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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欠你一个男朋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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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张路的速度这么快,一眨眼就从一个待业女青年变成了咖啡店的老板娘。
  “你都没告诉我你是跟谁合伙开的?从开店到现在这速度堪比火箭。”
  我都忍不住赞叹,张路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
  她揽着我的肩膀:“我真的是受够了帮别人打工的日子了,合伙人你知道的,上次我借了他的卡宴。”
  我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能跟自己的追求者合伙开店呢?万一以后你不答应跟他好,他要撤资怎么办?”
  张路掐着我的脸蛋:“你呀,真的把自己活成了一个中国传统的家庭妇女,与其说他是我的追求者,不如说他是我的事业伙伴,他又不是那种整天只知道情情爱爱的男人,明天我介绍他给你认识。”
  我瞬间懂了:“这么说来,你们之间很有戏哦。”
  张路哈哈大笑:“谁知道呢。荷尔蒙这种东西太能作了,指不定哪一秒就突然麻痹了你的神经,且行且看吧,反正我不急,看你走入围城之后的生活,犹如生在地狱,太恐怖了。”
  张路说完躺了下去,我也躺在床上,悠悠说道:“我是个失败的例子,你别学我,谈恋爱可以随心所欲,如果真要结婚的话,还是要考虑各方各面,毕竟婚姻是一种责任。”
  张路伸手抱着我:“我不管,就算再苦再难我都要嫁给爱情,快睡吧,明天要早起,上午剪彩开张,中午我还要回家一趟,你可以睡到下午再过来,生完妹儿之后你不是总说睡不够吗?现在趁着悠闲多睡会。”
  第二天张路早早就走了,我还真是累极了。一觉睡到十一点多,韩野忙完上午的事情,中午请我吃饭。
  我穿着白色束腰的职业套装,脚上一双香槟色高跟鞋,手中一个香槟色的手拿包,韩野连连夸我越来越会打扮自己了。
  我坐在他对面,昨晚的怒气早已经消退了。
  打开韩野家的衣柜我才突然发现,我当了五年的保姆,突然有种做公主的感觉。
  “韩叔,你这请时装模特的话应该价钱不便宜吧?”
  韩野正好端着一杯柠檬水放我眼前:“我不需要请时装模特。”
  我喝了口水笑着看他:“你买了一衣柜女人的衣服,我天天穿一套,暑假两个月都不带重样的,连你都夸我给了你良好的视觉体验,你是不是至少应该按普通模特价给我结算工资?”
  韩野先是一愣,而后一笑:“你价值连城,我选择分期付款。”
  我一恍惚:“分多少年?”
  韩野掐指一算:“至少从现在起往后数上好几辈子吧。”
  典型的油嘴滑舌,我拿着刀叉切着黑椒牛排,韩野将他手中的那一份递给我:“已经切好了,这种动刀子的事情男人来做就行,你负责吃完就好。”
  我忍不住打趣:“你这么好会把女人给惯坏的。”
  韩野目光炽热的盯着我:“我只打算惯你一个人。”
  我瞬间无语,只好埋头吃牛排。
  吃完饭我和韩野去了趟医院,林助理一直在医院守着,陈律师已经脱离了危险期,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
  我在医院呆到下午五点半,姚远一直在做手术,有个女人难产,情况紧急,我离开医院时正好看见姚远从手术室出来,浑身疲惫不堪,见到我也只是有气无力的说一句:“跟你当初的情况一样,顺产不出,我让她选择剖腹产,幸好,母子平安。”
  医生真的是很伟大的职业,我记得那时我进待产室的时候,沈洋听到是男医生,当时脸色就很难看。
  后来我才真正的明白,手术台犹如战场,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生死之争。
  从医院出来到湘江边,路上堵了一个小时。
  我终于见到了追求张路一年多的神秘男人,他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整个人看起来很放松,鼻梁高耸。有点像混血儿的感觉。
  “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家的宝贝儿曾黎,一个离婚带着五岁女儿的单亲妈妈,这位是相泽实业的总经理,韩野。”
  包厢里一共坐了四个人,关河和童辛,还有两个男人我没见过。
  结婚之后我和张路的朋友圈就隔绝了,童辛素面朝天,脚下一双平底鞋,见到韩野,花痴一般的尖叫:“哇塞。大富豪韩泽的儿子,不亚于国民老公王思聪。”
  张路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说话呢,咱们韩大叔与国民老公之间帅出好几个金城武好不好?”
