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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如能重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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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我给你牛排与虾换着档吃,偶尔荷包蛋清清口。”
我看着他不语。
即使他面上神色从容不迫,也瞒不过我的眼睛。以往我们的早晨模式是谁早起谁做早餐,若来不及就各自在外头买了解决,并不强求双方一定得坐下来吃。现在他在那规划着今后我每天早餐的食谱,不是他在异想天开的说大话,就是——他慌了。
所以原本该一早上班没影的人还坐在桌旁跟我谈着早饭论,我是不是能理解成,他看见了我昨晚给他发的短信,怕我当真一怒之下搬东西走人呢?
周瑜被我看得不自在了:“怎么不吃了?牛排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低下头叉起余下的牛肉送进嘴里,确实美味不可辜负,别的事吃完了再说。
等我吃完那块牛排,开始吃搭配的圣女果时,听见周瑜在旁问:“你一会是不是去上班了?车子今天还有别的用处吗?”
我抬起头:“你要用车?”
“嗯,你要是不用车就我开车送你到法院,然后你下班时我再来接你。”
念头一转就明白他用意了,我不禁笑了,脸上含了微讽,“周公瑾,你这样治标不治本。”
明显那双眸子闪了一下,随即假装听不懂地询问:“你在说什么呀?”
我看着他,不答反问:“今天所里有什么非你去解决不可的事吗?”
他摇摇头,“最近所里都是闲杂事,不过问你拿车是可能要走乡下访,去社区宣传一些年前安全防护知识。”
“这活动必须你到场?”
“也不是,可以安排下面的人做。”
我点点头:“那行,你腾出半天时间来,我也给单位请半天假。”
“要干嘛?”看出了他的惴惴,我故意说:“搬家。”
他一听脸色立即跨了,急急来抓我桌上的手说话:“贾小如,别啊。昨晚是我犯浑,前一条短信没看见,后面那条看见时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所以你一大早的煎牛排,其实是在候着我是吗?怕我乘你上班时偷偷搬走,连车也找了借口开走?”
周瑜的表情显然是如此认为的,也如此盘算的。
我见状失笑:“放心,当初搬过来时是你亲自动的手,要搬走自然也得你来。而且,就算没了车,打通电话喊个朋友来帮忙,这个人缘我还是有的。”
他眉毛一皱,“找肖东?”
我冷怼了回去:“我不是只有肖东一个朋友。”
他讪讪地转开了视线,摸出手机。
听他交代完所里的事后,我也给玲玲打了个电话,让她代我请半天假。是故意不当着他面打给肖东的,免得他听见了又小心眼。
桌上的空盘也不急着收,我手指在桌面敲了两下便进入正题:“说吧,你打算管他们的事管到什么时候?离完婚?法庭审判结果出来?还是后续纠缠更长时间?”
周瑜面露为难:“不是我想管这档子事,可觅子是我兄弟,我不能置他于不顾。”
“那卫莱呢?”
他僵了一僵,有点别扭:“她确实也有找过我,想我帮她劝觅子把孩子抚养权给她。可现在孩子这事觅子父母的态度很强硬,我昨儿才得知提出诉讼的其实是他父母。”
我挑起眉,原来事件背后还有这一层。
不过这与我要跟他谈的事无关,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问:“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之前校园霸凌案跟车祸案,他哪一次不是霸气凌人,火爆脾气都不知道朝我发了多少回。这次不过就是吴觅撒酒疯,他都搞不定。
周瑜自是不承认:“我哪有啊,反正……反正今晚不管谁找我,我都不出去了。”
我摇头,“刚我说什么来着了,治标不治本。你今天晚上不出去,明天呢,后天呢?然后,今天找的不是喝醉的借口,是别的事,比如跟谁打架受伤了,你去还是不去?”
“这……应该要过去看一下的吧。”周瑜察言观色着在看我。
但我此时脸上不见喜怒,他无从辩驳,只得小声询问:“打个电话了解下情况可以吗?”
“周公瑾,你不需要把姿态放得如此的低。”
某人闻言立即面露委屈:“媳妇都说要搬走了,我能不把姿态放低吗?”
