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就是你(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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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溪一进房间就开始吐，艾璟桓的情况比她好很多，喝了杯热水休息会儿之后就好多了，还下楼给她买了点药和吃的，结果等他上来的时候，甄溪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艾璟桓坐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撩了撩她额前的碎发，然后才伸手把她推醒：“小溪醒一醒，你得吃点东西再睡。”
　　　　晕机的人怎么还会有胃口吃东西？整个脑袋都在天旋地转，甄溪还有些耳鸣的情况，他近在咫尺的声音听上去都那么遥远，也不是很清晰，她揉了揉眼睛对他说：“我不想吃东西……好累，想睡觉。”
　　　　艾璟桓也不勉强，但是他说：“你去洗个澡……至少洗把脸，然后到床上去睡觉，在这里睡明天一早起来浑身都会酸疼的。”
　　　　甄溪就很听话的去洗澡了。
　　　　第二天一大早，甄溪醒来的时候艾璟桓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发现他是真的不在时，才想到给他打电话。
　　　　手机临出门前艾璟桓特意帮她开通了全球通，可是她电话拨出去，很快就在他睡的那张床上看到了震动的手机。
　　　　他出门了，而且还把手机落在了房间里。
　　　　甄溪在房间里踱步半天，各种可能性都做了猜测，甚至她都已经想到要去报警了，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了。
　　　　她回头一看，艾璟桓回来了。
　　　　吃早饭的时候甄溪还在心有余悸：“你怎么手机都不带就跑出去了？”
　　　　“我只出去买个早餐，看你睡得熟，想着反正没人找，所以没带。”
　　　　甄溪严肃地看着他：“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你得随时让我能找到你才行。”说完又想到什么似的，更加严肃的补充道：“尤其以后你去德国了更要手机不离身，万一……万一我找不到你，又离得那么远，我会急死的。”
　　　　艾璟桓
　　　　听得好笑：“我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怕我会出事？”
　　　　“那怎么说得好呢？”甄溪努力把馒头咽下去，“我当然希望你不会出事，可是万一呢？万一受了伤什么的，有手机在身边求救也更方便一点。”
　　　　她说得这么一本正经，艾璟桓也就收敛了笑意，同样一本正经地答应她：“好，以后我都会手机不离身。”
　　　　甄溪刚要点头，很快又想起来补充一句：“那也不行，睡觉的时候手机可不能放在身边充电，那样辐射很大的！”
　　　　艾璟桓：“……”
　　　　这次来曼谷，其实该玩的上次都玩过了，可是身边的人不一样了，玩起来的心情也是会不一样的，甄溪对海底漫步跃跃欲试，，艾璟桓多少也猜到了点她的小心思，因此乐得成全。
　　　　甄溪这次依然先下水，没过多久就出现耳鸣、呼吸困难的情况，她就这样看着艾璟桓。
　　　　戴着大氧气罩的艾璟桓很快走过来，伸手从她的氧气罩下进去捏住她的鼻子，甄溪这次主动往外呼气，马上就舒服多了。
　　　　上岸之后两个人肩并肩地靠在一起吹海风。
　　　　甄溪问：“你知道上次在海底救的人是我吗？”
　　　　“刚刚猜到了。”
　　　　他这么聪明，就知道他一看就能猜到了。
　　　　“上次你其实是无心之举对吧？”
　　　　“举手之劳而已，不是你我也会去做。”
　　　　“可是你救的就是我啊，不是别人。”甄溪看起来很高兴：“所以说我们就是有缘分嘛！”
　　　　艾璟桓这次没有挑眉，这种事大概也真的就只能用“缘分”两个字来形容了。
　　　　甄溪问他：“最开始你把我误会成人妖，觉得我很不好看吗？”
