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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好欢不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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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商门连番变故,在行程交接上不知是商怀瑛刻意还是无意,留了个疏漏。
    忘了将刻有商怀瑛名字的法人章交给黎池。
    当时,风商银行由商妍孜与黎池共同监管,财务章交商妍孜保管,法人章则交由黎池保管。风商银行任何有关财务的收支,都需二人出面,加盖章印方能生效。而有些行政决议却只要黎池盖上商怀瑛的法人章即可。
    商怀瑛手术后,黎池在签署一份人事任命的时候发现商怀瑛根本就忘了把章给他。
    电话联系后,商怀瑛告诉他法人章就在他和书韵卧室里的保险柜里锁着。
    末了,商怀瑛顺道提醒黎池,不要老是住在公司里,家还是要回的,他如果真的喜欢书韵,就继续喜欢着,等过了风声,或者他命运不济早死以后,他就把她还给他。
    对黎池来说,不管商怀瑛对付商怀桓、书韵时是手段何等地毒辣,但对他却一向照拂有加。
    连自己的妻子都愿意让出,男人的友谊,真应了那一句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虽然很俗,但商怀瑛对待黎池,是真的。
    婚后因为黎池的插手,商怀瑛在商门里面给了书韵足够的面子。他以搬出商门的行动告诉商门里的人,现如今他才是商门的主人,他娶的妻子,即使他自己不爱,也容不得别人践踏。
    看似谦谦君子、彬彬有礼。
    但在外人不得见的地方,别人不能欺负的人,他自己却可以肆意地蹂躏。





     087 执手红尘,岂在朝暮
     更新时间:2013…12…16 23:48:52 本章字数:7543

    秀园里有两间主人卧房,分别是商怀瑛与书韵的。如非必要,商怀瑛绝不让书韵进他的房间。
    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娶回来却不碰一毫一毛,这不是诚心地侮辱人是什么?
    当然,这还不是过分的。
    之前,商怀瑛添油加醋地把商怀桓如何跟他交易,以及他事先如何知道书韵怀有身孕,他又如何不踩刹车故意撞上她,一不做二不休地跟书韵“坦白”。
    书韵原本就因失子、失情而精神恍惚,再加上商怀瑛的煽风点火,早还在商门的时候,就从他们住的房间飘窗上跳下楼过。
    当时之所以是从飘窗上跳下,是因为商怀瑛不许她睡他的大床,连地铺都不给她打。
    却在她耳边不停地播放曾经的难堪。
    书韵意乱之下,心不由己地就跳了楼。
    当时还在商门里,商怀瑛当众还是做了个模范丈夫,亲自找医生给书韵安排了全身的检查。
    结果就被查出来书韵患了严重的抑郁症。
    如果入院接受治疗的话,像跳楼这样的事情,会继续不间断地发生。
    第一次运气好除了脚踝脱臼外书韵没大受伤,但谁能保证第二次她跳楼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又有谁能保证她再犯病不是拿刀捅身边的人?
