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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说爱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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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洗手间出来,宋流丹拧开水喉漫不经心的洗手,一边胡思乱想着,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间有人从身后用手帕捂住她的鼻子,她惊恐的瞪大眼睛,只来得及在镜子里看到一个男人的脸,就被手帕上的药给熏晕了。
逃逃左等右等没等到宋流丹回来,于是到病房外寻找,可是上上下下等寻遍了,也没见到宋流丹的影子。逃逃面色的惊慌的给江屿辰打电话:“丹妹儿不见了……”
大约是没反应过来,江屿辰犹疑的问她:“什么不见了?”
逃逃咽了咽喉咙,蔫蔫的重复道:“丹妹儿不见了……”
江屿辰的声音冷凝的可怕,逃逃忍不住打哆嗦,只听得他问:“在哪?”
☆、Part 40
宋流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身处何方;她被关在一棟别墅的某个房间内,封霆是在两天后出现的。两天之中她滴水未进;差点以为绑架她的人想要饿死或者是渴死她。当封霆出现时;宋流丹惊愕不已。她怎么没想到绑架她的竟然是封霆,她算了算时间;封霆两年的刑…期已满;应该是前不久出…狱的。
因为太干唇都裂开了;她未进食;也没什么力气,虚弱的说:“你想怎么样?”
相比两年前;封霆整个人的气质似乎更加阴邪;嘴角噙着的笑让人不寒而栗;他说:“好久不见,想你了,所以请你过来做客。”
如果是做客,那他封家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别致。宋流丹手还被捆着,因为麻绳系得太紧,在她不停地挣扎下两只手腕通红通红的,有些微弱的疼痛感。要说一点不觉得害怕,那是假的。可她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脆弱,所以尽量笑笑,反问道:“做客?我还以为你要谋财害命呢。”
封霆探手过去挑起她的下颚,特别戏谑的左右端详她略显苍白的脸颊,宋流丹很反感他如此轻佻的举动,蹙着眉尖将头别向一旁,封霆脸色微凛,又掐着她的下颚强行将她转回来。
宋流丹不情不愿的盯着他,说:“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她没想到封霆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开怀了,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当年你给我下药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既然封霆用这副口吻提起从前那事,宋流丹想,十有八…九他是来报仇的。她忽然间有些绝望了,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哪,如果封霆真的要毁尸灭迹恐怕是轻而易举。她还有善善呢,她不能死。讨饶怕是也不会有什么用,可是该谈的还是得谈。宋流丹稳了稳心神说:“能不能先给我点水喝?”
封霆挑了挑眉尖,走到圆几前给她倒了杯凉白开,宋流丹看着封霆递到眼前的玻璃杯,又眨巴眨巴眼睛瞅了瞅自己被绑着的绳子,说:“能不能帮我把绳子解开?”
“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别想耍什么花样,这可不是国内,由着你折腾。”封霆笑得特别肆意,“在这里,我想取你的命,太容易了!”
她自然是清楚,手腕被捆了两天,又麻又疼的,她一口气喝了两杯水才觉得解了渴,偷偷地观察着封霆的神色,见他没有发怒的征兆,又得寸进尺的把捆在身上和脚腕的绳子全都给解了,“反正这是你的地盘,我又不傻,知道逃不掉!”
封霆慵懒的倚在沙发上,眸光里流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
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宋流丹觉得自己至少得弄清楚封霆究竟是想做什么。她忽然想起那晚抢劫的男人,难道说是封霆的人?
封霆十分好心的为她解答疑问,说:“当时我人已经在加里曼丹岛了,所以不是我。”他笑得挺开怀的,“我猜应该是我大哥,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们两兄弟都挺感兴趣的。”
猫捉老鼠……宋流丹觉得封家这俩兄弟都挺变态的,真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至理名言,表面上都是衣冠楚楚,可骨子里却是邪恶至极。至少她确认了自己现在人在何处。天,竟然在加里曼丹岛,大马,那么谁会来救她?宋流丹越想越觉得紧张,无意识的搓了搓手指,“你抓我过来,总不会是想单纯的跟我聊天吧?”
“当然不是。”封霆很认真的告诉她,“我都说了,我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
宋流丹露出防备的神色,试图跟他谈判:“封霆,虽说我当初摆了你一道,可是我爸出事也是跟你脱不了关系,虽然你坐了牢,可是我爸也已经死了,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扯平了。”其实再宋流丹看来,封霆会坐牢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那是咎由自取,可她不敢这么说啊,她还想回去看善善呢,她可不敢把封霆给惹恼了,万一他真的动刀子把她的脖子更抹了,那她岂不是死的冤枉?
