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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爱着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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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耸耸肩,“谁知道呢?说不定只有缘份到了,到时候又能见面呢。”
“嗯,只有这么想了。”
与向以宁道别后,我继续南下。在西南地区的一个偏远小镇上安顿了下来,这儿电脑没有普及,银行也只有邮政储蓄,没有发达的快递业务,没有过度开发的商业,这儿是纯农村,家家户户都要靠种地维生,男的外出打零工,女的在家种庄稼养些副业。而镇上的居民则大都是开着一间小店,只要能图温饱就成了。总得说来,这个小镇,真的没什么可创业的条件。大家都不富裕,镇上的居民能图个温饱就很不错了。
我在镇上租了个屋子,四楼一底的楼房,这是镇上居民的自建房,底楼用来做生意,楼上用来自住,五口之家也住不了这么宽的屋子,我厚着脸皮问他们可否有有房子租给我。他们上下打量我一眼,大概是同情我的狼狈吧,女主人犹豫了片刻,与男人商量了一会儿,便同意了。
他们瞧我着实可怜,租金只收我一千块一年,水电费自理。在大城市生活了那么多年,大地方的高消费已让我不把钱当钱了,尽管我现在穷得响叮当。
付了租金后,我安顿了下来,房东还算仁慈,给了我五楼顶楼的一间住房,还有一间附设厕所,虽然布置简单,总归有了落脚之处。
我很满意。
住了下来后,我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养伤,右手腕总算可以自由活动了,我开始找份工作。
但在镇上逛了几大圈后我才发现,这儿真的没什么有让我工作的机会,我很沮丧,报废了一只手的我,做不成老本行,换了个地方,就成了废人一个了。
不过我不会就此倒下的,我要坚强。
因为一直干理发这个行业,所以不免对小镇上的理发店过多关注了几眼,我发现小镇上只有赶集的时候生意要好些,但到了下午,赶集的人一散,生意便冷淡下来。小镇是隔一天才赶集的,而前来理发的都是些农民,头发老长了才来理一次发,男人剪平头,板寸,中分,三七分,女人要不小男式,要不运动头,或是长发。也只有小姑娘们要爱美些,能够舍得花钱打理头发。
与房东老板娘套了近乎,得知她每月理发能挣一千多块左右,门市是自己的,只出水电,每个月能近赚八九百元。她很自豪地说,她的理发技术是全镇最好的,所以生意当然也好。
我对她说,我也是理发的,但是,你的理发技术在我眼里,只能算垃圾。
她立马对我横眉竖目,冷下脸来讽刺我,你这么有本事,怎么还落魄成这样?
哦,忘了告诉大家一件事,小镇上的人都很朴素,善良,热心助人,但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八卦,我是唯一的外来人员,操着普通话,所以在小镇上格外引人注目。再来我来的时候,确实很狼狈,所以大家都在背地里说我是被男人抛弃了的可怜女人。
理发店老板娘的讥讽我并没放在心上,因为这时候刚好来了两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说要剪头发,我站起身,对老板娘来说,我来剪,钱你收。
老板娘狐疑地望着我,她当然不会相信我有多好的理发技术,大概是瞧我一身的自信,所以便由着我给其中一位小姑娘理发。
我给小姑娘围好围巾,梳得笔直,对着镜子左右瞧了瞧,问她要剪什么发型,她说剪最近流行的削发。
我很想对她说,如今削发早已不流行了。但小地方的流行元素比较缓慢,我换了种语气说:“你的脸型很周正,削发不适合你。我给你剪另一种造型。”
小姑娘也没什么主意,便由着我给她弄。
我左手拿起剪子,右手作辅助,五分钟不到,小姑娘的头发剪好了。
两侧的头发很好的修饰了脸型,加上齐刘海的造型更显甜美,非常百搭的一款发型。
小姑娘在镜子里左右照着,然后很是痛快地付了钱。但另一位姑娘则在镜子前照了半天,瞧她的脸色,应该是不满意老板娘给她剪的发型,但又不好意思说不满的话,沉默地付了钱,正待离去,我叫住了她,“其实,你的脸型不适合留长发。若是你信得过我,我给你剪短发好了。”
小姑娘犹豫了下,望着另一个被我剪过的小姑娘,脸上闪过某种期待与为难,不过我承诺不收钱时,她痛快地坐到椅子上。
我仔细端详了小姑娘的脸型,然后拿剪子把她的头发打薄,然后再用牙剪箭短,几分钟过后,小姑娘的短发剪好了。
她起身在镜子前仔细照了照,左右拨弄着,她的同伴也比较满意,大力夸赞着,然后小姑娘冲我笑道:“阿姨好厉害哦。下回还来。”
我微笑以对,目送两个小姑娘离去后,然后双眼斜挑,望着老板娘。
老板娘面色讪讪的,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你果然比我更厉害。”
