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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好欢不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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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验证似的,书韵满满地打了一下饱嗝。
    “池,酒喝够了吗?我想回家了。”
    掠过挡在身边的竺志维,书韵隔空招呼黎池道。
    黎池端着酒杯,冲书韵宛然一笑,而后再次倾杯一尽,推开椅子站起来,踱到书韵跟前,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想回家了?”
    “嗯。”书韵顺势靠进黎池的肩膀,“你喝多了吗?我开车回去吧。”
    “不要紧,再坐一会,我醒一醒就好。”
    黎池说着将书韵推回到座位上,他自己也回去自己的位上坐好,随后叫了服务员,送了一壶白开水上桌。
    因为位置的排列原本就间隔较大,书韵与黎池中间又挤进了竺志维,所以,书韵想看黎池在干什么总有些吃力。
    黎池换了了个玻璃水杯,盛了满满一杯热水,品味似的,一个人不紧不慢地喝一口歇一口。
    凌琪此时已经喝得高了,见到黎池换杯,不依不挠,道:“没道理你喝白开水的!来来,快满上!再不满上小心我灌你!”
    书韵看不到却听得分明,不觉翘起小嘴嘲弄一般瞥向凌琪。
    他灌他?书韵吱吱想笑。若论酒量,凌琪不知差距黎池多少来着。就是黎池喝两瓶白葡萄酒垫底,凌琪再加入,也未必能喝得过他。
    黎池是跟着商怀瑛一路打拼过来的,商怀瑛自来身体不好,遇上需要喝酒的局,都只能黎池代替他。
    而凌琪,正儿八经的小学究一个,从记事以来就只有做学问一个目标,哪里来的机会和时间给他锻炼酒量?
    商怀桓大约是知道凌琪的底的,见他颤抖着双腿还要跟人拼酒,实在有些同情。
    从某种意义上说,商怀桓与凌琪现在是同病相怜,理应站在同一条先同仇敌忾。
    不能让黎池赢了美人又在酒局上再得意而归。
    商怀桓提了桌上的酒瓶和酒杯,跟在凌琪后边走到黎池跟前,与凌琪配合一左一右将黎池围住
    “不厚道!”商怀桓指着黎池的水杯道,“说好了喝酒就喝酒!”
    “不胜酒力,见谅,见谅!”黎池客套地推诿着。
    “不行也得喝!”另一旁凌琪半分清醒半分酒气地撒泼道,“今晚不醉无归,谁不喝醉,谁是乌龟!”
    书韵“切”了一声。没酒品还好意思出来混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醉了,怎好意思说不醉就是乌龟。
    乌龟这东西长久着呢,凭你一介凡人能看到它醉没醉?
    “真的不行!待会还得开车回去呢!”黎池继续推脱道,并且起身去了包房内的洗手间。
    黎池喝完酒以后习惯喝许多水,大约1000ML水喝完后,他体内的酒精也就会随着多余的水分排出体外。曾有一次黎池载着书韵和商怀瑛一道去赴酒局。席撤以后书韵就看到黎池别的什么餐后点心都没兴致点,一个人捧着玻璃杯,不停地喝水、上厕所。等到回秀园的途中,一不留神碰到了测酒驾的,因为商怀瑛不管什么时候都习惯坐黎池的车,所以,那次开车的还是黎池。当时测酒驾那么严厉,书韵心想,这下肯定遭了,商怀瑛不定得费多少心思才能把黎池捞出来。在商怀瑛的生活中,可以没有任何人都不能没有黎池,没有黎池的商怀瑛就仿佛东海失去了定海神针一般,无法保持海底的平静。谁知到最后,测试仪仅仅是显示有酒精含量而已,连酒后驾驶都没有达到。
    什么人天生就适合当个酒鬼?从那次以后,书韵就知道,酒遇上黎池,算是遇到克星了。
    酒精在人体内停留的时间越短,对人体造成的损害就越少。黎池仅靠白开水就能通过消化系统将酒精排出体外,这样的人,饮一坛子的就或许就相当于别人喝一瓶的酒。
    跟他喝酒,真的是凌琪找错对手了。
    但是有商怀桓加入,他们来个车轮战的话……
    虽然商怀桓没有黎池的特殊功能,但应付在酒局上拼却性命不要也要死扛到底的酒疯子,黎池就是再有特殊异能也不可能不伤到自身。
    趁着黎池去洗手间的空隙,书韵拉拉凌峰的衣袖,软软喊了声:“爸爸。”
