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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离婚后幸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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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曾迎盈的话,赵飞白陷入了沉思……
    要是真像曾迎盈说的那样,不管曾老汉的身体素质如何强悍,但他毕竟是个五十多岁的人了,先前又被自己狠狠地揍了一顿……
    但虎生并不知道曾老汉在之前就已经被自己揍过了一顿,当时曾老汉倒是想指证自己来着,但赵飞白是把曾老汉拖到视频监控的盲区处,把他给胖揍了一顿的,所以没人亲眼看到自己打他;再加上大家向来对他无好感,所以大家都以为曾老汉是因为不想说出俏俏的下落而装病装不舒服,丝毫没有理会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后来,大约是曾妈妈的话剌激到曾老汉,所以他才仗着平日里的积威,准备给家里人一个好看?可是当时虎生去曾妈妈房里了,柔弱无依的沈云落了单……
    闻声赶来的虎生见妻子受辱,凭他再老实软弱呢,见妻子受辱哪里还忍得住?
    男人在极度愤怒中容易失去理智,再加上虎生根本就不知道曾老汉之前可能已经受了内伤,他拎着曾老汉去撞墙的力度,实在是有些过了……
    赵飞白陷入了沉思,沈云则开始抽抽噎噎的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曾迎盈听。
    “……我哥的个头虽然大,但他不可能真对我爸下狠手……我哥的脾气,说白了,他根本就没那个胆子!”曾迎盈斩钉截铁地说道。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向沈云,恶狠狠地说道,“我爸到底怎么了?说实话!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教唆我哥打死我爸的?啊?你安的什么心?”
    曾迎盈完全不敢相相信,哥哥把父亲给打死了……
    但此刻赵飞白的表情却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是真的!
    在曾迎盈心中,父亲的地位大过天!而母亲与兄嫂则应该统统匍匐在父亲脚下,任由父亲打骂随意的……因为家里人的这种相处模式,自曾迎盈记事以来就是这样。
    相信母亲和哥哥也早就习惯了。
    如果说,哥哥真的打死了父亲,那么……肯定与沈云有关!
    至于沈云当年为什么非要带着刚刚才出生不久的小豹子离开老家,曾迎盈略有耳闻。
    ——好像是父亲对沈云有些不好的想法。
    曾迎盈也知道,老家的人都不待见她的父亲,说她的父亲懒,好色,酗酒,还喜欢偷盗;但曾迎盈觉得,她的父亲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她的父亲对她很好,从来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点委屈,吃一点点苦。
    但是,与家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曾迎盈却敏感的发现,父亲他……似乎对沈云确实有些企图。他曾经好多次偷看沈云洗澡,还去偷沈云晾晒在院子里的内衣内裤什么的。
    那个时候,曾迎盈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所以,当沈云和哥哥抱着四个月大的小豹子匆匆离开老家的时候,曾迎盈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她甚至还觉得,沈云走了更好,家里清静多了。
    可没想到,一年以后,母亲也失踪了。
    母亲这一走,曾氏父女的生活顿时从天堂跌入了尘埃——再也没人有为他们做饭做家务了,他们父女也没有了任何收入;去借钱借粮,可村里人根本就不理睬他们……
    幸好半年以后,母亲开始按月往自己的银*行卡里寄钱,可钱并不多,也就刚好够父女俩的生活费而已;但还是没人做家务,也没人侍候他们。
    曾迎盈是个聪明人。
    她去镇上的银*行查询,想知道这些钱是从哪里汇来的;工作人员告诉她,钱是从l市的一个小镇上的储蓄所汇出来的。
    曾迎盈和父亲商议了一下,把家里的东西都变卖了换成路费钱,这才一路找了过来……
    如果知道父亲将会在这里死去,那她们父女又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看着美丽苍白的沈云,曾迎盈满腔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
    她扬起手,狠狠地扇了沈云一巴掌!
    “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我爸爸是不是你害死的?”曾迎盈怒骂道。
    沈云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是,是我!是我害的……你,你恨我就好了,虎生他……这事儿跟虎生无关,你,你不要怪他……”
    见沈云坦承父亲之死与她有关,曾迎盈更是恨透了她,举起巴掌又想扇过去!
