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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不轨[银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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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战。”
    庄浅最后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出了甄家的大门,如果你试图造谣诽谤我和乔焱任何一人,不必他动手,我保证从今往后,你们林家一家都在安城无立足之地。”
    她语气依旧温和,说着的话都不像威胁,这一幕落在不远处车上的乔焱眼里,就是她正笑着在跟林纯说些什么。
    他按了按喇叭催促林纯,不想她跟庄浅多待。
    林纯早已经脸色惨白,上了车之后依然鼓不起勇气说一句话,直到乔焱将她送到家时,他还没来得及说开分手,林纯倒是先开口了:
    “乔焱,我……我们做朋友吧,你表嫂说得对,我不适合你。”
    说出这句话,小姑娘哭得哽咽。
    她提及庄浅,乔焱一路僵硬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旖旎的心思早已经不知飘到了哪里,如今林纯主动要分手,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求之不得。
    见他毫不留恋,林纯痛哭出声,利落地转身离去。
    显然,面对爱情与利益相冲突的时候,大部分人还是会冷静地选择最大程度维护自己的利益,尽管她狡猾地将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
    ……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庄浅刚到报社,就被主编叫去了办公室,说是晚上跟环球国际的负责人有个饭局,涉及港口一带的土地开发问题,让她跟着去一趟。
    “那块地政府不是要用来建救济房?”庄浅道,“我记得去年才报道了这个事,开发商也已经找好了,近期就该动工,现在这意思是又要重新招标?咱们掺和进去不合适吧?”
    “总之你跟着去一趟就行了。”林顿明显不想多谈此事,敷衍道,“反正不会有我们什么事,到时候该是什么结果,咱们只要保证拿到第一手消息就可以,管它开发商是谁,地皮又用作什么。”
    庄浅点点头没再吭声。
    林顿就喜欢她这一点,不需要他费心思想借口打发,他温和了表情,对庄浅说:“好了,你别瞎操心,只要你好好干,凭你的资历,副编的位置迟早是你的。”
    “谢谢林编。”庄浅温婉地笑笑,心中不以为然——这话她听过不下百遍,当真的话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那林编,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工作了。
    “嗯。”林顿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记得晚上穿得合适些。”
    穿得合适些?庄浅表情有些微妙:这是要她穿得漂亮些当招待,还是要她穿得低调些保持透明?
    需要陪笑的工作也轮不到她了,报社多的是漂亮年轻小姑娘。
    庄浅最后就穿着一套简单的工作装,傍晚的时候补了补妆,跟着林顿去了饭局。
    四季花苑,这名字真够轻浮,搞得像是古代的烟花柳巷,又或者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这是家卖花的,庄浅进去之后默默在心里好笑。
    其实也不过就是个清净幽雅的院子而已,只是却大到离谱,也漂亮到离谱,各种花盛放,假山流水亭台楼阁之后,她跟在林顿身后,被门童引进了包间。
    门童还在敲门,庄浅就已经听到了包间内隐约的男女笑闹声,果然包间门一打开,几名西装笔挺的男人,身边各坐了个‘女朋友’,正笑得开怀。不过还好,没什么过火的举动,纯聊天笑闹而已。
    “哟,老林!”