    书韵一向不黏人,她撒娇的机会差不多都给了商怀桓,凌峰虽然一手将她养大,但之前书韵一直对他心存偏见,连“爸爸”都懒得喊他一声,见面或公式化地叫声“爸”或点个头算是招呼过,记忆中她喊凌峰“爸爸”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最近书韵似乎黏上了喜欢叫他“爸爸”。
    凌峰满意地勾起嘴角。
    当然,书韵拉他衣袖的意思自然明了。无非是想借用一下他家长的权威,喝止底下这两个不依不饶的小辈。
    但凌峰并不想制止他们。
    凌峰这一辈子同样经历过两件最痛苦的情事,一是愧对了自己的结发妻,二是与背叛他的徐静初死扛到底导致了徐静初的最终自杀。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遇上伤心的、难过的,哭一哭就算过去了。男人的痛大都瘾在心肺中,无法对自己以外的人诉说,如果不能借力发泄出去,只怕会郁结在心肝肺中,憋成内伤。
    商怀桓对书韵的用心不用旁人解释,凌峰都看在眼里。至于凌琪,他自己的儿子他自然更知道他的那点小鸡肚肠。
    这俩男孩现在沆瀣一气只是想借酒这个道具一报情场上的失意之仇,如果这都要拦着的话,那他做家长的也忒不厚道了。
    再者黎池也并非是凌峰看好的女婿人选,只是书韵选择了他,他不得不接受罢。
    但是顺水推舟的人情,还是应该做给商怀桓和凌琪。
    算是在别的地方,对他们俩的弥补吧。
    而且,拼酒这种事情,靠的是实打实的本事,不是说他给了他们机会,他们就一定会赢黎池的。
    所以凌峰拉着书韵的手说:“韵韵别小气。你凌琪哥哥和怀桓哥哥都为你的事尽心尽力、呕心沥血地奋战了十几个通宵了,没比你的心上人少付出一点。今晚上虽说是庆功宴,也是家庭小聚,但你跟着黎池一道出席,已经明明白白地向他们宣告了他们的出局。你这事干得这么突然,凌琪和怀桓都没有意见,就冲这一点,黎池就该跟他们喝。再说,是个男人也应该为你喝酒。不然到时候你们结婚,谁给你挡酒?爸爸要看一看他的酒量,够不够娶得上我的女儿。”
    “爸爸!”书韵拉高嗓音。
    虽然凌峰说的都对,但书韵就是不想看到黎池多喝酒。
    但再瞥眼看向黎池他们时,黎池已经重新换回了酒杯。
    刚刚凌峰说的一席话是解释给书韵听的,同时也是说给黎池听的。如果凌峰都话到此了,黎池还不给面喝酒的话,那他就真是个怂包了。
    凌峰满意地看了眼已经开始车轮战的三男,神秘兮兮地朝书韵一笑,然后拉着书韵的手道:“来,跟爸爸走。”
    书韵被拖着走出包间,临出门时,仍不忘恋恋不舍地回顾眼黎池。
    黎池被商怀桓与凌琪左右夹击,连看一眼书韵的机会都没有,还是凌琪拦鸭子似的将书韵轰出去,道:“去去,别跟我这儿碍眼。”
    竺志维看到书韵出去,连忙也踢翻椅子跟了过去。
    黎池看到以后,才专心拼起酒。
    其实黎池原先喝的那点酒不算多,他留下来喝水只是想让书韵与竺志维多待一会。
    黎池从小被抛弃在福利院门口,打从有记忆以来就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长时间的亲情得不到满足,就只能希冀从书韵哪里得到慰藉。
    而书韵现在最在乎的两个长辈中,也许凌峰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可了商怀桓的关系,所以,任凭他如何努力,都已不可能再在他心中取代商怀桓的位置。
    但竺志维就不一样,竺志维才刚重逢,他的记忆是空白的,那所谓的第一印象就很重要。
    没有家长支持的婚姻很痛苦,黎池已经失去了凌峰的支持,他不敢冒险再失去竺志维的。
    。
    酒店包间隔壁的房间是一个小型的KTV包厢。
    凌峰想来是早就预定了好了,书韵被拉进去之后,里面已经有服务员为他们摆好水果盘、干果、水、饮料、啤酒等食物。
    凌峰挥了挥手,示意服务员们都出去。
    然后房间里一时就只剩了他们父女俩。
    凌峰拉着书韵坐在卡座上,从端过水果拼盘,用牙签戳了一粒草莓塞到书韵牙缝里。
    “韵韵,你的身体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什么时候抽个时间,我送你去合作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怎样?”
