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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贪欢-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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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剥!”还挺麻烦!
余依依当下就冷了脸,给肉吃还不要,还要挑!
闻言,习瑾墨再次晃了晃自己受了伤的手臂,然后余依依就放下筷子,拿起虾给他剥了起来。
好不容易剥完一只虾,将虾仁递到他的嘴边,“剥完了!吃吧!”
谁知,习瑾墨眉头一蹙,看着她满手的油,“你的手没洗过吧!”
!!!
余依依现在心里就三个感叹号来形容,恨不得将虾仁直接塞到他的嘴里算了,哪来的这么多话!
你留下来照顾我
余依依给习瑾墨喂完饭,将吃剩的餐盘拿出去洗了,回来的时候发下习瑾墨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嘴里说着流利的英语,严肃认真地表情。
她好奇地瞟了一眼,电脑屏幕里有几个外国人同样带着耳麦,习瑾墨侧着头,因为右手受伤了,便用左手支着脑袋,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帅气。
余依依想着他这是在开视频会议,就没有出声打扰他,从他的身侧刻意避开镜头绕道病床边拿起自己的包。
天色都这么晚了,再不回去,就又赶不上车了。
她可没忘记刚才凌霄打电话跟她说的,明天学校里有一个活动,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到,缺席者就给与严重处分。
到底是有什么大人物来,居然不准缺席?
习瑾墨这头正说到一半,见余依依进来了,便快速地跟对方几个合作商说了有事,飞快地下了线。
扭头看到余依依在收拾她的包,她这是要去哪儿?
余依依将自己的手机之类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收进包里,并仔细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的东西后才放心地拉上包的拉链。
转身,猛地撞进一具充满浓重药味的怀里,因为习瑾墨跟余依依相差了近乎一个头,所以余依依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一头撞上了习瑾墨挂在胸前的石膏手。
怀中的包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紧接着听到头顶传来男人闷哼的一声。
余依依稍逊几秒。然后迅速地反应过来,一时也顾不上捡起地上的包,第一反应就是担心他的手有没有没撞到,又怕自己太过用力,只好动作轻柔的去摸他的手,看看情况,与此同时担忧的话也从口里蹦出来,“有没有哪里撞到?”
任谁都听得出来那焦急的女声里充满浓浓的后悔。
习瑾墨低着头。任由着跟前的她在自己受伤的手上摸来摸去,他很喜欢她关心自己时候的模样。
她低着头,长发倾泻,露出她满是关心的小脸来。
于是,他刻意放低了声音,“有点。”
余依依一听他说痛,后悔不已,急的差点连眼泪水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带着欲哭泣的语气。转身就要往外跑,“痛吗?我去叫医生来。”
痛?当然不痛,习瑾墨的嘴角微翘。不过是骗她的。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上当了。
他一把将余依依拉住,往自己的怀里带,仍旧一副很是虚弱的样子,“我抱一会儿你就不痛了!”
余依依已经六神无主了,哪里还曾想到习瑾墨是骗她的,抬起头就看着习瑾墨的下颌。水雾的眸子充满盈光,“你别骗我了!”
怎么可能抱着她就不痛了,这明显就是骗她的!
顾敏和习廷华赶来病房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儿子正抱着儿媳妇,好不缱绻的模样,一时两个人都怔在原地。
看到儿子向自己投来怨恨的视线。顾敏忍不住地尴尬地笑笑,她是不是打扰了儿子的好事?
顾敏轻咳了一声。然后礼节性的敲了敲门,表示自己的存在。
被拥着的余依依听到一声轻咳以及敲门声,好奇是谁,连忙从习瑾墨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当公公婆婆的身影映入眼底的时候,余依依的脸当下一热,自己跟习瑾墨拥抱的样子居然被公公婆婆看到了,颇为羞赧地叫了句,“爸,妈!你们来了。”
她怎么都忘了顾敏和习廷华要来的事呢!
顾敏和习廷华坐在沙发上,余依依看了看,热水瓶里没有水了,便转身对他们道,“我去外面打水。”
顾敏刚想说不用,余依依就已经转身出了病房。
“你们怎么来了?”习瑾墨抬了抬眼皮,语气凉凉的。
话里不难听出一点责怪的意思。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不识时务啊,谁让他们做事之前不关门来着的。
不过儿子的手受伤了,就是想做什么事也做不成了吧。
顾敏自知他们的到来打扰了儿子与儿媳妇的好事,僵笑一声,“瑾墨,你的手怎么样了?”