    林顿被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拉了过去,庄浅没跟着,她自觉地走到一边,跟几位老总的助理待在一起,半拘谨半自在地安静吃水果——这种场合,她就是个充数的,等到林顿待会儿大醉淋漓的时候,她就负责完成她今天的唯一工作,开车送上司回家。
    别小看助理圈,这些商政名流身边的一个小小助理,可比普通小公司老总手上所掌握的人脉资源还多。
    当然庄浅不是个会主动攀关系的人,虽然在这堆助理中,她还真看到了几张熟面孔,也有几个人跟她打招呼,她不摆谱,笑盈盈应声,只不过声音低低地,蚊子叫一样,一副见不得大世面的样子。
    她这边悠哉游哉吃着水果,那厢主子们已经酒过三巡,庄浅几次听到林顿提及政府招标的事情,却都被他身边那胖子打断,林顿有点沉不住气了。
    “老林,今儿个咱都不是主角儿,这事儿等人到齐了再说!”胖子豪爽一声令下,美女们又开始娇滴滴灌酒。
    庄浅真心疼林顿那可怜的胃,不过竟然还有人没来?她看了眼时间,可不算早了。
    ……
    沈思安脚步才踏上外间古朴的长廊,透过半掩的透风窗,就看到一张百无聊赖的清丽脸蛋,那脸蛋上表情有些呆滞,像是在走神。
    他明显有片刻的吃惊,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脑海中又开始缠缠绵绵地缭绕出自己的名字,各种语调。
    包间大门一推开,和一庭刚出来就看见他,他笑嘻嘻迎过来,一手哥俩好地搭上沈思安的肩膀,语调暧昧地说:“怎么,看上那妞儿了?是挺水灵的,尤其是那双白嫩长腿……”
    他顺着沈思安的目光,看到了里间角落的庄浅,此时她正在小声跟身边一个助理说着什么。
    沈思安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家里临时出了点事所以来晚了,他们没等太久吧。”
    “有钱赚,你就是让他们等上一个晚上,他们也得一个个尊你声爷。”和一庭笑得风流,目光瞥了一眼里间独自折腾水果的庄浅,又凑近沈思安耳边细说:“这妞我见过她几次,是新兴日报社的人,她才搞笑,每次露面都恨不得将自己裹起来藏好,胆子小得很,像只蠢兮兮的仓鼠,你瞧她局促叠着腿的动作,假装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她瞧呢,你要是喜欢……”
    “没性趣。”沈思安不留情面地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推销,伸手顺了顺被他弄皱的衬衣,侧身进了包厢。
    “也对,这种女人确实索然无味,作得很。”和一庭恨恨盯了里间庄浅一眼,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会说得这么津津有味。
    活像她是个被人抢的香饽饽似的。
    可也真是见鬼,那女人每次出面都是闷不吭声,也不跟人交谈,更不像别的助理一样互递名片,存在感几乎为零,可偏偏和一庭别人记不住,就将她那死作死作的蠢样子记住了——他甚至都没跟她正式说过一句话。
    这样想想自己真有点像偷窥别人的变态。
    靠之。
    和一庭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随着沈思安进了包间。
    结果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真真是活见鬼。
    “你说什么!”和一庭屁股才刚挨着沙发,听到沈思安的话,立马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这位新上任没两天的顶头上司,这位跟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才刚从国家最恐怖监狱中出来的好公民,竟然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充满爱心的话,仿佛一瞬间由衣冠禽兽变成了谦谦君子。
    沈思安对他说:“我看林主编喝了不少酒,再看他现在口齿不清,怕是喝多了酒胃不好,你找个人替他挡挡酒吧,免得误了正事。”
    多一本正经的语气,只除了那不正经的眼神。
    说上面这番话的时候,沈思安恰好又状似不经意地看了包间角落的沙发一眼,视线正好落在一个毛茸茸耷拉着的脑袋上。
    和一庭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中顿时重重‘卧槽’了一百次。
    是那个见鬼的作女人。
    她此刻正在死蠢死蠢地用叉子叉火龙果吃,完全无视周遭精英助理们看土包子一样的眼神。
    和一庭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拖着沉重的步伐,一脸鬼畜精英范儿地朝‘助理区’走去,美其名曰:老子只是单纯奉命找个‘能喝的’过去。
    才不是帮助禽兽上司捉仓鼠吃。

  ☆、第007章

“你们有谁酒量好些的?”和一庭走过来问。
    他一靠近,这厢原本还有小声交谈的‘助理区’便没那么和谐了,
    庄浅下意识往沙发后一缩,半边身体藏在了一个年轻男人背后,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信念装死——她确实算不上海量,所以推脱也正常,况且挡酒这种事情,由她一个女人来做,显得不伦不类。又或者再说直白点,她死要面子又虚荣,要让她像那些陪喝陪笑的‘女朋友’一样讨好这群吸血虫,她没那气劲儿。
    说是吸血虫她还真没冤枉这些人。
    政治、商务、舆论,每当这些东西聚焦的时候,总不会有什么好事,身在这行,背地里各种肮脏的事儿庄浅见得多了,今天林编来赴这场饭局,事后又不知会肥了哪些人的腰包,而他们报社却还要为这些人歌功颂德。
    “就你吧,去替你们林编喝一杯!”