    “爸爸我没事!”
    “没事?”凌峰不屑,“你要是没事怀桓舍得放弃你?别以为爸爸什么都不知道,那孩子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他悔着呢!前段时间商妍孜跟你亲爸爸回到风城,我就觉着要出事,但你的事我一向不干预,就像我从来都要求你不要干预凌氏制药一样的道理。韵韵,是不是还在跟爸爸生气?当年把你嫁给商怀瑛我确实存有私心的,那时候凌琪的母亲还在世,你的身份要是那个时候被揭穿的话,我相信,你不可能还能在咱们家再待下去。那我死了,可真连见你妈的脸都没了。”
    “爸爸,我不怨你。”书韵咀嚼几下将口中的草莓吞下,“但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一面可以爱着阿姨,一面又要跟我妈妈……”
    “呵!”凌峰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我要说我当时犯浑了你信吗?”
    “不信!”书韵摇头。
    “我跟你阿姨,哦,就是凌琪的妈,是父母给挑选好的结婚对象。美国的那几年,因为你阿姨脾气好,所以我俩的感情确实十分融洽。但是回到风城以后,你阿姨的心思就没有再对我隐瞒下去了。她要凌氏制药,就算她得不到,也必须要她的子孙得到。这不怪她,她父母都是当官的,嫁给我一个小老百姓她不图我身后的凌氏她图什么?但你是知道的,凌氏一向有规矩,专业上面,谁好就谁上。爸爸那个时候虽然是你爷爷唯一的儿子,但在平辈当中,专业上最突出的并不是我,而是从小跟我一起玩到大的你的堂伯伯。他在研究西药上面的天赋是与生俱来,天生对碳氢氧三种元素的排列组合就比我敏感。所以我回国后才转向致力于研究中药,妇科是中医的长处,治疗妇科的药物也是中药比西药更胜一筹,而且,现在女性更关注自身的健康,对体内存在的隐患病症尤其是妇科关注度远胜于疲于奔命的男人,所以,我早就预算过,只要我们的药有它特殊的功用,必然会在界内刮起一阵不小的旋风。其实爸爸当初也想继承凌氏,因为这是从小被灌输的人生目标,经年累月,都习以为常了。但是你阿姨横插一杠,爸爸就不想干了。爸爸也曾年轻气盛过,对别人强加在身上的东西也极度反感。爸爸当时推迟初润的进程,一方面虽然是初润配方中的漏洞始终无法找到最好的缺补,而另一方面,就是从心骨里不想遂了你阿姨的愿。我跟你阿姨的结合原本就是政商利益的联盟,这当中的心疙瘩是一辈子都无法解除的。你阿姨要是纯粹为了嫁我这个人还好说,但如果她也背负上了家族使命的话?韵韵,爸爸那个时候,很无助、很苍茫。恰巧那个时候你妈妈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制药行业是靠实验吃饭的。一种新药的出品往往需要成千上万次的失败实验做铺垫。学药剂的女孩都不容易,要像个女汉子一样,一天待实验室里十七八个小时,必要时候,走路都要走出一阵风来。你妈妈那时候年轻呀!她干劲足、悟性又高,像一缕明媚的阳光照进我那个混沌的内心世界。你妈妈又追的紧……爸爸那时候,真的是犯浑了。可是底线爸爸还是要拿捏的。我跟你阿姨不肯能离婚,所以,我跟你妈妈……后来发生什么事,你大约也都清楚了。”
    “爸爸你真浑蛋!”书韵轻描淡写一般下定论。
    “谢谢你的真话。”
    “不过我现在能够理解你们男人的这种朝三暮四了,所以,你还是我的好爸爸。”
    “呃!”