“断了,打着石膏呢!你没看见?”习瑾墨继续不冷不淡的语气。
“你对你妈什么态度!”顾敏还没说话,身侧的习廷华倒看不惯这习瑾墨的态度了,训斥着他的语气说,“你小子自己不安分就算了,还连累你媳妇在医院里伺候着你!”
不说余依依还好,一说她,习瑾墨本来就不好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刚要反驳,余依依就拎着热水瓶从外面走进来。
于是,一家三口有史以来第一次默契地缄默其口。
余依依奇怪地看着他们的脸色,习瑾墨的是铁青的,习廷华依旧是板着严肃的面孔,而顾敏的脸色就有些奇怪了,说笑不是笑的。
她将倒好的水递上,“喝水。”
“好。”顾敏笑着接过来。
顾敏是余依依叫来的,今天她要回学校去,那晚上就没有人来照顾习瑾墨了,找医院里的看护,她又不放心,毕竟不是自己人,肯定有不周到的地方,所以她便把婆婆给叫来了。
只是她没想到公公也跟着一并来了。
“妈,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余依依捡起包。
“嗯好,路上小心点。”顾敏不忘嘱咐。
余依依点头,背起包就要往外走。
“等着,你要去哪儿?”在余依依快跨出病房的时候,习瑾墨突然出了声。
他看着顾敏,又看看余依依,听妈的那口气,似乎知道她要去哪儿。
他都受伤了,她还准备去哪里。不是应该留在这里照顾他,应尽妻子的责任吗?
“回学校啊,我明天早上学校里还有事情。”余依依想也不想地回答,说话间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这里到学校的公车最晚是九点,现在已经是八点半了,再拖下去,就赶不上最后一班车了,那就得打车会学校了。
打车。这让人很肉疼。
“你走了,谁晚上来照顾我啊?”习瑾墨眉一挑。
“我不是把妈叫来了么?妈今天晚上留下来照顾你。”
“不行!”习瑾墨坚决地拒绝。
“为什么?”
“妈年纪大了,不能熬夜。”习瑾墨思量了许久,给了个最不冠冕堂皇的借口。
“……”
余依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你留下来照顾我,让爸妈回去,他们老人家年纪大了,万一我大半夜的出了什么事,我妈那么瘦弱。怎么可能扶得起我。”
顾敏在一旁看着,想说自己怎么不可以扶不起他,想他七八岁的时候她还能抱在手里上楼梯呢。还是那种连气都不带喘的那种。
余依依则是已经无语到一种境界了。这个男人说个谎话,眼睛不眨,脸也不红,他不害臊,她还替他害臊呢!
再说了,他好好的怎么会就突然出事了呢!
最后。顾敏和习廷华被习瑾墨给无情地赶回家去了,而余依依则是以照顾他的理由而留下来。
顾敏和习廷华走了好久之后,看着沙发上的习瑾墨正在看杂志,余依依长叹一口气,“我明天早上学校还有活动呢!”
习瑾墨将手里的杂志合上。吐出两个字,“请假。”
请假?她也得请的下来啊。听凌霄那口气,仿佛不来不只是给以严重处分那么简单。
“不行,明天这个活动很重要,谁也不准迟到。”
“那就让司机明天送你去。”
“可是……”
还不等余依依说完,习瑾墨已经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将她的话隔绝在门外,不一会儿,听见里面哗哗的水声响起,余依依叹了口气,万分忧愁。
等习瑾墨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余依依正拿了一条毛毯,铺在沙发上,看来她今晚大有在沙发上度过一夜的想法。
“你洗完了?”余依依收拾完东西,一抬头就看到习瑾墨穿着新衣服出来。
“嗯。你进去洗吧。”
余依依也不反驳,转身就进去了。
可是当她要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没有衣服可换!
她是昨天直接从民政局赶过来的,什么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
她拿起浴巾将自己裹得紧紧地,走到门口边,将门开成一条小缝,自己的头露出大半个出去,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最终落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
她有些羞涩的说,“你有换洗的衣服吗?”