深知这人是无赖,能利用一切对他有利的条件,我也不上他的当,继续道:“其实就是一道选择题,兄弟、朋友、老婆,你选哪一个?”我姑且将卫莱定义为他的朋友。
周瑜睁大了眼,一脸想当然:“那还用说,当然是选老婆啊。你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我再浑也不可能为了别人而不要你啊。”
虽然他的答案入我心,但我认为这不过是他的本能应答。只能说在他心里,三者的地位我是排在第一的,可现在我要他做的是一个割舍,可能会痛,但总有结束的时候。
我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肩背靠进椅子里,“周公瑾,卫莱找过我。”
知道道出这个事实他定会大惊失色,果然,他原本还算镇定的神色倏然变了,眼神紧迫地盯着我问:“她找你做什么?你们……吵了吗?”
失笑了下,“我是随时会与人吵架的脾性吗?”
“可那天你看见她……”
“那天是因为,”我顿了一秒,“老爸的居所不容她来侵扰。”
事关老爸,我才会失去理智。平日里,我还是个挺理智的人,当然,面对眼前这无赖,我的理智有时也会消失。
周瑜问:“她是什么时候找你的?在哪找的你?”似乎又觉不对,想不通地自言自语:“不对啊,她一没有你电话,二不知道我这地址,她还能在哪找到你?”
“法院。”我淡淡丢出两字。
他惊惶抬头,“她去法院了?什么时候?”
“昨天。既然吴觅那方会去法院提出诉讼,她作为当事人自然也会找律师来法院了。她看见了我,然后在法院的停车场等着我下班。”
“难怪你昨晚会对我生这么大气。”他倒是脑子转得快,立即get到点了。
我也不否认,本身卫莱的出现就对我心情造成了波动。
周瑜又问:“她找你说了什么吗?”
“让我传话给你,帮她劝吴觅把孩子抚养权给她。”
“这事我都给她说了我管不着也没功夫管,怎么还来找你了?”他脱口而出的话让我心中一动,他其实并没在帮卫莱?
周瑜见我不语又来追问:“她还跟你说别的没有?”
我轻哼了声,“原谅我没那么多时间去应付她。”
周瑜察觉到我的态度变化,从椅子里起身到我跟前半蹲而下,与我平视了才开口:“贾小如,她一直想找机会给你解释当年那件事,如果你不想听她说,那么听我说好吗?”
不等我开口,他已经强行拉住了我的手又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头最在意的人是她,在四年前那场车祸之后,她就成了你心头的那根刺,拔不得,因为扎得实在太深了。可是我们不尝试一次,谁知道会不会就痊愈了呢?”
这时周瑜眼神诚挚,语气真切,他没有再说别人离婚的事,他想要拔掉我心头的刺。
有那么一瞬我动摇了,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听听又如何?是非黑白总有定论的。
就在我打算一咬牙就点头了的时候,门上突然传来动静,我们两人同时下意识地扭转回头,看见周亮背着包潇洒走进来。
他似乎没想到我们会在家,脚下一顿了便阴阳怪气地嚷了起来:“这是什么节奏?求婚?跪地求饶?老三,如果是,你这也太没出息了吧。”
我有种无力感,对周亮的突然冒出,也对刚刚拿起的决定被中断。
第85。兄弟相处模式
周瑜本就心思活络,又对我察言观色透彻,定然看出了我刚才的松动。这下被他二哥打断了,顿时恼羞成怒喝问:“你怎么又来了?”
可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他家那难缠的老二周亮。
只见周亮甩下背包在地上,恍若无人地穿走客厅到沙发里坐下,还把腿往茶几上一翘,吊儿郎当地道:“老子想来就来,你还能怎么的?”
周瑜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他跟他家老二向来说没两句就要暴脾气的,一个箭步冲过去质问:“你不是说借了老子的车用几天,然后就滚回美国了吗?”
“你也说是借车了,当然得还回来给你啊。”周亮慢条斯理地怼了回来。
周瑜:“难道不会托运吗?老子托运费给得起。”
周亮哼了声:“你当我愿意回来呢,还不是老大施加压力逼着我待这。”
“关老大什么事?”
“他明天的飞机抵京。”
我心中一惊,周念要回国了?
周瑜同样也很吃惊:“你说老大要过来?他一个人还是跟嫂子?咱家老头子和太后呢?他们也一道回国吗?”
“老头子和太后周游列国呢,现在啊不知道在哪快活呢。”
“那老大怎么无缘无故回国?”
“说是北京那边有个项目,必须要他回来谈,就乘着这个机会过来光顾你了。”
听着周亮的幸灾乐祸,周瑜眉宇蹙了又展开了,转过眸来看我,“贾小如,咱们搬家吧。”
“……”
他倒是现在想起我那搬家的提议了,之前坚决反对,听见他家老大明天要回到国内了,立即就同意搬我那去了。这是有多惧怕他家老大呢?
