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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之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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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挥砍很容易就砍断瑞士人长矛的矛杆,英王让骑士下马作战的方式让同为匈雅提不得不小心翼翼,要知道勃艮第人可是英格兰人的同盟,但谁知道勃艮第指挥官有没有抄袭一把的心思。
“不过把决战地点设在河岸边确实可以保护我们的右翼,这样我们才能把有限的兵力投入其他地方。”
到中午,匈雅提为求完美却苦苦思索不出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案。他命人去把瑞士雇佣兵的统领找来,想从他们过往的战例中获得一些灵感。尼迪塔斯临终前把科尔宾未来的命运交到他手上,他既然拿了钱就要做到最好,此战关乎一个家族生死存亡,沉重负担让白骑士必须小心翼翼。
那八个瑞士统领到了帐篷里一听到要思考什么具体战术就傻眼了。他们平时作战都是端起长矛就哇哇大叫就跟同村的战友小步奔跑,哪里有什么需要思考的,敌人在哪就戳到哪。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很快下午到了。
就在这时,一个内维尔家的扈从拿着一封信跑进了帐篷。
勃艮第人的将领给他们来了一封信。
科尔宾眉梢一挑沉重地问道:“决战书?”
“不是。下决战书,会有传令官也就是军队的副官过来传达。”匈雅提接过那封信打开匆匆扫了几眼,眉头一拧就把信笺给了科尔宾。
科尔宾擦了擦手心的汗才接过这封信。
看完,信的开头写信者用长长半张纸自我介绍了一番,先是写了自己是哪个哪个葱,然后打过哪个哪些仗,然后写信者用带了几个错别字的几十个词语狠狠地恭维了一下充满骑士风度的不速之客,最后还顺便问到两军什么日子决战。
不过匈雅提皱眉头是干什么。
等纳威特、祖克萨斯都看完这封信,自然是脸色一沉,匈雅提环视一圈神情严肃地说道:“勃艮第的统帅是勃艮第的瓦尔基子爵。我听国王陛下提起过他,他与勃艮第公爵一起在尼科堡战役活跃过。能从奥斯曼异端的手里逃回来可见他的本事。”
尼科堡战役的十字军远征虽然失败,但回来的骑士个个都是在各自王国宫廷炙手可热的人物,无不被委以军事重任,像法兰西在阿金库尔战役前把亨利五世逼得要投降的大元帅让二世·勒迈埃·布锡考特就是此例,拿到了无畏称号的勃艮第公爵更是一方不可轻视的领主。
瓦尔基子爵作为同一时代的人,能被勃艮第公爵派到里昂来绝对是一位应敌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再加勃艮第人人马充足,难怪匈雅提觉得棘手了。
敌强我弱,将领又是不好相与之辈。解除里昂的围困,拯救内维尔家族的希望十分渺茫啊!
科尔宾叹了一口,难道他要成为一个丧家之犬么?貌似穿越者都没一个混得比他还惨的呀。
“我会为内维尔家族而战!主人,请不必灰心。”纳威特听到这声叹息生怕连科尔宾都丧失了战斗的意志急忙说道,“即便我知道那将是我生命的尽头,但这也是身为一个骑士的荣誉。其他人也会如此,对不对?”
