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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时代[金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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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却落了下来……像钻进自己的身体 里。
南音溃不成军,如同个小动物,被一点点,推到了座椅角,他压了上来,往日要压制所有人的专。制,霸气,果断,此时都用在了身下的女孩身上。
“要不要?”他吻着她问。
南音感受到他强势的身体,觉得下一秒,他说不定会撕烂自己的裙子和自己生米煮成熟饭。她吓的说不出话来。
如同最顶级的跑车,引擎从零加速到顶点,只有不超过几秒的时间,南音浑身燥热,心跳失速,他的唇舌,好像能轻易勾起她心底的火焰,那里有座从未开发的火山,让他这样,一下就被引爆了!
她手攥着,放在脸侧,像个无措的小娃娃,任由那男人侵占着自己的每一寸呼吸。
霍许却忽然抬身,看着她,又问,“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南音看他眼中一片暗沉潋滟,情。欲泛滥带着克制,这种眼神,她曾经在阿显的眼中也看到过,她心肺功能停止,看着他,傻的说不出话来,只想着,原来他是问她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他压着她,那昂扬的一处,就那样隔着他的西裤,她的薄裙子,顶着自己,她浑身翻着海浪般的痉挛,过电般,令她汗毛孔一个个都立了起来。
他看她不说话,一俯身,靠在她的耳边,吻着她的耳垂低声说:“快说。”那黯哑饱含情。欲的声音,顺着神经线,一下贯穿全身,有电流般的酸楚顺着大腿,一下冲到南音的小腹,那里过电似的抽搐了一下……南音差点忍不住哼出声。
他的手,滑进她的裙子里,手从大腿下摸过去,使劲一分开,做出一个随时可以贯穿她的动作。
南音吓的颤栗变成了冷汗,颤巍巍地问,“你,你不是要我当情妇吧?”
此言一出,霍先生的表情堪称精彩,如果他也曾表情外露,那么这时隐忍的一定是咬牙切齿。他一下坐了起来,拉起南音说,“就你这样子,还想给人做情妇?”
言下之意,就你那姿色!
南音被他撩的浑身发热,以为他一定要和自己干什么,此时知道,他大概只是逗她,又被嫌弃自己姿色不够,不服气道:“我倒希望给你当情妇的都是天仙,最好你别看上我。我也看不上你!”
她,生气了?
霍许笑了,一边把她拉到腿上,“生气了?”
南音傻眉楞眼地看着他,不是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但是……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见霍许笑吧。这人一向冷眉冷眼,像个讨债的,谁见过他笑。
霍许抬手,摸着她的唇,好像意犹未尽,又靠近吻了下说,“以后不许这么傻,就算真的想回来,也应该留在国内,等我去接你。”
女孩主动就不矜贵了!
南音闻言眼睛一酸,这种关切,师父和君显曾经都给过她。什么都给自己,还怕自己吃亏上当……她搂上霍许的脖子,忍着眼泪想,以后她一定要把日子过好,再也不让家里人担心了。
霍许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而后顺着外套,伸进她的衣服里,挨上她里面的连衣裙,南音一下放开手,坐了下来,神色警惕看着他。
霍许对上那警惕的眼神,手搂的反而更紧,左手把她牢牢锁在怀里,又靠近她说,“你这裙子,我撕了吧……”他靠在她耳边,语调放浪,“你刚刚是不是就是这样想的,吓成那样……”
他的气息一下细无声地钻进她耳内,南音痒的连忙躲开,这次听出他在逗她,恼羞成怒,伸手去打他。
霍许笑着拉下她的手,压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乖顺的姿势,半真半假地说,“回来就好,要是没回来,我正准备明天去让人把你抓回来。”
南音靠在他的胸口,头挨着他的衬衫,那声音从那里传来,不知是真是假,如果自己不回来,他会因为太想自己而让人去抓自己吗?
他会的!
南音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好像没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但为什么没有反感,是因为习惯了吗?南音挪了挪,感觉到男人的身体还是那样,那一处,就那样昂。扬地顶着她,他也不躲闪,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好像那是世间最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的心跳依旧如鼓,震的自己浑身巨震。她靠近霍许,想看他是不是也还是心跳很快……那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衣服传来,震的她简直不知身在何处。
她忽然觉得目眩到不堪重负。
霍许勾着头来看她,“怎么了?”
