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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不轨[银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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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欠费……停机……机……
    沈琮呆呆地盯着手机,
    简!直!伤!透!了!心!

  ☆、第041章

车子在家门口停下,庄浅一下车就看见门口两条蠢狗……哦不,一人一蠢狗,泪眼汪汪缩在一起,她当时就心头一跳,赶忙快步跑上前去。
    “小琮,你怎么不进去呀,我以为你跟朋友出去了,刚才还下了雨,你穿这么少蹲门口干什么?脑袋都淋湿了。”伸手要将蹲地上红着眼睛的少年牵起来。
    “你滚,”沈琮红眼睛恶狠狠瞪着她,重重推开她伸来的手,简直伤透了心。
    进去,进去,那也要老子进得去!
    庄浅讪讪地想到了重点,笑得有些尴尬,“那个,我好像没把家里钥匙给你,你怎么不早说呢,打个电话也好啊。”
    沈琮原地瞪着她,想负气地转身就走又没本钱,可是就这样跟着她进门又太他妈窝囊,想着想着……妈的又有点想哭了。
    庄浅打开了门,回过头来。
    见他眼眶红红地,在原地杵着不动,当然一直锲而不舍地瞪着她。
    看多了两眼,庄浅就觉得,好好一漂亮孩子成这样了,也是怪可怜的。
    回想今天,她也觉得自己这次确实太过了,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平日里凶点跋扈点,也都是家里人惯出来的脾气,她何苦硬是要跟个孩子计较?再说,今天原本都是说好要给他弄好吃的了。
    想罢,她便又伸手去牵他,轻声道:“先进去再说好不好?你身上都是湿的,久了会感冒,明天学校还有演习呢。”
    半拖半拽地将他拉进了屋。
    将人安置在沙发上,庄浅拖过他脚边的胖狗给它擦毛,又将一条干净毛巾丢给沈琮,“你自己先擦擦头发吧,想吃什么?我现在去给你做。”
    这个平日里凶巴巴没半分人性的女人好不容易温柔一次,沈琮倒是想多刁难她两下的,可是到底是长身体的时候,饿了一天的肚子扛不住,所以在问道吃什么的时候,就半推半就了:“冰箱里没东西了。”
    声音很小。
    庄浅还是听到了,放开在手下扭来扭曲的蠢狗,她伸手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沈琮嫌恶地推她:“你干什么,别动手动脚。”
    庄浅拉着他就朝外走,边道:“你不是肚子饿了么,咱们出去吃,今天你想吃什么都可以,还是你喜欢家里做的?不过我手艺不怎么样。”
    “买回来做吧,”沈琮难得没跟她吼,低声说,“今天想在家里吃,”他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庄浅笑了笑,轻快答应。
    两人去了一趟附近的超市,沈琮担心下次再出现这种庄浅去鬼混留下他挨饿的情况,因此一到超市就开始大扫荡,所有的罐头统统轮了个遍,凡是能充饥的东西也都轮了个遍,连方便面都被他无耻地扫进了购物车。
    连最后去收银台时,他依然凶狠地见东西就扫,像是来打劫的,又好像几辈子没出过门的死宅,最后庄浅实在是忍不住了,抓住他的手:“这样就行了,这么多够吃好久了,咱们下次再来买。”
    下次,下次等你个恶毒女人开恩还不知要等个几万年。
    沈琮挣开她的手还要继续扫。
    庄浅忍无可忍掐他的脸,压低声音小吼:“你确定这种东西你要这么多?”
    避孕套不能当饭吃啊小朋友!
    庄浅觉得自己简直操碎了心。
    沈琮终于看清楚自己手上抓着的一大把是什么东西了,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前后排队的人都是一脸orz的暧昧表情,他瞬间脸色爆红,抖着手将东西塞了回去,再也不敢乱动了。
    妈的到底是谁安排将口香糖放在避孕套的旁边啊!