  我真是受不了这群花痴且无限夸张的女人,只好指着另外两个男人问:“这两位谁是开卡宴的?”
  张路笑着介绍:“这两位可大有来头,我先说说这一位,他是一家知名内衣品牌的导购,你们可别小看导购这个职位,他可是传奇人物,来他店里买内衣的女人在他面前相当于没穿衣服。”
  童辛惊呼:“莫非他有透视眼?你神秘兮兮的硬是要等着黎黎来了才给我们介绍,现在赶紧说,别卖关子。”
  张路吊足了我们的胃口才说:“他就是内衣王子齐楚,他只需要看一眼女人,就能准备的说出女人的三围,并且经他推荐卖出去的内衣,没有一个顾客反应不合身的,所以你们下次要买内衣,可以找他。”
  看着齐楚生的眉目分明,像极了女娃娃,一起身,个头也不高,站在一米六七的张路身边,视觉上高不了多少。
  只见齐楚柔软的右臂如水一般的晃到我眼前,翘着兰花指等着和我握手,脸上的表情极尽妩媚,语气娇滴滴的:“久闻其名,今日一见,果真是个大美女,你好,我叫齐楚,是路路的男闺蜜。”
  我都快被他恶心到了,两手一握,我真怀疑他是个女的,那手用个古典的词来形容,叫做柔若无骨。
  童辛向来直爽,脱口而出:“齐楚是个女孩子吧,皮肤真好,就是胸有点平。”
  张路挥挥手:“关河,管好你家的孕妇,人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本来脸色黯然的齐楚瞬间心花怒放,喜滋滋的坐回座位。
  另外那个男人还没等张路介绍,他就自己站起身来,浑厚的嗓音,优雅的体态,一身得体的西装。手指纤长:“你好,我叫傅少川,久仰。”
  我看了一眼张路,才伸手:“你好你好,张路时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果真是大帅哥一枚,难怪张路要藏着掖着不让我们看呢。”
  童辛附言:“就是,不过咱们初次见面,我可得善意的提醒你一句,你别看咱们家路路性格暴躁不好相处,其实追她的人都从南门口排到了岳麓山顶,大帅哥,任重道远啊。”
  不论我们怎么消遣张路,他都是绅士有礼的笑着,不辩驳不急于表现,十分的沉稳。
  七点钟开餐,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傅少川临时有事早早的就走了。
  八点半橘子洲开始燃放烟花,我们家的房子买的是临江房,以前每周六只要站在窗户边就可以看到烟花,刚结婚住新房的时候还每周都期待,后来就觉得烟花简直是周六的魔咒。太吵,对于工作了一天回家还得洗衣做饭收拾房间的我而言,真的提不起半点浪漫的兴趣。
  烟花九点钟结束,八点十五分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刚好拿了手机拍了段视频发在朋友圈里,林助理就给我打电话,说是陈律师醒了,急着要见我。
  童辛和关河都劝我看完烟花再走,正好他们也回去。
  我好不容易等到陈律师醒来,自然是一分钟都不想耽搁。韩野陪着我一起。
  周六晚的湘江中路是最堵车的,韩野果断的选择了步行,我们经过杜甫江阁走的城南路,到中医院打的车,直奔附二。
  结果还是没能逃脱堵车的魔咒,七月中旬的天气已经暴热不堪,夜里的热风吹的人心里惶然。
  车在缓缓挪动中,韩野一再劝我别着急。
  前往附二的路上出了个小车祸,堵住了好多车辆,司机换了条路,依然是车祸。就连司机都忍不住说:“今天真是邪门,哪儿都出车祸。”
  我听着心里悚然,经过分岔路口的时候,韩野突然问我:“姚远今天是不是约你吃晚饭来着?”
  我都急火攻心了,他还问我这些问题,我不耐烦的回答:“我直接拒绝了,你知道我今晚没空的。”
  韩野指了指我的手机:“那他今天应该没有手术了,你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情况?”
  我觉得都快到了就没必要多此一举,但是韩野坚持,我还是拨通了姚远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他呼吸有些笨重:“曾黎。突然想通要跟我吃饭了?”
  他的呼吸声听着太不自然,我顺口问道:“你在忙吗?”
  姚远笑着说:“我在健身房健身,不过佳人有约,我可以很快出现在你面前。”
  我没心情和他开玩笑,直奔主题:“我听说陈律师醒了。”
  姚远奇怪的问:“谁告诉你的?十分钟前学妹给我打电话,说她下班回家了,下班之前陈律师还是在昏迷中,你什么时候接到的消息?”
