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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成娇气包女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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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农要不是实在买不起金的,也不会买这么个黑不拉几的玩意儿。
  老农买完就后悔了。
  回家肯定挨老婆子骂。
  只是一转眼,老农又开心起来,因为他又以十五块钱的价格,卖给一个年轻小伙子。
  小伙子不爱说话,长得却很俊。
  可惜脑子不太好,居然买这么个玩意儿。
  老农开心的数着钱,一抬头想把周小米忽悠他的说词再给小伙子忽悠一次,人就不见了。
  把手镯买走的人,自然是虞怀简。
  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先一步行动,买下了这个镯子。
  周家的传家宝么?
  虞怀简一只手婆娑着镯子,最终在镯子内部摸到一个花纹般的印记。
  拿起一看,发现是一个古体字的“周”。
  周小米什么情况,虞怀简自然是知道的。
  她是周奶奶捡来的,是个孤女。
  这手镯如果真是周家的传家宝,那应该是周满满的东西。
  他该还给她吗?
  虞怀简沉默着把镯子揣进兜里,回了甜枣村。
  一回家,听老班头说周满满居然来过,虞怀简立即道:“她怎么了?”
  一脸紧张。
  老班头气笑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了?!”
  虞怀简道:“你怎么了?”
  “我快被她气死了!”
  虞怀简看他一眼,没说什么,默默做晚饭去。
  家里的伙食都是他在负责。老班头是不会煮饭的。
  其实也是会煮的,就是把人当成猪喂,毫无味道可言。
  虞怀简实在不想让自己和猪同等待遇,只好自己动手。
  吃饭时,老班头说:“我帮你把人骂走了。”
  她一定哭了。
  虞怀简机械嚼着菜,一声不吭。
  “以后她不会再来找你,你也别去找她。”
  听了这话,虞怀简默默放下碗,犹豫很久才道:“不行。”
  “你——你还想干什么?”老班头大怒:“你还想把自己整个赔进去啊??”
  “我有样东西得还给她。”虞怀简道:“就这一次了。”
  老班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等第二天,周满满再去给虞怀简送饭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
  小尾巴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她,还自以为非常隐蔽。
  周满满以为他是有事情找自己,转过身去走向他的时候,他却又往着反方向离开。
  你走他退,你退他进。
  打游击战呀这是。
  到底在搞什么?
  周满满气得一跺脚,干脆就不理他了。
  她还要去给羊找吃的。
  才不理这个王八蛋。
  周围的草,都让生产设里的牛全部吃光,羊要吃草,自然得往偏僻一些的地方找才行。
  周满满越走越偏僻,但是她却丝毫不怕,因为她知道后面的小尾巴还在跟着。
  等到周围都没人的时候,周满满才停下来。
  她扬声道:“好了,这里没人了,你不用害羞了,出来吧。”
  虞怀简抿抿唇,然后悄悄出来。
  出来了又不说话。
  兜里面就放着那个镯子,他想把这个还给周满满。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
  虞怀简不愿开口。
  他很珍惜这最后一次的机会,能多停留一分一秒都是值得的。
  周满满也不逼他,自己挽了袖子,拔起了草。
  虞怀简道:“我来帮你。”
  说着吭哧吭哧,没一会儿就给她拔了一捆草,还给捆结实了。
  递给周满满,周满满却没接。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虞怀简,问:“怎么不躲着我了?”
  “我没躲着你。”虞怀简掏出手镯来,“我只是想把这东西还给你。”
  暗黑色的手镯在阳光底下,有点点碎碎的光。上面的狐狸憨态可掬,尾巴缠着镯子,活灵活现。
  周满满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
  但是,她却道:“我不会平白无故接受你的东西。”
  虞怀简讶异,“这是你们周家的东西。”
  接着就把八一巷里面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跟周满满说了。
  周满满沉默。
  这个手镯她确实没见过。
  这难道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又不好意思说,所以笨拙的编了个借口?
  想起刚才虞怀简看着自己的欲言又止,周满满收下来,戴在手上,“我先谢谢你,等我回家问问我妈妈。”
  手镯上还残留着虞怀简的体温,周满满皮肤触及到的时候,皮肤感受着手镯传来的阵阵温热,便像积雪触及暖阳。
  她抿唇一笑,心中正有些甜蜜时,听见虞怀简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十五块钱。”
  “??”周满满惊到了,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什么意思?”