她还算谦虚,也较有自知之明,我喜欢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然后,我与她说出我的目的。
“让我帮你理发吧。包我吃住。”
她似乎有些不情愿,因为小镇上就只有这么些人,来来去去一天就只能理十多二多个头发,就算我理发技术再好,在这种没有流动人口也没有流量的小地方,也不起任何作用。
我平静地与她分析,“这里的人都不讲究,但年轻人要稍微懂时尚一点。刚才那两个小姑娘是这儿读书的学生吧,相信有她们的宣传,她们肯定还会带人来理发的。”
老板娘犹豫了片刻,最后咬牙同意,用她不大标准的普通话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哦,我这儿的理发店,也只够温饱,实在没多余的钱请人。也请你体谅我,我确实不想占你的便宜。不过如果生意真有好转,我肯定还要付你些薪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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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意外有了
我点头同意。与他们相处了两个多月,我当然知道他们生活虽然还过得去,但确实挣不了更多的钱,她男人在外头打零工,她在家里理发,两口子加起来也有两千多块钱的收入,但要养老人,养读初中的儿子,剩下的钱全放进储蓄所了。尤其老板娘时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农民就是好呀,买粮食不用钱买,菜也是自己土巴里的。不像他们,啥子都要用钱买。
果然不出我所料,过了几天,先前来理过发的小姑娘果然带了几个女同学前来找我理发。小地方的消费水平低,剪一个头发只要三到五元,有时候还会砍价。虽然我瞧不起这么点钱,但这些人大多不挑剔,不管剪的难看与否,都不会多说什么,把钱给了就走了。
我的理发水平没有晓晓的高明,但还算过得去,至少在这小地方,应该是所向披霏的,虽然小姑娘们不多说什么,但从她们介绍的同学来看,我应该还受她们欢迎的。
遇上赶集的时候,因为多了一个人理发,店里倒也不拥挤,尤其老板娘对客人吹嘘我是大城市里开大型理发店的,因为被黑道上的人盯上要缴保护费,失手把他们的老大给敲破了头,为怕亲人受牵累,这才逃难来这儿的。
客人虽然不怎么相信她的说辞,不过也没过多追问,因为单从我握剪刀的姿势就可以看出我是经常拿剪刀的人。当然他们也知道我是左撇子,很少看到我用右手做事,有些好奇心较重的便会问我右手怎么了,我实话实说,因为没有给黑道大哥剪好头发,所以这只手报废了。
他们吓了一大跳,不过还是很同情我的,但之后,我经常收到他们从自家地里摘来的新鲜桔子,桃子,或一些小菜,说是自己吃不完,就送我一些。
我当然不会要,因为要了他们的菜,我哪还好意思收他们的钱,不过我多虑了,他们理了发照样给钱,有时候实在抹不下脸面拒收,他们还会把钱塞到老板娘手上,说要对我好些,小李也不容易。
我一向不流眼泪的,就算雷瀛浩那王八糕子那样对我,我都没流过一滴眼泪。可不知怎么的,这位朴素的农村老大爷一句话却让我平白无故地酸了双眼。
老板娘也同情起我的糟遇,当月也给了我四百块的薪水,说虽然钱少,但这是我应得的。
我推辞不要,说也没给她挣多少,她说:“自从有了你,咱们现在一天能理三十多个头,昨天赶集还居然理了近四十个头。若是平时,一天撑死也不过二十个头罢。你每天让我多赚50块钱,除了饭钱和其他开销,这钱是你应得的。”
我无言收下钱,薄薄的四张钞票却让我无比感叹。以前就算我读书时打零工也比这多的多,如今,这区区四张钞票,却让我格外有成就感。
小地方的人都好侍候,基本上不会碰上什么极品之类的顾客,再精再挑剔的顾客在我眼里都只是小儿科,因为在他们眼里,我的技术确实很好。这让我很有成就感,觉得,这样的日子虽然挣钱不多,但足够生活也够养老了。
在小镇上住了三个多月,除了头一个月老板娘给了四百块钱外,第二月给了八百。她说这个月总收入居然有四千块,她从来没有想到的事。
虽然我知道她瞒报了些数目,不过她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了我一把,这点小便宜也没什么的。
第四个月时,我表现出想单立门户的意思,她虽然不说什么,但我发现,餐桌上的菜式比以前丰盛了,当月给了我一千五百块钱,她一脸为难地道:“我知道你在我这儿有些埋没你,不过,小李,我也不容易的,你也知道,我们要养公婆,还要养儿子,谢波马上就要读高中了,以后还要读大学,娶媳妇,样样都要花钱,我也多想挣些钱,也想多给你些钱,可我只有这点能力,希望你不要嫌弃。我也知道你的辛苦,凭你的本事,若是单干肯定不止这么多的。但你也要想想,你单干的话,要租房子,租门市,样样都要花钱,样样成本算下来,其实也赚不了多少的,你说呢?”