  我从张路的咖啡馆里出来已经堵在路上一个多小时了,如果十分钟之前都没醒的话,那林助理为什么要告诉我陈律师醒了。
  姚远在电话那端说:“曾黎,你先别急。我再打电话问问。”
  挂了电话后,我给林助理打电话,电话提示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打不通了,韩叔,你说林助理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韩野十分冷静的分析:“林助理在骗你,我们走了两条路线都在出车祸,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韩野:“我到底跟谁结下了这么大的仇恨?我不过就是离了个婚,公公留给了我一笔财产,到底是什么人追着我不放,还非得要我这条命?”
  韩野耐心安慰我:“你先别急,这些事情我都在调查中,可以肯定背后的主使是谁,但现在我们必须搜集证据,还有就是一定要弄清楚这笔财产的来历,这两天我派人调查了余妃,应该很快就有结果出来。”
  我感觉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很深的漩涡当中,平凡而又渺小的我,第一次这么有存在感。
  姚远很快就给我回了电话:“曾黎,护士长很肯定的告诉我,陈律师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但是他后脑受伤严重,脑颅内有积血。需要再次手术才能苏醒过来,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现在去医院帮你盯着,你现在在哪儿?”
  我急忙谢绝:“不用不用,你继续健身吧,我已经快到附二了。”
  姚远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挂断了电话,对韩野说:“不如我们走路吧,从这儿走到附二,最多半小时。”
  下了车后,韩野看着我脚下的高跟鞋:“你这样能走吗?”
  我咬咬牙:“不能走也得走,我必须亲眼看到陈律师,我眼皮一直在跳,我怀疑陈律师受伤是有预谋的,既然林助理要骗我,会不会她想对陈律师下手?”
  我越想越后怕,韩野摁着我的肩膀:“黎宝,你想多了,这是生活,不是悬疑片,没有那么多的江湖恩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有我在你身边。”
  我只不过是想知道那五百万的来历而已,对于横财,我一直都觉得不现实不靠谱。
  我想过的生活向来都不是一夜暴富或是含着金钥匙走这一遭,我就想有欲望的过日子,就好比步行街的品牌店里永远有一套我想要却暂时买不起的衣服,或者某一座城市有某一处风景是我很想去看却暂时没有时间前往的。
  活着的希望就是一个接一个有点轻奢却也能达到的目标。
  当欢喜来的时候不会显得太过容易而变得廉价,当磨难走的时候一切光阴正好香甜如蜜。
  不可否认,此刻我是真的很感谢韩野能够陪在我身边。
  当我迈开步子朝着附二走去的时候,我和韩野的手机,就如那晚我和张路的手机一样,同时响起。
  很诡异的场景。我和韩野同时看手机,我的微信上收到一条消息,很简短的一句话:今夜难眠。
  依然是那个神秘的什么都查不到的号码,我都不知自己何时添加过这样的一个人,上次举报了一个,没想到又出来一个。
  韩野的手机收到的短信,和我一样,只不过差一个字:今夜无眠。
  我不解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韩野一时间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我心里想的余妃在捣鬼,从那一晚上的施暴,到后来的强闯民宅。再到前两天的车祸,和今天的短信,一步一步都在把我引入恐惧当中。
  “先不管,这条路不堵车了,我们打车去医院吧,你穿着高跟鞋,别把脚崴了。”
  时间已经指向了深夜十一点半,要不是有韩野在身边,我分分钟都要崩溃掉。
  上了车之后,我的汗水一直在往下掉,韩野递给我的纸巾湿了一张又一张。到了医院门口,我们还没来得及付车费,我们的手机又同时响了。
  这一次我的手机上出现了一张图,图片中是一双丢在大马路上的两只鞋,一只鞋子拍的很近,另一只比较远。
  我慌忙拉着韩野看:“这双鞋好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韩野凑过来一看,立即说:“这是我给你买的鞋子,早上张路从家里走的时候穿了我给你买的衣服,脚上穿的高跟鞋就是这一双,大红色,出门时她还笑着说预示她的咖啡店今后将红红火火。”
  我记得韩野家的鞋柜里确实有一双连吊牌都没剪的大红色高跟鞋,今天张路身上穿的黑色套裙配了红腰带,也是韩野衣柜当中的,我都有印象。
  我眼皮狂跳,心里突突的。
  韩野手机里依然是一条短信,上面写着,爱晚亭,有惊喜。
  我给张路打电话,电话响了却无人接听。
  司机不耐烦的问:“喂,你们还下不下车?”
