰这样的胡话就给糊弄了过去。
    而商怀桓却不好直接提。
    律师既然受命于商怀瑛,自然知道商怀瑛把遗产留给书韵的真正目的,而同时,也知道商怀桓与死者雇主商怀瑛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只是商怀桓又与凌书韵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令律师很纠结,徘徊在到底是启用还是不启用这颗棋子中间许久。
    一方面是雇主的遗愿,另一方面是雇主的宿敌,这两者很矛盾却在这一刻成为解开雇主死亡之谜的一把钥匙。
    律师最终毅然决定启用商怀桓。
    原本书韵想借黎池之力通知商怀桓回风城的,却不曾想最终锁定她命运的其实还是商怀瑛的安排。
    商怀瑛似乎在她想到之前把所有都安排妥当了的。
    书韵常常想,要是商怀瑛还有一点时间的话,他是不是可以自己揪出真凶,而再不需要她什么事了吧。
    要那样的话,遗产未必是书韵的,也不会给她在商门带来那样毁灭性的遭遇。
    。
    但事实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像当年商怀桓抛弃书韵一样,即便最初的初衷是为了她好,可结局却是害了她。
    如果不是提到黎池的身份,书韵想,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将这些往事重提。
    对她来说,过去所经历的早已经可以成就一部市井话本,再多一个黎池给她添一笔不光彩的色调也没什么。
    况且,在她的眼里,黎池始终是干净的,干净得像一个孩子。
    凌峰爸爸既然知道黎池与商怀瑛的关系,反对他们当然是合理的。书韵将其中的原委讲给两个爸爸听,也是希望他们能够理解黎池当时的迫不得已。
    其实在秀园后期,黎池完全可以不顾一切一走了之的。但他走后,留下书韵怎么办?有黎池在,好歹连他都看不下去的时候可以劝阻住商怀瑛,而如果连他都不在的话,商怀瑛要是再发什么癫狂,整死书韵也是白整呀。
    碍于书韵与凌氏的特殊关系,凌峰只能选择冷眼旁观。
    书韵可以从此刻起不怨恨所有人,但前提是,所有知道黎池身份的人要理解他。
    一个女人如果爱了一个人,就会愿意为他付出一切。这话诚然不欺人也。
    在没有相爱之前,任凭黎池如何威逼,书韵都始终淡淡然,心如止水,从从容容面对黎池后期几乎疯狂的追求。
    让男人深刻感觉到,追求这么一个淡漠的女子,实在是辛苦。
    可谁会想到,淡漠的女子一旦爱上心仪的男子,就会变得热烈得像火炉。
    爱上黎池以后,书韵不希望家人再对他心存偏见。爱上黎池以后,书韵希望家人即使知道也当做不知道他过去的一切。爱上黎池以后,书韵希望家人也能把黎池跟她一样当成家人。
    书韵对黎池的宽容已经无底线,她只有一个要求,只要黎池是男人,是男人就好。
    关于对象只要是男人这个要求,在这世间的择偶标准中,偏巧很巧合地有一类人非常适用。
    在当今这个年代,剩女已成为当下流行得快要成为约定俗成的一个话题了。
    剩女当中未必个个都是人中美凤,收入可以、形象气质俱佳。
    在某些二三线的城市中,同样有一群别具一格的剩女,她们接受过高等教育,却在激流勇进中退出高级职场的竞争,蛰伏到二三线城市享受着宽松的生活节奏,然而她们在挑选未来老公的条件却并没有随着她们对自身要求的下降而下降,反倒是看惯了都市精英以后,对更她们同等水平的男士挑三拣四。
    挑到最后,一般般的男人都被一般般的女孩们调走了,而坚持自己固有格调的女孩们则成为了剩女。
    剩女们都过了她们挑三拣四的黄金年龄,有些被家里人逼得急了的,就不能不急着寻找一位男士结婚。
    这就是所谓,只要对方是个男人就行的择偶标准。
    对书韵来说,虽然她只有二十七,可她前后经历两任男人一桩婚姻且这桩婚姻的男人还不幸英年早逝,连累她青年寡居。
    而在她们这个圈子来说,青年寡居是相当忌讳的。
    所以书韵除了在黎池和商怀桓两个爱她的男人之间做出选择外,别无他选。
    凌琪纵然也爱着书韵,但他们早年就定了兄妹的名分,这时候要想掰直,就算凌氏答应,书韵这心里的那道坎也过不去。哥哥就是哥哥,让哥哥变成爱人,书韵想,除非她也跟商怀瑛一样,是个不正常的人。
    而商怀桓,他输就输在五年前选择了保护书韵。
    虽然当初书韵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可如果她当时就知道自己并非凌家的孩子,满晴姐姐危难需要她帮助的话,以书韵那些年的心态,未必就不肯嫁给商怀瑛。
    她是凌氏养大的,无论如何都会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的。
    只不过,如果当初书韵是因为要报答凌峰的养育之恩而决定嫁给商怀瑛的话,今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能够平心静气地跟凌峰交谈了。
    更多的可能是,他们之间的债务已清,书韵只要跟他维持住点头的交情即可,不再有父女的情分,当然也不肯像今晚一样,赴家宴、促膝长谈等等。
    凌峰对书韵的决定很无可奈何。他更看中商怀桓做他的乘龙快婿不排除当初商怀桓宁愿自己伤书韵的心也要保全他们父女的名分这份厚意在。
    可书韵已经表态,只要黎池是个男人,她就愿意跟他。
    事已至此,诚然以凌峰和竺志维的势力完全有能力给书韵找一个比黎池甚至商怀桓都好的男人,可这样的男人能接受书韵过去的一切吗?
