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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之花-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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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雷尔捂着手臂的伤口,狂热地喊道:“杀了他!”

从混乱中受到伤害的代表们捂着伤口,含恨喊道:“对呀!杀了他!”

狂热的人群里,瑞恩希安把法王拖到了科尔宾面前,丝毫不知大难临头的法王跌坐在地上口水流着口水,不住地发出嘿嘿的笑声。

王太子在外边撕心裂肺地哭喊道:“你们不能!他是你们的国王!你们曾在上帝面前发过誓言要一生一世效忠他的!”

“去***,国王!这不是真正的国王,法兰西没有国王已经很久没有国王了,还记得犹太人在经典所遭受的磨难吗?我们正如同经典里犯错的犹太人不敬上帝、崇拜偶像一般!这边神眷的土地才会三番四次地遭遇厄运!那是上帝给我们的警示!给我们的警告,在瓦卢瓦家族领导的法兰西不是上帝所喜的法兰西!”

神情癫狂地瓦雷尔高举他的牧杖站在台阶边沿高处。

“以上帝之名,杀了瓦卢瓦的查理,用他血洗涤过去的罪恶,迎来一位上帝所喜的国王!”

“杀了瓦卢瓦的查理!”

“杀了瓦卢瓦的查理!”

圣殿骑士团的人带头高举手臂喊到,再过了一会儿,几乎整个广场的人都跟着一起呐喊,新仇旧恨,大家没理由不去杀了这个混蛋。

“杀了瓦卢瓦的查理!”

“大团长阁下,众怒不可违呀。”

瑞恩希安替科尔宾抽出了他的长剑。

“杀了他,您就是下一位国王,我们圣殿骑士团将尊您为圣殿骑士团大团长!动手呀!”

科尔宾环视旁边的人,阿朗松公爵、拉法耶特伯爵、桑塞尔伯爵、纳尔榜子爵、诺曼男爵,这些认识的人除了贞德面露不忍之外,所有人都认为理所应当。

在中世纪,穷凶恶极又或骄奢无比,即便是恶贯满盈,都不是错,要么要让人爱戴,要么让人恐惧,错的是不该无能,既不能让人爱戴,又不能让人恐惧。

“你不该为国王…。”

科尔宾只能满怀惆怅地说道,然后狠心举起他的骑士剑一刀劈下。

王储查理发了疯似的挣脱卫兵,推开人群,想扑到法王查理身边,发出伤心欲绝的哭喊,瑞恩希安抓起了他,把他拖了到一边。

手腕一扼,王储查理脖子发出一声脆响,仿佛是这个时间最悦耳的声音令瑞恩希安露出无辜的表情。

“我以为他想伤害大家,就用力了一些”

大仇得偿所报的两个骑士团导师神情迷醉地呼吸着遍布血腥的空气,稍后,他们相互使了个眼神,瓦雷尔郑重捧出了那顶王冠,跪在地上,瑞恩希安跟着也跪在了地上。

两个人的下跪引起了所有人的反应,上万人如同越滚越大的雪球一般纷纷下跪。

瓦卢瓦的查理死了,法兰西现在需要一个新的国王。

不仅是根据传统,更是人们的需要,现在的中世纪人可没有打倒封建主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而且他们的信仰首先确立了王权的存在。

因为信仰,贵族们尊重王权,只要那些国王不动了他们的利益,地方领主从小被灌输的信仰很多时候并不反对那些顶头上国王在搞些什么,大宪章的建立也只是维护自身的利益而不是彻底推翻国王。

至于平民们,他们也需要国王,头上顶着国王就如同每周去教堂祈祷听从牧师宣讲的习惯一般在民众的意识里根深蒂固,缺少了国王,会令他们浑身不自在。

法兰西,现在必须得有一个国王!

斯科德尔距离伊莎贝拉三十米,他手上的手弩完全可以射死对方!而在远方的洛林骑士,已经在等着科尔宾把王冠放到头上之后下令杀掉被监视的修女。

约兰德哀叹了一声,也半蹲了下来。

现在科尔宾只需要拿起王冠轻轻地往头顶上一戴就都可以大功告成了!

