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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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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泽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无奈的说,“妈,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真记不得了?”郁母一脸不信,“那你这些年怎么也没带个人回家?我和你爸就要六十岁了。”
郁泽思虑着说,“年底吧。”
“你爸几个朋友的孩子都会走路了,还有那个皱伯伯,他儿子都当爷爷了……”郁母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唠叨的声音戛然而止,欣喜的问, “有喜欢的人了?”
郁泽的唇角轻带了一下。
“那孩子是哪里的,本地的吗?”郁母高兴的合不拢嘴,“她在什么单位上班?多大了?家里做什么的,她父母……”
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了。
郁泽揉揉眉头,“还在追求。”
“没同意?”郁母难以置信,“她不满意你吗?”
郁泽没回答,算默认了。
“儿子,看来你很喜欢啊……”郁母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孩,能让她这个儿子动心,对方还看不上。
周子知打了两个喷嚏,伸手去摸空调遥控器。
《狭路》在炎夏开拍,寒冬杀青,剧组所有人都挺感慨,大部分演员是第一次合作,离开时说着到哪都不得罪人的话“有机会再合作”
王富没解脱,在上映前他要担心票房,说不在乎,尽力就好,那纯属扯淡。
冯皓找到机会问周子知,“你什么时候去《背后有人》剧组?”他和这个女人在《狭路》的对手戏感觉很好,第二次合作一定会更有默契。
周子知想了想,“我在那部戏里是客串,戏不多,要到中期才进去。”
冯皓眼中的失望飞速涌出,又转瞬消退,他说,“那到时候见。”
帮忙收拾东西的简余盯着冯皓的背影,“子知姐,他也参演《背后有人》了吗?那你们不是又要在一起拍戏了。”
“他是主演。”周子知把包的拉链拉上,“我们的戏错开了,不会一起出现。”
十二月六号,杀青宴那天,冯皓和陈疏远档期很满,在别的剧组没时间过来,陈嘉百般无聊,跟几个演员聊天,偶尔看看门口,结果周子知也没来。
郁闷的不止陈嘉,还有郁泽。
他转着方向盘,车速很慢,绕着平浪区,目光扫视路边,电话也开通着,半个多小时后他得到消息,在丰得路的时代广场附近找到人。
“为什么不接电话?”
周子知穿着黑大衣,下巴缩在黑色针织围巾里,几乎被黑暗吞没,“手机没带。”
郁泽皱眉,“怎么没去?”
“有点事。 ”周子知说的含糊,她今晚有个广告要拍,到了地方才被通知临时换人了,换的谁她并不想知道,但是简余没看出来她的心思,告诉她那个人是安意如。
怕控制不住情绪,周子知让简余先回去了,她在外面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就看到了郁泽,那一瞬间,她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心。
郁泽转身走开,打了个电话,周子知听到他爆粗口,回来时表情很难看。
“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给一个朋友说了,她来接我。”周子知说的是实话,她有个交心的朋友,刚从外地出差回来。
郁泽没动,嗓音低低的,凝视着面前瘦小的女人,“你在躲我。”
周子知表情不变,“没有。”
“我现在送你回去。”郁泽的眸色深沉,他一本正经的调情,“你再说一个字,我就吻你。”
周子知唇上一热,她睁大眼睛。
“你看着我,我以为你在等我吻你。”郁泽抿掉不属于他的气息,尽数融进唾液里,他的眉眼带笑,比搞定了什么项目都要有成就感。
不远处,车里的何阅铭牙关咬紧,脸色阴暗。
第1章 他能碰你
凌冽的冷风刮过眼睑,周子知混沌的大脑骤然清明,攀附的热度褪的一干二净,她站起身离开,微凉的手背擦过嘴唇,狠狠摩擦了几遍。
她刚走了两步,大衣领子被一只手拎住,湿热的气息呵在她的后颈,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低笑。
周子知的脸色顿时就黑了,她没挣脱掉,扭头说,“把你的手拿开。”
郁泽挑挑眉毛,好整以暇的欣赏面前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激烈的情绪变化,发脾气的时候像只猫,看着凶狠,挠起来不痛不痒。
“你先答应不发火。”
近似温柔的语气落在耳边,周子知蹙眉,“来不及了。”
“这样啊……”拉长的尾音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郁泽理所当然的说,“你可以吻回来。”
周子知闻言,直接给了一击白眼,这个男人厚颜无耻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并且一派从容。
过了会,郁泽抛出去一句,“你的嘴唇有点干。”
周子知阖了阖眼皮,火气上来了。
“你那个朋友来了。”郁泽看着靠过来的一辆红色飞度。
车里下来的女人留着一头简练的齐耳短发,五官带着英气,她穿着一件新月黄的短款羽绒服,牛仔蓝的长裤裹着两条大长腿,衬的身材修长匀称。
周子知瞥见自己的好友看郁泽的眼神有点奇怪,“楠楠,你们认识?”
