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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撩倒男神-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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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淡淡的,带着暖意的笑容。
  他常年不笑几次,更别提带着暖意的笑。
  沈芋静默。
  小心脏飘忽了几下,她低了低头,故意去看手表,道:“怎么不走了?”声音不像平时那般冷静。
  舒严没回答,手还抚摸着她长发,眸光未动,心里却在斟酌想要说的话。
  表白?说喜欢她?好像没什么意思。他没有这样的经验,也不觉得这样的话有多实用。
  舒严沉默两秒,用力握住她的手,低头覆在她耳边,开口时,声音软了许多:“沈芋。”
  这一声“沈芋”,叫的她心神荡漾。
  心脏绷紧了一下,回应似的捏了捏他手心,牵起唇,笑容温和。沈芋情商不算太低,联想到方才在KTV的事情,她隐约察觉到他要说什么。虽然她也很想听,但真到了这时候,却又有点紧张,心像是高高的悬在空中,没有着落点,痒痒的。
  记得第一年刚入校的时候,校级晚会出了问题,临时抓她上去做主持人,她都没这么紧张过。
  沈芋低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没应。
  舒严身子慢慢直起,呼出的气息逐渐远离她的耳根,心脏骤然跌了下来。前者抬头时,正好瞥见她挂着淡淡红晕的脸颊。嘴角微微上扬,弧度刚好,眼里水波正浓。她的笑容永远都让人觉得舒服,不会太张扬,也不会太温顺。
  手从她头后环过,压在她右肩,自己的头靠上去,轻轻摩挲。
  两颗火热的心脏靠在一起,连节奏都是相仿的,跳动的力量一次大过一次。
  沈芋半倚在他身上,紧张的情绪更浓。
  舒严空着的手顺势捋了捋她耳旁的头发,轻轻吻住她露出的耳朵,离开。
  他还在斟酌应该说些什么。
  这样的姿势维持良久,他才低低的开口:“沈芋,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声音愈来愈低,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震了震,他顿了两秒,再开口时,弯了弯唇,“嫁给我吧。”
  与其说些喜欢之类没有什么实际作用的话,不如顺便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
  他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体早就很诚实的默认了和沈芋的亲近关系,所以那晚做那种事时才会自然而然。他也不觉得这样快,相反,他现在觉得因为自己的迟钝,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
  恍然听到这句话,沈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从没指望过舒严能直白的说喜欢她,她一直认为只要他心里有她就足够。甚至刚刚在一起那两天,她已经做好了将来是她向他求婚的准备,可刚刚……算是求婚吗?
  她怔了两三秒,心脏跳跃的速度逐渐快过抱着她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在说了那句话后,心跳却逐渐归于平静。
  脑袋迟钝了几秒钟,她用全力伸手推开他,舒严微微一怔,松手时还保持着抱住她的姿势。他低头挑了挑眉,略有不解的看着她。
  沈芋看着他笑:“我可是不离婚的。”
  愣了一下,他再次伸手,把她拉到怀里。
  “恩,就算离婚,财产归我,我归你。”
  沈芋咬住下唇,却怎么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她抬头,月光袅袅,时光正好。
  她用力抱住他。
  再往家走时,沈芋脚下变得十分轻快,拉着舒严越走越快,走到最后,几乎是蹦跶着往前走。倒也不是她不稳重,只是现在夜深人静,没旁人在,她又刚刚经历了人生中……她没法不开心。
  舒严却比她镇定的多,确切的说,他好像完全没有被刚才的事影响,慢悠悠的任她拉着,偶尔被她拽急了,眉头还会皱一皱。
  沈芋看着他皱起的眉头吐槽:“刚才你求婚的时候可是很温柔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舒严:……
  他很克制的抬了抬眼:“所以?”
  她伸手点点他的肩:“你刚才的话我可都录音了,别想睡了就跑。”
  舒严的眉头高高的挑了起来。
  睡了就跑这事他没想过,不过……录音?
  沈芋微笑:“几千年都听不到一次的话,你以为我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吗,手机的录音功能还是蛮好找的,刚才那情况,谁都知道你要说什么吧?”