    庄浅憋着笑替他拿了两盒木糖醇,安静排队,沈琮这下没动作了,全程都跟害了瘟的神鸟一样,彻底连个屁都蹦不出来,只恨付钱的队伍太长,前前后后的调笑声太大。
    出超市上了车之后,庄浅开车,瞥了眼副驾驶座上依旧耷拉着脑袋的少年,笑道:“看不出来啊,平时就会跟我横,合着是吃定我不敢撵你是不是?刚才我要是你啊,我就鼓起勇气将东西全塞进购物车里——这种证明男人能力的东西怕什么。”
    沈琮恼羞成怒扑过来要掐死她。
    “别闹别闹开车呢!想跟姐姐做亡命鸳鸯啊!”庄浅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晃,车子一个急拐弯,她连忙踩了刹车,心有余悸地教训,“你这孩子怎么就少根筋呢,脾气还忒坏,跟你哥不是亲生的吧?”
    否则庄浅实在找不到理由来解释两人巨大的性格差异。
    你这孩子……这孩子……你是个孩子……还不是亲生的!
    沈琮脸都绿了,两只爪子伸过来要掐死她,狠狠掐死她!
    庄浅被他卡住脖子难受,脸都涨红了,闷声:“住手、住手!你不想要蛋糕了……”
    沈琮手劲儿一轻,这才注意到车子是停在一家蛋糕店门口,他脸上有些怪异:“你说什么——”
    庄浅小心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白他一眼,“你一路上都委屈又幽怨地盯了我多少眼了?我要是再记不起今天是你生日,你岂不是真打算杀人灭口?良心被狗吃了?忘恩负义的坏东西……”
    她心想带别扭孩子也是烦,你每天都要看他那张‘我不要我不要我他妈什么都不想要’的绝世傲娇脸,然后费尽心思去猜测他‘我要这个我要那个我要你这样那样’的活泛心思。
    简直得操碎了心。
    庄浅一见熊孩子愣愣地盯着自己,她解开安全带开车门,然后从外面探下脑袋看他:“怎么了?不想要蛋糕?不要不行,生日都要吃这个的。”
    “要的!”沈琮连忙从车上下来,小尾巴一样乖乖跟在她身后,颐指气使,“要个大的!用车子推着的那种,最上面的一层弄条蠢狗,把它给大灰看它丫吃不吃,不吃就灌进它嘴巴里……”
    庄浅:“那可不行,大灰太胖了,再吃那么多奶油会得病的。”
    沈琮:“那你吃。”
    庄浅:“我也不吃,太腻。”
    沈琮:“反正我是不吃的!”
    庄浅:“……那我少吃点吧,剩下的给大灰吃。”
    沈琮:……
    沈琮突然跑上来牵她,庄浅一愣,他已经别过脸去看样品了。
    最后庄浅挑了一个问他:“你看这个怎么样?很多层的,上面那朵花可以换成狗?好像又有点奇怪……”
    沈琮难得这次没找茬,看了她一眼随口道:“就这个吧。”
    庄浅:“你挑仔细点啊,不喜欢咱就换别的,免得回家又不吃。”
    沈琮不耐烦地瞪她一眼:“我说这个就这个了,你唧唧歪歪什么。”
    妈的又有点想哭了。
    两人就守在蛋糕店里,眼巴巴望着蛋糕师傅现场做蛋糕,碍手碍脚。
    ……
    另一端总部大厦顶层,埋头苦敲代码的男人敲下最后一个数符,满意地看到屏幕上‘欢迎进入系统’字样,兴奋地狠敲了一下桌子。
    “老子就说这世上没我搞不定的程序!”
    何堪仔仔细细地端详了电脑屏幕很久,贱笑了足足一分钟,又抱着电脑狠亲了几口,‘心肝宝贝儿’的肉麻话说了足足五分钟,这才起身去洗了个战斗澡,重新换了件骚包的粉色衬衣。
    终于像个人样了。
    他回到原处,擦拭干净手上的水滴,修长的指尖在电脑键盘上噼啪几下,电脑屏幕骤然一黑,随即又一亮,露出一张帅气有型的俊脸来。
    何美人冲着屏幕上的男人飞了个吻:“嗨!”