科尔宾望着那顶王冠感觉一切似乎都太简单了,只要轻轻几个动作,他就能成为万万人之上为所欲为的国王了?

想想看中世纪的人能容忍一个疯子霸占王位几十年就足以说明被神权外衣保护的王权是多么的不可侵犯,要放在中国,查理六世这样的疯子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只是,科尔宾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众人认定他可以胜任国王,当初他下狠心决意要摘取法王的王冠只是为了给伊莎贝拉报仇找个可以火并的借口,事后也打算得过且过打算把法兰西燃成一片战火,在四处平叛直到死去的那天。

科尔宾苦笑扯了扯嘴角,他瞥了一眼旁边正伏在法王父子的尸体,又望了一眼匍匐在脚下的人们,再看到更远处的伊莎贝拉,他本来没有夺走法王查理性命的意思的。

但是,事情早进行到这一步,戴上王冠,他就是国王了,国王多么有魔力的词语,即使以科尔宾贫乏的历史知识也知道古往今来有许多人向飞蛾扑火似的为了这个名词而前赴后继去送死。

然而,科尔宾的良心怎么也不能让他拿起那顶王冠。

戴上王冠成为国王的那种男人渴望功名利禄的天性和搁在心头的良心产生难以言喻的情绪令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他发现自己真的变了,在利雪懂得利用英军替自己争取人心,在佛兰德斯利用德国人给自己未来征服那片土地埋下伏笔,前不久又能狠下心去强奸人。

“老乡啊!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吧…”

科尔宾喃喃自语一声,睁开了眼睛。

瓦雷尔手上的托垫一轻,他便看到了科尔宾拿起了那顶货真价实的王冠,他赶紧把头低得更下去,但是眸子里的眼球却抵到了眼眶顶部,他在期待着科尔宾给自己戴上王冠的样子,这样好让他大声喊出国王万岁。

同样的事情不止瓦雷尔一个再做,大多数人都在做,唯有夏尔例外,比起大多数拥有瓦卢瓦旁系血脉而面对现实的贵族,夏尔按住了剑柄。

他不会杀了科尔宾。

他不会背叛,他妹妹是背叛者,但他不是,他们是朋友,他不会做那种事情,可是,夏尔也不希望科尔宾是那种权欲熏心的人。

科尔宾拿起了王冠,手臂有一种要戴到头顶上的冲动。

“被人叫做国王?”

科尔宾迈开了步伐,一步又一步,距离夏尔越来越近。

科尔宾想清楚了,他捧着那顶沉重的王冠,站在一个真正配得拥有的人面前,他郑重其事地放到了那个人的头顶上。

上下数万人顷刻间愕然地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那些以为科尔宾会给自己加冕的人在刹那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金色毛发上,一顶金光灿烂的王冠在一个小脑袋上绽放着光芒。

科尔宾把法兰西的王冠给了贞德。

他不配拥有这个王冠,于是,他给了他认为更合适的人,而且那也只是一个国王称号而已,科尔宾可不希望被这顶只是象征意义上的王冠招惹上无数的麻烦,科尔宾自认为没把握能够镇压反对他的人,特别是他现在非常厌战的情绪下。

贞德。

那个天然、电波、宗教狂热、想做宅女,甚至是恋父的萝莉,虽然她有很多的不足之处,可是她是这些人里最善良和纯洁的人,不是吗?

比起在场的所有人,乃至科尔宾自己都认为不配。

那个小脑袋下的眸子慌张又惊恐,她跪在地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脑袋一沉,当她张开眼睛的时候,法兰西的王冠就被戴到了她的头上。

她是不喜欢现在的法王,也觉得杀害现在的国王很残忍,不愿去看,又觉得法王真的很对不起那些信赖他的大家,可是,这顶王冠是她那小脑袋也能想通绝不会落到她头上的呀,科尔宾自己不是该给自己戴上的吗?

