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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不轨[银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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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不轨
作者:碧落浅妆

文案
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
沈思安看庄浅:

第一眼,此女乃豪门佳媳的典范,温婉端庄,体贴丈夫,孝顺公婆——沈思安私以为少激情,不讨喜没性趣。

第二眼,沈思安觉得吧,有点儿味儿了;

第三眼,沈思安开始图谋不轨。

PS排一下雷:女主前期可恨,中期可怜,后期BT;渣夫不是男主,私以为男主没什么存在感,没有女主之外的人生赢家。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边缘恋歌

搜索关键字:主角:庄浅 ┃ 配角:沈思安,秦围,靳正言,乔焱,甄持 ┃ 其它:作者是只大帅逼,女主她不是包子

编辑评价:
  嫁入豪门后,庄浅只想安心做个良家媳,结果一不小心丈夫出轨了,惨;与渣夫分手后,庄浅就想赚点小钱,结果一不小心家产万贯了,烦;富得流油后,庄浅就想找个对象扯段姻缘,结果一不小心就走上人生巅峰了……幸运值太高真是好暴躁!本文视角新颖,没有三俗的多角恋狗血纠缠,女主自带各种粗壮金手指,爽文爱好者可入。只是情感细节处理不够自然细腻,男主存在率略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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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1章

庄浅,虚岁二十八,豪门媳。
    极致美人她算不上,顶多中上之姿,身材过得去,模样算端庄,画个精妆走街上回头率还勉强,但打扮常年中规中矩,家里背景一般,除了伺候丈夫公婆方面尽心些讨点好处,没什么别的出路。婚龄有四个年头,四年无所出,公公婆婆那关不好过,日子说不上水深火热,但到底不大招人待见。
    接听完了老公甄持的电话,庄浅给自己煮了杯咖啡,坐在沙发上翻阅日报,隔壁是一间宽敞明亮的棋牌室,她公公专门留给婆婆会牌友的,此刻哗啦哗啦的麻将声传来,伴随着调侃笑闹声,就回荡在她耳边。
    庄浅没办法继续将报纸看下去,心思有些烦躁,揉了报纸,起身下楼。
    路过棋牌室的时候,她婆婆高岚从隔壁侧着身子朝外看,叫住了她:“小浅,给我泡几杯茶进来,就泡小持昨儿个刚拿回来的大红袍。”
    意料之中的,高岚话音刚落,几名一起打麻将的贵妇人纷纷羡慕,均说他们家甄持可真是个好孩子,好东西知道孝顺父母,哪儿像她们家些个兔崽子云云。
    庄浅温婉地应了声,拒绝了吴阿姨要代劳的动作,自己去冲了四杯茶,端到棋牌室。
    果然又迎来几位富太的歆羡赞赏声一片。
    坐在高岚对面的精瘦贵妇人说:“果然还是你们家小浅听话啊,不愧是出生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哪像我们家那个,整日里花枝招展、胡搞来去的。”
    她儿子娶了个影视明星,据说作风不怎么正派。
    庄浅涩涩地笑笑,将茶水递过去:“林阿姨过奖了。”
    高岚瞥了眼庄浅唯诺的表情,心里有些憋气,说:“书香门第又怎么样,你们家那个再糟心,好歹给你们留了个后,你就偷着乐了吧。”
    妇人立刻笑得合不拢嘴:“那倒是那倒是。”