    比起他的放荡不羁,鸡窝头滴着水,连袖扣都扣不好的造型来看,屏幕上呈现出的男人简直堪比天神,西装笔挺,衬衣没有一丝褶皱,连发型都一丝不苟,随时都可以拉上电视引得观众阵阵尖叫的那种。
    俗称型男。
    何堪开启蓝牙耳机,听到里面传来沉沉的声音:“东西到手了吗?”
    他得意地眨了眨眼:“这还用说,那女人早前就给了我,只不过前几次她一直守旁边,我怕她发现不敢耍花招,最近不知怎得,她好像急了,才将程序全权交给我,我已经匿名copy一份到你邮箱了,老密码。”
    “保护程序破了吗?”
    谈及此,何美人漂亮的脸蛋有些扭曲,斟酌措辞道,“你再给我点时间,我才破解到第四层,这套程序设计精妙,八层保护程序环环相扣,一层难过一层,越到后面越吃力,我恐怕——”
    他面露难色。
    “不用急,你慢慢来。”
    “可是那女人催得紧,”何堪脸色难看,想起庄浅的威胁顿时头皮发麻,讪讪道,“兄弟,我是觉得,要不我假装弄伤了手,然后与她断了联系算了?这样也可以撇清关系,反正她急于求成,肯定不会有耐心等我手好,让她去找别人好了。”
    “你是要我让人打断你的手?”屏幕上男人表情未变,出口的话却带上了凉意。
    何美人无端觉得手一痛,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还是算、算了,我就直接骗她解不开程序好了。”说完狗腿地冲屏幕笑笑,“你看这样行不行,围哥?”
    “不必,”秦围转了转手中的笔,漫不经心,“她既然想要真相,你给她就好了——立刻打电话通知她,就说你已经解开了第二道程序。”
    何堪脸色为难:“这——”
    “怎么?你还真跟她培养出感情来了?”秦围嘲讽地丢开笔,目光直视着镜头,“我警告你,你胆敢背着我玩阴的,收那女人的钱干出两面逢迎的蠢事来,再多的钱我都让你没命花。”
    何堪脸色更难看了,知道他不是玩笑的。
    秦围声音一扬,“既然她喜欢摔跟头,那我就让她一次摔个够。”
    摔到再也翻不了身为止。
    他语气实在是谈不上友善,何堪动了动唇,最后只干巴巴地辩驳,“围哥,你说的什么话,当初要不是你,我他妈早就横死街头了,再说咱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只是,她到底是你——”
    “她姓庄,我姓秦,她什么都不是。”
    “可——”
    何堪刚要再说点什么,屏幕已经黑了,他低咒了两句,泄愤地踢了一下会议桌,才意识到自己后背都是冷汗,心有余悸。
    重重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何堪掏手机打电话:“喂,庄浅,是我,对,我解开第二道程序了,你现在有没有空过来?赶紧的,我待会儿要出差。”
    “真的?”那头蛋糕店,庄浅眼神惊喜,“这么快?”
    “当、当然了,本大爷可不想被你个变态女人玷污。”
    何堪声音有些心虚,庄浅却没有察觉到,她笑了笑,对着手机道:“你等我,半小时之内,我立刻过来。”
    “哦,那你就快、快点。”
    挂了手机,庄浅就对上一双怨怼的眼睛,蛋糕师傅过来说蛋糕做好了,问是送指定地点还是自己带走,她有些尴尬地让蛋糕师傅等一会儿,然后问面前脸色阴沉的少年,“小琮,你想自己带回去还是让人送去,我觉得还是让人送吧,否则磕坏了就不好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你又要去哪里?”