她拉着霍许的手,挨在自己心口,痛苦地说,“这里……这里跳的太快,震的我难受。”
霍许隔着衣服,感受到她胸口剧烈的心跳,过了一会,感受到丝毫没变,他一皱眉,气道,“怎么不早说,你真是胡闹,长途飞机连续飞行将近二十四小时,这种心跳过速,是过度疲惫引起的心律不齐。”
南音羞答答地说,“我……我以为是你那样……那样对我……我太紧张了。”
霍先生:“……”
☆、第108章
国内君家
彩青拿着一套礼服走到书房,“爸,衣服送来了,等会你试试。”她把衣服搭在椅背上。
君海川坐在桌后,一脸的怒气,“阿显还没有回来?”
彩青叹了口气,拿过桌上的茶杯,又看了看,桌上的几本书也拿去了一边,书放在墙边的条案上,里面露出几张纸,彩青抽出来,看了看,上面是几件瓷器的照片,她默默把纸又原样塞回去。
桌上的电话响,君海川怒气冲冲拿起手机,看到名字调整了一下情绪,接了电话说,“怎么样,老丁。”听了几句,他挂上电话,刚刚的怒气,一瞬间已经一扫而空,看向彩青说,“刚刚你丁伯伯打电话来,说他在回来的飞机上,遇上南音了。”
彩青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长条案上,“她好吗?”问的很轻。
君海川摇头,“等会他就过来。到时候就知道了。”走到窗前,望着外面,一时间忧心忡忡。四月的天,天高云阔,往年这时候,南音一般都是和他一起从博物馆回来,两个人,是师徒,更像父女。
楼下传来车声。
彩青开门往下去,“大概是君显回来了,我去看看。”
君海川走到长条桌案旁,拿出那书里的几张纸,目光中满满的不舍。门轻响,彩青走了进来,“爸,不是阿显,是丁伯伯。”
君海川把纸塞进书里,随她下了楼。
******
“丁伯伯,你见南音了?”刚一坐好,彩青就迫不及待地问。
丁主席点头,接过保姆手里的茶,“她挺好,人也漂亮了,出入也有四个人跟着她,真和以前辩若两人。”
彩青愣了一会,幽幽道:“……那就好。”
君海川想到曾经的南音,觉得现在那出入带着四个人的,像说的不是南音,他问道:“她身体怎么样?回国来了,会来家里吗?”
“不知道原本回来是要干什么的。”丁主席说,“我和她在头等舱遇上,你也知道,我这次临时受邀去伦敦,要不是对方出钱,我也不舍得买头等舱的票。她的座位正好在我旁边……”他看着君海川,一个劲摇头,“真是够可惜的,这孩子真好,心思纯良,就是命太不好了。”
君海川看他说的全无重点,好像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追问道:“那你问她了吗?回国原本要干什么,是不是准备回家来?”
丁主席说,“不知道呀,她始终没说,下了飞机,她没停,就又飞回去了。”
“又飞回去了?”彩青尖声道。
这语调有些失态,但没人介意,丁主席说,“是呀,我估计,她大概原本想回国来,结果没下飞机,就又后悔了。那人对她不错,你们没见身上那衣服,还有带着的四个保镖,都是老外。”
君海川说,“南音一向都生的好,穿什么都能好看。”话是这么说,可满脑子都是以前乖巧的南音,她的儿童时代,少女时代,都印在他的记忆里,现在,她在陌生的地方,长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样子,这感觉,说不心酸是假的。
彩青说,“她也不上qq,不上微信,我们一点她的消息都看不到,现在联系已经这么方便,大家反而走的越来越远。上次方星回来,也说了她在那边的情况。”
丁 主席感慨道:“人家不上网发照片,也许只是不想炫耀,毕竟她现在的生活,一般人根本见都没见过。你也想开点,人这辈子,缘分就是这样,一时之缘,有些是一 世之缘。她前半生在你家过,现在天高海阔,以后说不定能有大出息,那人显然对她也好。现在看起来,你们当初的决定,绝对对她是好事。”
君海川看向他,问道:“那人的背景,你打听到了吗?”
“哪里有那么容易打听。深不见底呀……”丁主席摇头,“我在飞机上也问了南音,她大概是知道的,提到那人,神色很骄傲。但是我问他那人的背景,她却是不说。”
这话,说的南音和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彩青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低头,拿起杯子,胡乱喝了口水,定下心神,才又说:“那她有没有问起我家的人?”