    她的手被赵飞白架住了。
    “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爸爸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先替你爸把后事处理好,再为活着人着想吧……毕竟他们都是你的家人……”
    “我爸爸现在在哪里?我妈呢?”曾迎盈的眼泪终于滚落了下来,反问道。
    赵飞白说道,“你爸的尸体在公安局的法医鉴证处,警方要做尸检;你哥哥现在正在公安局里接受问询和调查;你妈妈受了重伤,这会儿去医院换药去了……”
    曾迎盈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我要见我爸爸,现在!马上!!!”她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我,我爸爸要是真死了,你,你……你们!你们统统都去给我爸爸陪葬!”
    听了这话,沈云已经摇摇欲坠。
    赵飞白捺着性子劝道,“你冷静一点……昨天我已经问过警方了,尸检工作还没有完成,所以你可能暂时看不到你爸爸的尸体;你,你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你妈?她伤得不轻,头和手都伤得很严重,现在去医院换药还没回来呢……”
    “呸!我才不见她,”曾迎盈哭骂道,“你们都是贱人!不是你们,我爸爸就不会死!我不会原谅你们的!你们统统都给我去死,去死啊……去把我爸爸换回来!”
    沈云昏倒了。

☆、46|47|47|48

曾老汉的死,令曾迎盈对母亲与兄嫂存了一肚子的恨意。
    沈云和曾妈妈甚至还向曾迎盈下跪磕头,苦苦恳求她原谅虎生;却被曾迎盈一脚一个踹开了……
    就连负责侦办此案的李警官,冯律师,沈曼,赵飞白,就连赵妈妈和留在客栈里的两位工作人员王阿姨和朱阿姨都劝了曾迎盈不下数十次;但曾迎盈却像疯了似的,不但死活不愿意原谅虎生,还去公安局大闹了几次,说要让虎生去死,让他血债血偿……
    幸福客栈彻底沦陷在愁云惨雾之中。
    而曾迎盈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她甚至没有等到警方结案,就在一个清晨离开了幸福客栈。
    几天以后,公安局宣布结案,并将虎生的案件移交到了检察院;同时,曾老汉的尸体也被发还给受害者家属……
    冯律师一直跟进着这起案件,在他的示意下,赵飞白知道,是时候去曾老汉的老家了。
    沈曼有些忐忑不安。
    她跟赵飞白商量了好几次,想和他一块儿去。
    他叹了一口气,牵着她的手,反问道,“你看看咱们这一大家子……我妈身体不好,已经病了;曾妈妈的伤也还没好;沈云成天恍恍惚惚的,连饭都不记得吃;小豹子还得定期去看心理医生;俏俏又离不开你……你说你要是跟着我一起走了,那她们怎么办?”
    沈曼的眼圈儿红了。
    “我听阿云说,他们那里……很落后,目前还是宗祠大于法律的境况,当年老头这么欺负虎生母子,甚至还惊动过警察,可最后也没见他真的长了记性受了教训……这回老头死了,你还去找他们要谅解书,我,我怕……”
    赵飞白看着她,微微的笑了。
    “你担心我?”他的语气轻松又带着点戏谑。
    沈曼的脸又红了。
    “赵飞白!我是认真的!”她眼里闪着盈盈波光,说道,“万一,万一他们对你不利呢?上回冯律师也说过,他们那里的人连法院的工作人员都敢打……”
    看着一大颗晶莹的泪珠即将在她眼角跌落下来,赵飞白伸出拇指,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痕。
    “真是个傻瓜!你说你也嫁给我这么多年了,难道对我还没有信心……”赵飞白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我也就是拿着你没办法而已……其他的事对我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伸出长臂,将她轻拥入怀。
    “我会和冯律师一起去,我们大约要去一周左右,”赵飞白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她的后背,低声说道,“小张律师会一直呆在客栈里,检察院和法院那边如果有什么事,小张会跟进的……”
    “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现在家里人老的老,病的病,弱的弱……要是你的身体也垮了,她们怎么办?”
    然而赵飞白的声音越低柔,沈曼就越想哭。
    她有点儿不敢想像,如果赵飞白不在她的身边,她自己一个人要如何处理目前的窘况。
    “乖!要坚强一点啊,别让别人看到你流眼泪,现在……你可是她们的主心骨呢!要是连你都示了弱,她们怎么办?”他低声说道。
    可这句话落在沈曼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感受。
    所以说,这就是他的感受吗?
