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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如能重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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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了凝他那宽厚的背,我默声将手放了上去。
贴在他背上被他背起的时候,我忽然回想过往,似乎这是第一次。即便是从小到大的这么多年,与他懵懂相恋时,有过一同骑车,一同上网的经历,却没有被他背过。
记得不知哪本书上看过,当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的时候,是两个人心脏靠得最近的距离。
电梯内,周瑜在聒噪地询问:“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如果肚子疼一定要说知道吗?”我一着恼用手去捂住他的嘴,“你闭嘴行不行?”
他不作声了。
掌心灼热,是他唇的温度。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我把手缩了回来,却有点感觉无处安放,最后还是扒住了他的肩膀。
第136。田螺姑娘
之后一直到楼下停车场两人都没开口,来到车边时周瑜才低道:“我先放你下来了。”顺着他的背我往下滑,双脚立地了他才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
上车后我已经冷静下来,在等周瑜把车开上路了才开口索要:“你不打算把钥匙交出来吗?”他倒是直白,摇了头说:“不打算。”紧接着又道:“原本你换锁我就不赞成,有你屋子的钥匙并不会妨碍到你什么,只是为了在必要之时能够及时给予帮助。”
我说:“像今天这种情形不可能天天都发生。”而且我没说的是,要不是他在外面急吼吼地喊,我根本就不会摔跤。
周瑜自有他的反驳言论:“是不可能天天发生,我还巴望着不要发生呢,可一旦有点什么事呢?而且你后面肚子大了肯定更不方便,咱们要往长远了看。”
我不禁气结,现在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拽着钥匙就是不肯拿出来是吧。
“等着,明天我就把锁再换了。”
周瑜看了眼我,琢磨着为我好的口吻:“贾小如,就不折腾了好吗?你想啊,锁你不会装,回头还得我来帮忙,然后我再找个机会藏一把钥匙去复制了,你那锁又白折腾了。”
心知他是故意拿话来怼我,反倒不恼了,我耸了耸肩而道:“这次不用你帮忙,我会喊了卖锁的过来一步到位。哦对了,我不打算买这种容易被复制钥匙的锁了,直接买你那边房子类似的指纹锁,既安全又可靠。”
看见周瑜的嘴角抽了抽,再开口声音已经憋闷:“那锁很贵的。”
“贵倒无所谓,主要是能防得住贼就行了。”
“贾小如,我不是贼。”
“周公瑾,我有说你吗?”
周瑜沉默。这一战,我以微弱优势取胜。
大半夜的上医院只有挂急诊科,医生听闻我摔过一跤后倒也不慌,只让我在床上躺下来,用仪器贴在我肚子上听了一会儿胎心,又询问我可有感觉肚子疼痛。得到我否定答案后初步判定无大碍,让我密切关注两天,如果见红了必须立即来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医生说了没事,心中就也定了不少。
一来一回折腾得马上快天亮了,车停回到公寓楼下时周瑜突然道:“贾小如,咱不浪费钱了好不?一把指纹锁顶得上十来灌奶粉钱呢,回头你生了这些都是必要开支。”
我愣了愣,本来都把锁的事给忘了,哪想他还在纠结。
没好气地道:“你是孩子的父亲,奶粉钱肯定算你头上,节约不到我这边。”
这回周瑜瘪了,与我一同上楼时都垂头丧气的。我也不理会他,上楼后就径自开门进了屋,不过下意识地飘了眼门锁,心中疑问:当真要再换锁吗?
客厅地上还狼藉着,我心有余悸地绕开了水渍回到房间,躺下了想等睡醒起来再清理吧。
摔跤后遗症是醒来后觉得胳膊肘与屁股都很酸痛,屁股是因为坐在了地上的缘故,但胳膊肘酸痛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怀疑是当时去拽沙发一下拉伤了筋,当时不觉得,事后就起反应了,以致于刷牙漱口都有点抬不起右手来。
梳洗完走出卧室,边往厨房走边念转着早饭吃什么,目光扫过客厅并没察觉到异样。厨房里的灶台上搁着一盒牛奶,还有两片吐丝以及三片方腿肉放在盘中。
我倒走回到厨房门口看客厅,原本沙发旁边的一滩水渍这时已经没了。
如果不是我这屋子有“田螺姑娘”冒出来的话,那就是有人又登堂入室了,还自行给我安排了早餐。他倒是破罐子破摔,既然偷复制钥匙被我抓包了,索性就利用起这个便利是吧。
将吐丝烤了下,简单做了个三明治再搭配牛奶,还算丰富。
过了一晚虽然感冒没那么快好,但精神状态回来了,也有胃口吃东西了。我琢磨着这门锁到底要不要再换,不换的话等同于默许了这人肆意进屋,可换了的话像今天这种搭配好的早餐就没有了,而且不得不承认他那歪理也有几分道理。
手不自禁地摸上自己的肚腹,已经微微鼓起来了。现在才四个多月,后面五个月、六个月……眨眼就到,肚子越大行动就越不方便,我不得不为后面考虑了。
原本可以让老妈来这边陪我住,但老妈那纠缠了事还没解决,又在准备与魏文军结婚,即使有心也无力兼顾到我。这是我第一次尝到作为一名单身妈妈的辛酸。
喝着牛奶无奈地想,确实得有个人在身边啊,只是这个人可以是周瑜吗?