  韩野拍着司机的肩膀:“师父,去岳麓山脚下。要快。”
  我的心跳都快出来了,一路上畅通无阻,我给张路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响了很久无人接听,我给关河打电话,他说童辛已经睡了,他住在河西,也急忙从家里开车出发。
  “黎宝,你别急,我给傅少川打个电话。”
  第一次认识还不太熟,傅少川少言寡语。韩野和傅少川都是做生意的,自然留有名片。
  傅少川的电话响了三声就接了,韩野把手机递给我,我都没有自报姓名就急急发问:“张路在你那儿吗?”
  傅少川浑厚的嗓音传来:“你是曾黎?我凌晨一点的飞机飞北京,现在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路路没跟我在一起,怎么,你找她有急事?”
  我急着挂电话:“哦,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傅少川追问:“是不是路路又去酒吧疯玩了?”
  我声音都哽咽了:“不可能,路路就算去酒吧也会带着手机的,刚刚我收到图片。路路好像被人绑架了。”
  傅少川不急不慢的声音突然变得飞速:“告诉我地点,我掉头回来。”
  挂完电话,我又给110打了电话,岳麓区紧急受理了此案。
  来到山脚下时,我的手机再次收到图片,图片中是几件凌乱的衣服散落在亭子里,有两件是男人的t恤和花裤衩,还有张路今天晚上穿的那套衣服,我抽泣出声:“韩叔,怎么办?”
  警察很快就开始搜山,韩野不让我上去,我脱了高跟鞋打着赤脚一定要爬上去。
  韩野奈何不了我,从关河脚上搜刮了那双拖鞋给我,以前我们笑话过关河的脚就是古时候女人的三寸金莲,只有三十八码,现在才知道这双脚大有用处。
  我后背已经完全湿透,爬到一半的时候,走在我身边的警察突然说:“队长在爱晚亭捡到了一只红色高跟鞋,是不是你朋友的?”
  我没有见到那只鞋,但是凭直觉,我点点头:“一定是,她今天脚上穿的就是大红色的高跟鞋,就是图片中的这一双。”
  警察看了看,又说:“但是爱晚亭悄无一人,我们会继续搜山,请你们下山耐心等候。”
  我很绝望的看着韩野,韩野催我:“你手机又响了。”
  我擦了擦被泪水模糊的视线,打开手机一看,再次收到的图片让我踉跄两步,颤抖的手连手机都拿不稳了。

  ☆、047。恶作剧

  韩野扶着我,那警察看了视频里的图片,一眼就瞧出了图片中的位置是在桃子湖路口。
  下山的时候我腿都是软的,我们赶到桃子湖路口时,那里一切如常,夜里寂静,只有疾驰而去的车辆和呼呼而来的热风。
  我像只无头苍蝇一般,无助的蹲在路口。
  从十八岁上大学到现在结婚生子又离婚,张路不仅仅是我的闺蜜,更是我的至亲姐妹。
  我还记得以前迷路不知道怎么回去,张路热心的带着我吃遍一整条堕落街,肚子撑得慌了。我们就去江边散步,张路从小就手法精准,江边打枪送玩具的那些娱乐项目,她每次都能领到大娃娃,有我当时最喜欢的哆啦a梦,玩累了我们才会坐一块钱的公交回宿舍。
  韩野蹲在我身旁安慰我,我拿着手机对着那个查无此人的号码痛骂,让他把张路还给我。
  但是那个号码寂静无声,几分钟过后,我再发信息过去,已经需要验证好友信息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凌晨四点,夜生活都已经开始散去了,警察让我们先回去等消息,我坐在桃子湖路口不知该何去何从。
  关河和傅少川开着车找遍了张路平常喜欢去的所有地方,酒吧一条街都已经陷入了难得的宁静中,张路的手机一直都能打通,就是无人接听。
  晨曦微露。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光着脚丫走在江边上,微凉的晨风徐徐吹来,韩野一再强调我身体虚弱不能着凉,我手机已经没电关机,走到二桥底下的时候,韩野的手机响了。
  他跟在我后面喊:“黎宝,张路的电话。”
  我以为我恍惚了,韩野在我耳边说了两遍,开了扩音,张路在电话那头喊:“宝贝儿,你是醒了还是没睡?你怎么打我这么多的电话,我已经回到公寓了。今晚没喝多,你在哪儿?”