    书韵话锋一转,倒是把凌峰怔僵了脸。
    “我觉得人的感情大约很难一辈子从一而终的,所以爸爸,别再想着为难黎池了。今晚过后,我希望您能认可他。”
    “你倒是参得透彻。”凌峰冷下脸。
    也许是被当面揭穿的缘故,在女儿面前,小心思被说穿了,终究有些不甘心。
    “我从来都放任你们感情自由,这一次也一样。但是体检,你必须答应我去。好的身体才能有革命的本钱,虽然我不希望你和黎池再颠覆出什么来,但是黎池跟商怀瑛的关系……我知道你们能处理好商门的后续问题,但是我还是不想看到你因为劳心劳力再次精神错乱。韵韵,这是爸爸的底线。”
    “可是我……”
    “韵韵,这个你应该答应。”一直跟随凌峰父女的竺志维这时候忽然从卡座另一边的墙壁那边绕出来。
    凌峰与凌书韵俱是一惊。
    原来他跟着书韵他们进入包间,这俩马大哈父女压根就没发现。
    “别大惊小怪的,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我也不过是当故事听了一个,听完就懒在心里。不过韵韵,你的身体有什么问题?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对她太不了解了。你不知道你让商怀桓安排商妍孜回到风城对她造成多大的打击吗?”
    “不知道!”竺志维直言。
    凌峰耸肩、摇头,叹气:“她差一点疯了!”
    “怎么会?没人跟我提过呀!商怀桓那小子也……我那会正忙着吞并竺氏的计划案,有段时间没有跟商怀桓联系。她为什么会疯?”
    “都是你的好外甥商怀瑛给害的。当初把书韵交给他,我以为看在你的面上他会对她好点的,况且他喜欢男人我也有听说过,所以从来没有担心过他会对书韵做出什么事来。可是我太高估了他了,那个短命的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什么?怀瑛喜欢男人?你是说黎池?”
    “爸爸——”书韵惊吼。
    书韵从来都以为,商怀瑛的秘密除了黎池和她以外,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当初商怀瑛就跟书韵表明心迹地说过,他喜欢男人不会喜欢她,所以请她放心地嫁他,不会给她的生活带来任何困扰。
    也因此,商怀瑛压根不考虑书韵当时的身体状况是否适合怀孕。
    书韵信了,所以不担心会有婚后夫妻生活这类的事发生。
    但是到了秀园以后,书韵才始知道,比强迫性的婚姻关系更可怕的,还是商怀瑛的BT心里。
    秀园主卧是商怀瑛与凌书韵名义上的主卧,可住在隔壁的黎池与他们的房间却是想通的。
    商门里的人时不时地来查验他们的夫妻关系,商怀瑛又不想因此而坏了他和黎池的好事,就把书韵捆绑在卧室隔断外边起居室的软榻上过夜。
    他们男人之间的行乐自然不愿意跟她分享,于是,除了被绑外,书韵还得眼睛被蒙起,耳朵被塞住。
    全副武装,就像是要进入地狱的演戏似的。
    是个人都无法正常进入梦乡。
    然而,书韵虽然看不见又听不到,但久历人事的她又岂会闻不出空气中的旖旎气味。
    被强迫着“观战”非正常关系的“男欢女爱”,比被强 歼只怕更胜一筹。
    每当那样的日子,书韵简直就跟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被炼了差不多。
    商怀瑛喜爱穿净白的睡衣,从此书韵再不穿白色的衣服,哪怕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每次完事后,商怀瑛从来都不会想到她的处境,但每次,黎池都不避尴尬地在他的第一时间里过来给书韵解去身上的束缚。
    黎池生得好看,皮肤又白,喜欢穿浅紫色的衣服,连睡袍都一样。
    紫色高贵,就像黎池的灵魂一样,虽然柔体被这尘世玷辱已久,但灵魂始终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
    商怀瑛为什么始终没有对外宣布自己出柜的消息反而娶书韵以蒙蔽大众的视野?他惧怕公布后的后果吗?以他素来我行我素的性格来说。压根就不可能。