　　　　这句话艾璟桓没听懂。
　　　　于是甄溪进一步拆解问题：“那时候你给了我20泰铢当小费，可是我问过他们了，他们说好看的都给100泰铢，不好看的才给20泰铢的！你给我二十泰铢是觉得我不好看吗？”
　　　　……这联想力也忒丰富了点吧？
　　　　艾璟桓回答她：“其实没有这种说法，看人妖表演的时候，所有人合照都是二十泰铢的，不会有这么大差价，而且当时我给你二十泰铢完全是因为身上只剩这么多了，你想太多。”
　　　　甄溪一脸震惊：“不是吧？我当时因为这个还难过了好久呢！”
　　　　“……你真的想太多。”艾璟桓不解：“你不是从小就是校花？对自己的长相这么没有信心？”
　　　　“别人评出来的呀那都是，你觉得不好看的话，再多人觉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呢？”
　　　　女为悦己者容嘛。
　　　　但是艾璟桓却说：“我喜欢你也不因为你的长相。”
　　　　这一点甄溪表示理解：“比我好看的有好多呢，她们跟你表白你都拒绝了。”
　　　　艾璟桓这次挑眉：“这算翻旧账？”
　　　　甄溪赶紧摇头：“不是不是！”
　　　　艾璟桓点点头：“我想也是，真要翻起旧账来，你的追求者可比我多。算到天黑也算不亲。”
　　　　甄溪：“……”
　　　　坐快艇回到沙滩，甄溪还在找艾璟桓不停解释：“我真没有很多追求者！真的！”
　　　　艾璟桓就泰然地数给她听：“你们高中班长一个，杨冬皓一个，还有你刚进学校的时候那个摆明车马唱歌向你表白的，还要继续数？”
　　　　甄溪想说也就这三个吧，杨冬皓还是个打酱油的，但她还是赶紧摇头：“不用、不用！”

　　☆、88。终章　【和你并肩】〔5〕

不用那么客气了……
　　　　接下来甄溪简直都没有心情玩别的了，不管是以前玩过的项目还是“重走青春”什么的她都提不起兴致了，艾璟桓安慰她：“我也只是开玩笑而已，不是真的很介意以前那些事。”
　　　　“不是很介意，就是说还是介意了？”甄溪摇头晃脑的：“其实我也很介意，艾璟桓，以前喜欢你的优秀的女孩子太多了，以后更是，你去德国了会不会喜欢那儿的姑娘？会不会忘记我？”
　　　　原来这才是她担心的事情。
　　　　艾璟桓哭笑不得：“真的这么担心？霰”
　　　　甄溪幽怨地看着他不说话。
　　　　然后艾璟桓就松了口气的样子：“这样我就放心了，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担心。询”
　　　　甄溪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说，其实我要走了我也不怎么放心。”艾璟桓推推眼镜：“毕竟那时候我在，你和我的传言还闹那么大，都有人敢弄那么大阵仗跟你表白，我走了岂不是谁都能跟你表白？”
　　　　这……
　　　　事实上艾璟桓的担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原本亲眼见过的阵仗就足够让他有危机感，身边还有唐缙和钟声两个给他制造些紧张感。
　　　　唐缙是这样说的：“系花妹妹的脑残粉可不少啊，你这一走他们可都乐了，摩拳擦掌呢都。”
　　　　然后钟声傻兮兮地在一旁火上浇油：“上次穆穆还跟我说笑来着，说有人想托她给小溪递情书。”
　　　　所以这时候甄溪说她很担心，他才会也这样说。
　　　　真正担心吗？其实并不。
　　　　艾璟桓和甄溪都是属于自我约束力很强的人，相处不需要很久对方就能看出来。
　　　　所以怎么可能会移情别恋？
　　　　就算真有那一天，以他们的性格也都会选择和平分手。
　　　　但也架不住周围的人这样危言耸听啊。
　　　　艾璟桓忽然叫了甄溪一声，她仰头的一瞬间就感觉唇上一暖……
　　　　脸红爆了！
　　　　她嗔怒地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意思就是你干什么啦！搞突击算怎么回事啊！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艾璟桓一时看得有些挪不开眼睛。