    和一庭本就是冲着她来的,现在久久见她缩着没反应,他不耐烦了,干脆直接走过来拉她,
    庄浅被他从沙发上拉起来,惊了一跳。
    “我酒量不怎么好,一会儿还要负责开车呢。”她推了推和一庭扯着她的手,眉头皱得不像话,活像人家是拖她去受刑。
    “你叫什么?”和一庭没接她的话茬,直接问她名字,一边将她手上叉着的火龙果接过吃掉,一边半拖着她朝中间走。
    庄浅却没回答他的话,因为她看到了跟自己上司坐在一起的那个年轻男人——真是见鬼。
    沈思安,沈思安,人家古人说居安思危,他却偏偏取个名字叫思安,嚣张又讨厌。
    “喂,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和一庭还真是看她诸多不顺了,现在见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沈思安,跟被勾了魂似的,他怒戳了戳她的脑袋,仿佛自己兄弟被她看一眼就是玷污了似的,“怎么,看上他了?就你这颗蠢脑袋,那些愚蠢的想法还是想想就算了吧。”
    “我叫庄浅。”
    庄浅不耐烦地白他一眼,走了过去,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能活成这样,屁话忒多。
    和一庭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刚刚那一眼是接收错了——这女人还能有脾气甩人脸色?
    呸呸。
    庄浅在林顿身边坐下,林顿喝得不少,早已经面红耳赤,现在见她来了,连忙一把拉住她,“小、小庄,你来、来了啊……”
    庄浅安抚地扶正林顿,让他靠在沙发上休息,然后取过酒杯倒了满满一杯酒:
    “我替林编敬大家一杯。”
    率先一饮而尽。
    这酒水可真够劲道,庄浅没喝过这么烈的,原本是想大方地一杯酒善后,喝完就走,可谁知一杯酒下肚就坏了事,喉咙火辣辣仿佛要烧起来,酒精一下子冲红了脸,她难受得直咳嗽,眼泪都咳了出来,这是真遭了罪。
    在场的男男女女们笑成一团。
    对面一个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捏了捏身边小姑娘的玉手,调笑,“你瞧瞧人家,再看你,舔一点点就说不行了?”
    “就是啊,出来玩儿,嘴上功夫不行可怎么做得好赵总的秘书?”有人故意下流起哄。
    “赵总……”小姑娘娇滴滴一声,脸通红,推了推身边的男人。
    男人们哈哈大笑。
    庄浅几欲作呕。
    气氛因为这突来小插曲而奇异地热了起来。
    庄浅脱不了身,避无可避之下不知喝了多少杯,太多的酒精使得反应变得异常的迟钝,感官却奇异地敏锐起来,也让她忘了身边还盘踞着一条巨毒的赤练蛇,所以在沈思安突然靠过来的时候,庄浅确实一惊。
    “不会喝酒?”他声音很低,急缓不一,明显也喝了不少。
    “还好。”庄浅向后退开一点点,结果她上司跟死猪一样在她后方横躺着,让她差点一屁股坐到他身上。
    “小心一点。”沈思安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腿上,阻止了她继续往后退的动作。
    庄浅大腿瞬间绷紧,感觉自己像是被蜘蛛精网住了的壁虎,差点就要不顾一切断尾求生了。
    偏偏蜘蛛精毫无自觉,在明知已经有无数目光落在他们两人身上的时候,还要在她耳边小声说话,“你父亲的记事本看过了?”