    商门一致认为,商怀瑛的安全是最主要的,合议将书韵送入医院接受治疗。
    商怀瑛假意推辞了几次,直到书韵被他逼得真拿起了刀追逐他。
    至此,书韵被强行送入医院。
    折磨一个人,打和骂都算不得什么,真正伤人心肺的还是不费一刀一枪的精神施压。
    书韵本身才刚遭遇严重车祸,身体各项体能都尚未能恢复到正常水平,又连番遭遇精神上的多重背叛与算计,就是铁打的人都能一时半会给逼得失去理智,更别提一个原本就失魂落魄的病人。
    书韵住院期间,黎池去看过她一眼,以后就再没去过。
    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看。
    黎池第一次去的时候,书韵正在发作,迎面撞上电网,浑然不觉得疼痛,当医生、保卫将她从电网边上拖回的时候,她竟还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手脚都最大力度地挣开想要挟制住她的人,疯疯癫癫,手和脚都在乱舞,因为风和人为的因素给整得蓬头垢面。
    黎池看到,即使已经是黔驴技穷,书韵还是试图从众人的包围圈中突出去。但是,显然一切都是枉然的。
    一支安定下去,书韵连骂人的脏话都霎那咽下,呼吸一窒,立刻软泥一般瘫倒在壮汉的手臂上方。
    黎池毫无办法。他深知,如果他在商怀瑛面前替书韵求情,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痛苦。
    商怀瑛是承诺过把书韵给他,但可没承诺会给他一个完整的书韵。
    以他骨髓移植相当成功的结局,等他命归黄泉是不大可能了,而所以的风声过后,大约会是她在精神病医院里销声匿迹。
    黎池知道,在风城,除了凌峰,谁都救不了书韵。
    但是从书韵被关进去以后,凌峰始终没有提出过探望她。
    黎池一方面瞒着商怀瑛,一方面悄悄与凌峰搭上线,把书韵的真实情况通过各种渠道传给凌峰。
    凌峰表面上毫无反应,但一个月以后,风商银行投资的一个项目突然宣告夭折,风商银行损失不小,继续大笔资金周转。
    凌氏制药因为其行业的特殊性,现金储备一向可观,不待凌峰找上门,商怀瑛自己就去把书韵接回了家。
    因为住在商门书韵总是接二连三地出事,之后才搬去了秀园。
    外人都当商怀瑛如何心疼妻子,连老宅都舍得不住,其实都***作秀,真正对付他妻子的魔头正是他自己。
    在秀园里分房睡,为了避免人多嘴杂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秀园除了商怀瑛、凌书韵、黎池三个主人,平常没有下人伺候,日常的打扫、清洗等粗重活,都是书韵承担的。
    商怀瑛出差在外的时候还好,要是他在家,轻则嫌弃饭菜不好当头扑在书韵头顶,重的话连一脚将书韵踹下楼都有过。
    最要命的是商门的人不“放心”商怀瑛与书韵单过,怕他们生活不能自理,三不五时地要住到秀园来“关心”他们的生活状态。那时候书韵和商怀瑛夜里必须要挤在一个卧室里。商怀瑛清孤惯了,不习惯晚上睡觉的时候房间里有女人,尤其还是一个心底生厌又刺杀过他的女人。
    商怀瑛习惯将书韵手脚都捆包起来,就像商怀桓那日在车里一样,那种五花大绑,完后再给她嘴里塞上布条,让她发不出声音。
    就这样还不能够完全松掉他对外人的戒心,还得用黑布蒙上书韵的眼睛,将她关在卧室的起居室里,拉上中间的隔帘,才算稳妥。
    商怀瑛在家习惯穿白色的睡袍,纯白色的,书韵后来连看到白色睡衣都会不由自主地害怕、哆嗦。
    商怀瑛的卧室,书韵避之如蛇鼠,大约商怀瑛在家的时候,她会自觉地躲在她的房间里,房门紧闭。
    就是这样的夫妻关系,在人前却要秀出十分的恩爱。
    书韵婚后大抵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外人只知她身体不适,鲜少有刨根问底的。
    商怀瑛借着这个由头推掉了许多不必要的应酬。
    相对参加令他心烦的应酬,他更乐意回家绞尽脑汁地玩弄他的小妻子。
    但作为商门的掌门人和掌门人之妻,风城的某些慈善活动还是不可避免地要参加的。
    要给家族和银行树立良好的形象,要给外人看到一副鹣鲽情深的假象。
    明明是对视一眼都会心生厌恶的两个人,却偏偏要为别人手挽着手、肩并着肩,甚至有时候还得唇舌狎昵,尽做些违背良心和意愿的恶心之事。
    每每宴会之后,回到秀园,不是商怀瑛变本加厉地羞辱书韵,就是书韵抱着马桶盖子,狂吐到肝水都出来为止。
    如果仅仅是偶尔参加宴会,那次数毕竟是少数的,偏偏贵圈中有些喜好牵线搭桥的,见商怀瑛与书韵都是好善的人,就在五年前的一次拍卖会上,当着许多圈内人士,提议以他们夫妻的名义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
    当场没有人不拍手叫好的。
    商怀瑛从善如流,轻轻搭住书韵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左肩上,薄唇贴着书韵的耳根,暧昧地耳语相问:“夫人意下如何?”