    明显爱死了家里白白胖胖的小孙子。
    庄浅肢体有些僵硬,小心瞥了眼高岚一下子变难看的脸色,知道今天事情不会善了,连忙捧了茶递过去:“妈,喝口茶再打。”
    “放那边就行了。”高岚不耐烦地一拐手,庄浅手中茶杯一晃,她赶紧地松了手,顾不上被溅上滚烫茶汁的脚,连忙倒退两步低声道歉:“对不起妈,是我手抖了没注意。”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高岚脸上精致的妆容显得有些冷,朝她烦躁地挥了挥手:“行了你也别杵在这里碍眼了,下去吧,去打电话叫小持晚上回来吃饭。”
    “他说晚上约了朋友,就、就不回来了。”庄浅咬咬牙,伸头一刀。
    “什么!”高岚果然拍桌而起,“他一个月都多少天不在家了,你做老婆的,就不能劝劝他?还是你又摆着张死鱼脸对着他?木讷不知人脸色的,也难怪他十天半月都不肯回家一次。”
    老公不归家,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被高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而且还是当着几名长辈的面儿,将责任全推在她身上,庄浅心里憋得慌,眼圈都红了。
    她低低说:“我先去叫阿姨来收拾碎片,然后再给阿持打打电话,妈你们好好玩。”
    踏出棋牌室的时候,庄浅耳朵中都还回荡着几位贵妇人对高岚的劝诫声,或真心或虚讽。
    庄浅自然是没有再给甄持打电话的,想着索性现在高岚那里的气也受了,没必要在甄持那儿加受一通。
    随手发了条短信,她习惯性约了焦练练那女人,两人在一家还算清静的酒吧会面。
    柔和的音乐,五彩的灯光,焦练练一到酒吧,立刻风风火火点了好几样漂亮鸡尾酒,并且申明自己请客让庄浅别唧唧歪歪推辞,庄浅一看她那样儿,就知道她处在愤怒中,试探问:“又跟莫先生吵架了?”
    莫洋是焦练练老公,成功人士,在她身上挥金如土,所以被焦练练请喝庄浅心安理得。
    岂料对方回她说:“吵个屁,老娘没心思跟他吵,不要逼脸的老贱人,敢把小情人带到家里来,简直反了天了!”
    “还是上次那个嫩模?”庄浅讪讪地喝了口鸡尾酒,劝说:“你可以告他的,婚姻法不是儿戏,别的不说,至少能告得那女人安分点,让她知道谁是正宫谁是偏房。”
    焦练练嗤笑:“这地方,婚姻法是保护权贵,法律是什么?有钱人才玩得起的游戏,我家死鬼说了,我敢闹,他就让我儿子入不了宗祠,将来半分遗产得不到,我还能怎样?紧那个小贱人得意些时日,过不了三五年,她就会尝到跟我一样的苦处了。”
    “现在,那女人就住在你们家里?”
    “可不是。”焦练练恶心地撇了撇嘴,“老娘眼不见心不烦,索性捞了他的钱出来住,懒得见那一双贱人,对了,昨晚上那个帅哥技术不错,要不要我介绍给你?”焦练练说着突然话锋一转,暧昧地冲庄浅眨了眨眼。
    “省了。”庄浅脸一红,尴尬地低头抿酒:“我对男公关可没兴趣,你留着自己享用吧。”
    “啧,”焦练练咋舌一声:“就你死心眼,整天谨小慎微,在甄家明里是媳妇,实际却做着佣人的活儿,也不知图什么,图真爱?姐是过来人,提醒你一句,图什么可都别图男人对你好。”
    “受教了受教了。”庄浅笑着跟焦练练碰杯,并不反驳与争论。
    她就是这点好,话不多,性子软又不出风头,跟谁在一起都能让对方尽情发挥,是以三教九流朋友多不胜数,这位富太就是其中之一。
    两人喝着小酒稀里糊涂地说着,大多数时候是焦练练说庄浅安静听,突然焦练练目光一转,看向热闹的酒吧门口,一堆俊男美女中,被围在中间那年轻男人面色沉沉,看起来有些眼熟。
    焦练练撞了撞庄浅的手肘:“是你家小少爷呢,身边美女换了又换呀——”
    “什么我家的,我可高攀不上。”庄浅嗔怪地拐了焦练练一下,在对面的乔焱看过来的时候,轻巧地别开了目光,边看台上的热舞表演,一边小口啜着杯中酒。
    乔焱是谁?
