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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如能重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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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周瑜打破沉寂:“既然你们都在了,就面对面地说清楚吧。”
吴觅嘴角扯了自嘲的弧度,语气里多了苍凉:“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星期一法庭上见吧。”
卫莱浑身一震,惊抬起头看向吴觅背对的身影,眼神中露出哀戚,“阿觅,你真这么恨我吗?”吴觅没有回转身,目光从我们身上抽离了聚焦在无名处,“我不恨你。”
“那你为什么连一丝余地都不肯留给我?难道除了走上法庭,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卫莱脚下无意识地走近一步,目光盈盈似有泪要落下。
而吴觅却突然抬步而走,擦过她的肩膀时只留下一句——
当你发现时间是贼了,它早已偷光你所有的选择。
看着吴觅挺直了肩背往法院里一步步走时,我忽生出伤感了。他的那句话里包含了多少无奈与遗憾,言外之意,他跟卫莱之间辜负了时光,再难回头了。
就在吴觅要踏进法院门的一瞬,卫莱才好似如梦初醒,步履慌乱地追了上去。
确实,她如果想要赢这场官司,唯一的筹码只有是吴觅。
我看周瑜神色沉郁,忍不住询问:“你对他们这事怎么看?”
他朝我挑起眉,眼神疑惑:“你怎么愿意管了?不是一直都很排斥卫莱吗?”
“一码归一码,我会公私分明的。这起案子在我们法院开庭,难免会有碰面的时候,倒是她刚才提到拜托你的事,怎么跟我有关了?”
周瑜默了下,没隐瞒:“她想找你帮她打这场官司。之前她不知道你在法院,是不是有撞见过你,然后就给我打电话想找你帮忙,我给拒了。”
“为什么拒绝?”
周瑜看了我一眼,讪讪而道:“贾小如你别给我下套,如果我应下了,你还能不跟我闹来着?”我皮笑肉不笑地冲他说:“我跟你闹什么?谁应的当然谁管到底,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周瑜故意做作地抖了抖,“你还是别这么笑了,慎人。”
佯踹过去一脚,被他敏捷地躲开,“不跟你耍嘴皮子了,晚点来接你下班,我先走了。”
这几天都他接送我上下班的,他乐此不疲,我也就懒得开车了。
目送他车子开走后我才返身回法院,刚走进办公区就听见有争吵声,循望过去似乎是从会议室那边传来的。玲玲一见我进门就过来拉着我悄语:“贾律师,火星撞地球啦,居然男女双方都在同一时间来咱们法院。听见会议室那里头的声音没,男方母亲正冲着女方在发飙呢,看样子这是个强势的婆婆啊。”
“谁在里面做工作?”我问。
“这阵仗还能是谁,肯定是咱们的头肖检察官才能镇得住场啊。”
肖东怎么把吴觅一家跟卫莱都叫到一块去了?这不是把矛盾给更加激化了吗?
原本只听见吴觅的母亲在大声怒斥,卫莱即使有回应也因语声较小而听不清,突然一声沉吼传出:“够了!”来自吴觅。
我心头凛了凛,看到办公室里的同事都抬起了头看向会议室。
“你们从家里吵到外面,马上就要开庭了,还没吵够吗?”
吴母大怒:“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当初就让你不要娶她,你偏要娶,现在闹到上法庭你当我跟你爸脸上有光啊。”
突闻一声惊呼,随即兵乓声响。我再也坐不住,起身就往会议室那边跑,刚到门前就见门从里面拉开,吴觅像头被惊怒了的蛮牛冲了出来,并且重重地摔了门。
他冲出门的一瞬看见了我,嘎然止步,竟在下一瞬拽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很不巧的,他抓的是我那只受伤的手,几乎在被他粗鲁地抓握一瞬,就觉指尖抽疼。可挣了几下也没挣开他的蛮力,身后是吴母的叫唤:“你去哪?”
吴觅头也不回地大步而行,将他母亲的喊声置之脑后。
后面我也不去挣了,免得这人一身怒火控不住,反而弄伤了我。一路小跑着跟他走出了法院,又沿着马路疾走了好一会,他这才松开了劲道缓下步来。
我乘机抽出自己的手,低眸扫了眼,好像纱布上又隐有血迹了,灼灼发疼着,恐怕养了两天的伤口又被弄裂了。
“你心里一定在想为什么我要拉你出来。”听见吴觅在身边笃定地说。
我横了他一眼,撇撇嘴没作声。
“贾如,有时候我真觉得喘不过气来,想要找个人倾诉。”
然后我就是那倾诉对象?这样合适吗?“为什么不找周公瑾或者钱小宝?”