记得那天为向我证明,还特意跟他老大连线视频,还见到了他的嫂子呢。那会他跟周念说话时,也没见有多惧,怎么这会儿就变成老鼠见到猫,直接想跑路了。
我没表态,周亮缓缓悠悠地丢来一句:“老大驾临,你试试看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不。”
周瑜嘴角一咧:“谁说我要跑了?你跟老大都跑来住这了,我总得把地方腾出来给你们啊,难不成让你们住酒店?我倒是不介意,酒店怎么着客房服务都方便,环境设施也不差,怎么样,现在给你订酒店房间如何?”
心中微动,他其实是在打以退为进?
但周亮没那么好糊弄,皮笑肉不笑地回:“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彼此。这间屋子我设计的时候特意多元化,一共有三个房间加上一个书房的,房间绝对够。所以住什么酒店啊,那多见外。”
周瑜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扭头就要走,被周亮不紧不慢地问:“去哪啊?”
他顿步想到什么回走过来,到我身边拉了我的手,对着空气扬声喊了句:“上班!”然后便拉我走向大门,出门时听见周亮也故意扬声:“就你们这上班态度该被辞退,这都几点了才晓得要去上班。”
周瑜一听这话得意了,扭头对着门内吼:“老子请假了。”
然后,把门给重摔而上,发出砰然巨响,震得我耳朵都发麻。
乘电梯下楼时我问周瑜:“你跟你家老二怎么一撞上就要吵?”
结果他回我:“我们那不叫吵,是日常互怼,从小怼到大,彼此看彼此不顺眼。”
得!他们兄弟相处模式。
换个问题:“那你至于那么怕你家老大吗?”
这回他踌躇了下才道:“我不是怕老大,是老大那人太阴。不像老二什么都摆在脸上,跟你直来直往。老大心思太深了,快赶上我家老头那道行了,不过他的克星是我嫂子韩静雪,只要嫂子跟着一块过来,那基本没太大问题。”
“那还搬回我那去不?”
“当然不啊。”周瑜眉毛掀扬,“你别老惦记着回你那行不,等把他们这些瘟神送走了自然这边就安宁了。你得记住,我这才是你的家。”
耸耸肩,不予回应。
出来公寓了周瑜没撒开我的手,反而拽得紧紧的,扭头过来问:“反正上午都请假了,一起出去吃个饭?”我想想将近有一个月没跟他一块在外面吃饭了,便点头同意了。
可走到停车场就听见他手机在响,似乎是部下在某社区做安全防护宣传时出了什么问题,看那纠结的眉毛我就知道这顿饭是又落空了。所以等他挂断电话直接开口了:“行了,今天不宜谈事,你忙你的去吧,我也回单位了。”
转身便往车子走,他在后面喊:“那也带我一程啊。”
“你自己不有车了?”
“我没问老二要钥匙啊。”
拉开车门坐进去,丢给他一句:“自己上去问他拿。”踩下油门,车子从他身边划过。
周瑜有没有上楼再问周亮要钥匙我不知道,只知道我临时决定又回去上班,竟然让我又撞上不想见的人。这回不是卫莱,而是吴觅。
当时我刚停好车过来往法院内走,迎面而来几人踩着台阶向下。我第一眼还没认出吴觅来,一是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又戴着一副墨镜;二是我也就匆匆扫过一眼便埋头往楼梯上走。是在与那几人错身而过了,听见其中有人疑唤出声:“贾如?”
我怔了下,停住步子回头,看见中间瘦高的男人摘下墨镜,露出清俊的面容。
吴觅不是卫莱,我可以对卫莱冷面以对,但是对吴觅不至于。
他原本应该已经要走了,见到我后与身边人低声说了两句,那几人便走了,而他走上台阶到我跟前。“有点事要像你求教,方便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下吗?”
话说到如此,我自是不可能拒绝,点头而道:“跟我走吧。”
在办公区域找个单独的空间还是有的,吴觅随我进内后没急着开口,而是低着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眼来向我看过来。
问的第一句话让我感到意外:“卫莱是不是找过你?”