“问了。”丁主席说,“我说你们都挺好,免得她担心。”他看向君海川,说道:“到底还是个小孩子,我看她提起你们就想哭,也怕说多了她伤心。南音那孩子,真是少有的天真善良,听我说你替她担心。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君海川神色凄然,说道:“是我这当师父的没本事,害了她。”
“怎么能怪你。”丁主席说,“多少搞收藏的,倾家荡产买东西。你有什么错呀。要说错,最错的就是那帮意大利人,那件事是意外,咱们谁也没想到。”
他说完又看向彩青说,“我告诉她你要结婚了。”
彩青错开脸,忍着眼睛酸涩说,“十月才办婚礼,这么早告诉她做什么,到时候我会给她打电话的。”
“你有她的电话?”丁主席意外,“那怎么不没事就联系一下。”
彩青低头,哀哀地说,“有什么好联系的,我们知道她过的好就行,打电话,她本来好不容易忘了不开心的事情,我们一打电话,又会提醒她。”她没说,打过几次,南音的手机总是不开机。
大家真的渐行渐远。
“也对!”丁主席看着君海川说,“我知道你们也希望她把日子过好,我都给她说了。她是个懂事的。还担心她师母,说想看。”
君海川连忙摆手,“那个怎么敢让她见。”说完心有余悸,“还好她没回来。”
丁 主席又感慨了一阵,左右看看,觉得君家静了很多,问道:“大家都不容易,希望这俩孩子早点走出来,南音那只要好好过,以她的才貌人品,对方也能对她好,对 方那种人,多少人一辈子想认识,也认识不到。何况南音那出身,留在国内始终是危险,现在的归宿,对她而言,真是不能再好了。我这次出去又认识了些朋友—— 这世界真大呀,海川,咱们以前真是井底之蛙。”
君海川不知他这感慨从何而来,但世界本来就很大,能人很多。
就听丁主席话锋一转,问道:“那阿显最近怎么样?还消沉吗?”
君海川说:“他还好,也没消沉过。博物馆还没盖好,事情也多。”
“他和那个副市长的千金怎么样?”丁主席问,“我听老徐说,那女孩非常不错。”
君海川摇了摇头,“她就是帮我们博物馆搞设计,君显是看上了她的设计,她对君显是挺有意思。但君显,你也知道……”
丁主席叹气道:“这样就不对了,好姻缘也是错过就没了。”
彩青听到这话顿时气闷,说道:“这话不对,南音那么喜欢阿显,以前看到别人站在阿显旁边,她都气的吃不下饭,现在我们家已经对不起她,难道要阿显再找个对象,刺激一下南音不成。”
这口气不好,君海川看向彩青,“怎么说话呢。”
彩青道:“我说的是事实。”
丁主席被碰了个钉子,忙打圆场说道:“丁伯伯当然不是那意思,就是觉得君显也该多为自己考虑一下,曾经的感情就算再美好,人也不能一直停在过去,何况,现在南音已经跟别人了。”
那句跟别人了,一下打到彩青的神经线,她一下站了起来,“她就算是跟了别人,也是因为我们家!阿显要是这么快就和别人在一起,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丁主席一愣,笑起来,“这孩子,也还是这么心直口快。”
君海川招手让彩青上楼去看她妈妈,这孩子脾气上来,没办法好好说话了,等彩青上楼,他才慢声说道:“君显那么疼南音,怎么舍得让她受委屈,你见南音的时候,没有提这个女孩追君显的事情吧?”
丁主席摇头,“我和南音说,没事上个学,给自己多充充电,那总归是好事,跟的这男人,越有本事,她也得越有本事才行。”
君海川和他几十年的交情,对他说的话,从不怀疑,又想到差一点,就可以见到南音,遗憾道:“也不知道南音现在是什么样子,真是天意弄人,我和你说句实话,君显一定没有死心,还是他姐姐了解他,所以你刚刚那话,踩到她的痛脚,你也别介意。”
“都是自己的孩子,我怎么会和她介意那个。”丁主席凑近他,“为什么说君显没有死心?难道你们还准备从那人手上,把人抢回来?”
君海川摇头,“君显的心思我也猜不透,可我知道,他现在已经不管不顾了。”
“这话怎么说?”