    纵使在家里看一眼都深恶痛绝,但在外人面前,捏手、亲额、刮鼻等小动作时不时地会在商怀瑛与凌书韵之间发生。
    日久,商怀瑛宠妻无度的习性不觉就名扬千里了。
    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能费他商怀瑛多大的心思?征询妻子的意见,一来向人展示他对妻子的尊重,二来也在人面前树立他宠妻的形象。
    当然,如果慈善基金会是经由书韵点头答应的,那么,今后,该基金会所有活动都将会在冠上商怀瑛名号的同时又冠上凌书韵的名义。
    商怀瑛等于是把书韵拉入了这场慈善的漩涡当中。
    既然是当众的提议,书韵如果不答应,那么她之前所有参与的慈善活动就会落下“伪善”的嫌疑。
    人的性格千奇百怪,不管做戏与否,五年前的书韵确然应付不来商怀瑛的瞬息万变。
    出席慈善活动的多半以贵妇居多。
    但凡女人,不论村野乡妇、亦或豪门贵妻,总绕不过去善管闲事和长舌。当时有多少女人羡慕凌书韵的好福气,大约就有多少女人嫉妒她的这个丈夫唯妻命是从的好福气。
    见书韵一时卡壳答不上商怀瑛的问话,“喔……”这样的哗然声从一个中心以圆圈的形式散发出去,直到整个晚宴的人群都听闻了商门新贵竟为一件小事在征询他的小妻子的意见。
    可见的传闻有多真,商怀瑛确实重启无度、不分场合。
    书韵被许多人的唏嘘声给惊得魂不守舍。
    商怀瑛逗弄她的心思却没有停歇的意思。
    在书韵迟迟没有点头之后,商怀桓继续贴着书韵的耳垂温声和气:“夫人是觉得为夫的从此负担重了吗?放心,这提议既然是他们提出来的,咱们就只需采纳。若有朝一日真需要用钱的地方,为夫的出多少,在场的这些个一个个都逃不了,必叫他们出的比我们的多出一小半去。所谓基金会,不是纯属叫我们出钱的。我们只负责成立一个组织,把他们都笼络来,在我们的带领下,回报给社会一点福利。就他们这些人的丈夫啊,房产、矿业、资源的哪一个不是肥羊膘肉的?你只管应下来,且看到时候为夫的如何宰杀得她们嗷嗷直叫,叫她们悔得不该当初给我们下套。”
    商怀瑛的声音不急不缓、不响不亮,坦坦荡荡、中规中矩,叫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见,但不觉得特意、故意。
    他一番既避免掉了自己以后孤军奋战慈善业的风险,又耐心、又体贴地宽解了妻子的烦恼。
    同时,也把作为妻子对丈夫应有的担心言之于表了。
    说明他商怀瑛宠的娇妻不是木头或花瓶,还是个会为丈夫利益考量的贤妻。
    说明他的付出得到了感情的回报。
    说明他强娶的妻子并非是某些人谣言的那种——因为他的强娶所以她的妻子不愿意跟他在公共场合露面。
    ……
    当年的一个提议,天知道解了商怀瑛多少的疑点。
    书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的,以她和商怀瑛名义成立的基金会就组成了。
    因为商怀瑛是风城第一个成功战胜血癌的成功人士,基金会的主要慈善人群就是白血病患者,以儿童患者为主要受惠人群。
    可以说,没有费商怀瑛多少精力和财力,就给他树起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形象。
    可是当基金会落户揭牌以后,当日的夜晚,书韵却遭了商怀瑛的一顿皮鞭毒打。
    理由是,因为书韵的不会应酬,害得他不得不应下成立基金会的苦差事。
    真真是人心叵测。
    明明是他商怀瑛用心良苦讨来的美名,却偏偏赖别人头上是苦差事。
    诚然所有事情都有利与弊的双面性。商怀瑛想要名,就不得不出点力,但他又不想出力,就拉上了书韵让她替他出这个力,但似乎他还觉得这力本应该他的妻子全给他出了才对,因为书韵的不讨巧,害得他也不得不卷入其中,回过头来就翻脸不认人。