默了片刻坦言承认:“有碰见过两次。”
“那你已经知道当年那事了吧。”吴觅淡淡的语气里含着微讽,使我不禁蹙起了眉。
这已经是第三个人来我面前提及当年,似乎都在暗示着我其中有隐情。卫莱的我不想听,周瑜那边早上几乎就要讲了被周亮打断,现在吴觅又提起。
说不好奇是假的,但并不太关切,无非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与我无关。再大的隐情,也没有比我父亲的命来得重要。
所以我没有主动去提问,只当默认了等着吴觅下文。
但听他转移了话题:“还记得那年我找你时候的事吗?”
“你是指……”我不太明白他说有事找我求教,却在这回忆过往的是什么原因,是看见了我就想起当年了?
他说:“就是卫莱第一次怀孕前,她跟我闹分手,我便来找你。后来得知她怀孕我心急得不得了,可她又因为赌气而骗我说孩子是老大的,当时我还真的犯浑信了。觉得自己爱错了人也信错了人,后来是被老大一棒子敲醒的,我跑去医院查,果然查到她故意改了体检单上的孕期。孩子确定是我的,可我们那时太年轻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了才来后悔。”
听了个不算短的故事,当年那个寒假我体味到的是孤独,那么他们纷纷扰扰,感受的却是绝望。吴觅说,卫莱不想生下那个孩子,但他却坚决不同意,他希望卫莱先申请退学一年,剩下的学业等生完孩子回来后再继续,可卫莱不肯未婚先孕,更不愿就那样把孩子生下来。
于是两人没有停止过争吵,终于有一次卫莱情绪过激摔了一跤,当时下面就流血了。吴觅吓坏了,打电话叫了周瑜一起把人送到医院,医生告诉他必须立即做清宫手术。
他心如刀割地看着卫莱被推进手术室里,躺在上面的卫莱眼神一片死寂。等到人被护士扶着走出来时,吴觅说当时卫莱的样子就像一张纸,随时被风一吹就倒的那种。
护士交代了术后注意事项就走开了,吴觅把钥匙给了周瑜让他开车,他则把卫莱横抱而起,整个过程中卫莱一句话都没说。
后面每日吴觅就像是在给卫莱做月子一样伺候的,各种小心翼翼,但到了第三天晚上卫莱突然在床上蜷曲了翻滚,喊着肚子疼。吴觅慌慌张张地又给周瑜打了电话,还是他开车送他们去医院,结果一检查说是清宫没干净,还需要再清一次。
这次卫莱再走出来时人就像快岔过气似的,走路都蹒跚,额头上还有疼出的冷汗。
医生让休息一个礼拜后再去复查,而等一个礼拜过后做过各项检查,医生却告诉他们说子宫腹壁受损,可能以后受孕会比较麻烦。
当时两人听了心情虽沉重但也没往深了想,只确定不用再遭罪就觉谢天谢地了。
吴觅说到此处就顿停下来,我隐隐觉得他话中有话,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及这段往事。迟疑了下,尝试询问:“是不是后来又发生什么事的?”
第86。那年背后的事
吴觅从口袋里摸了根烟出来,点之前问了我一句:“介意我抽烟不?”
我看他眉宇间愁绪难展,心事重重,没有拒绝:“只能一根。”
他浅笑了下,点燃后深吸了一口再吐纳而出,我微微退让开些,但室内还会有烟味飘散。见我如此反应,吴觅问:“老大在家难道不抽烟?”
我摇了摇头,“他不抽。”
“看来他为了你还当真是洁身自好。”忽而他凝着我看,口中冒了一句:“如果我也能娶一个像你一样的老婆该有多好,我也一定愿意为她戒烟。”
我皱起了眉,这个赞美令我很不舒服。
“你曾经娶过卫莱,为什么不能为她改变?”
吴觅闻言讽笑:“为她?她从没爱过我,我做的任何事都没有意义。”
都已经到婚姻破裂了,感情有裂痕不用多想,我讪讪地转移话题:“你刚说有事要求教我,说说是什么事吧。”
可他却像没听见我的话似的,径自又道:“后来就要追溯到四年前冬天的那个平安夜了。”
我的呼吸一紧,心也漏跳了一拍,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吴觅盯着我,“我知道你心中恨她,恨她平安夜那晚缺席了你父亲的表演,导致你父亲从台上摔下来。但是你不知道那一天她经历了什么,其实之前就有预兆,她自流产后月经一直不正常,有时腹痛难忍,前几天她实在疼得不行去医院检查了,刚好24号取的报告。报告上说,她得了子宫肌瘤。”
我不禁一震,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卫莱得了子宫肌瘤?可她不是生下孩子了吗?还是后来割除了肌瘤再孕的?