所有人都觉得科尔宾会给自己加冕!他是骑士团的大团长,拥有只在教皇之下的权柄,再加上他是圣枪持有者、又承认贞德法兰西救主的真名、带领法军打赢了英法间的战争,他自己加冕所附带的天赋神权的意义,那种意义所带来的正统性已经不是普通主教甚至教皇加冕比拟的了,因为哪怕是教皇都没有那么多的事例证明他的背后的神圣性,所以配给科尔宾加冕也只有他自己。

然而,现在,他却利用这个特权,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自称为法兰西救主的小女孩捧为国王。

约兰德真不敢相信这个慷慨到把国王之位拱手相让的男人居然是那天晚上穷凶极欲淫亵自己的男人!

夏尔、斯科德尔、瓦雷尔、瑞恩希安,那些各怀心思的人第一时间愣住了。

“贞,现在,你就是法兰西…。”

科尔宾扶起被头上沉重王冠压得慌张不安的萝莉。

“向国王…。致礼!!!”

科尔宾振臂高呼把旁边的萝莉吓了个不轻,她都炸毛般跳了起来。

“国王!!万岁!”

夏尔霍地从地上站起来叫的声音比科尔宾的还大。

这下把科尔宾、萝莉两人都吓了一跳。

“国王万岁!!!”

瑞恩希安跟瓦雷尔跟着起来高声喊道。

欢呼国王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大。

“国王!万岁!”

在那图尔城中海潮一般巨大的叫声中,都主教鲍里诺在一条小巷了被一个从未蒙面的男子一刀捅进了肚腹。

瘫在血泊里,鲍里诺非常不甘心地抓着对方的腿脚:“为什么?”

“你太贪心了,威胁到了公爵对勃艮第的统治,所以,你必须死。”

刺客割走了都主教的头颅,从里面打开城门,来到城外三英里外的一片小树林里,上百个勃艮第人的车马都在那里等候着。

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检查过那颗头颅,她问道:“城里怎么样?”

刺客如实地说道:“很乱,动静很大!”

“好了,你下去了。”

她咳嗽了几声叫来了从老家提拔上来的侍卫官:“把夏尔的妹妹给我带上来。”

忠心的侍卫官问道:“夫人是要把她留在这里么?她挺着个大肚子,确实不方便骑马和走远路。”

“不…”

侍卫官的主人显然比他所想的要狠心的多。

“看到那些树了吗?找一块好些的布,把她吊死在那里。”无畏约翰的老婆颤颤巍巍地爬上马车。

吃惊的侍卫官心神不定地说道:“可是…。她身上毕竟怀着公爵的血脉呀。”

“谁知道那贱货不是跟那个身份低下骑士生出来的杂种。那个女的很碍眼,快去吧,我会在这里看着你。”

侍卫官做不到像无畏约翰老婆那样人性泯灭的程度,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达把夏尔的妹妹从马车里拖出来的命令。

在女孩可怜的哭喊中,她修长美丽的脖子被套上了一层丝绸,然后整个人被几个大力气的护卫拖拽着布条高高地挂在了树林边。

“夫人,为什么要杀她?留着她一条命不是更好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波旁家的小子又憎又恨却不得不向我们勃艮第摇尾乞怜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玛格丽特轻蔑地看了那个死去的尸体才下达离开的命令。

第一章 动荡的王国 上

第一章 动荡的王国 上 第一章 动荡的王国 上

王冠争夺终于结束,死者得到埋葬,伤者得到救治,造孽者的责任必须追究,只是,整个王国都出现不稳的迹象。

………………。

“在那黑暗中,忽然天空一道亮光闪过,上帝的意志通过内维尔的科尔宾得到执行!法兰西的救主一跃成为法兰西的国王,曾经,她在天命的感召下,手握圣枪隆基努斯击败了英格兰人,只是她并不会就此结束她的使命,她将负担起拯救整个法兰西的责任,成为国王,让大家都得到幸福的重担!这才是真正的拯救!!”