    她老公的远方表弟,年轻,性子坏而稳,样貌却清秀好看得像个端庄孩子,蛮入得了庄浅的眼——她就喜欢长得好看端庄的,像她老公那种天生带电的桃花体质,往隐晦了点说,庄浅其实很反感,但她没表现出来。
    索性那位爷也没搭理她这个小表嫂的意思,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在一群俊男美女的拥护下进舞池了。
    “切,你男人一家都是极品,老的小的都一样。”焦练练不屑地撇唇:“瞧着就够烦,亏得你过得下去。”
    庄浅尴尬地饮酒,不吭声。
    ……
    接到乔焱电话的时候,是在当天晚上十点,那时候庄浅刚送焦练练上了车,见到来电显示,她下意识蹙了蹙眉,顿了片刻才划开手机,温温吞吞地询问:“怎么了我的少爷,玩得开心?”
    她并没有刻意调整音调,声音缠缠绵绵得很自然。
    嗓子算是庄浅唯一的“天赋”吧:软而绵,也不是小女生的那种嗲,听起来不像是撒娇,倒更像和风细雨的讨好。
    显然乔焱很受用这种讨好,而且不是一两天。
    “我在西南桥等你,你过来,我们一路走。”他声音低低,仔细听的话,有几分压抑不住的急切。
    庄浅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有朋友呢。”
    “你他妈少蒙我,我看到姓焦那女人被人接走了,”乔焱语气不太好,一贯的少爷骄矜脾性:“早叫你别跟那女人来往,她名声多坏你不知道?行为放浪昭彰,身边男人换不停,而且还是个有老公有孩子的,你、你跟那种女人一起——”
    “我也是有老公的,”庄浅握着手机,招呼了一辆出租车,低声说:“我也是有老公的,你不知道?”
    电话那头的人呼吸一窒。
    乔焱年轻的面庞上表情几经变换,他死死捏着手机,有些紧张地咬了一下下唇,因为没听出她到底是玩笑还是严肃,一时没办法回腔。
    直到电话里传来噗嗤一声轻笑——
    乔焱脸一青,意识到被她耍了,握着电话恼羞成怒大吼一声:“庄浅!”
    “听着呢,吼什么。”庄浅将手机拿开耳朵一点,脸上有了笑意。
    司机在西南桥停了车,她下车来,就看到前面十来米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玛莎蒂,这才收起手机走过去。
    乔焱从车子里出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唇线紧抿着。
    庄浅现在心情不错,她慢悠悠走到乔焱面前,伸出手,圆润的指甲轻刮了刮他的脸,轻声说:“气什么,我又不是故意没来接你机,是焦练练那女人死活不让我走,拉着我喝了不少酒,我都跟她说了多少遍要去机场了……”
    乔木被她冰凉的指尖一碰,脸上一阵燥热,紧绷着的面部线条缓了缓。
    他一把拉下她的手,翻旧账说:“你刚才在酒吧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分明是他自己别扭都不肯看她,庄浅感觉有些微妙。。
    “怕你女朋友们误会呀。”她轻轻握过他的手,指尖有节奏地在他手背上轻点。
    手背上细腻的触感传来,乔焱手一僵,象征性地挣了挣,这才扭过脸,语气僵硬地说:“不是女朋友。”
    “不是啊……那是什么呀?亲戚?”庄浅故意拉长语调逗他,半边身体靠到他身上,令乔焱不得不抽出一只手来扶着她的腰。
    她在他耳边低声说:“像你和我这种亲戚?”
    “胡说八道,你跟她们不一样!”
    大概多数女人都喜欢被夸特别,庄浅明显也喜欢,她瞬间笑出了声,今天憋了一肚子的气儿总算消了大半。
    好久,她颤颤巍巍地踮起脚尖,双臂勾着乔焱的脖子,染着酒意的唇瓣贴着他的侧脸道:“今晚去你家好不好?我想你了。”
    从她唇间吐出的气流,清浅而暧昧,浇得乔焱呼吸一紧,脸上红意都蔓延到脖子根了,他搭在她腰上的手无意识地用力,将她尽数压在了怀里,言不由衷地说:“改、改天吧,今天太晚了。”
    庄浅好玩地伸手碰了碰他颤抖的睫毛:“真的要改天?”