    以前还没有离婚的时候,他总是一下班回到家就沉着脸不说话;这让沈曼一直都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也曾经让她无数次反省过自己……他那副不高兴的样子,到底是不是因为她?是家里的卫生没做好吗?还是她做的饭菜不合他的口味?或者说,是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直到现在,沈曼才明白过来,他不是对她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只是……工作上的压力太大,令他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说白了,自己也只是家庭妇女而已,根本没有任何建树和见识能帮他承担任何一点点的压力……
    所以他一直在隐忍,尽量让自己不要把工作上的压力带回家中;但他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家应该是他最最放松的地方,他却还要尽量顾虑她的感受。
    想到这儿,沈曼不禁有些懊悔。
    如果前世的她能够多在意一点赵飞白的感受就好了。
    但在那个时候,赵飞白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唯一……沈曼每天期盼着的,就是他下班回到家以后,觉得家里的卫生做得很干净,饭菜很香很好吃……
    可赵飞白的表情却多以沉默疲惫为主。
    想到这儿,沈曼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懊恼。
    前世,自己的眼界实在是太窄了;以至于她眼里只有赵飞白和自己,讲得更严重一点……她只考虑了自己的感受。
    她突然伸出了双臂,紧紧地拥抱了一下他那精壮有力的腰身。
    赵飞白当然感受到了她的主动。
    这令他欣喜若狂!
    自寻到她以后,她对他就一直是抗拒的姿态;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他!
    赵飞白忍不住就用手托住了她的下巴,想要低头吻住她。
    沈曼却低头避开了。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满脸泪痕。
    赵飞白并没有强迫她,只是默默地抱着她。
    她一直窝在他的怀里,等情绪平静下来以后,才在他怀里胡乱蹭了蹭,将脸上的泪水尽数蹭掉了……
    他好笑地看着她。
    “我去给你收拾行李,”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角,又小小声地抽泣了一声,才继续说道,“他们那个地方……现在应该已经冷起来了吧?你……哎,你也没件厚衣服在这儿,要不这样吧,明天我开车送你和冯律师去机场,我顺道在半路上给你买几件厚实衣服……”
    他说了一声“好”。
    她似乎想掩饰住自己刚才的哭泣,继续没话找话道,“……不如再顺便带妈去县城里的医院看看病;再买点儿衣服和零食回来,让沈云,曾妈妈和孩子们高兴一些……”
    他又笑着说了一声“好”。
    **
    第二天,沈曼果然开了皮卡车,载着赵飞白,冯律师,赵妈妈和俏俏去了城里。
    她速度很快,几乎没让赵飞白试衣,直接看中了男装的款式以的,就说出了赵飞白的码数,一口气挑了两三套厚实的男式秋装;还礼节性的给冯律师也送了一款同样不同色的厚风衣,这让冯律师也非常感激……
    到了机场送别赵冯二人以后,沈曼又带着赵妈妈去医院看了病拿了药。
    跟着,她又去超市买了一大堆的零食和小玩艺儿,又为自己和沈云买了几套一模一样的发饰品,这才满载而归。
    小孩子的情绪是最直观的。
    看到一大堆好吃的零食和好玩的小玩意儿,俏俏和小豹子一下子就高兴了,客栈的院子里终于响起了久违的孩童们的欢笑声和做游戏的声音!
    沈曼很高调地让朱阿姨做点儿好菜出来,让在院子里摆上一桌,朱阿姨响亮地答应了;接着,沈曼又对王阿姨提出了要求,希望她能把院子整理一下,落叶清扫干净,已经凋谢了的花卉要搬到墙角放好,再把已经盛开的十几盆菊花搬到院子里来摆好……沈曼还拿了几百块钱给王阿姨,请她明天上午过来的时候,先去花市再买二十盆鲜花过来……王阿姨也爽快地答应了。
    不得不说,沈曼确实是大家的主心骨。
    见她一副兴致勃勃地样子,大家的气氛一下子就调动起来了。
    刚去医院看完病回来的赵妈妈拉着曾妈妈说起了自己的风湿病情况,曾妈妈的注意力顿时就被转移了,开始冥思苦想起自己家乡治疗风湿病的一些土方秘术来;而沈曼则拉着沈云去试戴自己刚买回来的那些发饰品了。
    吃晚饭的时候,院子里人声鼎沸,一扫前几日凝重的气氛……
    赵飞白打电话过来报平安,说飞机已经降落了;今天在机场旁边的酒店住一宿,明天会有人过来接他和冯律师一起去曾老汉的老家。
    沈曼奇道,“有人来接?谁啊?”
    赵飞白低声说道,“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虎生来拿联名书的,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要不怎么要过来一星期呢?”