习瑾墨看了眼浴室门口的余依依,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病号服,递给她,余依依有些犹豫,她想说这是病号服,她穿着不太合适吧。
“这里是医院,除了这病号服,还能有什么,不穿我就拿走了。”习瑾墨说着要将衣服拿回去。
“等等!我穿!”余依依连忙从他手里接过衣服,然后砰一声就把浴室门关上。
穿病号服总比什么都不穿要好!
等余依依从浴室里出来后,折回到沙发处的时候发现原本铺在沙发上的毛毯不见了踪影。
她随即低头四处寻找起来,奇怪,她之前分明放在这里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习瑾墨,你看见我放在这里的毛毯了吗?”余依依抬头向习瑾墨的方向看去。
霎时,差点没气得吐出一口血来,亏她在这里找了大半天,原来毛毯就在他的身上盖着,而他居然一个字都没说!
你疯了吗?
她气恼的走过去,“毛毯在你这里,你干嘛不吱一声啊!”亏她还在那里好找。
“我晚上睡觉嫌冷。”习瑾墨将用毛毯遮在自己身上,裹得紧紧的,一副极其怕冷的样子。
若是换了别人,余依依还会相信,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是谁。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瑾世的总裁习瑾墨啊!
以前听婆婆顾敏说过习瑾墨小时候调皮,跑到习廷华的书房里,砸了一件习廷华好不容易收藏而来的古董,既花费了他大量的心思寻找,又花了不少的价钱,就这么匡当一声被习瑾墨随手一砸,就成了一地的碎瓷。
能不生气嘛!
于是不顾顾敏的阻拦,那个时候外面正下着大学,习廷华也不听任何人劝说,就将习瑾墨赶出了门外,罚他在外面的庭院里跪着,他不说起,就不起。
哪知那天的雪比往年都下的大,顾敏看了没多久就为习瑾墨求情,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有谁能舍得让儿子受苦呢。
习廷华也有不舍,可是不给他这个教训,他就永远不知道以后什么好该做,什么不该做。
狠下心来,罚着习瑾墨在外面跪了三个小时。
等到回来的时候,习瑾墨全身僵硬,不过只是在床/上睡了一晚上就好了,到了第二天照样活蹦乱跳的。
他既然都能在雪地里连跪几个上午而不感冒,岂会就这么怕冷。
而且现在还只是现在还没入冬。哪有那么冷!再加上房间里开了暖气,她都不觉得冷。
余依依撇嘴,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一把扯过毛毯,“你睡了这个,我睡什么!”
总不会叫她就这么什么也不盖就睡觉吧,她可没有那么强悍的体质。
“你跟我一起睡呗。”习瑾墨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自己则是往旁边挪了挪。
“你疯了吧!”余依依扯了扯他身上的毛毯。无果,只得尝试着劝说他,“你受伤了,我怎么跟你一起睡?”
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晚上睡相是极其不老实的,万一不小心就误碰伤他怎么办?
“给你两个选择,你要么去睡没有毛毯的沙发,要么跟我一起睡。”习瑾墨说着还裹紧了身上的毛毯,似乎是真的很冷的样子。
余依依心里也万分纠结着呢,没有毛毯。她肯定睡不了,不仅睡不了,明天一早起来还极有可能会感冒。
衡量再三后。余依依关了灯。终是蹑手蹑脚地攀上了习瑾墨的病床。
现在虽然还没有到冬天,但已经是深秋了,这对于畏寒的余依依来说,这种天气跟冬天几乎没有区别。
因为她一到了这样的天气,手脚就开始发凉,不管穿多少衣服都没有用。
余依依尽量将自己躺在床的一侧。尽量不去碰到旁边的人,习瑾墨现在可是伤患,万一她不小心的触碰,伤情加重怎么办?
