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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之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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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无畏约翰对付内维尔家的第一步。他刚刚失去四千多的农兵,西吉斯蒙德又要来了,勃艮第是暂时抽不出军队去进攻里昂。
既然来的硬的不行那就捅软刀子,无畏约翰把内维尔家的两个有能够令人心悦诚服的顶梁柱软禁到第戎,里昂就一个小的内维尔肯定压服不住那些失去老他不止一辈的。
不出时日,里昂的内维尔家就会分裂出几个派系,无畏约翰只要向一方伸出橄榄枝打倒另一边,兵不血刃就能把里昂掌握在手里,勃艮第公爵想在回第戎的路上想着就是效果慢了些,但也不要紧,反正那个内维尔小子也翻腾不出什么花样来。
但是,无畏约翰是看不到那一天的到来了,人常在海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1419年9月10日,王太子查理要跟勃艮第公爵签订合约。
法王服软了,只要勃艮第公爵跟亨利五世撕破脸皮,联手解决掉霸占诺曼底准备霸占巴黎的亨利五世,香槟-阿登地区的奥布省、马恩省就拱手相让,事成之后,皮卡第地区也可以送给勃艮第公国。
法王抛出的诱惑那么大,早在合作蜜月后跟亨利缝隙越来越大的无畏约翰眼见英王不但失去了利用价值,而且还有隐隐威胁到勃艮第公国崛起的势头。他就决定抛弃亨利投入法王的怀抱,帮助法王断去亨利返回英格兰的道路,收复诺曼底失地。
无畏约翰这一去就回不到勃艮第了,他在蒙特罗与王太子查理谈判时被奥尔良派的人袭击,跟他老对头奥尔良公爵路易一世在疏忽大意的情况下一样,他骤然被刺死。
王太子查理百口莫辩,谁让无畏约翰是死在他地盘上的,而且杀无畏约翰又真的是奥尔良派的人。
是谁那么令人无语?!
面对一帮智商足够低下到恶心死人的奥尔良派脑残群体,王太子对此非常耿耿于怀,他早有耳闻英王动员全国彻底攻占巴黎王都的消息,所以此次由他好不容易筹划的会谈就是想借助划出一个大圆饼让勃艮第公爵流口水,结果他不但没有争取到勃艮第的帮助反而把勃艮第推向了英王亨利那边。
这下原本本就不平衡的天平因为骤然加上了勃艮第这个庞然大物,英王在彻底攻占巴黎的计划更有把握了。
勃艮第公爵在九月上旬去世,十月初,菲利普就得到了消息,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去召集军队。
十月底,往返诺曼底和勃格涅的信使带来了英王亨利的盟约书信。
英王亨利瞧着勃艮第傻小子投来的密函开怀大笑,他老子就是被他指使人去捅死的,自从跟德意志西吉斯蒙德那老小子结盟以后,亨利就开始筹备着勃艮第可能弃盟的可能。
亨利可没忘当年阿金库尔一战是怎么打起来的,就是勃艮第单方面跟法兰西姘和害走投无路,结果抓老鼠的反被老鼠给吃了。
勃艮第公爵老的死了,小的还要被他当枪使。英王亨利很开心,他可以预见到法王的王冠放到头上的情景了。
十二月初,勃艮第公开不承认法王的宗主权,原因是法王杀害前任勃艮第公爵,师出有名,这次勃艮第是要动真格的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同样,有人跟勃艮第也是深仇大恨。
不过因为无畏约翰的死,谁都忘了勃艮第的下方那块弹丸之地有人跟无畏约翰可是有着你死我活的关系来着。
十二月中旬,一支庞大的军队在第戎集结,这里有着七百名勃艮第贵族骑士,随行有三千多名扈从,一共四千多的骑兵,剩下的都是步行侍从。
十二月下旬,年轻气盛的菲利普公爵领军一万四千余人浩浩荡荡地从第戎出发,攻入比邻勃艮第公国北边奥布省的属于王室和王室附庸的马恩省。