    沈曼更好奇了,“你有什么事……要在那边处理啊?”
    隔着电话,她似乎也能感受到他含在嘴边的笑意……
    “我也怕没有胜算,所以就跟公司的合作方打了个招呼,让厂家去曾家村查看一下生源情况……那个厂家有委培技术生指标,收适龄的学生,出资供他们去技校读书,一切费用全免,毕业以后跟厂家签订几年的合同就行……”大约是怕她一着急就想多了,所以他耐心地向她解释了起来。
    沈曼沉默了。
    如果没有他现在的影响力,怎么做得到呢?
    她又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趁着自己还没有哭出声音来,沈曼急忙把电话递给了早早守在自己身边的俏俏手里。
    俏俏开始奶声奶气地跟白白讲电话,很认真地告诉他,妈妈买了什么玩具和什么吃的,她和豹子哥哥又玩了什么游戏又吃了什么零食……
    俏俏讲完之后,又把电话递给了赵妈妈;但赵妈妈跟曾妈妈聊天聊得正开心,也没什么心思跟儿子讲电话,随便说了几句就又把电话递给了沈曼。
    当手机转了一圈又回到沈曼手里的时候,她有点儿不知说些什么才好的感觉。
    赵飞白已经感受到电话那头的热闹。
    他笑了起来。
    “阿曼,我们一起努力!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也别让我失望,好不好?”
    沈曼握着手机,笑着说了一声,“好。”
    她怕他以为自己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也会把大家都照顾好……你自己在外地,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他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
    两人突然同时沉默了起来。
    半晌,沈曼突然听到了一声可疑的“吧唧”声……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没事儿我就挂了哈……”她飞快地挂掉了电话。
    沈曼心路如擂。
    可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

☆、47|47|47|48

赵飞白一向不太喜欢跟沈曼说他工作上的事儿。
    所以沈曼也一直都不知道,他在曾家老家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不过,当初赵飞白刚离开的时候,曾妈妈曾经跟村里的一位关系比较好的宗老,以及村长的老婆打过电话;曾妈妈在电话中把曾老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又拜托她们好好照顾赵飞白他们……
    所以,尽管赵飞白不太愿意说起他在曾家村的经历,但曾妈妈还是能通过村子里的人大约知道一点情况。
    听说这一次赵飞白带了个大工厂的人过去,说要在村里招十几二十岁的年青人,先送那些后生们去上两年技校拿个文凭,学成以后还包分配工作……村里凡是有意向的年青人都可以参加!
    曾家村一共才三百来户人家,这一次就有四十多个年青人报名参加,而且统统都被录取了。
    跟着,赵飞白个人又拿出了十万块钱来给曾家村翻修祠堂,他还让人给村里人修建了一个小型的文化广场,建了一个凉亭和石桌石凳之类的,方便村民们在闲睱时摆摆龙门阵;除此之外,他还去请动了县里负责文化民俗的工作人员,准备把曾氏族谱记录到当地的县志里去!
    曾家村的村民们本来就讨厌曾老汉。
    听说曾老汉一死,几乎人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曾老汉死于非命,而且还是死于继子(侄子)之手的这个真相,对向来就以传统观念做为日常行为标准的村民们来说,很有些接受不能。
    可这个赵飞白居然还想让他们为杀人凶手曾虎生求情!
    自古以来,就是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则为不孝!虽说曾老汉是个神憎鬼厌的恶霸,确实死有余辜,可天底下哪有杀了老子的儿子,还想让大伙儿来帮着他求情的道理?
    但是,赵飞白带来的交换条件实在是……
    实在令人无法拒绝啊!
    老一辈的人,看中的是他出资翻修曾氏祠堂,而且还修得大方气派富丽堂皇的!再一个,曾氏族谱能上地方县志……那也就是说,从这一代开始,他们曾氏也成为了地方望族!
    而年轻一辈的人,图的是他能让自己不花钱学技术学知识,以后还包分配工作,这可是一辈子受益的事儿啊!
    所以说,赵飞白的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
    ——除了修祠堂的事情急不来之外,招工和修改地方县志的事情很快就搞定了。
    这修祠堂,说白了也就是钱的事,但赵飞白并不太在乎这十万块钱……
    所以七天之后,赵飞白和冯律师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幸福客栈。
    赵飞白一句也没提当初他刚到曾家村的时候宗老们是怎么为难他的,对着一家老弱妇孺,他就只说了一句,“……联名求情书拿到了。”
    拥在院子里早已知道真相的女人们,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曾妈妈“卟嗵”一声就在赵飞白面前跪下了,“飞白,飞白……谢,谢谢你!”