他摇了摇头,“他们是兄弟,懂不来那些。而且有些事我对着老大开不了口,就像之前跟你说她的事,和老大或者小宝讲都不合适。”
我在心里腹诽,凭啥认为跟我说合适?
“刚刚你在门外应该都听见了吧,你所听到的只是我婚姻的一部分。每日无休无眠的争吵、埋怨,那样的环境能把人逼疯。”
“吴觅,”我轻唤了他一声,“既然你早已意识到问题,为什么不分开过?父母归父母,你们过你们单纯的夫妻生活。”
婆媳问题自古就难解,站在中立的角度我不去评价任何一方,只是问这个男人,明知道问题所在为什么不找有效方法解决?何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却见吴觅咧了嘴角苦涩地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中间夹杂了孩子就很难。你跟老大现在还没孩子,等有了就知道一言难尽了。”
从他父母的行为来看,一定强势参与了这个孙子的教养。但是我不认为孩子是婚姻破碎的借口,这样的问题可能发生在很多家庭里,也没见别人因此而离婚甚至闹上法庭。
第97。离婚不是冲动
“你和她究竟为什么离婚?”我直截了当了问。
吴觅的脸上出现怔忡,“可能,我和她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场错误的开始吧。”
周瑜曾说过,他们会结婚是他在里头掺合了,所以如今闹到离婚他觉得他也有责任。再往前追溯,吴觅会去追卫莱,到两个人在一起,也都是周瑜一手安排的。否则,暗恋可能永远都只是暗恋,最终不了了之。
只不过那时候谁能知道将来会怎样呢,没了吴觅的追求,卫莱可能会一门心思地把心扑在周瑜身上吧。而我跟周瑜即使消除了身边的障碍,最终也还是迷失了方向,各自放开各自的手。所以,芸芸众生里,上天自有安排,这是我们都逃不开的命运。
吴觅终究没有说他为什么要和卫莱离婚,可能是不爱了,可能是心死了,也可能是爱得太深,却没有了退路。他的手机一直在衣兜里震动,是我让他接的。
结果他一接起就听见周瑜的大嗓门在那边:“觅子,你把我老婆拐哪去了?”
我这才发现刚才被拽出来时手机搁在桌上没有拿,而这会都不知道走离法院多远了。
吴觅瞥了我一眼,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你老婆在我这的?”
“靠,我在法院不安排眼线的啊,众目睽睽之下你拉着我老婆往外跑是什么意思?”
我的额头感觉有黑线冒出来,他还在我身边安排了眼线?
听见周瑜跳脚,吴觅反而心情放松了,还故意调侃:“老大,我要是把你家贾如真拐跑了你咋办?”周瑜冷笑一声,阴恻恻地威胁:“你等着扒皮!”
吴觅闷笑出声,却在下一瞬忽然敛了笑意:“老大,如果……”
如果什么?他说了两字却顿住了,听见周瑜也在那头问:“如果什么?”
“算了,没事。回头我就把人送回去了,你安心了吧。”
挂了周瑜的电话后好像又有人打进来,但看吴觅直接关机了。
他侧转过头来看我,就在我感觉莫名时他说:“如果卫莱有老大对你在意的一半在意我们的婚姻,我和她就不会走到今天这般没有转圜的余地。”
在与周瑜刚领证那会,我可能听见这样的话会自嘲而笑。时至今日,心中认可了周瑜对我的在意,甚至可以坦然承认自己对他终归是没有放下。
如果放下了,就也没后续领证结婚什么事了。
对于吴觅的婚姻我不作评判,自己这头都还乱着呢。不过对吴觅觉得应该给予忠告:“夫妻情感再如何都不要波及孩子,希望你能够理智处理这起离婚。”
吴觅静默半响后来问我:“你觉得孩子跟着我合适还是跟着她好?”
“不要问我,应该问你自己,你才是孩子的父亲。”
他讪讪而道:“这不是征求下你的意见嘛,你可是法院的律师,不该提供一些专业建议?”
“抱歉,你们的离婚案不归我负责。”
吴觅瞪眼,最后气得撂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跟老大怎么都一个德性的。”
看吴觅暴走的身影,心里想他这意思是周瑜也撂担子不管了?