我笑笑着点头,说她想得比我周到。然后又继续投入理发中。
之后,老板娘的男人和儿子及公婆对我都非常客气,甚至讨好了。尤其是谢波,不会再动不动就说我是讨饭的。
我以为就这样过日子也是不错的,这儿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纷争。虽然没多少娱乐活动,但胜在心境踏实,没有任何负担。我没有任何亲人,也没什么负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是不错的。
虽然偶尔胸口会疼得厉害,右手手腕也有酸胀的感觉,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可挑的了。尤其老板娘的儿子买了台电脑,我可以网购在小镇上无法买到的东西。
但这种舒心的日子没有过多久。
在第四个月时,这天老板娘做了条鱼,我忽然一阵恶心,忍不住对奔到厕所里干呕了起来。老板娘狐疑地望着我,“你怎么了?该不会是……”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闻到鱼的腥味忽然很反胃。
老板娘微微变了脸色,问我来个月经没。我疑惑,这才想起,我居然有三个多月没有来月经了。老板娘大惊,说我不会是有了吧。
我眨眨眼,问她:“有了什么?”
她一脸晕倒的模样,“难道你连自己的身体变化都不知道么?我是说,该不会你有了身孕。”
我失笑,摇头说不会的。
老板娘见我说得笃定,也没再多问,但之后我总是觉得浑身提不起劲来,闻着油烟也恶心得厉害,甚至早上吃面闻着葱子的味道也吐得一踏糊涂。老板娘这才不由分说,把我带到卫生院妇科作检查。
我心里也有些紧张,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真的有可能中奖么?
当化验单上那呈阳性的报告出来,医生说我已怀孕后,我半天反应不过来,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真的怀孕了?”我再一次问医生。
“是的,你真的怀孕了。跟据B超推算,已有四个多月了。”
我脑袋仍是木木的,那种像做梦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有痛感,那我不是像在做梦。可是,为什么会怀孕呢?
“医生,我以前,子宫曾受过严重损害,医生说我不可能再怀孕了,怎么,怎么还会中奖呢?”我知道我不可能再怀孕,所以与雷瀛浩炒饭时都从来没有避过孕。
医生推了推鼻染上的眼镜道:“跟据B超检查情况,你的子宫确实因外界原因破裂过。但你的子宫已经缝补完整,只要小心安胎,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可是,一般怀孕不是在一两个月就有妊娠反应么?为什么我这么迟?”
医生笑了笑,“每个人生理反应肯定不同的。普遍的情况是四到十二周就会有妊娠反应。但有些人是例外,有些人的妊娠反应会很重,一直到生都有。但有人却毫无感觉,顺顺当当就度过了妊娠期……”
抱着一大堆的安胎药及孕妇护理手册,我从医院出来,说不出的激动,猛抓着老板娘的手,喜极而泣:“田姐,我没有在做梦吧,我要做妈妈了,我居然要做妈妈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做不成妈妈了。”
田姐一脸无耐,“你没有做梦,你真要做妈妈了。”
我高兴得忘乎所以,摸着小腹,这儿有一条小生命,哦,老天,居然有四个多月了,怪不得,这些日子我食量猛增,不是因为工作量太大,而是怀孕的缘故。
我一直以为这辈子无缘再做妈妈了,也已经看淡看开了,想不到老天居然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我一盏明灯。
忽然间,对雷瀛浩不那么憎恨了,我还得感谢他,若不是他,我如何能当上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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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不上架,不加V,亲们放心看就是啦,多给点掌声,鲜花钻石打赏之类的也多给些哈,看霸王文是可耻滴行为。咱们都是乖孩子,不用我多说啦,打赏多多,俺更会更加勤快滴。
☆、9 人性
老板娘田姐面容复杂地问我需要通知孩子的父亲么?我说:“我和他早就分了。就是因为他我才远走他乡的。哪能让他知道?”