窥视王冠的瓦卢瓦家族旁系与直系嫡子的血脉终于兵戎相见,瓦卢瓦家族的鸢尾旗帜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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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脚只是普通的文艺青年而已不要把他太神话,不过咱这个回马枪杀得很厉害吧,把两个管着猪脚的人都给挪开了,接下来轮到猪脚大展拳脚逆推勃艮第了。
第十三章 以父之名,审判万恶
圣诞一过,英王率兵一万一千人从鲁昂出发杀入巴黎北部的皮第卡地区瓦兹省,英格兰、勃艮第攻城掠地战无不胜,这次,英王打下一块地方都打算彻底霸占了。
法王在阿金库尔战役四年后在法国北部仅剩两个省的封邑转眼间就拱手相让。
皮第卡一失,巴黎的门户大开,瓦卢瓦王室一旦就此撤出巴黎,那么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只是暂时地被赶出,而是很长一段甚至永远都无法再回到巴黎。
王太子查理自然心有不甘,他在主显节那日即新年的1月6日对全国的附庸发出号召。但应者寥寥,他们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惧怕于英王的威名和英格兰长弓手,或者心寒于法王对勃艮第的刺杀以及鲁昂围城期间,瓦卢瓦家族对坚守期待救援的鲁昂无动于衷。
消息在一月底传到了里昂。
天灰蒙蒙的,一月正是里昂最冷的时候,行人裹紧粗麻旧服在狭小的街道上行色匆匆,往日挤满港口的船只稀疏了不少,肥得流油的商人们已经很少经过里昂前往佛兰德斯经商了,码头边上密集的仓库不少空无一物,剩余的堆积了用于建筑教堂的材料。
不过街上还是人来人往的,旅馆里住的最多的就是外来转交材料的商人。
自从匈雅提用瑞士雇佣兵替科尔宾弹压下里昂城里不和谐声音,科尔宾代替他父母掌管领地的两年就干了四件事。
第一件,他在头一年里宣称里昂不复繁荣是教堂不够宣示主的荣光,所以他出资要去建立一个恢弘的教堂。第二,封闭里昂堡搬到里昂城居住。第三,纳威特接管里昂城的城卫。第四,把斯科德尔的护卫队扩充到了六十人。
科尔宾从里昂主教手里拿到这封从北部教区传过来的信笺沉默了一天。两年前因为他的过错令御姐人妻伊莎拜拉被勃艮第人软禁了起来,虽然每年科尔宾都会派人到勃艮第去看他们,夫妇俩没有怪过他,但他始终自责。
这封号召信无疑是打破僵局的时候,原本,他还以为他要等得更长一些。
夜晚,行政大楼,胖子斯托克和两个扈从抱着枪遛达了一阵,踱到大楼墙角熊熊燃烧的火盆位置,便靠着墙角暖暖冻了大半夜的身子,值夜的守卫在黎明前的一刻换班,此刻正是黎明前人最疲乏的时刻。
胖子有着一身的脂肪来抵御严寒,可旁边的俩个扈从穿上了羊绒毛织外套的可不行,猛然被暖火一烤,他们不禁有些眼困。
斯托克从淡黄毛织外套里拿出一个荞麦饼啃了一口才放到火盆上烤,他嘴里塞着东西吐字不清道:“你们要不要来俩个?”
荞麦饼,发源于盛产荞麦的布列塔尼公国煎饼,据说在布列塔尼每户人家都吃煎饼而不是面包,不过在其他地方最多只能算是一种零食。
这块硬邦邦的煎饼被火烤着,上面的黄油有了融化的趋势,闻到黄油浓郁的牛奶香味,一个扈从咽了咽口水问到:“怎么那么香?好像是牛奶的味道。”
斯托克卖弄道:“这你就不懂了、,把德意志那边弄来的黄油朝上面一抹,这饼子比起平常的要好吃不少。”
“你真聪明,或许改天可以叫罗索娜大婶开个店铺做这个到教堂工地去卖绝对能给你们家三兄弟赚到娶媳妇的钱。”
扈从的调笑令斯托克脸色不禁一红,他今年都15了,也是时候去爬树偷看大媳妇小闺女的年龄了,斯托克撇嘴从怀里给两人递出一张荞麦饼道:“要吃就吃,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与其关心,倒不如担心你们自己。拉莫尔,你也准备29岁了,还是光棍一条。恩佐啊,少爷说过还是少上妓院的好。”
恩佐、拉莫尔接过荞麦饼放到火边烘烤,恩佐笑道:“咱也就那样了,不过我好奇少爷会找个什么样的人做男爵夫人。”
斯托克啃了口大饼,翻着白眼训斥自己的俩个搭伴巡防的伙伴:“谁知道呢,想起来,以前有过一个公爵的女儿整天跟着科尔宾少爷。对了,朝荞麦饼上抹黄油还是少爷鼓捣出来的玩意。”
清脆的马蹄敲碎了凌晨的宁静。
斯托克神色一紧丢开啃了大半的荞麦饼,手按在剑柄上戒备朝马蹄踏踏作响的黑暗中。
“谁?”