　　　　“小溪。”他再次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说：“这就算我们之间的约定，快点争取到交换生名额？”
　　　　“嗯嗯！”
　　　　回国之后没多久，系里就找甄溪谈话了，总的来说申请交换生的事没有太大问题，系里的意思是看她自己怎么想，以她的成绩，保研也是没问题的。
　　　　这要换作从前，甄溪当然毫不犹豫选保研，因为艾璟桓在这里嘛。
　　　　但现在当然也毫不犹豫选出国，因为艾璟桓在那边啊。
　　　　穆穆看得简直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甄小溪同学你能有点原则吗？”
　　　　甄溪笑眯眯地回答：“我不是挺有原则的吗？我的原则就是这三个字啊：艾、璟、桓！”
　　　　话是这么说，但是当然不可能原则就只有这三个字。
　　　　甄溪正式提交交换生申请的前一天晚上，妈妈找她聊到了很晚。
　　　　妈妈问她：“你是真的很想去德国当交换生？”
　　　　“嗯嗯！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啊。”甄溪把未来的职业规划说给妈妈听：“等我学到真本事了，回国来可以当翻译哒！”
　　　　妈妈还有些发愁：“你知道当翻译是怎么回事吗？做好吃苦的准备了吗？要知道真正当翻译官和你学语言的时候做的事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的，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甄溪叹口气：“不过他……我是说艾璟桓说，我可以做到这些，但是他还说能做到不一定是真的喜欢，他学的高级翻译嘛，他担心我是因为他以后要做翻译官才想做的。”
　　　　“那么你是不是呢？”
　　　　“我……”甄溪认真考虑了一下措辞才回答妈妈：“大概他说得对，我其实原本更倾向于当老师。”
　　　　妈妈怜爱地摸摸她的头：“他说得对，你应该想自己喜欢做什么，就算你再怎么喜欢他，你们都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应该有自己独立的事业和想法，对不对？”
　　　　“……对。”
　　　　“交换生回来之后要不要读研？”
　　　　“要的！”
　　　　“然后继续读博？”
　　　　“如果能考上的话……”
　　　　“接着博士后？”
　　　　“嗯嗯！”
　　　　“最后留校当老师挺好的。”
　　　　“他也这么说！”
　　　　“当然关键还是得看你自己愿意做什么。”
　　　　“我很想当老师啊。”
　　　　“那就继续努力吧，”妈妈拍拍她的肩膀：“你挑的这个男孩子爸爸妈妈很满意，唯一考虑的就是他太优秀，你追赶起来会很辛苦。”
　　　　甄溪笑起来：“我也不差啊。”
　　　　“对，我们小溪不比任何人差。”妈妈叹了口气：“而且你爸爸说，有个人能让你有动力变得更优秀也是好事。”
　　　　甄溪害羞了：“嗯……”
　　　　隔天甄溪跟艾璟桓聊视频的时候把她和妈妈的交流结果跟他提了提，艾璟桓那边像是在做大作业，跟她聊的时候不是很专心，听到这事情倒是把手头的事情都停下来了，看着摄像头认真地问她：“上次你妈妈也跟我聊到这个话题，你一直都很优秀，而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优秀，不存在你追赶我，你自己觉得呢？”
　　　　甄溪看着他熟悉的脸，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觉得我就是在追赶你啊！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现在，我一直都在追赶你！可我喜欢这种追赶，因为喜欢你我做成了更好的自己，这样不是很好吗？”
　　　　艾璟桓笑了。
　　　　“你别笑啊，”甄溪非常认真地盯着他看：“我是说真的，你知道吗我以前学习也好什么都好，都是因为没有其他事情做也没有其他爱好所以才去做的，做到什么地步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自我要求，自从喜欢你我才有目标有动力的，那时候我跟穆穆说，就算你不接受我，至少我因为喜欢你而变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