他走出一段路又停下回头,恶狠狠地瞪我:“还不走?我可是答应了老大把你人送回去的,要有个什么闪失他要扒我的皮。”
我耸耸肩,快步跟了上去。
等回走到法院门口时,看路边停的奔驰车已经不在了,看样子他父母先离开了。
正要往法院内走,听见身后吴觅喊:“诶,贾如。”
回过头,见他站在原地手插在裤兜里,眉目垂落里神色索然,他说:“离婚其实是我做得最理智的一件事,我终于放过她,也放过了自己。”
一直到下班,我的脑中都在盘转着吴觅临走前的那句话。
离婚,不是冲动,而是放手。
吴觅是想说这意思吗?过去他爱卫莱爱得义无反顾,而今天他选择了放手。是真如他所说的,当发现时间是贼的时候,它早已偷光了所有的选择?
周瑜来接我下班,免不得问起吴觅把我拐出去这事,听完我最后转述的吴觅的话后,他嗤之以鼻:“觅子就是脑袋发昏,要是我啊……”
他看看我,“算了,不说了。”
我挑起眉看着他:“要是你怎么着?”
“打死都不跟你离。”
我失笑,是他周瑜的风格,不过谁让我就喜欢他这调调呢。
有时候男人的思维与女人不同,他们以为放手了就是对彼此的成全,但其实很多时候女人更希望这个男人死缠烂打一些,脸皮厚一点。当然,前提是两人之间还有感情。
周末两天,无风无浪中度过,除了周念从北京回来了,屋子里又多了一个人,而且气场不容忽视。但周瑜刚好所里没什么事,也休假了两天。
周一周瑜送我去上班的路上问我会去旁听不,我想了想回说案子不是我负责的,应该不会,他便也没再多问。可等到了单位,一进办公区肖东就找了我,让我一会开庭当旁审团。
之前都是尽力让我避开这起离婚案的,不解他何故又让我参与了。
我坐在旁审团的位置里,看着吴觅与卫莱先后走进来,然后各自就坐两边,全程没有目光交汇。没有意外的,吴觅那边胜诉了,孩子判给了男方。
这起离婚案终于落下帷幕。
卫莱败诉后先一步走出了法庭,戴上墨镜匆匆而离。反观吴觅这边,吴家二老在跟赢下官司的律师道谢着,而吴觅漠然了脸站在那处,并不关心他们所说的。
玲玲在我身边叹息,说至少女方能得钱,也不是最坏的结果。
我倒是忘了当初吴家提出申诉时的条件了,让卫莱如果想要孩子就一分钱都没有,如果想要钱就放弃孩子。以吴觅的性格,必然会兑现承诺。
只是不知道在卫莱的心中,是如何来衡量金钱与孩子的。
中午周瑜来找我吃饭时,没要他问我就把庭审结果给他说了,他沉默了一会才道:“结果早就料到了,我是怕觅子将来后悔。”
“你认为吴觅心里头还存有惦念?”
周瑜:“岂止惦念,那小子就是嘴硬,他要真能放下就不会那阵子天天醉成一滩烂泥了。喝醉之后满嘴胡话里全是喊的卫莱的名字,就他这样也好意思口口声声说放过人家。”
我不赞同他的观点:“即使仍有爱,也不代表两个人还能过下去。婚姻里除了爱情,有太多别的因素存在了。”
但周瑜却也不认同我:“两个人结婚关别人什么事?那些都不过是借口,要我说只要心里头还惦记着对方就绝对不能放,放了要再找回来可就难了。”
不想跟他争,这人有时候就是一根筋。
换药时,周瑜拿着我的手指仔细端详了一阵,蹙着眉说:“怎么口子还没愈合的?晚点去医院再看看呢,都快一个星期了。”
我没敢说前两天被吴觅抓过手,伤口又裂开过出血了,回头我自己重新包扎了下。
等到下班时周瑜直接开车去医院的,挂了个号前面有十几个人在等,我们也坐进等候区。是我先瞧见的卫莱,她手上拿着病历卡心事重重地走进等候区就在前排坐下了,并没有留意到后排的我跟周瑜。
当时周瑜正在埋着头摆弄手机,我在考虑要不要提醒他。
踌躇片刻还是用手肘推了一下他,待他疑惑地抬起头时我轻语了句:“看前面。”
他听了我的目光扫向前面,找了一会才发现卫莱,眉宇微微蹙起。
这时语音播报里传来卫莱的名字,我看了眼墙上的显示器,她看的是妇科。
不用说周瑜也看到了,眼神里添了一丝忧虑。当初卫莱得过子宫肌瘤,因此而子宫受损难以怀孕,也有了后来做试管婴儿的后续事情。再追溯往前,可能与那次她在读期间怀孕又流产多少有关系,她跟吴觅在婚后的矛盾恐怕这也是个不小的因素。
而今两次都看见她独自来医院,又看的是妇科门诊,难免会想是不是又旧病复发了。
广播里护士在叫我的号,我看了眼周瑜,他还愣坐在椅子里若有所思。护士又叫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起身,“到我们了?”我点了点头。
医生检查过我的手指后问起是不是又碰伤过,我矢口否认,医生也没点穿,只边开药边道:“伤口有轻微感染的迹象,如果避免不了会碰到,建议你绑个夹板固定住。给你们换一种外伤药涂涂看,三天以后再来复查。”