封霆慢慢的敛去了笑意,眸色很沉很暗,声音却还是轻松的,只听他说:“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放你回去喽?”
宋流丹小心翼翼的说:“如果你肯放我回去,那自然是好。”
瞧了她两秒,封霆忽而失笑,摇了摇头,啧啧感叹:“你觉得我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么?”宋流丹特别真诚的回答:“不是。”而封霆说,“其实我觉得你可能想错了。我之所以抓你来,是为了你好。”
啧啧,宋流丹暗自腹诽,这人是有多三观不正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她讥笑,“我没听错吧?”
封霆摊了摊手,表示:“就说你从前为江屿辰那要死要活的劲儿吧,连我看着都觉得感动,你说那家伙怎么就能狠下心折磨你呢?”
听他提起江屿辰,宋流丹心里咯噔一下,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封霆这次要报复的人,不单单是她……
而封霆很快帮她解答疑问,他笑得特别猖狂:“这种男人呐,就该吃点苦头,你说是不是?”
宋流丹艰难的咽了咽喉咙,声音紧绷道:“你想怎么做?”
封霆瞧着她万分紧张的模样,心里舒适极了,屈指扣了扣沙发沿,说:“你马上就知道了。”
封霆眸中掠过嗜血似的寒光让宋流丹忍不住发颤,她敢打赌,这男人绝不会轻易放过她和江屿辰。她不敢去想,如果江屿辰真的出现了,事情会朝着怎样恶劣的方向发展。这一刻,她甚至希望江屿辰他不要来。
第二天,她被蒙上眼睛带到别处,当黑色纱布都解开时,她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破旧的木屋之中,封霆摆了摆手,随同而来的两个男人将宋流丹捆在稻草堆旁的木椅上,麻绳捆得十分紧,宋流丹试了试挣扎两下,无果。
封霆说:“省省力气吧,这绳子可是特制的,那么轻易让你跑了,接下来可怎么玩呀?”
三天只喝了那两杯水,宋流丹其实这会儿都有些头晕眼花了,封霆的笑嗡嗡的响在她耳边,可恶又可恨。她咬了咬牙,说:“你死心吧,江屿辰不会来救我的。”
封霆倒是持相反态度,他说:“你放心吧,我哥已经把消息放给他了,他今天应该就会到了。”
宋流丹霎时瞪大了眼睛,封霆轻佻的伸出两指点了点她的脸颊,宋流丹嫌弃的躲开,封霆也不恼怒:“不过,你恐怕明个儿才能见到他了!”
她有些疑惑的蹙起眉头,而封霆的声音透露出兴奋和期待,“今天,我会好好地尽尽地主之谊。”
“你不怕有报应吗?”宋流丹知道封霆一定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江屿辰,这是封霆的地盘,江屿辰若是孤军奋战,岂不是自投罗网?她默默地祈祷,江屿辰千万不要只身前来,千万不要!
封霆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说:“我已经警告过他,如果除了他让我见到第二个人,他见到的……就会是你的尸…首。所以,亲爱的宋小姐,尽情的期待我给你们准备的惩罚吧……”话音一落,他突然仰起头哈哈大笑,笑得狰狞而肆意,宋流丹一颗心砰砰砰砰跳。
封霆留下一个男人看守便离开,到晚上的时候,宋流丹在木屋里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特别诡异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听得她心都发慌。她原以为看守自己的那男人是个哑巴,冷不丁听见他告诉她说:“放心,这里没有恶鬼,只有魔鬼。”
魔鬼不就是指封霆么?宋流丹又困又饿的,可是又不敢睡,死命的睁着眼睛,直到第二天天亮,那男人把她留下然后就独自离开了。宋流丹被关在小屋子里,只有一丁点的阳光透过窗户细缝照进来,她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又尝试着挣扎,可是她实在是没什么了力气了,动来动去的,一点儿用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几乎撑不住就要昏过去,突然间木门被推开。宋流丹还以为是封霆的人又回来了,没想到看到江屿辰,她费尽力气睁开眼睛,这才看到他浑身都是血迹。她咽了咽疼痛不已的喉咙,他嘴角还勾着浅笑呢,可是走路连脚步都是蹒跚的。一定是伤得很重,可是怕她担心,所以连咳嗽时都强忍着,咳嗽声沉而闷,仿佛卡在了喉咙眼里。
江屿辰给她解开麻绳,扶起她,她根本就站不稳,歪靠在他身上,他的衬衫被血液黏在肌肤上,宋流丹被那片片点点的鲜红刺得眼睛酸涩。她特别想哭,可是忍着了,可是没忍住想骂他:“你是疯子么?封霆摆明了是要报复,你还自己来?”