乔楠小声说,“去年他们公司的员工体能训练是我负责的。”
郁泽伸手与乔楠握了一下,目光看着周子知,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车子开离时代广场,乔楠边看路况边问,“周子知同学,老实交代,你怎么和联申的郁泽认识的?“周子知抿抿唇,是有点干,“我刚结束的戏是他公司投资的。”
乔楠暧昧的噢了一声,“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见家长了吗?”
周子知看向车窗外,“没发展。”
等红灯的时候,乔楠指指自己的眼睛,“子知,你看这是什么?”
“这不是装饰物。”乔楠自问自答,“天寒地冻的,他不在家休息,跑来路边跟你待着,总不至于是吃饱了撑的吧。”
周子知沉默不语。
“他可是我们俱乐部所有女同胞的理想情人,所有!”乔楠激动完,改成煽情路线,“你也老大不小了,看看我,已经是两岁孩子他妈了,要好好把握啊,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她担心这人摆脱不了过去,再和那个狗屁何阅铭纠缠不清,有新的恋情至少不会再胡思乱想。
乔楠把周子知送回去就走了,走时还不忘叮嘱,“要把握啊!”
周子知打开门,她的脸色一变,脚步停在玄关处,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啪的一声轻响,客厅的吊灯打开,视野脱离黑暗,伴随客厅里的一道微哑男声,“回来了。”
周子知看见站在那里的何阅铭,如同见了鬼,“你为什么在我家?”
何阅铭叹息,“子知,我以前告诉过你很多次,不要把备用钥匙放门上的凹槽里,你就是记不住。”
客厅弥漫着酒气。
周子知的胸口大幅度起伏,冷冷的说,“出去。”
何阅铭纹丝不动,“你和郁泽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今晚的第二个人问她和郁泽的事,她可以心平气和的跟乔楠解释,甚至调侃,却在面对何阅铭时只有讥讽和愤怒。
“那是我的事。”
望着眉眼熟悉的女人,何阅铭皱紧眉头,“他的家世复杂,你和他走的太近,不会是好事。”
周子知攥着手里的包,竭力克制着情绪,“我再说一遍,出去。”
何阅铭将试图报警的周子知摁住,低吼出声,“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不可理喻!”
盯着周子知抿紧的唇,何阅铭的呼吸粗而快,他以掠夺的姿势逼近。
周子知抬手朝他脸上扇去,厌恶充斥在眼底。
“他能碰你,我怎么就不行?”何阅铭抬起眼皮,眼睛充血,嗓音轻柔,吐出的话语粗鲁肮脏,“子知,告诉我,你和他上床了吗?”
外人眼里,何阅铭向来都是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斯文儒雅,贴在他身上的标签很多,无一不是赞许,完美,他是个理性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保留一丝理智,可是今晚他没做到。
令人窒息的死寂过后,周子知歇斯底里,“滚!”