    书韵吃了那么大的一通教训,后来在基金会的运作上面便尽可能地不去叨唠商怀瑛,即便有些事情超出了她的能力范畴,她也宁愿舔着脸去向风城旁的豪门寻求施舍也绝不会主动开口跟商怀瑛寻求帮助。
    除了夫妻不可避免地共同出席例行会议,其他时候,都是书韵在协调着整个基金会的收支平衡。
    慈善基金会原本是与人为善的,凌书韵从被人赶鸭子上架到后来促成一桩桩救人性命的美事,无怨无悔奉献了自己的青春。
    可是,有哪个慈善机构来拯救她的水火?
    因为基金会的拖累,书韵想上的学始终都没能上成。
    。
    恋爱男女中,女性一向喜欢飞蛾扑火,宁愿自身毁灭也要成全一时的绚烂如花,但男人的爱情观,似乎更倾向现实主义的得到和拥有。
    曾经商怀桓以为,失去是为了更好地拥有。他把书韵让给商怀瑛,以保住她性命为前提的舍弃,自认为没有人可以质疑他的崇高、伟大。
    宁愿自己陷入万丈深渊,都要远远地送她去幸福。
    白痴地以为,他的付出会让她得到回报。
    怪不得她死都不原谅他,有这样一个愚蠢的恋人,原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她那么害怕白色的墙,他就自以为她是延伸地害怕白色的衣服,他连问都不敢多问一句,她为什么不穿白衣服,总以为揭她伤疤的后果必然又会带起一阵旋风暴雨来肆虐到自身。他自私地认为不让她回忆痛苦是为她好,却从来不去考虑,伤疤只有成熟揭掉以后才会痊愈。如果一味地任由伤疤滋长、泡脓,那么到最后,就只有剜肉。以一个更大的伤疤去救治原先那个无药可救的疤,如果新疤还是继续任由其发展,那么到最后连肉都没的剜的话,那就只有等疤毒入侵心脏,导致全身溃烂而死了。他以保护她为借口,致使她差一点全身溃烂而死。如果不是她那么薄弱的身体、那么强烈的反应,也许到现在,他都还像商怀瑛那样,绑着她,以牺牲她自由为代价成全自己的爱恋。
    她那一天说,“他又绑我了。”当初,他还记恨她的记恨呢!殊不知当时,她是连他是谁都想不起了。人在痛苦的边缘,记忆中的恶魔会第一时间冲涌记忆的全部。那时候她应该是在奔溃的边缘,所以才会想起那么害怕的过往。
    自回来之后,商怀桓一向标榜宽容、忍让她,但他的所作所为是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拉回到地狱中去品味曾经的苦难。
    他拘禁她,让她不得不忆起商怀瑛将她困在精神病医院里的种种不堪。
    他捆绑她,让她不得不想起无数个被商怀瑛绑在起居室里的夜晚。
    甚至他给她穿白色的睡衣,都是对她曾经种种的嘲笑与讽刺。
    纯白如纸,本该是纤尘不染的,但却因一池的污秽,堪堪叫纸张都不堪承受。
    他总是在她的伤口上不停地撒盐,叫她疼痛,叫她忘不掉。
    他却还要求她报还初爱。凭什么?连他自己都梗在咽喉中,说不出一个响亮的理由。
    她有一句话,早就下了预言,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回不去,同样也奢求不到将来。
    如果她身边的还是那个恶魔商怀瑛,他这次必定粉身碎骨也要将她从他身边抢回来。
    但现在守着她的是黎池。
    这个被她称为“池”的男人,就是一池碧泉,再她最污秽的时候,他能用自身的优势将她洗涤干净。
    黎池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凭书韵现在对他的百般依赖,随便都能想得到,当初商怀瑛将书韵撕得粉碎,应该是黎池一点点将她重新粘合起来的。
    不论黎池在商怀瑛面前的地位如何,总之,没有他,书韵未必就能活到今天。
    如今书韵对他有意,他若对她也有情,那么还有什么能拆开他们呢?