    “我,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真的,我保证,十二点之前一定会来,蛋糕你别一个人吃完了,等我回来一起吃啊。”庄浅温声道,“我一朋友出车祸了,生命垂危,我现在必须得去看看他。”
    她说的信誓旦旦又表情着急,沈琮简直伤透了心,红着眼睛瞪着她,“车祸?多好的朋友出车祸你会笑得那么开心?”
    庄浅脸上表情一僵,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看到一旁将蛋糕推出来的师傅,嘱咐道:“麻烦给我送到家里,地址是这……”
    她过去写地址了,沈琮却突然冲上前来,狠狠将蛋糕掀了一地,朝她大吼:“谁稀罕你的狗屁蛋糕!你自己留着一个人吃好了!”
    转身就跑了。
    庄浅连忙追出去,拦路阻止了他到处乱窜,拉着他急忙解释道,“我是真有急事,也不是故意骗你的,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对,我答应你,一定早早办完了事回来,蛋糕我叫人重新做,小焱,你别在这时候跟我发脾气……”
    “你……你叫我什么?”
    沈琮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声音都变了调。
    庄浅陡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面色狼狈,几秒钟都没能继续说一句话。
    一时不察,沈琮就从她手上挣开跑得无影了。

  ☆、第042章

庄浅一天内第二次来到大楼的时候,何堪正焦躁不安地抽着烟,她一进会议室便开门见山:“程序呢?”
    “急什么,”何堪心里有鬼没敢跟她对视,在烟灰缸捻熄了烟,开启了电脑,飞快地说,“我不知道这东西是谁给你的,用途是什么,但是从目前所能得到的信息来看,第二重程序所保护的,是一串交易帐单号。”
    “我看看,”庄浅拉了椅子坐下,看着屏幕上一串串流水帐号。
    看得越多的时候,她眉头越来越拧紧。
    何堪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假装是第一次看到屏幕上的内容,维持着震惊的表情试探道:“这,这些被交易的东西,每一样都是非法,而且是很多国家倾尽国力都造不出来的,更别提自由买卖。”
    以专业技术狗的视角,他继续解释道:“看得出来,交易双方都很谨慎,全是用的代号,交易地点遍布全球,而且都用了高级掩码加私密代码,以防止泄露。”
    庄浅一声没吭,视线一点点下滑,在看到屏幕角落那个黑樱花标志时,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泛白。
    那东西,那个标志。
    那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小时候她老是在秦贺云书房翻找糖果,在它的文件柜里见过不少印有黑樱花的文件。
    何堪指着黑樱花道:“这朵黑樱花,应该是卖家的代号,因为出现过很多次;而其余代号,譬如这个‘冷鲨’,还有他下面的代号‘伯爵’等,应该是买家。能出高价买的起这些危险重型武器的,绝对不止是普通富商。”
    没有错,就是重型武器,而且全是没有经过曝光、没有生产批号的私造重型武器,包括杀伤力强大的新型燃烧弹、毒气弹。
    庄浅很久都没有恢复正常脸色。
    她一直以为父亲是含冤入狱的,因为秦贺云没有碰过毒品。
    如今果然不错,他是没碰过毒品,却沾了比毒品可怕千万倍的东西。
    何堪小心观察了一眼她的脸色,建议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办?要将东西交给警方吗?这东西要是被发现了,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
    庄浅冷冷地盯他一眼。
    何堪讪讪缩了缩肩膀:“提、提个建议而已嘛。”
    庄浅一把将他抓过来,推到电脑前,吩咐道:“掩了ip,你分别给这些买家发送一份匿名邮件,以‘黑樱花’的名义,邮件就说‘最近出了一批新货,有意向的买家私聊’。”
    何堪一下子变了脸:“你疯了?这是非法交易!”