    乔焱浑身一紧,拉开车门就搂着她上了车,压唇吻上她的时候,只含糊地溢出一句:
    “改个屁!就现在!”

  ☆、第002章

车震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多来两次了也就没什么好刺激的了,倒是事后腰酸背痛让庄浅不怎么适应。
    她的衬衣短裙被丢在一边,封闭的狭小空间内,暧昧的气息犹在,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乔焱正意犹未尽地给她穿衣服,从内衣到外衫,服侍周到。
    无怪乎甄持喜欢玩儿小年轻,确实蛮好,体能好性格端。
    庄浅软绵绵靠在乔焱怀里,轻轻啜了一口气。
    “你笑什么?”乔焱替她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开了车窗散气,手指捏了捏她泛着红晕的半边脸。
    “没什么,就是觉得还是床上更尽兴些,年纪大了玩这些劳累得疼。”庄浅拿下他的手,问他:“要回去吗?我跟你一起?”
    乔焱没说话,盯着她看了好久。
    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在她刚刚温言软语过后,他冷不防地说:“我们以后别再来往了,你把我家钥匙还给我。”
    庄浅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侧过脸看乔焱,几根发丝扫过他的脸:“你认真的?”
    “是,认真的,我父母给我张罗订婚了,女方我见过几次,人不错,漂亮端庄,温柔大方,是干净的好家世。”乔焱语气飞快地说,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咬上烟蒂,打火机几下都没能打燃,令他有些烦躁地皱紧了眉。
    庄浅握过他的手,从他手里拿出打火机,啪的一下打燃替他点了烟,好脾气地笑着:“漂亮端庄,温柔大方,听起来的确不错……”
    也只是听起来不错。
    但凡见过庄浅的,好意的,不怀好意的,哪个不是夸她漂亮端庄温柔大方?
    也只找得到这两个形容词了。
    被贴上这种标签的女人是适合于用来娶的,娶回家当老婆当佣人,体贴丈夫,照顾公婆,养育孩子,跟她一样;
    这种女人是没有自我可言的,因为要维持好妻子好儿媳的表象,随时供家人拿出炫耀。
    当然庄浅生不出儿子,令甄家少了炫耀的资本,所以省了很多事。
    乔焱看到她眉目含笑的模样就烦躁,可能这种烦躁更深层次地是源于心底摸不清,摸不清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对他是真心,又或者从来没有真心过,他冷下脸,声音中带着二十几岁不该有的阴沉:“的确是不错,至少比你不错。”
    庄浅懒懒地伸手顺了顺发,趴在他身上,够着手拉过后座自己的小提包,在里面翻找半天,终于找出一串钥匙,摊手上递给他:“给,欢迎跟我一样跳到婚姻坟墓里来。”
    一边伸手拉开车门。
    庄浅原想是应该哭哭啼啼吻别一下的,后来又想不该给这个骄傲的年轻人留下心理阴影,遂作罢。
    直到她半个身体钻出车门的时候,却突然被握住了手腕,身后传来乔焱冷冷的声音:“庄浅,你以为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吗?”
    庄浅回过头,他手上用力猛了,弄得她手很疼,她脸上便也止了笑。
    “我说我要订婚了,还可能不出半年就结婚;我说你以后别再打电话给我,我也不会再来找你;我说我们就这样一拍两散,甚至连分手都算不上,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玩的?”无名的怒火烧上心头,乔焱有些口不择言。
    的确是分手都算不上,分手是适用于情侣的,他们是什么?炮…友?