晃过此念去拿手机,应该该老妈拨个电话过去问问她那边情况了,程美华若当真有心起诉,那我得找肖东细谈这件事。到目前为止,还没这个必要。
可拨号过去老妈迟迟都没接,也不知道是忘家里了还是按了静音听不见。
今天是周末,老妈居委会应该也是休假的。我想了想,翻找通话记录里魏文军的手机号,还是那晚帮老妈坦白美容店的事时拨过的,没保存,幸而这几天电话也不多,往下拉了拉就找到了。拨过去很快被接起来了,魏文军质询的声音传来时周边似乎有聒噪声,我唤了声:“魏叔叔,我妈有和你在一起吗?”
魏文军:“小如?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妈跟程美华在美容店里吵了起来,我怎么劝都劝不开。”
“怎么会吵起来的?”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看你要是有时间就回来一趟。”说着魏文军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如此我自然是坐不住了,老妈那边的事一天不了怕是难以安宁。正要穿外套动身,门上传来动静,我顿住身形,看见周瑜开门进来,目光立即锁定了我而道:“贾小如,刚小虎给我来电话了,说程美华报了警,称你妈故意上她店里砸东西。”
闻言我哪有心情再纠结他不问自进的行为,二话没说就和他一道出门往家里赶。
路上周瑜安慰我不要太担心,到那边看了具体情况再说。我不担心老妈会吃亏,显然魏文军也在现场的,他不至于连老妈都护不住还让人欺负了去。我烦心的是究竟为什么老妈会主动闹到美容院去,不是跟她分析过其中利害,也让她等着派出所给结论了吗?
老妈是个急脾气,性子很刚硬,我有一半的脾性就像了她。所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老妈一怒之下去美容院找程美华。
一直提及美容院,可车子开到小区门口我和周瑜却都不知道那美容院在哪里,我打魏文军电话也不接了,还是周瑜打了民警小虎的电话得知了确切地址才开过去的。
原来美容院开在镇街道上,离开小区也要好几分钟的路程。当我们停好车下来时,看见美容院门外已经聚集了一些人在看热闹,警车也停靠在路边。
我不是没见过大阵仗的人,像老妈这种情况都只属于小打小闹的民事纠纷,所以我倒也没有多惊异。从容走到门口时,周瑜便一手抓着我的手肘然后用身体挡在我身前。
冷眼扫过门内,正处于剑拔弩张中,但在视线落定到某处时不禁顿住,卫莱怎么会在这?
卫莱的肚子比上个月见她时要大上一圈了,即使穿着宽松的裙子也遮不住。她坐在美容店角落的沙发里,眼前这一幕争执似乎与她没有关系。
她是这家店的顾客?
我在脑中询疑而过的同时看了眼周瑜,他显然也看见她了,不过轻蹙的眉头与眼中的疑惑怕是同样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卫莱。
眼下不是分析卫莱的时候,将视线回转到厅内。
老妈的脸色很难看,被魏文军拉在了一旁劝慰;而民警小虎正在盘问程美华事情经过,地上还有疑似碎了的玻璃小瓶和礼盒。看来在我们来之前,这里不止是争执这么简单。
依程美华所言是老妈突然跑来她店里跟她吵架,然后还把一套精油给摔了。她言辞灼灼,指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说这些都是证据。老妈在旁气到浑身发抖,冲上去又要跟程美华闹僵起来,被魏文军及时拦住了。
程美华也不买账,目光扫过我们一圈后就冷哼着道:“今儿你就是把你女儿女婿都叫来了也没用,你上我店来乱砸东西我就报警抓你怎么了?这个世道还是有王法的。”
“王法?”我再也看不下去,缓步走上前,似笑非笑地看着程美华道:“你给我说说前因后果呢,为什么我妈会无缘无故跑你店来砸东西?让我来评评看王法站哪边。”
“小如,你别听她胡说,分明是她在外面到处造谣说我偷她店里东西,我才气不过来找她评理。连派出所都还没下定论,她凭什么到处说我是贼,偷了她的仪器?”老妈恨声道出实情,又指了地上的玻璃碎片道:“程美华,你摸着良心讲话,这套精油是不是我买下来了?那现在我砸掉是不是我的自由?明明我在你这做背部精油按摩就六次,你上面却莫名多了四次出来变成了十次,问你要个说法都没有。我索性不做了,把精油都砸掉行不行?”