田姐又问我和老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苦笑,我根本就没有老公。但为了能让孩子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也只能继续瞎编了。
田姐没再继续追问,却让我好好考虑,单身女人带着孩子那将是极为辛苦的。现在孩子还在娘肚子里头,等孩子出生后,就知道好歹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晓晓一个人怀孕生孩子,若不是有着比较丰裕的经济基础,估计也不会过的那么从容。而我,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真要生下孩子,谁来照顾我做月子,谁来帮我带孩子?就算我能一个人带孩子,却没有时间再工作了。没有工作的我,田姐还会免费供我吃喝拉撒?不把我赶出去就不错了。
我的猜测很正确,过了没两天,田姐便私下找我谈话,她说按她这儿的习俗,孕妇得在自己家里生孩子,若是在别人家中生孩子,会不吉利的。
我沉默了下,说:“让我住到生孩子那天吧。我付你房租。”虽然现在仍然生龙活虎,可我怕我曾经受过重创的子宫无法承受胎儿的成长。我也不敢冒这个险,所以我只能小心翼翼地保胎。
田姐不料我这么干脆,面容讪讪的,又一个劲地说了好些他们这儿的风俗习惯,也请求我原谅之类的,我什么话也没说,把未来的所有房租都给了她。
田姐接过钱,数了数,然后退了五张钞票给我,“只是五个月而已,哪能收你那么多。”
我不由分说把钱给了她,“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你们能收留我已是我的莫大荣幸,我不能再麻烦你们了。更何况,你的理发技术也增进了不少。”最后一句话,我略有所指。
她越发不好意思,面容讪讪的,匆匆把钱放到桌子上然后匆匆离去。
我望着被关上的房门,轻吁口气,从角落的垃圾袋里找出一叠报纸出来,这儿还装着五沓钞票,是晓晓偷偷塞到我提包里的。
这些钱我没打算用,只是纯当作我的靠山,我的后台,及我的精神支撑。
如今,有了孩子的关系,不得不动用这笔钱了。
给晓晓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我的近况,我怕雷瀛浩会通过她找到我,我办理了一张C城的电话号码,与她简单交代了后便掐断了电话,并把新买来的电话卡给扔了。
小镇上的消息传得可真快,不到几天功夫,我怀孕并执意当单亲妈妈的消息已让全镇的人都知道了。每每走到大街上,他们看我的眼光有同情,有轻视,也有不能理解的摇头叹息。
我并不理会,同菜贩子杀价,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安胎。
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没有任何挫折能把我打垮,单亲妈妈的路并不好走,但既然决定走这条路,我得为将来作好打算。
小镇上的人很纯朴,善良,又勤劳。但是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特别瞧不起未婚怀孕的女人。
虽然他们不会在我面前说什么,但背地里不知如何议论我。我并不理会,依然安心保我的胎,医院和房东的出租屋就是我的两点一线。自己买菜做饭也还是比较容易的。这儿的物价低,虽然物质生活没那么丰富,但我已满足了。
菜贩子们也知道我的情况,都给我算最便宜的价格,镇上的老人们从我嘴里套出话来,得知我有可能要在这个小地方呆一辈子时,没说什么,不过第二天却提了几个土鸡蛋送我,说是出嫁的女儿家中提来的,他们吃不完,就送我吃些。