黑夜里,余依依躺在床/上的边缘将自己团缩成一个球。抱住自己冰冷的脚,捂了这么久。身上还是这么凉。
当余依依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一双温热的双手伸了过来,那如暖炉一般火热的触感,余依依出于本能地就要往那温热的地方靠去,而她也当真如此地转了个身窝进了温暖的怀抱里。
热度瞬间袭来,她在那温热的怀抱中找了舒适的地方睡了过去。
睡的正迷迷糊糊的时候,余依依似乎感觉到胸前有点湿湿的,起先她不太在意,过了没多久,胸前那片湿濡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她顺着那湿濡的衣襟往上摸去,手掌触摸到的类似于纱布之类的东西,硬硬的。
余依依立即从瞌睡中惊醒过来,坐了起来,大呼,“习瑾墨,你的手怎么湿了?”
不对,应该准确地说是他的石膏为什么是湿的?
习瑾墨却不在意地重新搂住她,“没事,陪我睡觉吧。”
余依依一把推开他的手,就掀开被子就就要下床,“你发什么疯!你的手还打着石膏呢,怎么可以浸水我得赶紧去找医生给你来换!”
要是拖下去说不定会细菌感染的,那样只会更急严重。
余依依临走前看了眼习瑾墨仍然安然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立马穿了鞋子,风风火火地去了医生的值班室。
医生知道后,立马就跟着余依依进了习瑾墨所在的办公室。
等到医生给习瑾墨重新弄好之后,已经是一个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余依依站在门口,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医生,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没事,今晚是我值班,这是我应该负责的。”医生摆摆手,然后就回了值班室。
余依依回去的时候,就见习瑾墨很是悠闲自在地睡在床/上,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想起刚才医生换下来的纱布,基本上全是湿的,她不禁有些生气,“你怎么搞的?”
万一细菌感染了怎么办?
见习瑾墨不回答她的话,就软了声音,“怎么将纱布弄湿的?”
“洗澡的时候弄湿的。”这一次,他回答的极快。
“那你不会不洗澡吗?”洗一次澡,就要换一次纱布,还真划不来。
“不可能!”他直接给出三个字来。
“……”
的确不可能!她怎么倒忘了,他是个洁癖极其严重的男人呢!
余依依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情了,因为跟习瑾墨斗嘴,她永远都是输的那一方。
她走过去拿起床/上的薄毯就往沙发处走,身后的习瑾墨喊住她,“你在做什么?”
余依依狐疑地转头,“我在拿毯子啊!”
习瑾墨气结,他当然知道她手里拿的是毯子,他问的是她拿着毯子想要做什么!
还要睡沙发?
他深吸了一口气,轻吐出两个字来,“过来!”
“嗯?”她眨眨眼表示不解。
“过来陪我一起睡觉。”他再次出声道。
还要陪他睡觉?
余依依直觉地想拒绝,他才换了药,她要是睡过去,万一晚上的睡相不好,撞到、压到他,又加重病情了怎么办?
如此想来,她就更加坚定了不跟他一起睡的想法,摇摇头拒绝,“不了,我睡沙发就好了!”
反正看这个点离天亮的时间也不多了,在沙发上窝几个小时就过去了,以前在余德源病房的时候,她不就天天睡在沙发上么,那么多天都熬过来了,何况这短短的几个小时。
“那我过去睡好了!”他说着要掀开被单。
那认真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余依依有点不懂了,她所孰知的习瑾墨不是一个喜欢屈就的男人。
他还要跟她同挤一张沙发?
余依依觉得今天的习瑾墨不只是有一点不正常,而是太不正常了,看着习瑾墨那张熟悉的侧脸,余依依甚至有一种冲动,想去掐他的脸,看看是不是别人冒充了他的身体,不然怎么会这么奇怪!
让她睡床就算了,如今她打算睡这沙发,他摆着那么大的一张柔软舒适的床不要,要跑过来跟她挤沙发。
在余依依怔忡间,习瑾墨又开口道,“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余依依瞟了眼身后的沙发,那沙发实在是小的可怜,连睡她一个小小的身板都嫌挤,这么点大的沙发都不够她发挥的,要是再挤进一个他来,那他们坐在沙发上度过一夜还差不多。
如此想来,余依依决定还是睡大床好了,既然横竖都要跟他睡在一起,那为何要委屈自己,也委屈了他,放着宽敞的大床不睡,偏要去挤这窄小的沙发呢!