谁会在这所有人都睡觉的时候出来走动?
斯托克想不出来,也不想去想,他的任务是守在大楼门口前保证前门的安全。
三个警卫随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缓慢地抽出利刃。
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黑暗那一端尽头处,摆放在两层高的行政大楼门口的火盆让斯托克看清楚了来人。
是他的主人,科尔宾。
披着一袭整洁边角有些发毛的呢绒外袍。
主人擦肩而过,斯托克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平常的话,科尔宾一定先朝他们打招呼的,此次反常,显然他在思考些什么,三个仆人看着科尔宾愈行愈远,最后逐渐被黑暗吞没,他们只知道内维尔男爵继承人走去的方向似乎是里昂大教堂。
这天清晨,人们刚正是睡得朦胧的时候,里昂大教堂即将竣工的塔楼发出一声巨响!
人们惊醒,迷糊中还以为是错觉,正欲倒头再睡。
又是一声。
就算在笨也知道,有人刻意敲响了里昂大教堂的巨钟。
人们懵懵懂懂地走出家门聚集在里昂大教堂前面的宽阔广场上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很快,住在里昂的骑士老爷们来了,接着是里昂的主教、神职人员。
他们挤在台阶下面,看他们惊讶的脸色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披盔戴甲的内维尔士兵赶到广场排列在完成初步框架的里昂大教堂阶梯前。
不过没人敢去推开那道教堂的大门。
纳威特逮着把五十个城主府护卫带到里昂大教堂来的斯科德尔张口就着急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半个里昂城的人都赶到这来了,如果再晚来一些,恐怕就得堵在街口上了。”
“是科尔宾的命令吗?”
里昂的主教安托万是尼迪塔斯安排在里昂替他主持教区事务的心腹,早在科尔宾从康斯坦茨回来前,有人给他捎来了一封信,看过那封信,这两年他一直在尽心尽力的帮助这位那位对他有知遇之恩总主教的教子。
安托万主教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缓了两口气,低声问道:“他有交代你转告我们一些特别的事项吗?”
斯科德尔耸了耸肩膀非常老实道:“我不知道。”
里昂大教堂的钟响响了足足二十七次,这个时候普通在大城市里敲钟是有规矩的。
领主夫人生了孩子,钟敲十下,做晚祈祷,钟敲十一下,领主去世了,钟敲十二下,至于每天黄昏的时候,钟声是要大家静下心来晚祷。
几十留着地中海发型神职人员面面相视望向了安托万主教,安托万两手一摊,他也没有头绪。
科尔宾解下了呢绒外袍,走下塔楼。敲钟二十七只是他的一个小恶趣,记忆里,他记得二十七是他的幸运数字。
透过塔楼开辟的小缝,塔楼下面那是一张张科尔宾可能见过而忽视的脸庞,他们就是他的领民,而作为他们的领主,他的一举一动将主宰他们的生死存亡。
教堂里水流潺潺,走到这栋耗费了一千金佛罗林的教堂大厅中心,科尔宾站在教堂的大门后面,阳光倾泻到大厅内的缓缓漫过洁白的地板缓慢地攀上了那双深色的靴子。
整理了一下外套,然后拿出那个从不离身的大型藏书匣,他拿出了一柄枪头,造型非常古朴。
“世人皆借基督之名行万般恶事。老乡,如果你真的存在,就帮我一回。以后大不了我专打着你的名义去善事好了,就像后世那样。”
他将它亲吻了一口,放回藏书匣,猛地推开大门。
光线骤然亮起。
广场上的人伸出手挡在额头。
冬日的晨曦,跃出里昂大教堂,悬于广场上空。
科尔宾立于教堂的敞开大门,沐浴在阳光中。
“我父亲的领民。”
此话一出,广场刚要响起一片骚动,那五十名立于台阶上的士兵齐声喊道:“保持安静!”