图尔大街小巷,身披白底红十字的圣殿骑士团牧师站在街头手持十字架一边祝福着路人一边高声灌输法兰西新王加冕的消息。

“上帝保佑法兰西,国民们呐!前去瞻仰世间圣徒的容颜,你们将得到救赎,这是上帝通过吾王之口说出的意志!纵使山岭被夷平、万国灭亡都不会被改变!”

“神佑吾王!!!”

法兰西的新国王没有任何尊重的血缘,她既不是卡佩王朝的旁系,也不是属于任何瓦卢瓦家旁的任何一个分支,她只是一个普通农家出身的小女孩。

绝大多数人们并没有对新王的加冕反感,他们相信牧师传教时所说的话,他们更相信他们所看到的事实。

她说,她是来拯救法兰西的。

于是在王**队士气低落且人数不足的时候,圣旗骑士团加入了战斗,并带来了一面足以鼓舞所有虔诚者的旗帜,给绝望的法兰西军队带去了希望。

她说,她将结束法兰西和英格兰之间的战争。

于是,战争结束了,断断续续打了将近百年的战争竟然在她参加之后的一年时间里以快得令人难以置信的结束,英王战死,英军撤离法国,返回他们的王国。

事实摆在眼前,法兰西王是有神所相伴的王,常人根本无法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唯有神的大能才做到这一切!

通过牧师的布道将贞德曾经说过的那句她就爱那个拯救法兰西所隐含的意思扭曲成是上帝注定要贞德成为国王,她将给法兰西人带来幸福!

洗脑的布道经文是科尔宾负责撰写,比起中世纪牧师们的陈腔滥调,他的文章经过教父的调教要声色并茂很多,圣殿骑士团和圣旗骑士团在图尔所部的牧师两强两手也不过十几人,最后两个骑士团的人干脆连学徒、助理、帮工都给派了出去。

新王加冕注定要引发法兰西王国一阵新的动荡,卢瓦尔河两岸不能乱,稳定这一区域必须宗教信仰的力量,实际上,这一举动效果在图尔就很好。

贞德被科尔宾带上王冠不过短短数天,军队没有反对,因为他们曾跟贞德并肩作战,而且她还是科尔宾拥立的,而教会就更不会反对了,科尔宾的声音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谁让是他曾经慧眼识人,在教会依然质疑他们国王的时候,他就坚定地站在她身后。

城市阶级的代表们稍有微辞很快也安静下去,他们意识到要是换上科尔宾或者其他人做王,他们的处境可能会变得很艰难,因为议会的建立是建立在国王相对的弱势处境上,他们甚至很有可能面临解散的困境。

人数减少较多的是贵族阶层们,他们对贞德天命所归的说法将信将疑,但令他们离开图尔的更多的原因是那些人身上流淌着瓦卢瓦家族的血液。

一场围绕法兰西王冠的恶战必将很快打响。

军队已经让科尔宾为贞德整顿完毕随时可以出发,士气饱满的法军刚刚车翻英国佬、干趴下勃艮第人,正摩拳擦掌准备大开杀戒呢,只是,科尔宾这边阵营的国王显然没有准备好。

图尔城市大厅里的过道,穹顶破开了几个窟窿的大厅给地面投下几个巨大的光柱,地上满是石块,一伙人人走在上面,走廊满是清脆的响声。

这伙人正要去觐见国王。

科尔宾对瓦雷尔这个圣殿骑士团暂时的主事人说道:“这次随军进入王国的南方地区平叛必须带上我们的牧师去各地进行宣讲,那样会有助于我们稳定地方,得到当地民众的爱戴。”

瓦雷尔为难道:“主意是不错,可我们手头上没有那么多的牧师呀!”