  虞怀简重复道:“这个手镯我买下来花十五块钱。”
  “……”
  周满满这下听懂了。
  他在跟她要钱呢!
  周满满气得说不出话来。
  是!他说得没有错!是该给钱!
  一开始人家也没有说是要送给她的!是她自己傻,把这当成是虞怀简送给她的礼物,并且迅速在脑补出他们孩子以后叫什么名字,连喝什么奶粉,穿什么衣服都想好了!
  她以为他开窍了!会哄人开心了!
  周满满气得飙泪,“好!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回家拿钱!“
  走出了两步,周满满这才猛然醒悟,她家现在已经没这么多钱了。
  周满满气得把手镯拔下来,“呸呸呸!我才不要你的东西,我没钱跟你买,我是不是不配戴呀?还给你好了!”
  她哭得厉害,虞怀简无措极了,忙道:“不、不用了,你别哭,别哭。”
  周满满心里的气还没消,直接把手镯扔到他身上去,“反正我不要了。你拿回去吧,我又没钱跟你买。”
  虞怀简急得不行,“我不是想卖给你……”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就是想……我……”虞怀简低头,“我以为你要跟我划清关系。”
  上次那头羊不就是这样吗?
  “谁说要跟你划清关系了?你话不爱说,脑子倒是挺能想。”周满满道:“反正我不要了,你拿走。”
  “是我错了。”虞怀简道:“这是我送给你的。”
  周满满忍不住想笑,但生生忍住,“才不要。”
  虞怀简比上一次要上道一些,“求求你了,收下吧。”
  “……”
  周满满瞪他一眼,“这可是你求我,我才收下的。”
  “我求你了。”
  周满满破涕为笑,她脸上还带着哭过后的红晕,白里透红。一双眼就像水洗过的湖面,看着晶莹又湿润。
  虞怀简盯着她有片刻的失神。
  随后极快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说:“你喜欢就好,我得回去上工了。”
  周满满点点头,让他回去了。
  接下来一整天都很开心。
  周满满把这手镯当成是虞怀简送给她的礼物,心中再大的气也消了。
  她满心欢喜,还想了个借口,回家之后要是周萍注意到这个手镯,要怎么跟她解释。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算盘因为一个意外的人被打破了。
  周满满把草回家的路上,路过一片玉米地。
  紧接着,有人从玉米地钻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周满满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尖叫起来。
  孙裕挡在周满满面前,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以及冰冷,“满满,今天我全都看见了。”
  周满满即将要说出口的斥问声就这么压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你说什么?”
  孙裕目如寒冰,“今天,你和虞怀简,我全都看见了。”
  看到他们亲密无间。
  看到虞怀简哄周满满。
  看到周满满对着虞怀简娇羞的笑。
  这一幕幕都深深的刺痛他的心。
  孙裕以为,这是因为痛恨的不检点,恨她不自爱,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心里的难受,是愤怒的,是恨其不争的。
  但是,其中的失落难过,以及隐隐的嫉妒,孙裕怎么都没办法骗过自己。
  以前周满满天天追着他跑,眼睛里装不下别的男人,他对她烦不胜烦。
  就算退亲了,孙裕也以为周满满说不定在背后偷偷垂泪,心里还是念着他的。
  可没有想到事实并非如此。
  周满满不仅没有失落难过,反倒是迅速跟别的男人好上了。
  这让他无法接受。
  孙裕忍着心中的怒火,不知道要费怎样的力气才能控制住,没有当场冲上去对虞怀简厉声斥问。
  他是个好人,还是为了周满满好。所以即使当时他已经怒火滔天,还是能忍住,没有当场撞破他们,反而私下找机会来找周满满,就是希望周满满能够掐断和虞怀简来往。
  孙裕说:“你和他断个干净,不要再有来往。”
  周满满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冷笑道:“你以为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跟我说出这样的话?我妈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管我?就凭你是我的前未婚夫?”