君海川沉痛道:“他把我的五件官窑瓷器,弄到境外去了。”
“什么?”丁主席脸色剧变,“哪五件?”
君海川无语地看着他,大家都是收藏迷,一听东西没了,条件反射先问哪一个,他说,“给你说也没用,他联系了大拍卖行,中间有人帮忙,将来在国际大拍卖行上拍。”
丁主席一脸肉疼,像割他的肉,“败家子,老君,你这儿子才是败家子。”
君海川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那里面剩下半杯凉茶,不敢看老友,只是听说,老友就心疼成这样,而自己呢……
君显为了南音,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而自己,又怎么忍心怪他。
☆、第109章
车在别墅的门前停下,君显推开车门,下了车,他站在门口,花开的很好,树也长的很好,不知为什么,还是有种破败的感觉。
没有人气!
“君先生。”年轻男人从屋里迎出来,正是陶庆为的助理。
君显走过去,跟着助理走到屋里,门口沙发上,搭着一件西装,君显看到那口袋里塞着绿松石色的一个口袋巾,眼神滞了滞,“这是……”
那助理上前半步,低声说,“这是小陶先生以前的西装,陶先生让放在这里,这样……每天看见,觉得人还在。”
君显的心里泛起一阵难过,陶庆为那样的人,竟然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君显来了。”陶庆为的声音在楼梯上响起,君显望去,他正从楼上下来,如果刚刚只是难过,那这一刻,在看到陶庆为的时候,君显就是真的心酸了。
陶庆为的一半头发,已经都白了。而他不知为什么,竟然也没有染一下。
君显惊诧不已,“陶伯伯——”那关心的话,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这世上,有些苦,只有自己知道,说得出的总会太浅薄。
陶庆为对他压压手,“坐!坐!”
君显在沙发上坐下,有保姆来上了茶,陶庆为的助理确认没什么事情,就腾出空间给两位。
陶庆为说,“你父亲最近怎么样?”君家的事情他也知道,俩家真是半斤八两,谈不上谁该同情谁。
君显点点头,他没想到陶庆为现在变成了这样,整个人都像苍老了,以前的他,意气风发,在自己的天地自信睿智,指点江山。如今,看到就能令人感觉到苦涩。
那么最近听说他的消息,恐怕也不能是空穴来风,寒暄了一阵,他开门见山地说,“陶伯伯,听说你最近收了很多天价的藏品?”
陶庆为点头,眼神有些木然。
君显的视线不知应该落在那里,仿佛无论落在什么地方,都会勾起自己伤心的回忆,他其实,才是和陶庆为最同命相连的人。
俩人都失去了自己最亲的人。
但自己比陶庆为稍好,至少他知道南音的去处。但也因为这样,日子更难捱,不敢想那男人会怎么对她,不敢想她到底过的如何……
他收回思绪,看向陶庆为说,“陶伯伯,我今天能来,也不准备绕弯子,我最近听了很多人说一些事情……”他终于看向陶庆为,问道:“陶伯伯,您一向都睿智,现在怎么会入手那么多存疑的东西?”
陶庆为打开自己面前的雪茄盒,拿出一支来,知道君显不抽,也没让他,自己也不抽,“你怎么说是存疑的?”
君显不相信他会不知道,虽然陶庆为在鉴赏上的造诣并不高,但他有自己大智若愚的生存之道,不然也不会混到现在的地位。可是这半年,从陶保丢了,他彻底的像变了一个人。
君显说,“陶伯伯,古玩界说别人已经入手的东西,是真是假,这是大忌讳。可是您不是外人。现在眼看前面是悬崖峭壁,如果我不出声来劝阻您一下,也对不起我们南音和陶保这些年的情义。”
有陶保对南音的情义,更有南音对陶保的友情!
陶庆为半垂着眼,神色肃然,想到南音和陶保,心里和刀割一般,陶保是他唯一的孩子,现在孩子没了,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这种传统意义的夫妇,陶庆为觉得自己年纪越大,很多事情反而更理解不了。
就像他永远不了解丁克,人怎么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
儿子对他而言,是自己生命的延续。这不是一句空话,他所有的奋斗,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这个自己爱的孩子。他不想再婚,不想再有别的孩子,只想一心一意让陶保平安的长大,竟然连这个朴素的愿望也不行。
每每念及这个,他简直如在噩梦之中,他看向君显,说道:“没了陶保,手上的钱再多还有什么意思?”