“让僧侣、修士一起去。至于怎么让他们答应我们的要求就是你的问题了。实在不行,你知道该怎么办,并不是所有的教士都合适传教的。”科尔宾说道。

瓦雷尔眨了眨顿时恍然大悟,僧侣、修士什么又不是有着标签打到额头上,找些口才好的人跟着一起行动总好过找那些不懂灵活变通的教士。

路过的几个卫兵看到两人,特别是看到科尔宾之后远远地以致一个敬礼。

一个平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成为贵族,而贵族最大的渴望就是能够得到一顶王冠,本来大家都以为是科尔宾成为国王的,可他居然把王冠拱手相让,那是要多么完美的品德和纯净的灵魂才能抵挡得住那份来自灵魂深处的诱惑!

其实让萝莉成为国王也只是科尔宾在后世圣少女的盛名影响中做出的冲动。

图尔大厅旁的教堂被法兰西的少女国王占用了好几天。

瓦雷尔在门前忽然拉住科尔宾:“城内的贵族少了至少三分之一,他们很多人都在今天不辞而别。”

科尔宾神色一冷点头示意他明白。

在门口的瑞恩希安看见科尔宾走来,脸色便是一喜。

“她还躲在里面吗?”

瑞恩希安叹了口气点点头:“您就进去劝劝她吧,现在国会需要她的签名才能正式启动运转,军队也需要她的带领去平叛,民众也需要瞻仰一下新王来得到拯救,可她偏偏呆在教堂里面祈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叫您过来的。”

科尔宾走进去,瑞恩希安看见瓦雷尔向他招手,两人就凑到了一边。

“很多贵族都离开了,教会也走了一些人,恐怕这个新国王要面临很多挑战。”

“一个小女孩而已,是我也不甘心把王冠拱手相让,如果是科尔宾做王,局势还容易控制一些,这样吧,不过危机越大,我们的机会不也是越大么。”

“嗯,那些胆小鬼们害怕出事,那么我们就尽量在王国局势稳定下来前得到国王和科尔宾的信任,将来我们位高权重就能彻底压住那些胆小鬼们一头!”

……。

教堂前院待着很多熟人,吉尔、拉希尔、纳尔榜男爵、诺曼男爵等那些诺曼底贵族、参加过对英作战的安茹、巴黎贵族都靠在门边。

“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吉尔一张嘴,科尔宾立马捏住了鼻子。

“你几天没漱口了!”

“很臭吗?”

“当然。”

“我只是不能接受贞德就因为你的一句话忽然一下子就做了国王,本来,我还以为可以每年有空就跑去圣米迦勒山做下客的”

吉尔显得非常失落。

科尔宾拍了拍这二货:“她是了国王,你要见她就得等着国王的召见了,不过,我说这跟你口臭有什么关系?”

“我这是伤心呐…”

“那你继续。”

其他人都是短时间无法适应贞德成了国王的而已,鬼知道吉尔伤的什么心,科尔宾揉了揉脸,把疲劳驱走才一脚踏出教堂里面。

“你来了。”

科尔宾惊讶地看到贞德神情冷漠地就坐在十字架下,那顶炫目的王冠就放在她旁边,按照以往她应该是跪在十字架下的。

“嗯”

今天的萝莉很不对头。

科尔宾掩上教堂的门:“他们说你把自己关在教堂里面有好几天了,所以我一直过来看看。”

“其实我在等你来给我一个解释。”贞德不满地从地上站起身子指着科尔宾喊道,“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这个骗子,我讨厌你居然在用主的名义行骗!”

科尔宾脑袋瞬间短路,萝莉是怎么看出来的?

“上帝明明没有告诉我要让我做国王,可是你却说是上帝的意志!难道有什么话,上帝不可以直接告诉我,而需要通过你来转达的吗?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坏事!”

贞德伤心地盯着科尔宾。

科尔宾苦着脸踏出一步,贞德丝毫不为所动,反而鼓起腮帮子继续瞪眼,科尔宾又气又好笑地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伸出两只手覆盖住萝莉的金毛就是一阵乱搓。

“你讨厌死了…快松手…”

萝莉惊叫换来科尔宾更加粗鲁地对待,一头柔顺地金毛很快足以媲美非主流的爆炸头。

“再不住手,我可要生气了!!!”