他非但没一点后悔的意思,反倒噙着笑,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抿着唇咳了两声,才说:“我要是带人来,封霆他不会告诉我你在哪儿的。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带你出去,容骁他很快就会来了!”
两个人相互依扶着走出小木屋,每走一步都觉得艰难,宋流丹看着他额角溢出豆大的汗粒,喘息声越发的浓重,她担心极了,探手去摸他的额头:“江屿辰,你真的没事么?”
怎么可能没事?江屿辰再能打,跟封霆还有他手下一一过招,也必定会落至下风,更何况封霆的每一拳每一脚都下了狠劲儿。昨晚上那几个小时的武斗下来,江屿辰已是负伤累累。而今天封霆放他进丛林之间,用匕首在他身上划了不少道伤口,衣服上的血迹也是这些伤口溢出来的。
他当然不敢告诉宋流丹自己到底受了多重的伤,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带她出去。他是跟着封家的人上的飞机,因为宋流丹在封霆手上,他什么都不确定的情况下,当然只能听从封霆的安排,而不敢轻举妄动。可是这时候,容骁应该已经在来加里曼丹岛的飞机上了。他只能祈求,在最坏的可能发生之前,容骁能够赶到。
才走了一小会儿,宋流丹腿软的厉害,喘着气央求停下来歇一歇。她倚靠着树木抚着胸口顺气,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怔了一怔,随后说:“不对,江屿辰,封霆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呢?”封霆那种有仇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毒打江屿辰一顿就收手了?一定还有别的阴谋,一定是!
江屿辰眸光黯了黯,宋流丹还被瞒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他更加不能说出真相,让她担惊受怕,只能尝试着安慰她,说:“他再怎么玩,也不想闹出人命,他还得顾及着他哥哥呢,如果我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觉得阿启和容骁会轻易放过封家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封霆万一真下狠心了,谁能说得准他会怎么做?宋流丹又急又气,扬起拳头去捶他,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你干嘛要来呀?我要是死了,善善还得你照顾呢,现在咱们俩要是都没命了?儿子怎么办?”
江屿辰每一次喘气都疼不可抑,伸手温和的抹去她眼角的泪滴,趁着她没力气推开他,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你放心,我一定带你走。”就算是他回不去了,也一定会将她带出去。
她根本就走不动了,气息不畅的说:“你自己走,不要管我了。”
“这个时候了,说什么傻话呢?”江屿辰不顾她的阻止将她背在背上,一步步艰难的往前走。宋流丹双手揽着他的颈,闻见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她觉得特别难过。他每走一步,呼吸都仿佛更沉重,脚步浅浅浮浮的,宋流丹真担心他下一秒就会倒下来。她心情低落的不行,江屿辰倒仿佛像是没事的人,还故作轻松的安慰她:“记不记得小时候我教你学骑脚踏车?”
宋流丹咬着唇点头,又想起他看不到,于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江屿辰的声音噙着笑,“说你笨吧,你鬼主意又那么多,有时候连我都被你骗的团团转。怎么就学不会骑脚踏车呢?”
宋流丹的注意力被他转移,想起自己从前那笨拙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我只会骑四个轮的,不会骑两个轮的!”
“那时候你就是这么回答我的,我当时真的是被你气到没脾气。”仿佛是历历在目,江屿辰记得他当时偷偷地松开了手,结果宋流丹一不小心撞到了前方的树上,人从脚踏车上摔下来,膝盖都破了皮,她咬着牙就是不肯哭。其实那时她并不爱哭,很坚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咬着牙强忍着。他当时就觉得这丫头虽然表面上柔弱,可是骨子里却有股子倔劲儿。可是再后来,她所有的眼泪都是因他而起。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怎么狠得下心了呢?
“丹妹?”
“嗯?”
“如果……如果这次你活着回去,能不能……原谅我?”
宋流丹一怔,她很敏感的捕捉到他话中的字眼,什么叫做“你”?她几乎是气急败坏,掐着他的脖子威胁:“江屿辰,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咬你?”