何阅铭看到周子知眼中的恨意,他的身子一震,所有的冲动和怒火瞬间被愧疚取代,一点点侵蚀着他的内心。
他颓然的松开手,嘶哑着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失控了。”他走到门口反手带上门,“晚安。”
周子知气的浑身发抖,深埋的怨恨再一次翻涌出来,绞住了心口,血淋淋的淌了一身,她跑进房里打开抽屉,抖着手翻到一个白色药瓶,倒出几粒药吞下去。
为什么要来干扰我的生活?
周子知把手盖住脸颊。
第二天上午,搬家公司的几个小哥过来搬家具,周子知戴着口罩,吩咐哪些轻点搬,哪些扔了。
周子知看到跟在后面进来的郁泽,愣了一下,她走到阳台给乔楠打电话。
“搬家是个体力活,我们两个弱女子忙不过来。”乔楠在那头说,“所以我就给你找了个帮手,免费的。”
周子知无言以对,乔女士,你是自由搏击教练,弱在哪儿?问题是……
“我找了搬家公司。”
乔楠不在意的说,“郁泽当保镖啊,你一个单身女子多不安全。”她那边似乎很忙,有嘈杂的口号声,“我接到你的电话后就去了联申,你也知道,见郁泽一面很难的,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周子知抽抽嘴,“辛苦。”
乔楠的笑声爽朗,“不客气。”
周子知转身,见到倚着玻璃门的郁泽,她吓一跳。
郁泽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过去,“给你。”
周子知没接,“什么?”
郁泽说,“护唇膏。”他耸耸肩,“ 不确定你喜欢哪个牌子,就每种都买了一支。”
周子知可以想象那些店里的服务员笑开花了,好不容易逮着一只羊,还是肥的流油的。
几个小哥忙着进出,都不约而同的使劲瞅了瞅。
一个小哥轻声说,“哎我怎么看那男的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看到过。”
另外一个咂嘴,“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说,我看那女的眼熟。”
“人家脸上戴着口罩,就露着一双眼睛,你也能看出来?火眼金睛呢!”年纪稍长的中年人说,“还有那男的,看那身打扮就知道吃的是上面的饭,我们伸长了脖子都够不着。”
“搬东西就搬东西,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周子知不放心的摸摸口罩,就听旁边的男人说,“放心,你这身衣服一穿,跟去菜市场买菜的大妈一样,没人认得出来。”
周子知,“……”
“你可以走了。”
“上午我有时间。”郁泽看看腕表,他轻笑一声,“正好可以参观一下你的新住处。”
周子知后悔给乔楠打电话了。
整理零碎物件的时候,郁泽拉开周子知,“这个扎手,我来。”
那一瞬间,周子知的心底某个角落软了下来。
花了一整个上午搬了新家,周子知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她拍拍身上的灰尘,“郁总,我想休息一会。”
言下之意是你可以回家了。
郁泽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我累了。”
周子知无语,“你才搬了几盆花草,体力就消耗完了?”
郁泽掀了掀眼皮,“想不想确定一下?”
周子知扭头就走。
中午郁总硬是靠自己赖皮的装死功能留下来吃饭,周子知搞不懂,她和这个男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气氛还很和谐。
郁泽盯着对面的女人,皱眉问,“你昨晚没睡?”
周子知脸不红心不跳,“一夜好梦。”
没去点破,郁泽吃着谈不上美味,甚至还有点糊的菜,慢条斯理的说,“我以为一个月后你会是我女朋友,我们可以像普通情侣那样亲密,牵手,拥抱,接吻,无话不谈,当然,如果你有更进一步的需求,我也可以百分百满足。”
“但是我们认识已经有三个月二十六天,你还是生疏的称呼我郁总,而且……”郁泽停顿一瞬,目光灼热,“我连你的手都没牵到。”昨晚那个吻是意外收获。
周子知头疼,她竟然听出了委屈的味道,“郁总,你不觉得自己话多?”
郁泽反问,“你不喜欢?”