  她原本只想录个他说喜欢自己之类的话,却没想到钓了个大鱼。
  两人停下的位置,正好在小区门口,舒严看着她咬牙,然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前方却不知从哪跑出来一个孩子,只穿着毛衣的男孩,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出现的很突兀,舒严甚至没留意到他的脚步声。
  一个小男孩半夜两点忽然跑到自己面前,沈芋着实愣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男孩已经先叫嚷起来:“叔叔,那边有人要跳楼,你快去看看。”他越过沈芋,直直的奔向舒严,也不等舒严说什么,直接过去拉着他往小区里跑。
  舒严拧眉看了这个孩子半晌,心沉了一下。
  跑进小区拐了两拐,果然看见一幢楼下围着十来个人。有分局穿着制服的探员,还有半夜睡觉被吵醒的居民,他们裹着羽绒服,抱怨似的抬头看着六楼的某处。
  舒严住的小区都是小高层,三十多层楼,若不是六楼窗口坐着个男人,一时间并不能分清哪是六楼哪是七楼。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人不满的抱怨:“大晚上的吵什么啊,到底跳不跳?”
  第一个人开了口,像是给其他人壮胆了一样,纷纷埋怨起来,更严重的,还有人直接仰头冲着六楼喊:“你到底跳不跳?有本事摔死拉到!”
  人群乱成一团。
  有探员上前呵斥他。
  舒严却猛地停住。
  脑中嗡的一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方才喊话的人,胸口忽然梗住,压得他喘不上气来。男孩又回头拉着他继续往前跑,他才恍然回过神似的,又往前走了两步,只是这次脚步慢的异常。
  他皱着眉,抬头凝视坐在六楼窗口的男人。
  今晚的月亮虽然朦胧,却比往日都要大上许多,从舒严的角度看,月亮就好像倒挂在高立的梧桐树上。
  而树边,就是男人坐着的窗口。
  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渐渐的,呼吸也开始不是那么顺畅。
  他仰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毫无征兆的,男人忽然回过头,跃身而下。
  四周一片惊呼,紧接着,是重物砸到地面的声音。舒严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男人,从他跳下的那一刻,身子在空中坠落,一直到他落到地面,从未离开。
  头正好砸在石砖上,鲜血四溅。
  红绸的血液顺着伤口缓缓流出,摊开的面积越来越大,而男人的眼睛,还不甘的睁着。他眼睛看着的方向直冲着舒严,就好像直勾勾的看着他,怨恨的看着。
  他看着舒严,舒严也僵在原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太像。
  腿一阵一阵的发软,眼看着男人的血液已经漫到脸下,一路往舒严在的方向淌,他不想再看,可怎么都挪不开目光。就好像此时此刻,身子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
  事实上,不光是身子,连思绪都控制不太了。
  眼前都是一帧帧他再也不想经历的画面,如果可以,这辈子都不想再记起。
  他的失态持续到沈芋抓住他的胳膊为止。
  费力偏了偏头,看见沈芋的那一瞬间,身子像虚脱了似的,若不是沈芋及时的扶住他,他身子险些向前跌去。
  分局的探员在疏散围观群众,走到沈芋面前时,沈芋拿了证件出来。她隐约觉得舒严很在意这件事,便提出上楼,也就是跳楼男子的家里看看。
  她回头看了眼脸色愈来愈差的舒严,觉得他不适合跟着一起上去,便让他先回家休息。然转身的瞬间,胳膊却他拉住,他费力的抬头,好像在看着沈芋,目光却又没什么焦点。
  开口时,牙齿还在打颤:“我也去。”
  沈芋有点放心不下,然看他坚持的样子,只好点点头。
  跳楼男子家中也有两名探员,据他们所说,跳楼的男人已经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情绪一直不稳定,坐在窗框上大哭大闹,这才把楼下的那帮人都引了出来。他们接到报案后赶过来,这期间一直在做疏导工作,男人情绪原本已经稍微稳定,可刚刚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忽然跳了下去。
  不知为何,听到探员这么说的时候,沈芋猛地想起方才在下面起哄的人。
  快点跳,快点死。
  方才听到的时候,她心里就凉凉的,却又无法去指责什么。
  他们把别人的生命当成自己的乐子,有时候一句话就会让一个人做出极端的决定,却还不自知。
  这名男子当着探员的面跳楼,确定无疑是自杀,没再有什么好调查的。自杀的原因也很容易查,男人原本经营一个小店铺,店铺虽小,但收入却不错,否则也不会买的起这个小区的房子。
  可短短半个月内,先是小店销售量迅速下滑,家中老人又突然病重,大量的医药费很快让男人倾家荡产,小店也经营不下去了。最最要命的是,老婆不想跟着他受苦,带着儿子跟着初恋情人跑了,男人这才知道,自己的老婆跟初恋情人一直都有联系。