  她把“前”字咬的特别重,就是在提醒孙裕他们现在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孙裕深呼吸一口气,“我不管你是怎么想我的,总之我是为了你好。”
  “我也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你现在年纪还小,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他不是什么好人,我让你断干净是为了你好。”孙裕气的额角青筋直跳。
  周满满也道:“你自己家里的事情掰扯清楚了吗?你自己跟周小米的关系处理好了吗?你自己的日子都过不明白,你凭什么来管我?你以为你是救苦救难的圣父吗?你配吗?”
  “你——”孙裕气得一噎,彻底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都没有退让一步。
  孙裕看这周满满丝毫不肯服软的神色,又想起她对虞怀简那肆无忌惮娇纵着让他哄的模样,对比一下出来了。
  她就是把虞怀简当成自己人!
  孙裕忍着心中的不快,高声道:“你要是不肯断了,我就帮你。”
  说完之后怒气冲冲转身就要走。
  周满满心中咯噔一下,连忙拉住他,着急问道:“你要干什么?你给我站住,我不许你走!”
  “我要去找大队长揭发他!他带坏你!污染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们不能让这样的人留在甜枣村!”
  周满满眼前一黑,更死死的拽住他,“你疯了?他什么都没做,你凭什么污蔑他?”
  “那你和他断了。”
  “我不!”周满满急道:“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是污蔑,这是泼脏水!”
  孙裕冷冷一笑,把她甩开,“谁让他勾引你?”
  周满满站不稳,直接被甩到地上去了。她疼得眼睛冒泪,心中恨不得把孙裕给大卸八块。
  可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上疼痛了,就慢慢拍了拍手掌心沾上的泥土,急忙追了出去。
  孙裕走得很快,周满满跟不上他的步伐。
  她来到了大队长家,想要阻止孙裕,可是当她急急忙忙赶到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孙裕。
  周满满急得气都喘不上来,忙问道:“大队长,刚才你看到孙裕来过吗?”
  “没有啊,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地里上工吧。”
  周满满干干的笑了笑,然后又退出来了。
  她着急的不行,一路问了别人才知道有人看到孙裕往晒谷场去了。
  晒谷场,那是虞怀简在的地方。
  周满满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但是心中却是隐隐不安起来。
  当周满满赶到的时候,骚乱已经发生了。
  孙裕离开之后,没有立即去大队长家,而是直接来找虞怀简。
  他们两个人一阵推搡,紧接着就发生了肢体冲突。
  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正是架不住火气大的时候。
  更何况,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虞怀简看孙裕不顺眼,孙裕同样也瞧他不顺眼,没人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两个人莫名其妙就打起来了。
  打的那叫一个狠啊。
  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
  拳拳到肉,偶尔还夹杂着闷哼的声音。
  这个架势简直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周围的人看到了都不敢劝架。
  他们打红了眼,几乎都顾不上别的了。
  周满满眼前一黑,差点要晕过去。
  她急道:“你们不要打了。”
  “不要再打了,给我停下。”
  “虞怀简!你给我停下!”
  接连喊了两次都没人理会她,这一次精确地指名道姓,终于有了反应。
  虞怀简有些犹豫,脸上就立即挨了一记拳头。
  白皙的脸上立即多了一抹红印子,看上去特别惨。
  周满满心疼的不行,当下冲上去抱住虞怀简,帮他挡住孙裕,还一边骂他:“孙裕你个王八蛋,你干嘛要欺负人家?你是不是有病?”
  虞怀简愣住了。
  孙裕同样也是。
  周围的人也是。
  他们都没想到周满满居然会有这么大胆的举动。
  虞怀简看着几乎整个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嘴角忍不住勾起来。
  虽然挨了一拳头很痛 ,但是有她这一抱就都值得了。
  和他相反的是孙裕的面色很臭。
  两个人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搂搂抱抱,把他当成什么了?
  果然,周满满已经被他迷的丢了神!
  周围的人也回过神来,连忙冲上去把他们两人拉开。
  当然是把孙裕拉开,虞怀简现在被周满满抱着,他们也没处拉。
  虞怀简低下头去,“放开,大家都看着呢。”
  周满满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妥当,红着脸放开他。
  随后,转过头去,怒气冲冲地看着孙裕。
  “满满侄女,你没事吧?”其中有个妇女站出来,关切的说:“诶哟,你怎么突然就冲出来了?可吓死我们了。你——你干啥要抱住他?”
