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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近我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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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手碰到满墙的纸片时,她又犹豫了,因为她还未拟好复仇计划。
她不是工于心计的人,没有那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她能做的是预估出所有复仇路上可能可能发生的情况并想好解决办法,所以,这些纸片不能撕。
夜已经深了,程深见到曾经的家里灯全熄灭后才开车离去。
他回到家,客厅的灯还亮着,那一刻,他有些疲惫,他想回的不是这里。
“乖儿子,你终于回来了,哎呀,你怎么就穿了件毛衣,你大衣呢,李姐,快去煮点姜汤端过来。”程母见到宝贝儿子衣衫单薄的回来,不由有些心疼。
“我没事。”程深推开母亲向楼上的卧室走去。
“站住。”沙发上的程父怒喝道:“我和你妈等了你半宿,你回来就是这个态度?”
程深站在原处语气冰冷:“那你想怎样?”
“你……”程父气的将手里的茶杯拿起又放下。
程母忙劝道:“儿子,我知道我们瞒着你把你的婚离了是不对,但是那个女人终于肯离婚了,还是主动提出了,你当时又在执行任务没办法和你商量,所以就……”
程深闭上眼睛:“所以你们和四叔就自作主张的让我把婚离了,好,真好,我真想知道如果我将这件事上报,以这破坏军婚的罪名,四叔的位置还保不保。”
离婚当日,他并不在现场,他是事后才被通知已经和曾曦离婚了,而这一切全是家里人利用手中的权势自作主张。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家人的自作主张,他与真正的曾曦连最后一面都未见上。
程父也冷笑两声:“行啊,你有本事,你去告,把我和你妈还有你四叔全都告进牢里去,就为了那个一开始就算计你,算计我们程家的女人。”
程深的手紧紧握着楼梯的扶手,最后一言不发的走回房间。
看着儿子落寞的背影,程母有些忧心的对丈夫说道:“离婚这事,我们是是不是做的太过了,儿子毕竟三十一了,我们也没问问他的想法。”
程父回道:“有什么好问的,他就是不想离也得离,难道你还没过够那些丢人的日子么?”
对于程深被迫娶曾曦的事,程父一直耿耿于怀。
程母惧怕丈夫,有些话虽然想说又不敢说,因为在丈夫看来,儿子不离婚是因为怕影响仕途,但是在做母亲的看来,她知道儿子对曾曦是有感情的,虽然她并不明白为什么儿子每次见到那个女人都冷冰冰的。
甚至,在儿子看到离婚证的那一刻,他竟然还是一幅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表情。
程深回到房间,打开抽屉拿出还崭新的离婚证,离婚证下面是因为自己不在场而未被民政局回收的结婚证。
结婚证上的照片已经变旧,但是两人的容貌却依旧年轻,别人的结婚登记照都是笑,而自己的登记照上两人都是面无表情,甚至今日看来,曾曦的眼里还有一丝的悲伤。
她在悲伤什么,不是她用了手段嫁给了自己么。
“儿子,你睡了吗?”程母在门外问道。
“睡了。”程深将两个证收了起来放进抽屉锁好。
程母推门进来:“睡了你还能说话。”
程深不耐:“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听静雯说你今天和她一起去了容家,还说……你们见到了曾曦?”
“恩。”
“她去那里做什么,是不是找你?”
“不是。”
“哦,我听静雯说,后来你又送曾曦回去了,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啊?”