    “我没看。”庄浅酒醒了大半,敛下眼皮,“我把东西烧了。”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了近在咫尺的轻笑声,带着男人温热的气息,轻扫过她的颈项。
    “女人还真是口是心非。”沈思安轻轻啜了一口酒,眸色微深,“不过烧了是对的,那东西留在手上是个祸患。”
    庄浅没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也不想明白。
    但无论沈思安是出于什么目的故意要这样跟她旁若无人的交谈,这都给了她一个脱身的机会。
    又一杯酒被倒满递到面前的时候,庄浅作势揉了揉额头,向递酒杯的男人道,“赵总,我真不能再喝了,沈总刚刚警告我,要是喝吐在这里,他就立刻让人将我扒光了衣服扔到大马路上去……”
    赵总一愣,倒是没想到她敢拿沈思安开脱,也圆滑道,“沈总年轻有为,可不是那种不懂怜香惜玉的人——”
    沈思安突然一把揽过庄浅,凑近在她脖间嗅了嗅,若有所思道,“嗯,是挺香。”
    紧接着又是声声暧昧的大笑声。
    却终于没人灌她酒了,因为沈思安说了句‘先谈正事’。
    主子们移步去了里间,庄浅终于留了条命回到了‘助理区’。
    她这一‘凯旋而归’,再想继续装死吃水果是不成的了,一坐下就收获名片无数。
    就连最初对她不屑一顾的几个,现在态度也热络了起来。
    “原来庄小姐认识我们沈总。”
    “你们沈总?”庄浅瞄了眼坐到她身边来的年轻男人。
    “我是沈总的实习助理,您叫我小朝就好,这是我的名片,还请庄小姐多多关照。”年轻男人递了张制作漂亮的名片过来。
    原来是个实习的。
    庄浅想到年轻人刚才一副骄矜自持的样子,还以为他至少会是个特助,她淡淡地弯了弯唇角,笑容使得她整个人娇艳不少,软声道,“你这样有能耐,气质形象都是上佳,思安能留你在身边也是觉得你能力尚可,好好干,前途无量。”
    思安?
    这称呼可真微妙。
    她明明没多说一个字,却令小朝一瞬间觉得自己抓住了幸运女神的调皮小尾巴,他眼神亮了亮,“您跟沈总关系很好?”
    “谁跟他好呀,他就是个没良心的,这么长时间音讯全无,我还以为他死在哪个美人窝里了……”
    口是心非嘛,但凡男性,最能领会各中精髓了。
    譬如这位实习助理小朝,一听庄浅这么说,立刻就脑补出了诸多,再联想到刚才她与沈思安的亲密举动,小朝这下真是坚定不移地将宝压在了她的身上,他凑近庄浅一点,在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庄小姐您可误会沈总了,他可没找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这几个月,我听说是沈家内部内斗得厉害,沈总栽了大跟头,这才转战生意场,否则大权在握,谁稀罕赚这点生意钱啊……”
    听完小朝的话,庄浅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里间,此刻里面已经搭起了麻将桌子,谈笑声,男女暧昧*声,时隐时现。
    庄浅蹙了蹙眉。
    竟然没人知道沈思安进过监狱的事情?那种程度的贪污犯,就算事后取消了舆论运作,在当时也不可能没有新闻爆出。
    “庄小姐似乎不常来这样的饭局?”小朝又搭话。
    庄浅懒懒地靠在沙发上,醉意上来,她没精打采,已经不想再谈了,只随意睨了小朝一眼,好久才慢吞吞哼出一声:“倒不是,就是没喝过这么多酒。”
    说着一手揉了揉额头。