于是,余依依慢慢吞吞地向病床边走了过去。
“率先说明,你不可以靠近我!”余依依抬头看了他说,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又重新睡在了床沿边上。
习瑾墨怎么可能是个听话的主,余依依刚上床,他就贴了过去,将她完全搂在怀里。
嘴角微勾了勾,这个姿势他很喜欢,这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她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然,余依依可不像习瑾墨那么开心,在习瑾墨贴过来的那一刻,身子一僵,想转身,可是又不敢,因为她怕自己转身幅度过大就伤到了他。
被他的手上散发出来的药味所包围,就觉得自己胸口上一重,余依依当即红了脸,这个男人把手往哪里搁呢!
这是他受伤的手,她又不敢推开他,只好就这么忍了下来。
他一定是故意的!
在心里默默地将习瑾墨骂了千百遍,脸上的红晕还是没有消退,闷闷地说,“习瑾墨,我不是说你不准靠过来的么!”
敢情这丫把她的话当成是耳旁风了!
“我又没答应!”头顶传来他淡淡的声音,但在余依依的耳里听来却是个十足的无赖的声音!
“……”
“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学校?”
习瑾墨说完,余依依就觉得他贴的自己更近一分了。
许是她真的累了,刚躺进他的怀抱里没多久就呵欠连天地忍不住睡意的来袭,脑袋昏昏沉沉的,在没意识之前,她竟然觉得他身上传来的药味让她觉得莫名的安心。
余依依觉得不只是他不正常,就连自己也不正常了。
她明明是最讨厌与医院一切有关的东西,尤其这挥散不去的药味,但她为何会觉得安心呢?
他接近你的目的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就有护士来查房。
余依依埋在习瑾墨的怀里睡的正娴熟,被一道尖锐的女声给吵醒了。
掀了掀眼皮子,一具白晃晃的身子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尖锐的声音直刺她的耳膜,余依依头疼,捂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就坐了起来。
其实也怪不得护士大惊小怪的。
根据医院里的规定,病人是不可以随便乱窜病房的,哪怕病人之间是互相认识的,如今这两个病人不仅在同一间病房里,而且还在同一张床上。
最重要的是她昨天晚上查房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意外啊!
护士的这一吼,余依依完全醒来过来,瞌睡虫也没了,就见护士用手指着自己说,“你你你,你是哪个病房的?”
余依依起初还不太明白,倒是旁边的习瑾墨率先出声解答了,“护士小姐,她是我的妻子,不是病人。”
“不是病人?”护士狐疑地皱着眉头,“不是病人,那穿什么病号服!”
“昨天晚上没有衣服换了,就只好先拿病号服凑活凑活了!”
哦,余依依这才从他俩的对方中反应过来,原来问题出在自己的衣服上。
她低了头,看着自己穿上宽大的病号服,也难怪护士会把她当成是病人。
余依依飞快地下了床,然后跟护士小姐好好地解释了一番,护士仍然有一丝的不相信。直到后来到值班室翻阅了资料之后,才将误会解释清楚。
那护士拿着一根体温计给习瑾墨,“放这个放在胳膊下。”
习瑾墨一手打着石膏不太好动,就让旁边的余依依代劳。
护士小姐看了眼身前的两个人,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基本上就是对着余依依说,,“就算是夫妻俩也不可以同睡在一张床上啊。你没看见你老公的手上还打着石膏呢,万一要是压到了,不是又得麻烦医生了。”
余依依尴尬地吐了吐舌头,“以后不会了。”
护士白了她一眼,那眼底的意思好像在说,最好是这样。
等了几分钟,余依依又将体温计拿给护士,那护士看了看,“正常!”