程深回道:“妈,我累了,你出去吧。”
程母见儿子的确是面色疲惫,便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起身离开,但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又回身说道:“儿子,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又是个极有责任感的孩子,但是你真不能和她过下去了,不说别的,就说自从琛琛走了后,她就疯疯癫癫的,哪里还能过日子,孩子,你还年轻,你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别被她耽误了。”
程深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他不是责怪母亲的话难听,而是责怪自己既未让女儿活着,又未让妻子健康,甚至,自己的家人还将那个女人当做累赘给扔了。
程母见儿子不说话,只好叹了口气下楼去了。
容家别墅。
宾客已全部离开,佣人们正在收拾。
小梦已经抱着两个兔子玩偶睡去,容俊则安静的坐在她的床前。
快七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看着自己的女儿。
从小严苛的大脑训练可以让他自己欺骗自己,所以,这七年来,他可以骗自己没有女儿,也未遇见过梁绕。
可是,今天遇见的那个陌生女人轻易就让他将自己建立的铜墙铁壁打破。
“爸爸。”小梦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你接着睡吧,我这就出去了。”容俊还是不喜欢和女儿独处,因为女儿和梁绕面容很相似。
“爸爸,你有妈妈的照片吗?”小梦问道。
“没有。”
“为什么没有,你们结过婚,结婚照应该有的啊?”小梦童真的问道。
“没有为什么,你睡吧。”容俊快步的走出房间将门关上。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临死之言
天刚刚透出微光的时候,梁绕就已经洗漱完毕准备出门,因为程深的原因,夜里她几乎没怎么合过眼。
前几天刚从曾曦的身体里醒来时,她便想着要如何报仇,第一个念头就是将自己的意识寄在一个权贵身上,然后再用权贵之手收拾那些人,这是很多人第一时间就会想到的方法。
但是,她很快就放弃了,因为她并不能像小梧那样自由的转移自己的意识,在这方面,她还是完全的新手,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能轻易这么做,否则意识便会消亡,那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她也想过很多其他的办法,比如挑那些人落单的时候暗地里下手,或者收集对他们不利的证据向上面举报,可最后,她都为自己这些幼稚的想法感到可笑。
那些人个个都是经过严苛训练的,不论是身手还是智商,绝对都是碾压现在的自己。
更可笑的是,现在自己吃饭都成了问题。曾曦死前刚从精神病院出来,根本就没有什么钱,她投水的那一天,更是连饭都未吃一口。
而自己在医院醒来后因为没有钱交住院费,只好偷偷从医院跑了出来。
虽然程家为了堵人口舌给了曾曦这套房子,但是房子也不是短短几天就能卖掉获得现金的,但这段时间她必须吃饭才能活下去。
她需要一份日结的工作,而这样的工作最好找的是发传单。
于是,寒风冷冽的十字街头,冻得瑟瑟发抖的她努力的将传单一张一张发放出去。
容俊显然没想到这么快回再次遇见这个陌生的女人,他已经知道她是程深的前妻,对于她过去的生活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只是,他实在没有想到她会窘迫到这个地步,程家好歹是与容家并齐的大家族,却让她窘迫到这个地步。
梁绕正发着传单,直觉告诉她有人在看着她,回头便对上了容俊的眼神,两人都是一片慌乱,显然都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看着自己。
“容先生。”她故作淡定的打着招呼。
容俊伸手抽出她手中正准备发出去的传单看了看:“你的外套昨天忘在我家了。”
梁绕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只好回道:“不好意思,我找个时间去拿。”
容俊看着她被冻得通红的脸颊,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以前的岁月,想到了他刚认识梁绕的时候,她总是默默跟在燕铭身后,脸颊也是这样冻得通红。
可是眼前这个女字,样貌和梁绕没有半分相似,为什么自己总是会产生错觉。
“你忙吧,我先走了。”容俊不敢再看下去。
匆匆回到车上后,他依旧不能抹掉刚才的感觉,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时张仕臣的电话打了过来:“容俊,你快到我家来,我爸快不行了,他想要见你。”
容俊赶到张家的时候,张国久就剩最后一口气吊着,见到他来了,便让家人都退下,只留下容俊。
“张叔叔,您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容俊握着张国久的手轻声说着,对于眼前这个面容枯槁的老人,他是心存感激的。
张国久流下两行泪来:“阿俊,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如今我就要下地狱了,也不想瞒着你了。”
容俊听他说要下地狱,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恐怕他待会儿要说的话会很震撼。
“叔叔,您说。”
张国久喉咙咕噜咕噜了一阵,提着一口气说道:“你……你和你妈妈当年你被绑架,我也……也参与了,甚至,把你抛如河中的人……也是我。”
容俊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您……您说什么?”