虽然老妈气到语焉不详,但大致意思我已经听明白了,就是说地上的玻璃碎片确实是老妈砸的,不过她砸的是她自个掏腰包花钱买的。
程美华也是凶悍的主,撩起袖子就准备跟老妈再大干一场,可角落里一声低唤传来:“表姐,这事就算了吧。”
不止是程美华,我跟周瑜也都同时把目光转过去。
出声的人竟然是卫莱,而且她唤谁表姐?程美华?
第137。同进医院
果然程美华往沙发疾走两步,焦急而询:“表妹,这事怎么能这么简单就算了呢?她偷了咱们仪器不说,又上门来吵闹还砸东西,这是败坏咱们这店的招牌啊。”
卫莱抬头,眉目间一片淡色,“算了,少了仪器就少了吧,至多再买一台是了。”
“可是……”程美华还要争辩,被卫莱起身截断:“表姐,我说了,这事到此为止。”
我不禁对卫莱侧目,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强势的时候。以往她给我的印象都是柔弱的,楚楚可怜的,哀怨的,还有令我讨厌的。
今天她挺着大肚子站在那,从气势上就压过了程美华。
于是张扬如程美华,也没了声。
顿时店内气氛诡异地安静下来,别人不明白是什么状况,包括老妈也惊愕地看着那处,都闹不懂突然间气焰嚣张的程美华会去听一个大肚子孕妇的话。
余光中看见周瑜推了推小虎,这才让人回神过来询问是否还要记录案件,程美华犹如被抽走了气的皮球般恹恹地回说不用了。那小虎与一同过来的两位民警自也没道理留下,跟周瑜打了声招呼便先后出了门,也将门前围观的人都驱散了。
老妈我让魏文军陪着一块先回去了,虽然老妈仍心怒难平,但还是点了下头离开了美容店。于是原本聒噪的店内就剩下了我们几人,程美华态度难免恶劣地道:“好了,现在我也不追究这事了,你们还杵在这作什么?妨碍我做生意吗?”
卫莱开口:“表姐,他们是我的朋友。”
程美华惊了一下,讪讪地扭身往楼上而走,将空间留出来给了我们。
“抱歉,我并不知道跟表姐闹矛盾的人是你母亲。”卫莱蓦的开口便是对我道歉。
我浅笑了下,轻声回:“用不着对我抱歉,该承担法律责任的人是程美华。”
卫莱的眸光闪了下,定定地看着我。
不是我对她心有成见,而是这个歉我领不了。程美华之前报警是因店内失窃,而老妈与她合伙人同为嫌疑人配合警方调查工作,我无可厚非;但这次她在警方未有定论前四处造谣在先,再假称老妈故意砸她店闹事为由报警,两件事合到一起可不是一句“抱歉”就能了的。
“不经调查清楚就恶意诽谤,败坏我母亲的名声,这件事我希望程美华本人出来说清楚,否则我不介意告她诽谤罪。”
卫莱沉默了一会道:“贾如,凭良心讲我表姐本是受害人。”
这话出来我便笑了,目光环视一圈缓缓问:“这家店其实是你开的吧?”
卫莱明显眸中一惊,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程美华如此跋扈之人怎可能会听自己表妹的话,唯一的可能便是卫莱才是这家美容店真正的老板。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之前程美华报警、肆意造谣是卫莱的授意呢?
与她几次冲突,从没有过正面交手,即使是离婚案中我也只是作为了旁观者。没想到命运喜欢跟人开玩笑,兜兜转转,让我与她在老妈这件事上正面交锋了。
卫莱沉默了半响终于开口:“我并不知道余文慧是你母亲。”
我眉毛一扬,“言外之意是,如果不是我妈就任由你表姐肆意诋毁了?”