    庄浅想了一会儿,觉得可能是自己冷淡的反应伤害了他身为世家少爷的自尊心,不知如何是好。
    他也许是看她没有表现出留恋,没有苦苦哀求挽留,所以此刻正心里不爽发少爷脾气,不过庄浅心肠好,别人冲她发脾气她很少能甩回去,甚至连抱怨都是鲜有的,乔焱这两三句于她而言不过是轻描淡写,她原本可以顺其心意来场难受的分别哄哄他……
    可她又觉得那样做不厚道。
    庄浅只能又探回头来,凑近脸吻了一下乔焱,对方重重别过脸,冷哼了一声,她清凉的唇瓣落在他年轻的脸庞。
    庄浅与乔焱脸贴着脸,在他耳边温柔呢喃:“傻瓜,婚姻保证不了什么,完成婚姻只代表你完成了父母布置的任务,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一大半,你甚至都没跟另一半深入了解过,你们的结合无关感情,你的婚姻就像是一场昂贵的召妓,摆出各种诱人的条件,挑出最适合培育你下一代的子宫,等你结婚后你就会发现,你的妻子平时无奇,她的漂亮端庄渐渐在家庭琐事间磨去,她的温柔大方慢慢变成了小肚鸡肠,你又会觉得我比你妻子更吸引你,你还会来找我,又或者拉不下脸吃回头草,而去找其他的女人……”
    乔焱脸色难看,恨死了她的歪理,偏偏又找不到借口来反驳。
    庄浅松开他,两脚一前一后下了地,却又突然被他再一次叫住。
    到底是太年轻,乔焱眼神中隐约的急切没有隐藏得很好,他灭了指尖的烟,在缭绕的烟雾中看她,眼神晦暗不明:“你——”
    “嘘,”庄浅一根手指抵唇,止住了他欲出口的话:“别问,有些话千万别问,问了就代表放不下,放不下就代表出尔反尔没本事,你是个男人,别这么逊,别让我瞧不起你。”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有没有一点?
    到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乔焱脸色阴沉得有些难看,他垂下了眼睑,木然地翕动嘴唇,“你滚,我再也不想跟个有夫之妇牵扯在一起。”
    庄浅将他家里的备用钥匙交到他手上,果然就安静地滚了,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乔焱的视线。
    焦练练从前跟庄浅吵架的时候,有一句骂得好:臭婆娘就是阴着坏。
    庄浅坏吗?并不是。
    她从小到大家教严明,表现更无可挑剔,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家长眼中的好孩子,男同学心中的女神,女同学心中的成长对象,比起焦练练那种初中都被退学好几次还差点连高中都没得上的同龄人,庄浅要好太多太多,也比焦练练温顺柔婉太多。
    可她们的结局却都是一样的。
    一个女人,没富到一种境界,没穷到一定地步,本来是没有什么好忧愁的,唯一的难题,无非就是爱情与面包孰轻孰重,庄浅遇到风度翩翩的甄持,就跟踩到了狗屎运似的,爱情有了,面包也有了,嫁进豪门了,在亲戚朋友面前长脸了。
    直到结婚甜蜜三个月后,甄持有了第一次外遇,庄浅才初梦初醒:哦,原来我不是踩到狗屎运,而是被狗屎糊了一脸,平白恶心了自己。
    那时候庄浅还怀着一颗美丽动人的圣母心,婆婆高岚厉声呵斥儿子,甄持几乎是跪着苦求她原谅,他还当着她的面给了那小情人两巴掌,小情人哭着不可置信,委屈地求庄浅成全她一番痴心,被甄持痛骂不要脸一脚踢开,给庄浅长尽了威风。
    日子又继续过,但到底有些微妙了,庄浅当时还在想:他只是心不定,要是有了孩子,他就能安定下来了。
    后来庄浅庆幸两人没有孩子。
    出轨这种事情,庄浅也是亲身尝试过才终于明白,有一有二就会有三。
    甄持越来越明目张胆,甚至长期在外过夜,庄浅知道他在临近几个市分别购置了房产,用来装他那些莺莺燕燕,她婆婆高岚自然也知道了,可是却懒得管,也管不了,只反复催她生孩子,说男人有了孩子心才会定。
    定你全家。
    庄浅心里冷笑,面上却还得过。
    离婚吗?她想过,但却立马打消了这种念头。
    庄浅想如果把人生比作爬阶梯的话,她现在至少已经踩到了中段,折腾来去,一是面子过不去,她还是要点脸,心里那点小虚荣放不下;第二是离婚于她而言毫无意义,因为甩了一个甄持,她还会嫁给下一个甄持,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除非她老娘能有一天想通了别再以死相逼。