  前几天他拿着儿子的头发去医院做DNA鉴定,明天出结果。
  现在结果还没等来,人先没了。
  在男人家的时候,舒严始终站在客厅凝视着男人跳下去的窗口,一步也没多走。
  沈芋从窗口往下探身看了看,男人的尸体还没被移走。
  回头,见舒严脸色实在不好,便没再多留,拉着他回家。
  拽他走时,他还一直锁眉盯着窗口看,他力气大,沈芋废了好半天才拉动他。
  回到家后,他再没说过一句话。
  这一晚沈芋睡的很不安稳,模模糊糊睡去,刚到四点,又被“嘭”的一声惊醒。她猛地坐起来,房间内安静极了,周小童趴在床边的一角,睡得很安稳。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闷响。
  这声音沈芋以前也听过,好像是……舒严砸床的声音。
  她迅速起身走出房间,推开舒严卧室的门,往里看了看。
  舒严房间的窗帘是黑色的,唯一一点月光也被结结实实挡在窗外,房间内黑漆漆的,只隐约能看到床的轮廓。沈芋走进去关上门,摸着黑走过去,眼睛重新适应黑暗后,床上的人渐渐清晰起来。
  舒严紧紧皱着眉,眼珠快速旋转,人还没醒,额头上却全是虚汗。
  他握着拳,手放在被子外面,因为拳头不断地捏紧,胳膊在微微抖动。
  看起来像是在做恶梦。
  沈芋皱起眉,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纸抽,拿了两张餐巾纸,伸手想去擦舒严的额头。手刚伸过去,还没碰到额头,胳膊便被他一把抓住,紧接着,他睁开眼,死死的盯着沈芋。
  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几次,舒严绝不会让人随随便便接近自己,沈芋也不惊讶,她手腕被他擒住,没挣扎,只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在看清沈芋的脸后,舒严的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估计……后天估计也……
天气不错哦

☆、第六十四章

  心跳依然很快,他还没完全从那个噩梦中清醒过来,手抓着沈芋的手腕,虽然看清了她的人,却抓的更紧。疲倦的躺在床上,闭了闭眼,好半晌,手才撑在床上坐起来。
  松了沈芋的手腕,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随意擦了擦额头。
  唇齿偏白,虽是刚刚睡醒,却更显得疲惫。
  擦完额头上的汗,便静默的坐着,好一会,才抬头问沈芋:“怎么了?”
  自始至终,沈芋都在一旁平静的看着他,见他抬头,才锁起眉:“你看起来很不好。”
  闻言,舒严头低了下去,皱起眉,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嘴唇干的厉害。
  沈芋起身到客厅给他接了杯水,他喝过水后,脸色才稍微好了点,不像方才那么苍白。
  她在一旁看着,神色愈发复杂,放心不下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见他喝了水,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事好做,便道:“你休息吧,现在才四点,还可以再睡一会。”
  说着,想起身走,却又被他拉住。
  他抬了抬头,刚喝过的水一蒸发,薄唇又干裂起来。唇牵了牵,道:“别走了。”软着声音,像是在求她。
  不像那个时常居高临下盯着她看的男人。
  沈芋回头看着他,越看心越酸,默默点点头,脱鞋爬到他身边。舒严伸手替她盖好被子,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搂着她重新躺下。
  他侧身抱着她,许是还没从噩梦中挣脱出来,抱的有点紧。
  抱着她,心里才稍稍安稳些。
  他额头还没干,头埋在她肩上,肩膀有了湿意。躺下后,他一直抱着她没松手,甚至没再动过一下。
  沈芋任他抱着。
  方才的事情,对他打击好像很大,沈芋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睡着。
  沈芋睡觉老实,舒严也不想松手,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睡了两个多小时,起床后,舒严神色已经正常。
  只是沈芋的半个身子都是麻的。
  沈芋拿着资料到舒严办公室时,还在揉自己的胳膊。
  舒严看见,也没接资料,先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伸手替她揉。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合适,很舒服。
  沈芋却没什么心思享受。
  想开口问,却又不想直白的提起,怕碰到他的心事。
  余光偷偷的看他。
  舒严揉的仔细,没察觉到她的目光,然这种仔细看起来更像是心不在焉。
  沈芋看了几眼,终是没忍住,轻轻挣开舒严的手,转身搂住他的脖子,眉头紧皱。
  与他对视好半晌,有些恼的捏住他的脸颊,用力捏起:“舒严,你是不是傻?”