这时卫莱快速看了周瑜一眼,不见他表态则只得再道:“不是你想得那样的,我已经从警方那取证过,跟表姐合租的美甲师基本已经排除在嫌疑之外,那么唯有可能就是另一个人了。所以表姐提出对外施加压力,我并没反对,也怪我将店交给表姐打理后没有心力来管顾,直到今天才有空过来一趟,却就撞上这事了。”
“这不过是你们的推测,根本就没真凭实据指证我妈。”
我刚话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询:“老大?”
回转过身,竟见吴觅站在美容店门口,他还抬头看了看是不是走错地了。
周瑜蹙起眉:“你怎么也过来了?”
吴觅嘴动了动,没作声,目光却忍不住向内而飘。不用问了,显然是卫莱叫他来的。
他们之间目前是什么情形我不关心,卫莱把吴觅叫了过来顿然让局面变得复杂了,怕是她在看见我们的时候就预想到会有当下情景,于是机智地先一步喊了吴觅。
吴觅犹不在状态,懵懂而问:“老大,你们都在这店里作什么啊?贾如要做美容?但是……”他又去看卫莱,欲言又止。
见此情形,我估摸着连他都不清楚卫莱开了这家美容店。
周瑜也来看我,意在征询我意见。我说:“是你自个兄弟去一边解释好了,用不着问我。”
于是周瑜拉了吴觅走到门外,室内便只剩了我跟卫莱两人。
卫莱许是站得久了腿酸,移动了下步子朝这边走了一步,盈盈看着我轻声而道:“贾如,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行吗?我店里丢了价值一万多的仪器也不追究了,自认倒霉,你那边就也帮你妈担待些,算是我处事不周,不要再闹上法庭了。”
我冷眼看着她,可以说她将姿态放得很低,以前就是这样,所以总能引人怜悯。但是我最厌烦的就是她这种低姿态,好像全世界都亏欠了她似的。
语声清平不带任何私人感情色彩:“上不上法庭不是我说了算,权看事情轻重。这起案子我身为当事人的家属,不方便参与案中,如果我的母亲因为你表姐的恶意中伤而导致名声伤害严重,我们不会保留提出申诉的权利。”
卫莱身体颤了颤,目光中多了怒焰:“贾如,你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我垂下眸,“当年你缺席我父亲的表演导致表演失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任性的行为会令一个人终生有憾?今天你又无视法律底线恶意损坏别人名声,有没有想过很可能会毁掉另一个人的人生?”
“卫莱!”是吴觅的惊呼引我猛然抬头,只看到卫莱突然身体绵软而倒向茶几,而茶几旁边还有砸碎了的玻璃,我出自本能地迈前一步去拉她。
被我拽住了她的胳膊,可没防备她的身子太沉,我的力量根本拉不住她人,反而跟着跌过去。我是膝盖先着地的,紧接着手肘磕在茶几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最后反应能做到的只有是不压在卫莱身上,但是无力阻止她摔倒在地。
周瑜和吴觅都疾跑过来,程美华也闻声从楼上下来,看见底下情形后大惊失色地喊了起来:“你们怎能这么欺负人的,一大帮人打一个孕妇,还有天理吗?”
吴觅抬头怒喝:“胡说八道什么?还不来帮忙扶人!”
程美华显然是认识吴觅的,被这么一喝吓得立即闭了嘴。
我被周瑜先揽住腰抱了起来,耳边是他的急问:“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伤得地方多了……
膝盖因为跪在了玻璃渣上,有着明显的刺疼,最疼的还是手肘那一下。本身我就有拐伤,这一下再重磕,整条手臂都疼到抬不起来了。
我最担心的不是这,而是接连摔跤会不会伤到肚子里的宝宝。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肚子沉沉坠坠的,说像疼又不像。
可我这边的情况与卫莱那处一比,属于是轻的了。卫莱摔在地上后就痛呼出声了,吴觅想要把她抱起来,可是一动就好似越加痛,弄得吴觅手足无措。程美华赶过来也帮不上忙,急慌慌地问要不要喊救护车。
还是周瑜当机立断低喝:“直接送最近的医院!”