他若有所思,“那我改改。”
周子知觉得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
她在厨房洗碗的时候伸头看了一眼客厅,男人自顾自的遛达,跟一条大型犬类一样,观察自己的地盘。
周子知把碗洗了,对方已经坐在她房间的书桌前,似乎是在等她。
郁泽朝床抬抬下巴,“床太小了。”
周子知说,“这是一米八的。”
郁泽的手指曲着,轻点桌面,“我睡觉喜欢翻身。”
所以呢?周子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过几天,她就收到一张定做的豪华大床。
第1章 我想抱抱你
可以想象那张床往房间一摆,原本宽敞的空间就显得拥挤多了,周子知问能不能把床退掉。
工作人员说,“可以退的,带上发票。”
周子知犹豫了一下,找到手机给郁泽打电话,这还是他们相识以来的第一次。
那边郁泽正在开会,一阵小提琴声突然响起,公司各部门高层瞪大眼睛看着向来不苟言笑的男人从口袋拿出手机,眼底浮出一抹笑意。
他们全都面面相觑,在公司待了这么久,头一次听到BOSS的手机铃声。
而且,不是严格要求进会议室禁止带手机吗?
“是我。”郁泽拉开会议室的门出去。
高层们矜持了一会,按耐不住的扭头窃窃私语,能让BOSS破坏原则,那通电话肯定是一个女人打的,而且还是个对BOSS来说很特别的女人。
周子知问,“买床的发票还留着吗?”
郁泽的眉峰轻挑,“扔了。”给他打电话就为这事?
周子知说,“那挂了。”
还真干脆,郁泽往会议室方向的脚步一转,回到办公室,将那张发票撕掉丢垃圾篓里。
叹了口气,周子知看着与她的简约装饰格格不入的豪华大床,那个男人打从一开始就裹上温柔的外衣,强硬的挤进了她的生活,不知不觉中霸占了一块地方。
手段高明,不着痕迹。
扫了眼墙上的钟表,九点十五,周子知穿上深灰色宽松大外套,换上米色雪地靴出门。
薄雾散去,温度渐渐攀升,街上熙熙攘攘。
周子知去超市买了一点吃的用的,路过一家宠物店的时候,她顿了顿,抬脚走了进去。
时间还早,店里没什么人,工作人员围在一起说笑,脸上还带着没睡足的散漫。
“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周子知压了压帽檐,“想看看哈士奇,拉布拉多,金毛。”
“在这边,请跟我来。”
工作人员热情的领着周子知去里面,她伸手指向一个笼子,“那边那只是金毛,它还不到三个月,很可爱吧。”
小金毛似乎刚睡醒,它躺在笼子里,肚皮朝上,正在伸懒腰。
周子知被那只金毛吸引住了,后面工作人员说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工作人员一看,觉得这笔生意能成,她连忙过去把金毛从笼子里抱出来,更加卖力介绍。
周子知伸手顺顺金毛背上的软毛,暖呼呼的,她不自主的去揉揉金毛的肚子。
“现在买的话,我们有个折扣,还可以在一个月内免费带狗狗过来检查一次。”
余光看到贴在墙上的注意事项,周子知激动的心情顿时就没了,她失望的把手从金毛身上拿开,要养狗,就必须尽心照顾,时间和精力都是问题。
是她没考虑周到。
周子知在店里买了一袋子狗粮去附近的公园喂流浪狗,回来时没料到会遇上陈嘉,彼此都很意外。
陈嘉准备回学校上课,卸去了一身名牌,稚气突显,她就是个大学生。
一辆汽车横冲直撞,从面前呼啸而过,周子知感觉那阵风扫过自己,刺疼,她的腿脚发软,心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看到周子知苍白的脸,陈嘉吸一口气,“喂,你不会是被撞到哪儿了吧?”她还没想好开场白,怎么就撞见了这事。
周子知的额头布满冷汗,墨镜后的眼神空洞,紧抿的唇没什么血色,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看看四周,陈嘉把周子知扶到路边的石阶上,谁也不会把两个打扮普通的女人和星光璀璨的明星联系到一起。
“我早上出门差点踩到狗屎……”发现这话不对,陈嘉及时刹住了,她打量眼前极度失常的女人,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浑身发抖,恐惧不安。
陈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捏着手机,“周子知,你要不要去医院?”