  舒严静默。
  克制的看着她,伸手推开她的手,脸还有点疼。
  一手扶在她腰上,往自己的方向拉,一边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很快,两人的上半身贴到一起,沈芋再抬头时,正好撞上他平静的目光。
  这一撞,沈芋就有些不想再问了。
  心里叹口气,推开舒严站起来,没再多说什么。
  午休时间没到,姜钰又杀了过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阿三和江百川直接将她拦在门外,不给她去舒严办公室的机会。一边拦着一边冷声道:“我们队长有老婆了,你哪来的回哪去吧。”
  姜钰不信,赖在门口不肯走,惹得好多人凑过来围观这一盛况。
  周怡然闻讯赶来时,就看见沈芋安安稳稳的坐在办公桌前,皱眉盯着电脑。偶尔抬手打几个汉字,另一只手一直握着鼠标,越看神色越紧。
  周怡然走过去,看见她正在用搜索引擎搜姜氏集团。
  关键词是姜氏集团和跳楼自杀。
  周怡然奇怪:“搜这个干嘛?”
  沈芋回头,见是周怡然,便随口答道:“昨天晚上回去时出了点事,我觉得挺奇怪。”顿了顿,把事情简单的向周怡然复述了一遍。
  周怡然听的一懵一懵的,听完后,似懂非懂:“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跳楼自杀的男人可能和舒严有关?”
  “不是。”沈芋一边换了关键词一边回答,语速极快,“我查了下,那个男人跟舒严没什么关系,我想大概是那个场景刺激到了他。他曾经说过,他家和姜成有很深的矛盾,姜成是白手起家,二十岁冒头时就开了公司。”
  顿了顿,指向屏幕:“只不过当时的公司叫盛阳。”
  大体浏览了一遍网页,她继续换关键词。
  “不过有点巧的是,盛阳是姜成和朋友合作开的,那位朋友是投资人,姜成算是只出力不出钱。”滑动着鼠标的手停住,她回头看着周怡然,“那位朋友姓舒。”
  周怡然愕然。
  沈芋也很无奈,叹口气:“接下来的事情你该明白了吧,姜成独立出去开了时恒公司,就是现在姜氏集团的前身,盛阳不久之后就倒闭了。”深吸一口气,起身道,“今天中午我不和你一起吃饭了,我要去趟图书馆。”
  周怡然迷茫:“干什么去?”
  沈芋无奈的笑:“虽然大体上明白了舒严和姜成有什么恩怨,不过有些细节还不知道,还要去找当年的报纸看一看。”
  周怡然茫然的点点头,看着她抬腿往外走,又叫住她:“你不是说不想逼他说这事吗?”
  沈芋又笑:“所以我在自己查。”
  说完拿起背包往外走,路过门口时,顺手揪着姜钰的领子将她拽起来。
  丝毫没客气。
  沈芋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没走过伤天害理的事,但也不算乖乖女,盯着姜钰眯了眯眼,冷笑:“丑话放在前面,再没事闯进来别怪我不客气,反正你爸对我应该也不陌生吧?”
  沈芋刚开口时,姜钰还满脸不服气,然提到姜成后,却噤了声,只狐疑的看着沈芋:“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爸怎么了?”
  又冷笑一声,松开手,理了理她的衣领,慢条斯理的问:“需要我送你出去吗?”
  气势压人。
  声音清冷,一旁的阿三和江百川都有点呆,互相看看,用眼神交流,原来沈芋也……
  只有周怡然在一旁笑,这帮人还真以为沈芋脾气好了?
  姜钰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沉默着跟沈芋走出调查总局,就在沈芋拐弯要走的时候,她忽然拉住沈芋。
  脸色很臭,声音低低的:“你难道也是刚毕业的学生?”
  看起来她对她父亲的某些癖好也知道一些。
  沈芋没什么心思和她纠缠下去,扔下句“还没毕业”,便径直走到路边打了车。
  她上车时,姜钰还呆在原地没有动弹。
  *
  图书馆资料繁多,她拿了一堆二十年前的旧报纸,一页页的找去。任务大时间紧,她昨晚打定主意要查一查时,便事先和周小童说好,让他这个时间到图书馆陪她一起找。
  当然,周小童原本是撅着小嘴不开心的,在沈芋答应让他每天多看一个小时的动画片后,便屁颠屁颠的同意了。一大早就等在图书馆门口,见沈芋中午才去,还好大的不情愿。
  “沈小芋,没想到你对舒严的事业这么不上心!”