科尔宾走出几步,让人们看到他充满歉意的样子。
“在这严寒的冬日将大家叫来,我在今天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从今天开始!里昂不再属于世俗的任何一片土地!她将是教会的财产!因为,在今日,就在大家面前,里昂的法兰西圣枪隆努基斯守护者骑士团正式成立!”
科尔宾从怀里掏出一封金光灿灿的册子,展开。
罗马主教、耶稣基督代表、宗徒长继承人、普世教会最高教长、天主众仆之仆,马丁五世授予虔诚信徒科尔宾·盖洛德·埃蒂安·德·内维尔建立骑士团的权利捍卫天主的荣光。
骑士团,里昂的法兰西圣枪隆努基斯守护者,吾等早已做好了将一切奉献给吾主的意愿。让吾主的显耀照耀世界,并将荣辉赠于追随你战士,愿在科尔宾的带领下让基督的勇士为天父效力。
以父之名,吾将授予科尔宾自由使用一位等同耶路撒冷的德意志圣玛丽、医院骑士团骑士团团长权职的权柄;有收取什一税的权力;吾还授予骑士团团下成员,可以自由行走在基督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获取馈赠的权力。
骑士团只对天父在世间的代表圣伯多禄负责,世俗任何国王、贵族不能干涉。
整章教皇手谕宣告完毕,太阳的光辉将贵族、教士、农民吞没。
只见手谕最后一行写到:
凡事都可行的,并不都有益处。凡事都可行的,并总不受辖制。凡事都可行的,都不能造就人。世界的肮脏、混乱、污秽繁衍四处,基督在世间的房间要必须保持清洁保。
里昂的法兰西圣枪隆努基斯守护者骑士团秉承主的意志将行走在基督的世间惩戒不义之事,裁决不义之徒,以父之名,审判万恶。
解释权将归骑士团团长科尔宾·盖洛德·埃蒂安·德·内维尔所有,阿门。
罗马主教、耶稣基督代表、宗徒长继承人、普世教会最高教长、天主众仆之仆,马丁五世手谕
第十四章 狂热者
骑士团成立不能只有一个骑士团团长做光杆司令。科尔宾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就是要招募骑士团的第一批成员。
骑士团的成员不分贵贱,科尔宾说加入骑士团的条件很简单,获取的奖励很丰富,钢质胸铠一件、宝剑一把、考核过关后享有准骑士有一定几率成为一名骑士。
一些贵族当场有些不悦,如果泥腿子们通过了试炼,那他们岂不是就要跟身份卑微的农民成为战友了?
科尔宾把广场上想要加入骑士团的一部分人引入教堂里面。
宽敞的教堂大堂一下子涌进了好几百人顿时显得有些拥挤,好些人都站到了大堂中间那条凹陷下去的水池边。
模糊人影倒映在其中,水面升腾起带着温度热气。
科尔宾走到水池的尽头那边打开他的藏书匣,取出枪头放到洁白的石桌上。
安托万主教挤开人群,他貌似是怕所有人听不到他的嗓门大声尖叫道:“圣枪?失踪的隆努基斯之枪?!没想到圣枪失踪了那么多年,居然在今天出现!!!神迹啊!!!”
主教浑身哆嗦着跪在地上口念赞美天主的诗篇,里昂主教的大吵大闹引起四周许多不明真相者的惊愕。但他们都没有选择怀疑,教皇、里昂的主教都说那枪头是隆努基斯之枪了,那还有假的?!