江屿辰咳了两声,向她讨饶:“还好你三天没吃饭,否则我会被你掐死吧?”
她这会儿敏感的要命,不能听见任何跟死有关的字眼,吸了吸鼻子,说:“我们都要活着回去!”
江屿辰的眸光闪了闪,反手搂紧了她,感觉到她的头贴在他脖颈处,他浅浅的勾了勾唇,违心道:“好,如果我们都活着回去,你会不会原谅我,嗯?”
宋流丹搂紧了他,说:“看你的表现。”
这……算是退步了吧?
江屿辰每一步走的都很小心,因为这丛林四处都是荆棘,他要确保宋流丹不会被割伤。她趴在他的背上,几乎都要睡着了,也不知是这丛林太大,还是他体力不支走得太慢,宋流丹睁开眼睛望着前方,几乎看不到尽头。她又开始恐惧,更加用力的搂紧他,“辰哥,怎么还没到呢?”
江屿辰一次次的安抚她:“就快了。”
她根本就没有看到出路,只觉得周围的嗡嗡声越来越大,不停地有虫子飞过来。让她觉得疑惑的是那虫子并没有盯到她的身上,而是在江屿辰的周围绕来绕去,停留在他衬衫的血迹旁,盘旋。
宋流丹越发觉得奇怪,她伸手去扯他的袖口,江屿辰强硬的阻止,最后终究是没拗得过她,她在他身上发现了十几道伤口,是锐利的匕首所伤。她心跳得厉害,咽了咽喉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屿辰怎么敢告诉她,这丛林里的毒虫毒蚁……都嗜血呢?
所以,他才会问她,如果她独自回去,会不会……原谅他呢?
☆、Part 41
宋流丹越发觉得奇怪;她伸手去扯他的袖口,江屿辰强硬的阻止,最后终究是没拗得过她;她在他身上发现了十几道伤口;是锐利的匕首所伤。她心跳得厉害;咽了咽喉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屿辰怎么敢告诉她;这丛林里的毒虫毒蚁……都嗜血呢?
所以;他才会问她;如果她独自回去;会不会……原谅他呢?
江屿辰将袖口放下来;垂着眼眸微微挑起唇角;故作轻松道:“怎么样?看起来是不是特有男人味?”
这会儿宋流丹若是有力气;肯定要踹他两脚,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呢。“江屿辰!”她有些气急败坏的嚷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
江屿辰不愿意让她担心,探手过去揉了揉她的发心,叹了口气,尽量说得平缓,“不就是几道伤口,有什么要紧的?等我们出去了,包扎一下就好了。”
她皱了皱鼻子,把眼泪逼回去,“那我们快点出去!”
江屿辰点头,又要背起她,宋流丹挽着他的胳膊,一边趋步向前,一边说:“你背着我体力消耗太快了,万一待会儿你先晕倒了,我可背不动你。”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因为两个人这会儿都挺虚弱的,所以走得特别慢。这丛林望不到尽头,到处都是草木荆棘,一步步向前走着,宋流丹紧紧挽着江屿辰,却还是觉得害怕。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同江屿辰说:“等回去了,我想吃李妈做的松鼠桂鱼。”
江屿辰笑:“还有糖醋排骨。”
“还有……百味蒸虾合。”
“最后一道我可以做给你吃。”
宋流丹惊讶极了:“怎么可能?我怎么从来没见你下过厨?”
江屿辰轻轻咳了两声,宋流丹看出他有些闪躲的意思,于是追问:“说,什么情况?”
这情况不说也不行了,江屿辰吸了口气,支支吾吾道:“唔,不就是沈霏……”
话还没说到一半,宋流丹的反应果然如他想象中那般激烈,她啧啧两声后,说:“还说你跟她没有猫腻,江屿辰,其实你早就跟她假戏真做了,对吧?”
江屿辰头疼极了,讨饶道:“没有,你听我把话说完!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沈霏真的是清清白白,比你和薛承睿还清白!”
唔,他终于肯相信她同薛承睿之间早已没什么了?她皱了皱鼻子,却是不屑的轻哼一声:“我才不信你。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你连碗都没给我端过,更别提做饭给我吃了!沈霏到底是你江少的未婚妻呢,这待遇可真真是天差地别!”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江屿辰后悔死了,无奈的解释:“你误会了。我学百味蒸虾合那道菜,不是因为跟沈霏怎么了,而是那时候去见沈家的老太爷,被那老人家给逼着学的,非说是沈霏最爱那味道,我这不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么!”