  沈芋:……
  他只是想多看会动画片吧?
  将几份旧报纸摊开,周小童负责一半的版面,她负责另一半。
  午休的时间肯定不够用,好在局里下午没什么事,她找了个借口没回去,在图书馆呆了一下午。
  看了大半天报纸,终于在社会版的角落里查到了一则消息。
  盛阳公司破产,老板老板娘先后自杀。
  这里的老板,指的就是舒严的父亲,沈芋仔细看了看,是跳楼自杀。
  难怪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这样一来,沈芋便基本确定自己先前的想法了。她想了想,带着周小童离开图书馆,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才小声道:“这段时间你得帮我个忙,去盯着姜成,不管大事小事,都要告诉我。”顿了顿,补充,“吃饭睡觉就不用了。”
  周小童立刻哭了:“不是多看一个小时的动画片吗?!”
  怎么变成了苦力?
  沈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往常也是如此,周小童再哭再闹,一见沈芋换成严肃脸,立刻就老实了,乖乖的点头。
  点完头又嘱咐:“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要和舒严保持距离,不要做过分的事哦。”
  沈芋发誓:“绝对不做。”
  不过……好像过分的事都已经做完了哦?
  再三叮嘱周小童相关细节后,沈芋直接坐公交车回家,回家时,舒严已经下班回来。有了上次做饭的经验,这次沈芋晚回来,舒严直接准备好了晚饭。
  他动手能力强,做了一两次,沈芋觉得他的水平已经基本上与自己齐平。
  天赋真的是个好不公平的东西。
  吃完饭,舒严去了书房,沈芋坐在沙发上摆弄刚买来的电视。网购的,送货上门,很方便。她准备调两部动画片出来预预热,以后放给周小童看舒严也不会觉得太奇怪。
  电视里放着熊出没,沈芋坐在沙发上打哈欠。
  她对动画片没什么兴趣,总是忍不住偏头往书房看。
  自从她知道某些事情后,便总会忍不住乱想。
  她想,如果他父母的公司一直顺风顺水,他现在大概也是个富二代,应该也不会从事这个工作了。想到这,沈芋又有点心酸,她实在想不通他的父母为什么会狠心到抛下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先后自杀,只留下他一个人。
  孤苦伶仃的过了这么多年,他大概也很辛苦。
  想着想着,便忍不住起身往书房走。
  书房里只开着台灯,除了舒严周围那一点光亮,其余地方都是昏暗的。她走过去,看见舒严拧眉盯着屏幕,似乎在思索什么。
  走到他身边,歪头看了看,原来是在查昨晚跳楼自杀那个男人的资料。
  想到其中的缘由,她瞟了眼他冷峻的脸,开口问:“你觉得他有问题?”
  舒严一直处于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状态,沈芋开口说话时,他才察觉到她在身边。下巴点了点屏幕的方向,身子往后退了退,道:“昨晚的事有点问题。”
  沈芋拧眉看去。
  网页上大多是有关这个男人自杀的新闻报道,她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好问舒严:“有什么问题?”