张国久接着说道:“我那时候被那些人追债追的走头无路,我也是没有办法,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们母子的性命,投……投你入河时,我故意将绑在麻袋上的石头扔了,老天有眼,让你岳父梁启正救了你。”
容俊只觉得耳中一阵轰鸣:“你说谁救了我?”
“梁启正,你岳父,是他将你救起并放到警局门口的,阿俊,我对不起你和你母亲,更对不起一向视我为兄弟的父亲,你……你用枕头捂死我吧,就算是你为你父母报仇了,没有人会发现的。”张国久乞求的说道。
容俊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一生虽然都是被安排的,但是自己和母亲被绑架这件事却是例外,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当年救自己的人竟然是梁绕的父亲。
“陈原是不是你派去杀梁启正的?”他冷冷的问道。
“是,我那时候终于查到他就是当年救你的人,我怕他走漏了风声,便请了陈原做掉他,没想到他命大摔下悬崖也没死。”
“他不是命大。”容俊喃喃道,他知道梁启正那时已经死了,是梁绕将他复活的。
张国久没听清他说什么,于是继续说道:“不过他最后还是死了,他的女儿也死了,这下谁都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你现在杀了我,没有人会怀疑的。”
“你刚才说什么?”容俊的心猛地一震:“什么叫他的女儿也死了,难道梁绕也知道这件事?”
张国久喘着气说道:“是,她知道,不过她好像一直瞒着你,恐怕也是为了你好,只可惜,你们俩夫妻缘分浅薄……”
“别说了。”容俊怒吼着打断他的话,“别说了。”他紧握着拳头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张仕臣听到吼声冲了进来:“怎么了?”
容俊猛地站起身来冲向门外,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车在公路上疾驰,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开向何方。
梁绕于他,是他从小就被灌输的要除掉的恶魔,可是她从未伤害过他,现在他更是知道她和她的家人因为自己承担了多少。
可最后,他害了她父母不说,还将她活活困在那样的地方六年,最后更是灰飞烟灭。
父亲从小就告诉他,梁绕是恶魔,是非杀不可的怪物,可现在他才明白,那些话并不真实。
因为恶魔怎会为别人承担,为别人考虑?
第一百四十二章 活着
容俊走后,梁绕走了一阵神,传单也没派出去多少。
“嫂子,真的是你啊。”一个惊讶的男声在她身边响起。
梁绕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子,不由愣了一下:“程稳?”
程稳是自己曾经的同事,他的父亲是她在公安局时的领导程文武,她和他一起共过事,在拥有曾曦的记忆后,她才知道程稳也是程深的堂弟。
在她看来,程稳的为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稳重仗义,远胜过冷厉的程深。
“是我,嫂子,好久不见。”程稳看向她手里的宣传单,他前两天才知道她和自己堂哥离婚的消息,对于她一直以来的处境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她现在的生活会这样困难。
梁绕下意识的将手里的单子往身后放了放:“是啊,好久不见。”
这句话是曾曦对他的回应,也是自己对他的感叹,作为曾经的同事,他们的确数年未见了。
“程队,走了,要出发了。”一个男人站在路边冲程稳喊道。
“马上就来。”程稳边会回答边将钱包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塞在梁绕手里:“嫂子,这些钱你先拿着,我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梁绕自然不想多生是非想要将钱还回去,但是程稳兔子一般就窜进车里走了,她只好捏着钱看着他离去。
晚上,程家大宅。
程稳本不想去参加家庭聚会的,但是因为今天白天在街上遇见了梁绕,所以便带着几分不满前去了。
桌上的菜肴很丰盛,但是程稳却无法下咽。
“程稳,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程母关心的问道。
程稳摇了摇头:“不是,是我现在没有心情吃。”
程文武看着儿子:“怎么,是案子出了问题?”
程稳眼睛盯着程深故意说道:“不是,是我今天在街上看见嫂子在发传单,那么冷的天,手脚都冻的发青,再看看咱们,房子里暖烘烘的,桌子上的菜差不多赶上满汉全席了,就觉得她要是懂事一点,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程深正在夹菜的手停在半空中:“你说什么,她在发传单?”