    “让你做就做。”
    何堪貌似不经意地瞥了眼里间私人休憩室的正门,原本到口劝说的话咽了回去,伸出手在键盘上噼啪作响,不一会儿,数十封匿名邮件就发送了出去。
    “搞定了。”
    庄浅站起身,“有回信的买家,你先替我稳住,不管对方有什么要求,你都假意谈判之后委婉答应,这时候对方一定会要求初次验货——验货地点选在亚洲的,尤加注意。”
    庄浅想,不管秦贺云曾经做过什么,他都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那些还活着的,不该这样高枕无忧,继续为祸不休。
    如果真如沈思安所说,当年参与‘吞噬者’项目的人现金都身居高位,那么如今本该死去的‘卖家’再次有消息,至少在华买家是不会安心了。
    随后,庄浅又跟何堪交代了些事情,对于她某些‘铤而走险’的举动,何堪明显显得为难,两人正讨价还价之时,突然有电话打了进来——是她安排在沈琮身边的保镖。
    庄浅心里也担心熊孩子跑出去不肯回来,走到一边接起电话就问,“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带着蹩脚口音的扭曲英语:“一天之内,交出破解版‘吞噬者’,否则就等着给你的小情人收尸!”
    明显不是保镖的声音。
    庄浅倒抽一口凉气,脸色瞬息万变。
    十几秒之后她稳住了情绪,沉声道:“你是什么人?你们把小琮怎么样了?”
    对方没有说话,只用不太流利的英语报了地点,电话就已经被挂断。
    随即一张图片传过来。
    画面上,正是一身狼狈被绑在椅子上的沈琮,他身上伤痕多处,现在昏迷着不知死活,身上还穿着今天出门的衣裳,除此之外什么背景都看不到,显然是对方故意不留下线索。
    何一庭在后方问:“出什么事儿了?”
    庄浅转过身来,手机在掌心捏出了汗,看向他的眼神千刀万剐:“王八蛋,你敢耍我?你竟然真的敢?”
    何堪脸色一变:“你、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啊!”
    伴随着惨叫的,是庄浅毫不留情地拳打脚踢,何堪从刚才就知道她这次是来真的了,所以并没有想要怜香惜玉,连多少年前的紧急防身术都用出来了,两人在空荡的会议室动起手来。
    不过拼命反抗不代表可以拒绝挨揍。
    三分钟不到,庄浅就不耐烦这样耗时的缠斗了,翻身之间,她突然从风衣口袋中抽出一把短匕,身形向下猛地一缩,虚晃一招,何堪下意识后退想避闪,可动作还没完成,就被庄浅一脚飞向胸口。
    她手心的匕首顺势狠狠划过他的右臂,锋刃立刻划破衬衣,泛出里面鲜红的血肉,何堪一声惨叫,脸都白了。
    庄浅又是一脚,随手提起一把椅子就砸了过去,重重将他卡在地上。
    随即一脚踏上椅子。
    何堪挣扎了几下脱身不得,手上都是血,大吼:“你这女人发什么疯!放了老子!”
    庄浅屈下身体,染血的匕首在那张惨白的俊脸上比划,冷声道,“看样子,我说再多的狠话都不能给你教训,既然你皮贱,拒绝软条件,喜欢来硬的,我想给点颜色看看的话,你会听话点。”
    她继续道:“三分钟之内,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告诉我你把‘吞噬者’的秘密泄露给了谁,并且祈祷小琮毫发未伤;要么,我一根根剁掉你漂亮的手指,让你一辈子都没机会再碰键盘。”
    “你、你敢!”何堪脸色泛白,“你、你敢伤我一根头发,今天就别、别想走出的大楼!”
    “看样子你手上的伤口还是太浅了。”庄浅狠狠拽住他的一只手,踩在地上,“我数到三,从最灵活的食指开始,每三秒一根,我知道你的会议室隔音效果好,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一……”
    “二……”
    “……”
    “不要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何堪大叫着阻止,满脸都是汗,拼命缩手,喘着粗气生怕说慢了,“是、是一个中东买家!”