安托万带头口述圣经的声音传到广场上又是一阵骚动。
好一会儿,整座大厅才安静下来。
科尔宾抬起眼皮环视着所有人:“你们之中谁能踏出一步,进入这水池向我走来,并在这隆努基斯之枪前立誓日后为自律甘愿用清水洗涤自身忍受疾病毒源侵袭承受死亡煎熬的,你们便是骑士团的骑士。”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
没有人敢上前。
面对死亡的威胁,名誉、金钱起不到一丝的作用,对此,科尔宾早有预料。
不管是谁当初散播的这个谣言,总之几十上百年下来,人们以诈传诈把错误的常识当成了真理来谨守着,在圣日洗一次澡在大部分中世纪男女老少、贵贱富贫的常识里等于一个举动:虔诚。其他之外,就是找死。
科尔宾点名了:“纳威特,我忠诚的骑士,你非常勇武,我依然记得当初在前行佛兰德斯时你面对五十多个强盗依旧面不改色,但现在你退缩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纳威特额头冒汗,他其实是很想照顾到科尔宾的面子起一次带头作用的,可他怕啊,以后天天洗澡,虽说他四十多岁正在步入一个骑士奋战在战场上的黄昏,抛开牙痛不说,他起码还要十多年好活的。
科尔宾又点名了:“斯洛克。两年前,里昂城下的那次血战,我亲眼看过你杀死过三个勃艮第扈从和一个骑士,怎么只是让你走出几步路,你就走不动了?”
苏格兰佬里索特的儿子脸红了,他还小,他还要奋斗,他还要娶老婆,他还有大把的青春要度过,虽说少爷天天干那事情,可不代表他就成,天父对每个人的恩宠都不是一样的,斯洛克有自知之明,他的恩宠最多也就是在战场上躲过一亮支利箭,而不是用来挥霍到沐浴上。
科尔宾微微一笑,他准备扯起虎皮做大旗了,第一次学着摩西做诱拐犯有些紧张,不过更多的是兴奋道:“唯有勇敢者才能胜任为基督而战的责任,但勇敢,远远不够,信仰坚定能令我们不被恶魔动摇。不仅如此,信仰往往能够左右一个人的生死。大家是否觉得我们现在跟着做弥撒时,牧师们引用圣经上一段经典很像?”
“小信的人们呐!”科尔宾指着跪在面前的所有人,“你们就是昔日在主耶稣基督面前的彼得,你们眼前的这道水池就是那日狂风大作的海洋!”
小信的彼得有了,狂风大作的海洋有了,那活着的耶稣在哪里?
知情人士猛地一惊都望向了科尔宾,他指了指自己:“在城主府做过事的人都知道,我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每晚,我都会沐浴用水的清洁来保持自律。而且我不是最近才做的。”
科尔宾做自豪状:“我洗了七年的澡!”
“嚯?”
此言一出,整个教堂登时乱成一团。
洗澡!
洗了七年!!
天天碰水都不死!!!
好厉害啊!
仰慕、羡慕、嫉妒、尊敬、崇拜,各种各样饱含情感的眼神笼罩住了科尔宾,他只觉得脸烫得发热,公开洗澡就算了,但洗个澡都被弄成天皇巨星开演唱会举世瞩目的,丢人丢到中世纪去了。
以后有吉尼斯世界各种蛋疼史上就保持这样一个纪录:中世纪第一猛男。在人人畏水的大环境做常人不敢做之事,这人不是神经病就是脑袋有问题,然后蛋疼的考古学家和大脑研究专家就要从许多捕风捉影的资料来对他进行各种论证了,比如,中世纪第一猛男是不是一个脑残。
轻咳一声,科尔宾让周围的人安静下来,反正他是债不多了,中世纪第一变态,中世纪媲美东方不败的搞基祖师,还有心态不良未成年少年顶顶膜拜猥亵之神,如此之多闪耀的光环能把普通人的眼睛晃瞎眼,也不差再来个第一猛男的头号锦绣添花。
“我还没死,整整七年过去,我还没死,这说明什么!”科尔宾大喝一声,“我有坚定的信仰!现在自认为信仰坚定的迈出你们的脚步在沾染耶稣基督宝血的圣枪面前立下你们的誓言,主将会保佑你们,否则,离开这座圣殿。”
骑士是狂热的,为了虚名,他们舍生忘死前仆后继地前往战场,十字军东征就是被宗教彻底洗脑的骑士们宣泄出来的疯狂。
科尔宾想要对抗勃艮第在任何方面都不占据优势,那么他只能从士兵的作战意志上下手,提前拿出教皇诏书,以骑士团、圣枪的虚名弄出一群哪怕对着刀山火海都能朝前冲的狂热者来!