恼羞成怒地萝莉张口就咬住了一只手掌,眸子瞪得极大,她吐出了科尔宾的手怒斥道:“骗子。”

“那为什么不把我的恶行公之于众呢?”

科尔宾的问话顿时令贞德语塞,他疲累地叹了口气,转了个身坐下,靠着身后的木台,他抬头仰望着身后的十字架,久久不语。

贞德说道:“忏悔吧。上帝会原谅你的。”

科尔宾把目光重新放到萝莉脸上:“然后呢?”

贞德弯腰拾起地上的王冠说道:“当然是把王冠拿回去。”

然后,她就毫不留恋地把王冠递了出去。

科尔宾愕然地盯着萝莉半晌,他把王冠推了回去:“这确实是属于你的,你才是上帝选中的法兰西国王。”

贞德不悦说道:“骗子。”

“听着,贞…我没有骗人。”科尔宾又开始骗人了,“当我捧起王冠的那一刻,我就有一种感觉,这顶王冠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你。而且,你也说了上帝来拯救法兰西。显然,打败英格兰人和成为国王只是其中一步。”

贞德显然还不相信,她异常坚持自己的判断:“如果真是这样,上帝大可以直接跟我说呀!我都经常听到他说话,他有什么不能直接跟我说!”

“所以说上帝的智慧,我们不懂呀。”

“好像也是呢…”

贞德的态度霎那间转变了,她的气势跟着也在瞬间弱了下去,捧着王冠的手微微垂下,她沮丧地和科尔宾肩坐下,两眼迷惑地望着手上的王冠。

“可是…可可是,我不会做国王呀!我连数数都数不好,万一,我做不好怎么办?”

科尔宾张口就扯了一句圣经里的名言:“今日的烦恼让他担,明日的烦恼有他扛,连树枝边上的小鸟都被上帝的恩赐而不至于饥饿,更何况是我们人,以及你这个国王呢。”

贞德说道:“可是我害怕把事情弄得糟糕起来。”

“放心吧,国会会替你处理国务,你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战场上替你的王国争取胜利,拉希尔、夏尔、吉尔,那些曾经跟随我们的人都会继续拥戴你的。”科尔宾把手放到萝莉的头上去拂平萝莉的乱毛,“你什么都不去做才是把事情弄得糟糕起来。”

“那你们会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么?”

科尔宾拿起萝莉手里的王冠郑重其事地再次放到她的小脑袋上。

“如果那是您的意愿,我当然会。”

在科尔宾替贞德拨开额前刘海的时候,她又发了一张好人卡给科尔宾。

“你是一个好人。”

“我也希望是,走吧,法兰西的国王,现在你的人民需要你!你必须去证明,上帝确实属意你,而我没有替法兰西这个国王选错一个国王!”

“嗯!我会的。”

萝莉重重地点了点头,似乎,她又要热血沸腾了。

科尔宾确定到:“那你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自然!”

彻底燃起来的萝莉双手叉腰高昂着头狂热地无比。

“收复圣地耶路撒冷!让所有的异教徒都成为神的信徒!然后我就能回到圣米迦勒山履行我去做苦修士的诺言了!”

“呃…”

一脑袋黑线的科尔宾眼角抽搐地厉害,他好像做错了什么。

“咳咳咳…贞…这个理想太过遥远,咱们先说一些实际的吧。”

“怎么就不切实际了嘛…咱们击败叛军,再沿着南方的路线一路向东进攻,直到一个叫做君士坦丁堡的那个地方,再不远那里就是圣地了!打败异教徒,咱们就能收复圣地!!!”

“然后呢?”

科尔宾不能让电波症又犯了的萝莉在不归路上越走越远:“那你答应拯救法兰西人民的诺言怎么实现?从法兰西到耶路撒冷遥遥万里的路程,贞德,你知道为什么历史无数的君王们都在圣地前失败了吗?”

“因为他们不够虔诚?”