    商怀桓感觉自己的心又一次被人剜了一次。这一次不是他自己剜的,也不是别人剜的,是老天爷故意惩罚他,惩罚他无心。
    他始终坚持的,是失去过一次以后再也不要失去第二次。
    哪怕折断她的翅膀,也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还能做到吗?
    他要是再这样去做,那他就不是人!
    唯有成全!
    哪怕他十万个不愿意,也要成全!
    这一场爱的角逐,他输得无比地惨烈。
    如果五年前的舍弃是他不敌商怀瑛的周密布局,那么五年后则是他输给了自己的精心策划。
    还有什么是比自己打败自己更可悲的?
    更可悲的是他必须跟自己认输,但收益的却是别人。
    。
    琴室中缓缓传出淙淙的古琴声,起调舒缓,但在数秒之后,琴声炸裂,如旷壁中一声绝响,撕裂般一下子拔到最高调,而后一手混音,即刻收尾。
    曲不成调,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在近乎摧毁的试音过程中,琴弦安好如初,书韵没有摔琴,说明她并不拒绝一把好琴,但不用此琴弹奏一曲,说明她不愿与琴的主人情意想通。
    自古琴与情便分不开,再怎么豁达,终归情意只愿跟相通的人分享。
    很多年以后,也许彼此在化作灰烬的时候会重新相聚,但是,那时候,谁还记得天涯陌路?
    这一次失去以后,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但商怀桓还是想再在她是生命中再待一会。
    赖在西塘的沙发里,呼吸着与她一室的空气,不管她愿意或不愿意,他就是不想离开。
    哪怕真正失去了她,他也要看得见她,必要时候还能守得住她。
    一如凌琪那样,没有任何希望,也要守着她一世安好。
    因为他知道,就算没有他的阻挠,她也必定还有硬仗要打。
    若果真全如黎池所说,商怀瑛的后世安排又作何解释?商怀瑛因为他的缘故,恨不得将书韵千刀万剐,怎可能心甘情愿地将自己遗产留给书韵?而且还是全部。
    别跟他说什么临死前的忏悔,那不是商怀瑛的作风。
    当然,更不可能是黎池与书韵伪造的遗书,商门的人再怎么不济事,有商妍孜与竺婉琼在,遗书上的内容哪怕是有一个字是假的,都别想逃过这两个人的火眼金睛。
    从书韵被拘商门的三个月看来,竺婉琼与商妍孜明显是连成一气的。他们都知道,针对书韵,就必须把她整死,风商银行和商怀瑛留下的一切,看似在商妍孜的掌控之下,但只要一旦她逃出升天,那么全部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顷刻之间就能化作子虚乌有。
    事实已经证明,书韵连出面都不需要,有的是替她出头的人。
    即使当初没有商怀桓,也会有后来的黎池。
    这点书韵早就说过,她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对付商门的。
    她没有说透,利用商怀桓不过是帮她节省了自己的兵力。
    利用他是为了给后来的黎池更充裕的时间和精力准备。
    商妍孜能够在风商银行内部整治的当场逃离现场,当初看似是疏忽大意的结果,但是现在看书韵的排兵布阵,不难肯定,她当初应该是预料过这样的结局的。
    扎根商门二十几年,根基必定是有的。
    而且她还是商怀瑛生前最宠爱的妹妹。商怀瑛生前,除了商妍孜,商门里没有人能参与风商银行的事务。
    如果没有出于某种动机,商怀瑛除非脑子坏了,会把遗产安排给书韵。
    而书韵也不是傻子,她如果没有这个魄力接手这滚烫的山芋,在遗嘱公布的当初,她就不是选择留在商门而是直接过渡遗产了。
    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失去庞大的资产获得自由之身,对于苦大仇深的书韵来说,并不算一个赔本的买卖。
    究竟是为什么?双方各自都没有放弃。





     088 执手红尘,岂在朝暮
     更新时间:2013…12…17 23:28:47 本章字数:7329

    茶已凉,黎池招手示意佣人换上一壶热茶,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屋的主人。
    商怀桓面上一窒,挥着手示意佣人下去。
    “茶就不喝了,有些事情还是拎拎清楚吧。”
    “哦?”