  我浑身热血上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过后,我才嚎啕大哭起来。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张路的公寓,她穿着睡衣一脸焦急的在门口等待,我哭得眼睛都肿了,看到她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我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拍着她的手臂:
  “臭女人,你跑哪儿去了,你吓死我了。”
  张路闻了闻我身上:“你才臭吧,一身的臭汗,你们这一晚上都做什么了?不会是觉得阳台上不够刺激,所以跑山上野战去了吧?”
  我和韩野先到的张路家,关河和傅少川随后就来了。
  一见到张路,沉默寡言的傅少川给了张路一个熊抱。
  她像嫌弃我似的推开傅少川:“你们一个个都做什么去了,臭死了。”
  关河正要说,被韩野制止。
  张路看着我们一个个,摸着头说:“不瞒你们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有成就感,难不成你们都知道我今天晚上把手机弄丢了?是不是你们收到借钱的信息以为我出事了?你们放心,今天果儿生日,黎黎。就是大学时候经常针对你的那个蛇精脸的女人,我从酒吧一条街经过正好遇到她,她说她今天生日就请我们喝完酒去唱歌了,我在酒吧丢了手机,后来人家把手机还给我了。”
  我再次抱住张路:“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
  张路有口难言。捂着鼻子说:“宝贝儿,不是我嫌弃你,你身上真的很臭。”
  这一晚对于我们很多人而言都是煎熬,尤其是傅少川,我以为他冷冷淡淡的样子,应该对张路没什么感觉,经过这件事我才发现这个男人真有魄力,张路曾经在朋友圈发神经,说长沙的肯德基不如株洲的,于是大半夜跑去株洲吃了顿肯德基又跑回来。
  傅少川实在没办法了,就跑了一趟株洲,去了张路常去的那家店,然后折返。
  蠢到无计可施只能大海捞针,也算是大爱无言了。
  我在张路家洗了澡,疲惫的躺在床上,关河嚷嚷着饿惨了,韩野就在张路家给大家下了碗鸡蛋面,端到我面前来的时候,我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两条腿酸疼到快要麻木了。
  清晨我醒来的时候,听到关河在跟张路道别,那声音犹在耳畔,韩野和傅少川在客厅里寒暄着,张路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话。我听得真真切切的,但我想努力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努力了三次,终于睁开了一条缝,看见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卧室,梳妆台上的满天星似乎在旋转着。
  我听到张路穿着拖鞋哒哒哒的朝屋里走来,我很想睁开眼,却突然感觉到一个黑影压住了我。
  客厅里韩野笑着说:“傅总,希望以后我们能有机会合作。”
  我明明已经醒了,但是身子却动弹不得,眼睛也睁不开。那个黑影一直压着我,还往我脸上凑。
  张路拉好了窗帘,屋子里瞬间黯淡了许多,我很想喊她帮我一把,但她在屋子里停留了几秒钟后关门出去了。
  我绝望的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如果我能彻底清醒。我一定立刻坐起来。
  当黑影压的我透不过起来,我下意识的努力抬手去掰我眼睛,想努力撑开。
  终于右手动了,那个黑影瞬间消失,我眼皮子很重,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但我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睡。要立刻起来,在这种意识的驱使下,我终于坐起身来,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下了床,找不到拖鞋我就光着脚朝着门口走去。
  我从睁开一条缝的眼睛里看到韩野和傅少川相谈甚欢,张路朝我走来:“这么早就醒了。才七点半,你再去睡会。”
  我伸出手紧紧抓住张路:“别让我睡,拿块湿毛巾给我,冰块也行。”
  韩野这才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我跟前,右手紧紧摁住我的手腕,几十秒钟过后。我的手微微有些失重,张路拿了湿毛巾擦了擦我的脸,我才彻底清醒过来。
  之后我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跟他们说起我刚刚的经历。
  张路惊恐的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