吴觅被喝醒,拦腰将卫莱从地上抱起了就往外冲,越过时我看到在他怀中的卫莱惨白了一张脸,双手紧拽着他的衣服像是忍着多大的剧痛,但目光却飘向了我。
心念蓦然晃过,我惊瞪了眼,视线交汇里她敛回了眸光把脸埋进了吴觅怀中。
周瑜把我也抱上了车,等他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后先不急着启动,而是冷静地凝着我问:“贾小如,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伸出左手指了膝盖和右手肘,但说出的却是:“比较担心肚子里的宝宝,我现在说不上来,就是有种很特别的坠痛感,有点像要来例假的那种感觉。”
他脸色一变,二话没说探身过来给我绑上安全带,一边启动一边安抚我:“你别怕,我现在就送你上医院,这边最近的医院你知道在哪里吗?”
我点点头,“就在这条道的尽头处有一家乡镇医院。”
周瑜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飞驰了出去。
几分钟便抵达了乡镇医院,周瑜跑下车绕过来时我已经先一步推门下车了。但他上来就将我横抱而起,并且出声制止我的反对:“现在你最好别走路,一切等医生检查过再说。”
周瑜是直接抱着我跑进妇产科的,但乡镇医院只有一位医师在诊,护士拦下我们说前面有位急诊的孕妇刚送来。不用等我们征询,已经听见医生办公室里传来吴觅的急吼声:“医生你快想办法,她肚子很疼。”
周瑜蹙了下眉,只得把我放下到椅子里,眸光扫过我脸色追问:“现在还感觉难受吗?”
我不太确定,沉坠感仍有,但就只是隐隐作痛,想了一下后说:“你扶我去一下洗手间。”
周瑜本想再抱,被我摇头拒绝了,他总不能抱着我闯女厕所吧。
在洗手间里看了下,发现并没见红,心里稍安。
听见周瑜在外面沉不住气地喊问:“贾小如,你好了没有?”
我从里面走出来,他立刻上前来急问:“怎么样?”冲他摇了摇头的同时,看见那边吴觅从医生办公室慌急寥寥地跑出来,周瑜闻声回头,沉喝出声:“觅子,你干什么去?”
吴觅顿步,满脸焦急慌乱且语无伦次:“医生说这里检查设备不齐全,卫莱一直喊疼,我……我去开车过来。”
乡镇医院的医疗设备确实不可能像大医院那样齐全,如果是医生建议的话,那卫莱的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第138。卫莱的心思
周瑜低斥:“还开什么车?直接这里叫了救护车送市区医院。”
吴觅这时早就慌了神,听见周瑜如此吩咐又立即回走。
一阵忙乱后吴觅与卫莱跟着救护车走了,我这才进到医生办公室做检查。医生一听我也是摔了一跤,嘴里不禁谴责起来:“你们年轻人怎都如此不小心的?怀着身孕身边不得有个人吗?刚送来一个也是,那么大的肚子居然还能让摔了,疼得脸都发白了。”
她不知道,刚刚那个孕妇和我是一同摔的。
替我按了几下肚子后,同样的也是问我可有见红,我答说没有,便叮嘱我多留意。
夜里我是被噩梦惊醒过来的,梦里的场景在睁眼一霎就模糊了,只觉得心跳剧烈,压抑的我呼吸都难。起身去如厕,当看到裤子上有一抹红时我惊骇不已。
慌乱中手机也找不到,穿着睡衣就跑出了门。
等周瑜开门看见是我时黑眸一沉,“怎么了?”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立即去医院。”
医生诊断出来我心凉了一半,说孩子的胎心不太稳定,我有流产迹象,如果能够在这一两天内不出血,再卧床保胎一周到半月,问题可能不大;但如果……
后面的可能性我不敢细听,脑子是发麻的。反倒是整个过程中周瑜比较冷静,他一边仔细听着医生的分析,一边还不时地提问要注意什么。
周瑜在医院开了一个病房让我住下来保胎,前前后后的事都他在跑。像是得了一块心病,我时不时跑去厕所看还有没有见红,看到依旧有心里就慌到不行。
从厕所出来就被周瑜抓了手,一直拉着走到床边坐下。
“贾小如,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怔然看着他,喃喃而问:“如果我流产了……”
他抬手捂住了我的嘴,冲我摇头,“相信我,你不会有事,宝宝也不会的。”
看我茫然,他又把我给摁了躺下,盖好被子轻声说:“闭一下眼先,我就在这。”
不知道是他轻缓的语气让我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还是本身就真的累了,闭上眼没过一会便意识模糊睡去了。
我跟肖东请了一周的假,理由瞒不过去,实话实说了。
这边周瑜因为要上班不可能一直在医院陪着我,所以还是告诉了老妈。老妈当即坐车赶了上来,等周瑜离开后老妈盘问我怎么回事。
我只跟老妈说之前就有点征兆,没有提及在她与程美华闹过离开后摔跤的事。不然怕她想多,会觉得是她的事连累了我。
可这隐瞒不到晚上就被拆穿了。
傍晚时分老妈去打热水,回来就脸色不好地问我:“小如,你给妈说实话,到底是因为什么有流产迹象的?”我心头微顿,有些捉摸不定地反问:“妈?怎么了?”