周子知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不用。”
陈嘉突然想到几年前周子知出车祸的事,她心想,不会是留下后遗症了吧?
“那什么,我有水和面包。”
陈嘉语气有点别扭,虽然在剧组相处了几个月,但她和周子知除了在对台词,拍戏时能正常交流。
私底下她们并不熟,关系甚至不好。
周子知摘掉墨镜,伸手抹掉脸上的汗水,重新把墨镜戴上去,“可以给我一瓶水吗?”
陈嘉从包里拿了一瓶新的矿泉水递给她。
“谢谢。”周子知喝了几口水,她从石阶上站起来,“你是要回学校吧,我没事了。”
陈嘉皱皱鼻子,“你一个人能行?”
周子知嗯了声,她又说了声,“谢谢。”
陈嘉回到宿舍把这件事情当新鲜事说了,“我在路上碰到周子知了。”
宿舍另外三个女生立刻把眼睛从电脑挪开,八卦之魂燃烧。
“她几年前不是出车祸了吗?估计是落下了什么后遗症。”陈嘉边梳头发边说,“当时有辆汽车从她面前开过去,那司机可能是喝了酒,车速非常快,你们是没看到,她那样子特别可怕,脸白的跟要死了一样……”
说完之后,陈嘉听到哭声,她扭头见室友在那抹泪,翻了个白眼。
有个女生是周子知的影迷,坐椅子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她想打抱不平,整出了一段故事放到周子知的吧里,虐心虐身。
周子知的粉丝全体出动,嘲讽丰柏煜渣,从他的作品到长相,被吐槽的面目全非。
丰柏煜的粉丝不干了,这都是哪年的陈芝麻烂谷子,周子知又不是我家丰丰开车撞的,凭什么骂人?
两边粉丝开撕,闹的很大。
还有嫌火烧的不够旺盛的,跑两边添火加柴。
绯闻传的久了就成了真,周子知和丰柏煜的粉丝都默认了他们是一对情侣,以前那些粉丝同一个鼻孔出气,刀口一致对外,现在无论在哪儿看到都要喷一喷。
一对情侣分手很正常,事情的关键在于,丰柏煜是在周子知昏迷不醒时抛弃了她,缺德,无品。
在家陪宝宝的丰柏煜被推到风口浪尖,他又一次光荣地做上了渣男的宝座。
丰柏煜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当天下午他碰巧看到何阅铭,二话不说就冲上去。
何阅铭莫名其妙挨了两拳头,他朝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铁青着脸,“丰柏煜,你干什么?”
丰柏煜咒骂,“你不知道?”他拔高声音,“你他妈会不知道吗?啊?”
一前一后两句质问,何阅铭的脸色变了变。
经过何阅铭面前,丰柏煜说,“你就是个畜牲,替你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我真觉得恶心。”
这话他早就想说了,在周子知躺在医院生死不明,何阅铭和安意如高调出双入对时。
憋了几年,他说出来,恶气一出,浑身舒畅。
何阅铭攥紧拳头,骨头作响。
他一直关注周子知的动向,甚至注册了小号潜在她的吧里,所以清楚上午的热门搜索。
当年的事他不想去回忆,慌乱,害怕,癫狂,绝望,那是一场噩梦,对他和周子知。
不管是什么理由,他放弃了周子知,在最不适合的时机。
回到家,何阅铭把安意如推到床上,没有温柔亲吻,缠绵抚摸,也没有甜言蜜语,像是强湊到一起的陌生人,生硬的动作从头到尾。
一顿发泄完,何阅铭面无表情的翻身下去,把自己关进浴室。
披头散发的安意如撑着床沿慢慢坐起来,她低头整理凌乱的裙子,指甲狠狠刺进手心的肉里。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就算是鲜血淋漓,她也要拉着何阅铭一起走下去。
绝不会把何阅铭还给周子知。
周子知知道事情是简余打电话告诉她的,当时她正在厨房拿着菜谱配菜,顿时没了心情。
“子知姐,吧主已经把那个帖子处理了,但是扩散的太快,吵的很严重。”简余说,“丰柏煜的微博炸了。”
短短的几分钟内,周子知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周子知跟公司商量后召开记者招待会,首次对外直言她和丰柏煜的绯闻,面对媒体记者的各种刁钻问题,周子知一一回答,至始至终都很有耐心。
“我和他只是好朋友。”周子知说,“希望大家不要再给他和他的家人带来困扰。”
有记者问,“你承认你利用丰柏煜炒作自己了是吗?”