周瑜拿了药方去付钱了,我留在医生办公室里消毒。
等了好一会也没见他回来,我心绪流转间跟医生告辞了出来,收费窗口与取药处都不见他人。是在一个过道里看见他和卫莱的,两人隔了些距离站着,周瑜侧背对我这处看不见他的脸,卫莱的手上拽着检查单子,表情落寞。
只犹豫了一秒,我就迈步过去。
脚步声打断了他们,周瑜转身过来见是我时眼中明显一惊,快步走向我询问:“你怎么出来了?伤口有消毒上药吗?”我指了指他手中的袋子,“药在你这呢。”
他神色一僵,向我道歉:“对不起。”
“我先走了。”卫莱突然出声,引转我们的注意。
周瑜没作声,只眸光复杂地看着她转身走出我们的视线。我直言询问:“她来看什么病?”
“回去的路上跟你说。”
第98。太后归来
回程时,周瑜告诉我,卫莱又怀孕了。
吃惊之余几乎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谁的?”
周瑜转眸瞥了我一眼,“还能是谁的?当然是觅子的了。”见我沉吟不作声,他不乐意了:“诶,贾小如,你不会又胡思乱想吧?”
我横眼看他,没好气地道:“你紧张什么?我只是在想她都跟吴觅闹到离婚上法庭了,怎么还可能怀孕?而且她之前不是子宫受损很难再怀孕了吗?”顿了一顿,问出疑惑:“她有说怀孕多久没?”
周瑜:“好像说是五周。”
那就是才一个多月?上回夜里我在医院碰见她,怕也是来检查的。忽然想起当年,卫莱把孕期单子上的日期给改了的事,还有,我狐疑地看向周瑜,“是不是你……”
话还没问完就被他急着打断:“跟我没关系,我可不知道这事。”
我轻哼出声,姑且不去评价卫莱孕期的真实性,一个多月前不正是他陪着吴觅夜夜买醉那阵子?保不准真又是他出的什么馊主意。果然过了一会他主动承认了:“其实真不关我的事,就那会看觅子没出息地喝到酩酊大醉,把他给揍了一顿痛骂了几句。可能……可能我说者无意,他听者有心了。”
挑起眉看他心虚的脸,“你骂吴觅什么了?”
“就骂他是孬种,连老婆都搞不定。”
我有磨牙的冲动,肯定当时他骂的话不止这些,男人凑在一块还能不说些荤话的,估计给吴觅什么心理暗示了,回头借着酒劲又去找卫莱了。
但他们的问题并不是在一块睡个觉就能解决的,清醒后怕只会更撕破脸。
我都不想理身边这男人,人家的家务事他总在里头掺合是怎么回事?现在又酿出个果子来是要怎样?问周瑜会把这事告诉吴觅吗,他说卫莱求他别说,想独自生养这个孩子。
一路沉思到家,我心底大致有了判断。
虽然卫莱仍有在为早上的官司做努力,但明显不像最初那般激进了,可能她在上周晚上去医院时就获知自己可能又怀孕了。所以即使输了官司,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聊以安慰。而这件事她肯定不愿被吴觅知道,因为但凡知晓了怕是吴家又要上演夺孙的节奏。
最后上楼时我语重心长地对周瑜道:“少掺合别人的事吧,好与不好自有他们自个在承担着,我们终究不过是外人。”他轻应了声:“嗯,这事我不再管了。”
事实上也没多余的心思去管,进门就被一记重雷砸中。
周念宣布他们家太后和老爷子要回国过年。
周瑜惊异地走过去询问怎么这么突然,事先都没说的,他们又什么时候回来,并没注意到还站在门边的我、已经全身僵硬。
看着三兄弟凑在一块讨论他们爸妈回来后的安排事宜,我只觉手脚冰凉,抬不动步子。
周亮虽难缠,至少还能相处;周念城府深,至少有韩静雪在中间周旋;可是,周家二老……让我心生畏惧。那天周妈妈得知我与周瑜结婚后的反应,我都读在眼里,而这事并没有给周瑜提过,一如当年我见过周妈妈的事,也没有告诉过他。
没法不去想,他们突然决定回国过年这事是因为我跟周瑜领证结婚。
我换了鞋子走进了厨房,厨台上有备好的食材,应该不是韩静雪弄的就是周亮弄的。连着这几日,居然家里都没有再喊外卖,下班回来基本上就有现成的晚饭吃了。
说关系融洽还不至于,但至少避以前改善了不少。
深知既然和这个男人结婚了,势必要面对他的家人,而且要想法子融入进去。只是理念是一回事,实际操作起来却有许多未知的困难。
有吴觅跟卫莱铁生生的前车之鉴在那,我乐观不起来。
晚上洗漱完躺到床上,周瑜拿了药箱来给我换药,不免说起了这事。
“贾小如,咱家老头子和老太可能明后天就要回国了,我跟老大他们商量着是不是找人把老房子收拾收拾,还是咱俩就真的先搬去你那,把这边咱们的房间空出来。你觉得呢?”