    即使能,又有谁能及得过商怀桓为爱可以舍爱的这般大爱?又有谁能比得上黎池这份坚持不懈的执着?
    难道真让书韵以商怀瑛遗孀的身份一辈子寡居下去?
    凌峰想,只要黎池待书韵不坏,也就认了吧。
    既然凌峰都能想通,那么竺志维就更不在话下了。
    竺志维原本就认识黎池浅,所见所闻到黎池,对书韵是好得没话说的。对自己也算得上谦卑有度。加上竺志维之前对黎池的第一印象就不坏,竺志维自己年轻时候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那么,黎池过去的那么一点点不光彩,就完全可以不做考虑。
    就如书韵所说的,只要他是个男人就行。
    竺志维唯一在乎的却只有书韵的身体状况。
    他到这时候才得知书韵两侧输卵管堵塞不能生育。
    虽然竺志维是男人,但连他都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致命性的打击。
    或许黎池早知道书韵有这毛病不在乎,但长时间以往,谁能保证黎池就永远不在意书韵不能生孩子这事了?
    就像天底下没有永远坚不可摧的城墙,所有的婚姻也都不会牢靠得不会出现一丝丝裂缝。而孩子,却恰恰是修补这些裂缝的胶水。
    像凌峰与他的原配,如果不是因为一双儿女,当初在发现她的野心之际,还是可以协议离婚的,最多损失一点财产,换一个自由之身也算值得。
    像竺志维与他的原配,当初如果能有一个孩子,即便竺志维无法自证自己是清白的,嗷嗷待哺的孩子也能替他留住一个因他而伤心欲绝的女人心。
    还像竺志维与徐静初,如果不是他把补偿另一个女人的东西给了徐静初,如果他发现自己已经爱上徐静初后能果断地哪怕绑架也绑架一个婚姻给她,当初,徐静初也不至于会那么决绝,那么了无牵挂地绝世而去。
    书韵从骨子里继承了她母亲的那么倔性,她所认定的事必须要按照她的思路走。做父亲的如果施给她另外的捷径,她或许会接受,可这样的接受只会叫她更痛苦、更纠结。
    竺志维不想让他这个大女儿重走一遍他的老路。
    。
    爸爸们的思想工作既已经做通,书韵便跟着他们重新回到包间。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凌琪早已经醉成烂泥,屁股虽还坐在餐椅上,人却斜趴在桌面上,只要一个小小的推力,就能把他推到地上。
    而且保证,即便让他摔出个好歹来,他第二天醒来也绝对不会想起来昨晚是谁害他的。
    书韵邪恶地勾了勾嘴角,犹豫着要不要去助凌琪一臂之力。
    教训一下他也是应该的。谁让他只有三碗黄酒的酒量偏要喝一坛子白酒?谁让他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什么学人家大男孩暗恋?而且暗恋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妹妹。
    好在凌峰跟在书韵后边,大约太看不下凌琪的这幅潦倒做派,转头叫了服务,将凌琪扛去了酒店楼上的套房。
    黎池和商怀桓也喝得差不多了,虽然俩都死活硬撑着,人手一只玻璃杯,一个酒瓶,可那酒瓶里的酒已经不是用来喝的了,而是给酒瓶增加质量,以加大瓶底与桌面间的摩擦力,进而来支撑住两位大力士上半身的推力。
    酒醉下的男人,实在没品的厉害,竺志维在凌峰之后,也招呼来waiter,开了间顶楼的总统套房。





     107 旧雨纷纷,烟花易冷
     更新时间:2014…1…6 23:28:46 本章字数:8055

    吩咐人把商怀桓与黎池搬到总统套房以后,竺志维示意凌峰,一道离开了酒店。
    留下书韵与两个醉鬼大眼瞪小眼。
    总统套房里房间有好几个,三个人住一晚绝不会挤着谁。
    但是,住酒店里有一个麻烦,就是两个酒鬼都没有妈,只能书韵代为照顾着。
    黎池有天赋还好说,喝醉了也就蒙头大睡而已,书韵将他的鞋袜都脱了,往被子里一塞就了事。
    书韵然后来到商怀桓的房间里。
    商怀桓坐在床尾已经趴在纸篓前呕起来了。酒精的气味和污秽难闻的怪味充盈着整个房间,书韵进门就捏起鼻子,卡在门框的位置上,犹豫许久。
    进,还是不进?