丰柏煜少年成名,周子知刚红时,他在影视圈已经有很大的影响力。
周子知蹙眉,“谈不上利用,那时候年轻,想法过于简单,以为不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
“你复出的电影《狭路》快上映了,这么做是为了宣传吗?”
“宣传?那不是我的工作。”周子知说,“我是个演员,只负责演好角色。”
“你的沉默是不是在借那个绯闻保护谁?”
周子知看了眼提问的记者,是个年轻女人,睿智犀利,她不易察觉的捏了捏手指。
“请你回答!”
那个女记者咄咄逼人。
良久,周子知抬眼,目光沉静,“是。”
场面哗然。
“那是我的过去,提起来没有半点意义。”
“现在如果遇到合适的人,我不会遮遮掩掩。”周子知笑笑,“我的爱情今后一定是在阳光下,会和大家分享。”
后台围观的简余看的心惊胆战,那些问题太刻薄了,有好几次她都以为台上的那个女人会愤然离席。
观众给的光环不是那么容易戴的。
丰柏煜看到新闻就给周子知打电话,“我应该和你一起出面。”当初的绯闻是他们互相协商的决定,各取所需,现在由周子知一人承受外界的审判,他觉得亏欠了什么。
周子知很轻松,“我单独出来说比较好,你那边可能会有质疑的,留意一下。”
在挂电话前一刻,周子知轻声说,“柏煜,对不起。”
丰柏煜愣了愣,失笑出声,“你跟我道歉做什么,我不也利用你保护了媳妇。”
他又问,“你身体没事吧?”
“没事。”周子知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丰柏煜在微博做了回应,持续了多年的舆论终于有了平息的苗头,有人失望,感慨娱乐圈太假,以后看作品就好,也有人高兴,称周子知和丰柏煜本来就不合适。
圈子里没有什么秘密,尤其是闹的沸沸扬扬的事。
冯皓和何阅铭在一起喝酒,他随意问了句,“周子知和丰柏煜只是朋友,你信吗?”
何阅铭从口中吐出一个字,“信。”
冯皓惊讶的抬头,这么肯定?他调笑着说,“阅铭,你该不会是知道什么内幕吧?”
何阅铭没说话,将杯子里的酒灌进口中,他喝的太猛,呛的满眼都是泪。
这件事从发生到结束,郁泽都没插手,他清楚周子知的为人,一旦他掺和进来,对方不会感激,只会离他越远。
“我联系了国外的朋友,她很快回国。”郁泽沉声说,“子知,你需要做一个全身检查。”
周子知说,“国内可以做。”
郁泽不想动怒,他出去抽了根烟冷静了才回来,“她是心理医生。”
周子知垂了垂眼,“什么时候?”