  显然,跟别的事情比起来,还是八卦更能勾起别人的兴奋。
  所有人的耳朵立即竖起来。
  周满满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盯着孙裕,两人对视一眼之后,正要开口,但冷不丁的被虞怀简打断。
  虞怀简说:“我以前救过她一命,要帮他们家找到了母羊,是他们家的恩人。看到我受伤,着急只想冲上来保护我,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倒是叔叔婶婶们,为什么看我们打架都不劝架,还没她懂事。”
  这话说得,把他们打架的事情一笔带过,倒显得他们看热闹的没良心了。
  不过,这倒也没说错。
  刚才他们架势那个狠,谁敢劝啊?
  一群人立即转移了话题,开始关心他们有没有受伤。
  还有人搬起面孔来说他们不应该打架,破坏和谐巴拉巴拉。
  最后有人问:“孙裕,你干嘛突然找人家麻烦?我看姓虞最近表现蛮好的,也没犯什么过错,你怎么跟人家过不去?”
  场面一下子冷静下来。
  所有人都在看着孙裕。
  孙裕在看周满满。
  周满满也在看他,快哭了。
  她可以屏弃世俗的眼光,但显然,孙裕如果给虞怀简泼脏水,虞怀简肯定会受到伤害。
  她宁愿孙裕把她和虞怀简的“奸、情”说出去。
  周满满破釜沉舟,咬咬牙,打算先下手为强,高声道:“其实我和虞怀简——”
  “是我先挑衅他的。”一道更高昂的声音响起,压住了周满满的声音。
  虞怀简脸上居然是罕见的慌张。
  他哀求似的看了周满满,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说:“是我不好,我的错。”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私下和周满满来往甚密。
  这样对她不好,很不好。
  孙裕一脸震惊。
  周满满也是。
  她瞪大眼睛,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
  接着,虞怀简再说些什么,周满满都听不见了。
  因为周围都是批评的声音。
  说虞怀简不懂事,说他的苗头又开始死灰复燃了,不是个好兆头云云。
  他真的好傻啊。
  话不多,但是那个小脑袋里面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这分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非要认下来?
  晚上的时候,甜枣村许久没有说话的广播突然响起,播报一个通知:
  “请所有村民晚饭后来到小驴坡开会,倾听虞同志自我检讨。”
  “请所有村民晚饭后来到小驴坡开会,倾听虞同志自我检讨。”
  “请所有村民晚饭后来到小驴坡开会,倾听虞同志自我检讨。”
  虞怀简又要被批评教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31 23:07:35~2020…02…01 19:21: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绮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在小驴坡上; 虞怀简站在大队长身边,安安静静的垂着脑袋。几缕碎发垂下来; 看不清眼神。
  大队长说:“虞同志作为我们重点关注的对象,更应该时刻警醒,时刻检讨; 绝不犯错,绝不能愧对群众的信任和栽培!这一次打架影响极其恶劣,对孙裕同志造成极大的影响,破坏我们的团结和和谐。不过虞同志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做出了自我检讨; 在此大家的批评。”
  大队长还是比较温和的。
  前些年的检讨,要比这个时候更加激烈,也更加难熬得多。发展到如今; 大家已经对此有了分工明确的流程。
  大队长讲完话; 等着虞怀简自我陈述错误; 然后群众再把准备的臭鸡蛋和臭菜叶都给扔上去,如此就算完事。
  不过这年头,凡是吃的都很珍贵,就算臭鸡蛋臭菜叶也是粮食,人吃不了还能给猪吃; 给家禽吃; 他们也不舍得多拿,手上随便拎点过来,意思意思一下; 不会再像以前扔得那么激烈,那么真情实感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虞怀简自我陈述错误。
  虞怀简缓缓抬起头来,扫了一眼围观的人,扫到前头的周满满时,原本就显得白皙的脸更加一丝血色也无。
  她哭得好惨啊。
  默不作声的掉眼泪,作势要冲上来。
  不过好在有周萍拉住她,没得逞。
  虞怀简这个时候居然安心了。
  虽然很不想让她看见,但是——
  “我——”
  “诶哟,”有人突然冲上台来,打断了他。
  虞怀简一怔,随后抬眸看去,发现居然是周萍。
  所有人都愣住,不明白这是哪一出。
  周萍心里也是怵得很。
  看闺女哭得那么惨,她心里不忍啊。
  虽然不待见虞怀简,但还能怎么办呢?刀山火海都得扛下来。不然闺女哭了,她也心疼。
  她扯着嗓子喊道:“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打架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要检讨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了?孙裕不该检讨吗?还是说组织对孙裕有什么优待?”