    最后还是放心不下地进去了。
    书韵想:商怀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有一半的原因,既然人是因为她喝醉的,无论如何,今晚,她都得照顾他。
    好在商怀桓还没有醉到一塌糊涂,还知道吐在纸篓里。
    书韵到商怀桓房间的起居室到了半玻璃杯温水。
    高级酒店的服务还是挺有周到的,入住之前,客房服务就已经帮客人烧好了开水利用水壶的保温功能温着。
    书韵轻声地走到商怀桓身侧,纤软的手指轻轻搭在商怀桓的后背上,轻轻地拍打。
    商怀桓顿了顿。
    书韵另一只手将温开水递到商怀桓手上。
    商怀桓端起水杯往嘴边一送。刚想喝的时候,却恍惚想起了什么似的,擎头瞥了眼跟前的人。
    商怀桓的双眼对上书韵的脸时,原本已经沾着他唇的玻璃杯蓦地被他移开。商怀桓手腕一甩,玻璃杯连着半杯的水一起飞了出去,落在进门不远的地上。
    酒店房间里铺着厚厚的一层地毯,被子没碎,倒是飞出去的水有一小半洒在了书韵的脸上,顿时她整张脸像是刚刚从芙蓉泉里出来似的,清新、高洁。
    商怀桓却指向门的方向:“凌书韵,你给我滚!”
    他嘶哑着嗓子,低声急吼。
    书韵被他震得嗦了一下,木然地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会,大脑醒悟一般,书韵垂首立在商怀桓跟前,依然纹丝不动。
    “你喝醉了。商怀桓。”她说。
    “我醉没醉我自己知道。你给我出去。我不需要你同情。”
    “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尽我的职责在照顾你。你吐了,商怀桓。你应该喝点水漱口,你应该尽快洗漱早点休息。”
    “我应该干什么需要你管吗?你对我有什么职责?你是我什么人?照顾我?你是我的女人吗?不是我的女人我需要你什么照顾?我商怀桓有手有脚自己会照顾自己,不需要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来看我笑话。”
    “我没有。商怀桓,我没有看你笑话。”
    “没有?哈哈。”商怀桓倏地从床 上站起,越过书韵去打开衣柜的门,一边摞下衣架上的纯色睡袍,一边打开洗手间的门,“凌书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下午跟黎池关在房间里干什么,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连等到天黑都来不及吗?还是说,你们女人一旦破处就浴火旺盛了?我几日不沾你你就难受得要命了?大白天的跟男人干那种勾当,白日宣淫都来不及到卧室里去。你是认为秀园的保全恨安全?还是觉得天底下就有不透风的墙了?真当我是白痴了?”
    “你——”书韵被商怀桓说得窒息,一时间气噎说不上话,只憋得小脸通红。
    “怎么?敢做出来还怕别人说了?怕说你走呀!别站我面前晃眼。”商怀桓双手搭在浴室门框上,半个身的力量撑在手掌上,只从浴室里探出半颗脑袋观望外面,眼睛像抹了毒似的,在书韵身上上下梭巡。
    书韵咬了咬嘴唇,走到门前旋动手把。
    “砰!”商怀桓终于满意,关上浴室的门。随后,浴室里传出沙沙的水声。
    书韵开门出去,却并不离开,倚着门板坐了下来。
    总统套房里有自己的通道,书韵现在这样,至少,比坐在公共走廊里少丢脸、少丢分。
    商怀桓胡乱淋了个澡,才沾着床就睡了过去。
    书韵抵着门板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敢轻声地开门进来。
    将纸篓连同里面的脏东西一并移到厕所里,倒掉、冲洗干净。
    书韵全程捂着嘴眯着眼,生怕多看一眼,多闻一下就会遏制不住地被诱发呕吐。
    完后再回到床前,商怀桓大咧咧地平躺在被子上。
    书韵将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仍是放心不下,又到柜子里搜出备用的棉被,给商怀桓盖上。
    这才算放心,蹑着步子走到玄关处,拔下房卡让屋内断电。
    书韵手扶上门把准备离开。
    “韵韵……”
    正这时,商怀桓慵懒地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喊道。
    “韵韵别走。”
    他像是恳求似的,书韵脚下顿住。
    “韵韵帮我倒杯水,嗓子眼难受。”
    他倒是忘性大,支使起人来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刚是怎么把人给推开的。
    书韵只得回转,又替商怀桓到了半杯水。
    他今晚刚吐过,脾胃必然受伤,此时缺水是必然的,但却不能多喝,喝太多容易催吐,所以,半杯则是安全的分量。
    书韵将水杯送到床沿时,商怀桓已挣扎着撑起上半身。书韵将水杯送到他的唇沿,商怀桓就就着她的手,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就几口,却也已经叫杯子见底。
    “还要!”商怀桓呢喃。
    “不能多喝。好点了没?”