    沈云也跟着跪了下。
    赵飞白连忙一手扶曾妈妈,一手扶沈云,“曾妈妈您别这样,阿云是阿曼的妹妹,我没有不管的道理,再说了,虎生和我就像兄弟一样……阿云你干什么,快站起来,别添乱!”
    曾妈妈和沈云这才抽抽噎噎地站了起来。
    接下来,赵飞白又跟曾妈妈商量,曾老汉的尸体要怎么处理。
    ——是就在本地火化?还是扶灵回老家?
    曾妈妈抹了把眼泪,恨恨地说道,“一把火烧了他!他坏事做绝还想入土为安?他就是做了鬼,我的死鬼男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赵飞白“嗯”了一声,说道,“那我明天就去办火化的事儿,然后再给他买个格子间吧……”
    曾妈妈怒道,“他,他把我们这一家人给害苦了,还给他花那个钱干嘛?火化了以后随便扔沟里算了!”
    赵飞白有些无奈。
    沈曼插嘴道,“曾妈妈,还是买个格子间寄放骨灰好了……以后曾迎盈想回来祭奠她父亲的话,也有个去处不是?”
    听沈曼提起了女儿曾迎盈,曾妈妈又抹了一把眼泪,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赵飞白和冯律师分头行事。
    ——赵飞白去处理曾老汉的后事,冯律师则将村民们的联名求情书递交给了法院。
    曾老汉的死,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个人伤心得起来。
    曾妈妈也尝试过,想打电话让曾迎盈回来参加曾老汉的葬礼,但曾迎盈的手机却停机了;赵飞白是帮着打电话给a市小吃店的老板,让他帮着寻找曾迎盈,却完全没有曾迎盈的下落……
    最后,曾老汉的葬礼就这么冷冷清清的举行了。
    为求心安,沈曼还是去附近的寺院里请了几位僧人过来,在幸福客栈里做了一场简单的法事;然后又请了本地的匠人过来,把沈云住的平房给打通了,因此甜品屋的面积就扩大了一倍……
    沈曼想了想,索性把甜品屋的门面改小,在临街的那一面又间隔了一个小小的商铺出来,准备留着以后卖点儿特产什么的。
    跟着,她又让人把曾老汉原来住的那间小小杂物房推平了,准备把这一块儿开采出来,以后当个小花圃或者小菜园子之类的……
    时间就这么悄悄地溜走了。
    当天气越来越冷的时候,法院终于开庭申理曾虎生杀父一案。
    幸福客栈里的人全部倾巢而动。
    看着坐在被告席上的虎生瘦了,憔悴了……曾妈妈和沈云几度哭晕在听众席上,连平时不爱说话的小豹子也一直嚷着“爸爸爸爸”的……
    而在法庭上,公诉人以“故意伤害罪致人死亡”向法庭提起了公诉。
    但冯律师做为虎生的辩护律师,却提出了与公诉人不一样的罪名,他则坚称曾虎生的行为属于“过失致人死亡罪”……
    公诉人抓住的重点,是曾老汉在行凶的当天下午就已经有了身体不适的表现;但曾虎生却在明知曾老汉身体虚弱的情况下,仍然以暴制暴,用极粗鲁的方式将曾老汉扔到墙角——这是显而易见的可以致人受伤的行为。只是,曾虎生的行为远没有达到杀人的地步,因此他的行为应属于故意伤害罪致人死亡。
    冯律师则向法庭出示了虎生在公安机构做出的口供,出示了赵飞白沈云和曾妈妈的证词;还请来了妇联,居委,街道,联防以及派出所的民警们,这些基层机关部门都做出了“曾老汉系多次使用暴力手段伤害家人导致家人多次受伤及住院治疗”的证明,也从侧面印证了虎生与曾老汉之间的矛盾,根本就是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
    所以,虎生和曾老汉之间的暴力冲撞行为已经成为这个家庭的家常便饭。案发当晚,当曾虎生与曾老汉发生争执的时候,他确实抓着曾老汉往墙上撞去……但曾虎生这样的行为,在基层民警李警官出勤幸福客栈处理家暴案的记录和曾老汉的口供中屡有发生。
    也就是说,之前曾虎生同样的行为并没有引起曾老汉的死亡,才会导致在案发当晚,曾虎生会使用同样的手法以暴制暴。这也证明着当时曾虎生抓着曾老汉朝墙角扔去,其实他是思考过这样的行为是否会真正伤害曾老汉的,只是摆在桌上的那把剪刀,确实是个意外……
    法庭上,公诉人和冯律师之间的辩论简直就是唇枪舌箭!