我想也没想就答了:“先住我那吧。”
周瑜一顿,眯起眼看我,口气讪讪:“就这么急着要住回你那啊。”
心中定了定,面上故作无所谓的态度:“不是你这边住不下这么多人嘛,让你爸妈回来了住老房子也不太好吧。这么久没住人了,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扫干净的。”
却听他说:“谁让老头子跟太后住了?要住也是把老二给撵过去啊。”
我看他似乎真有如此打算,连忙不动声色地道:“这样不太好吧,而且就算你二哥不在这住了,屋子里也还是挤了些。上我那也方便,只要带些换洗衣物就好了。”
周瑜把我的手指包扎好,一头往床里栽下,咕哝着说:“早知道当初让买别墅时就同意了,来再多人都够住,不用像现在这样还得挪窝的。”
我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横眉佯怒:“干什么?住我那亏待了你啊,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那边住了一个多月的,是饿着了还是冻着了?不行我一个人回我妈那边住。”
“别啊。”周瑜立刻爬起身来说好话,“都听你的,就上你那住一阵子,等年一过他们就都回美国去了,咱们就可恢复清静啦。”
住房的事算是尘埃落定,我心头稍安了些。
第二天中午我抽了个空打车去自己公寓想要把卫生搞一下,刚到楼下就接到周瑜的电话问我在哪,我给他说了后让我在楼底下等,他马上就到。
以为他是怕我再碰到手指伤要过来帮忙,结果他车子开到楼下就让我上车,说他爸妈下午一点的飞机抵达A市,这会已经快十二点了,必须赶着去机场接人。
心头沉了沉,昨晚说是明后天回来,我自动算成至少得明天到,哪想今天中午就来了。
上车了才后知后觉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上班我都是穿的工作装,这装束去接人是不是不太好。周瑜好笑地来看我,还有心情打趣:“怎么,丑媳妇要见公婆了没信心?放心吧,我老婆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现在回去换也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跟周瑜往机场而去。
赶到机场时才十二点半,还有半小时的时间飞机才到。但见周念跟周亮也都到了,韩静雪带了孩子在家里没过来,就是这阵仗也能瞧出来他们三兄弟对那二老的重视。
别看周瑜嘴上总没规没矩地喊他父母老头子和太后,可其实正是亲腻了才会那么喊。他是家中的末子,不说含着金汤勺出生吧,家里头最宠的人其实就是他。
周念是老大,担起了接手他父母生意的责任;周亮是老二,性格即使乖戾,也还是乖乖跟着一块去了美国开创事业;唯独周瑜,放任了他留在国内,没有约束他的自由。
光就看这表面,在周爸爸与周妈妈的心中,周瑜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他们三兄弟就站那边聊边等,我感到口渴跟周瑜说了声去买水喝。走了一圈除了超市也没什么热饮店,只有一家星巴克,于是走了进去。
闻着咖啡香味我没忍住买了一杯,还发了条短信问周瑜要不要给他们三带喝的。周瑜没回,估计是没注意兜里的手机动静。可等我回走到等候区,却不见他们人了。
我捧着咖啡站在原地,茫然四顾,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拿起手机,发现上头有周瑜的未接电话。连忙回拨过去,响了两声那头就接通了:“喂?贾小如你去哪了啊?我家老头子和老太已经出来了啊,我们在取行李这边,你能找得到不?要是找不到就先去我车那边等。”
“我找一下看看。”挂了电话我就去问工作人员行李区在哪,给我指了路,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咖啡,我大喝了一口给扔进了垃圾桶。
在远处走着时就看见周瑜的身影了,目光掠转他身边背站的两人,大抵便是他的父母。就他一个人闲站在那,周念与周亮都左右两手拎了行李箱在往推车上放。
我脚下微顿了之后加快速度走过去,来到近处先唤了声:“周公瑾。”
三人同时回头,周瑜先走来环住我的肩膀,冲着二老灿烂而笑:“这是我给你们娶的媳妇,贾小如还记得不?咱家老屋隔壁的。”
两道视线同时掠向了我,打量、审视,自不必说,主要是沉默让我浑身都不自在。感觉周瑜推了推我,眸转间看他暗示的眼神才反应过来开口:“爸,妈,你们好。”
第99。不动声色地表演
周爸爸我没交涉过,面容看着有些威严。周妈妈一如那天在视频里一般,面上带了笑容对我温和开口:“是小如啊,刚才是上哪了,怎么出来没见着你?”