程稳正要回答,却听见父亲咳嗽了一声,但他却故意装作没听见继续说道:“是啊,就在长岭路那边的十字路口,看着她饿的快昏倒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和哥离婚啊。”
程深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想起昨夜看见曾曦的家里冰箱空空如也,他以为是因为离婚的缘故,却没想到是没有钱。
其实他早就该想到这一点,曾曦被送进精神病院两年,期间根本就没有收入,自己的父母对她也是极其不喜,虽然给了房子,但是现金肯定不会给,所以没有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这么多年,她一点私房钱都没有吗。
“婚是她要离的,后悔她也咽着。”程父没好气的说道。
程深放下碗筷,拿起车钥匙就要出门。
“你去哪里?”程父喊道。
“出去一趟。”程深头也不回。
当他驾车开到梁绕所在的小区的时候,看见她正坐在商铺里吃着面,她的脸色的确像程稳说的那样很不好。
梁绕正喝着面汤,只觉得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坐下,她以为是拼桌的,所以并未抬头看。
“我记得你以前并不喜欢吃面的,怎么胃口突然变了?”程深故作轻松的问道。
梁绕这才抬起头来,片刻惊讶后又恢复平静:“人总是会变的。”
她和曾曦的确很多习惯不一样,比如吃面,曾曦就是吃不惯的,而她却很喜欢吃,尤其是刀削面。
“我听程稳说今天见到你在街上发传单?”
“恩,不过我们已经离婚了,发传单应该不会给你们程家丢脸吧。”她以为他是来找茬的。
程深有些生气:“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嫌你给我丢脸了?”
梁绕不说话,只是喝着碗里的热汤,她今天被冻的透透的,要不是这热腾腾的面,她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缓过来。
程深见她不理自己,又自顾自的说道:“我的调岗申请已经批准了,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就都在这边的部队了。”
他想告诉他,他回来了,不会再走了,不会再离开她了。
可惜,一直等他的人早已死了。
“恩。”梁绕并不想搭理他,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句,随后拿出纸巾将嘴和手都仔细擦拭一遍,这是她多年工作养成的习惯。
程深却将她这个动作又看在眼里,在他的意识里,曾曦在生活上从来没有这般极致的精细过,甚至说很多人都不会这样。
但是,他并未多想,只是以为是过去的两年她在医院里变了性子。
“我先走了。”梁绕离开前还是强迫自己和程深打了下招呼。
“等一下。”程深叫住她,随即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些钱,密码是你常用的。”
梁绕看着那张卡:“谢谢,我不需要。”
程深硬将卡塞到她手里:“你不用拒绝,这是你应得的,即便咱们离了婚,按照法律,我的钱有一半是你的。”
梁绕有些头疼,程家人真是有钱任性啊,一个一个上赶着给钱。
“程深,我真不需要,今天中介给我打电话了,明天我就去签合同。”她将手里的卡放在桌上就要走。
“你要把那套房子卖了?”程深在她背后冷冷的问道。
“恩。”
“那房子,是你当年跑了无数趟比对了无数家才决定买的,房子的装修布置也是你一手操办的,你就要把它卖了。”
梁绕回道:“活着的人总要活下去,房子卖了,对大家都好。”
程深没有再出言阻拦,他默默的看着梁绕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梁绕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将门反锁好,然后又将书房里自己那些计划图纸全部收拾好,程深今天来到这里让她很不安。
洗完热水澡出来,她正擦着头发,余光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冰冷笔直的不是程深又是谁。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了门的。”梁绕边问边看向四周,很好,手边有一个花瓶。
程深站起身来,身高和神情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我知道你锁了门,所以我是翻窗进来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遇梦
梁绕看了看客厅的窗户,果然,原本关上的窗户开了一条缝,冷风将窗纱吹的微微拂动。
“什么事,你说吧。”梁绕警惕的盯着程深。
程深一步步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明天,我们去复婚。”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个婚我不想离了。”
梁绕愣了一下,不对啊,程深按理是不喜欢曾曦才是啊,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剧情怎么走偏了呢。
“程深,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结婚离婚复婚,都不是过家家。”她试图说服他。
“过家家?”程深冷哼一声,“离婚这事,你有和我商量过吗?”