君显摇头,他知道陶庆为是怎么回事,这半年,他为了求某些人办事,打入人家的圈子,入手了许多人家的东西,他说,“如果真的是能给您帮忙的,怎么会一味忽悠你买他们的东西。您这些年辛辛苦苦打拼的东西,都换回一屋子存疑的藏品,说出去是上亿,可到真正出手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接手,陶伯伯——”
陶庆为点头,把雪茄扔到桌上,没有直接回答君显的问题,而是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抽雪茄了,我只想着,我应该让自己身体好……有生之年只要能看到陶保回家来,就算我几十亿的家产都没了,那又能怎么样……”
君显愣愣看着他,陶庆为的语气是那么萧索,神情是那么凄凉,背后的意思是那么的绝望……
绝望到……如果他不做点什么,恐怕一天都坚持不下去。
君显忽然觉得心发酸,眼睛也发酸,他说,“也就是说……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陶庆为苦涩地笑起来,“怎么会不知道,莫笑声背后的人脉很多,但是他们的圈子,有自己的潜规则,要融进去,跟着他们成为利益集团,他们才会真的愿意给我帮忙。”
君显说,“但这代价也太大了。”
陶庆为说,“有什么大不大的,他们这圈子,是造假者,文物贩子,还有各种专家组成的牢不可破的利益链,只是给点好处,想用人家的人脉,根本不可能。”
君显敏感地扑捉到,他特别说了“文物贩子”,现在不像以前了,很多文物贩子都带黑社会背景,君显说道:“我也知道莫笑声很有手段,但是您这样,他无论牵线安排你入手任何东西,你都跟着买,怎么看怎么都像个无底洞,您想过吗?如果他一直不帮忙,而是只让您这样表示诚意,那怎么办?”
陶庆为的眼神陷入茫然,这是他以前,绝对不会有的表情,自从儿子丢了,他的整个人,已经失去了主心骨,就好像一个赌博输到眼红的人,除了继续豪赌下去,奢望一把翻身,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就算真的是赌博……中途离场,我最多输掉自己的身家,可是现在这场赌局,如果我不继续,输掉的,是赎回我儿子唯一的机会。”
君显觉得一股凉意从脊椎骨升起,他对南音,何尝不是一样,根本不敢想结果如何,只敢看着眼前一步的位置,埋头摸黑走下去。
陶庆为却看向他,忽然说,“你是不是弄了几件东西去境外?”
君显知道这种事情,很多时候根本瞒不住,大家都是捕风捉影,文物部门要找事,也得有证据,但让他承认,那显然不可能,他说,“……这世道,只有钱不行,要想活的安全,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我们几千年的文化,还是以官为本,以官为贵。”他看向陶庆为,挪了挪桌上的茶杯,慢吞吞地说,“没有地位……空有手段,恐怕一辈子也拿不回来自己要拿的……”
陶庆为看着他手上挪动的杯子,突然发现君显的话很有深意,他来找自己,恐怕不止是为了劝自己别再被人忽悠花冤枉钱。
******
阿麦翻着一沓最新的清页,抽出几张递给樊诚,“这几个,分别送到苏富比和佳士得的,你看看。”
樊诚接过,一看清楚上面的东西,他手里的咖啡杯被放下,他不大相信,看向阿麦,“你确定?”
阿麦点头,“路线我都确认清楚了。”
樊诚看向那拍卖图册的清页,过了好一会,才说,“君家,这是豁出去了。”
“我也没想到。”阿麦说,“要告诉霍先生吗?”
樊诚手敲着桌子,想了想说,“还是别了,这么小的事情,他一向也不过问,就算有钱,难道还能从咱们这里把人抢回去?他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你不让他上这拍卖,反而惹人怀疑。”
阿麦把那清页随手夹回去,扔去一边说,“你昨天去看人了,她的病到底怎么样?”
樊诚站起来说,“不清楚,我昨天去没说上话,走吧,今天你也去看看,现在你去关心病人,霍先生总不会还禁你的足。”
阿麦闻言一喜,“我就说,霍先生这次太小气了,怎么为那么点事就怪我。”
樊诚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听了这话,转身来看着他说,“你还没想明白,以前是以前。但现在她是霍先生的心上人,你让她亮高古瓷的手艺,你没想想,要是南音万一怀疑霍先生是在利用她的手艺,到时候你能解释得清楚吗?”