    “嗯。”商怀桓闭着眼睛应书韵。
    “好点了就躺回去睡吧。折腾了一整天了,你累了。”
    “哦。”商怀桓乖觉得像个孩子。
    却在书韵准备撤离之际,商怀桓又拉住书韵的衣摆道:“韵韵,别走。难受。”
    他像是个生病的孩子,低声哀求道。
    书韵不忍心叫一个孩子失望,留下来,站在他跟前。
    商怀桓跟受了奖励似的,滚车轮一般,往里滚了滚被子下的身体,空出床沿一大截的位置。
    商怀桓拍拍床沿道:“坐这儿。”
    书韵应声坐下。谁知道他又犯什么怵?书韵只觉得,他想在这种时候,顺着他的心意他不来事就好。
    书韵坐下以后,离商怀桓的位置就更近了。
    商怀桓拉住书韵衣摆的手指改为拉住她的小手。
    “韵韵,我一定是在做梦了吧?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像以前一样,心甘情愿、没有怨言地照顾喝醉的我。”
    “我知道,我令你失望了。可是我,真的真的好舍不得你。”
    “可是不舍得又能怎样?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不能再死缠烂打。”
    “韵韵你一定不知道,我曾经就想过对你死缠烂打。我知道你心软,经不住我磨。可是我发现,你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我磨。所以我只能放手了。”
    “韵韵你知道吗?心碎的时候很痛,可自从回来以后,我才发现,修补你这颗由我亲手撕碎的心,这个过程,更痛苦。而当我终于知道,碎了就是碎了,再也补不回来的时候,我蓦然发现,我心脏的位置忽然就空了,没有心了。可我分明还是个活人,怎么能够没有心呢?我整天地提心吊胆,仿佛我的生命就是从阎王殿里借来的,随时都有可能被收回去。韵韵,你有过这种感觉吗?这种感觉超级不好、超级不好,比死都难受。”
    “所以我曾经,宁愿折断你的翅膀也要将你捆绑在我身边。”
    “韵韵你应该感谢我。感谢我最终放了你。你知道吗?如果我想把你绑在我身边的话,十个黎池都别想把你带走。”
    “我知道。”书韵淡淡地应了声,“所以你现在这样,我也没有调头就离开。”
    商怀桓还爱着凌书韵,就光凭这一点,只要他不肯松手的话,只要他发话,莫弋斐定然不惜血洗风城也会帮他留住书韵。
    别人不知,书韵如何能不知。像莫弋斐这样的忙人,能在百忙中抽空插手她的银行,能随商怀桓随传随到,能把自己最在意的人借给商怀桓当工具,就是个绝对义气的汉子。
    莫弋斐当年因为商怀桓的及时搭救而没有失去莫冉冉,这种比再造之恩更大的恩情,在他那里,只怕一辈子都还不清。
    商怀桓一旦有事相求,莫弋斐甚至整个幻组织都能为商怀桓倾巢而出。
    书韵和黎池就算能一时躲开商怀桓的纠缠,难道能一辈子躲开莫弋斐的追踪?
    “只是因为我现在这样吗?”商怀桓忽然睁开眼,直对上书韵的眼睛。
    书韵以为他醒了,就不回避。
    “只是这样。”她叹息道。
    “嗯。那我多醉醉吧。”
    商怀桓又懒懒地闭上眼睛。
    又像是没醒。仿佛刚才是梦魇了。
    书韵失望般扬起脖子:“睡吧。我陪着你。”
    “好。那你不许走。等我醒来。”赖皮一样,商怀桓紧紧勾住书韵的手指,都快勒出痕印来。
    书韵闷声不响。受着,守着。
    也不知坐了多久,勾住书韵的手指终于松软、掉落在被褥上。
    书韵起身,给商怀桓捂了捂被子,才蹑步走出房间。
    房间门打开的时候,书韵只见,黎池就等在门外,一只手握着杯子一只手撑着手臂。被子里的水在晃动,好像刚刚喝过。
    书韵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