    公诉人大义凛然,冯律师据理力争……
    而幸福客栈里的人们,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临近中午,法官宣布休庭。
    赵飞白让小张律师去外头买了些快餐回来,但大家都没心思吃,随便吃几口了事。
    几小时以后,庭审继续开始。
    又是一场激烈的辩论过后,法庭终于给出了审判结果。
    曾虎生犯过失致人死亡罪,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念及其母年老,妻子体弱,孩子患又有心理障碍方面的疾病,如曾虎生入狱,其家人的生活即将无人照管。再加上虎生平日表现良好,又有乡亲们联名的求情信,所以法院酌情考虑,缓刑三年执行。
    沈曼激动得一下子就哭出了声音。
    判三缓三,那也就是说虎生虽然被判了三年,但因为是缓刑,可以监外执行……虎生可以呆在客栈里,只需要按时到地方街道和派出所去报道就行。
    沈云捂着脸,哭倒在姐姐怀里……
    赵飞白也转过头,看着沈曼微微的笑。
    他的眼眶有些发红。
    沈曼已经两眼含泪……
    她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
    虎生的刑罚能够减轻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完全与赵飞白的努力分不开。
    ——如果不是他请动了名嘴冯律师;如果不是他亲自奔赴曾家村又花钱又出力的开出那么丰厚的交换条件,村民们哪里愿意写联名求情书……
    可他却什么都不说。
    看着赵飞白脸上的疲惫与憔悴,沈曼吸了吸鼻子,断断续续地说道,“赵,赵飞白,谢,谢谢你……”
    他眼中柔情万千,却反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傻瓜!怎么又说这些?我不是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赵飞白低声说道。
    沈曼泪流满面。
    赵飞白和冯律师去帮虎生办手续去了,沈曼则先开车把家里人都拉回了客栈;跟着又开车掉头回法院,把已经办好手续的赵飞白冯律师和虎生给接回了客栈。
    家里人已经准备好了。
    沈曼的车子一到,朱阿姨就在客栈门口点了一挂一千响的鞭炮,王阿姨则架了个火盆,盆子里燃烧着干艾草;虎生含着眼泪,从火盆上跨了过去,又依着朱王两位阿姨的话,把上衣脱了下来扔进了火盆里……
    虎生一跨进院子,就被曾妈妈和沈云抱住了;小豹子也挪了过来,抱住了虎生的腿。
    一家四口放声大哭!
    周围的人也都红了眼眶……
    朱阿姨一边抹眼泪一边和沈曼商量,“阿曼啊,今儿个可是好日子啊!可……哎,你看现在都这个点儿了,再重新买菜做饭也来不及了,不如我去外头买些现成的卤菜回来?”
    沈曼也抹了抹眼角,笑道,“还做什么饭啊!咱们去外头吃……吃好的!”
    等沈云一家人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之后,虎生去洗了澡洗了头又换了一身衣裳,又变成了一个精精神神的小伙子!
    一众人去了县城最好的一家酒楼吃饭。
    沈曼一口气点了一大桌子的好菜。
    曾妈妈含着眼泪,向儿子介绍了自他犯案之后,众人都是怎么出钱出力地帮他的;虎生就举着酒杯,一一向众人道谢并敬酒;除了沈曼呆会儿要开车不能喝酒之外,几乎人人都和虎生喝了一杯。
    这些天以来,虎生的案子成为了压在众人头顶上的一片重若千斤的乌云。
    而这会儿,悬在众人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被摆脱了;众人的情绪都有些异常的激动和兴奋。
    沈云也喝了两杯葡萄酒,眼睛水汪汪的,脸蛋儿也红艳艳的,见赵飞白抱着俏俏在一边和小豹子玩得正高兴,就对沈曼说道,“姐!咱们……好些日子没有真正高兴过了……那个,正月初三就是俏俏的生日,不如,咱们给她办场大的生日宴会!好好玩一玩,也,也算是给客栈去去秽气?还有啊……咱们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是不是也该摆几桌,请大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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