  “昨晚我们本来不会路过那里。”停了停,抬眼看着沈芋。
  沈芋一怔,恍然明白舒严的意思。
  那个古怪的小男孩。
  按常理说,那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孩子一般都睡了。就算他是出来看热闹的,身旁也一定有大人陪着,不可能单独跑来叫舒严和沈芋过去。
  再者说,回想起昨天的情形,小男孩看起来像是专门来找舒严和沈芋的。
  沈芋已经习惯了自己探员的身份,下意识认为这种事情有人来找她过去也没什么问题。可现在再想想,她和小男孩素不相识,他不可能知道她是探员。
  不知道他们是探员,又专门来找他们……
  沈芋背后凉了凉。
  下意识扭头看向窗外,还好,什么都没有。
  舒严指尖有节奏的点着桌子,盯着屏幕微微眯了眯眼:“我今天特意问了当时在现场的探员,他们说王硕,就是自杀的男人。他的情绪原本已经安定不少,是突然之间毫无预兆的跳了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
  舒严抬头,平静的看着她:“就好像有人专门给我们准备了一场……表演。”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尽力了QAQ

☆、第六十五章

  听到舒严的话,凉意不可控制的弥漫至全身。她倒不胆小,只是这种被人暗中观察监视的感觉实在不好,听完舒严的话,无意识的往舒严身边靠了靠。
  他自然而然揽住她。
  沈芋索性直接坐到他腿上。
  坐上去的瞬间,他顺手揽住她的腰,身上多了暖意。这暖意让正思考的他分了神,耳根不可察觉的红了一瞬。
  低头瞥了她一眼,强迫自己集中注意。
  很快,他继续正色道:“我问了王硕跳楼时的具体情形,他们说王硕跳下去之前,手机曾经响过。当时手机在另一旁的桌子上,离王硕很远,王硕让探员帮他接电话,按了免提。电话接通之后,那边没有声音,探员正觉得奇怪,王硕就跳了下去。”
  沈芋拧起眉,抱着舒严脖子的手紧了紧,抬头看着舒严:“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像是有人在控制他似的?电话铃声就是信号,什么时候铃声响起来,他什么时候跳。”
  话说的粗糙,却在理。
  舒严神色沉了一瞬,蹙眉,声音低低的:“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
  这样一来,事情就更奇怪了。从那个小男孩奇怪的举动上看,那场表演的确是演给舒严看的,可是什么人,为什么,还搞不清楚。
  唯一清楚的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很了解舒严,并且很有可能就生活在他周围的人,正在注意着他。
  沈芋又问:“打过来的手机号呢,有没有查?”
  舒严:“是没有实名登记的手机卡。”
  又是没登记的手机卡。
  沈芋低头想了半晌,没想出什么结果,抬头时,却见舒严锁眉盯着电脑。
  像是在思考,可眼睛又没有聚焦点,比起思考来,说是在愣神似乎更贴切。
  也难怪,他昨晚亲眼看到男人跳楼自杀的场景,大概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再加上神秘的电话,他的确没法不忧心。沈芋歪着头看了他半晌,将话题从这件事上转走。
  她起身,重新正对着舒严坐下,两只胳膊勾住他的脖子,笑眯眯的问:“马上要过年了,过年还有几天假,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我家过年?”她知道舒严在这边已经没什么亲人,一个人过年太冷清。
  舒严回过神时,正好看见她不老实的用腿勾住自己的腰,身子擦着某处过去,他皱起眉。
  不适的往后退了退,沈芋却又立刻跟了上来,以这个暧昧的姿势,期盼的看着他。
  舒严放在沈芋腰间的手有些挪不动。
  太温暖,让他留恋。
  脑子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只随口答:“不太好,不方便。”
  沈芋象征性的皱皱眉:“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早就见过家长了吗,恩?”
  说到“家长”二字时,她看见舒严耳根红了红,皱眉看着自己。似乎对她的说法感到害臊,却又无法纠正她。
  忍不住笑起来:“这么说来,你当时去我家时,就是抱着见家长的想法吧?”
  舒严:……
  伸手去推沈芋。
  沈芋不依,牢牢的抱住他,笑眯眯的继续道:“火车上的事先不提,就说说我嫂子那事吧。我当时说如果你帮了我,我就不再纠缠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挺失落的,恩?”
  舒严克制的:……
  “怪不得你当时和蔺局长说我是你女朋友,其实就是早就开始预谋了吧?”
  舒严更加克制的:……
  沈芋心情大好,伸手捏捏他的脸,毫不客气的肆意□□,丝毫没顾舒严越来越黑的脸。语气轻松:“都这样了,还怕什么见家长?”
  舒严有点克制不住。
  收起害臊,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半晌,一字一顿:“我不怕。”
  “那就去吧,我家住不开,我们可以去附近的宾馆住,也挺方便。”抬头想了想,补充道,“我们最多也就放七天,住七天宾馆……你出钱。”
  舒严仍然在盯着她看,眼中波澜不惊。
  沈芋凑过去,“啧啧”两声:“怎么,怕我在宾馆对你做什么?可是咱俩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一直都是你主动啊,刚认识的时候我不过亲了你一下,你就……”故意留了半句话给舒严,眨着眼睛看他。
  舒严眉微不可查的挑了挑。
  顿了好半晌,见舒严实在没有搭话的意思,沈芋自己回答自己:“一直以为你是个正经人,可看起来好像也挺饥渴的。”
  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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