另一个内维尔骑士祖克萨斯也点头道:“少爷,不如趁现在举行一个赐封骑士的仪式,把跟在我们身边的扈从提升为骑士。这样他们也会为内维尔家视死如归的!因为一个骑士的声誉不容玷污。”
骑士的声誉不容玷污,会用血来捍卫,这是中世纪的骑士执着的准则。因此一场战斗的胜利对只为战争才诞生的骑士而言胜负不是重点,很多时候在胜利和表现英勇间,没有爵位的骑士们往往会选择后者,因为那是骑士们大出风头的机会,也是让他们的姓名传播开来的机会,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流芳百世成为像罗兰一般的人物。
科尔宾看着两个激动异常到要把骑士爵位当初批发货批发出去的附庸,“我想跟那个子爵见见面。”
匈雅提疑问道:“可以。不过你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要跟他聊聊一些往事。”科尔宾对自己的计划不是太有把握。
科尔宾抓笔写好一封信让人带到勃艮第军营里。不一会儿,骑马出去的扈从领着回信回来了。
瓦尔基子爵看到很有骑士风度的对手要约自己出来见一见面,明白是那封信的自我介绍起了作用,心里幻想着对方得知自己是要对上一个参加过十字军的老前辈而惶惶不安的样子,瓦尔基子爵穿上铠甲带上整个空闲的勃艮第骑士欣然前往会面地点。
两伙人马策马在两方营地间的一块空地掀起一片烟尘。
背对着各自的营地,67个勃艮第骑士忽然勒住马缰减缓马速,接着他们一字排开,动作迅速而整齐,开始慢步向前推进,反观科尔宾为了不撞上勃艮第的骑士勒住缰绳,弄成尘土一片飞扬。
勃艮第的骑士拉进了一段距离,瓦尔基子爵从队列中走出几步,他下一眼见到了那个很有骑士风度的对手,一个小屁孩从沙尘里走了出来,他身后的那些大人们没一个上前的。
这多少让驰骋疆场多年的瓦尔基子爵有些措手不及,他打好的草稿没一个能对号上桌的。
瓦尔基子爵胸膛用佛兰德斯工匠精心打造的厚重钢铠包裹,衬着闪闪发亮银亮锁甲,稳重端庄的钢铠表面为追求华丽装饰上了凸起的古朴金色花纹,肩披的猩红战袍随风翻滚,威风凌凌。
一身简单羊绒服装简单打扮的科尔宾带着疑惑问道:“勃艮第的瓦尔基子爵阁下?”
“正是。”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懦夫。”
清脆的童音犹如晴天劈过的响雷,瓦尔基子爵差点没从马背上摔到地上,那些勃艮第的骑士闻言登时骚动了,陪伴科尔宾一同来的骑马者也惊讶不已。
这跟他想得不一样啊!对方不是应该用发亮的眼神来注视自己的,接着滔滔不绝的进行赞美的吗?
发懵的瓦尔基子爵顺口就道:“你说什么?”
“我若是你,我不会跑。”
科尔宾依然让瓦尔基子爵摸不着头脑,他呆呆地瞪大了眼睛。
“懦夫的你从尼科堡逃跑回来却弄得跟英雄一样耀武扬威,你不觉得丢脸吗?”看到这个把里昂附近弄得鸡犬不留的罪魁祸首,科尔宾眼神充满了愤怒,但在瓦尔基眼里那就是被欺骗的苦主找到骗子的怨恨。
下一秒,瓦尔基勃然大怒,竟然会有人质疑他这个从尼科堡战役这十字军的东征归来的英雄!
参加过十字军,谁不把他当块宝?
勃艮第的漂亮贵妇可是把跟尼科堡那块战场上死里逃生的骑士上床个数的多少当炫耀姿色的攀比,那些忽然被宠坏了的骑士非常挑剔,他们才不会跟相貌普通的贵妇上床!要知道那些漂亮的贵妇一听说他是打过尼科堡哪个不是只要动动眼神就会宽衣解带的。
挑衅!赤裸裸地挑衅!瓦尔基都快要把决斗喊出口了,却听那可恶的嗓音又说道:“如果你是一名英雄,一个真正为基督而战的骑士,你应该死在战场上,或者奋战到最后直至被俘。而不是逃回来,懦夫。我这样称呼你有错吗?”
有错吗?
没有,骑士不是视死如归的吗?贪生怕死逃回法国算什么?一个拥有如此巨大人生污点的人居然还获得了英雄般的对待,这说明什么?
科尔宾斜眼瞥了一眼气的浑身发抖的瓦尔基,再扫过他身后那些勃艮第骑士讥笑道:“勃艮第的骑士原来就是这副德行。基督的骑士唯有法兰西最好,法兰西骑士唯有勃艮第最强,看来勃艮第拥有整个基督世界最好的骑士是世上最大的谎言。有眼无珠的家伙竟然把一个连勇敢地面对强敌都做不到的废物、懦夫当成满载荣耀而归的英雄来看待。”
科尔宾带来的人也跟着骚动起来。
利刃拉出剑鞘的刺耳响动此起彼伏,勃艮第的骑士竟然抽出了利剑就想要发动冲锋了。子爵怒极地喊道:“决斗!我要跟你决斗来挽回我的名誉!!!”