房东夫妇虽然功利了些,但为人还是不错的,每每有好吃的都会分些给我。房东的儿子谢波要调皮些,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常常瞧这个不顺眼,瞧那个不顺眼,以前喊我讨饭的,如今喊我大肚婆,偶尔还会冒出一两句“怀了野男人种的女人”,我当时正坐着给一个男人刮胡子,理发店有时候忙得不可开交,我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我当场把剃胡刀扔了出去。当然,剃胡刀没有扔中他,而是贴着他的头皮飞到他身后的柱子上。
当时底楼也有好几个等着理发的,看到我的动作全都吓傻了。
谢波当场吓得面色灰白灰白,僵立当场,半天不敢有任何动作。
我起身把剃胡刀从木桩上取了下来,经过谢波身边时,冷冷淡淡地道:“你的头发很深了,也该剪短些了。真正的男子汉不会留这种自以为是的长发。而真正有修养的人,是不会说这种龌龊的话。”
谢波额上冒出几珠冷汗,他额前蓄的一缕头发被削断。
我示意椅子上的男人起身,然后对谢波道:“不好意思,你的头发被我削掉了,过来,我给你重新弄个发型。”
他面色惊恐不定,而田姐这时候却道:“去吧,让李阿姨给你重新弄个造型。李阿姨是大城市里呆过的,定给你剪个最流行又最好看的发型。”
谢波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我给他围上围巾,我拿着剪子,把他一头长长的兔毛全给剪掉,打成碎发的式样。他的脸型比较瘦削,减碎发最适合他了。额前刘海留了几撮凌乱的碎发,理好后,再重新冲了个头,吹得半干,刚才贴着头皮被削了的头发,也被旁边的头发给遮住。打上嗜喱水,用手刨了刨,稍弄得凌乱些,一头时尚却适合他脸型的碎发弄好了。
他立在镜前,看了半天,一些等候的客人连连夸好,说这个发型很适合他,看着有野性,又显得乖乖的,很符合这种年纪的叛逆与乖巧。
谢波无言地望着面无表情地我,我看也不看他,对田姐说,“肚子有些疼,我去休息了。”然后对谢波道:“麻烦帮我收拾一下。”
谢波呆了片刻,挽起袖子把地扫了,把围巾收拾起来。
我摸着快六个月大的肚子上了楼,当天晚上,我正准备蒸饭,谢波上来叫我,“阿姨,妈妈叫你下去吃饭。”
我说不用了,我已经在做了。
他扭怩了一会,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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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年多的古言,现在忽然写现代文,还真有些不习惯唉。不过,写现代文是要轻松多了,古言真的太费脑子了唉。亲们若有兴趣,可以看偶另一篇已完结的古言。
☆、10 好人是要多些
过了会,田姐上来找我,向我说了声抱歉,说儿子不懂事,冒犯了我,请我原谅。我说没什么的,这样的小孩子我见得多了。田姐讪笑了几声,又对我说今天给谢波剪的头发好好看,那小子喜欢极了,问我怎么弄的。
我瞟她一眼,淡淡地道:“当初我随我师娘学这种门手艺的时候,足足学了十年。也干了几处的白工。”晓晓比较有理发天赋,那么有限的学徒生涯里,也能剪出多变式样的发型,我就要稍次些了。
我望着她,“后来我师傅不干了,把理发店交给我打理。我前前后后投资了三百多万把理发店做大了规模,营业额也直逼百万,不过我每年仍是给我师傅十万的分红。”
田姐呆了呆,吱唔了几句不大高兴地离去了。
自那以后,一向友好的田姐总会这样那样说些不怎么中听的话,或指桑骂槐,或阴阳怪气,大意上是说我不识好歹,当初要不是她好心收留我,哪会有我的今日?如今仗着有一头手艺就想坐地起价,不识好歹。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对谢波笑笑说:“你是个读书人,麻烦你帮我讲一下何谓挟恩图报?”
谢波红着脸,吱唔着说不出话来。
田姐却越发不满了,越发阴阳怪气,我实在忍无可忍,道:“你总说没有你就没现在的我,那我问你,若是没有我,你现在的理发生意会这么好?”
她滞住。
我又继续道:“滴水之恩,当以泉涌相报。我自认也已三倍代价报答了你。若是仍嫌不满意,谢波,你说这叫什么?”