宋流丹斜着眼睛睨他,问:“江屿辰,你觉得自己这解释好么?”
实在是……差极了,江屿辰觉得现在自己在宋流丹面前,可真是一点气场都有了,从前他只消一个凌厉的神色,宋流丹就乖的跟只猫似的,可现在情况完全反过来了,但凡是宋流丹有点生气的征兆,江屿辰这心就七上八下的。明知道宋流丹最介意的就是宋翼和江北的事,他却又在她面前提起去沈家做客的情形,这不是往她伤口上撒盐么。“丹妹,对不起……”
“哼,等我们回去,看我不好好修理你。”她表现得挺傲娇,江屿辰怔了一瞬,而后隐约闻到她话中浅浅淡淡的那点“奸…情”的味道,不由得愉悦起来,然而愉悦之中更多的是落寞,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当宋流丹被突然蹿出来的毒蛇给咬到时,江屿辰只来得及抓住蛇身扔到远远的地方去,又即刻去查她的伤势,那蛇咬在她小腿的位置,他不确定那蛇有没有毒,可是这丛林里多半的生物都是含有毒素的,“疼么?”
宋流丹咬着牙,摇头,说:“不……不疼……”
来不及多想,江屿辰抬起她的小腿凑到唇边,用唇将血液吸出来,然后吐到一边去。宋流丹咽了咽喉咙,待江屿辰终于抬起头来,她发现他的嘴唇都发紫,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她探手抓住他的衣袖,犹疑的问:“辰哥,这蛇没有毒对不对?”
“没毒,我就是怕你伤口被感染了,所以才吸出来。”
江屿辰又重新背起她,咬着牙加快速度往前走,可是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感觉到圈在自己脖颈处的双手渐渐有松开的趋势,再加上自己身体的反应,江屿辰可以确定那蛇的确是有毒的。“宋流丹,不要睡,不能睡。马上就能出去了,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他反手搂紧了她,微偏头一遍一遍的叫她,“宋流丹,不要睡,听见没?不准睡!”
她特别困,困极了,可是听见他一遍遍的唤她,所以强忍着睡意睁开眼睛,视线穿过高大的数木,她仿佛看到了希望,于是扯着唇角,说:“辰哥,我们终于走出来了,是不是?”
她还醒着,就好。“对,我们马上就到了,这丛林外有村户的。”他的体力几乎已消耗殆尽,只剩最后一口气,艰难的往前走。
*
封霆与手下两位兄弟站在丛林外,看着晕倒在路边上的江屿辰和宋流丹,封霆反手从背后拿出匕首来,锐利的刀刃在日光下明晃晃的耀眼。
他身后的一个男子却突然间走出来,挡住封霆的去路。封霆凝眉怒道:“滚开!”
那男人微俯身,提醒说:“二少,大少爷再三叮嘱,不能经咱们的手闹出人命。”
封霆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差点忘了封舜的叮嘱了,但是只折磨他们,岂能泄他心头之恨?那手下已经上前去检查了江屿辰和宋流丹的伤势,又折回来走到封霆的面前,狞笑着说:“二少,他们俩已经身中剧毒,这荒郊野岭的,没有人来救他们,必死无疑。到时候,也只会被当做意外身亡来处理。”
封霆眯了眯眸子,嘴角勾起诡谲的笑意:“阿光,跟了我哥这么久,你总算是说了句聪明话!”
眼角余光瞥向晕倒在路旁的江屿辰,被称作阿光的男子扯着唇笑得特别谄媚,说:“二少,今晚单家的酒会,我们该回去准备了。”
提起酒会封霆的心情才终于缓和了下来,挑了眉尖道:“是啊,应该喝酒庆祝庆祝了!”