整个天际间都回荡着这样一句话,瓦尔基子爵不愧还志在千里的伏枥老骥,这一吼中气十足,不但两边营地里士兵都停下了手头上的事情,里昂堡、里昂城也注意到了这里。
“跟一个幼童决斗。这便是你的骑士准则?”
瓦尔基子爵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他只恨得牙痒痒,他想也不想就知道面前的这个小杂种是谁了。
里昂男爵的儿子,要在野外杀了就杀了,不过大庭广众的,瓦尔基子爵还没脸皮厚道想剩下的一二十年的日子顶着一个不名誉的名声。
“决战吧,懦夫!就连天主也看不下去了,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了他对你无耻行径的愤怒!让还是身为骑士侍童的我告诉你是如何做一个合格骑士的!”
第八章 开群嘲 下
1396年的十字军远征一直被瓦尔基子爵当成这辈子最值得夸耀的荣耀,没想到人人称颂的英雄事迹到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杂种嘴里就被批判得一无是处。
是可忍,孰不可忍!
瓦尔基子爵打定主意要好好地在战场上教训那个内维尔家的小杂种来洗刷耻辱!于是,被人口头下了决战书的子爵压抑住怒意返回军营耐着性子等对方的副官把决战书信送来。
第一天过去,瓦尔基子爵焦躁在帐篷里静坐的等待中度过。
第二天过去,瓦尔基子爵非常暴躁地在营帐走来走去。
第三天黄昏来临,瓦尔基子爵大帐传出女人带着痛苦似的低吟轻哼伴随着啪啪作响的奏乐到天明才停止。
第四天早晨。
勃艮第用木头简单制造的营地走出几个管理粮食的勃艮第爵士和手下的农兵。
嬉笑打骂的农兵从军营旁的战地集市拉回一批粮食,上次征粮是在七天之前,原本勃艮第军派人出去征粮是在最近几天的,但瓦尔基子爵为了集中最优势的兵力三天都没有派人出去征集粮草就待在营帐里等科尔宾来下战书。
中午,子爵召集军队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到他的大帐举行商讨。
针对连续三天都没等到决战书的疑问,有人提到:“难不成那个内维尔家的杂碎忘掉了决战书?”
一个中年秃头的勃艮第骑士挠了挠背后瘙痒的地方哼了一声讥讽道:“该不会那个小子不会写决战书吧?就他那年龄会不会写字还说不定呢。”
几个勃艮第骑士想到被人侮辱的三天前就大声嚷嚷道:“竟然他不来下战书,那就让我们去下!”
“一刀切断他脑袋,不抓俘虏!”
背对着身后的勃艮第贵族,瓦尔基背着手站在营帐里沉着嗓音说道:“再等一天!”
要说急,瓦尔基子爵比谁都急,因为名誉被侮辱最严重的就是他,他的前大半辈子彻头彻尾地被人否定了!
可是,如果让他写决战书去决定决战,这让瓦尔基子爵有种很恶心的感觉,就像杀人犯要迫不及待抹杀目击证人来掩饰自身的罪恶一般!
不管其他人认不认同内维尔家小杂种的强词夺理,这些话传出去都会授人口实成为被有心人借题发挥的利器!
所以为了不让别人说他做贼心虚,他必须忍!
瑞士雇佣兵建立的营地,同样也发生了求战的一幕,八个瑞士人雇佣军头子围绕匈雅提追问明明放话要决战了,怎么三天过去了还没动静的原因。
眼看群情汹涌,匈雅提为难地道:“你们真想知道原因?”
八个瑞士雇佣军方阵头子一齐点头。
匈雅提思索了怎么组织语言,才对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瑞士人说道:“原本呢,我们跟着别人一起来是要捡便宜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作为决战的主力迟迟未到。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我们就再等几天吧。”
“你,什么意思!!!”
八个瑞士雇佣军方阵头子恼羞成怒了,作为雇主居然要为手下靠卖命为生的雇佣兵人生安全着想,这不是明摆着讽刺他们实力不济么!
凭什么!