    是黎池始终不愿意。
    商怀瑛因为从小看惯了母亲的张扬跋扈,天生对女性敏感,转而喜欢男性,这也许是竺婉琼这辈子最失算的一次了。费尽心机,最后却因为自己的一意妄为,最终却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而黎池则不同。他从小没有父母,觊觎家庭的温暖是不错。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对自己的性取向还是拎得清楚的。至于他为什么跟商怀瑛纠缠在一起,最初当然是被强迫的。
    而且,商怀瑛最初还是下了死手的。
    大约从他们刚认识开始,商怀瑛就已经看上了他。知道他没有家人,对商怀瑛来说,更是一个利好的消息。
    商怀瑛利用黎池好胜心的作祟,将他带入股市,指引他一步一步陷入他的陷阱。
    故事从一开始就恨烂俗,如果黎池或者商怀瑛是个女的话,完全就可以写一本虐宠小说。





     104 旧雨纷纷,烟花易冷
     更新时间:2014…1…3 23:29:53 本章字数:7625

    因为穷怕了,也因为一个人孤单寂寞够了,黎池满心满意地想要建立一个自己的家庭。
    然而建立家庭需要一定的经济势力。
    而此时,条件相当不错,且经济能力足够挑起他经济大梁的商怀瑛进入了黎池的生活圈。
    人生一辈子,有贵人帮衬的机会不多,黎池不想错过。
    商怀瑛带黎池进入股市,以他的操盘能力,前期先让黎池小赚了几笔可观的数目。
    但那数目却不足以他建立一个家庭。
    而当黎池深陷股市迷津之后,商怀瑛给黎池选的股指几乎从稳赚不赔全变成了稳赔不赚。
    常言股市有风险,这不能怪商怀瑛。
    但黎池之前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第一笔财富就这么给折进去了,到底有些意气难平。
    而股市里虽没有常胜将军却是来钱最快的地方。
    在商怀瑛的鼓吹下,黎池借来高利贷投入股市,希望能打翻一盘。
    结果……结果当然是赔到无力偿还。
    高利贷要债就跟追命一样,黎池无奈之下接受了商怀瑛的救济。
    但前提是,他要给商怀瑛做十年的特一助理。
    跟随黎池回到风城商门以后,黎池始知了商怀瑛的真实身份,而在与商怀瑛形影不离地相处中,黎池也终于看出商怀瑛对他的枭想。
    黎池曾一度想过离开,但离开商怀瑛他只怕一辈子都还不清欠下的债务。
    何况商怀瑛虽然对他存有非分之想,但从来不点破,也不强迫他。
    所以黎池就当做是浑然不觉,依然跟随商怀瑛左右兢兢业业地当好他的助理。
    许是黎池安分的心襟摇了商怀瑛,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商怀瑛借着酒劲强迫了黎池。
    第二天天还没亮,还没等黎池怎样发作,商怀瑛就先负荆请罪,不是从哪里寻来一根碗口大小粗细的木条,跪在黎池的跟前。
    说是仍由他怎样处置他,只要他答应不离开他。
    黎池恨不能杀了商怀瑛泄愤,但他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而他自己却要一生都背负杀人犯的名声。
    黎池没动商怀瑛一根汗毛,也没有离开商怀瑛。
    其实事情能发张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黎池自知自己也有一定的过失。他在明知商怀瑛对他有不轨企图以后没有立刻离开表明立场,从某些程度上说,是助长了商怀瑛对他的非分之想。
    所以共同的结果共同承担,黎池选择不追究商怀瑛,但条件是,商怀瑛不可以再骚扰他,否则他将彻底退出他的生活圈。
    然后事情有一就会有二,商怀瑛可以一时容忍黎池对他的视若罔顾,却无法容忍他长时间对自己的冷落。
    于是,像第一次的事情,又重新发生了一遍。
    但第二次,黎池虽然抗议,却明显地抗议地力量偏低了许多。
    但第二次的第二天商怀瑛没有了负荆请罪的机会,就在他饱食餍餐之后,黎池趁着他熟睡的时候逃离了居所。
    黎池失踪了。