    “你总得给我个理由让我相信你的说辞。商怀瑛既然这么不喜欢书韵,为什么临死了反倒把全部的资产写给书韵?”
    “可以!我可以告诉你!”黎池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抿一口,“前提是,商妍孜你得交给我们。”
    “这个……只怕不行。”
    “为什么?你明知道她……”黎池默默地凝向琴室的方向。
    琴室里早停止了试音,依然是寂寂无声。灯光微弱,房间里的人已然醒着,只是困守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不愿意见人。
    商怀桓微蹙眉头:“我知道她恨她,恨不得把她抽筋扒皮,但是我不能把她给你们。她这次把竺志维找来,你我都知道,他是……”
    “咚!”黎池将茶盏磕在桌面上打断商怀桓,“还真是小看了那女人了。”
    商怀桓睖睁着凝视着黎池许久反应不过来。黎池这人喜怒从来没见他付诸表情的,自认识以来,这还是商怀桓第一次见他生气的样子。
    “我把商妍孜带回来,是我认为,在我的可控制范围内,至少还能看住她不让她翻了天去。当然了,我也有我的私心,商妍孜喜欢你嘛!据我所知,她喜欢你很多年了。我原本想,让她把你配走,我的韵韵就没那么多负疚了。可惜,可惜了。”
    “呵呵呵。”黎池抬手掩住口鼻轻轻地笑,“都说恋爱容易使人变笨,果不其然,真理也。你既然知道她追着我跑了十几年都没有追上我的脚步,你怎么就不会想一想,我俩要有那什么可能的话,至于需要这么多年吗?”
    “哈。”商怀桓冷笑一声,“是挺笨的。看来我是要学着放弃一点了。好了,现在能告诉我,商怀瑛留下遗产的动机了吧?我需要知道原因。商妍孜和竺志维一同回来,你们势必要打一个硬仗。你知道的,凡是她的事我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就算是多一个盟友罢,总比你多出来一个敌人强吧。”
    “这件事情我没有权利跟你解释,我需要跟她商量以后再决定接受不接受你这位盟友。老实说,我这次回来就准备好了破釜沉舟,多不多一个盟友无所谓,我们也早就商量好了,最多就挣一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你觉得,我们俩像不像这样的人?”
    “现在的她确实如你所说的,生死都无所谓。但你想清楚了吗?她无所谓,你就任由着她吗?”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学你,为了保住她,你宁愿舍弃她。你不知道,她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你给的那种。她宁愿死,也不愿意你保住她。曾经有一个人,傻傻地以为他给她的是最好的,却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前车之鉴不可为,这一次,我宁愿跟她一起死,也不愿意借着保护她的名义伤害她。”
    “她想死是她的事情,能不能看着她死是我的事情。我绝不能看着她再出事!绝对不能!”