瑞士雇佣兵头子忿忿不平想要讨回公道,他们开始追溯以往针对奥地利公国的辉煌战绩。先是1315年莫尔加滕森林沼泽地带伏击战击败几千的敌人,1339年在劳庇战役中五千名瑞士人击败12000名奥地利公国兵,然后是1386年7月9日的曾帕赫战役战斗一千人对抗五千人大获全胜,接着到1388年四月九日的纳菲茨战役不到一千之数击败敌军五千多人。
口水和啜沫齐飞,指手画脚瑞士人生怕匈雅提怀疑他们是瞎扯淡就把时间、地点、人数、作战双方统帅通通说清楚。
匈雅提不敢相信,疑点就是瑞士人参战的数量越来越少了,不过他没开口,科尔宾却说话了,在瑞士人进到大帐前就一直待在那的他很天真地问道:“真的假的,当初招募你们的时候…”
匈雅提作势捂住科尔宾的嘴巴,可是晚了!
“你们不一样也信誓旦旦地保证队伍里面没有不可以在夜间视物的士兵吗?”
瑞士雇佣兵头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们涨红了脖子想要据理争辩,但他们发现对方的一句话就把所有的话堵死了。有着那个茬,他们根本不能解释!
匈雅提把科尔宾送走,他干笑两声:“小孩子说话当不得真的!”
八人闻言展开了充满火药味的争辩,几分钟过去,八个代表各自州邦的雇佣兵头子达成了协议。
乌里州的代表走到匈雅提面前,他鼓起的脖子像极了青蛙:“男爵阁下,看来我们之间的交易并不怎么愉快。你想等待你的援军就等吧,不过施维茨同盟的名誉不允许被玷污,我们明天去决战!不代表你们,只为了证明我们没有说谎!不过杀敌人数的钱,你们还是要给的。”
瑞士山民自卑啊,别人一提起那山区的第一反应就是“哦,那帮穷鬼。哎,穷山恶水多刁民嘛。”
窝在山旮旯里数百年,期间对奥地利公国扬眉吐气了无数次,可都没人知道。他们现在最迫切需要是别人的承认,好不容易有机会当一次雇佣兵,从此走向发家致富的光明道路,施维茨同盟的州邦掌权者们可是好好交代他们要务必力求一炮打响他们施维茨同盟雇佣兵的名声。
匈雅提立刻好言相劝,颇费一番功夫总算安抚下他们的怒意,然后又在瑞士人的怂恿下头脑一热执笔写下了决战书。
护卫队的队长斯科德尔客串了副官一回,走进挤满勃艮第骑士的军营里,把信送到勃艮第的瓦尔基子爵手上。
瓦尔基子爵强制自己按捺住心中那股憋了许久准备得偿所愿的怨气对递信的斯科德尔说道:“为了在圣诞基督的圣日来临之前解决双方的纠纷,我们认同贵方决战要求与条件。届时,我们将会在决战地点等待贵方举行一场堂堂正正的骑士作战。”
12月23日,天主教圣日圣诞到来的前2天。
宁静的大地一大清早响起一片喧哗,步履踩踏、马匹嘶鸣,军官的喝骂、铁器撞击响动不绝于耳。
城下勃艮第军异常举动引来了里昂城、里昂堡内守军的注意,他们紧张地集结起手头上所有的人手准备抵御可能来临的攻城战。
内维尔家族守军们等待的大战没有来临。
大批的勃艮第士兵排着长一字长龙走出营地。
更远一些,打陌生旗号的军队如同海口泄洪一般一下子涌出出黑压压的人群。
决战地点就选在里昂城外一千米的空旷平地。
行进进入战场,再到组织阵型,两边谁都没有干扰对象,客气的不像话,完全不像准备拔刀见血的热血战斗场面,反而更像是一场安全第一、胜利第二的友谊竞赛。
谁让这就是骑士们的堂堂正正的公平决战,当然,如果不算双方的人数相差较大的话。
勃艮第骑士让自家的农兵站好,就调转马头返回到队伍后面待命。三千多个乱哄哄地勃艮第农兵挤满了小半个里昂城下的平地,瓦尔基子爵骑马与副官还有几名持旗扈从到阵前准备观察敌军的阵型再做对敌的思考。
隔着差不多半千米的距离,放眼看去,只见对面胆敢与勃艮第军叫阵的军队竟然穿着比普通农兵还要破烂的衣服。他们肩膀上都扛着一把长矛,样式不一,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那些林立的矛头都保持在了同一水平线上。
还是那副精美钢铠的瓦尔基子爵挑了挑眉头轻蔑地说道:“内维尔家的小杂种竟然选了一个有小坡的地方啊!这样一来,马匹冲锋的速度就要缓下来了。”
又走出策马走了一段路,眼观六路的瓦尔基子爵对两个副官说道:“你们俩待会儿各自到左右翼待命,我打算先用一部分步卒们冲击他们的防线,然后你们等他们的左右翼包抄过来的时候,再从…”