    商怀瑛封锁了消息,暗中却调派人手,从风城各个出入口搜寻黎池的踪迹。
    黎池离开时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他那是已经跟着商怀瑛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商怀瑛不怕他离开自己,却怕他离开自己以后过不下去。
    然而搜寻了半个月,都没能在风城的各个汽车站、火车站、以及机场、轮船码头等寻找到黎池的踪影。
    毕竟一个人出城跟出国不同,无法从一个地方就能调集到一个人的进出入凭证。
    但花费了大量的心思和人力,几乎把整个风城都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黎池的影子,商怀瑛断定,要么他是走着出风城的,要么他压根就还在风城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被他忽略了。
    商怀瑛翻阅商门的监控录像查看到黎池离开商门的时间,再以商门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辐射,就算黎池是选择最短的路程,直线往南离开风城的,到商怀瑛清醒布下天罗地网搜寻黎池,这中间的时间内,黎池压根就走不出风城。
    所以,黎池必然还在风城。
    跟随商怀瑛数年,黎池多少学会了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古人云: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世,小隐隐于江湖。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关于这一点,黎池能想到,商怀瑛虽然悟得迟了点,但他终究是找对了方向。
    当商怀瑛找到黎池的时候,黎池正在风城南部的最南端,以在工地上搬运水泥谋生。
    他梨花淡白的俊俏脸颊上沾满水泥灰,衣衫外面套着一重厚重的防水衣裤,连一向白希、苍劲的手指都沾染了水泥灰。
    商怀瑛岔眼,才半月不见,他竟已变得面目全非。
    但商怀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黎池。
    因为黎池的眼睛,始终是纯洁地像孩子一般的明净。
    商怀桓跨步站到黎池面前,问他:“为什么宁愿邋里邋遢地活也不愿意跟着我光鲜亮丽地生活在聚光灯下?”
    黎池吮了吮薄唇道:“因为没有家。”
    “啊?”商怀瑛傻眼。
    “我想有个家。”
    “商门不是你的家吗?”
    “商门是你的家,却不是我的。我想要的,是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而不是你一大家子人的家。”
    按理说,从小没有家庭温暖的黎池应该要喜欢商门这种大家族的生活方式才对。但几年的商门生活,他亦已观察出商门里的人人和心不和,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在算计着家庭中的成员。
    这样的家,就跟他从小生活的福利院一样,虽然给了你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但却也把你提早放在了社会这个大染缸里。
    犹记得小时候,小的连牙齿都还没有长全的时候,就有小伙伴为了跟他争夺美国西部一户经济条件相对中等却没有儿女的家庭的抚养,在他喝的汤里参入了番泻叶,导致他因为腹泻而无法准时参与那对夫妻的挑选,并因为第一次被领养失败。
    黎池从第二次被商怀瑛强迫后差不多已经死心。
    在这之前,黎池利用职务之便彻查了当年股市风云的始末,当他意识清醒之后再回顾当初,种种迹象都表明,当初就是商怀瑛设了个套让他往里钻的。而调查的结果显示,祸首指向非商怀瑛不可。
    商怀瑛老早就对他动了心思,并且一步一坑,埋伏已久。
    黎池想,他就算一时能逃开商怀瑛,但只要商怀瑛对他不死心,他能逃他一辈子吗?