梁绕回忆了一下,曾曦是直接去找程深的父母谈的,好像的确没有经过程深。
奇怪了,当事人还缺一个,这婚是怎么离下来的。她不由自主想到了程文武,当年她和容俊的事就是被程文武压下来的。
果然,只听程深又说道:“你瞒着我,联合我父母和四叔就把这婚离了,曾曦,你这叫怕破坏军婚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要坐牢的。”
梁绕被他的话惊的哑口无言,心想这人还真敢说啊,当她傻子啦。
她揉了揉额头,正欲给他讲道理,可刚一抬头就被程深捏住了下巴。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要和我离婚?”程深咬牙切齿的问道,他从小到大都是活在别人羡慕的眼光里,即便这段婚姻也是曾曦倒追的自己。
可现在,这女人把他追到手了竟然又甩了,叫他怎么甘心。
梁绕这是第二次被他捏下巴,熟悉的疼痛感瞬间袭来,她抡起手就去拍打他的胳膊。
可程深哪里会给她反抗的机会,再说梁绕那点力气打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于是他一手捏着梁绕的下巴,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
梁绕被他吻上的那一刻只觉得大脑一阵轰鸣,她不由自主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夜,那时她的挣扎,疼痛和恐怖此刻又在上演。
她拼命捶打着程深,但却一点用都没有,相反程深却越来越得寸进尺,男女之事上,他一向被曾曦惯坏了,所以即便梁绕再挣扎,他也只和以前一样以为是她的小性子。
最后,梁绕终于放弃了挣扎,两行冰冷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程深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他放开她:“你哭什么?”
梁绕的眼泪流的很凶,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或者说是这些年的遭遇在今日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
程深被她肝肠寸断的哭泣吓到了:“你别哭了,我……我这不是……对不起。”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什么。
但是他又很是不解,曾曦对他的喜欢,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只是自己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些东西放不下,所以这些年,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她的付出和讨好。
所以,今天,他以为他主动一点她便会像以前一样,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走吧,以后别来了,否则,我必定告到你的部队去,到时候撕破脸,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梁绕终于将眼泪止住。
“你在威胁我?”程深似笑非笑的问道。
梁绕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是,我是在威胁你,就像当初我逼你和我结婚一样的威胁你,你知道,我做的出来的。”
“好,很好。”程深缓缓退后,最后终于摔门而去。
程深走后,梁绕在地上又坐了很久才觉得刚刚因为哭泣而用光的力气终于恢复了一些。
她无力的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女人的面孔,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又陷入一件麻烦事了。
她用冷水冲了冲脸,然后又用力的刷着牙,她要把程深的味道全都刷掉。
明天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这套房子卖了,然后在这个城市隐藏的生活下去。
程深正开着车在路上,程稳的电话打了过来。
“在哪?”程稳有些醉意的声音传来。
“车里。”
“和谁啊?”
“我一个。”
“顺子这边喊人喝酒,要不要过来?”