两个副官原本还想等着下一步的计划,却发现子爵大人不说话了,抬头看去瓦尔基的嘴巴很大很大,大到就像那些妓女进行某些服务时而不得不张大的嘴巴,脖子正蹭蹭地爆出几条青筋。
顺着子爵视线看去,几个副官发现了子爵大人嗓音戛然而止的原因。
那个羞辱过勃艮第贵族的内维尔小杂种骑马到小坡上,他翻身下马,一个扈从打扮的人给他抬来了一张简易打造的椅子,接着,就在两军即将开战的紧要关头,他放开马缰,大马金刀地坐了上去!
这什么意思?!
不一会儿,一个内维尔持旗骑士策马扬尘来到两军中间。
他放开嗓门对瓦尔基子爵喊道:“从十字军远征逃跑回来的懦夫,我家主人让我告诉你:骑士准则第一条:面对强敌,即便是死到临头,依旧坦然。”
瓦尔基子爵在抖,浑身都在抖,当然不是被吓到的,而是被气到的!
内维尔家的小杂种放弃马匹放弃掉战斗失败可以逃生的唯一救命工具坐在椅子上不就正是回应他在尼科堡的逃跑行径。
第九章 骑士准则第一条:不动如山 上
很响亮的耳光,科尔宾的无师自通隔山打牛扇得子爵整张老脸都红了。
“骑兵!集中骑兵!!!进攻敌人!”
隔着五百米,瓦尔基子爵歇斯底里地叫喊,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火冒三丈声音:“让所有的骑在马背上的人都给我过来!准备发动突击!”
两个副官愣了愣,直接冲过去?那可是好十几排三米多长的长矛啊,策马冲过去不是自寻死路?“子爵大人,这样做好吗?”
“怎么,难不成你们怕了他们?”瓦尔基子爵扭头,几乎喷射出怒火的双眼瞪着他的副官,脖子一涨一缩的,“他们队列并不厚实,只要一撞进就能把他们杀散。怕什么,我要让那个小杂种吓出尿屎来!”
科尔宾不是说他不会逃跑么,那瓦尔基子爵就要让他见识见识骑士疾驰发动攻击前那种排山倒海般的悍人气势。吓死内维尔家的小杂种。瓦尔基子爵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顺便地把事后再宣扬一下内维尔小杂种的糗事。
勃艮第骑兵前面横着厚实的农兵群,他们扯动马缰缓缓向左右两边走到瓦尔基子爵身边集结。
勃艮第军对面的植有一个大树的小坡,那曾是科尔宾小时候跑来补充睡眠的地方。
祥和安静的童年仿佛就在昨日,过往的一切浮现在科尔宾眼前。母亲的关爱下生活,每天都被喋喋不休,老子带他和恶仆们去强势围观小猫小狗撒欢,教堂里有一个非常道貌岸然的教父。
仅仅罩了层胸铠的斯科德尔两手按住拄在地上的重锤站在大树左侧。四周呈一字排开是一千七百多名瑞士雇佣军,小坡的后面是严阵以待的骑兵。
斯科德尔身后,科尔宾看到勃艮第的骑士动了,他终于松下一口气,放开紧握的拳头。他成功地激怒勃艮第人的统帅,让其怒不可遏。又磨蹭了几天,根据角色扮演被俘虏的贵族角色有过一个条件。
当一个人暴怒后完全可以恃强凌弱却不能得逞时,他的脾气只会越来越差,这个时候要让对方降下火气的举动是什么,科尔宾晓得,要让对方更加暴怒的举动,科尔宾也知道。
火冒三丈令勃艮第人的部署被打乱,匈雅提担忧勃艮第骑士会在他兵力捉襟见肘的时候进行攻击,眼下勃艮第人要留到关键时刻的底牌第一时间被打了出来。
骑兵很快就要发起一次攻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科尔宾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牢牢地钉在这张椅子上,不仅是为了打瓦尔基的耳光,他用骑士准则上的教条来羞辱瓦尔基,如果他这个羞辱者做不到,岂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平地,311名勃艮第骑兵很快排成三列进入攻击位置,扬起骑枪,锐利的枪锋熠熠生辉,骑手拉下了护面,等待着统帅的一声令下就驱动马匹进行小跑。
瓦尔基的怒意经过十多分钟时间总算降了一些下来,拉下护面,他睇视着十分刺眼的科尔宾,笔直举起的手臂不经意有些犹豫。他是不是太鲁莽了一些,如果骑兵没能冲散那些长矛手怎么办?