科尔宾期待地等待着有人第一个迈出脚步。
独眼龙汉斯动了,带动着那几个亲眼见证过神迹的同伴走下水池。
温暖的水温浸湿了他,仿佛一双温柔的手拂过他的伤痛。
曾经在阿维农翁教廷里,他是教皇枢机主教团中为主教们服务的一员,他是无恶不作的恶棍,强奸妇女、跟着曾经的老大光头一起亵渎修女、勒索商户、绑架对手子女、说谎话、那脏钱、抢东西,但只从目睹过光头雷斯基尔被活生生地劈死后,汉斯就怕了,他怕自己以后会跟着下地狱。
加入骑士团,为科尔宾服务,用征战获取在地狱的减刑甚至是不用被审判。
汉斯做出头的第一只鸟很意外。这伙外来份子激起纳威特、祖克萨斯这帮从小陪伴在科尔宾老人们的竞争心,他们也走下了水池,弄得一身湿漉漉地。
内维尔家族现在存在着几个派系,有人听命于科尔宾却认为男爵迟早会回来,有人服务于的科尔宾是遵从伊莎拜拉离开前的交代,这些人都是内维尔家族原先的实权者,而纳威特他们在这些人眼里最多不过趁老主人离开忽然上位的投机者。
“干吧,总不能离开权力的核心。”
越来越多的人因为各种原因壮起胆子走下了水池,然后胆战心惊地单膝跪在科尔宾脚下,时间越来越漫长,有人渐渐地感到了寒意,他们以为这是恶魔的试探,在颤抖着在心里祈祷基督的看顾。
满满五排人,科尔宾数了数一共有78个人,挺不错的一个数字,确定没有人再上来,他对着越来越多抖动的人就问道:“你们怕吗?”
没有人回答。
“我能感觉到你们的畏惧。战栗吧,唯有接近死亡,才能对死亡无所畏惧!”
科尔宾庄重地宣布道:“谦恭,正直,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灵魂!我无须再次重申!从今天起,你们皆是骑士团的一员!秉承主的意志,身处死地,无所畏惧!”
“阿门!”
由于骑士团的成立,科尔宾给一沉不变的内维尔权力中心注入了一股新鲜的水流,既扩大了老一代权贵的权职又相对地稀释了老一代对整个内维尔家族的影响力。
过去,他害怕他的动作会影响到内维尔夫妇的生命就一直放任着老一辈保持里昂政务之外的一切事务,今天,靠着骑士团,科尔宾终于拥有了一定对外的话语权。
这样,科尔宾就能以骑士团团长的身份向骑士团成员提议进攻勃艮第而不是以内维尔男爵继承人的身份,人是同一个人,但是两者身份地位却是天差地别,因为身份差别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有着不同的效果。
反击勃艮第,迫在眉睫。
第十五章 老对手
壮起胆子敢跟科尔宾一起玩命有187人,真正的骑士有21名。借鉴其他两个骑士团的成员构成,骑士团内部设立有大团长一名,由书记官、财务总管、军务总管数名共同处理事务。骑士下辖准骑士。大团长在骑士团之内的权力无需置疑。
中阶成员骑士统一身着来自米兰锻造师用优质钢打造的平滑重型胸铠,肩披一袭来自法国南部蒙彼利埃的猩红呢绒披风,雪白的短襟罩衫只盖过大腿,膝头下面用单薄钢片缝合在长筒皮靴制成的简单钢靴。
普通的骑士团成员准骑士要在战争中历练自己直到骑士团的骑士认为其在品德和修养上通过了标准上报军务总管由大团长赐予他披上属于一名骑士才有的披风,让其成为一名骑士。
银灿灿的米兰铠在阳光下泛出一片耀眼的光辉,在里昂的码头一间仓库里,新加入骑士团的准骑士们在签过一份合约后领到了属于他们的铠甲,开刃的双手剑一柄,抛光胸甲一具,武器腰带上绑着一柄轻巧的长剑和一把匕首。