余依依想起今天学校里还有活动。拿起手机看了时间,已经七点了,学校活动大约在八点半开始。再算上坐公车的时间几乎要一个小时。那就说明她只剩下一点时间。
如此想着,余依依匆匆地一头就扎进了卫生间。
等到她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习瑾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眉目时不时地皱着。
他似乎很忙,忙到连在医院里都都不休息一会儿。
习瑾墨这边正在看一个文件,听到身后的声音。头也不抬的就说,“过来吃早餐吧。”
余依依顺着看过去,果然他的电脑旁边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看那早餐上的标志,她就知道又是京苑的。
也是。这个男人这么挑,怎么会吃医院里的东西。
余依依撇了撇嘴。不过还是坐过去。
迅速的结束早餐,旁边的习瑾墨就发话了,“床上有一套新的衣服,还有司机会送你。”
余依依一愕,她以为昨天说让司机送她去学校只是说说而已。
……
有了司机的相送,余依依到达的时间比预期的早了将近半个小时。
所以她先让司机送她去了宿舍。
下了车,跟司机道别,目送着车子离开这才转了身。
还没进楼,一道低哑的声音喊住了她,余依依脚步一顿,转过身去看来人。
“秋穆泽,你好。”笑着打招呼。
想起之前在乡下她抛弃他,自己跟习瑾墨独自回来的事情,心里就一阵愧疚。
秋穆泽站在树下,一阵秋风刮过,树上枝叶摇曳作响,几片枯黄的叶子飞落。
他说,“依依,我能跟你谈一下吗?”
余依依下意识地想拒绝,可是在触及到他那几近恳求的目光,她还是不忍心拒绝,点头说好。
秋穆泽听见她说好,眉梢上明显浮起一抹喜色。
安静的奶茶店里,可能是大清早的缘故,来的学生不多,三三两两的,余依依挑了个安静的角落。
秋穆泽端着两杯奶茶,将其中的一杯递给她,奶茶的温度正好,不温不火,暖暖的,捂热了她发凉的手掌。
她喜这样的温度。却一点也不喜这奶茶。
所以就一直握在手中,不曾喝过。
安静同样在他们之间形成,余依依虽然一直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奶茶,可却知道秋穆泽一直在看她。
那灼热的视线令她难以忽视。
她承认自己在感情方面是逃避者,所以她现在也逃避了。
躲不过他炽热的视线,她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微微一笑,“林爷爷和林奶奶还好吗?”
那时候习瑾墨太生气了,她怕牵连到他,所以就匆匆地走了,连招呼也忘了跟林爷爷和林奶奶打。
“他们很好。”秋穆泽用四个字简单地回答,同时又反过来问她,“依依,你跟习瑾墨离婚了吗?”
余依依心头一跳,“你知道了?”
秋穆泽不做声,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来,余依依认得,那是她不小心遗落在寿县的。
后来她就随便拿用了一部新手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看你的手机……”
秋穆泽见她的脸色有些冷,以为是自己惹她生气了,便忙着解释。
还未解释完,就被她截断,“没关系,反正迟早都会知道。”
真的没关系。
她当初极力想隐瞒她已婚的事实,可结果还不是被人知道了,所以又要离婚了,就没什么好瞒的了。
余依依面色坦然,秋穆泽观察再三,确定她不是在生气后,一颗高悬的心才落了下来。
“你找我是为了还我手机?”余依依将手机收回自己的口袋中问。
秋穆泽看着她,眼底闪着犹豫,有些吞吞吐吐的,“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是该不该跟你说!”
那些事,是他无意间听到的。
昨天晚上他本来是想找大哥秋穆青说点事情,因为他的门是虚掩着的,所以秋穆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他似乎是在跟别人打电话,声音很严肃,于是他就想着过会在来找他,可是当他一听到余德源这三个字的时候,脚下就像沾了胶一样,动也动不了。
余德源是谁?那可是余依依的父亲!
现在只要是一牵扯到与余依依相关的事件,他就紧张。
秋穆青讲的都是机密,是哪怕是亲人也不可以告诉的机密。
他怕发现,便趁着秋穆青没发现自己之际,连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辗转反侧,所以便一大早就跑到女生宿舍楼下等她。
结果看到的却是她从车上下来的一幕。
那车上一定有习瑾墨,不然不会那车子走了,她还一直恋恋不舍地看着。
他来送她上学,那么他们现在是又和好了吗?
“你要说什么就说吧,不需要犹豫。”余依依像是看出了他的犹豫。
秋穆泽还是有点犹豫,不过一想,这件事关系到她,横竖她早晚都会知道,还不如早点告诉她,好让她心底有个防备。
如此一想,秋穆泽也不犹豫了,“你最好远离习瑾墨,他不是个好人,他接近你就是为了要余氏。你父亲现在重病卧床,公司里群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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