“刚才我撞见程美华了,她说你们合起伙欺负她表妹,把人害得流产了。”
“你说什么?”我从床内惊坐而起,程美华说卫莱流产了?
“程美华在胡说。”门边突然传来周瑜的否定,他径直进门,身上还穿着制服,显然是从派出所直奔医院来的。在我询疑的目光里,他走近了解释:“刚在楼下撞见觅子了,医生开了保胎药,也是让留院观察,他在楼上开了一间单人病房给卫莱保胎用。”
跟我在同一家医院不稀奇,室内三甲医院是有,但专业的针对妇产科的权威医院还只有这一家。听见他说卫莱也在保胎,我悬起的心才回落下来。
老妈也意识到是被程美华给诓了,懊恼不已地道:“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怎么会认识这么样的一个人。”
周瑜劝慰:“阿姨算了,不要理她就是。我不在期间,没有什么事吧。”
他嘴里问着目光却转向了我,见我神色抑郁便也明白情况还不乐观。其实下午的时候就没那么明显了,只隐约有一丝红,可我心头始终放不下。
晚上周瑜本想留下来陪夜,但被老妈在十点左右的时候赶回去了。
老妈回头来问我:“你跟他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我敛转眸光看向别处,具体什么情况我答不上来,目前而言现状大概便是老妈所见到的了。离婚了,却因为很多事还绑在一起,比如老妈的事,比如,孩子。
在发现见红时,惊骇之余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他;听见医生说我有流产迹象,他比我要更冷静地安排各种事情;假若说身边没他,这些事情全都我一个人来做的话,得有多强大的心脏才能负荷这所有?
耳边传来老妈的轻叹声,她没有再追问。
庆幸的是一夜过后没再见落红,医生来测宝宝胎心,还不是很稳定,建议再留院观察两天。会遇上卫莱并不太过意外,刚好老妈回去给我熬鸡汤了,而周瑜也上班,我去医生那边做胎心监测时她也在。
两人相对无言,直到从医生那边出来了卫莱追上我,“贾如,你没事吧?”
我往后退了半步,并没作声。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幸好你我都平安。关于美容店的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好吗?”
抬起眸,目光冷凛地看向她,一字一句问:“你是不是故意摔倒的?”
卫莱面色一变,直觉反驳:“怎么可能?我怀孕都七个月了。”
我瞥了眼她那浑圆的肚子,轻声道:“这事换别人身上不可能,到你身上却有可能。你叫吴觅过去无非就是想让他看到这一幕,否则我想不出你会喊吴觅去的动机。”
空间仿佛静止了。
若非眼皮底下那双脚一直站在跟前,我都要以为她走了。
隔了良久才听她开口:“没错,我是故意叫阿觅去的。不过我没想过要害你,当时腿软而倒时没想到你会突然来拉我,之后所造成的后果有在意料中也有意料之外的。”
她所谓的意料之外是指我吗?自嘲地弯了弯唇角,还真是我多管闲事了。
盯着她的肚子讽凉而问:“难道你就不怕那么一摔流产了吗?”
却听她道:“孩子七个月了,早就成型了,最坏的打算也至多是早产。而且当时我软倒时身体还能把持得住,不至于让自己摔得有多伤。”
连这些她都计算精准了?我眯起眸,“你的目的是什么?”
“吴觅。”她倒是对我坦然,“我想跟他复合。”
这答案让我惊异,也感到意外,即使想过她可能是在算计吴觅,却没想是为了复合。
不怪我往别处想,身为律师的直觉便质问:“你还打算从他身上谋求什么利益?”
卫莱淡淡一笑后道:“如果他身上有可谋求的利益,早在跟他还处于婚姻关系中我便刻意得到了,何必还要到离婚后来谋求。唯一念想的无非是爱吧。之前我以为即使官司打输了,轩轩判给了他,至少我肚子里还怀了个宝宝,我可以一个人把宝宝带大,但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她冲我凄凉地道:“贾如,你没有尝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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