    她这放松下来的一开口,调子轻而软,无端让人想起刚出笼的糯米团子,能酥软到人骨子里,浑身腻,明明多饱了还忍不住想尝上一口。
    小朝没料到会是这样一番风情,冒昧地盯着她看了好几眼,只觉也不是特别艳丽勾人的长相,哪怕现在酒后微醺,也充其量看起来端庄清丽,白而腻人,倒像是良家媳。
    可这把嗓子着实令男人难消受——他无声地动了一下喉咙,有些局促地扯了一下领口,心浮气躁,不敢再逗她说话,免得突然出洋相给另外几位助理看。
    大概,能搭上自家老板的女人,总有点过人之处吧,小朝默默地在心底给自己解释,还想着再找机会拜托庄浅在老板面前美言几句。
    又过了不久,热闹的里间内,有个漂亮姑娘走了出来,说是沈总手气背输了不少,现在推说是因为喝太多酒脑袋发晕,想找个人替他,问谁会麻将,进来凑个数,输赢算他的。
    几位助理面面相觑。
    小朝倒是有心想在老板面前表现,可也不敢失了本分主动出头,况且麻将这东西,他还真不会——
    庄浅脑袋涨疼,连眼皮都没掀一下,趴在沙发上像条死透了的泥鳅。
    “让小庄进来吧,她祖籍四川的,各方麻将都会。”林顿浑厚的声音从里间传来,想让人忽视都不行,庄浅堵住耳朵无声地哀叫一声‘猪队友’,整个人幽怨成了一朵蘑菇,就听到里面有人打趣:“林总编叫自己人来替沈总,可不是想要沈总血本无归哟!”
    随即又是男女笑闹声。

  ☆、第008章

沈思安何止是手气背,这压根就一外行冤大头。
    哪怕是在赌桌上,长这么大,庄浅真没见过人这样不将钱当钱用的,眼见着他面前的现金如流水般唰唰地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的势头,她眉头越皱越紧。
    庄浅就是看着烦,她心里憋屈,不会玩儿就别玩儿,牌都扯不清楚,胡了也不知道,每轮必点炮,一出牌犹豫半晌,半点不利落,举棋不定之后他还要侧过身来问身边的人,“打这张没问题吧?”
    和一庭就站在他身边,纵观牌局之后,专家一样地给出狗屎意见,“嗯,这张不会点炮。”
    不会个屁。
    一炮三响。
    沈思安丢牌之后,其余三方双双倒牌,哈哈笑着打趣他今天慷概出血,沈思安表情一懵,看向和一庭,和一庭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两声,“咳,早说了我也不怎么会了,让庄浅替你吧。”
    说着将在旁边看得窝火的庄浅拖了过来。
    “十三张会吧?很简单的。”沈思安问她。
    庄浅心想你也好意思说简单,水平这样烂。她含蓄地点了点头,“会认牌,不怎么清楚规则,沈总还是自己——”
    “不用怕。”沈思安像是真输多了,不由分说拉过她,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她,然后他坐在了她身边的一张凳子上,胡乱扯了领带扔到一边。
    因为饮酒的缘故,沈思安面色有些微熏,他对庄浅说道,“没有什么特殊规则,轮到你的时候摸牌甩牌就好了,做番等胡就行,输了算我的,我手气简直差,你总不能比我更差了。”
    庄浅迟疑。
    她真没谦虚,论麻将,她技术确实不是特别高明,但对付几个喝高了酒的男人还是绰绰有余,可饶是这样,上场之后,她依然没能替沈思安力挽狂澜。
    不止如此,反而还让情况越来越糟。
    因为在庄浅上场之后,沈思安突然提议将赌注翻倍,美其名曰要‘赢回来’,庄浅本就喝了酒脑袋晕晕乎乎,听他这么说她当即就皱了眉,沈思安却始终一副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的样子,引得在场的人看她俩的眼神开始变样。