  大队长哪敢认啊,这可是思想作风问题,立即道:“是虞同志的问题比较大些,他的错误更加严重。”
  “所以孙裕有错误,但是错误小些,就可以不用检讨了?”周萍那张嘴不知道和翠花大战过多少回合,怼起大队长来,完全占上风,“要说检讨,虞怀简不是早早的就检讨了吗?他一开始就说自己错了,认错的态度非常诚恳。而且群众都已经谅解他了不是吗?”
  周萍指着当时在晒谷场的几个人,问:“你们当时不是说了没事?这不是原谅吗?他已经完成了检讨,你们为什么还要逼人家?你们说给人家改过的机会都是放屁吗?”
  被指到的那几个人,缩着脖子,硬着头皮点点头,“他、他是认错了,我们……我们表示理解。”
  当时他们也没想到要开教育大会啊。
  打架这种事情,也不少见,大家当热闹看看也就过去了。
  现在问起来,他们也不敢说谎。要是有人举报揭发他们说谎,那他们也是要被教育的。
  周萍听了,一拍手,“群众都表示理解,大队长你还让他检讨什么呢?”
  大队长气疯了,梗着脖子道:“你这是胡搅蛮缠!你再胡闹,你也得给我来检讨!”
  “行啊!”周萍皮糙肉厚,当下就坐在地上哭,检讨道:“主席,我向你忏悔,我今天没有念您老人家的语录,我大字不识几个,我背不下来啊。但我们家可是很有觉悟的,我们会坚定不移的跟党走,一切都听党指挥,倾听您的教诲。我错了真的,我向您老人家忏悔,以后抢水,我们再也不掺和了。我家那几个儿子和隔壁村的逞凶斗狠,这是犯罪,是过错啊!我们以后一定做个好人,再也不参与这种事情了。”
  周萍说得真情实感,大队长冷汗却都冒出来了。
  要说周萍最大的功绩是什么呢?
  是每年旱季的时候,和隔壁村的抢水,她自己,包括她家的孩子,永远是冲在最前头。
  这家人都剽啊,不要命似的,没人能抢得过他们。
  他们不止一次成功拔下隔壁村的水阀,成功开坝。
  有水了,庄稼才能活。这关系到收成,关系到全村人的肚子能不能填饱,关系到他能不能受到表扬,会不会升职。
  这关系到所有人的利益啊。
  现在她说不抢水了,这怎么成呢?
  大队长立即道:“这、这怎么能一样呢?好了好了,你已经检讨过了,就不要来掺和了。”
  村民比大队长更慌张。
  抢水的时候,那都是打红眼,平时跟隔壁的哥哥弟弟叫得亲热,该打的时候就得打。周萍要检讨,他们也得检讨啊。
  于是乎,有人便喊道:“是啊是啊,这怎么能一样呢?你这是为村里做贡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对啊,这怎么能说是错误呢?”
  “我们都表示谅解。谅解谅解。”
  一群人附和着,你一句我一句,形成有史以来最和谐的讨论浪潮。
  周萍冷笑道:“都是打架,有什么不一样?我可是很有觉悟的,绝不因为自己犯的错误小一些就逃避检讨!”
  人群中静默了片刻。
  “我们全家人对虞怀简同志表示谅解。”
  “他认错的态度非常诚恳,我们看到他改过的诚心。”
  “我们决定要向虞怀简同志学习,时刻监督自我。”
  “……”
  虞怀简同样迎来有史以来最和谐的教育。
  他都还没开口,人家就表示谅解。
  心中发暖,他低眸看一眼周萍,眼眶有些发热。
  虞怀简结束了检讨,台上只有大队长一个人尴尬的站着。
  他往四周看了一眼,暗暗抹了一把汗,想了想这会开都开了,不能就这么无疾而终。
  何况周萍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于是大队长开始喊话孙裕:“请孙裕同志上前来自我检讨。”
  一声高喝,把还在震惊不忿中的孙裕惊醒。
  孙桂菊也是吓得不轻,本是来看热闹的,哪想火居然烧到他们身上来?他们成分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批、斗他们了?