    父母生养恩,庄浅不是愚孝,但却无法心安理得伤老人家的心。
    再者,出过轨的男人就像是沾了屎的软妹币,洗洗再揣兜里护着是不可能的了,一脚踢远还得沾上满鞋的污秽,索性就让他原地杵着,恶心别人,谁缺钱了愿意不怕脏捡起她也乐意,总归她这两年也过来了。
    可是吧,
    二十七八岁的身体,不再如少女般青涩玉嫩,生理需求总是有的。
    庄浅第一次跟乔焱的时候,着实是紧张,远不如现在的应对自如,那是在一次家宴,就在清静的后院,花香入鼻,两人胡乱喝得都有点多,闹出的动静也许都惊动了佣人,但到底没谁敢嚼舌根。
    不过那滋味很微妙,不讳言,庄浅觉得刺激,否则也不会跟乔焱有了后来那些牵扯。
    生理需求满足了,庄浅就更没想过离婚了,诡异的是,甄持近来倒是又对她温柔起来,昨儿个打电话,隐约有暗示不会动摇她地位的意思,大概是觉得她表现乖巧吧,在公公婆婆面前没一丝抱怨,也对,像她这样的明事老婆,甄持是疯了才会想跟她闹离婚,还不得紧巴着哄着?
    他乐得逍遥。
    庄浅现在却有点烦闷:跟乔少爷掰了,难道要她像焦练练那女人一样,去夜店找小白脸?
    想想她就恶寒起来。
    边走着,她沿途又给老公甄持打了几个电话,意料中的无人接听,最后只得一个人愁苦着脸回了甄家。
    甄家等着她的,是婆婆熟悉的一通冷嘲热讽。

  ☆、第003章

安城的贺岗监狱向来冷清,里面究竟有多少“住户”庄浅不知道,但庄浅常喜欢流连在外围,并且在可允许的范围之内,竭尽全力朝监狱内部眺望——当然,除了大门口两棵对称的大白杨之外,她什么都看不到。
    秦贺云在里面。
    十五岁的时候庄浅说:我这辈子最恨秦贺云,他死了我都不会替他收尸。
    结果他还真就没给她收尸的机会。
    秦贺云是因政治犯罪进监狱的,很多年了,若不是国家早已取消不人道的死刑刑法,他的罪名够他死几百次。
    秦贺云是庄浅的亲生父亲。
    庄浅原本叫秦浅,但那个名字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天色还没完全亮,深秋的早晨有些冷,庄浅紧了紧脖子上的丝巾,远远地站在小公路边上,目光盯着前方肃冷的监狱正门——和普通监狱不一样,这里面的“住户”是一辈子都别想出来的,连病重就医都不能出,更别提保释。
    庄浅目不转睛地盯着监狱正门看了很久,久到眼睛都开始酸疼,守卫室的卫兵开始赶人,她才转身离开。
    在她身后,一小队卫兵突然快步赶出来,卫兵们步子整齐划一,腰际均佩着枪,表情凝重而肃穆,直直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庄浅离开的脚步一晃,回过头来,心中有些惊。
    “你们干什……”
    “让开让开!这里不允许记者拍照!”她质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轻巧地掀开,那一堆卫兵各个目不斜视,甩下她朝着前方路口而去。
    原来不是冲着她来的,庄浅轻轻吁了一口气,随即又呼吸一紧。
    因为这队着装整齐的卫兵是为了迎接一辆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温和地滑停在还带着泥泞的路口,那庞大的身姿杵在窄窄的路口,像是一只沉默的巨兽掐住了猎物的咽喉。
    车窗打开,为首的士官弯腰对着窗户说着些什么,庄浅猜测是在跟后座上的人交涉,她撩了撩微乱的发丝,盯着路口的大怪兽冷笑:又是一家妄想用钱权捞人的,只是注定要空手而归了。
    “够资格”住进贺岗监狱的罪犯,那就一定够资格住一辈子,管你的家产万贯还是皇亲国戚。
    岂料今天的情况却有些不同。
    劳斯莱斯的车门打开,下来了一个人,那人黑色的薄风衣,立领挡住了脖子,步伐紧凑而稳健,他走在前面,身边陪同的士官被衬得像个小丑,不停地说着话,做着些不合时宜的小动作。
    隔得老远,庄浅都能感受到那人身上飕飕的冷气,也能感受到领路士官那股子急于巴结讨好的窘迫,两人走得近了,她听到了对方并不掩饰的交谈声。
    “上头文件已经下来了,白纸黑字,证据摆得清清楚楚,他是清白的,你们还将他当犯人一样关着是几个意思?当我们沈家没人了吗?”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您也是知道的,交接手续不是一两天都能搞定……”
    “所以你们还准备关他多久?”