谢波坐立难安,面上有着不自然的潮红。
我冷眼对田姐道:“麻烦把剩下的房租退给我,这个月底我就搬出去。”
……
田姐的对门是一栋两楼一底的老式楼房,住着一对中年夫妇,我叫他们陈叔叔,陈阿姨。他们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嫁到城里去了。老两口成日守着茶馆,做些生意维持生活。
或许是移情作用,他们的女儿在城里头也与老公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孩子,如今在城里打工,他们瞧着我一个人形影单只,估计是可怜我,也说不定是同情我,有一天,把我叫到一处,说:“闺女,你既然下定决心要生下孩子,可有想过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我说走一步算一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不会让孩子受委屈的。
陈阿姨道:“你这么坚强,我也不说什么,你生下孩子,花销可不是小数目哦。你要带孩子,哪还有时间挣钱?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搬到我这儿来住吧。月子我给你做。”陈阿姨又怜惜地望着我,说:“我知道你身体也不乍个好,这生了孩子还得好生坐月子。没个亲人在身边,也怪可怜的。”
我很是感动,也有些受宠苦惊,无法拒绝他们的好意,我同意让他们帮我坐月子。也搬进了他们的屋子。
陈氏老两口子对我很好,没有收我的房租,反而每天一日三餐做给我吃。我哪过意得去,执意要给他们房租和生活费。
陈叔叔对我讲:“我和你阿姨年纪也偏大了,这茶馆生意虽然还能维持开销,但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万一以后做不动了可就麻烦了。所以,小李,我想等你生下孩子,等孩子大了些,把这门市弄成理发店吧,依你的手艺,肯定能过日子的。”
我说若是这样,岂不是跷对门子田姐的墙角。
陈阿姨道:“那女人人不坏,就是人精,又爱计较。你那么帮她她还想瓜削你,也太过份了。你现在都成这样了,还想从你身上得到好处。我们大伙儿都瞧不下去,你甭理她。你若是要开理发店,我和你陈叔全力支持你。”
我想了想,也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于是决定等生了孩子,就再开个理发店。
因为我从田姐家中搬了出来,住到他们对门子的陈叔家里,小镇上的人都在暗地里议论,偶尔偷偷问我和陈家老两口,到底发生了什么龌龊。陈氏两口子就添油加酷地说田姐一家子的坏话。说一个月收我20元的电费,晚上还不让我点灯,怕浪费了他们的电,连水钱都要一个月收十块钱,更过份的是还想免费从我这儿学到理发手艺。
陈阿姨笑得不屑,“这女人当真算盘打得精。我女儿在城里可是见识过学手艺的难处,人家捧着钱去学手艺,还得帮着免费干活。她倒好,榨了油还想把油渣也吞掉,心也太厚了。”
田姐其实人并不坏,与邻里之间也相处颇好,不过我人品比她还要好些,从没得罪过人,因为我文静又漂亮的气质(因为语言问题,我不大爱说话,平时候都是微笑面对,所以他们认为我性子文静。因为小镇上真的没有过美女,所以我的清秀在他们眼里便是美丽漂亮的代名词了),而我又怀着身孕,一个人过日子还要挣钱,而田姐却一个劲地榨我,这在外人眼里,是多么的残忍。所以,道德的天平便偏向了我。
小镇上的人虽然爱八卦,但都爱背地里议论,所以当事人并不知道外人是如何议论的,我和田姐一家子,总算还保持着比较友好的局面。而谢波,这小子自从那回被我教训了后,似乎学乖了,头发不再留的老长,也不再吊儿郎当,也开始认真念起书来,谢波的老子是个老实的庄稼汉,一直在外头打零工,挣的是辛苦钱。田姐与我的恩怨他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每每从外头回来,带了好吃的都会让谢波拿些过来。
------题外话------
亲们的打赏呢?现在对我来说,一毛钱也是钱呀呀
☆、11 一脚定乾坤
怀孕七个月时,医生说我胎儿很顽强,我的体质虽然不怎么好,但营养还是比较足够的,要我补些铁和钙,除此之外便没什么多余的交代了。
我平时没事时,我也在店里帮忙端茶倒水,小镇里的人没有大地方那么娇贵,怀了孕的女人一样要干活做事。陈阿姨说只要小心些,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反而对身子有好处。
我也觉得大有道理,人真的不能太娇气了。并且我也没有娇气的本领。
我先前就说过,小镇居民都是比较纯朴的,也很善良的,见我大着肚子生活也很是不忍,开始给我介绍对像。说不管如何,女人还是得有个伴,这样也有个照应。陈阿姨就介绍了她娘家的侄儿陈强给我,在城里打工,一个月能挣将近两千元,新千年初,两千元的月薪,在普通人眼里,已算是高工资了。她的侄儿二十五岁,未婚。我见过几面,人还是不错的,虽然有些黑,穿的有些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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