物资武装起187人,仓库里的铠具和武器还剩余不少,里昂老贵族们都不知道科尔宾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在当时整个基督世界里米兰的制铠业和制铠工坊最为著名一套配件的齐全的骑士铠最少要20多枚旧佛罗林金币,身份一般的骑士能得到一具米兰作坊出产的钢铠都要笑得合不拢嘴。
科尔宾弄来这些东西那要花费多少的财力啊。
里昂这两年又是修教堂的又是弄来这批武器,还要支付一大笔金币给勃艮第公爵来证明内维尔家的顺服。支出这么多,可收入却没有不升反降远远补不上内维尔家的消耗,好几个服侍男爵的爵士都没来得及怀疑这些防具是怎么运到里昂来的就在旁边顾着替科尔宾心痛他钱包里的钱了。
要知道他们可是从小看着科尔宾长大的,一直有把内维尔未来家主当成子侄一般看待。
价值五百多枚佛罗林金币的装备发放完毕,宽阔的码头挤满了拿着新铠具只打哆嗦的准骑士,他们不少曾是作为一名扈从服侍骑士自然知道一套连自家老爷都望而却步的米兰铠具到底有多么值钱、稀罕。
“整个骑士团全他妈的穿着米兰的重铠,有谁比这骑士团还有钱?!”虽然主教安托万很想这样出去大吼一声,不过考虑眼下的骑士团成员不到两百就算了。
里昂本身有一些作坊,不过手工艺比不上米兰来的精工重铠,他们最多也就是对小洞缝缝补补。想要打响头炮,自然得花大价钱弄些好玩意来吸引眼球,没见码头边上,那些大媳妇小闺女全他妈的都两眼发光了吗!
阿门在上,主教安托万这是嫉妒了,站在科尔宾旁边眼睁睁地看着白花花的铠甲被人领走,他也想走后门。因为科尔宾把里昂变成了骑士团的驻地,那么他这个里昂的主教往哪里放啊?
趁着人多眼杂,主教安托万语重心长地说道:“科尔宾呐,今天这么大一件事情你怎么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如果不是导师他给我的信笺上提过圣枪就一直在你手里,我还不真不晓得今天到底该怎么办呢!还有这些装备全拿出去给他们,真的不浪费吗?”
安托万以为是科尔宾从米兰进口了这些铠具。
可科尔宾从没在购置防具花费上掏过一分钱,他只花了大价钱从南部地区购买了粮食和披风,防具都是来自于康斯坦茨马丁五世履行承诺的物资支援,两年时间送来了两百多套,看上去挺多的,这就感谢马丁五世背后的家族在米兰新开设的铠具作坊了。
作坊的工匠用黑乎乎的铁锤为教皇换来无数金灿灿的黄金,每年余下百十件铠具以运送石头、木头的名义从意大利半岛坐船到法国的马赛再沿罗讷河就到里昂,如果不是内维尔惹到勃艮第,马丁五世还能支援更多的东西。
虽然装备不花钱,但不代表科尔宾不珍惜,他让准骑士签下的合约就是要告诉他们这些给他们的铠具、武器是骑士团的财产,他们只有使用权没有拥有权,不好好保管的话,可是要收回去的。顺便也提醒加入贵族老爷们别打骑士团的扈从、平民们的主意想巧取豪夺走那些装备,打狗也要看主人,装备的所有者是骑士团的大团长。
冬风呼啸而过,罗讷河边上,科尔宾看着负责城务的书吏准备封赏仓库的大门,他让斯科德尔带着护卫队的50个手下到里面去挑选装备。
等四周就剩下了他和安托万,科尔宾抬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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