贞德摆摆手:“放心吧,我的虔诚经得住考验,上帝会让我把你的旗帜插上耶路撒冷的城头的。”

“不是。”科尔宾捂着头非常头痛,“你还记得当初在诺曼底挨饿的日子吧。”

“记得…”

贞德脸色相当不好,看来她那时候被饿怕了。

“从图尔走到佛兰德斯,不计较体力一路狂奔都需要一个星期,每天消耗粮食可以由我沿途建立的据点提供,可是离开了法兰西,你要到哪里去给你的军队弄东西吃?要去洗劫沿途的民众吗?”

“当然不!”

贞德的态度非常坚决。

“竟然不是,那么我们就有一个足够强盛的王国。你跟在军队里也看到了,北边的许多农庄、村镇都荒废了,现在的法兰西王国哪里有能力支撑你去东征。除非你不顾人民的死活,强行发动东征,然后一路洗劫过去,可是你也看到了过去的十几次东征,他们犯下的累累恶果连上帝宁愿让他的圣地交给异教徒也不愿交给他的子民。”

“是这样吗?”

贞德显得非常失望。

“那有什么能让法兰西人民幸福起来又可以发动东征的呢?如果实在不行,那我还是不发动东征了,我希望王国的人民都过上好日子。”

科尔宾拍了拍贪心的萝莉:“你现在首先得让你的王国强盛起来,而在这之前,你得让你的人民意识到你才是上帝派来承担国王义务的国王,所以,你必须得先击败叛军。击败了叛军,你才能稳定下国家。只有国家稳定了,你才有可能恢复国家的力量。等到法兰西王国有了实力,才可能出兵,沿途建立据点,稳扎稳打,一步步向圣地耶路撒冷摸进,直到最终占领他。”

贞德皱眉道:“听上去好像要很久。”

“可能要三四十年吧。”科尔宾随便乱说了一个数字。

“三、四十年?”

贞德捂住了脑袋一阵眩晕,她都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活的过三四十年,要知道她经常她父母提起要是活过四十年就是上帝的恩赐之类的话。

“今年之内,我必须解决叛军!!!”

热血沸腾的萝莉斩钉截铁地说道!

只见金毛萝莉头顶王冠卷起一阵狂风,把教堂的木门撞开。

“召集军队!我们准备开拔!向南方进军!!”

半晌,吉尔一脑袋黑线看着教堂里面同样一脑袋黑线的科尔宾。

“你干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

这布列坦尼来的二货嘿嘿笑了两声:“你麻烦大了。”

“我的麻烦就没小过。”

麻烦小了,就不会是麻烦了。

第二章 动荡的王国 中

第二章 动荡的王国 中 第二章 动荡的王国 中

贞德离开教堂,顷刻间四周的贵族们全跑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科尔宾自己独自坐在十字架下发了一下呆。

他打了个响指让门口把守的卫兵叫来斯科德尔和瑞恩希安。

瑞恩希安很快就到,斯科德尔得花上不少时间。

趁着这空挡,科尔宾两眼空洞地望着穹顶:“图尔里的贵族跑了很多。想必瓦雷尔阁下跟你说了吧。”

瑞恩希安没有否认:“这种现象必须被遏制。”

“杀了吧,反正留着也是没有。你去做。到马房去取马,那些人应该离开没多远,你们能杀多少是多少。”

瑞恩希安盯着坐在十字架下黯然伤神的年轻人好一会儿这才划了一个十字,投名状,过来来了。

“请等待我们的好消息。”

瑞恩希安前脚一走,斯科德尔就来了。

斯科德尔非常不自然地看着他所忠心的雇主,此刻,他正以一个非常不合礼仪的姿势背靠在十字架下的站台前。

斯科德尔眼神躲闪。

“去找伊莎贝拉要两百个她的骑兵,然后出城尾随瑞恩希安,记住不要让他发现,如果他放过什么人,那你就绕过瑞恩希安上去负责把他们收拾掉,掩埋尸体。事成之后,我会在贝阿恩的封地给你一份爵士领。”

“是,伯爵大人。”

…………………

法兰西王国国会经过法兰西国王的签字认可正式成立,国会是一个平台,一个能够让全国利益集团监督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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