跟在封霆身后的阿光抬手摸了摸唇角。
江屿辰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平房中,抱起还在昏迷中的宋流丹,又去检查了她的伤口,才发现她小腿处的伤口四周的皮肤已经发灰发暗,虽然他已经及时将毒液吸出来,可是她还是受到了感染。
两人是被附近的村户给救的,江屿辰原本没有怀疑。可是当这家的主人将可以解毒的血清拿出来时,江屿辰难免疑虑这家人的来历和目的。男主人说:“的确是有人给我们一笔钱,让我去救你们俩的,可是那人的身份,我不能说。”
江屿辰皱起眉头,他们没有死,已经是万幸,若是这家人想要害他们,早就趁着昏迷的时候一刀了结就是了,不会等到现在。那么出手相救的人又是谁呢?而更让江屿辰觉得苦恼的是能够解毒的血清只有一人份的,也就是说——如果两天之内没拿到第二份血清,他们俩当中只能活下来一个。
男主人将血清交给他时,说:“你自己决定吧。”
*
宋流丹清醒过来时鼻尖很灵敏的闻到了香喷喷的饭菜味道,几天没吃东西了,她真是饿极了,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桌子旁,拿起碗筷就开始狼吞虎咽。江屿辰进屋时看见她极为狼狈的模样,走过来笑着揉揉她的头发,说:“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她满口塞得全是食物,只能朝他点点头,然后专心致志的吃东西。饿到极致,吃什么都觉得味道好极了。等到她终于填满了胃,才来得及问他:“我们逃出来了,是不是?”
江屿辰告诉她:“对,我们安全了。”
宋流丹差点喜极而泣,抱着他的颈子说:“太棒了,我好想念善善,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她紧紧搂着他,耳边传来江屿辰的声音,又低又轻的,仿佛是失了力气,“我已经联系到了容骁,他今晚就会到,他会带你回去。”
宋流丹松开他,抿了抿唇,说:“是带我们两个一起回去!”她觉得江屿辰的脸色不大对劲儿,嘴角的浅笑也是若有似无的,她伸手去摸江屿辰的额头,担心地说:“也没发烧呀?你还没吃饭么?”她这会儿吃饱喝足,觉得身子已经没那么虚了,可是江屿辰的脸色怎么像是越来越差了。
手被江屿辰抓住,宋流丹这才发现他的手好凉,仿佛是从冰窖里拿出来似的,她的心脏咯噔跳着,而江屿辰抬起另外一只手去轻抚她的脸颊,他的掌心竟也是冰冷至极。他说:“其实如果没有我,也许你会过得更好。”
她渐渐开始惊慌,抓住他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哆嗦着说:“你说什么呢?江屿辰,你再胡说八道我就生气了!”
他嘴角还挂着浅笑,可是没有回答她,就已经晕倒。宋流丹抓着他的手,不住的发颤,全身都觉得冷,冷到了极点,他歪靠在她的肩头,嘴角的笑容那样温柔,她哆嗦着将手指放在他的鼻翼,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有呼吸,他还有呼吸。
这家的主人告诉她,江屿辰将唯一的一支血清给了她,所以他体内的毒没有解。
既然这毒可以解,那么只要找到解药就好了呀。宋流丹期冀的问:“那么应该去哪里找解药?”
那人摇摇头:“每年都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在丛林里逛,到最后中了毒每一个能活着离开!”
宋流丹不肯相信,摇着头说:“不会的,我求你帮帮我,既然你能救我,也一定能救到江屿辰,求求你了!”
男主人很无奈的耸了耸肩:“小姐,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这血清也是别人给我的,他挑明了,就只有一支。唉……都是命呀……”
不可能……怎么会呢……
宋流丹觉得喉咙痛得厉害,头更是痛,痛得快要炸开似的,她双手捂住太阳穴,神情极为的痛苦,男主人也被她这样子吓到了,赶紧安慰她,说:“小姐,你先别着急,你们不是有朋友就快到了么?说不定他能帮助你们呢!”
对了,还有容骁呢……
一阵阵的疼痛伴随着心悸,宋流丹大口的喘着气,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容骁身上。
容骁是当夜到的,宋流丹没想到跟容骁、阿启一同出现的还有沈霏,她没来记得惊讶,一颗心都系在生死未卜的江屿辰身上。
沈霏在国内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央求容骁带她一同前来。容骁虽然不乐意,可禁不住沈霏缠着她,最后没办法就点头了。她早料到江屿辰此行凶险,可是没想到他险些会丧命。这会儿还昏迷不醒。“容骁,你快点想办法找到血清,求你了!”
镜片后的双眸划过寒光,容骁捏紧了拳头,“血清的事我会解决,你们俩照顾好他。”
容骁和阿启很快离开,宋流丹和沈霏不知道他去哪里找血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成功,可是她们能做的只是等待。
宋流丹守在病床边上,紧紧握着江屿辰的手。
沈霏看见他们俩这样子,也觉得心慌,却还是安慰她:“你放心,容骁肯定有办法。”
宋流丹勉强的朝她扯了扯唇角:“嗯。”她伸手去替江屿辰擦了擦额角的汗,抿着唇把眼泪逼回去。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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