    商怀桓推翻黎池为他准备的茶盏,里面的茶水滚出来沾湿了商怀桓的手指、袖口。新泡的茶水并不烫手,但是温热。借着茶水的温热,商怀桓手指尖快要消失的温度才慢慢回到正常。
    他在生气,而且气得快要发抖。如果不是黎池坐在面前,他都敢站起来蹦跶两下,以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管书韵如何闹腾,只要她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都能为她去冲锋陷阵。
    他一贯以来的主张,都是留住青山式的给自己留一个退路。只要人活着心想事成就还有希望,只要风商银行还在他们的控制内就还有利用的机会。
    如果一切都抛开,如果能抛得开各自早都抛开了。
    生在是非门里,想不惹是非,是非它都会主动找上你来。
    商怀桓抛开手指下方倾翻的茶盏,落在客厅名贵松软的地毯上面。
    茶盏在地毯上面滚远后,再停住。
    商怀桓站起身,走到茶盏边上顿住,“我不管你们跟商怀瑛有什么约定,我只要她好好的。我受够了这些日子了,商妍孜和竺志维我来处理吧。竺婉琼毕竟刚刚跟我有过合作,不至于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你太小看她了。”
    黎池依旧坐在沙发里,喝茶的中间,不急不缓地温和吐字。
    “竺婉琼是什么人看来得给你拎拎清楚。想当年要不是她,竺志维怎么可能失去竺氏地产?算起来要不是他,你和你母亲也不至于流落在商门之外。这么大两个教训摆在你面前,难道还不够警醒你的?还是你真的脑袋被驴踢过了?笨得连记忆都退化了吗?她是连儿子和亲哥哥都能算计到骨头缝里去的女人,会跟你谈什么交情?”
    “我不需要她的交情,只要她一时半会不坏我的事就好!”
    商怀桓停住已经许久,这会儿再没有留恋,起步就走。
    “你要干什么?”
    黎池也跟着站了起来,在他后面追问。
    “没什么,在你们动手之前,我先毁了风商。”
    归根结底,所有的症结都奔着风商银行去的,只要风商不存在了,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也许书韵会因此失去一大笔财富,但是以财富换自由的代价其实挺值。
    商怀瑛死了都要拉上书韵垫背,商怀桓才不稀罕什么天价的资产,他只要她好好的。
    “你不可以毁了风商。”
    下一秒,黎池却已站在商怀桓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商怀桓面色暗沉,掷地一喝。
    “除非你现在就交出风商的实权,不然,休想从我这门里出去!”黎池难得地狠戾。
    “啊哈?”商怀桓冷笑,“你凭什么认为我就走不出去了?还有,谁说的这里是你的门?”
    啪啪啪,商怀桓漫不经心地击掌三声,即刻从西塘门外涌进来数十位黑衣人,将大门和客厅都堵得严实。
    “听商少爷吩咐!”齐刷刷的嗓音,跟排练过似的,洪亮地足够震荡整座别墅。
    凌琪不禁从楼上半掩的书房门内走出。
    但见商怀桓依旧是慢条斯理,声音平平地吩咐道:“本少爷要回家,给我开路。”
    立刻有两人应声,上前架起黎池。
    黎池抖了抖肩膀,轻松将二人弹开。
    商怀桓支颐,眼睛却瞥向身旁另外几人。
    而后四个人一齐上前,拉开黎池。
    商怀桓起步往前。
    黎池左右开弓跟他的人干上,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诶!”凌琪在楼上惊呼一声,趿着拖鞋跑下楼梯。
    但在他到达之前,蓦地里,一抹纤瘦的身影挡在商怀桓跟前。
    衣服都快飘起来了,她又瘦了好几圈。
    “你让他们下去,我告诉你原因。”她轻轻地吐字,细细地发音,商量的口气。
    商怀桓窒息片刻,缓缓抬起右手,手掌合起,指关节朝他离去的方向微微弯了两下。
    黑夜中闯进西塘别墅的黑衣人便鱼贯而出。
    商怀桓分明瞧见,跟前的小人儿明显地松了一气。
    倒吸一凉气,商怀桓折身返回客厅。
    书韵急忙碎步跟上他。
    经过黎池的时候,书韵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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