  傅少川平静从容的解释:“不用害怕,俗话说是鬼压床,医学上的定义之一叫梦魇,和做梦一样,梦魇是一种生理现象,当人做梦突然惊醒时,大脑的一部分神经中枢已经醒了,但是支配肌肉的神经中枢还未完全醒来,所以虽然有不舒服的感觉却动弹不得。还有一个医学上的定义叫睡眠瘫痪症,人在睡眠时,呈现半醒半睡的情境,脑波是清醒的波幅,有些人还会并有影像的幻觉,但全身肌肉张力降至最低,类似“瘫痪”状态,全身动弹不得,仿佛被罩上金钟罩般,也就是一般人所谓的“鬼压身”的现象。”
  我听着有些糊涂,张路简而言之:“就是说人的压力太大了,才会出现这种状况,我以前失恋的时候也有过,那时候在家,早上意识很清楚,后来我妈推了我一把,我立即就醒了,黎黎。你不用害怕。”
  我喝了口水压压惊,整个人却还是慵懒乏力。
  上午,我以葛优瘫的姿势躺在张路家的沙发里,韩野去跟警察处理这起绑架案恶作剧的事情,傅少川要飞北京,屋子里一下子空了。张路一夜未睡,吃了早餐送走傅少川后回房呼呼大睡。
  中午童辛还打来电话问我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查过张路的衣服,全部都在,完好无损。
  张路把我加入了大学室友群,我们十几个女孩子都在里面。果儿也在,她还发了昨天晚上和张路的合影。
  我问过果儿,确实是在酒吧一条街遇到了张路,毕业后我们各奔东西,难得在酒吧门口遇到,就一起玩了一晚上。
  好在张路没有半点事,不告诉她是对的,否则以她那断章取义的性格,非得立即杀到沈洋家去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直觉告诉我这只是一个严重的警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完全预测不知道。
  但是这一切都是因五百万的遗产而起,只有弄清楚遗产的由来才能更好的解决这件事。
  我脑袋里全都是那些惊悚的图片。我无法想象如果张路真的出了那样的事情,我会变成什么样。
  凌晨的时候我有一千一万次的冲动想去找沈洋,冲他大喊一声,有本事冲我来,别对我身边的人使阴招。
  但我和沈洋相处五年多,虽然他胆小怕事又没担当。而且好吃懒做没有男子气,但他本性不坏,做不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因为梦魇的事情,我不敢睡,实在很困的时候就喝咖啡,连喝了三杯咖啡后洗了个冷水澡。整个人就清醒了许多。
  林助理的电话依然处于关机状况,下午三点,张路醒来了一次,一直喊饿,我看着冰箱里仅有的食材,给她简单的炒了两个菜,结果我一转身,她又睡着了。
  百无聊赖的我只好在家看综艺节目,韩野发信息说警察那边都已经处理好了,他要回公司一趟。
  我让他放心去忙,刚挂完电话没几秒钟,姚远的电话就来了,第一句话便是火急火燎的说:
  “曾黎,快来医院,陈律师醒了。”

  ☆、048。陈年往事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陈律师的妻子正在床边抹眼泪,见到我之后,这个识大体的女人转身就出了病房,顺带着捎上了病房的门。
  陈律师艰难的想要坐起身来,拔了氧气管后虚弱的跟我说:“沈先生的遗愿是如果有一天你问起我关于这笔财产的事情,让我告诉你一句话,这笔横财来路干净,这是你应得的,只少不多。”
  但我看到陈律师下了一脸决心的模样。应该是要违背公公沈中的遗愿,告诉我关于这笔横财的真正来路。
  我在等着他的下文,他犹豫了很久才开口:“曾女士,这件事情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其中牵扯到你和沈洋的婚姻,我。。。咳,咳咳。”
  陈律师咳嗽了两声,我警觉回头,见沈洋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我身后。
  沈洋抱着鲜花提着水果,客套的说:“陈律师是我爸生前的委托律师,听说您病了,我来看看您。”
  我和陈律师心知肚明,距离他受伤昏迷已经几天过去了,沈洋现在掐着点来,肯定是有人及时通风报信。
  让我好奇的是余妃竟然没有跟来。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妙。
  “曾女士,你不是来医院检查身体吗?护士都来催过一次了,你就快去吧。”
  陈律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顿时不知所措。
  见我怔住了,陈律师干咳了两声,陈太太从外边进来,附和道:“护士又在外面催了,说再不去的话你又要重新排队挂号。”
  没想到他们夫妻俩这么有默契,我走了两步,沈洋拉着我的手臂问:“你哪儿不舒服?”
  我尴尬的回头:“老毛病了。胃不舒服,来医院看看。”
  沈洋愣了片刻,顺口说:“少吃那些路边摊,你胃寒别穿那么凉快,怕热的话就买两件透气清爽的长袖穿,防晒也防寒。”
  就跟平常一样,我胃疼就喜欢蜷缩在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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