    庄浅看着他。
    “我、我不知道他会那么丧心病狂绑架你的人,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相信我!”何堪重重咽了一口口水,将临时想出的话毫无保留说了出来,“我,我只是为了赚钱,他,他出价很高,我就偷偷将‘吞噬者’copy了一份,匿名卖给他,我没想着出卖你真的!我给他的是未破解版的!这世上除了我根本没人能破解,所以他拿着也是没用,我想着有钱不赚白不赚——”
    庄浅重重一耳光甩在他脸上:“商人利字当先没有错,可立身之本是‘信’,两面逢迎,见利忘义,你配不上‘诚信‘两个字。”
    何堪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一副随你处理的绝望消极样:“我能知道的就这些了,要杀要刮随便你,不过如果你放过我这一次的话,我可以试着帮你追查刚才那通电话,那位买家是中东某*武装的代表人物,最习惯黑吃黑,所以他给你的地址一定是假的,那里一定布下了天罗地网正等着你去送死……”
    庄浅踢开椅子,将手机塞到他手上:“快点。”
    沈堪狼狈地擦了把额上的冷汗,结果碰触到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将手机迅速连接上电脑,他十指飞快动作,大约三分钟之后道:“给你电话的人是在中东约旦,首都安曼偏北向的地方,那一带是约旦*武装的主要老巢之一。”
    庄浅拉门而出。
    ……
    确定她离开之后,何堪重重松了一口气,软趴趴瘫在椅子上,电子操控了感应门闭合,他对着会议室东北角的一处隐蔽摄像头道:“我他妈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就眼睁睁在里面看着!”
    重重将烟灰缸砸烂在地上。
    里间,ceo私人休憩室的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秦围在椅子上坐下,把手中纸巾扔给何堪,“先擦擦脸上的血吧,很难看。”
    何美人简直伤透了心。
    秦围拉过他的电脑,开始联系中东买家,边面无表情道:“做戏就要做全套,我不想节外生枝,也不喜欢小打小闹猫捉老鼠。”说话间,他随手敲下一行字:
    按约定,确认她的死讯后,立刻发货——‘黑樱花’。
    消息很快得到肯定回复。
    何堪不经意瞥了眼面前男人的眼神,突然打了个冷颤,好像又见到了多年前那个满手鲜血疯子,再也不敢开口了。
    他心里倒是复杂地期待着庄浅这次有去无回。
    非私怨,而是这样大家都能安心。

  ☆、第043章

庄浅吩咐人准备专机飞中东之后,在私人机场等了十多分钟,结果没等来飞行员和保镖,倒是等来了一群持着枪械的蒙面武装分子。
    “你们是什么人——唔唔唔!”她质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湿帕捂住了口鼻,挣扎两三秒之后,晕了过去。
    武装分子中领头的人做了个手势,她被拖上了飞机,飞往中东的方向。
    ……
    经历了长时间昏迷之后,等庄浅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已经下了专机,被随意地塞在一辆军卡的后厢。
    车厢的四角,都是手持枪械的武装士兵,不过从他们的装饰以及手中武器的配备来看——这肯定不是正规政府军。
    庄浅咽了口口水,嗓子干得快冒烟。
    也许是料定了她一个女人无力逃生,他们甚至连绑她都嫌费事,庄浅擦了擦自己沾满灰泥的双手,皱紧了眉头。
    看守着她的男人们在用母语热烈地交谈着,不时发出几声怪叫,然后冲着天上的飞鸟开几枪,手中翻转的飞镖不时冲进灌木丛,血淋淋扎死野兔,猎物溅出的鲜血能让他们兴奋地发出喝彩声,车轮在崎岖的道路上撩起飞尘,车子敞篷的设计使得那些灰尘肆无忌惮地灌进来……
    庄浅嫌恶地捂紧了口鼻。
    一群未开化的蛮荒野人,恶心到令人作呕。
    车子穿过武装区,进入山腰别墅区,缓缓驶向一幢欧式别墅的外院大门,车上士兵的闲聊没了,手持对讲机的联络人汇报:猎物落网。