瓦尔基子爵醒悟到现在他不能为个人荣誉而贸贸然发动进攻,勃艮第公爵把三千农兵派给他,自然是明白此次攻占里昂的意义非常重大,一旦失败将对公爵陛下的宏图霸业造成不可避免的阻滞。
调整阵型还来得及!瓦尔基子爵狠狠地瞪了科尔宾一眼,决定放弃用骑士硬冲,他准备用数量众多的农兵来打开局面,到了关键时刻再让骑士一锤定音:“听我口令…。”
“勃艮第的博伊斯男爵,冲锋!”
瓦尔基子爵的话音刚落,排列整齐的第一线骑兵一马当先的冲出一名红白相间的鸢尾盾上印有一条张牙舞爪红龙的勃艮第贵族骑士,瓦尔基当场傻了眼,他还没下令啊,这帮家伙跑什么?而且还报出家名干什么?以前打仗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喊?
下一秒,这位骑士的扈从履行了责任也一起冲了出去。
紧接着是第二个。
“勃艮第的坎贝尔爵士,冲锋。”
“勃艮第的博讷的格罗夫纳爵士,冲锋。”
连续三个骑士带头涌出,一部分扼住马缰的勃艮第骑兵也受到影响,他们一踢马腹策马冲了出去,生怕落他人之后。剩下的那一部分莫名其妙地望着前方争先恐后的同伴又扭头看向了完全呆滞的瓦尔基子爵,不知所措。
匈雅提在瑞士雇佣军防线前面看到了这一状况,他也很是奇怪,骑兵不是一起冲锋才会发起最大的冲击力的,他紧张地喃喃道:“难不成这是什么新战术!”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内维尔男爵夫人在里昂城的城墙正探头望向这里,她看到了人数较少的一方扬起了内维尔家的旗帜!
一头黄底黑边的狼头赫然跃入眼中,与男爵使用旗帜不同的是,那面旗帜用的是见习骑士的燕尾旗,而且顶部还画有一条红艳艳的锯齿。
伊莎拜拉一怔,这面旗帜显示的信息只有一个,内维尔家的长子。
瓦尔基子爵曾经提到过拿下里昂就建议公爵杀掉内维尔男爵父子留下男爵夫人伊莎拜拉,把她拘束几年再当成战利品奖励给手下渴望有个显赫背景的贵族们,那个博伊斯男爵眼尖看到了里昂城头上唯一一个女装打扮的人影即被人群簇拥的男爵夫人。
于是为了让这位将来注定要寡居贵妇留下无比英勇的印象,只看到子爵大人举起手都没完全放下,博伊斯男爵就头脑一热把脚踹倒了马腹上。
三百多名个骑士,一部分在眨眼间行进出了数十米,另一部分待在稀稀拉拉排成一线还在等待子爵的命令,瓦尔基子爵夺过骑枪,他拉下面甲咬咬牙狠声喊道:“进攻!”
旗帜随风飘动,整齐一致的马蹄同时敲击,大地在轰鸣,直到这一刻,成一线行进的骑兵缓缓演奏起令人颤抖的窒息响乐。
瞳目一缩,匈雅提知道机会来了,没想到科尔宾真的成功了,而且还是那么的完美。只要按照计划增强第一列瑞士雇佣军的长枪防线,胜利自然唾手可得!