“你可以想象当时她得知自己患上这个病后的心情,而她在发生任何事的时候永远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我,而是老大。老大在获知详情后也慌了,老实说,当年的我们太年轻,不懂子宫肌瘤到底是什么类型的病,看见一个瘤字都往癌症上面想了。”
所以当时无论是周瑜还是吴觅,都没了主张。卫莱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在他们面前只剩了眼泪,就在他们踌躇难决时,我赶去找周瑜,又因一个死亡电话而撂下就跑。
周瑜因为我再没有心思去管他们两人,吴觅只得独自带了卫莱去医院,他抱着她说不管是否恶性肿瘤他都会守着她。卫莱害怕癌症做化疗,害怕头发会掉,害怕变得很丑很丑,听见心爱的女人哭着说这些,吴觅哪里能忍得住眼泪,哭着发誓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爱她,如果不信,他可以立刻娶她。
等医院给他们详细讲述病情后,两人才得知这并不是个要人命的病,只要配合医生,最多是动手术切割,然后调养身体。
当下吴觅就决定给卫莱安排手术,跑前跑后定下病房。这次手术当然不是上回流产时能比的,医生做了一系列各项检查,对比数据,研究方案,安排出来手术时间。
这一回没有周瑜的参与,全程只有他们两人。卫莱的无助与害怕,只有吴觅知道,她开始学会了依赖他,所以这场手术之后吴觅觉得很开心,他以为他终于走进了卫莱的心。
周瑜建议他乘热打铁,不如早日结婚。娶卫莱当老婆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一合计觉得可行,立即就回去跟家里说了,原本家里都还起中立态度,可没过几天突然坚决反对起来。
原因是他们特地让人打听过卫莱的家庭以及身体状况,都很不满意。
卫莱家境贫寒,父母离异,而身体状况只要稍微一查就查出了之前得子宫肌瘤的事。吴觅家里再宠他,也坚决不同意他娶一个子宫不健康的女人。
后来是周瑜给他出主意让生米煮成熟饭,有了孩子后他家里再不同意也不可能说不要这孙子。于是吴觅便如此行,可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了,卫莱的肚子都没有动静,再过两月还没动静时去医院查问,结果得知卫莱的子宫在接连手术创伤后很难再怀孕。
医生说也不是没有怀孕的可能,可以尝试做试管婴儿。
花钱吴觅愿意,但是没想到做试管婴儿时母体会很疼,那疼熬着忍一忍也就罢了,却不是能够百分百的成功。一共做到第三次,才终于着床成功的,当时卫莱甚至哭着求他再也不做了,他既心疼又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那么随意地让她怀孕,要让她今天来受这苦。
成功怀孕后的卫莱好日子并没有来,初期得卧床养胎,一个月一过就开始孕吐反应严重,吃什么吐什么,到后来胃上发炎开始吐血丝。
到两个月胎儿稳定了,吴觅开始带卫莱回家正式谈判。他父母得知后如周瑜所料的,又惊又怒,但又不可能当真不要孙子,只得退而求其次同意他们结婚,可提出条件必须得在婚前做财产公证。当时他们一心结婚,让财产公证就财产公证了,安心领上证才是第一要事。
领证之后吴觅很开心,他终于如愿娶了卫莱,至于婚礼可等卫莱生下孩子后再补办。
可能越难得到的越来之不易,卫莱的孕吐反应持续长达五个月之多,后面吐得都有血了。连带着她的肠胃炎都犯了,可因为怀孕期间不能用药无法治疗,就这样一路拖到八个月的时候又差一点流产,不得不剖生早产。
生下的是儿子,对卫莱而言是最大的福音,至少在吴家她站稳了。
孩子早期都是在保温箱里养护的,而这一路怀孕的艰辛让卫莱对孩子产生恐惧,她并不太愿意去看孩子。相反吴觅却十分疼爱儿子,跑前跑后一天要看无数趟。
刚生产完的孕妇心理其实很脆弱,在看到吴觅眼里心里只有儿子没有自己后,卫莱很难受,也对孩子越加排斥。以致于后来婆婆抢着要带孩子时,她就直接撒手不管。
吴觅将这些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后,没有提及他们为什么会离婚,只来问我:“贾如,你是律师,从你专业的角度来看,我和她谁更适合抚养这个孩子?”