阿麦怔愣在门口,辩驳道:“这是什么意思?每个人都得有用,霍先生也不养没用的人呀,就算是他的女人,也不能没有所长。南音那手艺,不让她出手,多浪费!她立在霍先生旁边,总比依附着他生活好吧。”
樊诚摇头,先一步往外走,慢声说:“那是你的想法,霍先生的事情那么多,他对南音现在的要求,不过是不要节外生枝,她是会高古瓷,可咱们又不是真的缺了红萝卜不开席,霍先生手下的路子那么多,你别没事找事。”
阿麦跟着他并肩下楼,说道:“这次你是误会我,我也是想她能有点事,就算是女孩,没自己的事业,无法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也是遗憾,而南音最重要的价值,不正是她的手艺。”
樊诚从门口的人手中接过车钥匙,说道“那是你的价值体系,不是霍先生的。霍先生是什么人,他的女人,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强大。”
阿麦笑起来,“那是,南音那样子,小女孩确实喜欢人,宠着就行。”
上了车,阿麦坐在副驾驶,就剩两个人,说话更方便,樊诚说,“那君家送了拍品的事情,你可千万别让南音知道,霍先生这是真对她上了心,你知道要是触了他,后果自负。”
阿麦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就把南音当小妹妹,也哄着她,绝对不再惦记她的手艺。”
樊诚笑,“要惦记,你惦记的着吗?”
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驶进了霍家的大门。
有人来恭敬地开了车门,对樊诚说,“霍先生还正说要找您。”
樊诚点头,对另一边下车的阿麦说,“一定是南音的事情,你信吗?”
楼上
南音睁开眼睛,头晕晕沉沉的,她周围看看,落目是洛可可风格的垂曼,华丽异常,她想起,这是霍许的房间。
“怎么样?”额头上搭了只手。
南音对上霍许,她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想坐起来,霍许拿了枕头给她垫在身后,她说,“为什么不让我去自己的房间睡?”
霍许在床边坐下,把一个夹子般的东西夹在她的食指上,这是测心跳的,他开了旁边的机器,看到南音心跳80,这才凑过去,在她额头亲了下,“以后你就睡这里。”
南音知道他的房间是禁区,以前她都没来过,这次,她生病了,那天直接去了家私人医院,回来的时候,路上她睡了,醒来就是在这里。
她说,“我不想占你的地方。而且我这病也不用天天躺床上,我应该多做运动。”
霍许听到下面有车声,站起来,靠近南音,给她拉了拉被子,一扇动,被子里的热气夹着香气扑在他手上,这是一种说不清的香气,令人心里生出柔软来,他凑过去,吻向南音的脸,“等着我。”
南音的脸一下红了,他一碰她,她浑身都热。
心跳一下飙升起来。
霍许看到那如同机器人的机器,中间屏幕的数字一个劲飙升,一下黑了脸。
南音拉起被子,委屈地半遮着脸,只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睛,这……这她自己也控制不住呀。
☆、第110章
樊诚坐在书房里,拿过本杂志,还没翻开一页,就听到了开门声,霍先生走了进来。他放下杂志站了起来,同时站起来的还有阿麦。
阿麦说:“南音不舒服,我来看看她。”看霍先生往书桌后去,顺便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摆出一个谄媚还算保持自我的笑容。
霍许没理他,没让人把他扔出去。而是对樊诚说,“我准备离开一段时间,算度假,这里交给你。”
“度假?”樊诚和阿麦都看着他,神情诧异,好像听到一个自动提款机喊着要罢工。不过……霍先生的话,从来都是通知,不会是商量。
樊诚最先反应过来,大概是要带南音出去玩,他问:“去哪儿?……”
******
位于南太平洋,有一片美丽的岛屿,多为珊瑚礁环绕的火山岛,平均气温,20到30度。
浪花掀着船,整个人都跟着船身起伏,南音被搂在霍许的怀里,他把她的脸捂在怀里,给她挡着风,这里自然风光奇好,这样一路看过去的风景,怎么都不愿南音错过。
南音穿着花裙子,盘了头发,头后面别着朵扶桑花,淡水红色,娇艳艳的,花瓣挨在霍许的下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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