    “至少要等最近的风头过了……”
    “我看不如等他死了再放人好了!”
    士官额头上终于冒出了热汗。
    沈雨巍收了话,冷笑了一声,将手中一份加急蓝皮文件摔在士官的身上,“赵士官,你可得看清楚一点。”
    赵士官匆匆看了一眼,在对方锐利的眼神逼视下,根本不敢细细核对,他急忙领着人进了监狱正门,事实上,也就在他领着人进去的半途中,赵顺就接到了顶头上司的电话,胆颤心惊地挂掉电话之后,他庆幸自己刚才的忍气吞声。
    一行人进去不多时,庄浅就惊悚地发现,竟然真有“住户”能从贺岗监狱里出来,活着出来。
    从身形看,那是个男人,身材绝对称不上健硕,但却瘦削有型。
    他脚上还带着镣铐,手镣刚被取下,内衫是单调的白色囚服,外面却裹着昂贵的风衣,头上浅浅的发丝,像是刚冒出头的春草,没有半点威胁性。
    “还不快解开。”沈雨巍怒道。
    男人脚上的镣铐被解开了,他也依然规规矩矩地站着,直到被监狱长告知可以离开,他才低低跟监狱长道谢,然后像是忍不住,手捂住唇低低咳嗽了两声,咳完,他向目光担忧的监狱长笑着说了句“失礼”,才一步一步走向路口的劳斯莱斯。
    沈雨巍连忙快步赶上前去。
    “思安,这次是舅舅对不住你,舅舅知道你受了苦……”
    沉思安一声没坑地坐上了车。
    “开车。”
    年过半百的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触及到里面一双阴沉的眼睛时,司机仿佛被沉默的巨兽咬了一口脸上的肉,半边老脸都开始泛起疼来。
    老司机叹了一口气:“思安,这次你的确是过火了,数十亿可不是小数目……”
    “开车。”
    “你这是……”
    “他说开车就开车,陈叔您上了年纪就少说两句,先去军医院,让思安检查一下身体,然后再回老宅。”沈雨巍跨上车来,摔上车门,坐在了沈思安对面。
    天还是没有亮开,反而黑得更沉了,像是要下雨,秋季的安城是鲜少有雨天的。
    等路口嚣张的大怪兽开始启动,即将甩尾离去的时候,庄浅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她像是如梦初醒一般,顾不得脚上七寸高跟,疯了一般朝着劳斯莱斯冲去。
    “等等!请等等!”
    司机看到了她,示意的眼神转向沈雨巍,对方几不可见地皱起了眉头。
    司机会意地踩下了油门,没作片刻停留。
    天果然开始下雨了,庄浅不要命地冲向路口渐行渐远的大怪兽,脚上崴倒几次后疼痛不堪,顾不得被石子刮破脚掌,她边跑边大声喊:
    “思安!思安!”
    这是她从刚才那段交谈中听来的两个字,对她而言陌生又拗口,现在却被她当成救命稻草一样,声嘶力竭的喊着,像是喊着自己的命。
    车上的沈雨巍一惊,忍不住朝窗外多看了一眼。
    收回眼神的时候,他才发现身边的沈思安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车停了下来。
    雨开始变大,雨幕中只剩下被浇灌得狼狈的动植物,和一个狼狈的女人。
    庄浅冲过来,双手使劲拍打着车窗,大声说,“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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