“孩子是你们夫妻双方的共同产物,没有谁比谁更合适一说。孩子成长的最好环境是父爱与母爱环绕下,家庭和睦。若非要从中做一选择的话,孩子与母亲之间的感应要比与父亲多一些,来自于婴幼时期母体的孕育情感。所以一般情况下,法院会将未成年孩子判给母亲。”
吴觅听后又问:“你说的是一般情况,那特殊情况呢?”
“法官会视双方环境而作判断。”
“就是也有判给父亲的先例?”
我答:“这当然有,世事无绝对。”
他低了眸若有所思了一阵,抬起头来时目光灼灼而视我:“你能当我的律师代表吗?”
微感意外,“你不是请了知名律师了吗?”
他摇了摇头:“那是我父亲请的,我想请你。”他顿了下,下一句却是:“请你输掉这场官司。”
心头一震,我眯了眯眼,疑问出声:“为什么?”
他的眼中变成荒芜:“我用婚姻绑了她四年,现在要解除了,难道连她唯一仅剩的也剥夺吗?她要来跟我争抚养权,可事实上我从未想过要和她争。”
一直以为吴觅给我讲这许多前因后果,为的是告诉我他更合适成为孩子的监护人。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我不禁对他冷眼,语声也变寒:“吴觅,孩子不是你用来成全爱情的工具,如果卫莱不是个合格的母亲,那么就以你此刻的言行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居于你所述的考虑,我想我们法院会重新审视这起案件,或许孩子的爷爷奶奶才是他最好的港湾。”
看着吴觅惊愕的表情,我又继续:“至于你所说的请我当律师代表,很抱歉,此案不归我管。即便由我管,我也只会依照法律程序来辩护,而不会如你所说的故意输掉官司。”
说完我起身而走向门处,等拉开了门后才转过身来对他说:“抱歉,我还有别的事要忙,你若无事,请尽快离开吧。”
我走出了门,却没走出两步听见吴觅从后追上来大声喊:“贾如,你当你跟老大能长久吗?”等我回转头,面色严寒地看他时,他说:“今天的你们就是当初的我和卫莱,终有一日你会知道,婚姻不止两个人,会有很多人来拉开你跟老大之间的鸿沟,最终分崩离析。”
若说刚才我只是微怒了不想再浪费时间跟他交谈,这一刻我心底多了沉怒。
“吴觅,有一件事你可能忘了。我与你不同,你说卫莱从未爱过你,但是周公瑾,也就是你的老大,他是爱我的。所以不容你操心,我们不会像你跟卫莱一样的。”
吴觅的脸色白了又白,阴沉地瞪着我问:“那么你呢?你爱老大吗?”
天知道!我懒得再和他说,调转身而走。
可下一秒吴觅的话使我全身僵住,他不是对我说的,而是——“老大,你听见了吗?你信誓旦旦地以为她也爱你,可她有对你说过爱吗?我早说过的,是我们一厢情愿。”
我缓缓转身,看见吴觅握着手机贴在耳边。
“你很无聊。”我说,面无表情,眼神极冷。
第87。狗性子
吴觅把手机移开,看着我笑,“老大刚才跟你说了同样的话。”
他见我不应,又低敛了眸道:“是,我确实很无聊。在你刚刚张扬的批判我时,我就想让老大听听你怎么说他的,刺激他也刺激你,可你们连反应都一样。不得不承认,你们两人是绝配!但是贾如,我没有在微言恐吓你,老大的家庭比我家都还复杂,你们即使现在领证结婚了,难保将来不受影响。如果可以,尽可能的过二人世界吧。”
这是我对你们的忠告!
吴觅留下这句话就走了,身影落寞萧索。
他的警告正是我现状要面临的,明天周家老大就要来了,从小到大他在我眼中就是大人,是周瑜的家长。连无法无天的周瑜都忌惮的人,我又怎可能不担心呢?
周念怎么着也是明天来,今天下班了回去还得面对周亮那尊大佛呢,我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是故到了下班点我也还在磨蹭着,玲玲喊我下班,借口上午晚过来落了一些事没做完要加班,于是办公室的同事走得七七八八就剩我一人了。
我有想过问玲玲把那起离婚案的资料拿过来看一下,但最终还是罢了念头。即使知道了当年的隐情,也改变不了我对卫莱的看法,因为整件事里我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至少,他们还有精力在这打官司,为爱情牺牲;而我只能在晦暗里,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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