　　　　“我知道了。”艾璟桓又低头写东西去了，看起来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甄溪有些受伤：“你都不想我的吗？”
　　　　艾璟桓头都没抬：“到时候你会知道。”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甄溪没听懂，但现在都当他这么久的女朋友了，怎么说也算了解点他的性格，再追问也是白问，于是主动提出来：“那你先忙吧，我们下次再聊。”
　　　　听到这句话艾璟桓倒是抬了头，甄溪觉得他看她的眼神里充满着意味深长的味道，可不等她再细细琢磨，他已经点击了关闭。
　　　　甄溪申请交换生的报告很快有了批复，学校那边大概是艾璟桓托教授帮了忙，分的学校和艾璟桓所在的学校只隔了两条街，见面什么的都很方便。
　　　　学校里有宿舍住，原本甄溪是打算只提前几天过去，那样差不多宿舍里已经可以住了，有地方落脚还是比较方便，但艾璟桓都没有通知她，直接就给她订了机票，晚上视频的时候才告诉她，甄溪顿时慌了：“这怎么行？我这么早过去没地方住的！”
　　　　艾璟桓笑起来：“有我在你还担心没地方住？”
　　　　甄溪想到上次去曼谷两人同住一间房时的情景，又有些脸红了，可来来去去还是这句：“不行啦！你不也有宿舍吗？我提前这么久过去肯定只能住酒店，多浪费钱啊！”
　　　　关于这点艾璟桓倒是不愿意多说，只是告诉她：“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早点收拾好行李就行。”
　　　　于是甄溪就在激动又忐忑的情绪中开始收拾行李了。
　　　　出发这天甄溪情绪有些复杂，一方面很希望能早点见到艾璟桓，一方面又有些舍不得爸爸妈妈。
　　　　从小长到这么大，连大学都在本市读，根本没有离开过爸爸妈妈这么长时间，这次去……他们肯定也会特别想自己的，哎，想想都觉得好难过。
　　　　她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了，没想到刚拖着行李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
　　　　嗳？
　　　　怎么还有这么大两只行李箱？
　　　　然后她听到妈妈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居然是抱怨：“怎么这么慢啊？还得去机场刷身份证拿机票，你能快点儿吗？”
　　　　她一回头就看到爸爸低着头走在妈妈身后一个劲赔小心：“好啦好啦，小溪这不也是也刚刚弄好吗？我又没耽误时间。”
　　　　然后妈妈就大手一挥：“出发！”
　　　　甄溪：“……什么情况这是？”

　　☆、89。终章　【和你并肩】〔6〕

甄妈妈不乐意说，以甄溪的段数怎么可能从妈妈那里套出消息来？等到了机场，趁妈妈去取机票的时候，甄爸爸偷偷告诉她，竟然是艾璟桓给他们订的飞机票！
　　　　甄溪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这不可能吧？我昨天才和他联系过啊，他怎么都没跟我说？”
　　　　“那我就不知道了。”甄爸爸笑呵呵的：“你们小两口的事你们自己去掰扯，你妈妈都已经松口了，我就说小艾那后生还不错，总算没看错眼。询”
　　　　甄溪：“……”
　　　　等甄妈妈取完机票回来看到的就是父女俩傻兮兮的样子。
　　　　“傻愣着干什么呢？”甄妈妈一拍甄爸爸后背：“还不去领票？”
　　　　然后甄爸爸就乐呵呵地领机票去了。
　　　　甄溪躲到一边在网上找艾璟桓，然而……
　　　　“都要登机了你还磨磨唧唧干什么呢？”甄妈妈直接拽着甄溪就往前走：“我们先去排队办托运！霰”
　　　　甄溪都要哭了：“你们去干吗啊？我就是去读书而已，这么大人了爸爸妈妈还送我过去，会被人笑话的！”
　　　　可甄妈妈根本没当回事：“谁说我们是送你去读书的了？我跟你爸这边也没出过国吗？我们就不能出去玩玩儿？小艾给咱们订的机票，你去找他麻烦啊！”