我略有些忐忑地答:“去买水喝了,刚好那边有点挤,回来得有点晚了。”
其实我刚有特意看了下时间,不知道是周瑜记错了班机时间还是提前抵达了,买完咖啡回来时才十二点五十分,不然我也就不会在那个时间点跑去买茶喝了。
周妈妈看出了我的局促,和气地劝慰:“不要紧,反正有他们三个帮我们拎行李就够了。”
我礼貌地笑了笑,没有再接话。
周瑜适时地插嘴进来:“好啦,别站在这行李区说话了,回去路上有的是时间聊。”
周爸爸跟周妈妈对视了一眼,笑了下没再多说。
等一干人走到机场外面停车处,问题来了,一共开了两辆车来的,让二老坐哪辆车?我内心里不太愿意跟他爸妈在一块,可这话当然不能说,连一点表情都不能有。
听见周瑜在那嬉笑着道:“太后大人,你这么久没见我了,难道就不想我啊?我的车宽敞得很,坐上五个你都够坐。”
周妈妈被他的甜嘴给哄笑了,转头对他爸道:“那不如你坐阿念他们的车,我就跟小瑜的车走了,反正也就一会功夫的路。”
明显周妈妈的话在他们家地位极高,周爸爸二话没说就走向了周念跟周亮那边的车。那台车是周念过来后跟租车公司租的,方便他进出。
当周妈妈走向周瑜的越野车时,周瑜朝我挤眉弄眼了两下快步追了上去。我微默着随走,他的意思我大概能摸清,有意把他妈叫了上我们的车坐,就是为了给我跟他妈相处的机会。
殊不知我这心里头苦兮兮的,还不能表露。
周妈妈坐在了后座,出于礼貌我都不该再坐到副驾驶位里,随坐进后座时我想了想,没有刻意跟她拉开距离,还稍微往她那边贴近了些。
无论如何,我都得迈出这一步的。
车子缓缓启动,周瑜在前面从后视镜里飘了眼后面,便主动圆场打开话题:“太后,你跟老头子这趟周游世界玩的如何啊?”
周妈妈佯怒着低斥:“没大没小的,那是你爸,什么老头子啊。”话落又语锋一转:“别提这趟旅行,要不是你爸硬要拉着我去逛,我早就想回来了。累得半死不说,还吃不好,那些老外的食物啊哪有我们中国的精致。”
周瑜闷笑出声:“你还真是太后命,就得在家里让人伺候着才行。人周游世界看的是名胜风光,你是跑去吃的。不是我说,就是老美的东西能吃吗?你们还觉得好呢。回头让贾小如带你去吃咱A市的美食,让你领略感受下家乡的温暖。”
原本我也就在旁边听着,可被周瑜点到名了不得不应声:“妈,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跟我说,我跟周公瑾带你和爸一起去。”
周妈妈淡笑着看了我一眼,话是对周瑜说的:“得了吧你,这边A市的美食还用你来介绍?我看你是懒得下厨,不想给我跟你爸做饭吧,所以想诱导我们去外头吃。”
周瑜嘿嘿傻乐:“被你发现了。”
周妈妈突然转头过来问我:“小如,你会做菜吗?”
我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心虚地答:“会一点。”
“那今儿晚上就尝尝你的手艺了。”
下意识地去看周瑜,我的厨艺……一言难尽,手指头上的伤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接收到我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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