    庄浅看着联络人肃穆的黑脸,假装听不懂对方蹩脚的英语。
    停了车,两名身着同样军装的黑鬼前来开了车门,庄浅从车上下来,她擦了擦手,随意整了整衣服上的灰,站在一群高大壮的军痞中,风姿独特。
    进入大厅之前,例行的搜身环节,他身边的联络员跟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庄浅被对方口水喷面,不耐烦地皱起了眉:“r。【傻…逼,要么说华语,要么找翻译。】”
    “庄小姐,他是说让你配合搜一下身,确保你身上没带任何威胁性武器。”
    门口西装革履的老先生上前解释,语气恭敬却不谦卑,标准的中文。
    庄浅看了老人一眼:“跟群蛮人交涉,老人家,你不配做炎黄子孙。”
    说完,她主动站上了台阶,“我能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自然也不会佩戴任何武器,否则在这群傻…逼冲进我的机场时,他们就是一群尸体被拉去填海了。”
    老人一愣。
    “你会在自己的势力范围被人轻易掳走?”庄浅摊开双臂接受扫描,轻声道谢:“多谢您方的厚爱,让我轻松入境,省了私下与您方政府交涉的麻烦,这样,即便我今天在这里做出什么事情来,约方政府也不会将矛头转向我。”
    老者脸色微变。
    庄浅不以为然继续道:“只不过,只是对付我一个女人,你们的手段确实太上不了台面,果然老鼠就是老鼠,活该一辈子被人喊打。”
    老者眼睁睁看着检测器在她身上一寸寸扫过,没有发出任何提示音,检测人员冲他摇了摇头表示零威胁,他松了口气,庄浅随行进入别墅。
    大厅之中,庄浅见到了约旦主要*武装力量的首脑之一:军王坤撒。
    坤撒,代号‘冰蛇’,庄浅在‘吞噬者’的流水交易账号中见到过,‘黑樱花’的几大主要客户之一。
    这位臭名昭著的*独…裁者,与资料描述没什么大的差别,至少长相上并没有:精瘦的老头子,眼角皱纹显得繁复而狰狞,头发梳理得油光水滑,嘴角到下巴,一条深深的刀疤,那惨烈的一刀,直把他唇角的肉都切走了大半。
    他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雪茄,正埋下头陶醉地嗅着,那模样,是个老烟枪。
    老头子身边坐了个身着暴露长裙的碧眸美人,应该是俄裔,那双勾魂眼正落在庄浅的身上。
    庄浅在沙发上落座,开门见山:“我这里有一笔划算的生意,鉴于您是老主顾,可以享受价格上的优惠,不过前提是,您先放了我的朋友。”
    说话间,她左腿优雅地轻叠上右腿,长裙被撩开一点点,不偏不倚地,露出了小腿处妖冶的黑樱花符号。
    “唔唔唔!!!!”客厅一角,被五花大绑的沈琮拼命挣扎,见到她简直跟见到了亲妈没两样。
    坤撒老头子的眼神定格在她的腿上长达十几秒,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人将沈琮放了,他身边的美人替他点了烟,他俯首陶醉地吸了一口,道:
    “丫头,纹身仿造得不错,老头子欣赏你年纪轻轻胆识过人胆识,只是,冒充他人是要承担风险的。”他抬起眼,脸皮扯了扯,像是在笑,“尤其是,你所冒充的人,在三个小时前才花高价买了你的命。”
    他语毕,原本五米开外的卫兵突然拔枪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围攻之势,将她置于枪口之下。
    那厢终于得以松绑的沈琮哭唧唧跑过来,才刚要泄愤诉苦,结果拉着庄浅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又被四周黑洞洞的枪口吓哭了。
    “哭什么哭!你在军校这么久白混了!”庄浅扯开他的手。
    “这不一样嘛……”
    熊孩子眼睛都要哭瞎了,还没尿裤子是不想留下终身话柄。
    庄浅见他身上多处伤痕,脸上都青一块紫一块,到底没狠得下心再吼他,凑近替他擦了擦眼泪,在他耳边小声道:“别怕,你哥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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