    庄浅硬着头皮打了几轮之后,问题渐渐出来了:
    每次她要出牌的时候,她身边的男人总会各种“不小心”掉链子,要么给她挤一张重要的牌出去,要么是在她叫胡的时候突然发现牌少了一张,还有的时候是明明胡了他硬是不许她倒牌,说要等着做大番,结果等来等去就是输。
    四轮下来,庄浅亲眼看到和一庭去提了三次钱。
    换句话说,经过她的手,沈思安在短短一小时不到的时间输了几十万现金,真是纯现金,红彤彤一张张的。
    庄浅输钱输到手抖,被酒精刺激得糊嗒嗒的脑袋终于开始运转了,想明白自己在这场牌局中充当着什么角色的时候,她紧张摸牌的手突然一僵。
    她这才将心思从牌局中抽出来,仔细去看牌桌上的另外三人:包括她的顶头上司林顿在内,安顺建材的赵总和弘扬保险的林总,两人都被身边的小姑娘哄得心花怒放,压根就没花费心思在牌局上,而她上司一脸苦大仇深不知今夕是何年,三人却始终保持着平分秋色的战局。
    什么叫平分秋色?即,如果今天沈思安输了九十万的话,那么这三人就每人赢得三十万。
    就是有这么巧。
    庄浅脸上红晕缓缓褪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人当枪使了——屁的打牌消遣,沈思安是在借她的手塞钱给这三人,然后自己独善其身。
    “沈总,我、我想去下洗手间。”庄浅突然为难地看向沈思安,想找个借口脱身。
    她不知道刚才这些人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从此刻自己上司并不轻松的脸色,以及沈思安的大手笔来看,庄浅猜测,多半是跟港口那块地的建设开发有关,而且明显地,沈思安的要求让林顿很为难,但却没有办法拒绝。
    沈思安听到庄浅的话,也没有阻止,他拿起酒杯小抿了一口,看了眼她胆小怕事的模样,突然将抽屉里余下的现金全扔到了桌上,道:“既然庄小姐不想玩了我也不勉强,只是我脑袋发晕确实不能再继续,这点钱就当是补偿大家……”
    安顺建材的赵总笑眯眯收了钱,弘扬的林总拿了钱搂着身边的美女快活去了,只有林顿紧张地擦了擦额上的汗,庄浅连忙过去问道,“林编,您还好吧?我让人开车送您?”
    “嗯,嗯嗯,送我,送我。”林顿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桌上属于他的那一份钱也没有拿,急忙跟庄浅走了,还是后来和一庭给他把钱送了出来。
    和一庭在会所门口拦住了庄浅和林顿两人,将钱塞到了林顿手上,“林主编您贵人多忘事,忘记拿东西了。”
    林顿脸色更白,却没有再推拒,僵硬着手接过那厚重的纸袋子。
    上车之后,庄浅心里跟揣了只小兔子一样,一下又一下跳动,但她却始终一句多话都没有说,而是等着林顿开口。
    果然,
    林顿没能沉得住,他知道庄浅是个少言寡语嘴巴紧的,便将心中忧虑尽数说了出来。
    事情原本也不复杂,无非就是港口地皮开发那点破事儿,沈思安也许的确有些鬼门道,不知使了些怎样的神通,硬是让原本铁板钉钉的政府项目变成了环保民生工程——说好的灾后经济房没有了,而要在港口那代搞开发区,建海景房,而且用地范围大大加倍,涉及到十几户民居拆迁。
    不必说,新兴日报社必须得控制好舆论导向,确保不会出现任何强拆狠拆的恶劣事件,即便是出现了,也要让广大群众以为没出现。
    “您话还没说完吧?”庄浅安静地看着上司,等着下文。
    林顿为难的看她一眼,像只掉光了毛的老鹌鹑,“……他们的野心当然不止于这巨大项目背后的利润,而是准备将手伸向政府。”
    捞政府的钱?