土屑四溅,在第一线瑞士雇佣军跟前疾驰的匈雅提欣喜地大声喊道:“准备战斗!”
“准备战斗!”
握有骑枪身披钢铠的敌人越来越近,先是一个,两个,三个,再二三十个,再后面是一大群。很快,科尔宾放下的没多久的小心肝又一次提到嗓子眼。
一排排矛尖的光芒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寒冷,令科尔宾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毫无预兆的,守在科尔宾小坡前的瑞士雇佣军刷地放下了矛尖,接着只听到这只最先要遭遇勃艮第骑士冲击的瑞士雇佣军长枪方阵的指挥喊道:“方阵!前进!!!”
“前进!”
瑞士山民目露坚定的眼神,随着指挥的叫喊,他们迈动腿脚,以瑞士人特有的持枪姿势开始奔跑。
风水轮流转,这下轮到匈雅提目瞪口呆了。下意识的手腕扼住了奔跑的坐骑,当匈雅提回过神来,脸色极其惨白。
上帝啊,这帮患有夜盲症的瑞士佬在干什么!!
几天前也不知道科尔宾会不会成功。他要挑起瑞士人不死不休的作战意志就找科尔宾利用瑞士人夜盲症自导自演了一番。
于是,狠狠憋了一肚子气的夜盲症患者自告奋勇被安排在了第一线。匈雅提激励士气的效果非常好,瑞士人沸腾了,他们热血沸腾到居然要用两百多人的方阵去硬撼三百人的骑兵队!
尼玛啊!有没有搞错啊!
汗流浃背的科尔宾彻底无语了,他的前方霍地一下空出个大豁口,要是那条由两百多个瑞士人构成的防线被击溃,那他可以依仗的就是跟前的斯科德尔了。
总而言之,他科尔宾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小跑的骑兵打破连绵的直线阵型,瓦尔基子爵高兴得浑身就是一阵猛抽,提速到比旁边的勃艮第骑兵略快,他才叫喊道:“吹响号角!让步卒冲上来!”
撕破敌人的防线,一举杀到科尔宾面前,胜利即将落入勃艮第人的囊中!
“快!让施維茨州邦的方阵和乌里州邦的方阵增强那帮家伙的防线!其他州邦的方阵靠拢过来压上!”匈雅提气急败坏地喊道。
没等匈雅提喊完,远在最侧翼的两个方阵发出一阵叫喊,楚格、伯尔尼州邦的方阵竖立的矛锋一放,又有两个方阵动了,他们朝勃艮第骑兵奔去。
九个瑞士方阵,只有六个瑞士州邦方阵被约束,对面的勃艮第军吹响了战斗号角,勃艮第农兵扬起尘土涌入战场。
第一批勃艮第骑兵、瑞士长枪兵还有一段很小的距离就要接触了,勃艮第人正在提速,瑞士人随着那临时被挑选出来的指挥一喊,他们也加速了脚步。
几个呼吸,刹那便过,第一批勃艮第人撞上了瑞士人的林立长枪,数把长矛刺铠甲上立刻滑开,那马上的骑士眼看就要捅到敌人了,却不料一把尖锐的矛尖在头盔开出的细缝视界里越来越大。
第一个勃艮第骑士受到十几根长矛的照顾被挑落下马,紧接着伴随在那骑士身边的扈从纷纷被刺到落马。
不一会儿,第二批十多名勃艮第骑士和两百人的瑞士方阵撞击到一起,瑞士山民以枪矛断折代价被勃艮第骑兵连人带马一起冲飞为代价,顷刻间十几道美丽的抛物线升空,再重重的落下。
第三批稍稍落后的四十多名骑士构成冲锋转眼即至,又是一次海浪拍击礁岩般的巨响,两败俱伤。
更大规模的一次冲击还在后面,那将是一次惊涛骇浪,以瓦尔基子爵为锋尖的利刃强而有力地刺出,那只由各邦州夜盲症患者构成的长枪防线比一张纸片厚不了多少。
几十匹疾驰的骏马载着马上的骑者涌上上山头再列于小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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