  孙裕四肢僵硬,被人推上台去。
  他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耳朵里轰轰作响,面上青一阵紫一阵。被人以批评的眼光扫视着,对样样都是最优秀的他来说,是最大的侮辱!
  孙裕耳朵里几乎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孙裕同志,孙裕同志!”大队长见他呆愣愣的站着,心中有些不耐,催促道:“请进行自我检讨!”
  “我——我不知我做错了什么。”
  孙裕是真的不知道。
  明明虞怀简才是坏分子,他检讨什么?
  孙桂菊看了心中发痛。
  儿子那就是她的命啊!她儿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不行,她得给儿子撑腰!
  想起刚才周萍那种撒泼打滚的做派,孙桂菊虽然打从心底看不起,但也只能有样学样。
  孙桂菊也扑上去,大喊道:“大队长大队长!我儿子他没错啊!”
  所有人都看向她。
  大队长眉心一皱,心中已经很是不耐了。
  接连两次检讨都被人搅和,这让他这个大队长的威严受到挑战。
  他阴着脸说:“你有什么理?”
  “我、我——”要说周萍刚才是有理有据的胡搅蛮缠,孙桂菊就单纯是在胡搅蛮缠了,“总之他就是没错!错的是虞怀简又不是我儿子!”
  之前周萍说虞怀简态度诚恳,大队长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有了孙裕一做对比,那区别立马就出来了。
  让她说理,她屁都放不出一个来。
  大队长的心情一下子降到冰点。
  孙桂菊这是什么意思?说他诬陷人了?
  大队长厉声道:“孙桂菊同志!注意你的态度!”
  “虞怀简同志是有错,但是他知错认错,并且态度诚恳,群众都表示谅解。孙裕同志也有错,错不分大小,只要有错,就该检讨!这就是你们认错的态度吗?我没想到,你们居然是这种冥顽不灵,不听教导的顽固分子!”
  顽固分子,这可是很大的一顶帽子了。
  孙桂菊脸上的血色尽失,没想大队长翻脸这么快。
  “大队长,我——”
  “你留下,一起接受检讨!你对组织的态度很有问题!”
  孙桂菊脑子也轰的一声 ,别的声音听不见了。
  她几十年尽心维护的清高和形象,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大队长说她是顽固分子!
  她要被教育,被批评被批、斗了!
  孙裕回过神来,怒道:“大队长,这和我妈没有关系!何况我也没有错!”
  本来不想让周满满那么难堪的,但现在他要揭发他们两个人的奸、情!
  他要揭发他们!
  孙裕怒不可遏,“我亲眼看到虞怀简和周满满两个人搞不正当男女关系!他们才是作风败坏的人!他们不检点!虞怀简勾引我的未婚妻,他是——”
  话还没说完,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比所有检讨的声音都要响亮。
  周萍又冲上去了。
  她阴着脸,一双眼睛眯起来,藏着点狠毒的神色,阴冷冷。
  谁搞她闺女,她跟对方拼命!
  孙裕被打懵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甩他耳刮子!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气得眼眶发红,怒问:“你干什么?”
  “我在‘教育’你!”周萍冷笑道。
  对了,‘教育’ 是可以动手的。
  孙裕他正在接受教育改造。
  早前,这种会弄出人命都有可能。
  就是近些年来,温和了,人们都快忘了以前的惨烈。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居然没人说周萍的不是。
  周萍立即趁热打铁,怒道:“你个王八犊子!你态度有问题!思想有问题,你还敢诬陷我闺女!谁不知道你和我闺女已经退亲了?退亲了你还想怎么着?还让我闺女给你守寡啊?你是不是住海边?管这么宽!你保不齐是嫉妒虞怀简才找人家打架的!你居心不良!”
  “我——”
  “闭嘴!”周萍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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