　　　　甄溪想说我是想找他啊你这不是没给我机会吗！
　　　　然后她就被拉去办托运了。
　　　　等一家人到齐，上飞机就要关手机了，这也就是说在到德国之前都联系不上艾璟桓了。甄溪非常郁闷，甄妈妈看她情绪实在不高，才轻声说了句：“你是为什么这么拼命要去当交换生？还不是为了和他在一起？真以为我们过去是为了玩？”
　　　　甄溪一下子犹如醍醐灌顶：“妈妈……”
　　　　但甄妈妈已经开始嫌弃她了：“得了得了，以后当着人家的面可别这么傻乎乎的了。”
　　　　被骂了傻的人还在傻乐，根本没有不高兴的样子，甄爸甄妈暗中交换了个眼神，会心一笑各自别开头去了。
　　　　一路忐忑又兴奋，飞机快落地的时候，甄溪妈妈去了趟洗手间，回来之后竟然换了件衣服！还化了点淡妆！
　　　　甄溪：“……妈您这也太夸张了吧！”
　　　　谁知道没过多久爸爸也从卫生间回来，竟然一身西装革履！
　　　　甄溪简直震惊：“爸您这是干嘛啊？”
　　　　甄爸爸昂头挺胸的，却不回答女儿的问题，只是看着自家夫人问：“我这身怎么样？不给咱闺女丢人吧？”
　　　　“还成吧。”甄妈妈全程高冷脸，等飞机完全落地了，大家下飞机的时候，她终于分出点精力扫了眼甄溪：“你就这么出去？”
　　　　甄溪觉得莫名其妙啊：“那不然呢？”
　　　　甄妈妈十分嫌弃地吩咐她：“一会儿出去了我和你爸去拿行李，你去洗手间好好拾掇拾掇。”
　　　　“拾掇什么啊？”
　　　　甄妈妈用“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的眼神看着她：“小艾一会儿来接咱们，你就让他见到你这副邋遢样子？”
　　　　“……”
　　　　艾璟桓一早就到了机场，没想到都接到甄溪爸爸妈妈了，女主角都还没见着人影儿，他左顾右盼了半天，甄溪妈妈才告诉他：“哦，小溪怕你见到她的邋遢样子，去洗手间整顿去了。”
　　　　邋遢样子？艾璟桓想象不出甄溪什么时候会有邋遢样子，但他只是笑笑：“我已经替叔叔阿姨开好房间了，一会儿等小溪过来了我们就过去。”
　　　　“小溪是住学校吧？”
　　　　艾璟桓顿了顿才回答道：“……房子我已经租好了，她有独立的房间，叔叔阿姨，你们一路上辛苦了，一会儿先回酒店好好休息休息，我爸妈也早到了这边，明天我们一起吃顿饭？”
　　　　过来不就是为了吃这顿饭的吗？
　　　　甄溪妈妈继续保持着高冷的姿态：“明天再说吧……对了，你告诉小溪我们要和你父母见面了吗？我怎么看她连我们要过来都是临时知道的？”
　　　　在甄溪妈妈这种段位的长辈面前，艾璟桓当然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代：“我怕直接告诉她，她就不敢这时候和你们一起过来了。”
　　　　这个回答还算真诚，甄溪妈妈决定换个话题：“这次你把我们都叫过来是个什么打算？和我们小溪把关系定下来？”
　　　　“我对小溪一直都很认真，我一直是以结婚为前提在和她交往，在我来说其实上次去拜访您和叔叔的时候就想介绍她给我父母认识，当时您说时机还没成熟，我仔细想过觉得您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才等到今天。”
　　　　这回答让甄溪妈妈非常满意，手一挥就提醒他：“小溪过来了。”
　　　　甄溪根本没有换衣服，就听妈妈的话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重新梳了梳头，出来之后心开始扑通扑通直跳，心跳不知道加速了多少倍，但是相比较她来说，那个迎着她走过来的男人就明显淡定多了。
　　　　艾璟
　　　　桓走近的时候就伸手揉了揉她头顶的头发，像他们还没有分开过的任何一次一样，连力度都没变。
　　　　甄溪有点儿失望。
　　　　这人怎么一点兴奋的样子都没有啊。
　　　　不过艾璟桓很快伸手拉住了甄溪的手，被拉住手的甄溪也没有觉得有多开心，努着嘴问：“你怎么给我爸爸妈妈都订了机票啊？”
　　　　艾璟桓原本以为接下来那句就会是“为什么不告诉我？”，结果她就接着来了句：“花了好多钱吧？”
　　　　“……”艾璟桓安抚她：“也没花多少钱，在我预算之内，你不用担心。”