    庄浅识相地没再接话,因为知道林顿不可能再跟她细说了。
    民建工程,要让政府出资无非两种情况:重大自然灾害;重大人为事故。
    自然灾害不可测,而人为事故……难怪需要疏通舆论这层关系。
    庄浅敛下了胸中骇浪,只在心中愤愤。
    这年头,老天爷见天儿折磨贫苦大众,却让这些狼子野心的社会败类舒心惬意,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这才刚想着折磨呢,真正的折磨就来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庄浅随手摸出一看,结果里面唰唰跳出几张照片,只随意的一眼,庄浅就已经脸色大变。
    “怎么了?”林顿问她。
    “没、没什么,家里出了点急事。”庄浅说完,就匆匆与林顿告别下了车,脚刚落地就拨通了乔焱的电话。
    彼时乔焱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看到来电显示,他欣喜地按下了通话键,还没来得及开口,迎面就是心上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乔焱,你生怕害不死我是不是?”
    “怎么了?”乔焱皱了眉,因为她毫不客气的语气。
    “那些照片!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庄浅气愤得话都说不出来,她恨恨地挂了电话,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用浏览器一搜,搜索结果令她的心一瞬间沉到谷底。
    她成名人了,贬义的那种。
    手机开始持续不断地响起来,掐了又响,掐了又响,仿佛恨不得就这样用叫声轰炸死她,她老公,她婆婆,她公公,她娘家亲戚婆家亲戚,她身边要好的友人……手机一直响到低电量提示。
    庄浅最后接起了母亲的电话。
    “妈——”
    “小浅,究竟怎么回事?那些照片、那些照片究竟怎么回事,上面那个男人不是阿持吧,你别吓妈妈……”
    程女士差点在电话里哭出来,声音都是抖的。
    “妈,你别胡思乱想,那当然不是我,我会处理好的,别担心。”说完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庄浅捏紧了掌心的手机,一个人站在马路边上,脸色晦暗不明。
    现在冷静下来,她心里已经有数了:这是有人在踩着她玩,踩着她的脸来玩儿。
    嗞啦一声,名贵小跑的急促刹车声响起,乔焱一看到马路边上的庄浅,立刻从车上下来,他大步过来伸手就拉她,边道,“小浅,你先听我说,这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照片会流传到网络上,我绝对没有做那种事……”
    庄浅不由分说地一巴掌甩到他脸上,发出清亮的一声脆响。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乔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你打我?”

  ☆、第009章

“你打我?”乔焱满目不可置信,眼睛死死盯着庄浅,“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相信我对不对?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卑鄙无耻的人对不对?”
    “怎么不信?我信,我就是太相信你了乔焱。”
    庄浅缓缓握紧了发麻的右手,她早想到了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轰动的效果。
    她凌厉的目光扫过面前这张漂亮帅气的脸蛋,在乔焱愤怒得要吃人的眼神下,怒极反笑,“别这样气愤地看着我,居高临下久了,陡然间失去主动权确实会很愤怒,我理解你,但挨这一巴掌你也不无辜,照片不是你放到网上的,我信,可的确是从你手上流出去的。”
    这简直不像一个温柔端庄的女人会说的话,更不像是庄浅对乔焱会说的话。
    她向来是千依百顺的,在不涉及利益牵扯的时候。
    “我没有将照片给任何人。”
    “那你留着这些照片做什么?”庄浅冷了目光,“你留着这些照片,除了防范我之外,除了给有心人可趁之机外,还有什么别的价值?”
    还有什么别的价值?
    乔焱现在就是长了一千张嘴也辩解不清楚,难道要他说是因为情趣所致?要他说是因为她对他而言不再可有可无?因为他就是放不下她了?
    各种情真意切都被压在了喉咙底,良久,乔焱突然奇异地勾出一抹笑容,道:“虽然事情出了偏差,但这件事总会平息下去,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也正好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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