程深本想拒绝,但想了想还是要了地址。
到了酒吧,他就看见程稳正摇摇晃晃的拿着酒杯搂着一个人在说话,那个人他有些面熟,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昨天才见过的容俊。
“哥,这边这边。”程稳少有的不稳重的向他招了招手。
程深走过去向容俊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然后一把拿走程稳手里的酒杯:“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他很少见到自己这个弟弟醉成这样。
“没事没事,我还可以继续喝。”程稳摇摇晃晃的开始找杯子。
“怎么回事?”程深问容俊。
容俊回道:“估计是感情受挫了。”
这句话他本来是打趣的口吻说出来的,没想到却戳到了程稳的痛处。
“我感情受挫?笑话,喜欢我的小姑娘多了去了,感情受挫的是你们才对。”程稳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然后用瓶子指着程深道:“你,我最敬仰的,居然就被自己老婆甩了,刚刚去嫂子那了吧,嫂子没好脸色吧。”
“我没去,走,我送你回去。”程深上前扶住他。
谁知程稳一把推开他:“没去?那你的脖子是被谁抓伤的,别告诉这个城市里还有你打不过的人。”
程深下意识的紧了紧大衣领子,旁边的人想笑又不敢笑,他们虽然认识程深,但是对他们而言,程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而那个世界,他们惹不起。
倒是容俊多看了他几眼,然后他又想到了他那个叫曾曦的前妻。
程稳说完程深又指向容俊:“还有你,傻小子,平时看起来胆子挺大的,怎么在梁绕面前就不敢说话……”
“程稳。”程深及时喝道,他知道容俊的妻子已经去世很多年了,程稳现在醉了口无遮拦,他不能仍由他这样。
程稳虽然醉的厉害,但是程深这一声也让他酒醒了大半。
“容俊,对不起。”程稳忙道歉。
容俊没想着与他计较,就在他准备说没事的时候,他突然警觉起来,他感觉周围的环境似乎在发生变化,可是但他仔细去看时,却什么也没有变,难道是自己喝多了?
此时,梁绕刚从梦里惊醒,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刚刚她梦见自己去了一间酒吧,她看见了程稳和程深,还有容俊。
当容俊眼光快要扫向她时,她及时的让自己从梦里醒了过来,她庆幸自己的反应,否则必定会被容俊发现自己还活着。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另有所爱
容俊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容家上上下下一片安静,显然早已进入梦乡了。
他静静的走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在地下一层,从一堆盒子里拿出其中一个。
盒子里有一张照片,他和梁绕的结婚照片。
他本准备烧光了他和她所有的东西,但烧到最后这张照片时,他终于还是将它留了下来。
照片上,两人都在笑,但其实两人各怀心思。
梁绕想要通过婚姻限制容凌,却没想到她所有的决定都是他们故意引导的。
他轻轻的摩挲着照片上她的脸庞,容凌信誓旦旦的说她已经死了,的确,没了身体,空有意识是无法存活下来的。
所以,即便梁绕从无妄之间里或者出来,没有宿体她很快就会消失。
戍卫的监察队在无妄之间崩塌的那几天就进行过极其严谨的调查,发现梁绕根本就没有寄在他人身体里的可能,既然监察组给出了这样的结论,那么就不可能出差错。
可是,今天晚上酒吧里那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梁绕从梦里醒来后便没有再入睡,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她进入曾曦的身体以来第一次入梦,这证明她的意识已经在和曾曦的身体融合。
这样发展下去,小梧融合给她的能力也会慢慢的展现出来,到时候她就可以保护自己,甚至,伤害敌人。
现在,她唯一要考虑的就是计划怎么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被这个社会发现。
程稳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发现是在自己表哥的房间。
他揉着宿醉后疼痛的脑袋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间想要呼吸点新鲜空气,却发现从不吸烟的表哥正夹着一根点燃的烟眺望着远方。
“你不是说为了保持高度的灵敏性坚决不吸烟的吗,怎么这会儿把烟吸上了?”程稳纳闷的问道。
程深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他将手中的烟按灭:“没什么,就想尝尝什么味道。”
“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有心思?”
程深没有回答。
“是因为和嫂子的事吧。”程稳接着问道。
程深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我爸妈和你爸可真是把我坑惨了。”
程稳也知道自己爸爸做的事,但是有一点他很奇怪:“你好歹是国家特殊公民,想要离婚得经过层层审批,计算我爸和你爸再厉害,这手也伸不到你们那里去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觉得我和曾曦已经分居两年,再加上她离婚意愿强烈,然后我爸和你爸以她有精神病为由从中一操作,即便我不到场,法院也会判离婚的。”
程稳点了点头:“我猜也是这样,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也说明嫂子是真的伤了心了,所以才会强烈要求离婚。”
程深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你说她是伤了心了,琛琛没了,我也是很痛苦,但是我从来没想过离婚啊。”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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