　　　　有甄溪爸爸妈妈坐镇，甄溪有意见也不敢吭声，艾璟桓一路和甄溪妈妈平静过招，等到了酒店甄溪大惊失色：“怎么就一间房？我们三个人怎么住啊？”
　　　　甄溪妈妈犯了个白眼：“你还跟我和你爸抢房间？”
　　　　艾璟桓捏了捏手心中她的手：“这是给叔叔阿姨订的房间。”
　　　　“那我怎么办？”
　　　　甄溪妈妈已经不忍直视了，直接下逐客令：“小艾你快把她带走，留在这儿晃我眼睛。”
　　　　艾璟桓巴不得有她这句话，很快就带着甄溪告辞离开了。
　　　　出来甄溪就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为什么要把我爸爸妈妈也弄来德国？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我不跟他们住一起啊？为什么要带我出来呢？为什么……”
　　　　艾璟桓赶紧打断她：“行了，怎么那么多问题，一会儿到家了可劲儿问，现在乖乖跟我回家。”
　　　　……
　　　　甄溪直到跟着艾璟桓到了住的地方，才知道傻傻的问：“这……这……这是什么？那个……”
　　　　半天都没说出个名堂来，艾璟桓直接回答她：“这是我租的房子，以后你就住在这儿。”
　　　　“……”
　　　　艾璟桓看着她无语的样子觉得特别有趣：“怎么了？高兴得说不出话来还是无语了这是？”
　　　　“为什么你要出来租房子住啊？”好半天甄溪才艰难地开口问：“我们学校里不都有宿舍住吗？又租个房子多浪费钱啊？”
　　　　感觉今天她的问题基本就围绕在“钱”字上头来来回回地转，艾璟桓笑起来：“你似乎一直在质疑我赚钱的能力？”
　　　　不等甄溪回答他又告诉她：“今天晚上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
　　　　这次甄溪好像听懂了点什么似的：“你觉得我爸爸妈妈是硬仗要打啊？”
　　　　艾璟桓笑起来：“你爸妈那关我差不多是过了，我就担心你觉得明天有场硬仗要打，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纳尼？！听出意思来了！甄溪惊悚地问他：“你……你是说……你的意思是……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艾璟桓但笑不语。
　　　　结果甄溪忐忑了一夜，第二天顶着俩硕大无比的黑眼圈去见未来公婆，好在未来婆婆对她印象极好，也只是和她聊了几句就和她爸爸妈妈聊开了。
　　　　亲家见面话题很多啊，一来二去的就没甄溪和艾璟桓什么事儿了，两个人缩到一边的角落里咬耳朵：“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故意把我爸妈叫来。”
　　　　“叫来你不开心？”
　　　　“也不是……”甄溪有点郁闷：“就是太突然了吧，你叫他们来是想干嘛？”
　　　　“说‘叫’太不礼貌了，是‘请’才对。”艾璟桓笑得意味深长：“两家长辈见个面，以后你住我这里也名正言顺一些。”
　　　　甄溪扭开头：“谁、谁要住在你这里啊……”
　　　　“真的不住？”他笑。
　　　　她嘟嘴：“就这么住进来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他却忽然变出了个戒指：“这样还少吗？”
　　　　甄溪直接傻了眼。
　　　　“就是说还少了？”艾璟桓收敛了笑意，居然径直在她面前跪下来了：“这样……应该差得又少了一项，戒指、求婚仪式、名分，现在就给你，婚礼、房子、未来……也都给你，这样你愿意吗？”
　　　　甄溪眼泪都下来了，最后她终于含泪点头：“我愿意。”
　　　　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现在的德国交换生。
　　　　从泰国到国内再到德国。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
　　　　原来就是你。
　　　　缘来，就是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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