    但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商怀瑛。
    黎池是知道的,作为商门的继承人,商怀瑛是不能搬离商门独居的。
    当时,商怀瑛也确实给不了黎池承诺。
    但他的人也不能在建筑工地这样肮脏的地方一直过下去。
    商怀瑛把黎池接回商门,并承诺在不能给黎池一个他所谓的家之前,他绝不动他。
    欢爱在阻挡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商怀瑛在与商门的磨合中始终无法抓到有利的证据搬离商门。
    而他又舍不得离开商门,离开了这个给他光环的家族,他还能要得起黎池吗?
    然而在问题没解决之前,商怀瑛却被查出来急性再生障碍性贫血(白血病的一种)。
    商怀瑛的生命直接受到威胁。
    虽然说,商怀瑛在情事上对黎池几多逼 迫,但在生活上像个 老妈子照顾着黎池的所有的 饮食起居,在工作上尽他最大的努力提拔、造就一个金融才子,这种时候黎池要是离开商怀瑛的话,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黎池于是开始慢慢接受商怀瑛的存在,陪伴他出入医院、寻医问药,就像他的另一半一样。
    后来,商老太爷暗地给商怀瑛与商怀桓做了骨髓匹配;后来,商怀瑛在医院遇上了凌书韵;后来……
    搬到秀园以后,商怀瑛才重新开始对黎池的非人道索取。但黎池已经离不开商怀瑛了,因为书韵在他的手中。
    书韵后来成了商怀瑛要挟黎池的唯一砝码,只要书韵一日还在秀园,黎池就不敢离开商怀瑛。
    从此黎池就被商怀瑛拉上了他的船。
    大约黎池演戏的水平太差,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地去掩饰了,却还是时不时地被商怀瑛抓住把柄。
    比如书韵被商怀瑛罚打扫整幢秀园,不扫完不吃饭,黎池就会不经意地蹙起眉头。
    商怀瑛愣般的人精,看到以后,难免不把更大的气撒在书韵身上。
    可无论商怀瑛对书韵如何施暴,对黎池如何施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但凡黎池还存有一丝的力量,都会第一时间到书韵的房门前问个安好与否。
    原本书韵并不知商怀瑛如何就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原本书韵以为是她婚前不贞给他惹了不少麻烦才导致的结果。
    但在黎池日复一日地询问、探访以后,书韵渐渐明了了,大约是商怀瑛吃醋的缘故。
    商怀瑛与黎池不清不楚在书韵住进秀园以后是最清楚不过的,但黎池对商怀瑛什么态度,书韵当初却并不清楚。
    书韵想,如果时光倒流,如果黎池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饱受商怀瑛折磨后,黎池跑到她跟前替商怀瑛道歉、提商怀瑛弥补,书韵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黎池并不喜欢与商怀瑛保持着那样的关系。
    商怀瑛第一次发现心脏有问题那次出差,商妍孜因为先于他出差了,黎池不得不守在风城。
    临出发前的晚上,商怀瑛头一次好心免了书韵的杂物,喊老宅的阿姨到秀园烧了一桌书韵和黎池都喜欢吃的菜,然后摒退了所有人,关了餐厅的电闸,点了三支纯白的蜡烛,插在银质的烛台上,一人一柄烛台照明,在烛光下共进三个人的晚餐。
    全过程商怀瑛不发表一句言论。
    书韵被他欺负惯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敢出一丁点的差错。
    商怀瑛不说话,她就装聋子。
    用晚餐,商怀瑛才用他惯常冷淡地眼神瞥了眼书韵,道:“书韵,早点去休息,明天送我去机场。”
    书韵应声离席。
    她知道,商怀瑛娶她的功用就是在人前扮夫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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