郁泽忍住想把面前的女人紧紧拥在怀里的冲动,“最晚不超过这个月。”
周子知转身,想要去倒杯水,从背后伸过来一只手,板过她的肩膀,她落入一个怀抱,鼻息都是清淡的气息。
头顶是男人低哑的声音,“别动。”
周子知要挣脱时,郁泽已经退后,“抱歉,我没忍住。 ”
《狭路》未播先火,片花公布到网上,时长两分钟,剧情跌宕起伏,场景唯美,引来无数好评。
周子知和几位演员开始奔赴各大城市做宣传,一天要去两三个城市,空余时间几乎都是在飞机上度过。
通常要凌晨三四点就开始化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在《狭路》上映前的这段时间,是他们参加节目录制的高峰期,访谈节目还好,坐沙发上随便聊聊,注意不多说,不说错就好,比较累的是娱乐节目,要积极参与,努力表现出玩的起的一面,但凡露出一点拒绝,不情愿的表情,就极容易被指责装逼,矫情。
《开心你就笑》是国内娱乐节目中收视率最高的,周子知他们被安排过去参加录制。
节目彩排时,作为戏里的主演,陈嘉和冯皓先去了,周子知和陈疏远要等会才去,两人在后台闷头吃葱油面,刚从M市飞过来,一口水都没喝,已经饥肠辘辘。
陈疏远边吃边问,“子知,你平时不拍戏的时候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他也是圈子里的人,知道那些绯闻都是真真假假分不清,有的是满足观众的臆想,有的是宣传需要,因此他对周子知和丰柏煜的传闻没什么想法。
他看到的是周子知遭遇事故,奇迹苏醒,复出,坚持。
周子知捞掉最后几根面条,“玩游戏。”
陈疏远感到新奇,“我也有玩,你玩的是哪款游戏?”也许他们玩的是同一款。
周子知说,“斗地主。”
陈疏远,“……挺好的。”
简余和陈疏远的助理王珊也在狼吞虎咽,干助理的活痛苦并快乐着。
“珊珊,陈疏远有一米七吗?”
王珊不加思索,“当然有,他一米七二!”
简余耸动肩膀,“我还真相信网上说的,他一米八呢。”
王珊,“……”她苦着脸小声说,“简余,刚才的话你听就听了,可千万别出去说啊。”
“放心,我懂。”简余朝她挤挤眼睛。
她俩的谈话内容前半部分音量没收好,周子知和陈疏远都听见了。
“我爸妈都没过一米六。”陈疏远也不尴尬,开起了玩笑,“到我这儿过了一米七,算超常发挥了。”
周子知笑,“我的情况跟你相反,我爸妈是退休的运动员,包括我的那些亲戚都很高,我是最矮的,一米六三,像是他们抱来的。”
他们在后台轻松的聊天,前台快要吵起来了。
第二个游戏环节,需要男嘉宾背着女嘉宾跨过六个栏杆,踩独木桥去够挂在上面的气球,还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才算成功,策划设计的很丧心病狂。
陈嘉和冯皓配合的并不理想,连续失败了十几次,摔的浑身疼,她不想试了,说要走。
场面陷入僵局。
陈嘉最近比较惨烈,她是个新人,演技青涩,在那段片花里,她的镜头剪的最多,遭到网友质疑是靠脸上位,潜规则,后来有被人肉出她的家世,成长资料,在读的学校情况,以及联申公司,被一致定为是裙带关系,后台大,完全否定了她的努力。
陈嘉郁闷的都瘦了,结果她一出现在公共场合,当天就能搜到她整容的消息,附带前后照片对比,描述的绘声绘色,说的跟真的一样。
她知道网上都是骂她的,但就是控制不住要去看,找虐。
台子上的动作人员都大眼看小眼,几个主持人试图化解,却无功而返。
积累的负面情绪爆发出来,陈嘉的脸色非常不好,摆明了不配色,她的真性情让周围的人难以消化。
冯皓扒拉头发,“换一下,我和子知一组。”
经纪人不赞同,两个主演表现的越暧昧,观众就越喜欢看,一打散就没效果了,但是照目前的形势,只能换着试试。
陈嘉套上羽绒服去休息,擦过周子知时,听到耳边的声音,温和真诚,带着清晰的赞赏,“你的演技很不错,有自己的一套诠释方法,没有人能模仿,陈嘉,做好自己就行。”
陈嘉一愣,慌忙的反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走远了,陈嘉小声嘀咕“谁要你多事”,她的脸微微发红,嘴角翘了翘。
她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肯定,现在有人给了,还是她一直想比较的周子知。
后面的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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